5月2日,人民大会堂上演了一场名为“在希望的田野上”社会主义经典歌曲大型交响演唱会,名为“五十六朵花”的少女组合演唱了《社会主义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大海航行靠舵手》等多首红歌。
这场演出过了几天,到了5月5日,却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原劳动部长、原全国政协副主席马文瑞之女马晓力在网络中散布了一封写给中央办公厅主任栗战书的公开信,宣称此项活动是“文革文化再现”,“他们以这种形式纪念文革发动50周年,完全不顾党的政治纪律。”其演出内容中充斥着文革镜头,大有文革再现之感。马晓力宣称,演唱会背景中出现了“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等特殊时期政治口号。这必将影响到国内外对我国未来走势的判断,也势必对党心、民心产生极大影响和误导!
蹊跷的是,马晓力刚刚在网上发布了公开信,马上就接受了一位名为Spencer.Olsen的记者采访。Spencer此人好像是个美国超人 (Superman),犹如参加专门为马晓力女士举办的记者招待会,竟然在马晓力公布公开信的当天就能采访到马女士,然后马不停蹄将谈话内容发布到网上。5月9日,凤凰网又发出对马晓力女士的最新采访。整个行动出手之快之准,说不是“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都难。
凤凰网确认那封公开信出自马晓力女士之手,称赞马晓力作为文化大革命的参与者和经历者,曾公开向“文革”受害者致歉,成为继陈小鲁和宋彬彬之后,又一公开反思文革的“红二代”。
机关算尽,却暴露了弱智。有什么证据呢?马晓力女士自己承认:“每当这首歌(指《大海航行靠舵手》)响起的时候,就不能不毛骨悚然。像噪音一样,现在想起来都很恐惧的。所以是我发自本能的,非常自然地,我得赶快报告给我们现在的党中央,让他们察觉这个事儿。”什么是本能?孩子的本能是哭。哭是不经过大脑理性思考的应激反应。马晓力女士居然凭着应激反应这样的本能就认定 “我第一眼看到这些东西很不舒服,我感觉到就是回到文化大革命了。”所以就必须报告给中央。请问,马晓力女士,你有脑子吗?你动脑子吗?甚至,我们可以问问,你还是个有理智的人吗?《大海航行靠舵手》哪里不对?此歌何时被禁?中央文件在哪里?你说人民大会堂“庄严、肃穆、神圣”,怎么就不允许演唱《大海航行靠舵手》?这是哪个中央的规定?
凭着“本能”,马晓力女士又发现“其中有些内容是搞个人崇拜,个人迷信的,这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无数的历史经验,历史的事实都证明了,凡是搞个人崇拜、个人迷信的都没有好结果。”查阅一些视频和图片,我们看到,演出中出现了一些关于毛主席、习总书记的镜头和画面,这就是马晓力女士说的个人崇拜个人迷信?那如此说来,歌曲《春天的故事》、电视连续剧《邓小平》算不算个人崇拜、个人迷信?如果一台歌颂党的历史的演出中出现党的国家领导人如江泽民、胡锦涛等的镜头都叫个人崇拜个人迷信的话,那我们党从改开以来是不是一直在搞个人崇拜个人迷信呢?
那么,是什么触动马晓力女士不经过大脑思考就产生“很不舒服”的“本能”的呢?马晓力女士声称是“文革很多做法”。她说:“文革很多做法是反人性反人类的,是一个中国历史上的大灾难,大倒退。在人类历史上如此大规模的残害知识分子和民主人士及党内的优秀精英和高级干部,是非常残忍的,是极端侮辱人格人性的行为,留下了空前的历史印记。”如果凭着“本能”,我们这些没有经历过文革的人或许应该同情马女士。马女士都“本能”地“很不舒服”了,那在文革被迫害被侮辱得该是多么惨了吧。可是动动脑子我们就会提出几个问题:
文革什么做法是反人性反人类的?马女士的指控总该有个依据吧?
文革什么时候“大规模”地“非常残忍”地“极端侮辱”了知识分子、民主人士、党内精英高级干部的?时间地点人物总该有个说法了吧?
文革中,这些做法是谁指挥的,谁执行的,对谁执行的?马晓力女士为何不能精准地给予指认和证明?
如果这些问题不能得到精准地回答,眉毛胡子一把抓,凭什么说文革很多做法反人性反人类呢?这不是诽谤和造谣吗?
马晓力女士说:“文化大革命确实是在错误的时候,错误的发动,由个别领导人,咱们不用讳言了,就是毛主席自己发动的嘛,给人民带来了十年的苦难和灾难。”
谁发动文革,那么文革的一切责任就属于发动者。这是马晓力女士的逻辑。如果这种逻辑成立,那邓小平同志是改革的总设计师,是不是可以说改革中发生的所有问题都属于邓小平?1989年那场动荡是如何发生的?没有问题怎么会发生动荡?要知道这是改革中发生的动荡,我们将其归因于改革、归因于邓小平发动改革不是顺理成章?马晓力女士为何不追究?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世纪80年代初,全国收入差距的基尼系数是 0.3左右。之后,两极分化程度愈演愈烈, 2003年,我国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为 0.479,2008年达到最高点0.491, 2014年的基尼系数依然是0.469。两极分化如此严重,是不是问题?是不是可以归因于改革和改革的设计师邓小平?如果改革中发生的问题不能归因于邓小平,那是谁的责任?为何马晓力女士不追究呢?为何这种危机局面没有让马晓力女士毛骨悚然呢?
马晓力女士认为“苏共内部的腐败,和它制度上的问题,导致了它的坍塌。”众所周知,毛主席发动文化大革命,不是吃饱饭没事做,恰恰是发动人民群众反对腐败、反对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事实还不清楚吗?从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走资派”不是在走,而是在飞。我们中国不正是沿着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们指引的道路狂奔以至于走到两极分化,官民矛盾重重地步的吗?毛主席反动文革,何错之有?
凤凰网文章在序言中反复强调马晓力女士的话:在文革发生五十周年之际,对文革进行深入反思的必要和迫切,“反思和呕吐是我们这代人一种责任和担当”,“我觉得就得有一种拱卒的精神,一点一点的拱”。这让人不禁联想到早年间一篇反共文章《宁可十年不将军,不可一日不拱卒》。贺卫方曾经发微博称:“--拱卒与将军并行--里应外合--慢慢形成小的群体”等等。马晓力女士自己已经承认:“如果只是照顾极左人士的胡乱发声,对其行为不加以管制,而我们这些人士反而受到限制,这是绝对不可容忍的。”别人是“极左人士”,那你积极参加《炎黄春秋》的活动,与贺卫方教授唱和“拱卒”,你是什么人?你想拱谁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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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识网负责人周志兴力挺马晓力:壮哉!拱卒精神的壮怀激烈
马晓力致信中央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左翼很愤怒,右翼很高兴。前凤凰网总经理、共识网负责人周志兴近日知道后发文就说:“晓力大姐的形象,顿时在我心中,更加高大了。”周在《壮哉马晓力:拱卒精神的壮怀激烈》一文中力挺马晓力,不仅把马晓力的形象描绘的非常高大伟岸,还亲手绘制肖像图。这还不算,周还把马晓力的父亲抬出来,这是几个意思啊?你懂的。大伙儿来看看周志兴这篇文章:
最近,晓力大姐的一封信,把她推到了网络上掀起的大浪之巅。
刚看到这封信时,我有点不相信,因为现在网上的托伪之作太多,于是,就微信问她:这是你写的?她马上回复了,很简单干脆:是我写的。
晓力大姐的形象,顿时在我心中,更加高大了。
我画了马晓力
说更加高大,是因为她在我心中,从来就是一个奇女子。
晓力大姐
两年前的夏天,在杉园共识堂举行了一个很特别的活动,为一个日本人尾形武寿举办了一场庆祝活动,庆祝他从事日中友好事业30周年。尾形武寿是日本财团的理事长,这个财团,是由日本的笹川良一先生和邓小平、王震商议后成立的,现在是日本最大的公益财团,其中笹川日中友好基金,一直在为日中友好努力。尾形先生从开始当笹川良一的秘书开始,一直到当了财团理事长,他三十年如一日地做日中友好的工作,而且表示,此生他只做这一件事情。
这么多年来,他到过几百次中国,做过上百个项目,也辛苦也艰难也被误解,但是,他乐此不疲。
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者。
在共识堂活动上,马晓力和蒙古族著名歌唱家阿拉坦琪琪格,以及草原恋合唱团的演唱
为了把这个活动做的更有意思,我请了晓力大姐来助阵。大姐听了我介绍尾形的情况,慨然道:我别一个人来,干脆把“草原恋”合唱团请上,他们刚刚在国际合唱节上得了大奖。
那天,晓力大姐的妹妹和二十几位合唱团员都来了,他们都是当年在草原上插队的北京知青,虽然年纪不青了,但是,歌声中还是朝气蓬勃。
尾形先生被这天籁之音深深地打动了,他坐在台下,一动不动。
我知道,他的眼眶湿润了。
晓力大姐表演了大草原上特有的呼麦,那声音,跌宕起伏,绵延流长,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大姐逗笑说,自己是汉族女子呼麦第一人。
我知道她不是逗笑,因为呼麦不仅仅靠嗓子,还要用心。
唱的时候,她似乎回到了草原。
其实,她离开草原已经四十年了。
1968年7月27日,是晓力大姐远赴内蒙古大草原插队的日子。
她的父亲,时任国家劳动部长兼党组书记的马文瑞还在被批斗关押,全家人谁都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而14岁就奔赴延安参加革命的母亲孙铭,被造反派关押在一个废弃的厕所里。厕所的墙上,还有她用瓷片写下的几个字:“孙铭不反党!”
我有时候想,晓力大姐的母亲,一定也是一个壮怀激烈之人。
在内蒙的知青岁月
本来,晓力大姐想报名参加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甚至想写血书表达决心。但是,因为是“黑帮”子弟,别人劝说她“千万别费心思了”。于是她费尽周折找到内蒙古来京接收知青的人,表达了自愿到内蒙古插队落户的决心,哥哥千方百计为她作证,她才得以踏上那片广阔的草原。从此,草原成了她的第二故乡。
插队期间,草原上的乡亲们给了她许多的关照,也教会她许多做人的道理,所以,尽管她插队近六年后返回北京,从当中学老师开始,一直到当上了中央统战部的副局级官员,她的心,始终惦记着草原,惦记着蒙古包里的乡亲们。
1999年7月9日,晓力大姐组织曾经在内蒙古插队的北京知青和在京的蒙古族同胞,成立了北京草原恋合唱团,并出任团长。
这个团,成为了他们联系大草原的纽带。
在我的印象里,晓力大姐的胸怀,也如同草原般宽阔。
在我组织的共识读书会上,晓力大姐是常客。她只要是参加,就一定是快人快语地发表自己的观点,从来不藏着掖着。遇到不同意见甚至是很尖锐的批评,她也不急不恼,而是从容作答。
在很多次小型座谈会或者研讨会上,我都和晓力大姐不期而遇过,她的发言,总是让我看到她的一颗赤诚的心。
作为红二代,她太爱这个国家,也太爱这个党了。
1947年秋,陕甘宁边区党政军负责同志合影。前排左起:林伯渠、贺龙、赵寿山、习仲勋、张邦英、曹力如;后排左起:王维舟、贾拓夫、杨明轩、马明方、马文瑞、姚静尘
她的父亲是西北局的老人,做过西北局副书记,陕西省委第一书记,中央人民政府劳动部长兼党组书记,全国政协副主席,是习仲勋的老战友。因此,马家和习家算得上是世交。因此,十八大以后,晓力大姐总是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更重了,她希望能够为国家和党的改革出更大的力。她若干次对我说,要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意见,可以尽管提出来,她设法转上去。
拳拳之心,溢于言表。
1952年夏,西北五省和西安市部分领导在西北局机关大院合影。前排左起:贾拓夫、张德生、习仲勋、马明方、杨明轩、马文瑞,后排左起:王恩茂、张稼夫、黄植、汪锋、王世泰、张仲良、李景林、赵伯平
正是因为爱党爱国家,所以,她容不得那些损害党和损害国家的行为存在,而且,她是从自己做起的。
2014年9月10日,在首都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庆祝教师节暨本校百年校庆大会上,晓力大姐发表讲话,代表认同她观念的人,郑重地向在“文革”中受到伤害的老师们致以深深的歉意。这是继陈晓鲁和宋彬彬之后,再次有人站出来对文革说“不”,再次代表认同其观念的老三届向老师们致歉。她在讲话中呼吁:我们都应反思历史,拒绝遗忘,促进社会和解和文明、法制的进步。
2014年9月10日,马晓力在首都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庆祝教师节暨本校百年校庆大会上
她说:我很佩服德意志民族对待法西斯纳粹和国家社会主义的反思态度。德国是个出哲学家、十分理性的国度,连他们的孩子都懂得反思和质疑,他们甚至无情的逼问自己的父母:你们参加过纳粹没有?你杀过人吗?二战以后,他们几乎全民族都在反思,勃兰特总理(1985年)的一跪,不仅没有使德国受辱和丧失去尊严,反而使整个德意志民族从此站起来了。我们应反思历史,拒绝遗忘,用拱卒精神推动反思“文革”,促进社会和解和文明进步。
拱卒精神,却是壮烈的精神。晓力大姐1948年出生,已近七旬,又是一介女子,但是,我从她身上,总是能够读到一个“壮”字,从她的历史,到她的思想,从她的歌声,到她的文字。
壮哉马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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