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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势的声音强大的力量--记一位伟大诗人的陨落

张翠容 · 2009-01-09 · 来源:
加沙大屠杀 收藏( 评论() 字体: / /

 

弱势的声音强大的力量
——记一位伟大诗人默哈德•达维什的韵落

作为人类古老的语言----诗歌,在香港一直缺席,可是,十月五日,在这一个星期天,就在香港繁盛的尖沙咀,隐蔽于美丽华中心内的香港商务印书馆活动室,竟然齐集了二十多位诗人,史无前例的分别朗诵出,不久前离逝的国际级伟大巴勒斯坦诗人默哈德•达维什(Mahmoud Darwish)逾数十首的诗歌,这包括深圳诗人莱耳和广州诗人黄礼孩。

对,这是前所未有的一次,今届柏林国际文学节也作出历史性呼吁,全球一百多个城市响应,在十月五日以自己的语言,一起读出六十六岁便因心脏手术失败辞世的达维什的诗作,同时展示无疆界的文学是人类良心的最后一度防线。

代表巴勒斯坦弱势声音的达维什,他以诗作为抗争,抵抗过于喧嚣的野蛮、仇恨和战争的语言,以及这个是非黑白颠倒的年代,而他的诗也如石头扔到我们的心坎里,唤起觉醒;身份与家园,一个人的基本权利,如何在不断的流亡中受到无情的蚕食。

「在最后的国境之后,我们应当往哪里去?在最后的天空之后,鸟儿应当飞向何方?」

达维什在巴勒斯坦国歌里留下了这么的两句,而他的诗,在满目疮痍的烽烟之地,竟然就在人民的泪水中茁壮起来,成为他们最真摰的拥抱和归属,并孕育出一种强大的力量,像利剑刺穿生活的荒谬。

正如达维什所说,诗歌是另一种更有力的语言,可加深我们对人性的感觉和认识,好让我们继续梦想自由与和平。

「我们的心会来回那一片土地,让鸽子回到地上的石床。
啊!在地球的尽处,在我心里,睡了的同胞,愿和平降临你们身上!
和平。 」——《在坡上,高过海洋,他们睡了》——

因此,他不仅代表了巴勒斯坦人的渴望,也代表了人类心灵底处的勇气与追求,他最后赢得了「革命诗人」、「抗争诗人」的尊称,和多个国际奖项的殊荣以及世界的肯定,是自有原因的。

这是否可以解释,他的离去,可以震动整个阿拉伯世界的原因呢?巴勒斯坦自治政府给予诗人最高级别的「国葬」,等同于四年前逝世的阿拉法特,并举行三天下半旗全民族哀悼。我们不禁问,是否有点夸张?一点也不夸张,如果明白到当地诗人与人民之间那种紧密的心灵关系,便不会感到夸张。

诗人之死不仅震惊整个阿拉伯世界,也触动了全球爱好公义的人的情感,一时间,政治里的文学空间、文学里的政治现实,总是爱恨交缠着。

他曾说过,诗人不能够逃避「此地」与「当下」,而遁身于另一个所在,另一个时代。记得第一次访问达维什,我便问到了政治与文学的问题,他这样回答说:「我相信文学反映生活,巴勒斯坦人的生活很难与政治、历史分割,这多少对我造成困扰……我经常思考,如何平衡?如何避免做出直接的表达?把现实呈现出来是不容易的事情,例如我的过去,我的家乡,还有在这里所发生的战争,流亡成了我们重要的生活体验……」

达维什令我们无法逃避巴勒斯坦民族所面对的残酷政治现实,他解读以巴冲突为「两种记忆之间的斗争」,当他接受一名以色列年轻人的访问时有以下的感慨:「没有自己诗歌的民族会茁壮吗?战败所带来的灵感和人道,比胜利的还多,若我隶属胜利阵营,就会与受害者同在,知道巴勒斯坦人为何出名吗?因为以色列是我们的敌人,大家感兴趣的是您,不是我,所以我们才会不幸,因为有敌人以色列而不幸,但我们也因为有敌人以色列而很幸运,以色列带给我们战败与名声,我们是你们的文宣部长,世界对以色列兴趣盎然,对巴勒斯坦兴趣缺缺。」

不过,当诗人拿起笔诗以来,战败者的声音便得以突破政治和媒体的封杀,与世界展开另一场强而有力的对话。

而这场对话也在香港发生了,在这个被视为文化沙漠的城市,老实说,如果不是中国知名诗人北岛身在香港响应柏林国际文学节的呼吁,香港少有的文学刊物《今天》和《字花》一力承担主办的角色,我们或许就此错过了这次文化盛事。

香港就这样成为两岸四地的代表,参与了一次与别不同全球性诗歌朗诵,把战败者的呐喊带到华人地区里,将陌生的巴人故事呈现在我们面前,同时,也让我们重新感受诗歌的力量。在这个不曾重视诗的香港,香港的诗人备受遗忘,听闻他们出版诗集不敢印超过五百本,那么,如果我们真的放弃了诗歌,是否也就放弃了观照灵魂的一道桥梁?还有那一道良知的防火墙?香港、中国内地、澳门,还有居住于香港的外籍诗人娓娓朗诵出达维什的诗作,并伴以音乐与幽幽歌声,我们能否就此不一样?

虽然达维什作品已给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同时被视为阿拉伯现代诗坛的代表人物,一位时代的见证者,以及巴勒斯坦抗争事业的文化象征,但至今仍未有一本有关诗人作品的中译本,中文读者始终未有机会好好认识他。

笔者于二零零二年至二零零六年期间数度访问诗人,以下是最后的一次访谈内容,读者可从中了解达维什一二,还有他所身处的巴以地区,他的记亿,笔者的记亿,也在此一并与读者分享。


难以承接的轻

想起蒲公英,我就想起樱花,同样美丽,也同样短暂、脆弱。

当我最近采访巴以地区的时候,我专程走访国际知名巴勒斯坦诗人达维什,他告诉我,最近写了一首新诗,诗名是:As Almond Flower,我不大清楚Almond Flower是什么意思,如要直接翻译,可叫杏花。但,我从未听过杏花,诗人解释,它是白色的,娇小的,一如樱花,开花时间只有短短数天,便如风飘逝。可是,我仍然不知道Almond Flower,如读者知道中文名称,请不妨告诉我。在此,我只联想到蒲公英、樱花,又或昙花,它们面对同样的命运。诗人惯于黑色幽默,指Almond Flower可用作巴勒斯坦人的国歌、国花,我笑不出来,他则表示对这个地区的前景愈来愈悲观。

当以色列炸死了哈玛斯领袖,表示这又是一场报复行动,以回应最新一轮的自杀式炸弹袭击。

在加沙的哈玛斯总部,未能维持最大的忍耐,便迫不及待向当地定居点发炮,他们欲表示,他们比巴人自治政府更有权力。

诗人摇头,哈玛斯等组织,一如以色列强硬派,一手破坏巴人的希望。巴人的希望,他的希望,一如Almond Flower,短暂而脆弱。

他其后补充说,Almond Flower太轻,在这地区,生命也太脆弱,当他尝试用语言去表达,一表述,真实亦像Almond Flower,随风消逝。真实,脆弱得难以用语言来呈现,家园亦然。

家园是什么?是一个人最后的安心之所?但,巴勒斯坦诗人达维什说,他身在家园,却在流亡,家园,仿似一个大监狱。

我好奇问他,为什么不走?可以到巴黎、罗马、马德里,就好像捷克作家昆德拉、叙利亚诗人Adonis。

达维什大笑,反问:一走了之?在外流亡?他每年夏天都会在巴黎度过一段时间,在那里打开报纸阅读家园的消息、阅读冲突、阅读围困与占领,他的流亡感更重,疏离得无法自拔,心也不知在哪里放下。

在家园,他一样流亡,在隔离墙的重重围困下,在军人持枪把守的检测站上,每个夜晚,居民得要准备随时受到搜查,有家庭成员给带走,然后,消失于某一个角落里。

「你可知道?在自己家园流亡的感觉,很超现实,但监狱却是实实在在,我们丧失活动的自由。现在,我愈感悲观,这是一个无期徒刑,我只能靠诗来查找心灵的出口。」

出口?我只看到一堵堵很高很高的隔离墙,出口有一个大闸,可以被随时关上,一关上,就叫天不应,叫地不闻。

我坐在耶路撒冷旧城的楼台上,望着太阳在金光闪闪的清真寺背后慢慢往下沉,顷间,天空一片深蓝,即使闪闪的金光,也变得轻弱无力,无力再发光芒,金光下的哭墙哭声依旧,犹太人的命运,巴人的命运,外来者如我,或者,真的很容易困于语言的表述中。

我只能在楼台上作一个旁观者,听着远处的钟声,当一挥笔,我就感到语塞,感到文字本身之艰难。

一小时的车程,从耶路撒冷到安曼,白色与橙色的皇冠牌出租车依然停泊在市中心的街角处,这是巴格达的出租车,如今空空荡荡,司机拿着一根烟,眼神呆滞,凝望远方,等待不可能的客人。

一位美丽的金发女郎,竟然告诉我,她刚从巴格达逃命而来,有幸仍然生存,但仍留在巴格达的家人,却没有她的运气。她不断强调:「不要到我们的国家去,我们的国家,早已经消失了……」伊拉克不再存在,伊拉克人不再存在,你一走上街头,要准备随时消失,就像Almond Flower。金发女郎一张开口,你即要明白,她没有更多话要讲了,一切,难以承受。

别了,我的旅程还有终结的时候,他们,却仍走在漫漫斗争的旅途上。眼前是一片日落余晖的景象,我走进淡淡的黄昏,无奈挥一挥手,向他们,送上我最深情的祝福。

从以巴地区返回香港,对这个家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历史与受害者在开玩笑
以及他们英雄
凝望过他们后便悄然而去
这个海属于我
这种湿润的空气属于我
包括我的名字
即使如果我把在棺木上的名字也错写了——
这亦是属于我
至于我
现在已充塞了所有的可能性
离开的理由——
我不属于我
我不属于我
我不属于我」
《Mural》


围墙内外:巴以地区之痛

在巴以地区,很多事、很多人,本来是近在咫尺,却变得遥远而不可捉摸,就好像历史,一碰,大家都会叫痛,然后,乱作一团,迷路了。我置身其中,也经常感到天旋地转,头昏脑胀,摸不清所踏足的土地,属以色行国、巴勒斯坦、迦南,还是更早、更早以前……一条历史的时光隧道,走在黑沉沉的时空里,你会嗅到阵阵血腥的味道。

从多神教到一神教,就在以色列人攻入巴勒斯坦区域,说起来已是数千年之久的一段《圣经》故事,但这不是神话,是真实的,以色列人降服了多神教民族,却指称是应验了上帝的应许,他们是神拣选的子民,这块土地,就是应许之地,他们的教要扎根这里。当我身在具争议性的犹太屯垦区,居住其中的犹太人都向我不断重复上述的故事。

定居点(Jewish Settlement)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少,如脓泡粘在属巴勒斯坦人自治区的西岸与加沙版图上,从一开端时疏落稀少变得密麻麻一片,就好像一种「疹」,向身体蔓延开去,犹太人站在这里,动也不动,巴人指他们霸土地、霸资源。

在此,故事开端复杂了,这由于以色列的确带点传奇,经历纳粹大屠杀的犹太人,要重回他们眼中的故土,苦难令他们决心查找失落的家园,一个消失了二千年的国家。

头顶着黑帽、一身黑色西服的传统犹太人,其实早在二十世纪刚开端,便以个人身份逐渐回到巴勒斯坦土地,但他们心中已有个远景──复国,并引发一场犹太复国主义运动。

悲剧,就在这里酝酿。

当年以色列亡国,犹太人踏上流亡之路后,世界舞台也起风云,当犹太教在这块土地上慢慢给基督教替换,与此同时,由伊斯兰教创立者穆罕默德率领的阿拉伯大军迅速征服中东地区,信奉伊斯兰和少部分基督教的阿拉伯人扩散至巴勒斯坦,巴勒斯坦土地上的阿拉伯人,便称为巴勒斯坦人,自此,世世代代居住在这块《圣经》形容为「流奶与蜜」之地,生养众多,阿拉伯帝国解体了,又来个奥托曼帝国,巴勒斯坦人活在帝国的管治下,从未能自成国家,却孕育出一股浓浓的阿拉伯文化。

在东耶路撒冷,或者希伯伦,太阳初现,我都会听到驴子的蹄声,的的嗒嗒,巴勒斯坦少年人骑在上面,好不神气地赶市集去,妇女们则为家人亲做充满薄荷味香的阿拉伯茶,头缠格子头巾的阿拉伯男士们,悠闲地吸着水烟,发出阵阵水果味道的烟雾。

表面的闲静,但,只要你与他们一交谈,他们都会慷慨激昂地告诉你失去土地的经过。当第一次世界大战退出后,奥托曼帝国瓦解,巴勒斯坦旋即落入英国的托管里。但,巴勒斯坦人仍是骑着驴子呷着他们的阿拉伯水烟,又或享受着薄荷红茶,还有浓得苦涩的咖啡。

犹太人走过来,问:「这块地,你卖不卖?高价,如何?」

生活简单的巴勒斯坦人,以为只是一般土地买卖的交易,慢慢地,他们察觉了,犹太复国运动已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他们说:「不卖!」冲突展开,即使英国托管机关也多次受袭,他们深知,这块土地已没有安宁了。

另一边厢,刚成立的联合国受到犹太人的密集游说,作为大屠杀受害人,他们需要一个家的保护,联合国没有理由拒绝,英国为了脱身,慌忙在巴勒斯坦划界,联合国肯首,一个较大的以色列与一个较小的巴勒斯坦国,前者得以实现,并获得美国在背后作出政治与经济上大力支持,后者却遭阿拉伯世界以不公平为由拒绝。一九四八年当以色列立国,第一次中东大战立刻发生。

我认识一位巴勒斯坦老婆婆,她到如今仍然保存故居的大锁匙,她一看见这条锁匙,便呼天抢地。

失与得,流亡与家国,自此便成为巴勒斯坦土地一个恒常的主题。

在这里,我总得要战战兢兢,每一个街口,都有荷枪实弹的以军,装甲车的警号声震耳欲聋,人们心烦意躁,而检测站和隔离墙的现象,让人知道,占领是怎么的一回事,无论是以色列人,还是巴勒斯坦人,他们都无法安身立命。

过去经过四次大战,其他阿拉伯国家也卷入其中,巴勒斯坦人仍然无法立国,老人家继续拿着那条大锁匙,但,眼神已愈来愈迷惘了。

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口里要说什么?阿拉法特的出现,令他们终于能够站在国际舞台上,一诉失去天堂的痛苦。

「生存就为了抵抗!」

我到处都可见到这个标语,巴人在抵抗之际,以色列已慢慢创建出一个先进的军事国家,全民皆兵,巴人恐怖袭击的阴影挥之不去。

在加沙,我头顶呜呜作响,以色列的导弹快要掉下来了吗?

另一次,我在耶路撒冷犹太区等候公共汽车,远方突然传来爆炸声,把我吓得立刻想回家。

当大家斗得死去活来后,和谈便会跟着展开,但和约最后往往都变成一张废纸,最著名的一次,九三年奥斯陆协议,这协议划出巴人自治区,划出绿线为未来两国的边距,而这协议亦让以色行国的拉宾和巴勒斯坦的阿拉法特成为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但这两位同时又被其反对派视之为民族的叛徒,他们高叫:耶路撒冷,这块三教(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圣地,如何处理?海外巴人难民问题,又怎样面对?太多、太多的问号,悬挂在空气中。以色列人走出来,告诉我,这里没有绿线,只有红线;巴人也走出来,重复他们所说的。

拉宾死了,阿拉法特死了,但,世仇仍在,和平路线图没有指示出和平的出口。

我好像站在一个九曲十三湾的迷宫里,以色列人、巴勒斯坦人企图把我带出去,历史的光影不断闪动,阻挡了我们的视线,而他们也各执一词,大家都无法前行。

即使是走出迷宫,外面还有重重把巴人围困起来的隔离墙,荷枪实弹的检测站,每一天上演占领者与被占领者的角力,强与弱,生与死,总是交缠不清。

「快乐的人夜晚也快乐;
哀伤的人夜晚也哀伤。
至于白昼,
它完全占领了它的人! 」
另一位知名巴人作家穆里?巴尔古提(Mourid Darghouti)在他的《回家︰橄榄油与无花果树的记忆》这样写。

或者,正如达维什所说,在这块土地上,爱,是如此困难,而等待,前方却总是给浓雾锁住,我每一次来访这位被喻为巴勒斯坦一把真挚声音的诗人,他老是抹不走脸上的郁闷,不过,在他心底里,他仍然相信,诗歌不能改变世界,但它至少可以成为点燃黑暗中的几根小小蜡烛。

别了,可敬的诗人,在此谨向所有以诗作为一种对抗生活方式的诗人致敬,并向所有无诗的社会致哀!

张翠容,香港少有的杰出女战地记者。走访过柬埔寨、印尼、波斯尼亚、阿富汗、以色列、巴勒斯坦及伊拉克等地。著有: 《行过烽火大地》2002年; 《大地旅人》 2005年; 《踏上中东烽火线》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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