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
这个冬日的寒流一波接一波,虽然天气很好,太阳也多,太阳下的空气比我老屋还冷,我只能坐在旧式的床上以咳嗽度日。每一回寒流袭来时,我便会在这样的重压下不断的感冒咳嗽,当我有所缓解渐渐忘却时,新一轮寒流再一次压过来,让我旧病未愈的伤口再次撕裂,如此反复,旧病不但不愈,倒是越发的重起来,咳嗽终日不绝,浓痰也渐渐的多,肋骨下也不断发出咝咝的怪异声。
我没有钱去为自己添置一些应有的家当,象火炉、暖气、更不消说空调了。
邻家视我可怜,偶尔施一两件不用的炊具或过时的大衣让我度寒,我已是很感激的了。邻家都很熟,不必要什么客套,或而也讨要些阅过的近报杂志打发时光。
邻家的狗猫也常到我的屋里来,猫来时总要先在我的被子上卧一会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便拱开人和被子夹缝钻进去。那狗每每来时,也总要坐在床前,一脸的兴高采烈,还要用尾巴快活地扫地,这时我便用手摸摸那个狗头,以示友好。其实,因为我的潦倒并没有什么供养它们,只是每日的招呼。
然而,让我不能快活却让我疾重的并不是我的窘迫潦倒,而是我手中这些即将成为废品的报纸,它已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加剧了我的咳嗽和重重的浓痰。
这样的煎熬让我的病情日益加重,止咳药不起任何作用,唯一能够释放的就是把这样的事摘下来,或许它能够减轻我心痛和身痛病痛的一点痛苦。
2010年12月25日,因土地问题上访五年的浙江乐清蒲岐镇原主任钱云会被碾死,警方称正常交通事故,但并不提供现场录象,并控制了三位接受记者采访的村民,又以寻衅滋事罪逮捕了目击证人钱成宇等六人,全村电话都被乡里控制。事后,记者赵何娟因种种原因未对钱云会反映的问题作及时报道在网络上表示了深深的忏悔和内疚。
2010年9月江西宜黄县因强行暴力拆迁三人爬上自家屋顶自焚,一人因伤势过重死亡。
2010年10月18日奎屯市乌鲁木齐东路男子因住房被强拆爬上楼顶欲自杀,姐姐哭喊:弟弟呀,你下来,不要拿命换房。
2010年10月30日山西太原市晋源区古寨村被拆户孟富贵被打死,武文元被打成重伤。
2010年10月31日东北人崔德喜因遭暴力强拆爬上屋顶自焚。
2010年12月8日福建闽候县国土局、建设局,以及南通镇领导干部共四百多人,对南通镇马腾村二十七座违建强行拆除,官方受到众多村民阻挠时,调来消防车,警方在水枪盾牌的掩护下大获全胜。
2011年1月1日,四川绵阳下岗工人赵雁红居住的在强震中没有震垮的七层住宅楼,在该户尚未搬离的情况下,五层楼梯被挖掘机拆除,活脱一个被咬掉一口的苹果。被拆户多人被打伤。
安徽蚌埠亿发久房屋开发公司老板张玉洁为人大代表,在开发解放路玫瑰苑小区时,将两人砍成重伤,至今没有下文。
2010年8月,泗阳县临河大兴居委会书记夏玉国因不支持地方政府对开发已久的楼盘对百姓实施重压而被公安上门警告,即将大祸临头的夏玉国连夜只身前往北京告状,以求得一时安宁。后因其友人找来记者,此事便无疾而终。
2010年泗阳县高渡乡高渡街卞寒冰因对乡新任书记对本新街道不足三年的房屋重新拆建不满发生争执,新书记扬言天南海北任你去告。卞一怒之下进京告状,在走过两个单位来到国家信访部门时新书记的人马赶到,将其押回,并在泗阳某旅馆遭到不明身份人掴耳光,命面壁,脱鞋罚坐地等惩罚,又在乡一小屋中被关押九天,有“好心人”出面劝其服输并写下一万五千元欠条后获得自由 。
2010年菲律宾马尼拉政府在拆一处贫民窟时被拆者与警方发生激烈冲突。
2010年4月14日,印度尼西亚首都雅加达数百居民因公墓拆迁与警察发生激烈冲突,导致双方至少130人受伤,多辆汽车被毁或焚烧,政府向卷入事件的民众道歉。
2010年1月3日,38岁的河南李莉被飞舞的挖掘机魔爪抓入轮下丧生(有报道),一旁是以食用人肉的观摩者,这一群身着制服的麻木冷酷且带嗜血者的看客,杀人的组织者,在一阵阵的讪笑中得到了灵魂的升华。今天,我们人肉的筵宴正在如火的展开,食人者的开怀畅饮与无助者的呼嚎正在这个食人的屠场火爆的上演。
2010年4月8日,辽宁抚顺高湾区指挥拆迁的建委主任王广良,被“钉子户”杨义杀死,祸起暴力拆迁。四年前,在同一地点,发生了一起轮回,拆迁者把被拆迁者打死,死者是李春文的儿子李玉亮,当时王广良带了警车和120以及二十多名身着制服头戴白钢盔的人,杨勇
的家人和岳父同样被这伙人拳打脚踢后硬抬上车,因为当时被拆迁者反抗还引来了大批警察。
四年后,王广良在同一个地方丧命。
在被压制令人窒息的空气里,终于有人还手了,这是绝望的呐喊,正义的呼号,纵然你成了刁民、暴民、歹徒,这是告状无门后愤怒地喷发,重压下仇恨地宣泄,纵然你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的苟活与悲壮成就了你在弱者心中的永生。你的悲怆至少让那些霸权者多一份顾虑。
暴力拆迁,这可是中国GDP的顶梁柱。
今天,我们人民法院的门楣以及法庭的案头照例会雕刻上一架天平以示法律的公正,这样的平衡,不过是重压和杀戮愚弄百姓的幌子。
门外的一股冷风吹进门来,我猛烈地咳嗽,因太猛无法正常呼吸缺氧昏厥而栽倒床下。
一个小小的省级片区副局长就能让省一级高校的学生集体闭嘴,其背后隐藏了多少耐人寻味的勾当,这样的把戏大抵中国人都知道。
潜规则是这个时代的通病,心知肚明,熟视无睹,许多事已经麻木了这一代的中国人,或许这也是一种无助和无奈。
既然中国的官场五官相通,教育界照例也脱不了干系,教育界的头目是官派的,大家都是手足兄弟,有血浓于水的亲情。
今天的官商是一家,官匪是一家,官即匪,匪即官,再一次从李启铭的案件中得到了充分的显现。
9月4日,湖北阳新16岁少女阿红(化名)在湖南凤凰县公安局6楼的一声声“爸爸,爸爸”的凄凉无助的叫喊中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含苞待放的生命。那一群龌龊且视死若戏的公安们我们称其丧尽天良是不为过的。大抵在世界的任何角落再也寻不出“中国这样洁净”的官场了。
公安可以把你毫无顾忌的整死,说你畏罪自杀。你会毫无招架之功,更不肖说还手之力了。
这样的潜词并非空穴来风。10月14日盐城市城管局长卢成带领他的队员围殴摊贩,忍无可忍的旁观者赵娟(化名)因用手机拍照被卢成卡其喉咙将其摔倒在地,拽着头发拖行十几米。
《法人》杂志记者朱文娜因报道一起官商较量的文稿2008年一月被辽宁西丰县警察进京拘传。
仇子明因报道凯恩股份关联交易内幕遭杭州警方网上通缉。
2010年7月29日,BBC记者因发表针对一家公司的批评性报道遭网上通缉。
2010年8月6日安余因拟发了仇子明稿件被遂昌警方拘留。
我们的央视每年还要举办315打黑节目,举报人需要隐其形,变其声,否则,必有性命之忧。
官便是官,民便是民,二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现借用二十年前的一部风靡中国的《流浪者》中的电影台词“好人的儿子一定是好人,贼的儿子一定是贼”,这个富有哲理的语言。推理便可得知官人的儿子一定是官,贱人的儿子也一定是贱了。报道称李启铭为官二代是极其现实的社会现象。中国的官场已形成了一张无形且攻不破的大网,并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现象是中国百姓的悲哀,也将是中国的劫难。也必将形成穷人更穷,富人更富的两大仇视阵营,偷盗,抢劫,冒险,杀戮必将是不可规避的现象。这张网越紧,杀戮越甚,和谐的时代将越发不得安宁。
中国教育界的黑大约是被一般人忽视的,这个领域是谛造官场丑恶延续的温床,每年都在上演一幕幕为官人的后代铺就金光大道的丑剧。虽然官人的后代多为纨绔无能之辈,但在校的关键考试却优异异常,高考便更是了得,考分总能达到指定的分数线,有了名校的金字招牌,加之一个强力的后盾,延续的新官人便悄悄诞生了。
今年新一轮公务员招考又开始了,许多部门象往年一样人为的设置了许多考生难以逾越的障碍,数千考生战一个岗位,这只金饭碗终究扣在了谁的头上,考生们光靠蛮力是不够的,不用四两拔千斤的巧劲定会名落孙山。
一位官者高调并霸气的称:不拆迁中国就不能发展。据这般的推理,美国日本的阔绰是靠拆出来的,看来他们今天仍在不停的拆建,他们的民众富的脚后根冒油看来一定是沾了官人不断拆迁的光。一当不拆了,一个国家是一定要倒退的。
我们今天城市的拆与盖还在继续着,官人们不断的城市规划在不断改变着城市的布局,寿命数十年的房子几年便落了伍,不合时宜了,给城市抹了黑,拆,于是便拆了。新一轮官来了,又要推翻前任的主张,一句城市规划不合理,还是一个拆字。于是,百姓又象被放牧者赶的一群羊,不断地迁徙。
我们的公朴们热衷于开发商的所谓城市开发,其实不过是金币驱驶下开发商手中是一只鹰犬,他们在相互利用着,官与民这两大阵营的寨子越发呈现清晰的轮廓,管者有随时落下的屠刀,被管者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呼嚎。
而今,我们的宣传机构还要高调赞美我们官人为民疾苦不得安歇的华美文章,但那只不过是索命阎王戴的笑面具而已。
《楼市~政府~开发商》
国人的住房是近年来议论的焦点。之前,国家出台了扶持百姓买房的政策,中央的善举刺激了大众的购房欲望倒把自己和民众套进了开发商的网里。你补的多,他涨的更多 。中国人再穷即便是家徒四壁也得有个立命之所。于是,房价仿佛得了急性肺炎,一路高烧不止。财补和贷款便成了开发商嘴里的唐僧肉。
今年以来,中央已对高的确离奇的房价给予了打压,徐绍史称一个季度后房价将会下挫,任志强也阐述了同样的观点。然而,中央对楼市的打压,目前尚未出现预期效果,为数不菲的人认为上述二人言词过早,切不可当真的话。
有人坦言楼市的一路高走,是拉动中国经济腾飞的动车,房价越高,说明中国越发展,人民才越发的富裕,这样的谬论和当年汪精卫的曲线救国属同一个腔调。
倘若单从房价上看中国的富当是世界之首,是美国人不能及的,咱要比他们阔气的多。
在美国的一般城市,商人给大众提供的成品房基本价位约100美元/平方米,一套140平方米的房子也只在14万美元。而我们苏北的小县城的毛坯房价已是3、4千元/平方米。应当分清的是美国人拿的可是美元而不是人民币。所以在各自国度里的钞票是等价的。有报道称,在美国的一般超市工作人员3、5年便能购得起自己的房子,而我们却要付出一生的血汗。
中国房价居高不下,虽经打压然在上飘的怪现象不是中央的措施不力,而是地方政府和开发商还沉浸在自己的游戏里不能自拔,这才是问题的结症。
今天,关于地方政府的某些行为,按中国人的习惯是说不得的,也许是不便说,即使说了也要用词惋转,免得伤了和气。就象抗战时期我们要说“中日亲善”,解放时期不谈政治一样。
“天上人间”散了,我们的天底下还有无数个“天上人间”,更何况那只操纵的大手还在高高的举着;文强翘了辫子,但千百个“文强”还在,还有正在成为文强的“文强”以及正在准备成为文强的“文强”。
近年来中央的政策温暖着百姓,但对官场的糜烂却打击不力。地方政府的官员可在自己大一统的世界里随意变换着棋子,完全可以大手一挥,拆了建,建了拆,那种豪迈甚是了得,宛若个人的自留地。被迁户只能拿着一叠心酸的幽默凑钱再去买开发商的新房。
地方政府和开发商是一对棒打不散的冤家,一条条马路通畅了,一片片小区起来了,城市一天天的亮化,与之形成正比是开发商和地方官员越发鼓涨的腰包,并一天天的臃肿起来。所以我们有数以千计的外逃官员,有享受不尽的“天上人间”以及大大小小的“文强”。
惩治腐败才是根治楼市的病根,否则,只能是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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