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岗村的“金光大道”和“血手印”图腾
——《永远的忠诚》的成功与尴尬
继《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和《中国1921》之后,央视又以综合频道推出《永远的忠诚》,热播热议。
纪念建党90周年又一“方阵”也。
《忠》剧意义有二:
一,宣传“第一村”,歌颂改开。
近些年,面对“三农”严峻和南街、华西等的发展,出现了“小岗”模式的质疑,虽有主流媒体力挺但效果似乎也有限。《忠》剧的播出,肩负着廓清舆论的使命。
二,以小岗为平台,歌颂为其发展做出贡献的又一领头人沈浩,党的好干部。从标题可见。兼表现小岗村旗帜不倒,二者互为表里,相得益彰。
比起《小岗村的故事》之类,耐看得多。
塑造了又一个新时期的孔繁森式的“党的好干部”的形象,是感人的,艺术上是成功的。
不过,第一主题却遭遇了尴尬。纪实体裁,命中注定,这尴尬,回避不了,不可克服。
十八个“红手印”,成就了小岗村,开创了不同于合作化集体化的“金光大道”,使小岗成了名扬天下的“中国第一村”。可是,直到沈浩1994年出现之前,一直是人心涣散、破败不堪。“要想富先修路”,沈浩出任第六任书记,办的头一件事就是修路,这是剧中改变小岗面貌的事实上的“金光大道”。
主流话语中,这两条大道都“金光”同属“市场经济”,是对毛式道路的否定。从这“两条道路”入手,可以解读60余年中国历史,品味当下许多举国争论的话题。
一,筹资:市场经济还是与政府输血?
首先,这条致富路是用沈浩从财政厅要来的50万修的,。
小岗村的“金光大道”,有普遍意义吗?
毛泽东给中国农村设计的的道路是合作化集体化,以大寨为榜样,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小岗道路的闪闪“金光”,来自别人没有“回报”的投资,永远无法“明晰”的“产权”。
小岗模式,既不是自力更生集体经济,也不是自由交换以利润最大化为目的的市场经济,“特色”非驴非马。
中国有千千万万个村,“第一村”的“金光大道”固然耀眼,能够邯郸学步吗?
二,修路:市场化运作还是“计划经济”式运作?
一接触到运作,沈浩就面对 “带头人” 的真枪实弹。
贾治国用“血手印”思维,提出“包”,自己包,他似乎成竹在胸稳操胜算。“市场经济”,“先进生产力”, 冠冕堂皇,无可争论。“大包干”,“带头人”,“第一村”, 难道修自己的路,还能不“包”?
长时间噤若寒蝉,异议还是出来了。沈浩顺水推舟,利用书记的优势拍了板:自己修,集体干!
沈浩很成功。
通过修路,拢聚了被“分”字涣散了20多年的人心,大家找回了集体优势的感觉,找回了共产党存在的感觉,村民获得了实惠,增加了凝聚力。
还节约了一半资金,可以办很多好事。
漂亮的第一笔。
沈浩有头脑。
如果采用贾治国的“一包就灵”,钱够不够不说,用余本福的话说:“必然又是一个豆腐渣工程”。
这位“带头人”,后来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八间房时,他就以另一副面孔出现了。他利用自己话语优势栽赃沈浩搞集体经济“走回头路”。
这是一顶可以轻而易举把一名无论职位多高的干部拉下台的可怕帽子,名副其实的杀手锏,果然引来了市县两级领导的关注——“带头人”天生的都有政治头脑,与沈浩几次对决可见。
沈浩却用修路的“实践检验”痛打了“一包就灵”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而这时无济于事的。
余本华们有点生不逢时,不是半路杀出个沈浩中断了“岗人治岗”,如果“带头人”有幸赶上后来的大规模招商引资和房地产大开发,那“假治国”就变成了“真治国”了,“一包就灵”必定升华为“先进生产力”。试看今日之中国,房地产支撑着多半壁河山,较之今天支配中国人生活的房地产大亨和“铁三角”,“带头人”和“血手印”可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贾治国代表的才是“先进生产力”。
沈浩走的的确是“回头路”。
这就叫尴尬。
三,模式:小政府大社会还是大政府小社会?
小岗模式的理论家高标“小政府大社会”,而现实的小岗模式,人们看到的是30几年政府持续不断的输血。电话、电视、学校、养老金、牌坊、纪念馆、等等,几乎与“市场”和“大社会”无缘,凤阳县、滁州市、省财政厅、民政厅、宣传部,无不积极主动做“大政府”,不停“输血”。沈浩来前就拨过修路费。
沈浩之前,这“血”多流进了“带头人”的腰包;沈浩来了,才“输”给小岗,不过是“集体经济”。
除了真金白银,还有无形财产。
办合肥到小岗的长途客运线,固然表现了沈浩 “为民”的善良,但没有小岗这块金字招牌,光靠关系也未必能成。跨越津浦路的立交桥是上海铁路局的特批,那更是政府给小岗的“超国民待遇”。电视剧通过司机与恋人的桥上谈话,浓墨重彩地渲染了人们对沈浩的感激,沈浩是该感激的,但背后的“大政府”的无形扶植却被掩盖了。
否定教育革命大学纷纷回京的狂飙突进中,唯独那个与北大清华齐名的中国科技大学能够在合肥岿然不动,即此可以想见万某人的炎势。——何况小岗这面图腾,扶持支持谁敢三心二意!
四,软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是“为人民服务”?
市场经济是硬件,价值观念是软件。
小岗书记严德友2008年做客人民网时曾公开宣称:小岗精神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有什么样的经济基础就会有什么样的上层建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正是与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价值观念。
严德友是天生政治家。
小岗村民对“分”与“包”有一种深深的迷信。
在一个将 “分” 与“包”图腾化的世界里,小岗村民对这些图腾产生深深迷信实在是自然而然的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这迷信的核心。
电视剧写修路场面热烈感人,那是艺术。生活真实自然要逊色些,据说当年当初沈浩修路时,中午和几个村干部在饭店吃了一顿饭,一下就呼上来70多号村民不请自到,也跟着吃上了,修路的水泥也被不少村民搞回了家。GLG征地和迁坟补偿纠纷的发生,沈浩第二任快满时,村民的无理纠缠,依然可以使人感受到小岗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精神的熠熠闪光。
沈浩辛辛苦苦从财政厅要来五十万修路款,村民听说后,首先想的是“怎么分?”——“干部怎么分?”
在这之前,此类事早已司空见惯,沈浩之前各级政府的拨款远远不止此数,成为“小岗精神”和“岗人治岗”方式的一部分。该剧对此虽然蓄意“为贤者诲” ,但从“带头人”的争吵中多少也露出点蛛丝马迹。
去大寨华西参观回来的路上,两个带头人之间有过一场争论:
余本华:你倒是好好干啊,你在位置上的时候都干什么了?啊?哈哈,还不是一门心思琢磨自个家那点事。你干什么了?
余本福:你好?你下台了,小岗村成你们家的了。下台了不要紧,还把那个不着调的外甥(就是“贾治国”)整上去当主任了。
余本华:那是民主选举。大家投票投的。
在沈浩任期快满故事接近尾声的时候,“大包干纪念馆”门出现的一场纠纷,弄得沈浩不得不立马从合肥赶回。
原来,为“血手印”树碑立传却忽略了一个“肖像权”问题——难道“树碑立传”就不要“肖像钱”了吗? “带头人”法制观念极强,也有维权意识和商品意识,他们齐集纪念馆前与省旅游局展开争论,沈浩来后试问价码,曰每人至少五万!
这一细节太有震撼力。
这就是小岗人。
这就是“血手印”“带头人”!
小岗现象颇令上上下下困惑:这赫赫有名的“第一村”,为政治需要各级政府不吝投入数量惊人,而小岗为什么历20余年不见起色,反而落在许多穷村之后呢?
小岗怎么成了扶不起来的阿斗呢?
正因为小岗被被宠得过分、被抬得太高,被图腾化,以致患上了强迫性依赖症,形成根深蒂固的“分”字迷信。由“带头人”推波助澜起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价值概念恶性膨胀,以致外来输血,在别的地方可以“有利于”,在这里适得其反。
小岗是个宠坏的孩子。
五,观念:“带头人”的“争论”与沈浩的“不争论”
小岗是改开的象征,《忠》剧的任务自然是进一步为之碑树碑立传,所以,沈浩在各种场合,张口闭口离不开 “发扬大包干精神”,把“带头人”抬到九天之上。
然而在实践中,沈浩惨淡经营呕心沥血,对手和阻力也来自这个“带头人”。
村路竣工剪彩的讲话很有意思:贾治国强调“在县委书记和财政厅杨厅长关怀下”,沈浩则高张小岗旗帜,颂扬“发扬大包干精神”。
在这里,同样是官腔,贾治国讲的倒是实话,沈浩讲的却是假话,违心的话。
意味深长。
余本福在与省报主任谈到沈浩取得成绩的原因时,就说原因重要的一个,是他对带头人“非常尊重”。
沈浩不容易啊。
在沈浩与“带头人”的周旋中,我们经常看到的是:“带头人”旗帜鲜明地“要争论”,而沈浩是“不争论”。
从余本华坚持修路要“包”而且是自己包,侃侃而谈当仁不让,到“带头人”齐聚大包干展览馆门前与旅游局索要肖像钱,慷慨激昂义正词严,“带头人”是旗帜鲜明的“争论”派。
在去大寨华西参观回来的路上,两位最有实力的“带头人”间发生了“争论”:
余本福说余本华“不要脸”,余本华回敬余本福“心有愧”。
“二十万哪去了?”“你也报报账!赞助哪去了?”
余本华:你倒是好好干啊,你在位置上的时候都干什么了?啊?哈哈,还不是一门心思琢磨自个家那点事。你干什么了?
余本福:你好?你下台了,小岗村成你们家的了。下台了不要紧,还把那个不着调的外甥(就是“贾治国”)整上去当主任了。
余本华:那是民主选举。大家投票投的。
沈浩与GLG老板谈话时说:“小岗村的人啊,是中国农民当中最进步的那批人,他们那种自我权利意识很强,自我保护意识也强。”。
同是“带头人”,在许多地方因为“集体上访”锒铛入狱,而策划殴打新来书记造成严重后果的“带头人”,县委书记尽管当众讲话慷慨激昂,但破案后处置却顾虑重重,不敢绳之以法,最后以提拔到镇里了事。
顺时应势,际会风云,手眼通天,底气十足,有势也就有理。“带头人”自然要“争论”。
沈浩不同,他与“带头人”周旋,又要高举他们的旗帜。他有理而无势,无大势,但有小势——他有权。
运用之妙,在乎一心。
他“不争论”,但可以利用既有的权力行动。明目张胆侵占集体八间房,沈浩经多方调查决心“用法律解决”,甫一起诉,能否立案就挨了当头一棒,其后,电视剧采取大幅度跳跃方式处理,结局一下子跳到了“两年后”,沈浩还是采用“人性化方式”,“圆满”解决,维持“和谐”。
沈浩干事犹如带着镣铐跳舞,言谈则真真假假。
“带头人”和沈浩都是政治家。
地方政府也很尴尬——是“作为”,还是“不作为”?
省市县各级谁不愿在大力支持“第一村”中露脸!无论是钱物和人,缺什么给什么。一个村,省里直派支书,几年间连续六任,别处谁敢想象——保驾护航还要怎样!
然而,连续大力扶持二三十年,依然徘徊在温饱线上,人心涣散,村霸横行,邪恶当道,极不正常。
对此,各级党政却视而不见,无奈无为,仅派一个书记了事。
外派,仅仅是输血,还是听凭其自行其是:好了最好,不好随时调走?
这样一个问题严重亟待整顿的村,沈浩像是独行侠从天而降,市县党政不见有人交换意见,分析商讨解决办法。走马上任,沈浩没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不知道水深水浅。看来,以上的五任书记就是这样被挤走溜之大吉的,可沈浩不识趣,终至被袭住院,出现“群体事件”县委书记这才出面,姗姗来迟,且犹抱琵琶。
省地县三级官场是政治家,他们知道水有多深。
“作为”不是,“不作为”也不是。
既“作为”,又“不作为”。
财与物源源不断输入,大力扶持,“作为”也。“血手印”当道,输血是个无底洞,揣着明白佯装不知,默许纵容,“不作为”也。
烫手山芋就这样击鼓传花似地传到了沈浩的手里。演出了一场《永远的忠诚》的悲喜剧。
七,“血手印”的图腾化和“带头人”的尴尬
“冒着砍头坐牢危险”按下血手印,在十三亿人民口头流行30年的名言,剧中自然也是繁复吟诵炫耀不已。
“肃反”“反右”,是敌我斗争,坚持 “一个不杀大部不抓”,那还是敌我矛盾。至于党内斗争,毛泽东始终坚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王明两次左倾,对毛和异己意见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六大七大,毛亲自做工作保留中央委员——从未有过判处有期无期的事,更何况杀头!
弥天大谎,大言欺人,太小儿科。
“血手印”、“带头人”、“大包干精神”,也是沈浩的口头禅。
“血手印”图腾化,成了“小岗人”根深蒂固的迷信,特别是“带头人”所向披靡的法宝和护身符。
“带头人”不仅权益世袭,而且享受着“超国民待遇”——他们在党纪国法之外,持有免罪的“金书铁券”。
贾治国、余本华和余本福的遭际,是充分的明证。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啊,你们敢断小岗村的电?!”
“你怎么张嘴就胡说八道?什么叫偷电?电是国家的!我明天就可以把电视台的人请来,我给你们暴光,我让你们领导当着电视台的面,我看看他敢不敢说小岗村偷电!”
(贾治国语)
那不是房子的问题,表面上是冲房子使劲,实际上就是想把我这个大包干带头人搞臭?不是这个问题么?我跟你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这张老脸不是我余本福个人的脸,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代表小岗村的脸,代表着中国农村改革第一村的脸。你往我脸上抹黑,你那容易犯历史的错误。嘿嘿,你得给我面子。(余本福语)
老三爷骂得痛快,他虽是带头人之一,但不主流:
就凭这你们是大包干的带头人,头上顶了顶红帽子,就觉得了不起了么?就觉得有功劳了是不是?人家过雪山爬草地的英雄都没怎么样,你们就是大包干按了个手印,就以为自己是开国元勋了?不要脸!话也不会说了,路也不会走了,人也不会做了,啊?你们办点正事没有?小岗村就容不下你们了?你们这些村干部别光顾的给自己家好事,要给村民办好事啊。……你们整天对着报纸、电台、电视台说好听的,啊?装的像个人样,可你们底下呢?给我好好做人啊。做人懂不懂?本华你听见没有?本福家的请你出来,给大伙说说,啊?你不是经常给报纸啊、电视台啊讲故事作报告么?啊?你给大伙说说,你这两年给咱们小岗村办了些什么好事啊?
小岗是贾治国的独立王国,不光权钱黑结合,而且“经常上报纸电视台”,有着话语霸权。
沈浩改变小岗,面临的就是他们。
是图腾,自然神奇,小岗村史上“血手印”先后有过两次奇异闪光。
一次是“包”,再一次是“留”,挽留沈浩。
其实,第二次并不是第一次的继续,而是第一次的否定——这也是一个历史的尴尬。
第一次,图腾不过给他们带来了勉强的温饱,同时还“买一送一”, 还给他们搭配了村霸统治和人心涣散。沈浩来前连送电都黑社会化,是沈浩垫付的一万块钱,给他们带来了“光明”
这“光明”,已经将小岗意象化。
整个故事都在告诉人们,是沈浩给小岗人带来了光明。
“全亏有沈书记”——铁路桥下,小卖部里,蘑菇棚中,从普通村民,到男女大学生,这是人们的共同语言。
沈浩刚来时回家和结尾前去杭州开会,贾治国的流言都引起过政治动荡。
“沈书记回来了”——简直成了小岗人奔走相告的纶音。
“沈书记走了怎么办?”——三年即将任满,小岗上空黑云压城,也似偈语
沈浩给老太太修补漏雨房屋时,老太太说:20年没见过了,还是公社时期修过。
老三爷说:“靠的是一个正派的带头人,要不就完了。”
继续留任三年,说明小岗发展对沈浩个人的依赖,对好干部的依赖,对救世主的依赖。
GLG公司投资也把沈浩不走当做前提。
小岗的好坏,靠的不是路线,不靠制度,它完全取决于一个外派书记的搞坏。
“我在这三年,三年啊,我所有工资啊,从来没有,一分钱都没有拿回家里去。然后,我从王晓琴那拿了三四万块钱,全添到、全添到小岗村去了。”
沈浩像独行侠从天而降,他用苦行僧式的感化和殉道式的努力,一步步改变着小岗。访贫问苦,群众利益至上,这些焦裕禄式的工作作风,是早被唾弃的毛泽东时代的传统。
毛泽东的 “民粹主义乌托邦”“贫穷社会主义”害苦了中国,拨乱反正, “血手印” “大包干”起步,才“使我们富了起来”。
即使是反毛者也无法否认:“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
沈浩现象面对一个无法回避的尴尬——小岗村改变面貌,靠的不是路线,而是偶然出现的救世主。
作为焦裕禄式的好干部,“发扬小岗精神”改变小岗,是生活摆在沈浩面前的第一个尴尬。
招商引资的兴奋和烦恼,是历史摆在沈浩门前的第二个尴尬,也是摆在面前的尴尬。
招商引资,引来GLG, 小岗富了起来。结局也是高潮,上下一片兴奋,喜剧的结局。
高潮却未皆大欢喜——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余本福、余本华再次动用了媒体,贾治国上蹿下跳兴风作浪,余明亮不过是枪头子。
“进步还是退步”,“两条道路问题”,“走回头路”,“复辟”等等,黑猫白猫,一齐上阵。
“沈浩出事了”, 黑云压城,小岗村人心惶惶。
有意思的是,这次风波中,沈浩与贾治国及“带头人”,换了个位置。
这次是沈浩给“招商引资”硬道理盖“血手印”,将GLG图腾化了——成了给人民带来幸福的上帝。
如果将GLG换成富士康呢?
中国有几个村能够一下子拿出一千三百亩地来卖?
在电视剧设定的语境中,微观地看沈浩是正确的,也是得到多数人拥护的。如果将视野放宽,历史的看,靠无尽的招商引资,靠土地流转,靠“外向型经济”和“再给洋人打工二十年”,这一的“大道”“金光”吗?
沈浩囿于既有思维模式,不见超越。“一亩地一年收益六百块钱,十年才六千块钱……”沈浩的这种卖地方程,线性思维,有点愚弄百姓。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13亿亩红线”, “带头人”固然是别有用心,但这次却在“黑猫白猫”运用中歪打正着,说出了他们没有意识到的真理。
想起恩格斯对巴尔扎克的评论。
忠于现实主义,可以使人超越,形象大于思维。但本剧的成功与失败,归根结底还是能从立场与思想上找到原因。
超越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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