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振兴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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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中央领导:临县数万耕农,深居农田,从不忘忧国忧民,爱国振华。半个世纪以来我们为了发展经济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沙暴席卷,水土流失,干旱连年,洪水泛滥,森林锐减,湖泊萎缩,江河污染,黄河断流,长江咆哮,海洋呼救,地震狂怒(滑坡,泥石流,崩塌,赤潮)土地沙化肆虐,空气污染严重,水资源缺乏。。。,我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态环境挑战,如何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涉及到子孙后代千秋大业。98洪水时间之长,水位之高,危害之重,险情之惊,史无前例。2000沙暴频率之高,范围之广,强度之大在人类自然史罕见。08地震,无语,不愿意再次触及全国人民的伤疤。中国人民在血泪与生命中惊醒了,在党中央的英明领导下,引发了一场举国保护生态的伟业:退耕还林。这不光是一个生态工程,更是关系中国长治久安的方针决策。
自从99年退耕还林以来全国各地捷报连篇,媒体记者福音不断,全国人民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可是中央不要忘记了媒体记者不是中央的媒体,不是全国农民的媒体,而是地方父母官的媒体。相信中央领导几乎从来没有听过退耕还林存在的巨大矛盾和问题吧。我们必须清醒的认识到退耕还林是一项十分浩大,关系十分复杂的工程,其中会遇到很多问题和矛盾。退耕还林脱离了农民生态大军和依法治国根本无从谈起,没有法律的保障仿佛一座空中楼阁。用文字游戏构造的退耕还林工程是经不住自然界的风吹雨打。我们以山西省临县为例真实的汇报临县退耕还林。
临县位于晋西北,西靠黄河,北接兴县,东连方山,南交柳林,面积2971平方公里,13镇10乡,人口约55万。该县地形以黄土丘陵为主,由于长期受流水切割,地形破碎,河壑纵横,水土流失严重,整个地势呈东北向西南倾斜。99年开始,作为全国率先退耕还林试点,随着退耕还林的不断深入,农民百姓积怨越发高涨,干群关系越来越尖锐,问题和矛盾不断出现,一触即发。
(一)父母官没有领悟退耕还林意义:退耕还林本来是人和自然和谐发展的一项生态工程,地方官员却把它作为国家补助,救济,扶贫决策。所有退耕还林的政策文件,补助标准,地方官员从来不向外界公布,也不向耕农宣传退耕还林的意义和决策,甚至出现自定标准,决策。普通农民对退耕还林一无所知,一知半解,或者概念十分模糊。很多耕农认为退耕还林就是农民出地,国家出钱。更多的地方父母官认为退耕还林是自己发财的机遇,某些村干部通过大面积虚报,谎报,空报,骗取退耕还林指标,从中获取巨财,然后跑部贿赂高官保护包庇。每次上级检查都能够顺利过关,某某记者采访一下,歌功颂德一番,向全国报喜,普天同庆。农民百姓在教育程度,获取政策信息,维权观念方面都处弱势,充满了对政策疑问,愤怒,却无奈。退耕还林竣工图,造林小班表和退耕数据表等除了干部,耕农从来没有见过,也不能过问,其中的奥秘是内部机密,不向外界公开的。
(二)大面积虚报,多报,谎报,冒领:退耕大户或者是村干部或者是其亲戚朋友或者是县、市、省级高官的儿子的外甥的小舅子的女婿的丈母娘等等(亲戚关系十分复杂)有的虚报退耕面积,有的多报少退,有的只报不退,有的只报数据,根本不存在实有耕地,有的高官瞒着村民低价大面积从村干部手中承包土地。据村民反映临县兔坂镇柴家岔村书记高卫平,主任张奴小,会计吕利平三人每人多报退耕还林地100亩。每亩可以得到国家补助款170元,每人每年可以骗取170×100 = 17000元,从99年到08年10年共骗取补助款:17000×10 = 170000元,三人总共骗取国家财产:510000元。该村集体荒山造林共计730亩,每亩国家补助50元,共计:730×50 = 36500元,全部被高卫平,张奴小,吕利平三人代领私分,村民们分文没有领到;弄虚作假现象比比皆是,手段五花八门,他们用荒山、有林地、林业工程、水塘、稻田、坟山、道路、村民宅基地、晒谷坪等冒充退耕地,问题触目惊心!
(三)圈地,占地,夺地严重:土地是农民的命,农民没有了耕地国家补助是生存的根本,可是我们的父母官为了扩大自己的退耕面积肆意侵占,剥夺集体机动地和个户,家户土地。轰轰烈烈的圈地运动搞得何等的壮观:
1999年,临县兔坂镇柴家岔村委圈占该村村民马继文33亩自留地,口粮地,侵占马青山退耕还林地50亩,侵占马清水退耕还林地8亩,10年以来这些耕农没有领到国家的分文补助,也不知道自己的退耕还林专款到底被什么人领取。
临县兔坂镇王家焉村委干部于2001年冬季验收时以验收不合格为“借口”将75亩集体机动地占为已有,非法领取国家补助款8年之久。2002年,该村委干部故伎重演再次切除机动地49亩占为己有,非法领取补助款7年。
(四)非法扣除耕农退耕还林专款遍地开花:临县是一个特困县城,可是再穷也不能穷了我们的父母官。村,镇,乡,县等每年都要以各种名义扣除耕农大量的退耕还林专款,以临县第一大镇兔坂镇(79个自然村,耕地104055亩4938户20094口人)为例子。镇党委书记每年都要从180元/亩的退耕还林补助款里面扣除10元,理由是:“只要每亩耕地扣除10元钱,就可以保证国家的补助款可以顺利,安全的发放到每家每户”。退耕还林的总数目是镇政府机密,从来不向外界公开,也不许百姓过问,老百姓只知道有耕地104055亩,每年每亩退耕还林地扣除10元,一直从99年扣除到08年。
兔坂镇王家焉村除了要被镇政府扣除10元外,还要被村委干部扣除。2004年原支部书记以更换村里高压线路为理由,每家每户扣除退耕还林专用款50元整,全村43户,共扣除2150元。然而进村高压线路(三改三工程)所有款项(材料)在2006年春季全部由国家无偿承担。那笔退耕还林款全部被原支部书记非法贪污。
2005年,兔坂镇王家焉村原支部书记,以安装村里扩音(高音喇叭设备)为名义按户扣除退耕还林专款20元/人。全组181人,共扣除退耕还林专款3620元整。后来扩音(高音喇叭设备)根本没有安装更换。所有扣除的退耕还林款分文没有退还村民。
2006年,兔坂镇王家焉村民小组组长在无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再次按户非法扣除退耕还林专用款20元/人,全组181人,共扣除退耕还林专款3620元整。
更令耕农不解的是临县林业局每年都要扣除退耕还林款2分/亩。没有任何理由和名义,虽然每亩只扣除2分小钱,可是临县现在耕地141.15万亩,这笔收入相当可观。
从村到镇,从镇到县,层层扣除农民退耕还林专款,真正发到耕农手中的补助有多少?在物价狂飙的年代,国家给农民的补助款能否解决温饱?君不见可怜红川镇耕农深居深山潮洞,剥穿死人衣,打柴卖钱为生,那种典型的原始“山顶洞人”在伟大的现代化社会复生?不知道那些高官看了“现代山顶洞人”还是否会向中央汇报退耕还林喜报、福音?
(五)只“退”不“管”,地“荒”林“无”:父母官从来没有给耕农宣传退耕还林与生态环境的关系,以及生态环境与中国可持续发展的关系。大部分耕农对退耕还林的深远意义一无所知或者概念模糊。很多耕农只关注生存活命的国家补助,这样客观上没有重视退耕还林,简单的认为是“群众出地,国家出钱”违背了国家要生态,群众要增收的指导思想。导致工程建设缺乏主动性,积极性,致使栽植,管护,补植不到位。很多地方出现了“林粮间作”“栽培不到位”“不管护不补植”“退少多兑”“不退也兑”等现象,影响了退耕还林工程质量。
重“退”轻“管”致使退耕还林地杂草比树苗还要高,苗草争水争肥,成活率和保活率极其低。更加致命的是牛羊成群,每天都在啃吃那些小树苗,出现了十亩无一木的尴尬怪象。以临县兔坂镇柴家岔村(50户,280人)为例。退耕还林刚刚实行的时候,这个村子实行了“封山禁牧”,国家拨款100万元供全村民修羊圈,猪圈,牛圈,不幸的是其中的75万元被村委书记高卫平,主任张怒小,会计吕利平私吞,圈养计划失败。该村农民失去耕地后增加了牛羊弥补收入,家家户户牛羊成群,最高峰期出现过12群羊,每群羊约40只到50只之间。每群羊每个月只要给兔坂镇政府上交100元到300元,那么就可以畅通无阻的到处放牧。那些刚刚成活的树苗不久就被啃的打了“光棍”了。
“退”而不“还”,“还”而不“退”:据村民反映,有的地块退耕不还林,杂草丛生,荒芜一片;有的地块虽然还林了,但没有退耕,仍然大面积套种农作物,随着粮油价上涨,退而复垦现象愈演愈烈,大有迅速蔓延之势。
少数干部把生态问题和生计问题对立起来,认为搞了生态,丢了生计。他们没有认识到垦林开荒导致了生态恶化,贫困加剧的恶性循环,这是西部长期落后的重要原因。西部地区,生态恶劣,大多数坡耕地,肥力小,水源缺乏,亩产量低,农民依靠扩大耕种面积解决温饱,大面积垦林开荒,垦草种粮,越垦越穷,越穷越垦,导致土地沙漠化加剧。这些干部在临县是很多的,集中在村干部,很多村干部是文盲,这些村官当选是因为在农村家族兄弟和朋友多,势力大和钱财粗,往往通过买官和非民主选举任命
(六)大户垄断耕地,加剧干群关系恶化尖锐:根据调查和村民反映,不少村的几百亩,甚至上千亩耕地,在村民们根本毫无之情的情况下,村干部低价承包与一些陌生人,甚至村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些承包者。有的村民反映那些陌生人的穿着和座驾(轿车)十分高档,估计不是县级,就是市级,或者是省级大腕,也可能是大腕的亲戚,同学,朋友等等。这些土地是村干部背着村民承包出去的,没有经过村民同意和民主决策,耕农意见最大。陌生承包者每亩地投资几十元可以赚到一百多补助,村干部每亩也可以分红不少,关键是有了大人物的包庇和保护,可以应付上级的检查。群众的愤怒心态日益高涨,干群关系尖锐,一触即发,少数人通过上访维权却遭到村干部的毒打,拘禁,劳教,关押。临县兔坂镇柴家岔村民马继文因为维权先后遭到村委会团伙和镇政府团伙的多次毒打,暴打,县政府多次拘留,拘禁,关押他,折磨他。其他村民畏惧地方势力,忍气吞声,逆来顺受,把怒火藏到心灵深处。
(七)退耕还林的法治挑战:临县55万人都知道退耕还林有大黑洞,可是纪检委,林业局,年年查却从来没有发现一点点问题。老百姓心中都明白不是没有问题,而是缺少发现问题的清官。退耕还林工程牵涉到村,镇,乡,县,市,甚至省各级官员,无论从数量和质量,地位都是罕见的。为了自保,官官相互,层层包庇,挤尽脑汁掩盖丑行,关键是查问题的人对问题视而不见,闻而不听。
根据村民口述,县林业局检查树苗的成活率和保活率时某位局长站在光秃秃的黄土高坡上,指着十亩地中幸存的十几棵树苗拍着村官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不错,成活率高达85%以上,我会争取给你更多的退耕还林指标”。人人都知道大面积的树苗死亡,根本没有达标,可是某些人却说生态林战大捷,向上级汇报福音,领取奖赏,加官进爵。
人人都知道面积合格率中作假率占50%,可是没有人说出来。至少有70%的人不愿意这项发财工程有问题(除了官员还有耕农)。部分村委在上报退耕还林地的时候,给每家每户不同程度的多报十几亩,这样即使村干部有大问题,全村耕农也不得不拥护他,包庇他,因为这些村书记为贫困的山村多要了大量的补助,“造福”了全村人,是村民的“救星”和“英雄”,例如临县柴家岔村,前几年有位记者采访该村退耕还林问题,全村耕农联合作假证明,包庇村干部,联合骗取国家巨款,记者又去镇政府查看退耕还林竣工图时,书记以管理档案的人员不在为理由,坚决拒绝记者采访。
20%的人对退耕还林的黑洞问题不满,可是法治观念太薄,维权观念几乎没有,主要是畏惧村干部家族朋友的强大地方势力和镇,县,市各级官员势力;这部分人认为民告官根本是劳命伤财,简直是蚂蚁撼大树,所以他们或者沉默,或者中立。
9.9%的人为正义人士,他们坚信法律,勇敢的拿起法律武器维权,可是渠道不通,10年来向镇、县、市、省反映无数次,没有半点回复。少数人想去北京反映问题,可是半路就被接访的抓住,移交地方劳教,关押,拘留了,甚至遭到毒打。
0.1%的人誓死与法律共存亡,正义感,法治观念,维权观念都很强,倾家荡产长年奔走北京维权。他就是遭到各级官员毒打,拘留多次的马继文(临县柴家岔村人士)
临县万名耕农给中央领导的五个提问 :
问题一:退耕还林(草)工程是否可以存在“特权”巧立名目和弄虚作假?对于那些圈地,占地据为己有的“蛀虫”“库鼠”是纵容其继续中饱私囊,还是应该绳之以法?
问题二:国家林业局等有关部门相继颁布的退耕还林“十不准”及相应的政策,法律,法规是否有效?退耕还林的相关文件,是纸上谈兵还是应令行禁止?
问题三:农村税费改革是搞形式主义,还是应兢兢业业?退耕还林补助专用款应该专用,还是应该非法侵占,挪用,扣留和截收?
问题四:对于那些掩盖罪行,阻断信访渠道,毒打、报复、拘留耕农的各级势力团体、应该追究刑事责任,还是应该继续让其隔断农民和中央的联系桥梁?
问题五:领导如此,群众又会如何?长久下去,生态环境是否改善,协调平衡?国家的宏观调控前景是否乐观,国“计”民“生”又从何谈起?
临县万名耕农请示国家领导,请给予合理之复
临县数万耕农关于退耕还林的谏言策略:
(一)
(二)
(三)
提案:本文耗时十年之久,初稿与1999年临县退耕还刚刚开始,经过10年调查,访问临县13镇10乡及各村耕农)根据数万耕农的口述,笔录,记载,整理成文。后附部分村民签名手印:点击浏览
山西临县数万耕农民联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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