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盼来毛泽东,岭上开遍映山红
三司 惊闻国庆60周年庆典上将出现毛泽东思想方阵,手持“毛泽东思想万岁”、“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巨幅口号的人群将昂首挺胸从天安门前走过,从全世界无数关注的目光前迈过。我知道,新的一页终于明确无误地打开了。沉湎于这则新闻带来的震撼,我的双眼模糊了一次又一次,耳边响起了那首远去的歌声——“若要盼得红军来,岭上开遍映山红”。 此时的大街小巷,早已被火红簇拥。我徜徉在红色的海洋,被《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歌唱祖国》的歌声所围裹。无语凝噎了很久,终于和出声来:“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在我刚走出校门的那些日子里,我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诸如“三年自然灾害”、“错批一人多生几亿”、“大革文化命”之类的喧嚣,看到家里越来越多的电器,式样越来越花哨的衣衫,还有林立的高楼和璀璨的街灯,我想反毛是有道理的。为了表示自己的独立思考,为了显示自己的卓尔不群,更可能是到了青春叛逆的特定时期,我也学会了那些对伟人和权威不屑一顾的腔调。 然而,当我渐渐步入不惑时,我却陷入了困惑和疑虑中。每当父亲拿起30年前一家8口在天安门前的合影时,就会自豪地告诉我,他和妈妈一个月108元就能养活一大家人。照片上爸爸身着几乎泛白的绿军装,妈妈围着自己最奢华的一条旧羊毛围巾,哥哥穿着补丁摞补丁的上衣,我脚下是邻居姐姐穿小了的布鞋,弟弟因为是头一次照相,还颇多忸怩羞怯。但那天我们是那么喜气洋洋,至今仍历历在目,充满温馨。那时候我盼着自己快快长大,因为长大就可以和大人一样炼钢、种田、站岗……而现在我的女儿却不想长大,因为她觉得大人有太多的苦恼和压力。 其实我应该还属于比较舒适的一族——公务员。然而在这个最应该感谢体制带给我们福祉的圈子里,却极少有人对此感恩。鲁迅曾说官吏依靠衙门,却并不爱惜衙门,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吧?在自己付账的早点铺里,他们会把吃剩的几个包子收好带走;可在求助者七拼八凑买单的高级酒店里,他们面对满桌的整鱼整鸭却拂袖而去;他们埋怨公众刻薄,抵制上级管束,声称不民主,不自由;他们领着高于普通工人数倍的阳光工资,却怨恨少了过节费和奖金;他们沉醉于电脑游戏户外旅游,还有各色暧昧的争风吃醋和卿卿我我,落花飞燕残阳微雨都能引发他们无限的惆怅,笔下最多的是自怜自恋的、迷乱彷徨的、莫名其妙的、不男不女的惆怅和忧伤。对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他们会摆出一副贵族老爷般的姿态,或训斥推诿,或故作玄虚,或蒙混戏弄,没有丝毫的同情帮助之意,完全意识不到正是这些普通的工人农民养活了他们。人民群众明明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还要居高临下说什么“悲天悯人”! 我没有多高的觉悟,我只是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从一个有良心有感情,知道什么是真正公平的角度,扪心自问:以我的付出,还有我的能力,特别是我的贡献,我,还有我这个圈子里的这些人,真的就配得到这些优厚的待遇吗?我不敢回答。我只知道,比我有才华的,有道德的,有能力的人很多很多,也许他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一个车夫小贩,可他却要为生机奔波,所以他没有时间来发帖子,或搞辩论赛。十年前,我曾经和一个替下岗的儿媳看管气垫玩具的老者聊天,没想到他竟是一名在49年10月参加工作的老公安。我按我这个圈子的思维讨好他道:“要是早几天你就可以享受离休待遇了,真冤啊。”本以为老者会唏嘘一番,哪知老人淡淡一笑说,他有一个同事是38年参加革命,到公安工作后为了家人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采,就穿着制服佩着手枪拍了张照片。正是这一张照片断送了他,领导说这是在向群众耀武扬威,认为他有特权意识,不适合干公安,立即开除了他。老人还说,他有不少战友在建国后剿匪中牺牲了,连墓地都找不到了,有的连家人也无法寻觅。 就在那时,我感到了自己的浅薄和自私,感到了“人活着是需要一点精神”的必要性。我隐隐意识到自己曾反对的那位伟人,也许真的有许多不为我们所理解的深刻思想。这些年我看着身边的事,琢磨着伟人的话,渐渐看懂了毛泽东,却不敢为他辩护。因为只要我为他辩护,就有数不清的谩骂侮辱指向我,成了奴才小左、粪青屁精。像看到自己尊敬的长辈被他人侮辱,却无能为力,我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眼睁睁看着,看着。 可是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沉默。我要说,毛泽东是中国人的骄傲,是炎黄子孙的图腾,是每一个有良心的人不可亵渎的圣灵。当毛泽东思想方阵从天安门前走过,我会和台下无数的人一起高喊——“毛主席万岁!”“中国万岁!”“人民万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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