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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当年九月九!--小人物眼中的大历史

zwdddd · 2010-09-10 · 来源:
毛主席逝世34周年 收藏( 评论() 字体: / /

小人物眼中的大历史!
-----------对毛伟逝世之时的各色人等以各种角度所述的各类感受之回忆录的摘选部分。(内容选自网络)


1,
............
还记得29年前的今天,我上小学二年级,那天下午放学,我和小伙伴芳芳正在甘蔗地里割兔草,听见田头的高音喇叭里传来低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哀乐,那年我们已经听了太多的哀乐,我们俩正讨论到底又是哪个首长去世了呢,然后我们听到了一串长长的定语后面的五个字---毛泽东主席。顿时我们傻住了,两腿发软,不知怎么办才好,芳芳哭着说:“我怎么回家,怎么回家,我不敢回家,路两边肯定会有特务的”我也怕得感觉四周都是要谋害我们的台湾特务,我们俩嗷嗷尖叫,顾不得挎上草篮子,哭着跑回家。进了大院,园里出奇的安静,院里的人正围着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屏声凝气听着布告和哀乐,一遍又一遍,人们就呆呆地听着,听着, “毛主席阿”,突然一个八十多岁的小脚老太太开始大声哭起来,然后院里哭声一片,我忘了我是不是也跟着哭了,哭完大家开始商量做小白花和黑脕袖,我奶奶找出一条她穿旧的黑裤,把裤腿一截一截剪下来,缝上毛边,全家七口人一人一个,我姐和几个四五年级的女孩开始做小白花,是那种白色的蜡纸,裁成小方块,拿铅笔卷起来,然后使劲往下一缩,把铅笔拔出来,就成了邹纹纸,把几张邹纹纸叠在一起来会折成风箱形,中间系根棉纱线,把纸一层层展开即成了一朵别致的小白花。做纸花的程序我早看得熟记于心,苦于没机会实践,以为这次可以大显身手,但还没等我们走近,就被她们轰:“去,去,去,小孩子不要来捣乱”她们一脸严肃,一本正经。

“你能陪我回家吗,我真的害怕”芳芳想起也该回家了,她家在另外一个村子,中间隔着两个小村和一片甘蔗地,秋天甘蔗一长高,密密麻麻路两边都是,我也怕,“那你陪我到一半然后咱们倒着各自回家行不行”于是我们一起往村外走,高音喇叭里还在不停放着哀乐,念着一串我们都能倒背如流的名单“。。。。。。阿沛阿旺晋美、许世友、李德生。。。。。(没想到当年倒背如流的名单还是都忘了)我们走啊走,终于走到了那片甘蔗地中间然后我们面对面开始倒退者走回自己的村子,幸亏路不长,在我们还能看见对方时就已经进村了。...........


2,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逝世时,我在汉正街的一个小厂里工作,至今,我还对人们听到这一噩耗时的反映记忆犹新。
大约在中午之前,广播里就不断播送重要新闻预告,放一段预告,放一段音乐,就这样一直到下午3点左右。那时,经常有一些类似“毛主席最新指示”这样的预告,所以大多数人并没有将此事与毛主席逝世联系起来。大约下午3点,突然一阵哀乐传来,跟着,电台广播了毛主席逝世的消息……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正在上班的人全都停止了干活,我们厂里最先哭起来的是一位代理工会主席,她从厂里的一个车间穿过街道走向另一个车间,就这样在街上边走边放声大哭,另一位女工走过去,用一支手抱住她,也是边走边哭。

我穿过街道,见到一条巷子里,一位照看厂门的老太婆扒在桌子上哭,她的声音很大,隔了一条街都听得到。我们厂里哭的人越来越多,几位年纪大的人边哭边喊,就象现在一些家里亲人去世后那样喊叫:“这么样办喔,毛主席不在了么办喔,这要变了天么办喔,我们又要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啊!”(那时的阶级斗争教育经常这样提)。
下午5点,厂里下了班,我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不知怎么就那么快,街上的绝大部分人都戴上了黑袖章,很多黑袖章可以看得出来是人们临时用黑布缠上的,这些人绝大多数是自愿的,我走到半路,看到几个老太婆在街上检查那些没戴黑袖章的人,这些太婆也是自发的,她们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这些太婆大多数是居委会的干部,根红苗正,平时,她们的革命斗志过激得让人感到不可理喻,但这时,她们的感情却显得非常朴素。

毛主席逝世时,人们的生活条件与现在没法比,但人们哭毛主席,绝对没有受到强制,可以说,绝大多数人的痛苦和担心是发自内心的。用现在人的眼光看,当时的人们过得那么清苦,那么枯燥无味,但人们就是不愿毛主席离去。后来,人们渐渐被告知,毛主席犯了很多错误,没有多少争论,人们在慢慢习惯,大家希望生活会过得越来越好。
30年过去了,那时人们闻所未闻的生活用品现在都看到了,绝大多数人都有了,但我们现在得到的与失去的可以两相抵消吗?30年了,给了我们粮票、油票、肥皂票、火材票,没有给我们电视机、电冰箱、电脑、MP4的毛主席为什么始终被人们记得牢牢的呢?



3,
1976 年9月9日,当时担任生产大队干部的我,那天启程去聊城办理一件公事。急匆匆坐汽车到了济南,买上去聊城的车票,看看还有不少时间,就打算到附近的金牛公园里去转转。进了公园,看游人出奇的少,就问管理员:“今天怎么没人来玩?”管理员带着哭腔说:“毛主席他老人家不在了,谁还有心来玩?”我像听到了晴天霹雳,一下子怔住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吗?”“你没听见广播吗?”我定神一听,果然广播里还在重播毛主席去世的消息。
我坐在石阶上,默默感受着这巨大的悲痛。天哪,1976,这是一个怎样的年份?3月18日,吉林陨石雨;7月28日,唐山大地震;1月8日、7月6日,周总理、朱总司令先后去世,现在,连毛主席他老人家也离我们而去,今后的中国该怎么办、向何处去?
天上一直下着毛毛细雨,淋湿了我的头发,淋湿了我的衣裳。我心中一片空白,坐在了湿漉漉的石阶上。
那时的我,因熟读毛主席诗词,也养成了用旧体诗词记事抒情的习惯(后来上了大学才知道,所写大多并不符合格律要求)。坐着坐着,心中涌现出这样的句子:
巨悲袭神州,双泪交流,千言万语在心头。地动天摇何所倚?恸倒金牛! 泪眼望长空,细雨未休,天上人间不尽愁。英灵嘱我承遗志,永不回头!....................



4,
........就在我和小伙伴们在田野里嬉笑着打闹着,边撒欢儿边割草的时候,从村头那棵大杨树上绑着的大喇叭里传来播音员十分沉痛的声音:“......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
毛主席去世了?我当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忙放下手中的铲,站起身竖起耳朵倾听.....是真的,看到同伴们一个个凝重的神情,我知道我没听错,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刚才的嬉笑已经变成同伴们的失声痛哭,我们再也没心思割草了,提着草篮子流着泪往家跑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家的,到现在也回忆不起来回家时的情景,只是模糊地记得路上遇到的人们一个个神情严肃,不少人蹲在地上捂着眼抽泣......家里的情景更出乎我的意料,我那60多岁的奶奶盘腿坐在地上一个蒲蹲子(那时用蒲草编织的一种坐垫)上嚎陶大哭:“主席呀,你老人家咋说走就走了啊,您老人家走了,可叫俺老百姓咋过呀--”父亲和母亲边哽咽边劝奶奶别哭了,我跑到奶奶身边,边哭边说:“奶奶,您别哭了......”可我自己却泪流满面......我的奶奶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我的爷爷是一位共产党员,解放前打过鬼子,解放后当过人民政府的乡长,60年代因病去世。奶奶当时的悲痛在别人来说,特别是对于现诘娜嗣抢此担




5,
1976的今天的此时,我们排着队由村外的小树林返回村里.今天我们唱的歌是《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可今天有点异样,村里异常的宁静!
当走到学校的东墙外,隐隐约约有《哀乐》传来。

1976年是个不详之年,先是周总理于1月逝世,后是朱德于7月逝世,还有赶在75年12月去世的康生,那段时间《哀乐》经常响起!因此大家并没有把今天的《哀乐》太当回事,还在继续唱歌。
当走到学校的东墙外,隐隐约约有《哀乐》传来。有个高年级的学生走向我们的队伍,走到我们年轻的女教师面前,对着老师的耳朵说了句什么,然后,老师的笑容僵硬了,接着老师捂着脸蹲了下去,嚎啕大哭!年长一些班主任站在那里,也抑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歌声噶然而止,我们都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老师。感觉中过了很久,班主任才强忍悲痛对我们庄重地宣布:我们敬爱的毛主席逝世了!
大家马上都呆了,毛主席逝世了!不是说毛主席永远和我们在一起吗?当时我们都认为毛主席一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当时的记忆就到这里,并停止在这里!那天这时的以后是个空白,多年来我一直在回忆那天这时以后干了什么?怎么回的家?但一直想不起来!



6,
毛主席在北京逝世的第二天上午,一位公社干部跑到我家所在的兆祥湾,满脸忧伤要哭的样子,神秘兮兮地对我们的生产队长说:“听上头有人说,毛主席死了。”队长差点晕了过去,定定神后慌忙摆手,小声叫他到里屋,关上门,让他这话就到此为止,再不要到外面去乱讲。否则,别人会怀疑他是反动派,在散布谣言,恶意攻击伟大领袖毛主席。队长让那人飞快地离开了他的家,他怕政治错误。
  10日下午,我正担着小桶淋菜,太阳有气无力地照着田里的草垛和菜园里只剩些零星叶子的辣椒树,忽听广播里传来哀乐,接着就是中央台的播音员用很低沉缓慢的声音公布毛主席去世的消息。突然间,空气像是凝固了。路上的行人停住了脚步,田里的劳放下了锄头,我的扁担也停滞在肩上。惊愕过后,人们眼里自然涌出了泪水,解放前讨过米、做过长工的贫下中农们更是嚎天恸哭,纷纷拿出箩布手巾或扯起衣袖擦眼泪。老人一边哭一边数说大救星毛主席比天高比海深的恩情,说难怪昨晚后山上的乌鸦叫个不停。悲伤的气氛笼罩着山村,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变得灰暗,人们感到前未有过的茫然和失落,好像没有了主心骨,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怎么过。晚上,秋灯晃晃,走村串户的乡下人脚步变得沉重,神情肃穆,大家三句话不离“毛主席”。那时候乡里没有电视,大家就静静地守候在广播下,等待北京传来的消息。老汉们嗒吧着水烟袋,婆姨们纳着鞋底,搓着草绳,都像有着太多的心事沉默着,小孩子都不再嬉闹。有人通宵不睡,说是要好好为毛主席守灵。我家隔壁的婆婆做了红烧肉和火焙鱼放在毛主席遗像前祭奠亡灵,被有文化的老伴狠狠刮了几个耳光,怪她在搞迷信,侮辱破四旧立四新的毛主席。11日,一觉醒来,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人们却不愿相信,我们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毛主席,已经乘鹤西归,离开了我们,大家都希望这只是个梦,只是一场噩梦。
  公社和大队的追悼大会开了我们才真正感受到,这不是梦,毛主席他老人家确实是天年已至,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公社开追悼大会的那天,自发前来的农民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场合要穿得素净庄重,有的村姑仍然像赶集似地,穿红戴绿花枝招展地来,他们的脸上却自然流露着悲哀,上万人的会场一片唏嘘。两男两女四个民兵手握梭镖,分别站立主席台两旁,挺拔而肃穆,好像在这个时候还要誓死捍卫毛主席。追悼会开着开着,台上一个女民兵突然捶胸顿足抢天呼地地痛哭起来,接着,很多人都放声大哭,哭得比死了自己的父母还伤心。我们的一个女老师,个子矮且有些肥胖,她身怀六甲,前些天还挺着大肚子,在学校做着红太阳闪金光的动作,应和着“啦多来米啦多来米”的节拍,教学生跳忠字舞。在这悲痛的时刻,她也捧着将要临盆的白的确良衬衣底下的孩子,默默地流着眼泪。少不更事的我浸染在这样的氛围里,也感受到人们对毛主席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小小的我傻傻地思想着这样一些问题——毛主席走了,我们会不会像父母说的吃二遍苦,受二遍罪?大家都说毛主席永远活在我们心里,那他在我们的心里怎么个活法呢?
  那阵子跟家人到城里,只见每个人胸前和所有汽车的前面都别着白花。所有的单位也在开追悼会,工人阶级站前排,民兵、轻机枪、重机枪、60炮布设主席台前。每个家庭都摆放着围着黑边的毛主席像。大家都更加努力地工作,认为这样是在听毛主席的话,是对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的最好纪念。
  毛主席逝世的第二年,祖国的上空飘荡着这样一首歌:“想起去年九月九,一声霹雳震九洲……”现在,在纪念110周年的时候,哼起这支耳熟能详的老歌,就会回忆起那段悲伤的日子,也会自然怀想起毛主席在世时良好的社会秩序、人与人之间诚信为本的关系、道不拾遗夜不闭户没有黄赌毒的良好风气和清正廉洁的党员干部作风。



7,
.............四叔下了车,焦急的说:“告诉你们家大人,毛主席他老人家逝世了。”嗯!首先这里有一个词把我们所有人都难住了,什么是“逝世”,不理解就不好传达了。钢锤问四叔:“四老爷,什么是逝世啊!”这一问可难住了四叔,他挠了半天头皮,才小声地说:“就是死了!唉,跟家大人就说逝世,千万别说死了,明白了吗?”
伙伴们都疑惑着,嘟哝着“逝世”走开了,钢锤他弟老虎还不明白,一个劲的追问他哥:“哥,毛主席是谁?”
“毛主席就是毛主席!”
“那毛主席我认识吗?”
“不认识!”
“那毛主席来过咱家吗?”
“没有!”
“那又不是咱家亲戚,他死了告咱妈干什么呢?”
“你有完没完?”钢锤急了,给老虎来了一巴掌,老虎哇哇的哭着跟他哥走了。
我当时也很纳闷,毛主席不是在天安门站得挺好的吗,怎么就“逝世”了?老虎那些弱智的问话更让我嗤之以鼻,年龄跟我一边大,居然不知道毛主席是谁。正想着,四叔叫住了我,递过来一卷黑布,叫我告诉我妈,用这些黑布给村里所有的大人每人缝一个黑箍,给毛主席他老人家戴孝。
我特别高兴,举着黑布向家里跑去,最让我自豪的是我们家有全村唯一的一台缝纫机。
“毛主席逝世啦!毛主席逝世啦!……”我大喊着跑回家,大黄狗也特别兴奋,汪汪的吠叫着跳前跑后。我妈从院子里拎着一颗扫帚跑了出来,脸色煞白,冲我切齿小声骂着:“我撕烂你的嘴,看你瞎喊!”我一边七扭八拐的乱跑着躲避落下的笤帚疙瘩,一边快速准确的把话传了过去,并且把黑布举给妈妈看。那年头没布票连一寸布头都弄不来,我这么一大卷子黑布绝对说明问题。妈妈停了下来,依然脸色惨白,我趁机把黑布往她怀里一塞,带着大黄狗撒丫子跑了。一般情况下,我妈都会在后面追喊:别忘了回来吃饭,但今天没喊,我快跑到拐角的地方,回头一看,我妈还在那儿愣着呢。
出去又玩了一会,我心里有事,按捺不住,就及早回家了。
那一年,我周岁不满四岁。


8,
记得的情景之一是在大队的小学积善小学校园内开追悼会,当时的班主任蒋文斌老师已经接近50岁了,进了我们教师就哭了,好象对我们说他的父母过世也没有哭,但毛主席逝世他太难过了,于是他的情绪感染了我们,有些同学也嗅起了好一阵子鼻子,有的同学还抹红了眼睛,蒋老师表扬了我们说对毛主席有感情,思想品德好,下课后,与别的班级同学交流,你们的老师哭了没有,我们的老师哭了,好象很光荣的感觉。当然蒋老师是很好的老师,到现在我还认为他当时的感情是真挚的,他对我们的那一番教育是成功有效的。
记得的情景之二是我奶奶在很伤心很担心地坐在大门口感叹,说是这下子不得了了,毛主席死了,大姑妈家原由的补贴可能没有了,怎么得了啊,我的奶奶去年90岁过世算起来那时大概那时有60岁了吧,她对毛主席的逝世好象不是太伤心,主要是担心政策可能会变化,想起来,我奶奶尽管不识字,但确实还是有见识的,她当时已经意识到毛主席逝世可能国家会有动乱,当然这也是当时绝大部分老百姓的心理状态,因为一直以为毛主席会万岁,毛主席也一直是人民心目中的寄托和依k,没有想到毛主席会逝世,好象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
当然,听说也有高兴的人,隔壁大队一位老地主在家里对着毛主席像大笑三声说你也有这一天,不想被人听到了,立即被大队的民兵队长派人给绑了起来,当时就对他宣布是反革命,大人都很紧张,好象母亲教育我们不要瞎说话,当心祸从口出。



9,
我急匆匆地到了局长办公室,局长邓岗不在,有几位副局长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见此情景,我怔住了,目光扫着每个人的脸,想竭力寻找出某种答案。过了一会儿,一位副局长抬起头来,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告诉你一个极其不幸的消息,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去世了!”他说不下去了,一阵沉默,沉默中有啜泣声。
“啊!”我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周身的血液像凝固了似的,木然地站在那里,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脑子里却飞快地回顾过去:听说“九.一三”林彪叛逃以后,毛主席几天几夜没合过眼,得了一场重病。从那以后,看得出毛主席明显衰老了;1972年2月21日,毛主席会见来访的美国总统尼克松时,起坐要有人搀扶着,他说自己老了,腿脚不方便了,快去见马克思了。叫人听了心酸的这类话后来又说过多次;1973年,听说毛主席有眼病,周总理再三叮嘱摄影记者拍片时灯光不要太强,不要冲着主席打灯光,为此还专门成立了拍摄毛主席活动的摄制组;不久,又内部正式传达,以后毛主席不再出面会见外宾了。我记得,1976年1月15日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周恩来总理追悼大会时,大家盼望着毛主席能突然出现,向亲密的战友告别。追悼大会推迟了几分钟,却没有见到毛主席的高大身影。这些不祥之兆曾经不断浮现出来,但总不敢多想,不敢深想,只是暗暗担心,万一……谁想到,这可怕的“万一”成了现实。
“毛主席是今天凌晨去世的,”那位副局长说,“中央已发了内部通知,先给各地和一些单位打招呼。你知道就行了,先不要往下传达,要绝对保密,但要做好报道的准备工作。邓岗同志到中南海开会去了,具体安排等他回来再布置。”


10,
我把电池和发票交给班长时,班长悄悄地对我说:毛主席
死了。
  班长的话像棍子一样把我打懵了,这怎么可能?
  毛主席怎么能死呢?
  谁都能死,毛主席也不能死啊!
  四点还没到,收音机里就播放开了哀乐。
  这一年我们已经听了好几次哀乐,先是周恩来死,接着是
朱德死,但他们死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也没有提前预告,看
来毛主席真死了。
  看战友们的神情,我知道其实大家都知道毛主席死了,那
个参谋双手捧着一个玻璃杯子,小脸肃穆得像纪念碑似的。
  我们的首长拉着长脸,一支接一支地吸烟。
  哀乐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男播音员用沉重的声音说:......
  用删节号是因为我忘了广播词儿,去查当年的报纸又太麻
烦,随便编几句又显得很不严肃,所以只好用了删节号。
  当广播员说到毛主席“因病医治无效不幸逝世”时,那个
参谋手中的玻璃杯子掉在了地上,跌得粉碎。然后,他就去找
扫帚和撮子把碎玻璃弄了出去。
  当时我就感到了这个杯子掉得没道理,现在想起来更觉得
没道理,他是那样吝啬的人,提前就知道毛主席死了,双手攥
着杯子,怎么会掉在地上呢?这分明是表演,而且是拙劣的表
演,但我们的领导还是表扬了他,说他对毛主席感情深。
  毛主席死了,上级立即发来命令,让我们进入一级战备状
态。..................毛主席死了!这句话,这个事实,像巨雷一样惊得我们目
瞪口呆,连我们这样的草民百姓,都为国家的命运担忧,都认
为中国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但后来的事情发展变化得有点天翻地覆的意思,毛主席死
了,天并没有塌下来,老百姓也并没有因为他死了而活不下去,
从某种意义上说还活得不赖。
  现在,连老百姓也知道毛主席生前犯了许多错误,但许多
人,起码是我,并没有感到当年把毛主席当成神是可笑的,许
多人,起码是我,想起毛主席,还是肃然生出若干的敬意。  
毛主席之后,在中国,再也不会有谁能像他那样,以一个人的
死去或是活着,影响千万人的命运。


11,
全中国人民都不会想到,1976年的大灾会以毛主席的生命结束而降下帷幕。9月9日早晨,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早晨,我们照例早起,吃过饭,还在赶往学校的路上,村里的广播突然放起了哀乐,一个沉重的声音从电波中传出:“我们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毛泽东主席与世长辞……”
  路上有好几个同学,都觉得广播里在开玩笑,“毛主席怎么会死呢”“那个广播员肯定会被开除”,我们议论着。到了学校,我看见妈妈,告诉她,刚才广播里说毛主席死了哦,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妈妈神色凝重,眼圈通红,没回话,拐进办公室去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我们看到了一道奇观,全体老师聚集在我妈办公室,哭声震天。没老师上课了,都在哭。这下我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毛主席他老人家是真的死了。先是女同学被感染得哭了,接着,男生也哭起来,当然包括我。我们就是那样放肆地哭着,好像被父母暴打一顿一样。
  第二天,全校在礼堂开会。礼堂顶上悬挂着巨大的白纸黑字:“伟大领袖毛主席永垂不朽!”师生们黑压压地坐在下面,我妈手捧一张报纸,站在礼堂舞台上的一张课桌前。她站了好几分钟,拿着报纸的手直发抖,读不出来;念了几个字,就泣不成声。然后,读报的声音越来越低,哭的声音越来越大。
  下面坐着的本来还安静,不知道是哪位老师忍不住哭,引起所有师生如开闸的洪水,大放悲声,哭得地动山摇。那位在广播里和男老师调情、两年后担任我班主任的陈老师竟然哭昏了过去,赤脚医生猛掐她的仁中,才让她晃晃悠悠醒来。
  虽然我那时小,但这一幕幕场景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时常回想、回味。我认为,毛主席和周总理的死在中国人民中掀起的哭浪,是有些不同的。对周总理的死,人们纯粹是悲痛,是忧伤;而对毛主席的死,在悲痛与忧伤中,更夹杂着极大的恐惧。
  长期以来,个人崇拜早已神化了毛主席。我们从小喊着“毛主席万岁”长大,哪里想到毛主席也会死呢!毛主席的死,实际上等于上帝死了,标志着一个神的世界的崩毁。毛主席死了,还会有中国吗?中国会向何处去?等慢慢发觉,哦,原来毛主席死了以后,地球并没有爆炸,中国并没有灭亡,日子也是一天24小时……人们才稍微放下心来,开始把眼光朝向前面,开始思考未来。


12,
..........哀乐过后,一个声音响起,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公社革委会陈主任的声音:广大社员同志们,广大的社员同志们……声音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停顿了一会儿,颤抖起来,伴着很强的电流的杂音。堂哥吼了一声,别吵了,听呀,听。我们再一次停下来,再一次竖起耳朵,我们只听到了最后那一句话: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导师、伟大的舵手毛主席逝世。
逝世,什么叫逝世?我们一起望着堂哥。
13,
 那天姐姐突然从学校回来,怔怔地对妈妈说:“妈妈,毛主席死了。”我妈一把拉过姐姐,捂住她的嘴,然后四下张望,低声呵斥:“不许胡说,死丫头,要找死。”
地质队的大喇叭开始播送哀乐,然后,我看见妈妈哭了,接着便死去活来的嚎。
那些日子,也没有人管我,我就四处游荡,到处看各式各样的灵堂,看人们的哭诉,边哭边说,依稀记得好像是很担心会重吃“二遍苦”之类的话。有人哭着哭着就晕过去了。我的自由的日子并没有过上几天,幼儿园便把所有四处游荡的孩子搜回去了,开追悼会。我记得追悼会是让我们站成排,向墙上的毛主席像鞠躬。阿姨让我们哭,声儿越大越好。站在我前面的马正阳居然笑起来,让阿姨一顿巴掌,吓得我们全都哭出声


14,
1976年9月9日我们军队是在早上得到消息的,当时我们刚出完操,大约五点左右,军队的广播里传出了哀乐,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毛主席逝世了!当时我们感到空气都凝固了,一切都静止了,我手里拿着的洗脸盆掉在了地上,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动,大家都呆了。三四分钟后,传来了哭声,战士们哭成一团。
当天上午我们就展开了悼念活动,战士们每人都亲手制作了小白花,有的战士上山采集松枝绑成纪念花圈,悼念文章几小时就在宣传栏上刷新一次。


15,
张健翼 78岁 黑龙江 时为县文工团编剧
那一天,我们正在欢天喜地地编排迎国庆的节目,消息传来,我们大家都哭了,有很多人哭得死去活来。从一种情绪到另一种极端情绪,真让人受不了。
当时大家都想,毛泽东逝世了,我们的工作要更加努力。第二天,我就和另一名同志到上海市采购服装。在坐火车的途中,到处都是哭声,各个车站都是悼念标语。我们在悲痛中到了上海,追悼会也是在上海服装厂参加的,当时上海市的所有轮船汽笛和汽车喇叭都一同响起,我们都站在原地默哀。那场面我一生都忘不了。


16,
..........那天,我正和爱人骑车到郊外买大白菜,在一个村口从广播中听到了这个消息,我和爱人当时就下了自行车,坐在路边菜地哭了起来。菜是买不了了,我们马上回了部队,买了黑纱戴上。
当时部队里已经开始准备悼念活动。在悼念的同时,我们也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从现在起,不准请假,全员待岗,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当天,我们没有回家,我的两个孩子,都委托给邻居老太太看管。

我们家是当年逃荒到东北的,如果没有毛主席,我当不上解放军,也过不上好生活。


17,
............当时,我正在我丈夫部队所在地西藏探亲,我亲眼看到有好多人哭昏过去,这其中有很多藏族兄弟,我当时就想,他们对主席的感情真深呀。
全国追悼会那天,我们所在的日喀则地区唯一的广场站满了自发而来的藏族兄弟。为了防止有人受伤,军队在广场周围准备了帐篷。意外果然发生了,很多人哭得昏了过去。后来我想,毛主席把受奴隶主压迫的藏族同胞变为国家的主人,藏族兄弟感受他的恩情确实比海深。这一点,我在那一刻有了更深的体会。


18,
1976年,毛泽东病重期间,多次要回湖南,中央也为此作了具体安排。唐山地震后,原计划择个日子,护送毛泽东回韶山,那时候,长沙与北京的子爵号飞机经常往返试飞,以取得起飞行数,为迎接毛泽东回家作准备。但后来,毛的病情一直不稳定,回家的日子也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了。
韶山的老百姓并不知道毛主席的病有如此的严重。毛当年视察过的韶山学校,在宣传部门的要求下,正排练着迎接毛主席回家来的歌舞。孩子们欢乐的笑脸,快乐的歌声天天盈满了校园。他们想让毛主席回来时再看一看学校,再给老师们和同学们开开玩笑,打点乡里讲(音“港”),顺便也看看他们的歌舞节目。
但是,9月9日的下午5:00,一切都结束了。当一位听到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下午4:00广播的老师有几分害怕地告诉他们毛主席去世了时,一陈死一般的沉默后,所有的孩子都蹋天般地哭了。由快乐的歌声瞬间转为撕心裂肺的痛哭,让韶山学校经历了天地倒转的错位。所有演出的道具都扔在教室里,再没有人管,再没有人在乎,孩子们都朝上屋场涌去,他们要在毛主席的屋前表达哀思,他们的哭声就是此时的唯一。


19,
........婚后的第10天,即1976年9月9日,工作在翠峦区团委的妻子从我父母的所在地——解放林场返回她的单位上班去了(因我在部队服役,妻子在区里工作,新婚后的这段时间我们与父母暂住)。我闲着无事,就到离家几公里路外的东山上采蘑菇。下午4点多钟,我从山上回来刚进家门时,就听见屋里传来母亲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我吓了一大跳!“出什么事了?”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母亲的跟前。母亲见到我,一把拉着我的手,泣不成声地说:“儿啊,天要塌了,咱们的毛主席逝世了!” 怎么会呢?5月底他老人家还接见过外宾呢!从最近一个时期的报纸和新闻报道看,给全国人民的印象是毛主席的身体一直是很健康的呀。听了母亲的话,我脑袋嗡的一声,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老泪纵横的父亲用手指着桌子上的收音机说:“孩子,这是真的。从今天下午三点开始,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就不断发出预告,告诉听众下午四点有重要广播,请注意收听。谁能想到下午四点时,中央广播电台播出的竟是毛主席去世的消息!”
我稍微稳定一下情绪,静下心来细心地听着收音机播出的内容:“ 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国务院、中央军委《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毛泽东同志,在患病后经过多方精心治疗,终因病情恶化,医治无效,于1976年9月9日0时10分在在北京逝世,享年83岁……毛泽东主席的逝世,对我党我军和我国各族人民,对国际无产阶级和各国革命人民,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听到了这一噩耗,我才确信毛主席真的逝世了!悲痛之情如泉水涌出,全家人哭成了一团。....................第二天一大早,妻子风风火火地从翠峦区赶回家来,整个家庭的气氛都沉浸在压抑和悲痛之中。此时的我,想起了部队的职责,想起了首长和战友,一股马上归队的想法油然而生。可是一看到父母和妻子留恋的目光时,几次想张口却又收了回去。同是共产党员的妻子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里,部队肯定是要进行战备的,你作为军人,应该及时归队啊。”按照部队的规定,军官每年只有一次30天的探亲假,所以一年当中家人也只能见我上一次面,况且我的假期未满(还有20天)。开始父母有些舍不得,但是看到通情达理的儿媳妇这样说,也都同意了。在毛主席逝世后的第三天,我就告别新婚的妻子和父老乡亲,登上了南去的火车。
9月12日我回到了部队。见到张团长后,他第的一句话就是:“昨天刚给你发去归队的电报,怎么这么快,今天就回来了?”当我说明并未接到部队的电报就离家返回时,首长和战友们都为我的举动所感动了!(后来我得知,在我离开家的第三天,邮递员才把部队命令我马上归队的电报送到我家)短暂休息后,第二天我就参加了为毛主席守灵的祭奠活动。


20,
1976年中秋节后的一天,我家来了客人。午饭后,我们边喝茶边闲聊,边听着收音机里放的音乐。突然音乐停止,播音员预报,不久将有重要消息播发。会是什么消息呢?引得电台这么重视,竟提前预报,这在中央广播电台是很少见的呀!我们纷纷猜测,——哪里又地震了?——是不是边防又有战事?——哪里又发生了重大政治事件?
过了不长时间,又开始播放新闻。可播音员只讲了一句话,便中断广播(过后方知是播报有口误,可见当时播音员是多么地悲痛)。稍停,又重新播报。当我们从播音员那悲痛欲绝的播报中听到毛主席逝世的消息时,不啻一声炸雷在头顶响起——在场的人全被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多么希望这又是播音员的播报错误!可是,播音员还在继续播报着相关消息。这就是说,不管这个消息多么残酷,不管你从感情上接受与否,它都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实啦!
我们长吁短叹,含着泪水继续听有关消息……
突然,从隔壁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我母亲抽泣着说:“是你老李大娘在哭,她家有啥事啦?”我和母亲马上跑到隔壁,只见老李大娘一把鼻、一把泪地在痛哭,边哭边念叨着:“毛主席死啦,这咱还咋过呀……”见六十多岁的老李大娘哭得那么伤心,我和母亲也忍不住哭了,刚才在家所强忍着的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滚了下来……
这天下午,还不到上工时间,社员们就都聚集在街中的大槐树下。往常的说笑声、嬉闹声都没有了,代之是一片少见的肃穆,还不时有低声的哭泣。一位在村里最受人尊重的老爷爷悲切地说:“老天不长眼哪,我活这么大年纪啦,咋不让我替毛主席死呀?”老爷爷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不少人随声附和:“真是,要是能替的话,咱真替毛主席去死……”此时,没有人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这些质朴的庄稼汉,对毛主席的热爱,是发自肺腑的;他们对毛主席的感情,比山高、比海深。他们不善言辞,只能以此来表达对毛主席的沉痛哀悼!
到了上工时分,生产队长强忍悲痛,声音低沉地说:“大忙季节,咱们光悲痛也不是个办法,毛主席在天之灵也不愿看着咱们丢下地里的活儿不管。该上工咱们还上工,如何悼念毛主席,上级会有安排的。”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人们的话语分外地少,只是狠劲地干活。连平时喜欢偷懒的人,干活也分外卖力。孩子们也格外懂事了,吵闹声比平时少了许多。




21,
三十年前,我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主席去世的消息,深深地印在我年幼的脑海里。
那一天是农历的八月十六,父母去八公里外的姑姑家接我。(因为家中盖房子,父母没时间照看我,姑姑把我领到她家中呆了几天。)玩野了的我,哭哭啼啼的不愿回家,在父亲一记清脆的巴掌声中,我拿着姑姑给我的一块月饼,极不情愿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母亲背着我,一路小跑似的往家里赶。离家还有一半路的时候,军队驻地的广播喇叭响了,低沉的声音在在田野上回响,一个噩耗传来,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导师毛主席去世了。
父亲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把手放在耳边,仔细地聆听着,眼泪无声地从脸上流了下来。
一道闪电划过,雨刷刷的下了起来。父亲把我放到他的背上,拉着母亲,飞快地向村里奔去。
浑身湿透的我们赶到家时,村支书正在我家的门前等着。他是从收音机中知道这个噩耗的,那个年代,我们那个三百人的小村庄只有一部收音机。
父亲是教师,在我们村属于德高望重的人,村里有什么大事,支书总爱跟我父亲商量。年幼的我,当时只记着支书哽咽着说过这样一句话:主席没了,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傍晚,村里的钟当当的敲了起来,人们穿着雨衣,披着塑料布跑到了街上,除了唐山地震那会儿,村里的钟从没在傍晚敲响过。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主席逝世的消息宣布后,短暂的寂静,继而是人们惊天动地的哭声。在雨中,人们以这种最纯朴的方式表达着失去领袖的悲痛。



22,
那是一个的黄昏,天气还很热,西边是红红的火烧云。我们这些小孩还穿着小褂子、短裤在村口玩耍。在公社中学读书的全叔叔回来了,穿一件红色的跨篮背心,挑一担水桶去村外的水井挑水,经过村口时,和村口臭椿树下纳凉的酉爷爷说了一句:“毛主席死了。”
“你莫乱讲,这样的话能随便讲的!你想吃牢饭了?”酉爷爷一阵惊慌,说道。
“不是乱讲,乡里广播里广播了,我们老师也讲了。”
“毛主席真的去了吗?他去了,谁来管我们?”酉爷爷提出疑问。
“全老满,你肯定是乱讲,毛主席怎么能死的?他老人家是万岁,是长生不老的。”一位老奶奶死活不相信。
我们听说这话,也不敢相信。回去问妈妈。妈妈说:大概是真的,这样的话没人敢乱讲,除非他不想要吃饭的家伙了。
大队的大广播里面终于证实了,毛主席逝世了,最红最红的太阳落山了。在山村孩子的心里,毛主席就是住在北京金銮殿的大救星,就是慈祥得像爷爷一 样的毛爹爹,就是挂在堂屋正中间的那张像,下巴有一颗痣,村里的老人说,毛主席就是这颗痣生得好,是菩萨相。我们小孩最先认识的字就是生产队队部墙上用石 灰写的几个大字:“毛主席万岁”,我们会唱的第一首歌就是: “东方红,太阳升”。我们村里一个地主婆,用上面有毛主席语录的报纸剪鞋样,被发现后,大队干部说她想把毛主席的最高指示踩在脚底下。她被抓住游 行,斗了 个半死。
接下来,公社和大队都开始办丧事。大队的灵棚扎在小学校的操坪里,有大人从山上折下来的马尾松,有白花、黑幔和花圈,追悼会上有几个贫农代表声泪俱下地讲述毛主席的恩情,有一个老太太哭着哭着就晕过去了。
再接下来大队开始部署基干民兵荷枪实弹站岗放哨,对地主、 富 农 等 四 类 分 子严加看管。。。。。。。。。





23,
我们虽每天在监狱中生活,虽然与世隔绝,但每天也终是喘喘不安,感觉到好像时时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只要有张春桥和姚文元的大块文章出现在报端,我们就立刻会警觉起来.我们每天看报,注意广播的内容,思忖着我们监内要掀起什么样的运动了.反正是社会上动一动,我们里面也要吹阵风,少不了有几个碰在刀口上的人要倒霉.我们也参加了几次全农场的审判大会.我们要走几个小时去场部广场,每个大队的犯人全集中在农场总部的广场上听宣判受教育.每次也少不了枪毙个把人,让我们心中再现抗拒改造者的下场.
1976年是个多事之年.开始是周总理的逝世,接着又是唐山大地震吧,我虽然是犯人,但也少不了感动和悲伤.好像人怨天也怒,乱国家不宁,我们的日子将会怎么样呢?......
1976年9月9日这一天更是难忘的日子.那天下午,大家收工回来还没开始吃饭呢.只听见广播中响起哀乐,只听说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的消息,想不到我还真的流下了悲伤的眼泪.我不敢说什么.只是拿着碗去排队打菜,只见各人的表情不一,都不敢说话,只听见一个人轻轻地说,"要加餐".当晚我们又听到我们后面的三队有一个人在欢叫,但怎么叫我们也没听清.我想,这个人完了!我们队这个说"要加餐"的人也很快被关在紧闭室去了,不知是哪一位抢着立功者报的案?我们队的这个人叫叶天齐,本来是再过三个月就刑满了,这么一来就不知道是什么下场了.
就这几天,可把我忙得没时间去想什么了.为什么呀?还不是做花圈吗!队长们要悼唁毛主席.


24,
1976年9月9日,我们黑龙江中医学院的工农兵学员接到一个通知,下午四时有重大新闻要收听。在那个年月重大也不是稀奇的事儿,不过猜想一下罢了。谁能想到低沉的哀乐中竟然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的《告各族人民书》宣布:“伟大领袖、伟大导师毛泽东主席于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零时十分在北京逝世……”噩耗立时把我们惊呆了,刹那又哭声四起,悲情痛泣顿时笼罩了整个校园,不,是整个中国人民的泪水立刻湿透了胸襟、大地。我们都不顾性别地抱在了一起,当时那种彻心彻骨的哀,极其到了生命的顶点,没有集体恐怕是谁也挺不过去的。公交车停下、自行车也不走了,院外的人们就是一个劲地木讷地盯着教学楼盖上的广播喇叭,仿佛一切都凝滞了。
我们这些没有学过自然辩证法的工农兵,就是一个劲地寻思,毛主席怎么会死呢?毛主席死了我们怎么办?热爱自不待言,恐惧也占了成份。就是觉得毛主席是天,天塌了下面的人还活不活了……我当即写下了几百行行的长诗



25,
那时我才12岁,那天我正在帮妈妈烧火做晚饭、爸爸下班回来,双手交叉在胸前,低着头一脸的泪丧,妈妈就问,你这么了,爸爸小声说:“毛主席走了。”妈妈说:“你别打乱哇。”爸爸又说,毛主席走了,全国不知会怎样的太乱呢。
 我对毛主席的感情来自于学校的潜移默化,我们认的第一行字就是“毛主席万岁”,唱的第一首歌就是《东方红》,就连我家卧室的墙壁上,现在都还有毛主席语录: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毛主席在我的心灵中有着至高无尚的地位,毛主席是穷人的大恩人,他应该是万寿无疆,这么说走就走了呢,没有了毛主席,我们贫下中农会不会又要吃第二篇苦受第二次累啊。这一夜,我们全家经历过了全所未有的沉默和恐慌。
开追悼会的时候是全乡都集中在一起的,那候不叫乡,叫人民公社,各大队、生产队、居民革命委员会及所有企事业单位都派人参加,会场就设在公社的广场上,参加追悼会的有一万多人。当广播里宣布追悼会开始并播放出衰乐时。远远近近的汽车全都鸣笛致哀,笛声响彻长空,会场上更是是哭声一片, 那种悲壮的场面在我后来的人生经历中再也没有经历过。




26,
就在这时,连队的大喇叭电流声尖锐刺耳,突然响了起来:重要通知!重要通知!大家听到后,相互转告,重要通知……这是连长的声音,他亲自通知,一定不是小事情。
连长没再说话,喇叭倒是放起了音乐,夹着电流,声音很大。不是平时的革命音乐,也不是样板戏的音乐,而是充满着悲哀的音乐:我们伟大的领导……
毛主席死了?
伟大领袖死了?
如同睛天霹雳,更像是当头一炮,把我们立即打懵了。不可能,不可能,坚决不可能。毛主席怎么死了?他老人家怎么能死?
学校贫下中农管理会的万大叔楞在那里,他手里还抱着一块沉重的土块,两道湿漉漉的泪水,从满是泥土的脸颊上汩汩地流了下来,而且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他对毛主席的感恩之情是发自内心的,他参加革命后,一家人就被地主杀害了,是兵团替他报了仇,安葬了亲人。
不仅是我们学生之间,就是老师和校长之间,也在用目光相互凝视着,都是灰土的脸上,只有眼珠子在转动着,所有的人都想从对方的目光里,得到一种真实的肯定的答案,但谁也没有肯定的资格。
毛主席真的逝世了!
大喇叭在继续着,那种撕裂心肺的声音,那种悲痛的播音,大地一片肃穆,是那种万簌俱寂的安静。就在这时,我们才突然发现,头顶的天空里,刚才还睛空一片,此刻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微微的小雨。
连队下地的人员全部回到院部,一片片或蹲或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脸,捂着眼,一声不响地听着广播在缓缓播放着。在细雨的朦胧之中,已经分不清每个人的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滴。
就在广播电台再次播放哀乐的时候,万大叔突然”哇”地像孩子一样,跪在地上大声地痛哭起来,接着是从部队上转下来的老兵们,然后是其它的兵团职工,只有我们这些孩子还呆呆地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父母一声接着一声地痛哭着。
我们的老师冲到我们面前,用狠狠的眼睛看着我们,又挨个用力拍打着我们的后脑勺。感到疼痛的我们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个个放声大哭了起来。一个只有二、三百人的兵团小连队,在中国的边境线上,为自己的领袖悲哀地痛哭着。
哭声响成一片,如同一片喷射而来的海啸。我们相信,在几公里之外的中苏边境线上,对面的苏修分子一定能听到这里发出的声音,一定在用长长的望远镜在张望着中国的边境。
紧接着,连队的会计拿出了毛主席的巨大画像,在有着雨檐的连部大门前悬挂了起来,连队的保管从摘下腰里大把的钥匙打开了库房,从中抱出一捆做劳保用品的黑布。
在团里领导到了连队时,我们连队已经扎好了一个像样的灵堂。
之后,学校全体放假,老师和学生一起扎出大花圈和小白花。每人的胳膊上都戴上了黑色的孝布,胸前也挂上了小白花。每天组织我们向毛主席鞠躬敬礼,再一次次放声痛哭。我记得我班里有一个小男孩子,他就干哭不掉眼泪,被女班长报告给了领导,领导找来了家长,结果,第二天的仪式上,小男孩果然会哭了,而且哭得声音最大。
连队里的几个右派分子们和地主富农成份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在灵堂里。因为,就是对伟大领袖每天三次的默哀,也因为资格问题,没有他们的份。这个特殊的时期,他们分别被安排到马号、大场、库房和羊圈里去劳动,平时不准他们在连队附近出没,只有吃饭里才能见到他们缩头缩脚步的样子,真像几只怕被人踩着、看到的老鼠似的。
可能是也要举行类似的纪念活动,附近地方上的老乡们也很少来连队了。这些地方的老乡们平时就不太严肃,就是这个时期来了,也不像我们这样把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而是瞅到没人的时候,就一下子露出农民的本性,丧失革命的严肃性,把一枚枚包米棒子揣进怀里,脸上露出一种满足的微笑。每到这时,我们学校的红小兵就像早就知道一样,勇敢地向着他们冲上前去,连人带脏物地押送到连部,最后由当地的生产队革委会派人来领。
毛主席的追悼会是全国同时举行的。那天,我们都低着头,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毛主席像前走过。这时,我们突然意识到,毛主席真的不在了,我们的天要塌了。

27,
那一年,我还是个10岁出头的小学生,戴着红领巾。
那天下午,我们村子的人在听广播,突然听到了哀乐,毛主席逝世了,而且就是昨天晚上(9月9日零时10分)。
那一刻,仿佛地动山摇;那一刻,仿佛天崩地裂。村子里一下子变得如此静寂,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很严肃。
一些老头老太太说,没有毛主席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
那一刻,我仿佛丢了东西似的,我身边的人也好象丢了东西似的。
许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东西丢了,可以找到,有些东西丢了,恐怕永远找不回了。就象人的灵魂,丢了还可以找到吗?
我只能告诉孩子,“毛主席……”,孩子反驳,“不要老拿你们那个时代来说事”。
看样子,我们丢失的东西永远不会回来了。



28,
毛主席逝世的消息传到加拿大后,旅居多伦多的原中共领导人张国焘被问及如何评判昔日的对手之死时,他只是淡淡地说:“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然而历史推翻了他的预言,在毛主席逝世30年后的今天,他的思想依然对当今的中国乃至世界产生着深远的影响。


29


30,
面对一清提到毛泽东逝世时他在干什么一事,毛泽连立即陷入了悲伤的情绪。在沉默好半天后,他粗大的双手只是忙于擦去满脸的泪水。他说:我总是相信我三哥能活一百岁的,我们不相信三哥这么快就离开了阳世。“三哥他不该这么快就走啊!”毛泽连仍是一脸的悲痛。
“那一天,我正在园里耨菜。隔壁屋里的三大爹喊我,说毛主席过世了,你晓得么?我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反应过来。当第二个人和第三个人接连着告诉我时,我做梦一样,问自己:三哥他会过世么?那是下午5点多的时候。我还一直不相信,认为是心肠不好的人造的孽。到了傍晚边边上,广播里响起了哀乐,我站在门坎边上,一边听,一边想,一边念,是三哥么?三哥会过世吗?三哥不是要回来吗?我一直不停地问自己。后来,我被人扶到了屋里,发生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了”……
毛泽连的情况很特殊,毕竟他是毛泽东的亲堂弟。我采访过东茅塘、蔡家塘的很多乡亲,他们大多说的一句话:“当时的感觉就是:不得了了,天蹋下来了!”还有的乡亲回忆时说,当时十分地担心,互相着问:“不会打仗吧”?“不会跑兵吧?”

乡亲们以为毛主席去世了,反动派、清乡团又要回来了。

31,(我眼中的......我唠唠叨叨......)

三十四年前之今日,毛伟与世而相辞,使国际共运而潮退。在人类历史(社会史)长河中的那首次跨过并踏入“自觉自主的掌舵”之门槛的脚又猛然间地缩了回来,,,,,,于是,大工业人类社会便亦仍旧醉醺醺的迈着悠然自得地步伐,继续跄跄踉地走在“自然自发的前进”这条狭窄的(史前史)小路上!

32,(我眼中的......我唠唠叨叨......)

最欣赏和最敬仰的便是毛伟的大无畏精神,马有马的世界观毛有毛方法论,只要是用唯物辩证法的箭去射靶子那么则效果都一样!!!-------要打破历史的局限性,很难;要甩掉【自身阶级本能】之桎梏,超难;而更而地在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社会内,竟“不怕跌得粉碎”地向人类历史大工业时代的最后一个碉堡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勇猛冲锋,,,,,,,拥有此之义勇此之精神,这才是最难最难最为可贵的。

 33,(我眼中的......我唠唠叨叨......)

历史长流滚滚向前,一浪随一浪,后浪推前浪,这是个必然。而英雄或伟人都只是必然中的偶然,是某必然的代表作是某一次或某些次的阶级斗争或历史大势的代表人物。毛伟属真英雄是伟丈夫乃奇男子也!!!力量大,挥挥手可赶走满天乌云,亦一己之力可【提前】发动文革。---------英雄就是“历史的偶然”自觉地与“历史的必然”相结合的人物;就是能将自身主观能动与客观大趋势进行“天人合一”的人物,,,,,,虽说,这无非就是必然寄寓于偶然而已。。。。。。。然, 足够了!这正是英雄历史作用。

34,

没啥说的了。 

本贴基本没有摘选那些王侯将相们的话,嗯嗯,因为一来平时看的听的太多了,懒得再复述;二来历史都是大历史而非啥的后宫演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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