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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老愚:当代寨主(夏)

湘西老愚 · 2011-01-19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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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寨主(夏)
开会呀——开会呀,新寨组组长王二的嗓门带着几分沙哑。新寨组的村民都熟悉这嗓门。几十年了,生产队时天天听见,田土到户以后就难得听见几次。工作队进村以来,王二的嗓门又喊得勤起来了。毕竟岁月不饶人,村民说王队长的嗓门“中气”没有当年那么足了。

    照例是等了又等,村民们才到齐。首先由工作队的小姚讲社会主义思想教育课,小姚是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讲起课来有板有眼,引经论据讲得眉飞色舞,唾沫纷飞。村民们反应却极木讷,才讲到第二个问题,打瞌睡的打瞌睦、扯淡的扯谈,还有几个蹲在一边摆石子下“打山棋”。我赶忙站起来强调了一下会场纪律,重申了社教课的重大意义,会场安静了一些,却也传来了一些小声嘀咕“搞社会主义搞资本主义我们都同意,只要有饭吃......”我于是抓住这个话提,演说了一番。当我回过头时方才发观王队长亦在打瞌睡,长长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王二是我进入永久村后认识的第一个组长。记得第一次见到王二时,王二正在家里堂屋煮了一大锅杂碎,与几个邻居喝得面红耳赤;原来王二从城里赶场回来正碰上冻肉厂倒了一车猪心牛肺,据说防疫站化验这些心肺有病菌,不能吃,王二觉得挺新鲜丢了怪可惜,便挑了几块带回家煮了个满屋香,熏晕了半个寨子。后来我曾一直担心王二会因此大病一场,没想几个月过去了,王二精力仍然十分旺盛,我亦暗暗称奇。王二年轻时当过兵是个老党员,在组长中王二是比较肯干的一个,也是最爱发牢骚的一个,每每叹息: “唉,这年头我这队长越来越没当头罗,讲个话X人听,想当年我这队长一句话顶皇帝老子……。”

    “地膜包谷”、 “双两大”等农业生产任务在新寨组极难落实,村民亦难发动。原来前几年政府号召大搞商品经济,把新寨组作试点,王二曾和村干部挨家挨户的做工作,发动大家栽苎麻致富,等到全寨子家家户户栽了苎麻后;苎麻价格却猛跌,由六,七元一斤降到几角钱—斤还卖不出去。大家只好忙着把苎麻蔸挖掉。两年后王二又陪着乡干部挨户儿做工作,号召大家养长毛兔卖兔毛发财。村民们购兔种,做兔笼子,好不容易把兔子养起来时,兔毛又不值钱卖不出去了。据说长毛兔子肉不好吃,无人要,到后来硬是把兔子往山上放。几经折腾,新寨组的农户就再也不信王二的话了;偶尔开开玩笑还时不时地带上一句“你那是王二帮倒忙——越帮越忙!”

    这次社教推广“地膜包谷’、“双两大”的任务很重,上级规定农户每种植一亩“双两大”由政府补助二十元钱。地膜包谷除包谷种、地膜由政府出之外,每种植一亩政府补助5元钱。这回连王队长也开始持怀疑态度:“上头发动的,我当队长的次次带头搞,到头来是贱卵日死牛——费力不讨好啊!”于是我又不得不反复地做工作,好说歹说,通过发动,任务总算分派到各家各户。快要下种时又出了问题,乡政府原计划分下去的包谷种未进得货,为了不失信于民,我只好上下奔走、八方疏通,好不容易从其他乡镇弄来了一批优质早包谷种,由王队长分配给各家各户去下种。不久,即有一些村民向我反映情况:某甲把早包谷种拿去喂鸡:某乙又把领到的地膜拿去盖疏菜苗、搭鸭棚了……

    事隔不久,我经过新寨到王二家里坐了一会儿,发现王二的几个孙子正在吃炒包谷子。我讨来几粒仔细分辨,正是我千辛万苦弄来的早包谷种子,我只有苦笑的份……

    每年的春尾夏初,陈谷吃完而新谷又未收的这段日子,乡下人称“春荒天”。因上年该村遇了旱灾,故而今年的春荒来得特别早。几个组经初步摸底,缺粮户竟达百分之五十,还好这年头政策活,上山砍几根木头扛到街上卖了或拿了铲子上街找临时工便可换回米钱。于是,男人早晨出门找钱,女人带着一家老小围着锅子,灶坑等着男人买米回来下锅便成了很多家庭渡日的模式。新寨组是缺粮较重的一个组,主要是该组树林已基本砍光,其他资源又少。

    经王二指点,我走访了几家困难户:一栋四面漏风的木屋吱嘎一声打开了,这是村民万有家,万有夫妇俩都上街找钱而几天未归,一群小孩饿得眼睛鼓碌碌乱转,万有的老娘看见我来,如同抓着根救命稻草:“同志啊,救救命呀”说着鼻涕眼泪俱下,我摸了摸口袋,掏出拾元钱递给老太婆:“先买点吃的吧,莫饿环了孩子。”老太婆接过钱,千恩万谢,没完没了。我赶紧退出门外。隔天再来万有家,见到万有回家了;堂屋里煮了一大锅面条,糊踏踏的几个小孩吃得一嘴一身,满屋子里窜来窜去。破屋内外溢满了欢乐和生机。我忽然想起吃得胀鼓鼓、活蹦乱跳的猪崽子。……

    另一栋破屋里,住着“较困难户”龙举父子。龙举已七十多岁丧失劳力,其子虽三十壮年,却系白痴。奇怪的是父子俩人均穿着女式花衣裳作外套,经王队长解释方才明—白,原来上年遭旱灾,民政部门下拨一批救灾物质(衣、棉被、棉衣等)要求按贫困等级分给各户。新寨组分了一个“特困户”名额;其余依次为“困难户”、 “较困难户”……诸等级。开村民会确定困难等级时,各户均不让步,都争当“特困户”。王队长无法,只好把各种物质编号;然后让大家摸纸团拈阉。摸到什么拿什么。龙举父子本应是“特困户”,可惜手气不佳,只摸到一个“较困难户”,且对上号码后分得女式花衣两件。父子俩穿上后至今未曾脱换过。那“特困户’却是被懒汉李富摸了去。 

    龙举父子已几天无米下锅,锅子里煮了许多竹笋,我尝了一口,无油,只加了盐,龙举父子却已当饭吃了三天,据说竹笋有营养;且含维生素A、B、C、D......”一直含到Z。父子俩木讷而知足,恐已达禅境初级:“空山无人,水流花开。”

    “特困户”李富系有名的懒汉,四十多岁了,仍然光棍一条;虽有良田一亩,土若干,却极少耕耘,每每自持“贫困户”,到乡政府讨救济。近些日子更是整天缠着工作组作可怜状“同志啊,我已三天没得饭吃了,路都走不动了。”我与乡民政的老金商量后,便给李富写了一份申请救济报告:理由是解决农药、化肥之急需资金。报告需村里盖章,组长签意见。王二在报告上签了如下字,“此人懒卵一条,有困难不假。”李富拿了报告,如获至宝,乐颠颠地跑到乡政府恭恭敬敬地向老金呈上,老金在大笑之余,批给其四十元补助,并再三嘱咐必须购农药,化肥带回去,把田里的稻谷护理好,来年方有吃的。李富唯唯是诺、顿足拍胸地保证了一通。欢天喜地地领走了钱。当天晚上王二即向我反映从李富的破屋中飘出鸡肉美酒的香味,熏晕了半个寨子。我怀疑李富是不是达到了禅的最高境界:“一朝风月,万古长空”。

    鉴于永久村断粮户较多,又听说县里下了一批统销粮和平价肥料,我赶忙到乡政府竭力争取,弄了一部分统销粮和平价肥,民政部门又解决了一些购粮款,帮助一些实在买不起粮的农户。赶回村里后,把粮食、化肥票券分给了组长们,再由组长们分给各家各户。

    第二天王队长即向我报告本组粮食指标少了一些对不上头。经查后方知,原来王二老眼昏花,晚上卷“喇叭筒”(吸草烟)把统销粮票卷烧掉不少。更叫绝的是月芽寨组长福生,二两包谷烧下肚,晚上突然拉稀屎,把粮食、化肥票券一股脑地擦屁股扔进了茅室(厕所)去了。第二天早上,且同儿子一起拿竹杆在茅坑里搅了半天。

    月芽寨组长福生外表一幅憨像。据说“土改”时就加入了共产党。集体化时,由于福生劳动态度极好,从不偷懒,故而多次被评为“劳模”,还上过县里开会戴过大红花。屋里板壁上至今尚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奖状”,虽久经日晒烟熏早巳字迹难辨,福生却一直不准家人撕去。最使福生引以为荣的还是当年曾作为“贫下中农代表”参观过一次大寨,上过虎头山。时到今日还常常挂在口边:“想当年我们去大寨,啧啧……。”

    分田到户时,福生便学习大寨人高姿态,主动分给自家几丘不出谷的雷公田,且捡了一块不毛荒岩山为自家责任山。哪想到这一下搞得一家连续几年穷得叮当响。加上这期间福生老伴忽然去世,两个儿子又未成年,更是雪上加霜。据说福生老伴入土时连棺材也没得一口,还是隔壁邻舍帮忙凑了一些木板钉了一个大匣子草草下葬。福生曾哭着对两个儿子说,“这日子没得盼头了,到我死的时候你们不要浪费木板,找个大麻袋统好埋了算了。”此际,恰好遇上县里扶持商品经济发展,乡政府照顾福生家贫困,作为脱贫对象重点扶持。给他借了二千元支农周转金,扶持其养殖牲猪搞“专业户”。福生购猪仔,整猪圈,扎实地干了一番,眼看小猪长势喜人;已开始长架子的时候,福生父子三人却不知怎么长了一身疥疮,整天奇痒难受,多种草药均不见效,又无钱进医院。福生于是突发奇想,把杀虫的“敌敌畏”往疮上擦了一些,居然发现能立时止痒;于是父子三人争相往疮上擦“敌敌畏”。第二天,一家三口即发生中毒而倒床不起,幸而寨上人发现得快,找了台手扶拖拉机把福生一家送进县医院抢救,打了几天吊针才抢救过来。此事还在本地区报纸上作了登载,把福生作为不懂科学文化的愚昧典型。出医院后一算帐,方发现住院费近二千元。福生只好忍痛卖了架子猪交医疗费。到头来“专业户”没当成倒欠二千元债务。

    眼看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这年溪头电站招工,因月芽寨被淹了些田土,故分了两个名额。经乡里推荐照顾,福生大儿子去电站当了一名按月领晌的工人;第二年,寨上死了个“五保户”,其责任田和山均划归福生名下;县里搞“以工代赈”扶贫,又给福生照顾了一头牛。如此一来,福生“无心插柳柳成荫”,渐渐地又富了起来。上年大儿子娶妻生子。苦日子总算熬出头了。福生眉头亦开始有了笑意。闲下来时,福生总喜欢牵了牛到处溜达。若逢着寨上谁家留酒,便捆了牛,呷上一口包谷烧,话匣子又打开了:“想当年我们去大寨,啧啧……。” .

    月芽寨地处新寨上半坡,相距约五华里,两寨的主要稻田连成一大片共三百多亩。从中划断,下部分属新寨组,一部分属月芽寨。小河由月芽寨稻田的顶端上流过,生产队时大搞水利建设,曾修过一条灌溉渠道,把河水一直引到这片稻田的最下面一丘。

    田土到户以后,由于灌溉渠道年久失修,每到紧水时节,各家各户更是忙着抢田水,渠道所过之处挖满了放水口,把渠道挖得稀烂。于是地处下流的新寨组稻田便年年供水紧张。据说两个寨子曾经为水发生过械斗,打伤人不少。乡政府几次出面调解,并发动两寨组织人马重修渠道,还无偿调来了一批水泥。待到派义务工时,两寨组长喊破喉咙也召不齐人马。稀稀拉拉召来些人,做工亦吊儿郎当。故而渠道几次修整均无大成效。上级调来的水泥亦大部分被支书、村长几个主要干部分了回家修屋、修仓储,组长们亦搬回家不少。

    后来,县里有关部门出面,在两寨稻田的分界线位置安了一道电排,主要用以解决 地处下流的新寨组稻田供水。由于无人专管看守,当年过冬后电排配套电机即被盗走。第二年由乡政府出钱又购了一台电机以保抗旱,当时指明要新寨组派人看守。看守费用由寨上各户分摊。王队长召开组民大会后大家一致推选孤老头王老八兼管。王老八看守了一年,却由于看守费收不到。(各家各户不是赖帐就是互相推诿),愤然辞去看守一职。后来乡政府做工作,由组长王二兼作“义务看守员”,每年由村里解决二十元“义务看守费。”王二倒也尽责,每到冬天必搬了行头到田头电排房开铺过夜,所以近两年还算相安无事。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年夏季抢水月份即将来临之际,配套于电排的变压器又—次被盗走。第二天王二即到乡政府报告,声言,变压器系本寨光武家几兄弟连夜偷去,可能收藏在堂屋地窖中。光武其人原为电站职工,因盗窃国家物质被关过两年班房。光武家兄弟四人均住新寨,由于其兄弟多,又因其进过班房,见过大世面,且“懂法”,寨子里人皆让其三分。

    乡长闻报,立即带了驻乡民警,点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乡干部,急匆匆赶到新寨村光武家,欲行搜查。光武早已闻报,其兄弟光强、光亮、光勇皆赶来声援。于是出现了对持局面,一方要进屋搜查,一方坚决不让。这光武果非等闲之辈,出口亦不凡,“凭白无故为什么要搜查我家,这年头讲法制,你乡长没得‘搜查证’,那是非法搜查。怪不得我兄弟不给乡长留面子。”

    乡长大怒,想不到其治下居然有这等刁民,仗着已方人多,正欲下令强行搜查,此时却见驻乡民警小杨连连向乡长使眼色,且将乡长拉到一边,附耳嘀咕了一阵。乡长立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指示暂时撤退,到组长王二家商量对策。临走对光武恨恨地说到:“法律不会冤枉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我们走着瞧。光武兄弟亦不示弱,连连哄笑:“哼哼,怕甚么,这年头华佗无奈小虫何!”

    原来小杨在一边劝了乡长,没带“搜查证”确实不可强闯民宅,且光武兄弟手头均操有家伙,万一动手伤了人,上头调查下来首先定你个“非法搜查”,大家都难逃干系。乡长晓得问题复杂,就在近期前几天,邻乡“大塘”乡乡长带人去收“农业税”尾欠,却不料与村民发生争执,最后是乡长挨了一餐打。此事闹到县检察院,检察院派人专门进行了调查,最后定案为乡长系行政干部;非农税征收员,无权收税,且收税时未着税务服装,其被打完全是自己“不懂法’所致。据说该乡乡长听到结果气得差点吐血。

    有邻乡的前车之鉴,乡长不敢造次。当即指示小杨赶快写报告去县公安局办理“搜查证”。留下两个乡干部住在王二家,协同王二一起监督,防止光武兄弟转移赃物。

    却说驻乡民警小杨爬山涉水,不敢殆慢,急急赶到县公安局时,局里早巳下班。只好耐着性子等到第二天,又碰到有重要会议传达,办证科室人员去地区局开会不在家又挨了一天。第三天星期日休息,直到第四天方办得“搜查证”。

    这边两个乡干部早也守得不耐烦,便交待王二继续监视,回乡政府去了。王二亦不可能日夜监视,故而,当乡长第二次持了“搜查证”来收时;变压器早巳“安全”转移,有村民看到光武兄弟把变压器装上手扶拖拉机连夜运走(据说卖往贵州那边),却不敢出面作证。政府又派人去理了一段,始终未理得结果,又急于筹集资金购买变压器抗旱,此事只好不了了之。

    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一个多月以后,有人来乡政府反映,新寨组长王二家牛栏被人投了药,王队长一头大黄牛吃了药中毒而死。

    我和乡治安员赶到新寨时,王二正站在寨头对着全寨子骂朝天娘:“哪个狗日杂种搞口子搞到我王二的脑壳上来了,我日他八辈子祖宗!不给老子把牛赔来,老子叫公社来拆他屋、挖他坟。……不把你破环分子揪出来我他娘的“王”字倒过来姓。......”骂了老半天骂累了,才在几个乡民邻居的劝说下悻悻归屋,狠狠地喝了几碗“包谷烧”便象死猪一样倒在床上打起了呼噜。第二天一早,把那死牛开膛破肚,同着老伴兴匆匆地赶场卖牛肉去了。……

    到底是谁投了毒药,虽经乡治安员多方调查却毫无线索,尽管有充分理由怀疑光武家几兄弟所为,却毫无证据,一切又都随着时间流逝而归于平寂。谁也搞不清王队长的“王”是倒着姓的还是正着姓的。

    ——天空依然睛朗

    阳光依然灿烂且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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