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与“装子”
没错,这次不是错别字,是“装子”而非庄子。什么是“装子”呢?可以有两种解释,其一为“装孙子”之简称;其二可理解为总是在“装”的那个什么“子”,“子”在这里是尊称,指大师,“装子”即是“装”的“大师”。我认为这两种解释对“孔学”来说都是恰当的。自从天安门旁树孔像之后,老僧就以极大的热情去琢磨孔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树孔像确实起到了“弘扬”孔学的目的,起码让更多的人开始思考“孔学”“伟大的时代意义”。我这个人写帖子往往很罗嗦,经常东扯西拉的,但琢磨问题的时候我常常逼着自己用最简短的句子去描述问题的核心特征,这种习惯的好处是可以让人更准确的抓住重点,坏处当然就是挂一漏万,不够全面了。总结一下最近对孔学的理解:孔学缘起于孔子幼年丧父时的丧葬仪式(这是从孔子童年“常设俎豆,设仪容”,将丧礼当成儿时游戏推导出来的),孔学的核心内容其实是一个“忍”字。毛泽东说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是“造反有理”;而孔子学说林林总总,概括起来其实不过是“不许造反”四个字。但无论是“忍”或者说“不许造反”,都是从孔学推广者的视角总结出来的。如果从孔学受众的角度出来,我认为孔学的核心内容就一个字——“装”。所以,“孔门”学子其实应该称为“装子”。
这里先岔开一下话题。任何一门成体系的学问,都不可能是某一个人完成的。学问学问,既要“学”还要“问”,“学”对应着“教”,而“问”对应着“答”,“学问”潜藏着的另外一个含义是“传承”,一门学问从初创到完善到最后的消亡,是一个长久的历史过程,社会科学尤其如此。以佛家为例,除了释迦牟尼佛所说法称之为“经”之外,众多后学弟子对“经”的理解往往称之为“论”,另外还有“注”、“疏”、“释”、“解”、“记”、“录”等等形式的经论解读文体,这所有东西汇集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佛家学问,甚至连《经》也不一定就是释迦牟尼佛本身的著作,也很有可能是后学子弟对该门学问的自己的理解,然后伪托“祖师爷”的名义发表,可见在论文上署上“导师”的名字其是社科学者的传统。所以,绝大多数社会科学学问,都是某一个群体的长期传承发展的结果。孔学也是如此,“孔学”并不是孔子一个人的,而是后世千千万万儒生共同“努力”“解读”之后的一门学问体系。所以,现在有些尊孔人士试图重新注解孔子的某些言论,以此来证明“真正的孔学”是多么的堂皇,愿望不可谓不好,但效果恐怕会差强人意,因为这两千多年来每个人儒生心中的都有一个“孔子”,对于孔学来说,重要的是不是历史上真实的孔子是什么样,重要的是“大多数人认可的孔子”是什么样。很遗憾,大多人认可的孔子就是那个讲究“克己复礼”的“孔子”,是那个讲究“三纲五常”的“孔子”,是那个“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的孔子,是那个“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孔子”,是朱熹眼中的“孔子”,至于真实的孔子什么样,两千多年都过去了,谁会真的关心这点。另外,我所反对的儒学,往往会特别强调是“孔儒”,对于孟子、陆九渊、王阳明他们这一条线的儒学,我有尊重,也有吸收,并不是特别反感,所以不要以为我见儒就反,至始至终,我反对的是“孔儒”。
以前曾经将“孔学”比喻为“顺民培训教材”。所谓顺民,指逆来顺受没有反抗精神的老百姓,用现在通俗的说法就是要能“装孙子”,能“忍得”能“受得”。“以德报怨”现在似乎成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当然,可能有人又会说孔子的本意不是这样,孔子本意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不想再啰嗦,见上面的那一段题外话)。从清朝慈禧“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去回报“八国联军”的火烧圆明园以来;到后来“常凯申”将军发表的《抗战胜利告全国军民及世界人士书》善待日本在华军民、反对分裂日本国土的政策;稍微近一点的比如我们自己兴冲冲的“救美国就是救中国”,美国一缓过劲来就将航母开到黄海来了,这些无不证明了我们的“以德报怨”文化是多么的深入骨髓。在老僧看来,近代中国倒是有那么一段非常不“君子”的历史时期,也就是那个在东边抗美援朝,在西边反击印度,在北边争夺珍宝岛、在南边抗美援越的时期,就是那个收下了前苏联赠送的大礼,奠定了现代工业化基础,最终却不给苏联当孙子从而闹翻脸的那个时代。对比现在,我们那时做得真的“很不君子”“很不仗义”很不“以德报德”,更不说“以德报怨”了。而现在呢?我们几千亿几千亿的钱撒出去开放市场买波音飞机,最终一点技术都没有换回来,还不得不重起炉灶与巴西等国去联合研制支线飞机;当年整出一个“和平典范”让别人帮我们升级歼8,结果仍然被老美摆了一道,我们现在可真是太“君子”了,太“以德报怨”了。前些天中国的四代机终于飞起来了,与俄罗斯处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作为一个人自诩的“君子”,老僧得诚恳的缅怀前苏联——对不起啦,真诚的感谢你们当年实实在在的帮助,你们后来的解体是你们自己造成的,谁叫你们当年要变“修”呢?中国如果真的崛起了,那么前苏联无疑成了中华崛起的注脚,而运筹帷幄这一切的,就是那一个喜欢阳谋很不善于“装”的毛泽东。说实话,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前苏联,虽然他们已经不存在了。
至于“装”的第二层含义,古往今来,在孔门之中的例子就太多了。“装”有“装扮”、“打扮”、“掩饰”、“表演”的意思。如果中国历史是一个大舞台,那么在这个舞台上最终能“装”得称王称霸的“装子”并不多,比较著名的“装子”是西汉末年的莽相王莽先生,其人之能“装”,世所罕见。最终他“装”成了皇帝,有意思的是王莽从贫寒孝子一步步“装”成“安汉公”,“装”成“假皇帝”,最终自个变成了天凤真皇帝,这个过程中,孔子第14代孙“孔光”一直兢兢业业的辅佐王莽伟大的“装”事业,完全忘记了“君臣纲常”。可见孔光也挺能“装”的。当然,王莽的“孔装”事业还是有代价的,他的两个儿子成了他“装子”舞台上的道具,都被他搞死了,从这点来看,王莽最终“装”成皇帝,也算是“不惜一切代价”的结果。在电影《让子弹飞》中,汤师爷就是一个“能装之士”,难怪黄老爷称赞汤师爷“高”,“装”确实是一门伟大的学问,能“装”才能“忍”,能“忍”才能“仁”,而一旦仁了则就君子了道德啦就绝对的正确起来了。所以,“装”是“孔门”学子的必修课,基础教材是《礼记》。孔子连搞教育也是很重视“形式”(礼)的,所以他成了历史上第一个规范教材的编辑者,所谓春秋笔法,其实也是“装”的体现,将假的整成真的,将真的修改为假的,这就是“装”的本质。
所以,孔子其实是装子,儒生其实是装生。现在将孔子像立在天安门广场,这个“13”可就“装”大了(经常看到网络小右使用“13”这个符号,老僧也来用一用,以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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