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炎黄春秋有关的读书笔记
舒芜先生的大名,从两个渠道知道。一是李辉所著的胡风集团案始末,基本上就是一个小人形象,但是舒芜先生的文字在书中摘录了不少,与这一形象是有出入的;二是从舒芜先生发表在《读书》等上面的文字上。对于李著中隐晦的对于舒芜先生的指责,有一个大大问号。
后来,随着了解情况的多起来,对于前三十年历史逐渐形成了个人的看法,对于舒芜先生的看法有了很大的变化。也逐渐意识到舒芜先生在某种程度上成了否定思潮中一个打击对象。
展开来谈,这个问题很大,直接牵涉到的对于新中国前三十年的评价问题,也牵涉到后三十年怎样一步步地造就出对于前三十年的一些“基本看法”的。暂且不说这些。
买到一本舒芜先生自《舒芜集》之后出版的书《牺牲的享与供》,有几篇文字可以录此。
一篇是《关于章怡和女士文章中几段文字的说明》。章的《斯人寂寞——聂绀弩晚年片断》,我是读过的,是在她的书中。读她的书,给我最深的印象是其文字具有很强的煽情感,倒也提不出什么,而对其“暴露”出的“内幕”有震撼,也有一丝疑虑。舒芜先生书中有一篇涉及到聂女海燕之死的事情,对于聂先生知道后所写之诗,解读与章是不同的。后来,在什么地方读到过这样的文字,——那是在她因几本书而出了大名之后了——在一次报告会上,她矫情地说有人迫害,并声言有特务之类的人站出来,我不怕云云。一下子让人顿生恶感。
就在这篇文章中,她捏造了舒芜先生造访聂先生的场景,并大肆煽情。舒芜先生的说明没有涉及到对她文章的评价,“其实,我至今没有见过章怡和女士和她的母亲李建生女士,无缘相识,即使相遇于聂家或任何处,也不可能发生李建生女士向我打招呼的事。”“这些情况,虽是细微,仍然关系到史料的信实”。
一篇是《贾拒认舒版本考》。对于所谓贾植芳拒认舒芜先生之事,乌有之事说得有鼻子有眼,多家纸质媒体曾广为报道,其中有李辉、化铁和贾本人等多种不同的版本。
还有一篇《也要澄清的和只好存疑的》。舒芜先生有一篇《佳人空谷意烈士暮年心》在《炎黄春秋》2001年第四期发表,第十期有吴孟明《也谈陈独秀晚年的生活来源》,进行所谓“澄清”。舒芜先生便写了此文,投寄《炎黄春秋》,后接到退稿信:“关于陈独秀晚年生活费来源问题,我刊已先后刊登了几篇短文,各抒己见,均为一家之言。由于此事不是什么重大问题,且已登过几篇文章,就不拟再刊登澄清之类的文章了。”
舒芜先生在书中本文后写有附言:“刊物发不发一篇来稿,当然有绝对自主权。我不大明白的是:陈独秀晚年生活费来源问题,说白了就是他拿没拿国民党某种不干净的津贴问题,关系到他的政治节操。为什么‘此事不是什么重大问题’呢?既然《炎黄春秋》就这问题‘已先后登了几篇短文’,是不是当时还是个‘重大问题’,到了我的文章被指为‘种种推测,不仅于事实不符,也是有悖于情理的’之后,立刻成为‘不是什么重大问题’了?也就是说,我的谬说被揭穿了,问题已经解决了,是不是这样?吴孟明先生出于爱护陈独秀之心,辩明那每月三百元是北京大学同学会致送的。似乎我作了‘种种推测,不仅于事实不符,也是有悖于情理的’,使陈独秀有了拿国民党某种不干净的津贴之嫌。其实我并未做任何这样的推测,只是我所根据的确凿材料,证明给那每月三百元的是北京大学,而不是北京大学同学会,只有这一点与吴孟明先生不同。我以为这有向吴铭明先生、也向广大读者说明的必要。既然《炎黄春秋》篇幅宝贵,我只好另找地方说说,希望原谅。”
舒芜先生的文字是很克制的,就是在这样风格的文字,还是活脱脱勾勒出了“《炎黄春秋》系”一帮人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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