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朱学勤、秦晖、李锐、辛子陵回应这些质问
近日来,因提出汶川地震“天谴论”而扬名全国的朱学勤抄袭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对此笔者手头资料不多,待情况清楚一些之前暂时不愿置评。
但是,笔者认为,造谣比抄袭的行为更恶劣,抄袭的受害者主要是著作人,而造谣的受害者是广大读者。我们可以看看南方系推崇的两位“自由派”旗手朱学勤、秦晖和炎黄系推崇的两位“民主社会主义派”大师李锐、辛子陵在这一方面的表现。
⒈朱学勤
朱学勤在2006年12月14日的《南方周末》上发表了一篇攻击鲁迅的长文《鲁迅的思想短板》。该文从鲁迅的遗嘱说起:“亦可见他如何嘱托后事:第一,后代不可做文学家,尤其不可做空头文学家。所谓‘空头文学家’,倘不伤害文学,一个最浅表的解释是,没有文学作品的文学家,以及通过文学评论做成的“思想家”。第二,希望他的文字‘速朽’,‘死后埋掉’,‘拉倒’。大文豪留下如此遗言在文学史上十分罕见,几乎是一份反文学遗嘱,口气之绝决,显然反映他对一生从事的文学事业是如何绝望,此外,也是要堵死身后文学界对他各种方式之利用。”
朱学勤说的多好啊!鲁迅在遗嘱中都希望自己的作品“速朽”,自己都否定了自己,难道我们还能给鲁迅一个极高的评价吗?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随即有人指出,朱文是在公然篡改鲁迅遗嘱:
鲁迅未留下正式遗嘱,只是在逝世前一个月写的杂文《且介亭杂文附集·死》中提到在病重时曾经想过要立遗嘱,但也没有写下来,在文章中回想起了几条,原文如下:
“当时好像很想定了一些,都是写给亲属的,其中有的是:
一,不得因为丧事,收受任何人的一文钱。——但老朋友的,不在此例。
二,赶快收敛,埋掉,拉倒。
三,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
四,忘记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真是胡涂虫。
五,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
六,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
七,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此外自然还有,现在忘记了。只还记得在发热时,又曾想到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仪式,是请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怎么回答呢?我想了一想,决定的是: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
但这仪式并未举行,遗嘱也没有写,……”
朱学勤所提到的,是这七条中的第二和第五条,但是做了篡改。鲁迅“遗嘱” 的第二条:“赶快收敛,埋掉,拉倒。”这指的是对遗体的处理而言的,是希望肉体的速朽,而朱氏将其篡改成希望文字的速朽。第五条:“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对比朱氏所言:“后代不可做文学家,尤其不可做空头文学家。”语义也是大相径庭。鲁迅的意思很明白,儿子如果没有才能,就不要借父辈的名声去当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这是在顺便讽刺当时的文坛鼠辈。但是如果儿子有才能,鲁迅并没有就不希望他去当文学家或美术家。朱氏将其篡改成鲁迅不顾一切不许后代当文学家,再进而推论出这是一份“反文学遗嘱”,完全是在栽赃。他怎么就略去了“美术家”一词,不说这还是一份“反美术遗嘱”呢?鲁迅并不反对文学、美术,反对的是 “空头文学”、“空头美术”,反映的恰恰是他对真文学、真美术的热爱。查《死》一文的原稿,“空头”两字为后来添加,据回忆,是冯雪峰看了原稿后,提出不要让人误以为是在反对所有的文学家、美术家,鲁迅才加了“空头”两字。鲁迅不想让人引起误解,朱氏却偏偏故意要去曲解。
⒉秦晖
秦晖在2009年11月9日的《经济观察报》上发表了一篇《还有多少墙需要拆掉?》的文章,在文章第一部分“根据东德法律也是犯罪”中宣称:“一位前东德领导人辩解说,柏林墙下的死亡只是执勤军人的随机应变造成的,东德官方并没有下达‘越墙者格杀勿论’的正式命令,因为‘我们东德的法律也不允许’这样草菅人命。如果真有这样的命令,‘我们当政时也是要追究的。’然而他不说还好,不久,人们在东德档案中果真就发现了这样一份‘格杀勿论’的正式命令,而且上面还有许多政治局委员的签字。这下坏了:按东德领导人自己的说法,即使根据当时东德的法律,这样的‘格杀勿论’也是犯罪,下令者要承担责任。统一后的德国如果根据那时在东德并不生效的西德法律给他们治罪,那就有政治报复之嫌。但是如果统一前在东德境内杀人放火的刑事犯在统一后就没事了,恐怕也不符合常情。所以许多人认为,根据当时东德的法律也属犯罪的行为,统一后并无免受追究之理,这被认为是纯粹的法律问题而不是政治问题,而且人命关天的案件时效也长,现在时效并没有过去。于是法庭‘根据当时东德的法律’进行了审判,一些人为此受到了惩罚。”
人们看到秦晖这一段话往往会感慨万分:资本主义西德实在太民主了,居然“根据当时东德的法律”审判东德领导人。相反,社会主义的东德领导人实在十恶不赦,上面有许多政治局委员的签字的“格杀勿论”的正式命令都被发现了,被审判实在证据确凿。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上网上一搜,就不难发现事情的真相和秦晖所说的大相径庭(http://news.sina.com.cn/w/2007-08-14/150912382880s.shtml):“德国档案研究人员在柏林墙开建46周年(2007年)前夕,公布了一份原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东德)在冷战时期的书面密令,显示东德安全部门确曾下令对试图逃离东德的国民‘格杀勿论’。美国《纽约时报》13日报道说,这是第一份被发现的东德‘格杀令’的书面资料。此前,相关人士一直否认曾有过这种命令。……原东德相关人士曾多次否认安全部门发出过‘格杀勿论’令。《纽约时报》援引原民主德国国务委员会主席埃贡·克伦茨接受采访时的话说:‘没有杀人指令或所谓格杀勿论令。我不知道有这类文件……这种命令与东德法律相悖。’……克伦茨1997年8月被判处6年半监禁,他被控对翻越柏林墙者之死负有责任。……德国社民党领袖沃尔夫冈·蒂尔泽说,由于这份文件没有署名,因此用它当作庭审证据比较困难。”
看看,2007年发现文件时离审判东德领导人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早在10年前的1997年8月东德领导人克伦茨已经被判处6年半监禁。怎么可能是“根据当时东德的法律”审判的呢?像这种没有一个人的签字的命令伪造起来很容易,根本真伪莫辨,不能作为证据,怎么到秦晖口中却变成了“有许多政治局委员的签字”了呢?
其实,克伦茨在任上是大力推动“改革”的:1989年民主德国形势出现动荡,克伦茨趁机向昂纳克“逼宫”,于10月18日德党召开十一届九中全会上迫使昂纳克辞职,接任总书记。克伦茨上台后,对反对派做出一系列让步,包括:承认反对派“新论坛”等的合法地位,同各种政治力量举行圆桌会议;开放东西柏林和两德边界,取消旅游限制;改组政府,由5个党联合执政,非党内阁成员由原来的3名增到11名;开除了一手提拔自己的昂纳克等一些前领导人的党藉(有的还被软禁或逮捕);制定推进改革的“行动纲领”,以划清同昂纳克政策的界限,等等。像这样的一个人都遭到了清算,让全世界为资本主义社会政治迫害的残酷性浑身发冷。然而到秦晖的口中,竟然成了“根据当时东德的法律”审判的完全合法的行为了,其歪曲、篡改史实的行为令人震惊。
⒊李锐
2003年11月13日,李锐写作《如何看待毛泽东》一文,送到美国哈佛大学举行的毛泽东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作书面发言,其中说:“1950年颁布的‘五一节口号’最后一个‘毛主席万岁是他自己加上去的’。”2005年8月,他在香港出版的《李锐谈毛泽东》一书,其开篇就有毛主席自写万岁这篇文章。 2006年9月17日 下午,在北京一个约定地点,李锐在同《德国之声》电台记者谈话时又说及此事:“1950年五一节的口号汇报给毛泽东看的时候,毛泽东在这个口号最后加了一条:‘毛主席万岁’。”他还对《德国之声》记者振振有词地表白:“我只根据我掌握的确确实实的情况来写。”
人们看了李锐的说法,十有八九会感到毛主席太不像话了,竟然自己给自己加万岁。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
今年7月5日,吴文泰揭露了相关真相:(http://dangshi.people.com.cn/GB/85040/12052080.html)
经查,1950年4月27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发表的中共中央《庆祝五一劳动节口号》中,并没有“毛主席万岁”的口号,与毛泽东有关的只是最后一个口号:“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中宣部在草拟口号稿时,原来是有“毛主席万岁”的,送审时,主要负责审阅口号稿的刘少奇给改写成:“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这有历史档案可查。中央五一劳动节口号在编入2005年4月出版的《建国以来刘少奇文稿》第二册时,把中宣部原稿用楷体字、刘少奇修改稿用宋体字区别开来(见题图文稿复印件):
“中国人民的解放者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胜利的领导者与组织者万岁!
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
据此,有两点我们可以明确:一个是中宣部起草的原稿上本来就有“毛主席万岁!”的口号;另一个是,不能把刘少奇的修改当成了毛泽东的修改。
假的就是假的,谎言就是谎言。事实胜于雄辩,更胜于诡辩。某些人以讹传讹、大谈特谈的毛泽东自己在五一节口号中加上“毛主席万岁”,纯属无稽之谈。我们必须用事实来驳斥谎言,还历史一个真面目,才能消除谎言给我们的党和领袖带来的恶劣影响。
⒋辛子陵
辛子陵于五柳村写了《记住恩格斯说的93个字》一文文中说:恩格斯说:“共产主义不是一种单纯的工人阶级的党派性学说,而是一种目的在于把连同资本家阶级在内的整个社会从现存关系的狭小范围中解放出来的理论。这在抽象的意义上是正确的,然而在实践中却是绝对无益的,有时还要更坏。”说“这话最初出自1886年恩格斯撰写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美国版附录》。而‘‘现在’, 1886年的他,认识到共产主义理论‘在抽象的意义上是正确的,然而在实践中却是绝对无益的,有时还要更坏。’”并说,这位伟大的革命家和思想家在反思他和马克思创立的共产主义理论体系,承认了这些理论的乌托邦性质,认为只有辛子陵鼓吹的那种取消阶级对抗和阶级斗争的“民主社会主义”才是出路。
人们看到辛子陵这一段话必然会感到,连恩格斯都把共产主义否定了,我们还要共产主义理想干什么?后来列宁、毛主席那些努力更是毫无道理的瞎折腾了。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有人找到了恩格斯的原文:“不待说:本书(按指《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书)一般的理论观点——在哲学、经济和政治方面——是不完全跟我现在的观点一致的。在1844年还没有现代的国际社会主义,而从那时候起,首先和几乎完全赖有马克思的成就,社会主义已发展成为科学了。我这本书(按指《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只不过是它的胚胎发展的一个阶段。正如人的胚胎在各个最早发展阶段上还重复着我们的祖先即鱼类的鳃弧一样,在这本书中间到处都能发现现代社会主义发源于其祖先之一即德国古典哲学的痕迹。例如,本书(按指《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尤其在结尾,特别强调说:共产主义不单只是工人阶级的政党的学说,而且是以使整个社会——连资本家也包括在内——从现代关系的狭窄范围里解放出来为最终目的理论。这个论断在抽象的意义上说是正确的,但它在实践中是无益的,甚至多半是比无益还要更坏。既然有产阶级不但自己毫不感到需要解放,而且甚至全力反对工人阶级的自我解放,于是工人阶级就应当单独地准备和实现社会革命。法国资产者在1789年也曾宣称资产阶级的解放就是全人类的解放;但贵族和僧侣并没有对这点表示同意,因而这一论断——虽然它就其对封建制度说是个无可辩驳的抽象的历史真理——很快就流为一句纯粹伤感性的空话,并在革命斗争的火焰中完全烟消云散了。现在也还有不少的人,他们自己彷佛是在不偏不倚的观点的高度上,向工人们鼓吹一种高出于一切阶级对抗和阶级斗争的社会主义。但是,这些人若不是一些还需要多多学习的新手,就是工人的最狠毒的敌人,一些披着羊皮的豺狼。”
也就是说,恩格斯认为:工人阶级应当单独地准备和实现社会革命,认为共产主义要靠和资本家合作实现的观点是乌托邦,向工人们鼓吹一种高出于一切阶级对抗和阶级斗争的社会主义(即当时初露苗头的修正主义,也就是辛文中鼓吹的“民主社会主义”)的人(即辛子陵之流)是工人的最狠毒的敌人,一些披着羊皮的豺狼。恩格斯晚年不仅没有明确否定共产主义,而且恰恰是否定了辛文中鼓吹的“民主社会主义”。
我希望朱学勤、秦晖、李锐、辛子陵能回应上文提出的这些质问:
鲁迅在遗嘱中是希望肉体的速朽还是朱学勤文中的希望文字的速朽?
所谓“格杀令”是没有一个人的签字而真伪莫辨,还是秦晖文中的“有许多政治局委员的签字”而证据确凿?
到底是刘少奇把“毛主席万岁!”给改写成“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还是李锐文中的毛主席自写万岁?
恩格斯到底是认为“高出于一切阶级对抗和阶级斗争”的“民主社会主义”是乌托邦,还是像辛子陵文中一样认为共产主义理论体系是乌托邦?
……
一句话,活跃在南方系、炎黄系,整天号称“敢讲真话”、“秉笔直书”的朱学勤、秦晖、李锐、辛子陵们,你们到底是真的讲真话还是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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