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6月,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做出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问题的决议》,彻底否定了文化大革命,这标志着党在指导思想上拨乱反正任务的完成。此后文革被彻底否定这一概念深入人心,不仅贯穿于党政军干部队伍中,也深入到广大人民群众中,就连那些文革中的造反派们也鸦雀无声,他们有的迷茫,怀疑过去的确干了坏事,有的顽固分子尽管不服,也找不到市场,被孤立了起来。可以说形势一片大好,而且随着农村改革的顺利推进,形势愈来愈好。
但是,到了90年代末期,形势发生了变化,引起变化的主要原因就是国企改革,再往后,教育改革、医疗改革、住房改革、养老改革让形势发生了逆转,人们发现,改革与文革形成反比,即改革越深入文革越吃香,一路轨迹是否定—怀疑—认可—主张再来一次,刮起了一股文革翻案风。这个过程只有短短的10年间,若从《决议》通过之日算起至今30年整,正可谓三30年河东,30年河西。
不过,对于文革翻案风的影响应有客观的认识,既不必夸大,也不可低估。在体制内,这股风并没有刮起来,这是因为组织纪律约束和既得利益使然。在体制外,被改革触动切身利益的群体中,文革翻案风却有一定的市场。一些人为此寝食难安,8月27日在北京举行的纪念《决议》发表30周年座谈会上,就集中表现出他们的惶恐情绪。参加座谈会的有政治、经济、理论、法学、新闻界人士100余人,其中40多位专家学者作了主题发言,前中共总书记胡耀邦之子,现任全国政协常委胡德平主持会议。他们对文革翻案风产生的原因发表了如下看法:一是认为《决议》对文革控诉的不够。胡德平说:“决议总结历史失误,留有余地,没有过头话,只有说得不够的话,有的话没说透。现在有人怀念文革一些做法,这是一种倒退”。他还说:“30年前的决议,自我批评是不够的,决议批判否定文革的底线不能突破,近来有人想利用文革再搞文革”。清华大学教授李楯说:“文革为什么还能沉渣泛起?因为很多该否定的没有否定”。中共中央党校教授蔡霞说:“中共对文革反思不够,党内有政治企图的人会利用群众实现个人目的”。二是认为贬毛、非毛不够。中国政法学家,《决议》起草人之一的郭德辉主张“开放对毛泽东的讨论”,重新评价毛泽东。
平心而论,我能理解这些右派精英的心情,对于他们来说,文革毕竟是利害相关甚至性命攸关的事,人民日报前评论员马立诚就说:“否定改革开放的势力不能小看,国家举什么旗?如果纵恿毛左,国家将有大难”。所以,他们怎能不生焦躁,不害心病?然而焦燥常常让人迷失方向,病急往往让人乱投医。按着他们的思路,如果继续去控诉文革,人民群众很难再被发动起来,自已有唱独角戏之虞;如果加大贬毛非毛力度,甚至是反毛,人民群众不但不答应,还有把毛泽东变成神的可能,所以,右派精英们是在南辕北辙。那么怎样才能刹住文革翻案风,让《决议》否定文革的底线不被突破呢?依我之见,只要把握住问题背后深层次的原因,对症下药,方法其实很简单:
一、及时回归社会主义
《决议》说:“文化大革命的历史,证明毛泽东同志发动文化大革命的主要论点既不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也不符合中国的实际。这些论点对当时我国阶级形势以及党和国家政治状况的估计是完全错误的”。“文化大革命被说成是同修正主义路线或资本主义道路的斗争,这个说法根本没有事实根据,并且在一系列重大理论和政策问题上混淆是非”。“文化大革命所打倒的走资派是党和国家各级组织中的领导干部,即社全主义的骨干力量,党内根本不存在所谓以刘少奇、邓小平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由此看来,文革应不应该被否定,关键在于党内是否有一个资产阶级的司令部,他们走没走资本主义道路。这是判断的标准。老实说,在当时这个问题还真不太明显,特别是作为基层的广大干部群众对于高层的内部斗争,不知就里,既觉得毛泽东公说公有理,又觉得邓小平婆说婆有理。然而,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人们逐渐认识到,党内的确有一些人热衷于搞资本主义的那一套,公然提出中国要“补资本主义的课”,而且是“恶补”。通过恶补资本主义,目前资本主义的外资经济占国内GDP已超过40%,私人经济占国内GDP约30%,而代表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经济只占国内GDP的27%,这违背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公有经济要占主导地位的规定。这是不争的事实,难怪在纪念《决议》座谈会上,《中国税务》杂志社原社长张木生就说:“改革开放最大错误,明明搞资本主义却不敢告诉人民”。公道自在人心,面对铁的事实,人民群众自然而然地会对文革重新审视,重新评价,于是为文革鸣不平就在所难免。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要坚持杜绝为文革翻案,唯有调整方向道路才行,那么,向社会主义回归,向资本主义告别就是不二选择。什么是社会主义?简单说就是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坚持按劳分配为主体。既然如此,公有经济所占比例肯定不应是27%,而应在50%以上,社会财富应按劳分配为主而不是按资分配为主。
公有经济如何壮大?最好不去和私人企业竞争,因为民族企业是保护对象,而应该实施“国进外退”。为什么?理由有三条:一是外资垄断了中国28个行业中的21个,给国家的经济安全埋下了隐患,对民族经济的发展构成了威胁。二是占领中国市场却不卖给中国技术,只准中国开放,拒绝自已开放,违背了公平交换的原则。三是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愈演愈烈,中国要筑起防火墙,离开是非地,免遭列强的算计。如何让外资撤退,就是用我们庞大的外汇储备收购它们,并先从对我不良的外资企业开始。
二、要做的比毛泽东更好
对于毛泽东,中国人民可以说充满了深厚的感情,人民把他比做太阳,称呼他为大救星。人民对毛泽东的这份感情,主要缘于他老人家对人民的恩泽,譬如他领导下的共产党解放了全中国,搬掉了压在人民头上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三座大山,让人民当作主,他创建了社会主义制度,让人民过上了精神物质双文明的幸福生活,他建设起强大的国防,研制两弹一星,捍卫了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等等。特别是近些年来,人民通过实践,更加认识到毛泽东的伟大,更加钦佩毛泽东的英明。所以,毛泽东热在中国一浪高过一浪。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要彻底杜绝为文革翻案,就必须要做得比毛泽东更好才行。怎样才能比毛泽东做的更好呢?我认为须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民生方面。我们要搬掉压在老百姓头上的新“四座大山”,实现免费教育,免费医疗,制定合理的购房收入比和实现养老保险全覆盖。二是民主方面。我们从宪法中取消了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四大自由”和罢工自由,但又没有出台新的替代办法,所以导致了腐败的滋生漫延,对党和人民构成了最大威胁,这种局面要尽快扭转。我们要实行无产阶级的新型民主制度,让人民拥有民主选举的权利,这种制度是对毛泽东民主思想的继承与发展。三是主权方面。当前,世界列强对中国虎视眈眈,完成了对我C型包围,东南亚列弱,趁火打劫,刮分南中国海岛海域。我们必须要停止奉行韬光养晦政策,实施绝地反击,收复失地,捍卫主权,为此,要采取政治的,经济的,外交的手段,甚至不惜一战,做一个有尊严的大国,让人民扬眉吐气。
总之,只要及时回归社会主义,就说明“补资本主义的课”是权宜之计,而非根本目的,同时也证明《决议》没有错,也没有过时。人爱怀旧亦爱喜新厌旧,往往是现在好就喜新厌旧,现在不好就怀旧。所以,只要做的比毛泽东更好,老百姓就不会怀旧,更不会借古讽今。如此一来,还怕文革不被“彻底否定”吗 ?
2011年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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