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文化大革命功过是非的评价,如今仍存在着很大差异。首先对发动者毛泽东的真实意图,三十多年来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权力斗争。更有许多人直言不讳称之曰那完全就是“十年浩劫”。然而历史总是纷乱复杂甚至永远扑朔迷离的,即便许多历史事件中的不少当事人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和场合下,回忆述说自己亲生经历的事情的时候也多少存在着这样那样的误差,更何况那些未亲身经历历史事实的研究者尤其是千百年后的研究者们。因此任何历史学家都不能对某些历史事件和人物,仅根据自己搜集占有的所谓详实材料,就想极具权威性地对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武断地一言以蔽之,谁谁是什么人不是什么人,哪个事件是这样性质不是这样性质。历史学家只能是综合多家之见解加上自己的研究所得,然后方可形成一家之言。
不过许多历史事实,在历史上确有其事也确有其人,历史学家只能是记下了人和事的大致轮廓而已,内中的误差错讹之处在所难免。尤其是古代社会在档案资料及其匮乏手段极其落后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从史书上就真实地了解到某人某事在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和经历的那些事件中就是书中记载的那个样子。这里还不说历史学家们个人的主观因素和封建正统观念以及皇室人员的干预在里面起多大的作用呢。因此,作为历史学家谁也甭说自己的记载就是历史事实的翻版和复制,金科玉律雷打不动。远的不说,就是中国现代史上的许多人物和事件,到今天不是仍存在公说公有理婆说有理的现象吗?那个专门搜集污蔑毛泽东生平事迹的凤凰网不是经常连篇累牍地刊载诽谤毛泽东的文章吗?什么毛选中的文章绝大多数都不是出自毛的手笔,全由秘书班子的秀才们操刀代写,什么毛泽东的《矛盾论》是抄抄别人的,还有什么如果不是朱德毛泽东在井冈山的时候很可能要成为土匪,甚至还说毛泽东之所以在庐山会议打倒彭德怀,后来发动文化大革命,完全是因为丧子之痛导致精神变态率性而为等等,真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似乎毛泽东完全就是一个投机分子和胸无点墨的庸人。可他们在编造谎言的时候,唯独没有想一想,在共产党的领袖群体中,不说周恩来朱德刘少奇这些格外出类拔萃的人,就说在璀璨夺目的将帅队伍里,随便挑出一个,他们哪个不是才华出众能力超群,不仅令自己的同志们交口称赞由衷佩服,而且连敌对阵营中的不少将领们也刮目相看?难道经过几十年艰苦卓绝的斗争生活而形成的共产党队伍里的济济人才们,一个个都是心浑眼拙不辨良莠,把一个才能平庸且远不如自己的毛泽东拥戴成自己的领袖?说瞎话是很容易的,用人们常说的一句话来说它是不报税的,因此一些人总是闭着眼睛不假思索,一味地信口开河喷云吐雾煽风点火搬弄是非,藉此蛊惑人心制造混乱,然后从中或收取渔利或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历史真让他们来秉笔书写的话,可想而知后人获取的能是真实的历史吗?
至于文化大革命的是是非非,在主流媒体中几乎众口一词全盘否认,可在普通民众之中却并不那么认为。一般群众都说像文化大革命那样的运动,历来整治的对象都是那些搞特权的官员,攻击社会主义制度的个别知识分子,还有那些从骨子里就仇视共产党仇视社会主义制度的内外敌人。它从来没有针对老百姓发过什么威使过什么恶。而况且许多腐败的官僚们把持着政府的重要部门,手中掌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仅靠和风细雨的学习劝诫希望他们改邪归正重新做人,那是万万不行的。看看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形成的官僚阶层,几乎没有几个不在利用手中的权力结党营私为所欲为,他们几乎无时不在钻空子为自己为亲戚谋私利。他们中不少人置老百姓的酸甜苦辣于不顾,一心把玩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取利益。看看如今多少成点气候手握剑的大小官员们,哪个不是腰缠百万千万甚至亿万资产的富翁?据有关资料显示,如今副部级官员中资产转移到美国家属加入美国国籍或持有美国绿卡的竟有百分之七十以上。再就是那些先富起来的人群,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一个个都成了新兴的资产阶级,他们勾结不法政府官员,采取种种不正当手段,大肆聚敛财富。看看充斥市场的五花八门的假冒伪劣商品和这些产品的制造商们是如何黑着心掺假兑水祸害百姓的,再看看地方上那些与政府职能部门沆瀣一气的社会渣滓们,哪个不在变着法儿横行乡里巧夺豪取?他们以毁坏环境资源为代价,一个个钱囊鼓憋脑满肠肥资产丰盈。广大的基层民众只能眼看着本属于自己的财富被掠夺被霸占被蚕食,谁敢发出一声正义的呼喊?还有某些党政部门的公务员们和那些善于投机钻营的私营企业家们明里暗里相互勾结,利用职权强行承揽国家投资的大中小型工程建设,他们采取偷工减料的手段谋取暴利中饱私囊坐分利益,却把一个个包藏隐患的豆腐渣工程留给社会,给无辜的老百姓头上悬上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而这些现象早已经是普遍现象而不是个别的局部的现象。国家花费巨额投资的惠民项目无不在层层盘剥下或明或暗地流入投机分子们的腰包。试想,如此溃烂腐败的社会现实,如此滥用职权为所欲为的官僚阶层,指望中央几个红头文件和学习英模人物的活动,根本不可能对他们有丝毫的感化和震动。说句大胆的话,要想根除这一毒瘤,除非文革那样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非此,几乎没有什么医治的好办法。正像一个学者说的,这个世界上坏人是杀不完的,贪官也是杀不完的。体制本身如果不来一个刮骨疗毒般的大手术,只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药方是根本治不好已经深入骨髓的病症的,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再就是从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性质来说,公有制为主体社会主义制度已经快成了一纸空文了。私营和外资早已霸占了国民经济主要行业的大半壁河山,仅剩下的一百多个国有企业也正在加快走向私有化的步伐。物价飞涨、通货膨胀、贫富悬殊、分配不公、环境毁坏、资源浪费、能源逐渐枯竭等现象已经严重困扰着国家的长治久安和生存发展。官僚阶层、新兴资本家阶层、无良精英阶层,已经以百分之零点四的人口比例霸占着国家百分之七十的财富,这是世界上任何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也绝对没有的现象,而在我们社会主义的中国却实实在在地出现并存在了。试想,没有文化大革命那样的群众民主运动,单指望权贵界精英阶层们哪一天良心发现了,把他们的既得利益分出来几羹给贫苦民众,能行吗?答案是肯定的,这无疑是与虎谋皮。去年上海市委书记俞正声在一次会议上,意味深长地谈到了文革,他指出了文革存在的许多问题,可他更是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上,正确地分析了毛泽东发动这场运动的原本动机,那就是面对着党内某些非无产阶级思想和行为的日益猖獗,为了确保社会主义制度永不变色。他还不无忧虑地说道:他(毛泽东)当年的忧虑如今在很多方面已经出现了(大意)。我想这才是一个真正共产党人的胸襟和正视历史的气魄。既然宪法中明明白白地写着我们依然坚持的是社会主义制度,既然我们依然坚持的是以公有制为基础,既然我们依然坚持的是以全民共同富裕为最终目的,那我们就要正视目前严峻的现实,就应该理直气壮地对文化大革命来个一分为二的评价。它的过错有多少在哪里,要让人民群众明白;它的积极意义在哪里有多少,也要让人民群众明白。不管是经验是教训,都应该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立高度,不带任何个人的主观偏见,客观的冷静的实事求是的对它来个全面深入的探讨与分析,也像当年在《决议》中对毛泽东的功过三七开那样给文革也来一个负得起责任,经得起历史检验的功过界定。我想果真这样的话,在国家的政治经济建设中就不会再有面对文革时或出现全盘否定的武断评价,或把文革说得完美无缺的溢美评价现象了。这样也使得一切为官为民的人们,在自己的政治生活中,不再面对这件历史纠结而困扰避讳甚至不知所措了。
虽然我们常说历史是人民写的,是后来人写的。可文革自发动至今也快四十年了,面对着现时代大家的争执不定,也该有个明确的评价和说法了。毋庸讳言,正视历史一要看勇气二要看气度三要看公心。我想作为共产党自己历史上的一件绕不过的重大事件,还是尽早尽快地对这个在发动者本人认为是自己一生所作两件大事中的一件的文革有个客观公正令人信服的结论吧。
201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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