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一个认识,应该没有多大的分歧: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以来的中国,可以划分为两个不同的阶段,这两个阶段之中,最为重要的领袖分别是毛泽东和邓小平。谈党史、谈新中国史,他们二人都是首先要谈到的,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与差别又都是那样的明显。他们都有一些“头衔”,其中都有一个是自己认可的,毛泽东认可的“头衔”是“伟大的导师”(或者就是“导师”),邓小平认可的“头衔”是“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
很有意思的,毛泽东和邓小平都提出过“过河”的问题,或者说都以过河作为做事的比方。邓小平的方案是“摸着石头过河”,他讲的是改革;毛泽东的方案是先解决过河的工具问题,他讲的是工作方法。
邓小平的过河论,早已为世人熟知,至今还影响着中国发展的进程;毛泽东的过河论,很少听到有人谈起。毛泽东是这样说的,“我们不但要提出任务,而且还要解决完成任务的方法问题。我们的任务是过河,但是没有桥或没有船就不能过。不解决桥或船的问题,过河就是一句空话。不解决方法问题,任务也只是瞎说一顿。”
可以看出,两个不同的方案中,都隐含着对于“河”本身的认识。邓小平的认识是,这条河是浅的,是可以趟过去的;毛泽东的认识是,这条河是深的,无法趟过去,必须借助于工具。我们可以把河作为意象说开去,可以趟过去的河是什么样的河呢?我想,很难是指如长江中下游一带的河吧。到过西藏的人,大约会有一点印象,就是机场所在的那一带雅鲁藏布江面,很宽阔,但不深,如果是冬季到过的人肯定有印象,江面上有很多的沙洲。我想,这样的河是可以趟的。
但是,就是对于能够趟过去的河,人们并不总是能够沿着任何一条线都可以趟过去的,需要人边趟边探索,以防止陷入深水而带来灭顶之灾;也就是说要不断地迂回。问题就就出现在这里,人们如果只是注意到脚下,只是在技术上考虑“过去”,不去时时关注河对面的目标,可能出现的局面是,等人趟过去时,已经与最初的目标发生了很大的偏离。这无论如何不是过河的初衷。
改革、革新、革命,这些词汇并不神秘,在现代社会,它们所代表的行为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实在用不着声嘶力竭地呼喊,弄得血腥味十足;就是用温和的词语来表达,它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更好,更适宜而不是相反;也就是说,改革之类,是有目标的,是有前提的。如果只记住过河,为什么过,过到哪里去,这些基本的问题都忘记了,那怎么行呢?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是改革的会议,是讲两点论的,我们却时常见到一些人只讲其中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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