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本文系对民间政治力量的自然看法。
中国的民间,总体比较散淡,多不关心政治,但基于人口数量的庞大,只要有一少部人关心政治就可以形成强大的声音回响,任何人都不可能假装听不见。
民间政治习惯以左、中、右划分,准不准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么一种现象真实存在。如果把自己也纳入到这种划分,应该可标记为“中偏左”,因而,今天很想对左翼朋友说几句话,不对,请大家批评。
其一,左翼力量必须尽快形成独立的方块体系。我过去曾经讲过一句非常难听的话:左是看门狗,右是座上宾。这是基于中国现实的政治生态而言的,这是部分民间左翼领军人军错误导向给外界形成的一种认识,左翼的爱国进步热情都转化成了不获尊重的悲剧结果,地位的边缘化不是因为其正义性和人民性的缺失,而是基于其独立性的缺失,做事、出言、行文皆紧密依附活的权力载体,门内一有响声,便揣摩自慰,然后乍乍呼呼地整出一堆废话,毫无用处。不愿意撇开权力痕迹独立地形成自己的立场,左翼仍将继续看门。
近两年,冒出来的“新官左”很快就能化民间左翼于无形,让其很快边缘化,右边对部分民间左领也是根本不屑一顾。没有独立性,就不可能获得尊重,独立性是左翼的生命。这本是左翼早就应有的最清晰认识,因为他们历史上有这样的指导理论和实践经验作保证,毛泽东如果没有认识到“独立性”的重要性,共产党早就被国民党给吞食了,哪有后来的政权可言。可是,一群背诵毛泽东思想的机械主义者完全没有学会运用“思想”,异想天开地认为可以做到寄生性地借力打力,其实是想当然,人家不给你机会。
其二,左翼力量必须紧紧高举民主法治大旗。我在五年前讲了一句话:民主解决不了中国所有问题,没有民主,中国的所有问题都无法解决。今天,我仍然坚持这个观点。我们不照搬某国或某政治实体的民主模式,并不代表民主制度是坏制度,更不代表民主是左翼的禁区。人民民主就是一种民主模式,你必须推动它往前走,不能只把它当口号,更不能一听民主就反感。当前,在京的个别左翼人士自命不凡,态度专横,一听批评就跳,一听意见就骂,好象左翼整体不能有任何不同声音,这就完全不是毛泽东思想的信众。论资格,陈独秀无人敢挑,论战功,张国焘功劳巨大,论理论,王明称家当之无愧,但是,这些人为什么被淘汰?批他们的人都是不讲团结吗?都是党内内讧冤枉了他们吗?在湖南,有所谓的“头头”,水平高低且不论,态度可猖狂,对有不同意见的同志张口就骂,举拳就打,还真把自己当大王了。很多左翼人士“表里两张皮”,一些天天带头扛红旗念语录的人背地里阴暗污浊,甚至有公开献丑的。左翼的同志,不管居何种位置,必须清醒地认识到马克思的“主义”和毛泽东的“思想”能够影响世界人民的最核心要素是:人民民主自由。你让同志都怕你,人民会跟你走?口号喊得再好,真面目总要暴露。把权力交给个别专横狭隘的左派领袖,人民不会有好下场。左翼自身被当局漠视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缺少民主发声的通道,让资本独霸了发声权,你自己不真喜欢民主,也不去推动民主进步,弱势左阵将永远沦为奴隶性地位。未来,民主对于左翼的意义是:有民主,左翼还有走上坡路的机会,没有民主,左翼死路一条。
其三,左翼力量必须勇于且善于接受新思想和新知识。在当下的中国,左翼力量高举马列毛的大旗是主流,从理论根源讲,这是不错的。但是,如果你接触到一些具体人,你会发现他们都是“背诵主义者”,原话一套套地背,思想却是无比落后的,对新知识、新理论、新问题缺乏基本的分析能力,动则拿马列毛的原话来套用,结论令人啼笑皆非。是不是马列毛理论不管用了呢?肯定不是,是用它的人头脑不管用。理论是死的,时代是前进的,就是理论的创立者也不可能同意套用老理论,毛泽东从来都不喜欢背理论的人,在他的人生中,那些只会死套理论的“王明式”的人都没有得到他的赏识,活用理论的人都成了气候。更不能接受的是:部分人把”毛泽东思想“等同于“毛泽东时代的政策”,认为要恢复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就要恢复毛泽东时代的一些政策,这是很有害的,也容易让很多群众对接受毛泽东思想产生抵触,进而误读毛泽东思想。拒绝用“指导思想”来创新更多的新理论、新思想是危险的,不但不被官方接受,而且完全可能被整个社会淘汰掉,思想停滞的力量应该消亡。
其四,左翼力量必须有自己的新理论和新思想。作为一股民间政治力量,如果你只会学习接受他人的新理论和新思想显然是不够的,“接受”是一个服从合作的过程,而只有理论创新才能树起引导和推广的大旗,全面私有化是当前中国潮流式的理论和思想,系统性转化成了各类政策。左翼呢?能不能用全面公有制的老理论来对抗右边的全面私有化理论?简单地将老理论改头换面能得到年轻人的附和吗?若行,如何展开?若不行,如何在认力与认势的前提下制订出一套可操作的新东西?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团队?能不能团结合作整理出一套指导全面改革的纲领性文件?左翼的群众特别要注意多阅读多思考,不要一看点文章就“醍醐灌顶”,一听几句口号就“理论大师”,尤其不要把那些从网络上东西综合在一起的“理论”看成是指导性理论,你综合得再好,都是嚼剩饭,别以为公知不懂理论。
其五,实践是决定左翼未来民意基础的重要步骤。右边掌握了资本,掌握了资源,掌握了权力。左边有什么?基本是一无所有。靠的是什么?什么依靠也没有。既不能给人民什么承诺和馈赠,也不能决定人民的生产生活,人民凭什么相信你?事实上,中国左翼的被动局面正居于历史最低水平,几乎连合法活动的权利都没有,连地下空间也极度有限,要实践,但只能非常缓慢的进行,只能从人民群众极为关心的重大问题入手,用自己独立的立场为人民造势,只要你依附任何力量造势,你都会白费功夫,最后都要被权贵抢夺成果。
客观地讲,实践是最艰难的步骤,左翼人士口头喊为底层人服务,但具体行动上表现并不如人意,比如说,对公知的“死磕”一律喊打,公知不全是坏人,有些“死磕”是正确的,对强拆、冤案、罢工等为民请命的事,即算“死磕”的人有不对之处,也不能对其围攻,你围攻,其实就让自己走向了反面。还有,对待慈善活动,有些人也是一概否定,不顾现实,一听扶助弱者,就跳起来讲:那是共产党政府的事,靠救是救不了那么多人的,我们的任务是唤醒人民群众搞社会主义。口号是很响,听起来伟大,老这样喊行吗?有人说,这是因左翼多是底层人士,没钱帮助他人。错,钱多钱少是一回事,态度是关键。我讲的这些事并不代表左翼整体,有些左翼朋友相当令人感动,自己患癌了,还要为其他患病者献出爱心,这比口号的力量大一万倍都不止,爱是打动人心的钥匙,底层人主要靠制度救助,但也离不开善良之爱。
民主与法治的滞后严重制约了民间左翼的实践权。左翼同志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即使被剥夺实践权,也不要去当被拴绳子的看门狗,好处得不到,还要挨打挨骂。
左翼力量只有民间存在,非民间已经没有左翼,只有“机翼”,民间左翼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独立性是队伍生命,民主与法治是重要依靠,思想开放是时代需要,理论创新是前进动力,实践活动是立民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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