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去公园散步的时候,我遇见一个老人。老人坐在长椅上,阳光围满他周身。他怀里抱着手风琴,缓慢地拉奏出跳跃的曲调。他的头随着节拍愉快地晃动,我就坐在他旁边轻声哼唱起来: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于是又想起了《喀秋莎》。
1941年6月22日,苏德战争爆发,德军分北、中、南三路夹击苏联,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德军中央集团军群的近百万大军,摧毁了阻挡它的苏联红军部队,长驱直入,逼近了莫斯科。
7月中旬的一天,莫斯科城里,新编的红军近卫军第三师开赴前线。在送行的人群里,莫斯科一所工业学校的一群女学生唱起了这首歌:“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姑娘们用这首爱情歌曲为年轻的战士们送行,这无疑在小伙子们的心里引发了强烈的震颤。在歌声中,近卫军第三师的全体官兵向唱歌的姑娘们行了庄严的军礼,他们含着激动的泪水,伴着这歌声走上了前线。几天后,在极为惨烈的第聂伯河阻击战役中,这个师的官兵几乎全部阵亡。
此后,《喀秋莎》的歌声伴着浓浓的战争硝烟,顺着战壕一路飞扬。歌声从莫斯科流传开去,一时间,北到列宁格勒,南到斯大林格勒,在1 000多千米的战线上,在前线,也在后方,在整个苏联,到处传唱起这首歌曲……
喀秋莎是一首情歌,与当代诸多靡靡之音相比,节奏明快、简捷,旋律朴实、流畅,再配上前面那个凄婉悲壮的故事,很快就赢得了一大批听众。记得年轻时听这首歌,总感觉不能完全理解。
后来长大了了解了一些社会,知道了点人生经验,才明白过来。并非喀秋莎少了什么,而是我们生活在和喀秋莎完全不一样的社会里:生活压力、和同事的关系、身边人的自私,等等。诸君见过那种没有压力的社会吗?
喀秋莎带给我们的是一种当下已不能理解的恋情:家和国的统一、个人与集体的统一,喀秋莎眷恋的不是高富帅,不是霸道总裁,也不是红得发紫的小鲜肉,而是一位保卫苏维埃事业的普通战士,一位随时有可能献出生命的战士。
一句话,这是一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纯粹得不能再纯粹了的爱情,普通到完全与周围的苏维埃大厦融为一体,纯粹得能够透过她看到苏维埃的一切角落,所以喀秋莎才能如此花费笔墨地去描绘柔曼的轻纱、俊俏的岸边、草原的雄鹰……
于是又翻出了号称一绝的柔情版军歌《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别怪我保持着冷峻的脸庞,
其实我有铁骨,也有柔肠,
只是那青春之火需要暂时冷藏……
有网友说当她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也会哭出来,这说明歌曲反映了一些现实。不过可以肯定,当人民不再是国家的主人,离家士兵的泪水绝非是幸福的。
没有苏维埃,就不会有喀秋莎。
只有苏维埃那样的人民民主专政制度,才能成为喀秋莎的土壤。苏维埃携革命之势,消灭了剥削阶级,将劳动人民第一次抬上了国家主人的高度。今天的苏联老人再谈起喀秋莎时,嚎啕痛哭,当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小小爱情幻灭,他们痛惜的是那个年代,那种制度。苏联的无产阶级已经把喀秋莎刻进了苏维埃的骨子里。
苏维埃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呢?
是人人平等,不必因为财富多少、职位高低而上下有别,也不会时不时就感叹阶级固化的社会形式!
是劳动被尊重,不必自嘲为屌丝,也不会被嘲讽为loser和油腻猥琐大叔的制度保障!
是人们放下私有制下的勾心斗角、团结一心建设社会主义的精神状态!
那个时候,劳动者是社会的主人,人人都要有参与苏维埃建设的权利。人们不必羡慕苏维埃制度下的七小时工作制,苏维埃代表的是劳动者自己掌握劳动果实,苏联人民用斯达汉诺夫运动表达了对劳动、对创造的热爱;人们不必羡慕那个保尔柯察金只凭一个申请就得到一套房子,对于为苏维埃奋战的人们来说,这是我们应得的。
自然,天下没有足赤的真金。于是就有人反对斯大林的“个人崇拜“,于是就有人抨击苏联的特供制度,于是就有人怀疑苏维埃的民主作用。于是就有人开始嘲讽这是被洗脑的七十年,开始检索审查这个乌托邦的梦幻,说你看个人崇拜、大清洗、契卡内务部的野蛮成性、古拉格群岛的黑暗才是真正的苏联常态。
对于那些真正的不足,我们必须正视。一种新生的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当然不是十全十美的。需要我们一步步完善劳动者当家作主的制度。但是,新生事物的不足决不能作为为已经腐朽透顶的资本主义辩护的原因。这就像一个病入膏肓老年人有什么资格指责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得了感冒!
喀秋莎已经与苏维埃的记忆交联在了一起,我们已经很难将它们区分开。那些无耻的诉讼终究无法欺骗的了历史,更无法欺骗的了人民。当听到喀秋莎之歌的时候人们依然会热泪盈眶,索尔仁尼琴也会十分痛苦地忏悔:“我害了俄罗斯祖国。”
一百年前的昨天,斯莫尔尼宫灯火通明,阿芙乐号军舰上炮声隆隆,一百年后的今天,十月的火炬必将再燃荒原,喀秋莎之曲必能传响四方!
谨以此文纪念伟大的十月革命胜利一百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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