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问题的起因 和 君主立宪的解决方案
(《广义地缘政治学》第六章第四节、第九章第七节)
第六章第四节
朝鲜问题的起因和解决方案
一、问题的严峻复杂性
地球上凡有定居民族居住之地,以欧亚大陆心脏地带阴气最重。自有人类以来,此地就蕴聚着一股阴郁不得舒展之气。果戈里小说《狄康卡近乡夜话·可怕的复仇》,就是这股地气的一种自我现形:
坟上的一个十字架晃动了一下,一个干枯的死尸悄悄地从坟里爬起来。长须齐腰;指甲长长的,比手指还要长。他悄悄地举起一双手。整个脸颤动着,歪扭着。他显然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我气闷啊!气闷啊!”他用一种可怕的非人的声音呻吟着。这声音像一把利刃直刺人心窝。于是死尸忽然消失到地底去了。
心脏地带这股“我气闷啊”的阴郁之气,是理解朝鲜问题不可忽视的最为深刻的地缘背景。朝鲜问题的严峻性与复杂性,因此而来。但此背景与朝鲜问题的具体关系,又只能默而识之,勉强说之,只能说到大概皮毛处:
任何阴郁之气,都需要抒发。正如人体被压抑的力量总是通过脚手的行走击打操作动作而得到释放一样,心脏地带这股“我气闷啊”的阴郁之气,其抒发,也需通过自己的脚手动作才行。
心脏地带的脚在南方热带海洋;东南亚的东南半岛,可看作它的左脚;西南亚的波斯湾地区,可看作它的右脚。而其手,右手在巴尔干半岛,左手在东北亚。如果说越南是它的左脚大母指的话,那么朝鲜半岛,就是它的左手大母指。当然,正如人的手母指比脚母指更重要一样,作为心脏地带左手大母指的朝鲜半岛,地位亦比作为其左脚大母指的越南重要。
像越南一样,朝鲜亦受东亚季风控制;亦为从心脏地带东部伸向太平洋的半岛;古代同属以中国为宗主的“藩国”,同信大乘佛教和儒教。但是,因为纬度的南北不同,比起中低纬度的越南人来,中高纬度的朝鲜人,寒性地缘种因更强壮,性格更高洁强悍。这就决定了:与当年的越南问题相比,至今不得其解的朝鲜问题,至少有这样两个不同点:
首先是个“酷”字。此酷集中表现于当年的朝鲜战争。那场战争所以比越南战争酷,是因为越南那场战争,虽然直接间接从外部介入其中的美国、中国和苏联,都属北方酷国,但因为战场所在地越南气候炎热不酷,所以无论美国的轰炸如何酷烈,总的说来是言酷未必酷;酷的美国,败在了不酷的以柔克刚的越南手下。反之,朝鲜那场战争,不仅直接参战的中朝美韩和间接参战的苏联日本等国,都属北方酷国,而且战场也在气候寒冷的朝鲜半岛;战争形式以硬碰硬的阵地战、运动战甚至坦克战为主,不像越南战争那样,主要表现为以柔克刚的游击战、丛林战。
其次是国际影响力。国际影响力,只有具有国际眼光的国家地区才具备。国际眼光,只有具有坐北朝南、居高(纬)临低(纬)地缘位势的北方国家地区才具备。朝鲜半岛位于东北亚,属北方国家地区。因此,朝鲜问题的国际影响力,比越南问题大多了。此外,北为大脑南为四肢,东北亚冒出的朝鲜问题,对介入其中的外部势力来说,就不像东南亚冒出的越南问题那样只是一个四肢问题,而是一个同性相斥的北方地缘政治力量相互间争夺大脑位势、抢占纬度战略制高点的问题。就说美国吧,如果说自越南撤退后,它还有一个几乎把一切挑战者都击败的更为辉煌的一家独大时期的话,那么在朝鲜问题上,美国一旦撤退,其全球影响力,必将呈明显的、决定性的下降之势。这样的国际影响力,决定了朝鲜问题的严峻性与复杂性。
二、问题的简单性及简单性质
朝鲜问题的复杂性在外部因素。排除外部因素,就不过是一个任何南北跨度稍大一点的国家民族都会发生的简单的南北相争问题。这样的南北相争,以美国19世纪的南北战争为典型。也正如没有外部因素干扰的美国南北战争,胜利者只会在负阴抱阳的北方一样,若无外部因素干扰,朝鲜半岛上的南北相争,胜利者只会在坐北朝南的北朝鲜一方。
就国际地缘政治格局说,当今的南北朝鲜两个政治实体,都属北方国家。但就朝鲜半岛内部的地缘政治格局说,北朝鲜属北方国家,南朝鲜属南方国家。北强南弱、北主南从这条地缘政治学原理(第三章第四节),在朝鲜半岛,依然适用:
从“天时”即气候上说,北朝鲜比南朝鲜更冷,所受冰雪熏染比南朝鲜更重,寒性地缘种因比南朝鲜更强壮,因此比南朝鲜更占有政治军事方面的天时之利。从“地利”上说,北朝鲜山多平原少,南朝鲜山少平原多;因此,也是在军事方面,北朝鲜对南朝鲜,就不仅占据了以北攻南的纬度优势,而且占据了欧亚大陆上大多数北方势力之于南方势力所不具有的居高临下的海拔优势。【脚注:欧亚大陆的地貌总特征是北低南高,但就朝鲜半岛说,正好反过来:北高南低。这种情形,与南亚次大陆类似;这种类似,又由类似的构造动因决定:“根据最新学说,南韩和北韩以前是位于以军事分界线附近为界的两个不同的板块上,这两个板块曾相隔数万里,只是在距今约两亿三千万年前才实现‘统一’的。”( 韩国《中央日报》 1994年8月20日 文章:《韩美地质学者认为南北韩以前位于两个板块上》。)】从“人和”上说,集权的北朝鲜比民主的南朝鲜凝聚力更强。
当然,平原为主、土地肥沃、气候湿润的南朝鲜,又占有经济方面的天时地利优势。但也正因为如此,自然历史老人才要求经济上处于弱势的北朝鲜,必须拥有一支强大军队和保持内部团结;同时要求经济上处于强势的南朝鲜,把主要心思用于经济方面,至于政治军事方面的投资,则不去作更多考虑。这样,经济优胜的南朝鲜,政治军事方面,反不如北朝鲜。此理,孟德斯鸠在《论法的精神》第十八章中就明说过:“土地贫瘠,使人勤奋、俭朴、耐劳、勇敢和宜于战争;土地所不能给与的东西,他们不得不以人力去获得。土地膏腴使人因生活宽裕而柔弱、怠惰、贪生怕死。”而在《论法的精神》第十七章中,孟德斯鸠说得更直截了当:“朝鲜南方的人则不如北方的人勇敢。”
的确,如果没有外来势力干涉,朝鲜半岛南北双方,谁强谁弱,一目了然:地理位置在南的南朝鲜,在最后一决胜负的军事较量中,将不是北朝鲜的对手。君不见:1950年的朝鲜战争,两个半月时间,包括首都汉城在内的南朝鲜90%领地,就在北朝鲜掌握中,若美国不出面干涉,统一的朝鲜国家,早在世界上诞生半个多世纪了。
当年的朝鲜战争和至今的朝鲜南北之争,其性质,既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和意识形态之争,也不是专制独裁与自由民主的政体形式之争,甚至也不是海权势力与陆权势力的霸权之争,而是如同美国19世纪60年代同样发生过的在任何南北跨度稍大一点的国家都会发生的简单的南北风水之争。——如果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和意识形态之争,那么持续了十数年之久至今仍未根本缓解的内部大饥荒,早把北朝鲜这个据说是“经济上破产”、“政治上失败”的政权从地球上消除了。如果是专制独裁与自由民主的政体形式之争,那么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全球一片“自由民主的大好形势”下,据说是“不得人心”的小小的北朝鲜“独裁政权”,有何理由和能耐继续在这个“人权高于一切”的世界上生存?如果是海权与陆权的霸权之争,那么据说是作为陆权国家霸主苏联“附庸”的北朝鲜,当其“主子”苏联垮台后,还有何理由和能耐继续存在下来?北朝鲜所要争的,都不是这些,而是一个简单的为自然历史老人所认可的北主南从的国家统一天理;此天理,比任何“社会标准”都客观公正!正因为如此,北朝鲜才超乎许多一次又一次地对它做出种种凶险预言的人们意料之外地、理直气壮地顽强生存着!
三、朝鲜战争的谁是谁非
说到这里,有必要为当年的朝鲜战争辨个是非。
首先,那场战争,谁先挑起?这个问题,不值得纠缠,一句“北朝鲜首先挑起”不就得了!一个民族的统一战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里无所谓是非,只有假仁假义之徒或脑子灌了“普世价值”水的冬烘,才会把这种本不是问题的问题当成问题。
其次,那场战争,双方打了个平手,但此平手,是中美介入的结果,这样,就引出一个问题:中美双方,谁是谁非?谁是历史的功臣,谁是历史的罪人?这才是一个值得辩清的问题。然而,此问题的评判标准又是:美国的介入,给朝鲜半岛带来点什么?中国的介入,又给朝鲜半岛带来点什么?而在这个问题上,当今世界,又有谁不异口同声地如是说:美国的介入,带来的是南朝鲜的“经济奇迹”,中国的介入,带来的是北朝鲜的“可悲现实”;如果中国不介入,南朝鲜的经济奇迹,早在北朝鲜发生了,如果美国不介入,北朝鲜的可悲现实,早在南朝鲜发生了;因此,美国是朝鲜民族的功臣,中国是朝鲜民族的罪人!
事情果真如此吗?非也!世间一切自欺欺人更欺天之论,以此为甚!
此论的一个大前提是:韩国今日的经济奇迹,端赖美国的外部之助;若无美国的外部之助,定无此奇迹。此前提的哲学前提又是:外因是事物发展的主动因,内因是事物发展的被动因;外因是主要的,内因是次要的。然而,稍有哲学常识的人,谁不清楚:此乃荒唐可笑的“第一推动”的神学形而上学!
韩国今日的经济奇迹,根本原因不在美国的保护帮助,而在朝鲜半岛拥有的日本之外所有亚洲国家都不能比的风水条件:虽然像大多数东亚国家一样,朝鲜半岛也属季风气候,但它地处温带,国土深入海洋,因此,在所有东亚大陆国家甚至亚洲大陆国家中,朝鲜半岛又是唯一有着与北大西洋两岸和日本相似的温带海洋性气候的国家地区;可以说,日本之外的所有亚洲国家地区,以朝鲜半岛阴阳互补性最好、风水最优越;有如此好的风水宝地,南朝鲜的经济奇迹,又何“奇”之有?因此,对韩国人来说,如果说要感什么恩的话,与其说要感美国之恩,不如说要感自己的国土之恩。事实也是这样:虽然表意识上,在“人本主义”的美国思潮灌输下,韩国人说不出不感美国之恩的理由,但潜意识中的韩国人,深知自己的成就,不关美国多大事。正因为如此,韩国人内心,才对美国在自己国土上的存在深表不快!
可以说,任何人,任何民族,任何政党,任何制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国际环境中,如果内部不相争、外部不干涉的话,在朝鲜半岛样的自然条件下,都会取得今日韩国样的经济成就的。试想,如果当年美军不仁川登陆,任由北朝鲜一统朝鲜半岛,这之后统一的朝鲜国家,即使开始几年会实行“斯大林式”的经济制度,但在赫鲁晓夫反斯大林的秘密报告后,它必将在所有社会主义国家中率先走一条西方式的市场经济之路;更由于地理条件的独立优越性,有能力不受苏联和中国控制,这样一条东欧国家曾流产的市场经济之路,必将在统一的朝鲜国家走通。这样的话,今日韩国这点成就,又算什么呢?然而,美国的武力干涉打断了朝鲜民族这一自然历史进程,逼使北朝鲜不得不在“要民族独立,还是要外来干涉下的经济发展”面前做出痛苦的选择。而这样的痛苦选择,又是美国强加的:如果美国不干涉,民族独立与经济发展,在朝鲜民族,不仅一点不矛盾,而且相得益彰,结果必是一个统一强大的朝鲜国家在世界舞台上的出现。
因此,对朝鲜民族来说,无论当年的朝鲜战争还是今日的南北分裂,美国所扮演的,都是一个历史罪人角色!
至于中国,无论当年的朝鲜战争还是今日的南北分裂现状,所扮演的,都是一个合乎“统一的朝鲜国家,必须北主南从”这一天理的力所能及的正当角色。——中国政府和人民,从不以当年的抗美援朝战争为愧,相反,倒为之自豪和骄傲。
四、蔽于人而不知天的“德国模式”
朝鲜的统一,不成问题,问题在统一方式。但是,在此问题上,必须指出:所谓的“德国模式”,无论适用与否,单单这一想法本身,就是蔽于人不知天因而缺乏深刻道德感和历史感的不负责任行为。因为凡是把这一想法提出来一本正经加以思考的人,无论结论如何,在他脑子里,早有这样一个似乎是不证自明的大前提:朝鲜的统一,毫无疑问是南方吃掉北方,问题只在如何吃,何时吃。但是,这个前提是虚假的,至少是危险的,不负责任的,理由是:
第一,正如本书一再指出的那样,一个民族甚至整个地球,就像一个人,有自己的大脑与四肢;谁是大脑谁是四肢,不由人为的制度、财富及意识形态决定,而由大自然规定的“北为大脑南为四肢”天理决定。因此,在朝鲜半岛上出现的南北双方关于“大脑”拥有权的争执中,大自然是站在北方一边的。如果南方不服此理,像中国台湾的李登辉、陈水扁似地“向不可能的事物挑战”,那么,即使它有能耐获得暂时成功,结果必给整个朝鲜半岛带来这样一种乱局:像民进党当政以来的中国台湾地区一样(在台湾,大本营在台南的民进党,属南方党和四肢党;大本营在台北的国民党,属北方党和大脑党),大脑失灵,“四肢”指挥“大脑”,整个朝鲜民族像个多头怪物,目之所及,到处是为所欲为、抽筋痉挛的“四肢”。在此情势下,自然历史老人势必再次把朝鲜北方抬举出来,让它发挥自己本有的头脑作用,约束住这些为所欲为的“四肢”。
第二,不错,在“德国模式”中,是在国民经济、人口数量、生活水平、社会发展诸指标等方面都大占优势并且市场经济很成功的西德,吃掉在这些方面无法与自己相比的东德。在此模式中,今日的南朝鲜相当于昔日的西德,今日的北朝鲜相当于昔日的东德。然而,这只是一方面。事情还有另一方面,这就是:北朝鲜拥有的比南朝鲜大的领土面积、坐北朝南居高临下的地理位势、强大到足以令对手害怕的军事力量,又岂是昔日的东德所拥有?此外,昔日的东西德国,都在外来力量的军事占领保护下;今日的朝鲜半岛,只有南方受美国保护,北方则是独立自主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南方很难洗刷掉北方曾经称谓的“傀儡政权”耻辱。有此耻辱的政权,应有的民族统一道义优势必受损;道义优势受损的民族统一,势必不久;自己寻求和甘愿接受这种“统一模式”的民族,可谓“天夺其魄”。朝鲜民族,会是这样一个天夺其魄的民族吗?
第三,目前的朝鲜南北双方,且不说谁吃谁尚未定,退一万步说,即使事态的发展真的是南朝鲜吃掉北朝鲜,但是,到时候,被吃的就不仅仅是北朝鲜,而是独立自主的民族精神和作为一个高素质的民族必不可少的美学上的崇高感。因为一个民族,如果南方力量全面压倒北方力量,该民族的崇高感就会丧失,或者变质为胸脯上贴毛的、模仿性的所谓“酷风”,该民族的素质就会退化。朝鲜民族,会接受这种结果吗?
五、朝鲜民族的“耶利米哀歌”
由于既是亚洲大陆唯一温带海洋性气候国家,又具有心脏地带深广背景,东亚大陆民族中,北朝鲜人性格最酷最高傲,独立意识和道德感最强,文化水准最高。这些方面,他们甚至能与西方文化中的以色列人相比。然而,在东亚大陆地缘政治环境中,东亚人奉行的是“枪打出头鸟”政治哲学。这样,独立意识最强、性格最酷最高傲、人数不多、空间回旋余地不大的北朝鲜人,往往就成了被打的“出头鸟”。不用说,打“出头鸟”者,中国历代大一统的中央王朝也。然而,这些王朝,之所以一个接一个地奉行枪打出头鸟政策,也并非因为心胸狭窄,而是东亚特有的地缘政治情势使然:
20世纪前,人类的生产力尚不足以把东亚大陆特有的诸多穷山恶水改造好,为了平衡好这块土地上地缘条件差别很大、关系错综复杂的各方地缘政治力量,中国中央王朝不会允许一个特立独行的以北方为政治中心的国家在朝鲜半岛上出现,因为那样的话,会在整个东亚大陆引发骨牌效应:像欧洲似地,众多一个不服一个的封建割据政权就会在这块土地上出现,这于自然分割本来就很厉害的东亚地区的政治稳定和社会发展,有害无益。因此,人们看到:在朝鲜半岛上,当北方势力压倒南方势力的时候,朝鲜民族就会显得“咄咄逼人”,这时候,中国中央王朝就要枪打出头鸟:
北朝鲜“咄咄逼人”的气势,始于朝鲜历史上的“三国时代”。当时,位于朝鲜半岛北方、建都平壤的高句丽,国势最强。7世纪前半期,它不仅三败强大的隋炀帝,甚至三败更强大的唐太宗。之后,准备联合位于朝鲜西南部、与日本关系密切的百济国,共灭位于朝鲜东南部、称臣于唐帝国的新罗国。危急之中,新罗再次求救于唐帝国。当时的唐帝国,唐太宗已经死于远征高句丽的“未竟事业”,在位皇帝为唐高宗。吸取以往教训,高宗时的唐帝国,改变了太宗时从北方陆路直接进攻高句丽的战略,先从海路进兵助新罗灭百济、统一朝鲜南方;再从北部陆路进攻,与新罗南北夹击,最终灭了气势咄咄逼人的高句丽。自那以后,朝鲜半岛上,再未出现过高句丽那样气势咄咄逼人的国家了。
然而,国家气势的“咄咄逼人”与否,不在人为因素,而由地气决定:如果统一的朝鲜国家,仍像三国时代那样呈现一种北主南从发展趋势,其气势就不免还要咄咄逼人。为此,对于中国中央王朝来说,就必须继续利用朝鲜南北矛盾,继续实施扶南抑北政策,逼使朝鲜首都渐渐自北而南作转移。于是人们看到:三国之后,当气势咄咄逼人的北方高句丽被中国中央王朝除掉之后,在或隐或显的中国力量逼压下,统一朝鲜的王氏高丽朝( 918-1392)和李氏朝鲜国(1392-1910),国都的定位,都在避开地气很酷的早先的高句丽首都平壤,自北而南作转移:前者在开城,后者在汉城,两城的地理位置,皆在地气不酷的作为朝鲜南北天然分界线的北纬38度线以南,并且都与中国中央王朝保持一种不特立独行的藩属关系。
然而,这种扶南抑北、枪打出头鸟方略,是不符合朝鲜民族自我实现的本己愿望的。但另一方面,在古代生产力水平上,为着东亚地区大局的稳定,中国历代中央王朝实行的此一方略,又是不可更改的。正是在这种具有历史悲剧意味的困境中,一种不能按照自己愿望选择自己发展道路的西方式的悲剧精神,在北朝鲜人的性格中形成了。比如在20世纪70年代的朝鲜电影《卖花姑娘》和歌剧《血海》中,在盛中国小提琴演奏的朝鲜乐曲《思乡》中,人们就能体味出一种“家国荒矣,而赋最末哀歌,以诉天下贻后人之耶利米”的悲剧精神。在作为北朝鲜人灵魂的金日成的“主体思想”中,人们可以看出它与古代以色列人高扬的一神教思想的一致性。应该指出:对于一个民族来说,如此深刻感人的悲剧精神,仅仅花日本对朝鲜进行殖民统治的半个来世纪时间,是远远生成不了的,非有千百年的“别有幽情暗恨生”,才能生成。
然而,事情并未到此结束。本来,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朝鲜民族终于遇到了一次千年不遇的不受中国制约的北主南从统一机会。然而,虎去狼来,美国大兵进入了朝鲜,取代过去的中国中央王朝,在朝鲜半岛上继续实施扶南抑北的枪打出头鸟方略!朝鲜民族,可谓“充满血泪辛酸;乌云才驱散,浓雾又弥漫,苦难连着苦难!”
六、解决方案——君主立宪
朝鲜问题,起因于南北内部矛盾,即南北不同的地缘差别和风水利益。在任何民族那里,这种南北内部矛盾都是一种普遍现象,而且最终都会在北方的主导下得到合乎民族长远利益的恰当解决。但由于朝鲜半岛在国际地缘政治中位置的重要性,以及自身面积的相对狭窄,国际霸权主义就乘机利用了这种矛盾,采取拉一方、打一方的扶南抑北方术,使得本来很容易解决的南北矛盾难以解决。然而,另一方面,二次大战以来,由于朝鲜民族独立意识的空前觉醒,国际霸权主义势力,又很难在自己挑拨起来的朝鲜问题中占到便宜。这种情形,本来可以促使国际霸权主义从朝鲜半岛抽身而退,但在霸权思维支配下,他们总以为朝鲜半岛不是朝鲜民族的,而是要么是自己的,要么是自己的争霸对手的;如果自己抽身而退,对手就会乘机而入。其实,二战以来,在中国和日本这两个朝鲜的传统外部干涉势力都不能左右朝鲜局势的情形下,朝鲜一经统一,就将掌握自己的命运,不会成为任何一个霸权国家的附庸。这种结果,不仅是朝鲜民族梦寐以求的,而且至少不会损害在朝鲜问题上难以讨便宜的霸权国家的利益。
解铃还需系铃人,二战之后,一手挑拨起朝鲜问题的美国,如果不从朝鲜半岛抽身而退,那么它将永远陷入损人不利己的泥潭中。这种损人不利己行为,只有得了不捣乱不舒服心病的人才干得出来——难道美国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不捣乱不舒服的国家吗?——人们很愿意相信:美国不是这样一个国家,它只是陷入认识上的误区。既然如此,人们期待它认识发生转变:让朝鲜民族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
那么,朝鲜民族又该如何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呢?
第一,统一的朝鲜国,实行君主立宪制,君主在金日成家族中按亲疏远近血缘关系挑选(金日成家族,乃朝鲜民族凝结力的“一点血脉”和不可取代的最为关键的稳定因素)。
第二,首都定于北方。
第三,南北各党派平等参加选举,第一次选举在国际监督下进行。
第四,第一次选举完毕,驻韩美军无条件从朝鲜领土上撤走。
第五,无论现在的南北任何一方或是将来统一的朝鲜国,永不谋求核武器。
第六,统一的朝鲜国,永不与任何国家结成军事同盟。
可以说,朝鲜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只能如此。在此方案中,关键的也是争议最大的是金日成家族的地位问题。这个问题如果不能达成共识,朝鲜问题,永难解决;即使暂时有解决,朝鲜半岛也难安宁(此问题,后面九章七节还要详论)。
第九章第七节
再论解决朝鲜问题的君主立宪制方案
因缘说法,因缘度人;因材施教,因势利导。与国交往的第一步,是对交往对象自身“缘”、“材”亦即能力的认识评价:如果此国此民族有能力成为一个伟大国家民族,就以对待一个伟大国家民族的态度方法对待它;如果此国此民族无能力成为一个伟大国家民族,就不以对待一个伟大国家民族的态度方法对待它。而所谓的“能力”,就是看它的天时地利人和条件:天时者,纬度也;地利者,海陆大势也;人和者,民族素质也。
朝鲜半岛位于东北亚,雨雪滋润,地貌整洁,民族单一,素质高洁,寒性地缘种因强壮,是所有亚洲国家地区仅次于日本的一块风水宝地。这样一个北方半岛国家民族,是有能力成为所有亚洲国家民族中仅次于中国日本的伟大国家民族的。中国对其外交方针,须以人为善、成人之美地立足于使其自我实现地成为一个伟大国家民族。为此,中国所要做的,就不是消极维持半岛南北分裂现状,而是积极促使半岛南北统一。至于统一方案,又只能是以金日成家族为君主的君主立宪制——为什么呢?
首先,在未来统一的朝鲜国家中,只有三种制度选择:一是北朝鲜的现行一党专制,二是韩国的现行多党民主制,三是君主立宪制。这三种制度,第一种过分严厉,不适合将来统一的朝鲜国家民族;第二种过分松散,若行此制度,韩国现在的政坛乱象势必难以控制地漫延到整个朝鲜半岛,统一后的朝鲜国家民族,必无凝结力,必难自强自立。这样,朝鲜的统一,就只剩下君主立宪制一种选择。此制度的优点在于:它是前两种制度的良性综合,既无严厉之弊,也无松散之弊。此外,至少在亚洲,几十年的实践表明:前苏联式的一党专制的行不通不用说,即使美式多党民主制,包括现在的韩国在内,也没有一个国家地区实行得有模有样,令人敬服,更多的是政局动荡,无法无天。如此教训,还不值得将来统一的朝鲜国家民族吸取?
其次,朝鲜的统一,不是谁吃掉谁,只能是一种南北双赢局面,若行北朝鲜现行制度,就是北方吃南方;若行韩国现行制度,必是南方吃北方;若行君主立宪制,就是双方共赢局面。此外,北主南从,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自然历史大法,任何国家民族,若背此法,政局必不稳,人民必离心离德。当今朝鲜半岛南北两个政治实体,南方的优势在经济,北方的优势在政治和军事。然而,既然半岛的统一不能通过军事手段,那么在统一的朝鲜国家中,南北双方的优劣比较就必须把军事排除在外,这样,北方就只剩下政治优势。然而,既然半岛的统一不能行北朝鲜的现行制度,那么在统一的朝鲜国家中,南北双方的优劣比较也必须把政治排除在外。这样,北方还有什么“本钱”?双方互赢凭什么保证?北主南从的自然历史大法又凭什么体现呢?——当然,只能凭以金日成家族为君主的君主立宪制体现。在此制度中,根据自己的缘分,双方都能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经济强的南方得到其经济实惠,重名誉的北方得到其“名惠”;随着南北一体化的深入,名实也将一体化。这里可以断言:到时候,统一的朝鲜国家,其在亚洲和全世界的影响力,将不在印度之下。
第三,对金日成家族君主地位的肯定,不是南方对北方的让步,更不是北方对南方的“胜利”,而是朝鲜民族自我实现的必然。尊崇这个家族,就是尊崇天地自然,尊崇朝鲜民族自身可歌可泣的历史。因为这个家族政治地位的确立,若不是合乎比“人为因素”更有力的客观必然性的话,根本维持不到现在。在此必然性规定下,顺此必然性,二次大战以来,朝鲜民族义无反顾地做出了这样一种决择:如果外来势力不退出朝鲜半岛,那么,为了具有必然性的自己的独立自主,朝鲜民族将不惜做出最大的民族牺牲。因此,“残暴的金日成家族”,乃朝鲜民族独立自主精神的象征;其“残暴性”,不过是在外来势力干涉下,在进驻自己家园、无时无刻不想把自己除之而后快的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军队的逼压下,朝鲜民族为实现自己独立自主理想做出的义无反顾、可歌可泣的牺牲。当然,此象征,此精神,又只能在人气刚猛、抗压能力强的朝鲜北方才守得住,——为朝鲜的独立自主打拼一生的硬汉李承晚,晚年之所以为南朝鲜人抛弃,就是因为风俗较弱的朝鲜南方,不具备守护民族神的天时地利人和条件。
第四,朝鲜的统一,若以牺牲金日成家族为代价,就等于抛弃自己的民族神;这种统一,一文不值。因为在此统一中,北方必彻底跨掉,这固然能使一切美国式制度决定论的信奉者们大感快意,但是由此而来的乱局,是朝鲜民族承受不了的:金日成家族的地位一旦被统一的朝鲜国家否定,北朝鲜人将在经济政治上的失败之上再加一重精神上的失败;这样的结果,对素质高洁、人性刚猛、心性高傲的北朝鲜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要叫他们敬服于南方力量,根本不可能。到时候,他们要么在“自由民主”名义下,抛弃一切道德,不择手段为己谋利,要么像苏联跨台后的俄罗斯黑手党、光头党那样,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心狠手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样,统一后的朝鲜,依然还是两个朝鲜,一个是政客得势的朝鲜,另一个是由黑手党、光头党和邪教势力说了算的朝鲜,后者势力并且还将无所不在,甚至分布到全球,朝鲜北部边疆、中国东北和俄罗斯远东,将是他们的“金三角”(这片三角地带,地气很酷,乃“高级邪教”适宜土壤:中国的李洪志、张宏堡,皆由此“出山”)。须知:世界上的黑手党、光头党和邪教分子,素质都很高,且敬畏神明、敬畏权威;统一后的朝鲜,若金日成家族的君主地位被肯定,高素质的北朝鲜人,就知敬畏,对国家就有认同感;否则,从他们中,将产生强大的、缺乏国家认同感的黑手党、光头党和邪教组织。
第五,像朝鲜半岛这种风水优越的地方,经济的发展,不是件难事。然而,一个国家,在经济快速发展的时候,精神文明如何跟上,这是件比经济发展更困难也更重要的事情。目前的朝鲜半岛,北方的优势在精神文明,南方的优势在物质文明,而北方的精神文明,又集中体现为北方人对金日成家族的敬畏感,金日成家族地位的形成,可说是北朝鲜人对自己民族的一大贡献,看不到这一点,只看到南朝鲜现在的经济成就,这种势利眼光,不是一个伟大民族应有的眼光,——如果“事态的发展真的是南朝鲜吃掉北朝鲜,但是,到时候,被吃的就不仅仅是北朝鲜,而是独立自主的民族精神和作为一个高素质的民族必不可少的美学上的崇高感。因为一个民族,如果南方力量全面压倒北方力量,该民族的崇高感就会全面丧失,或者变质为胸脯上贴毛的、模仿性的、毫无文明气象的、今日台湾社会流行的所谓‘酷风’,该民族的素质就会退化。”(第六章第四节)换言之,朝鲜民族除非不愿组成一个统一、稳定、强有力的国家,否则的话,金日成家族为君主的君主立宪制,他们是不能不选择的。
事实上,金日成家族的地位,不仅在北朝鲜神圣不可冒犯,就是在南朝鲜,也有不小的感召力。这一点,人们不妨看看英国《金融时报》记者安德鲁·沃德 2004年7月22日 的这则文字:
在韩国对北朝鲜态度出现转变的诸多迹象中,最显著的迹象或许就是由北朝鲜叛逃者经营的一家小型网络电台的遭遇了。自由北朝鲜电台在汉城一幢脏兮兮的五层楼里办公,它报道北朝鲜践踏人权的行为,并为推翻金正日政权振臂高呼。这家电台今年4月开播时,人们本以为韩国人会对它表示支持,因为韩国人一直受到北朝鲜强大的武装部队的威胁,而且很多韩国人不能与边境另一边的家人团聚。结果正相反,播音员受到了民间组织的恐吓,——包括死亡威胁。这些民间组织指责他们破坏韩朝关系。该电台的播音员之一郑宙华说:“他们就在楼下等着,然后高声谩骂我们。”韩国人对待自由北朝鲜电台的敌视态度反映出……亲北朝鲜情绪在一些韩国人中高涨……。一度仅在大学校园和工会中传播的亲北朝鲜情绪正变得越来越普遍。几次民意测验结果显示,尽管韩国与美国早在51年前就结成了军事同盟,大多数韩国年轻人还是更喜欢北朝鲜……。许多韩国年轻人把反北朝鲜、亲美国的现实与直到20世纪80年代末统治韩国的右翼军政府联系在一起。一些人钦佩平壤勇于抵抗华盛顿的行为,他们还认为朝鲜半岛延续至今的分裂状态应该归咎于美国的干涉。【《参考消息》2004.7.27. 3版】
综上所述,朝鲜统一的力量,而且是“心向北方”的统一力量,正在朝鲜半岛酝酿发展着。这股力量,终将汇集起来,实现朝鲜民族的统一建国抱负。外界力量,只能延缓它,不能阻止它。
既然如此,中国在朝鲜半岛的外交政策,就应顺乎潮流、成人之美地扮演朝鲜统一促进派的角色。在此问题上,中国应当把握好以下几点:
第一,像当年的朝鲜战争一样,挺住北朝鲜。这是因为:(1)像世界上所有存在南北问题的国家民族一样,朝鲜问题的合乎天理因而是稳定持久的解决,只能是北主南从的解决。(2)苏联解体后,在万般困难的条件下,北朝鲜依然顽强生存、坚定屹立着。这说明北朝鲜并非当年的南越政权是扶不起的阿斗,而是值得他人敬重帮扶的“人穷志不穷”者。(3)北朝鲜若垮台从而遂了美国的心愿,只能证明新中国先辈们的抉择错了,这将使中国民众在对自己国家历史的认知问题上业已存在的混乱和与此相关的国内社群之间的分歧更加严重。(4)物伤其类,当年的朝鲜战争,北朝鲜的进攻南朝鲜,一如中国政府的要南下收复台湾;美国的支持南朝鲜,一如那时以来其逆天背理地对台湾的支持,中国政府若遗弃北朝鲜,等于遗弃先烈并且背离北主南从天理,上行下效,民众与政府的关系,将离心离德,人心将散乱。(5)北朝鲜政权若被美国“除掉”,东北亚地区,将无和平安宁可言,因为根据北主南从原理,南朝鲜根本吃不下北朝鲜,勉强吃下,北朝鲜乃至整个朝鲜半岛,将长期陷入混乱,受其影响,中国东北这一“中国雄鸡”之首,很可能成为中国秩序失控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第二,不能拿北朝鲜来与美国作交易,换取美国在台湾问题上对中国的让步。这是因为:北朝鲜的垮台中国难以承受且不说,中国的收复台湾,可以无求于美国,而美国的要想摧毁北朝鲜,离了中国就不可能。再说,朝鲜问题是北方问题,台湾问题是南方问题,而任何时候任何地区,北方问题都比南方问题重大,前者一成乱局,很难收拾,而位在中国大陆之南的台湾,永远跑不出中国的手心。因此,中国若拿北朝鲜与美国作交易,是吃亏买卖。
第三,的确,“朝鲜的稳定对中国来说仍头等重要”,【《参考消息》2005年5月16日第8版】但根本说来,这种稳定必须通过朝鲜半岛的统一来保障;而朝鲜半岛的统一,根本说来又只能是北主南从的统一。因此,保持朝鲜半岛的稳定与不支持朝鲜半岛的统一,在中国,是一种自相矛盾的政策。
第四,“越南教训”不适用于朝鲜半岛:当年的越南,统一后之所以不知“知恩图报”地与中国翻脸,原因不在统一后的越南“翅膀硬了”,而是因为它企图吃掉柬埔寨和老挝,在印度支那称霸;今日的朝鲜半岛,统一后翅膀再硬,又能吃谁、有谁可吃呢?因此,正如当年中国的支持越南统一没错一样,今日中国的支持朝鲜半岛统一,也不会有错。
第五,一个统一强大的朝鲜国家民族,只会对中国的安全有利,只会对中国的发展有利。作为朝鲜的传统盟友,如果中国再以人为善、成人之美地把朝鲜统一所应遵循的君主立宪制途径介绍给朝鲜南北双方的话,中国就还清了高句丽亡国以来一直对朝鲜民族欠有的历史债务(见第六章第四节)了;在将来统一的朝韩国家中,中国的地位就更主动了;中国与朝韩国家的关系,就更友好了;中国这个大国,就更值得朝韩国家尊敬信任了。
几点补充:
(一)1990年代以来中国在朝鲜半岛上奉行的实用主义外交政策,已经造成中国在朝鲜问题上的被动局面,挽回这种局面、被动变主动的唯一办法,就是为自己争回在朝鲜问题上的话语权;争回话语权的唯一办法,就是提出君主立宪制方案。
(二)此方案之所以具有话语权功效,是因为:(1)此方案的理论基础,既非朝鲜的阶级论,也非韩国的契约论,而是南北阴阳的辩证地缘论,它主张:国家是追求光明的社会集团,任何国体,只要利于光明追求,“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此理论基础,放之四海而皆准。(2)当今的朝鲜金正日政权,立宪制虽不一定,但君主制早就是一个事实了,因而此方案至少在朝鲜一方,必有“正中下怀”之感。(3)此方案虽然会遭到韩国的抵制,但它的理论基础是北主南从的辩证地缘论;而北主南从的辩证地缘论,又是以阴阳太极的“太极图”为国旗因而讲求阴阳大道并因此被称为“太极虎”的韩国国家意识形态的题中之义。一个高举阴阳太极旗帜、讲求阴阳大道的国家,竟然不懂不服阴阳辩证、北主南从道理,这不笑话、说得过去吗?
(三)当今的朝鲜半岛双方,正在尝试着摆脱中国的影响,然而,一旦中国向其抛出君主立宪制方案,势必搅动整个朝鲜半岛的目前情势,打乱南北双方自以为可以摆脱中国的种种计谋;到时候,双方势必再次感叹:中国古老智慧,的确高明,你不能不服!
(四)的确,北主南从方案,深层次的东西是中国的古老智慧和传统文化,一旦此方案得成,中国的文化影响力,势必再次辐射朝鲜半岛以至于整个亚洲儒家文化圈甚至更远。
相关文章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欢迎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阅网刊微信公众号
![](http://img.wyzxwk.com/p/2019/09/e70edeb684b74b82d4c8fa6723b9a0e6.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