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思维方式》
——研览儒、释、道、耶、穆、苏、第五项修炼……的共性、差异及其适用边界
第十二章 旧约新约古兰经的救赎
今日关键词:亚当,上帝的义务,人类的担当,上帝为何忧心忡忡
第一节 得失并存(上)
《旧约》、《新约》和《古兰经》,三者在时间上跨度确实很大,但穆圣明示,“他们确信降示你的经典,和在你以前降示的经典,并且笃信后世(2:4)。”也即是说,三者均为天启,均是经典,后世之人均需笃信。因此,本质上讲,后世在三者之间非要争得面红耳赤,互相诟病,恶语相向甚至你死我活的冲突和战争;在各自内部对经文脱离语境,断章取义,异化曲解,派别林立……导致互相倾轧的迫害和破坏,均属违背或耶和华、或真主、或耶稣、或穆罕默德的教诲。而明了诸圣贤的精神要义及其处置当期要务的时代背景约束,理解教诲、旨意或启示背后的基本逻辑,领略站在巨人肩膀上带来的广阔视野,以为自己更好的前行,才符合上帝的旨意,才不枉安拉的启示。
先看《旧约》创世纪。
上帝(God)创天地万物,“上帝的灵(Spirit)运行在水面上”……“上帝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上帝”一词希伯来原文为复数词,所有《旧约》版本无一例外,在这句话中都使用复数的“我们”,可以看出上帝不止一位,是由很多上帝在一起创造了天地万物。祂们赋予人责任、赐予人食物,给人赐福……不管上帝们做了、给了、赐了多少,无论如何那也是出自上帝们自己的意愿,也是上帝们自己给自己赋予的责任和义务。至于为何有此意愿,人对此无从知晓,无从干预,也只能被动接受,因为直到“上帝耶和华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Soul)的活人,名叫亚当。”
耶和华——the Lord God/Jehovah God/ Yahweh God/Jehovah Elohim/El,在希伯来文中有九种复名,Jehovah是元音符号eoa标注于JHVH之下形成的,JHVH即是犹太教中“神”的称谓,希伯来文中im也是复数名词的结尾,El意谓神的大能量,而英文God一词粗糙地集成了上述丰富的内涵。这里的Soul不同于Spirit,Soul是结合了肉体的Spirit。亚当,在希伯来文中为Adam,在古兰经中称为“阿丹”,翻译到英文统统是man,也即“人”。
推论是:
1、人是和上帝的灵同在的、集成为一体的,非单纯的实体性肉体本身。既是一体,任何纯粹灵或单纯肉体的惑单向满足或不协同或不和谐,都是对人这个整体对象的摧残甚至毁灭。因此,离开了或没有了肉体,上帝的灵至少是失去了暂时的现实载体,其最好的结果就是继续“运行在水面上”;没有上帝的灵,人无异于行尸走肉,非活人或者智慧的生命。
因此,不管是肉体也好,即便是上帝的灵,都得服从和服务于一体化的人之生存和发展。最佳的状态,即是无缝链接高度一体化,各司其职,各得其所;
2、上帝(神)不是唯一的,承接上帝灵之人的禀性当然也不是唯一的,其间也是有差异的。有关上帝们的究竟,恭请读者详细看看佛经里释迦牟尼佛的描述。
在那里,神不但不唯一,而且还是分层分类分个体的,神之上还有各层天,即便2500年过去了,仍有极高的参考价值。由于存在着分层分类,诸如耶和华神或真主,不必然的是处于同一层次或同一类别的神,即便是同层次类别,也不必然是同一个神,但对各自信仰的群体而言,确实是唯一的;
3、“亚当”泛指人或人类,即便是以讲述古犹太人的历史为背景,但也非特指某个个体。因此,理解后面亚当及其后代的故事,不应把其看做是某一个个体的人或具相的男人,也即解读为一般意义上或泛指的人、人类或男性以及人性善恶面,随着生命降生一直到其年老,整个过程展现的思想行为变化变迁更符合原意;
4、最重要的是,人类是具备并集成了上帝给的“生气”、上帝的“灵”和上帝们的“形像”以及“尘土”。这个时候,人才算是正式登场,因为此后人类无论是选择风风雨雨、恩恩怨怨、打打杀杀……还是选择风和日丽、和谐美满、自由快乐……都将由人类自己来担当。基于上帝的灵在一体化的人内,要说上帝不关注人,那是有违常理的。即便如此,主角依然是人类自己,这是事实,更是无法越俎代庖。在这种情况下,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上帝及其使者的建议无疑是需要尊重的;
5、太初或起初是个什么状态,之前又是个什么状态,上帝的灵是什么,这些问题不管是《旧约》、《新约》还是《古兰经》,都没有明确的交待。后世的犹太教徒或基督徒几千年来一直绞尽脑汁的力图去解决这个问题,而探讨的结果要么漏洞百出,要么循环论证,要么被要求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反而授人以口实。即便有个别人有自己的体证,但毕竟还是不能显现给大多数人,即便显现,也因大多数人的现实生活也离其太遥远而存疑。
实在摘不清楚,那么,人类的大多数更应关注下面的事情:
“……耶和华神在东方的伊甸立了一个园子,把所造的人安置在那里。耶和华神使各样的树从地里长出来,可以悦人的眼目,其上的果子好作食物。园子当中又有生命树和分别善恶的树。……使他修理看守。耶和华神吩咐他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耶和华神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耶和华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领她到那人跟前。那人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当时夫妻二人赤身露体,并不羞耻。”
——直到创世纪的第二章结束,人类中的男性和女性,都还欣赏着“悦人的眼目”的“各样的树”,品尝着甘美的果子,享受着“骨中的骨,肉中的肉”的男欢女爱之胶结,而且说一体就一体了,似乎也没体现出离开亲生父母时有啥依恋离别之情,更没有赤身露体的尴尬。也即是说,在伊甸园里,“眼、耳、鼻、舌、身、意”具有或附带的所有功能,那可是能够尽情发挥和肆意释放的,悦人就是悦人,甘美就是甘美,两性之间如胶似漆就是如胶似漆……这些都是对灵与肉体于一体之人的喜悦与甘美,不管是上帝的灵还是实体性的肉体都得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自由自在。也即是说,生活在伊甸园里的人类生活中,根本没有痛苦、忧愁、生死离别……的体会或概念。即便有,也是即生即灭。
奇怪么?不奇怪。因为,此状态下的人“听从”了上帝的旨意,没有去碰那“分别善恶的树”,即便碰了,碰过就碰过了,也仅限于碰碰而已,没有分别心差别意更没有陷入对善恶的执相。而对比一下刚出生婴儿或幼儿之纯情无邪、天真烂漫、率性自然、无忧无虑、至纯至美……的生存状态,则更能理解伊甸园实质上是设喻了人类生存之初的质朴意图。
“耶和华神所造的,惟有蛇比田野一切的活物更狡猾。蛇对女人说,神岂是真说,不许你们吃园中所有树上的果子麽。女人对蛇说,园中树上的果子,我们可以吃,惟有园当中那棵树上的果子,神曾说,你们不可吃,也不可摸,免得你们死。蛇对女人说,你们不一定死,因为神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于是女人见那棵树的果子好作食物,也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来吃了。又给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他们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体,便拿无花果树的叶子,为自己编作裙子。天起了凉风,耶和华神在园中行走。那人和他妻子听见神的声音,就藏在园里的树木中,躲避耶和华神的面。耶和华神呼唤那人,对他说,你在哪里。他说,我在园中听见你的声音,我就害怕。因为我赤身露体,我便藏了。耶和华说,谁告诉你赤身露体呢,莫非你吃了我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麽。那人说,你所赐给我,与我同居的女人,她把那树上的果子给我,我就吃了。耶和华神对女人说,你作的是什么事呢。女人说,那蛇引诱我,我就吃了。耶和华神对蛇说,你既作了这事,就必受咒诅,比一切的牲畜野兽更甚。你必用肚子行走,终身吃土。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为仇。你的后裔和女人的后裔也彼此为仇。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他的脚跟。又对女人说,我必多多加增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又对亚当说,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你也要吃田间的菜蔬。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亚当给他妻子起名叫夏娃,因为她是众生之母。耶和华神为亚当和他妻子用皮子作衣服给他们穿。耶和华神说,那人已经与我们中间的之一相似,能知道善恶。现在恐怕他伸手又摘生命树的果子吃,就永远活着。耶和华神便打发他出伊甸园去,耕种他所自出之土。于是把他赶出去了。又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伊甸园四面有转动发火焰的剑,把守通往生命树的所有道路。”
——碰了那“分别善恶的树”,导致“眼睛明亮了;有智慧了;听见耶和华的声音害怕了;对赤身露体尴尬便藏了;彼此有仇了;彼此为仇;受苦楚;恋慕;受管辖;终身劳苦;荆棘和蒺藜;汗流满面才得糊口。……”
也即是说,原来在伊甸园里的和和美美都远离人类而去了。“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也即,关键的原因是由于人类有了善恶好坏的分别及其执着。而引起这种分别及其执着的也只能是人的思想、思维、意识、心、神识或识这类描述。
当人类能够分别执着善恶好坏后,也因此遍历了各类苦楚。然而,却出现了如下的场景:
“耶和华神说,那人已经与我们中间的之一相似,能知道善恶。现在恐怕他伸手又摘生命树的果子吃,就永远活着。耶和华神便打发他出伊甸园去,耕种他所自出之土。于是把他赶出去了。又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伊甸园四面有转动发火焰的剑,把守通往生命树的所有道路。”
——有点让人类莫名其妙、似乎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耶和华神反倒是有些无可无不可的态度(“那人已经与我们中间的之一相似,能知道善恶”),而且表现得更加忧心忡忡、戒备森严了(“恐怕人类永远活着”,“打发人类出伊甸园”,“剑守生命树的道路”)。但不管是莫名其妙还是令人费解,从上面上帝的行为及其场景,可以得出如下的几个基本逻辑:
1、知道善恶,确实给人带来了一系列的苦楚,但知道善恶本身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上帝们也是知道善恶好坏、有分别的,除非上帝也干坏事也有烦恼和苦楚。究竟如何对待善恶,才能像上帝们一样没有烦恼和苦楚?因而,人类是不是能得悉上帝们晓得善恶却又不受苦的正确方法,才是问题的关键。
况且,刚吃完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也不可能立刻就完全掌握和把握善恶分别的技能,期间有一定的过渡,甚或探索该技能的过程充满坎坷与艰辛也是常态,失败乃是成功之母,乃至阶段性的成功依然是通向终极成功的阶梯。
如若没有这个过程,那简直就是对上帝们对伊甸园构筑的高垒深壑和转动发火焰的剑的歧视甚至蔑视。有谁见过一个人从出生的婴幼儿、童年、少年、青壮年……直至终老都是无羁无绊、顺风顺水的?估计都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地经历了一个不自觉、自觉、不自觉、自觉……的成长直至成熟的历程。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青原惟信禅师:“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
当然,一辈子都活不明白的也不在少数。关键是在这个必然的历程中人们需要规避警惕的误区和恪守遵循的方法论为何?有没有一个简洁、系统而又适用的方法论可资借鉴和操作,则是古圣先贤以至如今人们共同探讨的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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