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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国岭:毛泽东思想与文化革命

丁国岭 · 2012-01-09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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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本连载文章是我以前贴出的系列文章《也谈实事求是》、《毛泽东思想是中国传统哲学的新生形态》、《中华民族新生的阵痛——文革》、《肯定文革是建设和谐社会的基础》、《文革是毛泽东思想的自然延伸》等文章的总结和深化。原计划将关于文革的反思融合于《荀子的思想》的连载文章中去,但在我酝酿《荀子的思想》的过程中,觉得这样很难突出对文革的理论反思这个重点,而且由于对文革反思巨大的现实意义,所以改变了原来的计划,遂有此连载文章的出笼。

一、说说实事求是

“实事求是”出于《汉书·河间献王刘》一文,作为哲学范畴,是毛泽东在延安抗大开学典礼上的讲话提出来的。长期以来,人们把主席的“实事求是”看作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表达,这严重局限了我们理解毛泽东思想的理论视野。

马克思告诉我们,人的意识是有社会性的,任何人的个体意识的发生都是在社会意识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完成的。毛泽东是生活在中国这个绵延了五千年的文明古国中的,这个绵延了五千年的文明古国固有的文明,自然对毛泽东的思想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其次,毛泽东幼年就读于私塾,是先接触中国传统的东西,然后才接触了马克思主义;而且毛泽东对中国的文、史、哲的研读是广博而精深的,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而当我们对“实事求是”这四个字作出上述的理解时,物质、意识的思维框架就已经确立,中国哲学对毛泽东思想的影响也就被排除了。近代中国历史是中国灾难深重的历史,也是东、西方思想冲击、交会的历史。在东、西方思想的交会中,马克思主义以其固有的理论优势,契入了中国思想发展的历史长河。固然,我们不能排除马克思主义对于主席思想的影响,但我们更应该把主席的思想放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哲学的冲突、整合的这个大的历史背景中理解毛泽东思想,理解毛泽东思想的灵魂和核心的“实事求是”。

人们对实事求是的解释通常是把“实”或者“事实”与物质对等,把“求”与意识对等,把是理解为事物的内在本质,把实事求是看作是物质决定意识的中国化表达。固然,从表面上看,这是解释得通的。但当我们这样理解实事求是的时候,已经把毛泽东思想局限在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框架中了,就已经把中国传统哲学对主席思想的影响排除在外了,是无法理解主席在哲学发展中的巨大贡献的。


先来说说“求是”中的“是”。

     马克思主义产生于西方,自然地沿袭了西方哲学进行思维的一般方式,即:从自然科学的认识成果中概括和提炼出一般的世界模型,建立主观世界图景,在对整个客观世界进行一般性描述的基础上,展开其进一步的哲学思考,即使马克思也承认能量守恒定律、细胞学说和进化论对创立辨证唯物主义的理论支撑作用。在中国传统哲学的历史发展中,也存在从自然科学的的认识成果中概括和提炼一般的世界模型,然后进行理论思考的思维方式。但在中国哲学的发展中,这样的思维方式被中国传统哲学所否定。在中国传统哲学否定与马克思类似的思维方式的过程中,中国古人提出了“是”这个哲学范畴,并把是、彼之指看作整个哲学思维得以产生的前提和基础,毛泽东提出如何“求是”的命题,显然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哲学命题。

    在中国传统哲学的发展中,名、实关系的争论可以追溯到管子,从管子开始,名、实关系的争论就是中国哲学思维中的一个重要话题。春秋战国时期,名、实关系的争论逐渐形成了以惠施和公孙龙为代表的两家不同的名家思潮,惠施和公孙龙关于名、实关系观点的分歧,本质上依然是墨、儒两家思想在名、实关系问题上的延伸。惠施强调合异而入同,以人们对自然事物的认识为基础,试图通过概括人们对自然事物的认识成果,抽象出自然物质世界的整体认识作为对名、实关系问题进行讨论的基础,论证了“泛爱万物,天地一体也。”的墨家“兼爱”思想。据说,当一个叫黄缭的人问他“天地所以不坠”的道理和“风雨雷霆”所以产生的原因时,他马上“不辞而应,不虑而对,遍为万物说,说而不休,多而无已。”,可以说非常生动地说明了惠施思维的一般方法。惠施回答的具体内容已经失传,但从庄子对惠施的评价可以佐证惠施思考的一般方法:从自然科学认识中概括出对世界的一般性理解,以“历物之意”作为讨论名实关系的基础。庄子评价惠施的思想说惠施“弱于德,强于物。”、“散于万物而不厌,卒以善辩为名。”、“逐万物而不知反。”,也可以从侧面证明惠施进行哲学思考的一般方法:在概括自然科学认识成果的基础上,对世界进行一般性的描述;在完成对世界的一般性描述后展开进一步的哲学思考。
  • 丁国岭2007-07-13 17:15:42 [举报]

        对于惠施的思维方式所存在的弊端庄子曾做出深刻的揭露,庄子是从三个方面批判惠施的理论思维方式的。第一,相对于人的存在而言,物质世界是一个无限的世界,以人所感知了的、有限的对物质世界的认识为基础,抽象出对物质世界的一般性认识,从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因此,这样的思维方式必然导致人们认识的迷乱,无法获得对事物的正确认识。“计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时,不若其未生之时;以其至小而求穷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乱而不能自得也。”其次,就算是我们可以以人们有限的、对物质世界的认识为基础,抽象出对物质世界的一般性认识,但我们认识事物还有一个参照系的问题,“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故异便,此势之有也。”以一个范围非常小的参照背景,来认识范围非常大的事物,是不可能对对象获得全面认识的;以一个范围非常大的参照背景来认识一个非常小的事物,那么由于其非常地小,我们也是不可能获得对该事物的正确认识的。第三,当我们采用这样的思维方式时,总是有某一个人来概括和抽象人类对自然物质世界的认识,然后提出对世界的一般性理解的。任何一个人的存在相对于人类而言,都是非常有限的,他也不可能对人们当时已经获得的、对自然事物的认识全部认识;以个人所掌握的当时人们获得的对自然事物的认识为基础,抽象出来的对世界的一般性理解,也是有问题的。“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已而为知者,殆而已。”自己的生命是有限的,然而人们已经有的知识却是无限的;以有限的生命去掌握无限的、人们已经有的知识,这是很有问题的。然而,以自己掌握了的、人们已经有了的知识为基础,抽象出来一般性的知识则更是有问题的了。庄子对惠施所坚持的思维方法的责难,可以说切中了惠施思考问题的根本弊端,是这样的思维方式无法逾越的障碍。也正是庄子提出的问题击中了这样的思维方式的要害,是这样的思维方式无法逾越的障碍,所以在庄子之后,惠施的思维方式淡出了中国哲学。
  • 丁国岭2007-07-13 17:16:31 [举报]

        与惠施不同的另一个名家代表人物是公孙龙,中国哲学在公孙龙思想的基础上,经过庄子、荀子的努力,最终建立了不需要对世界做一般性描述即可展开其理论思考的哲学思维方式,克服了从自然科学知识中概括一般性的世界图景并以此为其理论思考起点的思维方式所存在的根本不足。与惠施合异入同的思维方式不同,公孙龙则强调别同为异。公孙龙别同为异是以对“指”的强调为基础的,公孙龙对“指”的强调集中地体现在公孙龙的《指物论》中。公孙龙指出,我们对于任何事物的认识,都是以我们对该事物从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中指认出来为前提的,“天下无指而物不可谓,指也;不可谓指者非指也。”天下万物如果没有“指”,我们是不可能获得关于某物的任何认识的;我们所指的东西总是具体的,我们不能否定我们指认的事物的具体性,对一般性的强调则否定了我们所指的具体。另一方面,事物又不单单是我们所指的那个具体事物,它又是一般的,没有我们所指认的那个具体事物,事物还是事物自身,“天下无指物,无可以谓物非。”

       公孙龙虽然提出了“指”这个哲学范畴,但公孙龙所言的“指”并没有区分彼、是;在没有区分彼与是的情况下,强调“指”,必然陷入矛盾之见,无力自拔。庄子深刻指出了公孙龙不分彼、是的情况下对指的强调可能导致的矛盾性,说“万物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巧历不能得,而况其凡乎?之无适有以至于三,而况自有适有乎?”在对公孙龙思维成果批判性继承的基础上,庄子提出“万物莫不相与为彼是”,“指”必然是以彼、是的区分为基础的,纠正了公孙龙的思维缺陷,“知不知是非(彼)之境,而犹欲观庄子之言,是犹使蚊虻负山,商   弛河也,必不胜任矣。”在克服了公孙龙的思维缺陷后,庄子全面论述了是、彼之指、把认识对象从无限的物质世界中指认出来的重要性,把是、彼之指看作是我们对对象认识发生的必要前提,当然也是哲学认识得以发生的前提。不进行是、彼之指,就展开思考,除非哲学没有任何研究对象;然而,如果哲学没有研究对象,哲学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根基。
  • 丁国岭2007-07-13 17:17:10 [举报]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是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 (《庄子》)现实世界中的事物,不是“是”,就是“彼”,从“彼”来看“是”是什么,“是”是不可能知道;只有从“是”来看“彼”。在与彼的联系中,我们知道了什么是“是”和什么是“彼”。尽管人们不能离开对是与彼的指认来认识是和彼,但这样的认识方法必然导致从“是”来认识“彼”,从“彼”来认识“是”,导致“是”或者“彼”的自身规定因应于对方的变化而变化,从而丧失了自身规定性。所以圣人虽然也承认“是”、“彼”的指认对于我们正确思考的重要性,但却是从“是”与“彼”所构成的变化整体来认识“是”的;从“是”与“彼”所构成的变动的整体与“是”之间的相互关系来认识“是”,同样地也是以把 “是”从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中指认出来为前提的。
  • 丁国岭2007-07-13 17:18:03 [举报]

        庄子之前的思想家虽然没有完成指认哲学研究对象对于哲学思考重要性的理论论证,但是在他们的理论思考过程中也已经自觉地坚持着这样的思维原则。

       在儒、道之前的管子已经朦胧地意识到把哲学研究对象从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中指认出来对于理论思考的重要性。管子指出,道作为一个泛泛的称谓是没有具体所指的,它的具体内容总是和人的具体密切相关的,要回答道的具体内容就必须首先明确我们的研究对象,“夫道者虚设,其人在则通,其人亡则塞者也。”。“其所知,彼也;其所以知,此也。不修之此,焉能知彼?”并进一步指出,对于任何对象,如果不首先完成这个“指”的过程,那么“非兹是无以理人,非兹是无以生财。”并第一次把人作为哲学思考的研究对象——“是”,从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中指认出来,说“人,不可不务也,此天下之极也。”
    儒家思想典籍《论语》中“学而时习之”是个没有主语的句子,表明这个思考是在已经完成了对主语这个“是”的指认之后开始的;在已经完成了对“是”的指认基础上,以对“是”的指认为中心,区分为远和近(有朋自远方来),区分为己和人。《道德经》言:“知人者,知也;自知,明也。”,“是以圣人之治也,为腹不为目,故去彼而取此。”。《易经》画卦而后有辞,圣教异人而立说,经书因人而说有,都充分表明了中国传统哲学对于指认是、彼的强调和重视。
  • 丁国岭2007-07-13 17:19:38 [举报]

        将人作为哲学的研究对象从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中指认出来,对于哲学思考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首先,哲学之所以能够产生和存在,是因为有人的存在;没有人,也就无所谓人的哲学。人的存在不仅是哲学存在的前提和基础,也是所有哲学思考的最终归宿。把人从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中指认出来作为我们进一步思考的基础,保证了我们的哲学思考始终是围绕着人而展开的,这就从根本上杜绝了宗教神学产生的可能。后期道家之所以走上了宗教归宿,是因为庄子脱离人的发展过程抽象地来理解对研究对象的指认导致的,“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这样的指认实际上否定我们进行指认的现实物质世界和自身基础的虚指,庄周陷入庄周梦蝶思维困惑也就成为其合乎逻辑的结论。

        其次,物质世界的存在是无限的和连续的,从人这个角度看,物质世界有两大组成部分,一部分是有人存在于其中、活动于其中的物质世界,一部分是尚还没有和人存在与发展联系起来的物质世界。明晰了人作为哲学研究的对象之后,能够进入哲学思维理论视野的物质世界也只能是有人存在并活动于其中的物质世界,哲学的理论视域就可以被牢固地锁定为人和人的对象性表达的物质世界所构成的整体,而不可能是其他。哲学理论视域的锁定,把那些还没有进入人的活动范围的物质世界自然地屏蔽在了人们理论思维之外,“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避免了哲学成为空谈,保证了哲学思考始终是围绕着人的实践展开过程而进行的。
  • 丁国岭2007-07-13 17:21:22 [举报]

       西方哲学从其早期就已经舍弃了对哲学研究对象指认的必要,并提出了“普遍的是”作为哲学研究的对象。“有一门学问研究作为‘是’的‘是’以及那些由它自身属于它的特性。其它各种特殊的学问却并不是这样,因为它们没有任何一种是研究作为普遍的‘是’的是的,它们只是截取‘是’的某个部分,研究这个部分的属性,例如数学就是这样做的。”西方哲学对普遍的“是”的关注掩盖了是、彼之指在哲学思维上的必要,西方哲学也就沿着概括自然科学知识、抽象一般的世界观这个错误道路发展起来。西方哲学这个舍弃能够保持下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任何人从其具有了主体意识的孩提时代起,就已经自发地完成了自身这个“是”与非自身的“彼”的区分。西方哲学是以人的自然形态矛盾运动为支撑发展起来的,则是西方哲学这样的思维方式一直得不到纠正的根本的、更为重要的原因。

         
  • 丁国岭2007-07-13 17:21:51 [举报]


    今天看,舍弃这个指认过程对于人们正确地进行哲学思考所产生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一方面,这样的舍弃使哲学思考脱离人的发展成为可能,成为宗教神学在理论思考上存在的温床;中世纪哲学沦为论证上帝存在的工具,成为宗教神学的奴婢,这是非常自然的。即使在今天,尽管西方文明经历了文艺复兴的对宗教神学的否定,西方哲学依然无力摆脱宗教的阴影。另一方面,这样的舍弃却给西方哲学的思考埋下了不可克服的思维障碍,不得不把人和整个物质世界做两分的理论处理;只有把人的认识对象和人的认识做两分处理,然后其理论思考才有得以展开的可能。“万物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把人的认识对象和人的认识做两分的处理,就已经扭曲了人在自然物质世界存在的实际情况;以这样的思维方式认识人,也是不可能获得对人的正确认识的。在其理论思维的展开中,把具有属人性的意识从人身上剥离出来,加以绝对化使之具有了本不具有的与物质世界相提并论的资格;然后把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作为哲学思维的起点。把物质和意识关系问题作为哲学的基本问题,从哲学思维的起点上,已经包含了不可克服的逻辑错误:无论对物质和意识的关系做怎样的回答,都不可能保证其哲学思考进一步展开的科学性。舍弃对是、彼指认而展开哲学思考,是导致西方哲学唯物和唯心主义两分的哲学思考的理论根源。最后,看不到是、彼之指是哲学认识得以发生的前提,完成研究对象的指认即不可能,西方哲学不得不继续其概括自然科学认识成果、提炼对世界的一般性理解、然后进行哲学思考,形成思维过程的死循环,无力自拔。西方哲学不以是、彼之指作为其理论思考的前提,也使西方哲学始终无法完成哲学研究对象的理论固定,不能就哲学的研究对象达成一致,不同的哲学派别对哲学的研究对象有不同的理解,从而导致其哲学思维也无法形成一致的看法,不可能完成哲学的科学化。
  • 丁国岭2007-07-13 17:22:39 [举报]

        庄子尽管克服了公孙龙脱离是、彼的区分强调“指”的不足,但庄子的思想却有发展成为宗教的可能。是、彼要素的确定是随着是要素的发展变化而变化的,不是确定不移的;庄子虽然强调是、彼之指是哲学认识发生的前提,但庄子把是、彼要素的不确定性扭曲成了是、彼要素确定的随意性,并因是、彼要素确定的随意性而否定了是、彼要素自身规定的固有性,去异入同而强调万物齐一,否定了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的存在。荀子在庄子思想认识的基础上,克服了庄子对是、彼要素不确定性理解为是、彼要素确定的随意性的错误,把是、彼要素的确定有机地统一于是要素的发展过程,奠定了中国哲学摆脱宗教影响的牢固基础。

         “天下之道管是矣,百王之道一是矣,故《诗》、《书》、《礼》、《乐》之道归是矣。《诗》言是,其志也;《书》言是,其事也;《礼》言是,其行也;《乐》言是,其和也;《春秋》言是,其微也。故《风》之所以为不逐者,取是而节之也;《小雅》之所以为小雅者,取是而文之也;《大雅》之所以为大雅者,取是而光之也;《颂》之所以为至者,取是而通之也:天下之道毕是矣。”,“仁者仁此也,义者分此也,节者死生此也,忠者敦慎此也。”。庄子因为是、彼之指的不确定性,否认了对是、彼确定的必要,进而否认了“学”的思想从本质上是错误的。荀子在强调了哲学思考必然是以是要素的指认为开端的基础上,指出方于其人而后习君子之说,“君子也者而好也,其人也;其人而不教不祥。非君子而好之,非其人也;非其人而教之,资盗粮,借贼兵也。”,“学莫便乎近其人。”如果脱离确定的是要素,那么“学”也就失去了其应有的意义;脱离了是要素的确定,学就失去了纠正是要素发展、使之复合于道的意义,“小人之学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哦足以美七尺之躯哉!”;脱离了是要素的确定,学者必将失去贯穿于“学”主线和基础,“多知而无亲,博学而无方,好多而无定,君子不与。”荀子强调,“仁者,仁此也;义者,分此者也;节者,死生此者也;忠者,淳慎此者也。兼此而能之,备矣;备而不矜,一自善也,谓之圣。”。

       荀子强调指出,对是要素的指认必须与“时”结合起来、必须与彼要素的联系结合起来、必须与是彼要素的统一体结合起来,“不时宜,不敬交,不欢欣,虽指,非礼也。”脱离了是要素的发展过程,脱离 “时”、“交”、“欢欣”随意确定是要素,是错误的,“物其指也,唯其偕也。”
  • 丁国岭2007-07-13 17:23:21 [举报]

        荀子在理论上指出是、彼之指与是要素发展过程的不可分割后,进一步指出,庄子所杜撰的大声之乐、天乐是不存在的;是要素的固有本质必然会在是、彼要素的相互作用表现出来,不存在不表现于是、彼要素相互作用中的本质;尽管在某一时间,其本质未能表现于是、彼之间的矛盾作用中,但从其发展的整体过程来看,是不存在这样的现象的,“瓠巴鼓瑟而流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故声无小而不闻,行无隐而不形;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为善不积邪?安有不闻者乎?”。另一方面,在是、彼要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中,是、彼要素之间呈现出来的这样或那样的关系,也必然有其自身的矛盾基础,“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肉腐出虫,鱼枯生蛀。怠慢忘身,祸灾乃作。强自取柱,柔自取束。邪秽在身,怨之所构。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地若一,水就湿也。草木畴生,禽兽群焉,物各从其类也。是故质的张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树成阴而众鸟息焉,  酸而蚋聚焉。故言有召祸也,行有召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在强调了是要素的确定对于哲学思考的重要性之后,在庄子对惠施思维方式批判的基础上,进一步批判了惠施通过对自然科学的认识的概括、先提炼出一般的世界观,而后对人进行分析的错误思维方式,“凡以知,人之性也;可以知,物之理也,以可以知人之性,求可以知物之理,而无所疑止之,则没世穷年不能遍也。其所以贯理焉虽亿万,已不足以浃万物之变,与愚者若一。学,老身长子,而与愚者若一,犹不知错,夫是之妄人。”并用“步道”的比喻说明了这样的思维方式本质上的错误。从人们走路的道理看,路总是一步步地走,进入人们视野中的外部世界也随着人的一步步的走,而发生变化;脱离了人一步一步的走动,空谈人所看到的景象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经过公孙龙、庄子和荀子的思想努力,从自然科学的认识成果中概括一般的世界观、方法论,然后对人进行分析的西方哲学思维方式,在中国哲学的发展中彻底被淘汰。中国哲学不从自然科学中概括主观世界模型的认识,它以是、彼之指为基础,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哲学理论,从而与西方哲学彻底区分开来。
  • 丁国岭2007-07-13 17:23:54 [举报]

        主席“实事求是”命题的提出内在地肯定是、彼之指为其理论思考的前提和基础,是一个典型的中国传统哲学命题,而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命题。主席“求是”思维方向的明确,标志着主席的思想已经彻底克服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思维方式的弊端,突破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框架,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框架所无法容纳的。局限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体系来理解主席的思想,必然是削足适履的自戕,这样的理解也必然窘息毛泽东思想巨大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在明确了“求是”的思维方向后,主席“实事求是”的命题又回答了该怎样“求是”这个问题。中国传统哲学在明确了“求是”的思维方向后,对于如何“求是”儒、释、道各自有各自不同的回答。主席从“事实”中去“求是”的“求是”方法,把马克思物质决定意识的理论认识融合进了中国哲学对如何“求是”这个问题的回答中,搭建起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哲学进一步融合的理论桥梁。
  • 丁国岭2007-07-13 17:24:53 [举报]

        孟子儒学以人之不忍人之心为基础,论证了儒学理论,强调“是”本质的内在性。与强调人的本质的内在性相一致,孟子强调求之于“心”的“求是”路线,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因有之也,弗思耳矣。故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或相倍蓰而无算者,不能尽其才者也。”,“‘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莫如其乡’。惟心之谓与!”当我们看到贯穿中国哲学的基本问题——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后,再来看孟子的思想,孟子性善论的儒学学说,有否定人的群形态矛盾存在的理论必然;当具体到如何认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时,孟子儒学也不可能正确认识人的群形态矛盾内容,“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  焉;胸中不正,则眸子  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哉!”;孟子性善说所固有的理论缺陷,使以孟子心性儒学为基础的理学、心学,也不可能找到正确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的正确方法,孟子心性儒学至王阳明的心学发展至极至,演化成了“以心捉心”的内心游戏。
  • 丁国岭2007-07-13 17:25:19 [举报]


    在中国哲学发展中,庄子第一个揭露了孟子性善说的根本弊端,指出了孟子思想中的矛盾性。孟子一方面宣扬性善、一方面又宣扬圣人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的思维矛盾的必要和必然。庄子认为,如果人性是善的,人的群形态矛盾将根本不可能存在。“天下均治而有虞氏治之耶?其乱而后治之与?天下均治之为愿,而何计以有虞氏为!”天下太平虞、舜才去治理呢?还是天下动乱才去治理呢?既然人性是善的,人与人就不会有矛盾,又何必需要虞、舜为国君呢?所以孟子主张的仁政说纯粹是无稽之谈,不仅不能够治理好天下,反而会误导人们对人性的认识、导致人性的迷失,给天下带来灾难,仁政是“夫子乱人之性也。”的根源。尽管庄子是以孔子和老子的对话来阐述仁义不是人的本性的,但这里的孔子是代指,是指孟子。因为孔子并没有对人性是什么做过回答,而且庄子对孔子的崇敬多次在《庄子》中表漏出来,再加上庄子以“寓言”、“重言”说理的风格和人的意识的社会性,所以实际上庄子在这里批判的是孟子的思想。庄子虽然洞察了孟子的思维混乱,但庄子则把是、彼之指的不确定性错误理解为是、彼之指的随意性,坚持万物齐一的认识,彻底地否定了人的本质的确定性,“呼我为牛则为牛,呼我为马则为马”,提出了“为是不用而寄诸庸。”的命题,于“虚”中求“是”。庄子的思想经过玄学思潮的过度,转化为“万物独化于玄冥”的神秘主义,并进一步走上了宗教的归宿。与庄子扭曲是、彼之指的不确定性而否定是要素内容的确定性不同,佛家则因“是”联系的普遍性和发展的条件性,而否定了“是”固有内容的真实性,以物为“空”,于“空”中求“是”。
  • 丁国岭2007-07-13 17:26:01 [举报]

    明末清初的王夫之,已经觉察了中国传统哲学的这些不足,分别批判了孟子和佛、老的思想认识,试图建立新的哲学体系,探索“求是”的新方法。王夫之批判孟子儒学说:“若乍见孺子入井而怵惕恻隐,乃梏亡之余仅见于情耳,其存不常,其门不启,或用不逮乎体,或体随用而流,乃孟子之权辞。”在王夫之看来,孟子儒学根本不能触及人的群形态矛盾这个基本问题,“其存不常,其门不启。”,孟子儒学的结果割裂人的发展与人的本质关系,“或用不逮乎体,或体随用而流。”对于庄子、佛家的思想,王夫之认为他们在思维开始的时候,是可能触及人的群形态矛盾这个基本问题的,然而在进一步的展开中则否定和脱离了人的群形态矛盾这个基本问题,依然无法结合“是”的群形态矛盾作用过程正确地“求是”,“佛、老之初,皆立体而废用。用既废,则体亦无实。故其既也,体不立而一因乎用。庄生所谓‘寄诸庸’,释氏所谓‘行起解灭’是也。”
    王夫之在洞察了心性儒学和道家、佛家思想的弊端后,提出需要从“实”中来认识“是”的思想,试图克服中国传统哲学已有的“求是”方法的错误。“太虚,一实也。故曰‘诚者天之道也’。用者,皆其体也,故曰‘诚之者人之道也’。”王夫之认为人的群形态矛盾其内容是确定的、是“实”,认识和依据“实”来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问题,就是人道,“诚之者人之道也。”王夫之以对“太虚,一实也。”的规定为基础,批判孟子的“求是”方法说:“恃一端之意知以天下尝试之,强通其所不通,则私。”,提出“君子诚意,诚意者,实其意也,实体之谓也。”应该使我们的意识符合于“实”,而不是玩什么“将心捉心”的求其“放心”的游戏,“‘天下何思何虑’,则天下之有无,非思虑之所能起灭,明矣,妄者犹惑焉。”。接着王夫之又批判了庄子于虚中“求是”的认识,说“意虚则受邪。忽然与物感通,物投于未始有之中,斯受之矣。”,针对于虚中求是的认识,王夫之提出“诚其意者,意实则邪无所容也。”,强调人们“求是”的认识必须符合于“实”。
  • 丁国岭2007-07-13 17:26:22 [举报]


    尽管王夫之对心性儒学和道、佛思想的批判是深刻,但王夫之仍然没有完全摆脱心性儒学的影响,仍然强调“圣人之心”在正确认识和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过程中的特殊作用,“‘君子不器’,而谓圣人之心如镜空衡平,可乎!(镜)明其如日乎,继明以照于四方也;(衡)平其如水乎,维心享行险而不失其信也。”。主席强调从“事实”中“求是”,作为一个哲学命题提出,无疑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从中国哲学发展这个角度看,“实事求是”命题的提出,明显是王夫之思维成果的自然接续和延伸,不同于从“心”来求“是”的儒学、从“虚”来求“是”的道学和从“空”中来求“是”的佛学。有“实”未必有人,有其事则必有其人;反过来,有其人也必有其事。主席“实事求是”命题的提出,强调从“实事”中求“是”,彻底摆脱了心性儒学的影响,是对“夫圣人以四海为一家,以中国为一人者,非意之者也,必知其情,明于其利,达于其患,然后能为之。”的思想认识在更高理论形态基础上的回归。主席“实事求是”命题的提出,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思想有机地融合进中国哲学的历史发展中,为中国传统哲学熔铸马克思主义奠定了理论基础。如果我们把主席的思想仅仅局限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框架中理解,我们是无法理解主席对于融合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哲学、融合东西方哲学所做出的巨大理论贡献的,无法理解主席对于中国哲学发展所做出的巨大理论贡献的。
  • 丁国岭2007-07-13 17:27:04 [举报]

          二     说说实践论
       《实践论》是主席关于认识论的重要哲学著作,《实践论》是主席明确了从“事实”中“求是”的哲学思维方向的理论必然:体现“是”之本质的事实当然是存在于“是”的发展过程中的,掌握这些事实并进而正确认识和把握“是”自然离不开“是”的发展过程——实践。 

        在这篇文章中主席提出:无论是具体的人,还是对于人类社会整体来说,其认识的发生和形成是不能脱离其发展过程来理解的,“以前的唯物论,离开人的社会性,离开人的历史发展,去观察认识问题,因此不能了解认识对社会实践的依赖关系,即认识对生产和阶级斗争的依赖关系。”“实践的观点是辨证唯物论的认识论之第一的和基本的观点。”

        在强调了认识对于实践的依赖性和实践对于认识的基础性后,主席在这篇文章里更进一步提出,认识产生于人的发展过程、并服务于人的发展,不为实践服务的认识是没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的,“辨证唯物论的认识运动,如果只到理性认识为止,那么还只说到问题的一半。而且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说来,还只说到非十分重要的那一半。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认为十分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懂得了客观世界的规律性,因而能够解释世界,而在于拿了这种对于客观规律性的认识去能动地改造世界。”,“如果有了正确的理论,只是把它空谈一阵,束之高阁,并不实行,那么这种理论再好也没有意义的。”
  • 丁国岭2007-07-13 17:27:49 [举报]

        中国传统哲学是把是、彼之指看做其哲学思维的起点的,中国哲学在指认是、彼的时候,则是把人指认为“是”,并围绕人这个“是”的发展来展开其哲学思考的,中国哲学从管子完成了对人的哲学指认之后,其哲学思考始终是围绕着这个“是”展开的。

        管子指出,道作为一个泛泛的称谓是没有任何内容的,道的具体内容是随着我们所关注对象的确定才确定。任何关于对象的认识都是以把它从无限连续物质世界中指认出来为前提的,哲学认识的发生同样地也是以把哲学研究对象从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中指认出来为开端的;否则,除非哲学没有研究对象,但没有研究对象的学问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夫道者虚设,其人在则通,其人亡则塞者也。”。管子指出,对于任何对象,如果不首先完成这个“指”的过程,那么“非兹是无以理人,非兹是无以生财。”并第一次把人作为哲学思考的“是”从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中指认出来,说“人,不可不务也,此天下之极也。”。人们要获得对自身的认识,必然是通过“是”来完成的,“其所知,彼也;其所以知,此也。不修之此,焉能知彼?” 

        在管子之后,受墨家思想的冲击,中国哲学中出现了否定是、彼之指对于哲学思维重要意义的思潮,形成了以惠施为代表的试图先完成对物质世界的一般性把握,然后进行理论思考思维方式。这样的思维方式否定了是、彼之指,自然也无法锁定哲学思维的研究对象——人,最终导致惠施的思维“逐万物而不知反。”庄子通过对惠施思想的批判,再次肯定了是、彼之指对于哲学思考的重要性。由于在管子就已经完成了哲学研究对象的指认,把人看做哲学研究唯一对象,因此与庄子确立是、彼之指作为哲学思维的起点相伴随,人也就成为中国哲学研究的唯一对象被中国哲学确定下来,“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中国哲学研究对象的确定和一贯,奠定了华夏文明绵延不绝的理论基础,也保证了中国哲学的思考始终是围绕它所指认的“是”——人的发展过程展开的,是以人的实践活动为基础的。
  • 丁国岭2007-07-13 17:29:18 [举报]

         无论我们所指认的任何事物都是处于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之中的,从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中把该事物指认出来,是哲学思维展开的前提。仅仅把对象指认出来,并不等于我们已经可以认识对象了;因为这个时候对象还是以自在的形态存在,还没有进入我们的主观上来,我们还需要把我们所指认的对象转移到我们的主观上来,我们才可能展开对我们的指认对象的认识活动。当中国传统哲学完成对对象的指认之后,把对象向主观上转移的过程中,通过对事物的观察发现,任何一个我们所指认的对象都不是孤立地存在于自然物质世界中的,总是和一定的其他事物有机地联系在一起的,所谓拔出萝卜带起泥,“万物莫不相遇为彼是。”;要获得对我们指认的对象的全面认识,就不能割裂与我们所指认的“是”有机联系的其他事物——“彼”,“物其指也,唯其偕也。”与“是”有联系的“彼”是多个的,而不是单一的,“万物莫不相遇为彼是”。为了保证我们在向主观上转移我们所指认的“是”的过程中,不扭曲“是”在自然物质世界中的真实,中国传统哲学建立了“五行”哲学模型,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模型,把我们所指认的任何一个“是”和与这个“是”有联系的、多个的“彼”转移到主观上来。通过对“是”与“彼”的观察,确定是、彼在是、彼的整体中各自不同的作用,在金、木、水、火、土标志五种不同性质的事物中,找到我们指认的事物所对应的位置(或对应于金,或对应于木,或对应于水,或对应于火,或对应于土)。当我们完成了这样的对应后,我们的思维就把我们所指认的“是”在不扭曲其在自然物质世界中存在本真的情况下,转移到了我们的主观上来。在此之后,我们才具有对“是”进行进一步认识的可能。
  • 丁国岭2007-07-13 17:30:03 [举报]

        当我们把我们所指认的对象通过五行的理论模型转移到主观上之后,在金、木、水、火、土的相互作用中,在对我们所指认的“是”与各个“彼”的相互作用中,通过判定我们所指认的“是”或居于阳或居于阴的相互关系的认识和综合,我们也就完成了对该事物的认识。“一”为隐,二、五为显,阴、阳之二加一为三,五行之五加一为六,八卦之爻为三、六十四卦之爻为六,易与阴阳、五行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通过易、阴阳、五行的综合运用,我们就可以预见该事物以该事物为基础的、在是彼要素相互作用中的可能发展状况。以我们对该事物可能发展的判断为基础,通过对自身发展的调整,在肯定彼发展独立性的前提下对彼要素发展进行干预,避免我们不想“是”出现的发展结果,促成我们想要“是”出现的发展结果。我们对“是”的认识来源于“是”的发展过程,最终又回到“是”的发展过程,其落脚点和出发点都是“是”的发展——实践。

         中国哲学是把他所指认的“是”——人,和人所面对的物质世界整体转移到主观上来而展开其哲学思考的,所以中国哲学的思考无需将人和人所处的对象世界进行两分,始终是把人理解为他所面对的物质世界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而展开对人的考察的,“今之大冶铸金,金踊跃曰:“我且必为镆邪”,大冶必以为不祥之金。今人一犯人形,而曰:“人耳人耳”,夫造化者必以为不祥之人。今一以天地为大炉,以造化为天冶,恶乎往而不可哉?”因此,在人和人所面对的物质世界之间,不需要对之进行两分的处理;具体到人,也是把人和人的意识看做不可分割的整体存在,不能把人和人的意识两分。因此中国哲学中的天、人关系问题,是不能够用西方哲学中的物质、意识关系问题取代的。用物质、意识的关系问题看中国哲学,一开始就错了,这也注定西方哲学无力理解中国哲学。西方哲学面对远远超越其理论思维水平的中国哲学,唯有扭曲和否定而已,这也注定我们不可能以西方哲学为基础熔铸中国传统哲学,只能以中国哲学自身来理解和说明中国传统哲学的思想,以中国传统哲学为基础熔铸西方哲学。
  • 丁国岭2007-07-13 17:30:32 [举报]

    中国传统哲学在把它所指认的研究对象向主观上转移的过程中,对“彼”的确定是紧紧围绕着“是”的,这又保证了中国传统哲学在认识展开的过程中,其理论思考始终是围绕着中国哲学所指认的“是”——人而展开的,才不至于发生哲学研究对象的迷失。当作为主观的哲学研究偏离其研究对象——人的时候,中国哲学总是能够及时地把它的研究对象再次确立起来,这也是后来中国哲学能够摆脱佛教的影响,以理学的形式再次出现的原因。马克思主义通过概括自然科学知识提炼其一般的世界观、然后展开哲学思考,也是有可能导致哲学研究对象的迷失的,即如庄子所言的“逐于万物而不知反”;同样地,当中国传统哲学面对马克思主义时,迅速做出反应,主席以“实事求是”的命题再次明晰了中国哲学的研究对象,避免了哲学研究对象的迷失,保证了我们的哲学思考始终是围绕人的发展而展开的思考,有力地反对了教条主义和本本主义,把实践的观点看作是认识论的第一的和基本的观点。
  • 丁国岭2007-07-13 17:31:10 [举报]

       中国传统哲学在向主观上转移其指认对象的时候,发现“是”与和“是”有关的“彼”所构成的整体依然是整个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中的一个具体的“是”。以我们所指认的对象为中心,中国哲学又揭示了物质世界的层次性。最早揭示“是”(也就是人)存在的层次性的思想家是春秋时期的管子,管子对人的层次性的揭示,架起了人的微观和宏观之间相互过度的理论桥梁。

       管子指出,社会整体的层次结构是社会整体固有的,是不能够抹杀的,“以家为乡,乡不可为也;以乡为国,国不可为也;以国为天下,天下不可为也。”因此,处理人的发展问题必须因循于社会所固有的层次结构,“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社会层次结构的存在并不否定不同层次上的、由人构成的系统的开放性,“毋曰不同生,远者不听;毋曰不同乡,远者不行;毋曰不同国,远者不从。”基于对社会固有的层次结构的认识,管子提出:“道之所言者一也,而用之者异。有闻道而好为之家者,一家之人也。有闻道而好为之乡者,一乡之人也。有闻道而好为之国者,一国之人也。有闻道好为之天下者,天下之人也。有闻道而好定万物者,天地之配也。”管子对人的层次性认识不仅被后来的儒家所继承,成为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论基础,同时也被道家所继承。老子解释自己是如何认识到道的时候说:“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然也?以此。”
  • 丁国岭2007-07-13 17:31:52 [举报]

        管子看到了人存在的层次性,架构起对人认识时的微观、宏观相互过渡的桥梁,把中国传统哲学的理论模型同它的研究对象紧密结合起来了,但管子应用这个模型对人进行分析时,其思想是散乱的,不成体系的;既有丰富的儒家的思想内容,同时也有丰富的道家的思想内容。以管子对人存在层次性的揭示为基础,中国传统哲学从不同的侧面围绕它的研究对象——人展开的探讨,产生了从人与物的相互作用这个角度来认识人的墨家思想、以人与人的相互作用这个角度认识人的儒、道思想;儒家从是、彼(人)的矛盾作用这个角度对人进行了分析,道家从是与是彼(人)所构成的系统整体的相互作用这个角度对人进行了分析。但不管是儒家,还是道家、墨家,他们的思考是始终围绕着中国哲学的研究对象——人而展开的,始终没有脱离对人的关注。

        在管子对人存在层次性揭示的基础上,孔子提出了“命”的范畴,标志“是”与和“是”有直接联系的“彼”所构成的系统体。孔子提出“命”的范畴,克服了在孔子之前仅仅用“天”来标志“是”所处的系统产生的不严谨,克服了用天、人这一组范畴分析人可能产生的弊端,用天标志“是”所处的宏观的、间接的系统,用“命”标志“是”所处的直接的、微观的系统,天、命合称与人相对,构成中国传统哲学对其对象进行认识和分析的基本范畴工具。西方哲学是首先完成对世界一般性描述作为其思考的开端的,因此西方哲学是无法从哲学高度揭示人存在的层次性,并把人存在的层次性结合到对人进行的认识和分析中的;西方哲学不具有这样的理论能力,却反而由于中国哲学对于人的固有层次性的强调,而把中国哲学片面理解为西方的伦理学,这是一种严重的误解。正是因为中国哲学有标志人所处的微观环境的范畴——命,所以中国哲学的理论思考既可以扩而大之到宏观的层面上,同时也可以具而体之到微观的层面上。无论是就人类社会的宏观而言,还是对具体的、现实生活的人而言,认识始终不脱离其发展的具体过程,“学而时习之”,不脱离其“生产和阶级斗争”的实践。
  • 丁国岭2007-07-13 17:32:25 [举报]

    中国哲学在完成了对其研究对象的主观转移后,合乎逻辑地把与“是”有联系的“彼”看作是“是”的对象性表达。一方面强调是要素发展的自身独立性,“诚者,自诚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另一方面,中国哲学对“是”的认识是在“彼”存在和发展的前提下、在“是”、“彼”的相互作用中完成的,所以在强调“是”之发展的同时,也同时强调“彼”的发展,“诚者,非自诚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是”的发展过程就是把是、彼的存在和发展有机统一于自身的过程,“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内外之道也。”以人的存在为参照,物质世界可以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有人活动与其中的物质世界;一部分是没有人活动于其中的物质世界。中国哲学对人所处的物质世界进行这样的理论处理,自然地把没有人活动与其中、与人的活动毫无关系的物质世界排除出哲学的理论视野,保证了进入哲学视野中的物质世界是有人活动于其中的物质世界,是与人的实践活动密切相关的物质世界。宋儒程颢用一个中医的比喻生动地说明了中国传统哲学是如何处理人和人所面对的这个世界的,“医书言:手足痿痹为不仁。此言最善名状。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认得为己,何所不至?若不有诸己,自不与己相干。如手足不仁,,气已不贯,皆不属己。”医书上说“手足痿痹为不仁。”是最能说明中国哲学所理解的人与人面对的世界之间的关系了。中国哲学存在宏观、微观之间相互过度的桥梁的,所以程颢接着说“‘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人之方也已。’欲令如是观仁,可以得仁之体。”孔子之言“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人之方也已。”是为了让人们就每一个具体的“是”来认识“仁”,使“仁”有真实的“体”,而不是悬空的存在。正因为中国哲学存在宏观、微观相互过度的理论桥梁,所以无论就宏观层面说,还是就主观层面说,都保证了人的发展过程——实践对于认识的基础性地位。因此,实践的观点不仅是主席实事求是思想的自然延伸,也是中国传统哲学精神的时代表达。实践是“是”的发展过程,辩证法是“是”发展变化的辩证法,以“是”为基础,本体论、认识论、辩证法有机地统一于人的存在和发展的动态过程中。
  • 丁国岭2007-07-13 17:33:14 [举报]

    在《实践论》中,主席关于实践对于认识的基础性论述来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同时主席对实践的理解又不同于中国传统哲学。中国传统哲学所理解的实践是以“知至”、“诚意”、“正心”为基础的实践,其“至知”的“格物”是脱离是、彼要素相互作用过程即实践而来的“知”。中国传统哲学所强调的实践是以“陈绳墨于曲直”、“悬衡器于轻重”的“立心”为前提和基础的,只要我们不把主席的实践脱离是、彼要素相互作用的实事这个思想基础,主席实践论对于中国传统哲学的超越是显而易见的。主席的实践论是以实事求是为思想基础的,实事求是是不脱离“是”的发展过程——实践的,主席的思想彻底摆脱了孟子心性儒学的窠臼,标志着中国传统哲学发展过程中新的理论形态的形成。
    在中国传统哲学中,无论是道家的“损之又损”而合于道,还是儒家的“克己复礼”而合于仁,都非常强调是要素的自我否定对于是要素发展的重要意义。中国传统哲学强调是要素的自我否定,在是要素的发展中非常强调是要素的自我制约,忽视了对象性制约在是要素发展中的作用。与这样的思想认识相一致,中国历史发展也忽视了对象性制约的系统机制的建设,中国历史是在对象性制约缺位的情况下发展开来的。在系统的是、彼要素矛盾作用中阴、阳分化的实际存在,和阳在是、彼要素矛盾作用中的主导作用和支配地位,实际地形成了阴的对象性制约机制而没有阳的对象性制约机制。阴的对象性制约机制的存在和阳的对象性制约机制的缺位,最终导致了阴、阳发展不平衡的不断积累而破坏系统的整体平衡,表现为社会矛盾激化而发生动荡。主席洞察了中国历史治乱循环的深层次原因,一方面肯定系统中要素阴、阳地位的分化,肯定阳在是、彼要素的矛盾作用中的主导作用和支配地位;另一方面,正是由于主席摆脱了心性儒学的影响,所以主席在肯定自我否定、自我制约的同时,更强调阳的对象性制约机制存在的必然和必要,反对教育救国论。
  • 丁国岭2007-07-13 17:38:03 [举报]

                  三   说说矛盾论
        主席《矛盾论》的主要目的依然如《实践论》一般,重心是强调矛盾的特殊性,批判那些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关于这个问题(即矛盾的普遍性问题)只需要用很少的话就可以说明白;而关于矛盾的特殊性问题,则还有很多的同志,特别是教条主义者弄不清楚。他们不了解矛盾的普遍性即寓于矛盾的特殊性之中。他们也不了解研究当前具体事物的矛盾的特殊性,对于我们指导革命实践的发展有何等重要的意义。因此,关于矛盾的特殊性问题应该着重地加以研究,并用足够的篇幅加以说明。”

        应该说,当我们明了中国哲学对是、彼之指的强调和在主观上固定其指认的研究对象的过程,就完全可以理解矛盾的普遍性了;同时,任何一个我们指认的对象又都是具体的存在,其矛盾内容就是具体的,进入哲学理论视野的矛盾就是普遍与特殊的统一。《矛盾论》是主席的“实事求是”和《实践论》的自然结果,对此不做详细解说。当我们明确了主席确立的“求是”的思维方向以及中国哲学是把“是”指认为人的,也就不难理解主席的思考实际上是围绕着人的矛盾运动而展开的。接下来,我们着重说说中国传统哲学对人的矛盾性的认识,以说明主席的《矛盾论》与中国传统哲学的有机联系。
  • 丁国岭2007-07-13 17:38:35 [举报]

    中国传统哲学把人从无限连续的物质世界中指认出来,毫无疑问,中国哲学关心的是人这个特殊的“物”的具体矛盾作用。中国传统哲学在主观上固定人,是将人这个“是”和与“是”有关的“彼”一起转移到主观上来的,是将人这个“是”放在与“彼”的矛盾作用中、放在与“是”“彼”所构成的系统整体的相互作用中来展开对人的进一步认识的。因此,在中国传统哲学看来,任何一个我们所指认的“是”都是矛盾的存在物,他既是“是”自身,同时又是系统中的一个“是”;“是”作为系统中的一个要素,既有其要素的规定性,同时又有其系统的规定性,人是要素规定和系统规定的对立统一体,具体的人则是具体的要素规定内容与系统规定内容的对立统一体。在中国传统哲学中,用“利”标志是要素的要素规定内容,用“仁”标志是要素的系统规定内容,把人理解为利和仁、要素规定和系统规定的对立统一体。

        我国古代哲学把人理解为要素规定和系统规定的对立统一体,与马克思把人理解为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对立统一体是有本质的区别的。把人理解为要素规定和系统规定的对立统一是在我国哲学所建立起来的对人的分析模式中考察人所得出的结论,它内在地肯定系统的层次性,避免了把人直接放在整个社会中去界定的缺陷,包含着宏观、微观相互过度的理论桥梁。要素所处的系统有直接的,也有间接的;间接系统是多层次的、复杂的,不单单是社会整体;直接系统是多向的,不单单是因为生产而结合起来的系统。如果我们把人理解为社会属性与自然属性的统一体,我们在分析人的时候,将失去宏观、微观之间相互过度的理论桥梁。
  • 丁国岭2007-07-13 17:39:09 [举报]

    人矛盾规定的普遍性不仅表现在不同方向上的矛盾性、不同方面上的矛盾性,人矛盾规定的普遍性还表现在人矛盾内容存在状态的矛盾性,人矛盾规定存在状态是内在与外在的有机统一,也是人这一物质体与其他物质体区别开来的标志。正是由于人矛盾规定是内在与外在的有机统一,才有“道不远人”、“人能弘道,而非道弘人”的结论。人的矛盾存在既是内在的,也是外在的,人实际的存在和发展状态是人矛盾内容内在与外在的对立与统一,理解人的发展要把人矛盾存在的内在与外在有机统一起来去理解,既需要从对象性的角度去理解,又需要从要素自身的角度去理解,只有将人矛盾规定的内在与外在有机结合起来,我们才可以真正认识人。 “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内外之道也。”(《中庸
  • 丁国岭2007-07-13 17:39:43 [举报]

    如主席在《矛盾论》中指出的,“由于事物范围的极其广大,发展的无限性,所以,在一定的场合为普遍性的东西,而在另一一定场合则变为特殊性;反之,在一定场合为特殊性的东西,而在另一一定的场合则为普遍性。”围绕人的存在而发生的矛盾作用相对于自然物质世界而言,它是具体的矛盾作用。我们进一步对人的矛盾作用进行分析时,人的矛盾作用又是一般的;要获得对人的矛盾作用的正确认识,还必须对人的具体存在形态的矛盾作用进行认识。在中国传统哲学发展中,第一个清晰地提出需要区分人与人的具体存在形态,并进而对具体人的存在形态进行认识的思想家是公孙龙。

    公孙龙是名家中不同于惠施的思想家,今天我们多从逻辑学的意义去理解公孙龙的“白马非马”论,这不符合公孙龙本来的意义。公孙龙提出“白马非马”的观点,主要是为了给儒学寻找逻辑上的依据,从公孙龙与孔穿的对话中可以清晰地看出公孙龙立“白马非马”之论的本来意义。在公孙龙之前,儒、墨两家以人的群形态矛盾与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人的不同矛盾为侧重所发生的争论,是公孙龙提出“白马非马”之论的思维背景。
  • 丁国岭2007-07-13 17:40:32 [举报]

    孔穿是孔子之叶,想从公孙龙为师,但却要求公孙龙先放弃白马非马论,才可以师从公孙龙。公孙龙说:肯定白马这个“马”的具体存在形态和“马”这个一般是不同的,和孔子肯定“楚人”这一人的具体存在形态与“人”这个一般的思想本质是一致的;只有肯定了白马非马,我们也才可以以同样的理由肯定“楚人”非“人”。“且白马非马,乃仲尼之所取。龙闻楚王张繁弱之弓,载忘归之矣,以射蛟兕于云梦之圃。而丧其弓,左右请求之,王曰:‘止!楚王遗弓,楚人得之,又何求焉?’仲尼闻之曰:‘楚王仁义而未遂也。亦曰人亡弓,人得之而已,何必楚!’若此,仲尼异楚人于所谓人。夫是仲尼异楚人于所谓人,而非龙异白马于所谓马,悖。先生修儒术,而非仲尼之所取。”
    告子与孟子曾经发生过一场争论,这个争论也能从侧面说明惠施与公孙龙的区别本质上是儒、墨思维路线在名、实关系问题上的延伸。在孟子与告子的争论中,告子提出“生之谓性。”孟子说:“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告子说:是这样的,“然”。孟子继续询问告子说:“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告子说:是这样的,“然”。孟子抓住了告子思维上的漏洞说:“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通过告子和孟子之间的争论,我们可以看出,孟子性善说能够成立,是以“白羽之白,非白雪之白;白雪之白,非白之白。”为其逻辑依据的;公孙龙离坚白之说,为孟子性善说进行了辅助的论证,维护了儒学的思想存在。
  • 丁国岭2007-07-13 17:41:31 [举报]

    公孙龙指出,肯定人的具体存在形态与人这个一般概念的不同是孔子所坚持的,白马非马如同楚人非人的道理,他们是一致的;孔穿习儒,而否定白马非马是与儒学的基本精神不一致的。正是在公孙龙肯定人不同存在形态和人之间的不同的基础上,庄子才提出了关于人的生命形态、群形态和自然形态三种存在形态的区分;正是在庄子区分了人的三种存在形态的基础上,荀子才有可能完成论证人的群形态矛盾是人的主要矛盾的理论任务。公孙龙白马非马的观点,为肯定人的具体存在形态与人的不同奠定了理论基础,它的理论意义是非常巨大的。当我们肯定人的具体存在形态与人是不同的观点后,那么我们也必然不能接受以对人的共性的回答(人性善或恶)为基础,展开的对人的分析——因为任何人都是人的一种具体存在形态,而不单单是“人”的一般。公孙龙区分人与人的具体存在形态,与后来列宁区分物质与物质的具体存在形态具有同样重要的理论意义,对把人作为自己研究对象的中国哲学后来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公孙龙提出人的具体存在形态与人的一般是不同的认识后,庄子第一次明确地将人分为三种存在形态。“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垒空之在大泽乎?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  米之在大仓乎?号物之数万,人处一焉。”,这是庄子对人的自然存在形态的揭示;“人卒九州,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人处一焉。”,这是庄子对人的群存在形态的揭示。庄子虽然没有明确地提出人的生命存在形态,但养生是庄子思想有机的组成部分,养生的内容实际上是庄子对于人的生命存在形态的揭示。庄子虽然区分了人的生命存在形态、群存在形态和自然存在形态,但由于庄子把是、彼之指的不确定性错误地理解为是、彼之指的随意性,强调万物齐一的观点,对人的群形态矛盾方面,提出了著名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观点,否定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存在;在人的自然形态矛盾方面,提出“山无蹊梁,泽无舟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鸟雀之巢可攀缘而   。夫至德之世,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的观点,否定了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的存在。

  • 丁国岭2007-07-13 17:42:56 [举报]

        荀子在继承庄子对人的不同存在形态进行区分的基础上,承认了人的不同存在形态所发生的矛盾作用。从人的自然存在形态看,“万物同宇而异体,无宜而有用为人,数也。”人与其他万物共处于一个整体中但又各自不同,没有任何事物是本来就可以与人完全统一的,这是必然的,因此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的发生也是自然的。从人的群存在形态看,“人之生,不能无群,群而无分则争,争则乱,乱则穷矣。”,肯定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存在。荀子在肯定了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和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存在后,更进一步指出,人的群形态矛盾和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是贯穿于人存在、发展的始末的,荀子是通过子贡与孔子的对话来阐明他的这个观点的。

        子贡问于孔子曰:“赐倦于学矣,愿息事君。”孔子曰:“《诗》云:‘温恭朝夕,执事有恪。’事君难,事君焉可息哉!”“然则赐愿息事亲。”孔子曰:“《诗》云:‘孝子不匮,永赐尔类。’事亲难,事亲焉可息哉!”“然则赐也愿息事妻子。”孔子曰:“《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妻子难,妻子焉可息哉!”“然则赐也愿息事于朋友。”孔子曰:“《诗》云:‘朋友攸摄,摄于威仪。’朋友难,朋友焉可息!”

        在上面这段对话中,荀子强调只要人存在,就必然存在和发生者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

        (子贡曰)“然则赐愿息事耕。”孔子曰:“《诗》云:‘昼尔于茅,宵尔索陶,亟其成屋,其始播五谷。’耕难,耕焉可息哉!”

        在这段对话中,荀子强调只要人存在,就必然存在和发生着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

         “然则赐无息乎?”孔子曰:“望其圹,皋如也,颠如也,鬲如也,此则知所息矣。”子贡曰:“大哉,死乎!君子息焉,小人息焉。”

       在这段对话中,荀子更进一步指出,除非人死了,才不会有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和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
  • 丁国岭2007-07-13 17:43:46 [举报]

    荀子在肯定了人的群形态矛盾和人的自然形态矛盾存在相对于人的存在而言的普遍性和永恒性之后,更进一步指出:人的群形态矛盾是人的主要矛盾,人的自然形态矛盾是人的次要矛盾;只要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处理好了,那么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自然会处理好,墨子把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看做人的主要矛盾是对人的错误理解。“墨子之言,昭昭然为天下忧不足。夫不足,非天下之公患也,特墨子之私忧过计也。”荀子认为,人作为类的存在,能够从物质世界的演化和发展中形成和出现,自然物质世界就有足够的维持其存在和发展的系统因素;人只要能够顺应物质世界演化的自然规律,人的自然形态矛盾自然可以得到很好的解决。

        “今是土之生五谷也,人善治之,则亩数盆,一岁而再获之。然后瓜桃枣李一本数以盆鼓;然后荤菜百疏以泽量;然后六畜禽兽一而剸车;鼋、鼍、鱼、鳖、鳅、鳣以时别,一而成群;然后飞鸟、凫、雁若烟海;然后昆虫万物生其间,可以相食养者,不可胜数也。夫天地之生万物也,固有余,足以食人矣;麻葛茧丝、鸟兽之羽毛齿革也,固有余,足以衣人矣。夫有余不足,非天下之公患也,特墨子之私忧过计也。”

        在否定了墨子把人的自然形态矛盾看作人的主要矛盾之后,荀子认为人的群形态矛盾才是人的主要矛盾,提出“天下之公患,乱伤之也。”,并把墨子思想看作是导致人的群形态矛盾不能正确处理、社会动荡不安的思想根源。“胡不尝试相与求乱之者谁也?我以墨子之‘非乐’也使天下乱,墨子之‘节用’也则使天下贫。”荀子认为如果人的群形态矛盾得不到正确处理,人的自然形态矛盾是不可能得到解决的,“若是,则万物失宜,事变失应,上失天时,下失地利,中失人和,天下敖然,若烧若焦,墨子虽为之衣褐带索,嚽菽饮水,恶能足之乎?既以伐其本,竭其原,而焦天下矣。”,正是由于墨子的思想没有抓住人的主要矛盾,“伐其本,竭其源”,所以“墨术诚行则天下尚俭而弥贫,非斗而日争,劳苦顿萃而愈无功,湫然忧戚非乐而日不和。” 
  • 丁国岭2007-07-13 17:44:15 [举报]

    在中国传统哲学看来,人是矛盾的存在物,贯穿人发展过程始终是人的发展与其固有矛盾的相互统一,这一点是永恒不变的,“天不变,道亦不变。”;具体存在形态的人,其固有矛盾规定内容则是随着其发展而变化的,我们所处理的总是具体存在形态的人的矛盾,因此我们也必须因应于具体存在形态的人的固有矛盾的变化,而采用不同的方式来处理人的固有矛盾内容与其发展变化的统一,“可与共学,未可以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以立;可以立,未可以权。”因此中国传统哲学又非常强调“时”的概念,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物其有矣,唯其时矣。”,“礼者,时为大,顺次之。”,“君子行不贵苟难,说不贵苟察,唯其当之为贵。”,“先于时者杀无赦,违于时者杀无赦。”中国传统哲学关于人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论述,关于“权”、“时”的概念的强调,都非常生动地体现在主席的《矛盾论》中。当我们明晰了作为哲学的“是”就是“人”后,主席的《矛盾论》实际上中国传统哲学关于人的矛盾性认识的理论总结。

  • 丁国岭2007-07-13 17:44:45 [举报]

    中国传统哲学无论就人的一般性来说,还是就人的具体存在形态来说,都充分而深刻地认识到了人的矛盾性;但中国传统哲学试图把人的一般性与特殊性结合起来进行思考的时候,却无法理解其矛盾性,割裂了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的有机联系,这突出地体现在中国传统哲学对人的认识和分析总是以对人性这个一般性问题的回答为其逻辑起点的。主席关于矛盾普遍性即寓于特殊性之中的认识,架构起了中国传统哲学关于人的一般性与人的特殊性的矛盾认识相互联系起来的理论桥梁,为克服中国传统哲学割裂人的一般性与特殊性地认识人的思维弊端奠定了理论基础。

        人的本性或者说人的本质是什么,是伴随人类开始哲学思考就开始追问的问题。但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有问题的问题,是一个从问题一提出。任何具体存在的人,他既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人,也是一个具体意义上的人。在“人的本质或者人的本性是什么”这个设问中的“人”其含义,是就人的一般存在形态而言的。正是因为这里“人”的含义是一般意义的,所以这个设问本身割裂了人一般和具体的统一,这个问题的提出本身就割裂了人矛盾的一般性和特殊性的关系,因此也决定了以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不可能正确说明人存在的真实情况。中、西方哲学发展的历史都说明了这样的设问对我们正确认识人带来的麻烦。

  • 丁国岭2007-07-13 17:46:00 [举报]

    在中国哲学的历史发展中,孔子以“性相近也,习相远也。”第一次提出了人性问题。孔子提出这个问题,但并没有具体回答,相近的“人性”是什么。在孔子之后的孟子第一次把人性理解为善,孟子对人性问题的回答,很快就受到了庄子的质疑。庄子第一次明确指出是、彼之指和是、彼的理论固定是哲学思考的前提和基础(见拙作〈是、彼之指,哲学之始〉),孟子道性善否认了对是、彼指认和理论固定的必要。庄子在明确了是、彼之指和是、彼的理论固定对于正确认识人性的重要性之后,进一步指出孟子道性善之基础的“四心”从本质上说,是“待而然”的范畴,而人性作为人的共性是不应该属于“待而然”范畴中的。因此,孟子对人性问题的回答也不可能是正确的。荀子接受了庄子对“四心”说的批判,认为“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利而恶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是无待而然者也。”孟子的性善说经过庄子的批判,而过度为荀子的性恶论。

        
  • 丁国岭2007-07-13 17:46:30 [举报]


    庄子对孟子的批判,虽然对孟子的思维是非常有力的批判,但庄子的这个批判并没有触及“人的本性是什么”这个设问本身所存在的问题,再加上庄子扭曲是、彼之指的变动性为随意性,强调万物齐同的观点,反而更强化了“人的本性是什么”这个设问本身的存在意义。荀子尽管继承了庄子对孟子性善说的批判,提出了性恶论,但荀子依然是以对人的本性是什么这个问题的回答作为对人分析的逻辑起点的。在中国哲学发展的进一步展开中,中国化的佛教汲取了佛教因缘说的思想,以佛性和人性为论题,试图结合人的具体性来回答人性是什么的时候,由于“人的本性是什么”这个设问本身的问题,最终却否定人的现实性、否认人们的世俗生活,用西天乐土的彼岸世界取代了现实世界。经过佛教试图以因缘说为基础,结合人的具体性探讨人性的理论努力,宋儒已经朦胧意识到“人性是什么”这个设问所存在的问题,说:“人生气禀,理有善恶,然不是性中元有此两物相对而生也。有自幼而善,有自幼而恶,是气禀有然也。善固性也,然恶亦不可以不谓之性也。盖‘生之谓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时,便已不是性也。凡人说性,只是说‘继之者善也。’。”从宋儒关于“‘生之谓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时,已不是性也。”的论述看,宋儒已经朦胧地意识到“人的本性或人的本质是什么”这个设问本身的问题;从“人生气禀,理有善恶,然不是性中元有此两物相对而生也。有自幼而善,有自幼而恶,是气禀有然也。善固性也,然恶亦不可以不谓之性也。”,宋儒则没有摆脱“人的本性或本质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理论能力。宋儒之所以无力摆脱这个问题,是因为他们在继承佛教的思想时,并没有克服佛教“一即多,多即一”的思想认识,提出“月印万川”的“理一分殊”的观点,把矛盾的特殊性等同于矛盾的一般性,否定了矛盾普遍性与矛盾特殊性之间的不同。明末清初的王夫之依然不能理解人固有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有机联系,在肯定是要素系统规定内在性的同时,否定了其要素规定的自身固有性,把人理解为“天之仁人”和“人之仁天仁万物”的统一体,“天之使人甘食悦色,天之仁也;天之人,非人之仁也。天有以仁人,人亦有仁天仁万物。恃天之仁而违其仁,去禽兽不远。”王夫之依然是以对人的共性的认识为基础而展开论述的,没有能力摆脱“人的本性是什么或人的本质是什么”这个设问,对正确认识人所产生的理论干扰。
  • 丁国岭2007-07-13 17:47:02 [举报]

    中国哲学的发展过程生动地说明了“人性是什么”或者“人的本质是什么”这个设问所存在的问题和这个设问对我们正确思维所产生的巨大干扰,西方哲学的发展历史也同样说明了这样的设问所存在的问题。对“人的本质是什么”在马克思之前,抽象的人性论总是从人的共性和一般性来回答这个问题的,马克思从人的社会性出发,看到人的存在总是具体的和现实的,试图将人的具体性和现实性综合起来考察人。当马克思触及到“人的本质是什么”这个设问时,也不得不割裂开人的普遍性和人的具体性来进行回答:在人的共性和一般性上,把人看作是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对立统一体,把劳动看作人的类本质;在人的现实性和具体性上,则把人理解为社会关系的综合,在理论上无法实现人固有矛盾内容普遍与特殊的有机统一。
  • 丁国岭2007-07-13 17:47:30 [举报]

    人的本性或者人的本质是什么这个设问是有问题的,但并不等于这个设问所针对的问题是不存在的。中外哲学家都未能躲避开这个问题,却恰恰说明了这个设问所针对的问题对于哲学思考的重要性和对这样的设问所针对的问题思考的恒久性。那么对于这个设问所针对的、我们的思考不能回避的问题,我们该怎样发出我们的设问呢?当我们完成了是、彼的指认(主席的实事求是)和是、彼的理论固定(主席的实践论)之后开始我们的哲学思考时,不割裂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有机联系,我们正确的发问方式自然应该是:是要素的本质或者本性是什么。思考是人的思考,指认自然也是人在指认,“是要素”自然是指人;是要素既然是我们已经指认出来的人,因此“是要素”的含义自然也是具体的和现实的,“是要素的本质或者本性是什么”的设问它内在地包含了人的一般性和具体性、普遍性和现实性的有机统一。正确地提出问题是我们正确地进行思考的前提,也是我们正确回答问题的前提;我们只有纠正以往人们哲学思考中错误的发问方式,超越人的本性或者人的本质是什么这样的发问方式,才能保证哲学思维的正确展开,才可能找到问题的正确答案,人类的思考上帝才不会和不敢发笑。主席提出的矛盾的普遍性寓于矛盾的特殊性之中,则为我们正确地提出问题奠定了理论基础。
  • 丁国岭2007-07-13 17:48:34 [举报]

    主席提出关于矛盾存在普遍性的观点,有力的支撑了中国传统哲学关于人的群形态矛盾普遍性的认识。人的群形态矛盾这个概念的提出不仅是中国哲学的自然延伸,也是马克思唯物辩证法的自然延伸,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哲学相互融合的结果。从普遍联系的角度看,人不仅与自然事物发生着联系,同时人也与其他的人发生着联系;不仅存在人与自然物的对立统一作用,同时也存在人与人的对立统一作用。无论是人自然形态的矛盾作用,还是人群形态的矛盾作用,相对于人的存在而言其存在都是普遍的和永恒的。只有人与自然事物的矛盾作用,而没有人与人的矛盾作用,是不可想象的,是违背矛盾存在的普遍性和永恒性的原则的。任何矛盾都是事物自身固有的矛盾作用,人与人的群形态矛盾同样也是人自身所固有的,把人的群形态矛盾看作是从属的或者派生的,是违背唯物论的基本原则的。当我们看到人的群形态矛盾相对于人的存在而言的普遍性和永恒性后,我们也就不难说清楚大同社会与共产主义社会的本质不同了。

        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和孔子的大同社会,人们普遍认为他们是一回事情,这是一个很大的误会;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和孔子的大同社会是形似而神异。尽管从表象上看,共产主义和大同社会都没有人类社会内部的对象性矛盾作用,孔子的大同社会是在肯定礼所反映的多样的人的差别的基础上,以人们正确处理了人类社会内部矛盾(人的群形态矛盾)为基础和前提的。共产主义是一个没有人类社会内部矛盾作用的社会,是以否认人类社会内部矛盾作用为前提和基础的。大同社会在承认人的群形态矛盾并正确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基础上,使人的群形态矛盾内化为人的自觉,所以从表象上看,二者相似,而从本质上看,二者是不同的。荀子关于“学”的论述,能清楚地说明这一点,荀子认为关于“学”,如果从表象上看是可以有终结的,但如果从本质上看则是永远没有终结的,只不过“学”的过程已经内化了而已,“学恶乎始?恶乎终?曰: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真积力久则入,学至乎没而后止也。故学数有终,若其义则不可须臾舍也。”
  • 丁国岭2007-07-13 17:49:08 [举报]

    大同社会与共产主义构思理论基础的不同决定了二者的本质不同。共产主义是建立在否认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存在基础上的构思,是建立在对人的错误认识基础上的,因而也是不可能实现的。大同社会则是肯定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的自身固有性的基础上,以正确地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为基础的社会构思,它是以对人的群形态矛盾内容的正确认识为前提、以对人的群形态矛盾问题的正确处理为基础的,因而只要我们正确处理了人的群形态矛盾,也就可能实现了大同社会。“圣人以天下为一家,以中国为一人者,非意之也,必知其情,明于其利,达于其患,然后能为之。”只有实事求是地正确处理了人的群形态矛盾,大同社会才有可能成为现实;任何否认和抹杀人的群形态矛盾的理论,不仅不能正确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反而只能加剧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对立,这样的所谓的“和谐”实际上是海市蜃楼的幻觉而已。
    大同社会既然是以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的正确处理为基础的,那么大同社会就不是一劳永逸的。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是与人的存在和发展过程共始终的,我们只有在人存在的整个过程中正确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大同社会才能得到持续的维持;相反,如果我们对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处理是错误的,人的群形态矛盾必然将以对立的形态存在,即使是已经实现的大同社会也会离我们远去,而使社会陷入动荡。因此,大同社会是一个动态平衡社会,它的存在和维持要求我们必须每时每刻都能够正确地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君子无愧于屋漏”,“天下有常,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强调的都是正确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的连续性和持久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维持大同社会的存在。经常有网友说中国大同了几千年了,怎么还没有实现呢?当你明白了大同社会动态性后,或许也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疑问了。

        由于大同社会是以人的群形态矛盾为基础的社会构思,因此大同社会所言说的对象也不一定是整个人类,大同社会言说的对象是我们所关心的、指认的“是”——某一个人群。虽然,儒学肯定整个人类社会最终实现大同社会的必然,但它认为任何事物的发展总有一个有局部到整体的过程,是肯定“发端处”和“渐”。“君子之道,登高必自卑,行远必自迩。”,所以作为大同社会所言说的人的群形态不必然指整个人类社会,只有我们立足于大同社会的“发端处”,不断地正确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大同社会才会最终扩展为整个人类社会。


  • 丁国岭2007-07-16 08:35:06 [举报]

    四     说说文革
    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文革进行了定性,认为毛泽东同志发动“文化大革命”的左倾错误论点,“明显地脱离了作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原理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毛泽东思想的轨道,必须把它们同毛泽东思想完全区别开来。”这次会议对文革的定性,成为我们长期以来坚持的结论。这样的结论,在今天看来,却是不够的妥当的。
    其一,把文化革命同“毛泽东思想”完全割裂开来进行说明和理解,潜在地割裂了毛泽东的人格。这样的割裂潜在地承认毛泽东的一生有两个“毛泽东”,一个是作为中华民族解放事业和中国革命事业鞠躬尽瘁的“毛泽东”,一个是狭隘的权力欲望牺牲品;一个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高尚的、纯粹的“毛泽东”,一个是心胸狭窄、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个是有着伟大政治建树的政治家,一个是翻云覆雨的无赖政客。共产党在进北京城时,主席把政权的建立比喻为上京赶考至今仍然对我们的建设有着重要警示意义,把毛泽东的人格进行割裂的理解没有充分的资料支撑。
  • 丁国岭2007-07-16 08:36:06 [举报]

    主席说文革是革命成功后的继续革命,因此要说清楚文革,也需要从对新中国建立的革命过程的理解说起。而要说清楚这个过程,自然需要将中国革命的过程放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哲学冲撞、整合的历史过程中理解。
    在中国传统文明面对西方文明时,作为西方文明哲学思维中一支——马克思主义,以其相比于其他西方哲学固有的理论优势而被中国传统哲学所接纳。强调人的社会性,是马克思主义区别与西方反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要特点。与马克思主义强调人的社会性相一致,肯定人的社会性是中国传统哲学展开对人的群形态矛盾思考的理论前提和基础。“鸟兽不可与同群,非斯人之徒而谁与?”,“人生不能无群”,否定了人的社会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也就不可能看到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存在,中国哲学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马克思对人的社会性的强调,使中国传统哲学与马克思主义之间具有了对话和交流的基本基础。在马克思之前,人的群形态矛盾是西方哲学的思维盲区;与马克思同时的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家们,脱离人的社会性,认为人是自由的存在物,也否认了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的客观存在。马克思在坚持人的社会性对人进行考察的过程中,以“阶级矛盾”这个概念第一次将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引入了西方哲学的理论视野,马克思对阶级矛盾的认识又使中国传统哲学具有了与马克思主义进一步融合的可能。
  • 丁国岭2007-07-16 08:37:28 [举报]

    对人的社会性的强调是中国传统哲学与马克思主义的共同点,然而对人的社会性的理解,中国传统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则呈现出差别。西方哲学是以人的自然形态矛盾运动为支撑而发展起来的,产生于西方文明的文明背景中的马克思主义,虽然也强调人的社会性,但马克思依然是从人的自然形态矛盾运动这个角度来认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是把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看作人的主要矛盾而展开自己的思考的。马克思把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看作人的主要矛盾展开思考,突出地体现在马克思是把物质资料的生产看作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把人的社会性看作是人的物质资料生产的派生物,认为人的社会性存在的根源在于维持物质资料的生产,并从物质资料生产方式的变化中寻找社会形态变化的原因。与马克思把人的社会性看作是物质资料生产的派生物不同,中国传统哲学则强调,人的群形态矛盾是人自身固有的矛盾作用,是与人的存在共始终的,是不能被人的其他矛盾作用所派生的。中国传统哲学这样的观点可以从前面关于中国传统哲学的介绍中非常清楚地看出来,这里不再重复。
    其次,由于对人的社会性理解的不同,在人的群形态矛盾的认识和理解上,马克思把人的群形态矛盾看作是人发展到一定阶段后才出现的,并也必将随着人的发展而消亡,假定了没有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原始社会和构思了没有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共产主义。中国传统哲学则认为,人的群形态矛盾是贯穿与人存在和发展过程的始末的,我们只有正确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使人的群形态矛盾存在形态以内在的形态存在,转化为人在人与人的矛盾作用的自身自觉,而不可能消灭,对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关系,中国传统哲学与马克思主义给出了截然相反的回答。与马克思认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不同,中国哲学则认为是“生产关系”决定“生产力”,“人生不能无群,群而无分则争,争则乱,乱则离,离则弱,弱则不能胜物,故宫室不可得而居。”,“天下之公患,乱伤之也。” 
  • 丁国岭2007-07-16 08:37:56 [举报]

     
    最后,同样地由于对人的社会性理解的不同,马克思在将人的群形态矛盾引入西方哲学的理论视野的时候,由于西方哲学发展历史的局限性,错误地把阶级矛盾这一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具体形态理解为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全部,以具体替代为一般。马克思以阶级矛盾这个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具体替代人的群形态矛盾这个一般的理论错误在实践上产生的危害,使主席第一次认识到马克思用阶级矛盾这个具体取代人的群形态矛盾的一般的不合适,在总结中国革命统一战线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人民内部矛盾”这个概念,与“阶级矛盾”相互补充,避免了把阶级矛盾等同于人的群形态矛盾的思维错误对中国革命实践所产生的危害。 
  • 丁国岭2007-07-16 08:38:42 [举报]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哲学所存在的差别,主席以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矛盾主要方面与次要方面相互转化为依据进行了调和,提出:在有些时候生产关系也反过来决定生产力、上层建筑也反过来决定经济基础,再次把人的群形态矛盾看作是人的主要矛盾,并以此为指导在中国落后的生产力基础上,建立了社会主义新中国。中国革命的过程,实际上是以解决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这个人的主要矛盾为目的的,因此中国革命的成功本质上说,不是马克思主义的胜利,而是中国传统哲学的胜利。今天,我们对中国革命过程的本质理解与中国革命过程实际本质是不符合,导致否定中国社会主义的思潮泛滥,六四事件的发生深刻地说明了我们对中国革命本质的理解与中国革命实际本质的不一致。今天,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出现困惑,实际上也是我们对中国革命本质的理解与中国革命实际本质不一致的理论表现。中国革命的本质是中国传统哲学的胜利,解决人的群形态矛盾是贯穿中国革命过程的主线,贯穿文革的主线同样是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文革是中国革命成功的继续革命也就成为自然而然的结论。当我们在理论上把“阶级矛盾”看作人的群形态矛盾时,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文革发生就是毛泽东思想合乎逻辑的结果。
    我们为什么会把中国革命的胜利误解为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胜利,而不能正确认识中国革命过程的本质呢?其一,马克思主义确实具有与中国传统哲学融合的理论基础,也确实提供了中国传统哲学发展值得借鉴的东西;其二,当时东、西方文明的冲突中,东、西方文明的力量对比中国传统文明是明显地劣势。其三,中国传统哲学不注重系统化和理论化建设,使中国传统哲学内部无法统一起来,形成一个统一的面貌出现在西方文明面前。由于哲学在各种社会意识中的核心地位,也使中国共产党不得不借助于马克思主义这面旗帜。随着中国传统哲学自身系统化、理论化建设的展开,随着东、西方文明力量对比的变化和中国传统哲学熔铸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进行,中国传统哲学也必将以新的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而撕掉罩在自己身上的这面旗帜。
  • 丁国岭2007-07-16 08:39:11 [举报]

    当然,对人的主要矛盾做一成不变的理解是不符合辩证法的,无论是中国传统哲学把人的群形态矛盾看作是人的主要矛盾,还是马克思把人的自然形态矛盾看作人的主要矛盾,都是不符合人发展的实际情况的。马克思主义对人的自然形态矛盾运动的强调,弥补了中国传统哲学把人的群形态矛盾看作人的主要矛盾、进而舍弃了对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的思考所产生的弊端,弥补了中国历史发展脱离人的自然形态矛盾片面强调人的群形态矛盾的不足。邓公提出“发展才是硬道理”,虽然汲取了马克思主义的长处,弥补了中国传统哲学和历史发展的不足,但由于对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发展的强调而否定对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对于人发展的重要性,否定了文革的意义则是我们必须纠正的。
  • 丁国岭2007-07-16 08:39:43 [举报]

    当我们明晰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这个问题时,文革无疑是主席试图在和平环境下正确解决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一次尝试和探索。正确地解决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就需要我们首先正确地认识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固有内容;而我们要正确地认识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固有内容,就需要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以对象性的形式、外在的形式表现在人的发展过程中——“生产和阶级斗争”,人的群形态矛盾内容表现于人的实践过程中是我们正确认识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前提和基础。任何压制、掩盖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行为,不仅不利于我们对人的群形态矛盾问题的处理,由于人群形态矛盾内在与外在统一,反而会使人的群形态矛盾以更尖锐、更复杂的形式表现出来。文革,实际上是主席试图建立释放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的系统机制、建立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对象性表达的系统机制的第一次尝试。主席说,文革隔几年就要来一次绝不是心血来潮,它包含着主席对建立这样机制复杂性和艰巨性的深刻认识。在中国传统哲学的发展中,荀子是第一个强调人的群形态矛盾对象性表达对于正确解决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重要意义的思想家,秦始皇推崇法家思想,韩非子是荀子的学生,主席说他是秦始皇加马克思也就不难理解了。
  • 丁国岭2007-07-16 08:40:26 [举报]

    在儒学的发展中,孟子以性善说曾有力地应对了春秋战国时期墨家、道家等其他思想流派对儒学思想的冲击,维系了儒学的存在。孟子的性善说,存在否定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理论必然。庄子提出了否定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存在的思想,正是抓住了孟子思想中的这个缺陷而展开的对儒学的攻击。庄子认为,如果人性是善的,人的群形态矛盾将根本不可能存在。“天下均治而有虞氏治之耶?其乱而后治之与?天下均治之为愿,而何计以有虞氏为!”天下太平虞、舜才去治理呢?还是天下动乱才去治理呢?既然人性是善的,人与人就不会有矛盾,又何必需要虞、舜为国君呢?所以孟子主张的仁政说纯粹是无稽之谈,不仅不能够治理好天下,反而会误导人们对人性的认识、导致人性的迷失,给天下带来灾难,仁政是“夫子乱人之性也。”的根源。尽管庄子是以孔子和老子的对话来阐述仁义不是人的本性的,但这里的孔子是代指,是指孟子。因为孔子并没有对人性是什么做过回答,而且庄子对孔子的崇敬多次在《庄子》中表漏出来,再加上庄子以“寓言”、“重言”说理的风格和人的意识的社会性,所以实际上庄子在这里批判的是孟子的思想。
    尽管庄子是针对孟子的思想而说的,但庄子的这个问题却足以动摇儒学的存在。荀子以性恶论为基础,在肯定了人的群形态矛盾存在的基础,并对庄子的这个可能否定儒学的问题给予了回答,论证了人的群形态矛盾以对象性的形式存在对于解决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重要意义。荀子认为,人本性恶,出现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是人发展过程中的必然,“礼义之谓治,非礼义之谓乱。”当某要素不能正确处理其固有的群形态矛盾作用时,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必然以对象性的形态存在,宏观表现为社会的动乱。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以对象性的形态存在是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问题的活动存在的基础,人的群形态矛盾处理的活动就是以消除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以对象性形态存在为目的的,“国乱而治之者,非案乱而治之之谓也,去乱而披之以治;人污而修之者,非案污而修之之谓也,去污而易之以修。故去乱而非治乱也,去污而非修污也。治之为名,犹曰君子为治而不为乱,为修而不为污也。”
  • 丁国岭2007-07-16 08:41:09 [举报]

    荀子在论证了对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处理是“去乱而披之以治”的结论后,进一步提出认识和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是以人的群形态矛盾以对象性的形式表现出来为前提的;如果人的群形态矛盾不能以对象性的形式表现出来,那么我们要正确处理彼、彼之间的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是不可能的,“水行者表深,表不明则陷;治民者表道,表不明则乱。礼者,表也。非礼,昏世也;昏世,大乱也。”荀子把礼看作是人群形态矛盾内容的对象性表达和外在表现,认为社会矛盾尖锐的根本原因是因为社会缺乏一套释放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作用的社会机制,“水行者表深,使人无陷;治民者表乱,使人无失。礼者,其表也,先王以礼表天下之乱,今废礼者,是去其表也。故民迷惑而陷祸患,此刑罚之所以繁也。”荀子进一步提出,“无国而不有治法,无国而不有乱法。。。。。。。两者并行而国在。” 只有建立在人的群形态矛盾对象性表达基础上的礼,才可能真正起到“持情而合危”的作用。需要强调一点,荀子强调“乱法”不是为乱而乱,而是为治而乱;不是为了消灭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存在,而是要正确认识和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它和要消灭“阶级存在”的文革又有所不同。 
  • 丁国岭2007-07-16 08:41:54 [举报]

    荀子为了说明于“乱”中取治的设想,荀子又用“蚕理”做比喻进行了说明。在第一个段落中,荀子说于“乱”中取治,是“以暴为邻”的;虽然它“以暴为邻”,但本质上和暴并不一样。
    “有物于此,(人蠡)(人蠡)兮其状,屡化如神,功被天下,为万世文。礼乐以成 ,贵贱以分,养老长幼,待之而后存。名号不美,与“暴”为邻。功立而身废,事成而家败。弃其耆老,收其后世。人属所利,飞鸟所害。臣愚不识,请占之五泰。”
    在第二个段落中,荀子用蚕的生活过程为比喻说明了于乱中取治的道理,荀子说:蚕生在夏天,但却厌恶热天,喜欢处于潮湿的地方但却厌恶下雨;以蛹作为母亲,以蛾作为父亲,三次俯下身去,又三次抬其头来,事情才最后取得了成功,这就是蚕理。
    “五泰占之曰:此夫身女好,而头马首者与?屡化而不寿者与?善壮而拙老者与?有父母而无牝牡者与?冬伏而夏游,食桑而吐丝,前乱而后治,夏生而恶暑,喜湿而恶雨,蛹以为母,蛾以为父,三俯三起,事乃大已,夫是之谓蚕理。”
    在阐明了“蚕理”后,荀子又以“针理”说明礼只有正确地反映了人群形态矛盾的固有内容,才能够起到于乱中取治的作用。“一往一来,结尾以为事。无羽无翼,反复甚极。尾生而事起,尾邅而事已。簪以为父 ,管以为母。既以缝表,又以连里:夫是之谓箴理。”
    荀子的于“乱”中取治的理论已经被中国历史的发展所证实,综观中国历史的发展,每一次经历了社会动荡的朝代更替之后,都会有一段相对清明的政治。那么中国为什么一直没有进行过于“乱”中取治的社会尝试呢?这一方面,有其理论上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有其历史的原因。从理论上讲,孟子的性善说从根本上说取消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存在的,而荀子的性恶论也不足以支撑于“乱”中取治的社会构思。在荀子看来,人性是恶的,否定了系统中要素系统规定的自身固有性,“礼”这个表是没有“里”的。孟子的儒学思想一直占据中国历史发展中的主流意识,和荀子的儒学思想又不足以支撑荀子的这个设想,导致中国历史发展中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社会尝试。另一方面,中国历次的朝代更替是以家天下为主导而展开的,所建立的政权是以承认皇权的世袭为基础的,于“乱”中取治是可能动摇皇权的世袭传承的,所以中国历史上并没有这样的社会尝试。
    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后,马克思以其普遍矛盾的思想为这样的社会设想提供了足够的理论支撑;中国共产党所取得的政权本质上又是和历次的朝代更替完全不同的,所以在新中国成立后,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共产党展开了文化的革命,主席才第一次进行了这样的社会尝试。当具体到历史领域时,与荀子思想不同,马克思对阶级斗争的强调是为了消灭阶级的存在,是为了消灭人的群形态矛盾,而不是为了正确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人的群形态矛盾对于人的存在而言,是永恒的,是不可消灭的,因此也注定了主席这次尝试失败的结局。主席的尝试虽然失败了,但主席试图建立人的群形态矛盾对象性表达的社会机制、并进而达到长治久安的社会效果的努力方向无疑却是正确的。我们把文革和主席的思想割裂开来,导致了主席的努力方向被我们所否定,导致了我们无法继承主席所建立的事业,也动摇了共产党的立党之基,出现了西方化的思潮泛滥。
  • 丁国岭2007-07-16 08:43:14 [举报]

    文革是我们的立国之基。在文革中,主席为我们确立了新中国建设的努力方向,从否定文革与主席思想之间的有机联系始,我们就已经在一条修正主义的道路摸索前进,悬崖勒马,有惊无险;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有建立一套释放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系统机制,建立一套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对象性表达机制,实事求是地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才会有坚实的基础,人的群形态矛盾释放这个核爆炸才会转变为可以为我们所用的核能,成为我们建设和谐社会的有力推动。“民主制度”的设想是以否定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存在、以人是自由的认识为基础的,走西方的“民主”道路是违背人的真实的,它必将把我们的民族带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们的政治改革只有总结我党在新中国建立过程中采用的有效释放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经验,汲取文革中的教训,探寻和建立一套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对象性表达的社会机制,中国才可能长治久安,主席才不会再上井冈山,烈士的鲜血才不会白流。

  • 文革是毛泽东思想的自然延伸
    ——中国需要一套“乱”法

    中国需要一套乱法,最早是有荀子提出的。

    在百家争鸣的春秋时期,孟子以性善说有力地回应了道家思想、杨墨思想以及其他各家思想对孔子儒学思想的冲击,维系了儒学的存在。但孟子的性善说却存在否定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存在的理论必然,在中国哲学发展中,庄子是第一个揭露孟子思想根本缺陷的人。庄子认为,如果人性是善的,人的群形态矛盾将根本不可能存在。“天下均治而有虞氏治之耶?其乱而后治之与?天下均治之为愿,而何计以有虞氏为!”天下太平虞、舜才去治理呢?还是天下动乱才去治理呢?既然人性是善的,人与人就不会有矛盾,又何必需要虞、舜为国君呢?所以孟子主张的仁政说纯粹是无稽之谈,不仅不能够治理好天下,反而会误导人们对人性的认识、导致人性的迷失,给天下带来灾难,仁政是“夫子乱人之性也。”的根源。尽管庄子是以孔子和老子的对话来阐述仁义不是人的本性的,但这里的孔子是代指,是指孟子。因为孔子并没有对人性是什么做过回答,而且庄子对孔子的崇敬多次在《庄子》中表漏出来,再加上庄子以“寓言”、“重言”说理的风格和人的意识的社会性,所以实际上庄子在这里批判的是孟子的思想。

    尽管庄子是针对孟子的思想而说的,但庄子的这个问题却足以动摇儒学的存在。荀子以性恶论为基础,肯定了人的群形态矛盾存在,并对庄子的这个可能否定儒学的问题给予了回答;在子思之后,经历了孟、庄之争,再次否定了道家思想和确立了儒学的地位。荀子认为,人本性恶,出现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是人发展过程中的必然,“礼义之谓治,非礼义之谓乱。”当某要素不能正确处理其固有的群形态矛盾作用时,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必然以对象性的形态存在,宏观表现为社会的动乱。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以对象性的形态存在是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问题的活动存在的基础,人的群形态矛盾处理的活动就是以消除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以对象性形态存在为目的的,“国乱而治之者,非案乱而治之之谓也,去乱而披之以治;人污而修之者,非案污而修之之谓也,去污而易之以修。故去乱而非治乱也,去污而非修污也。治之为名,犹曰君子为治而不为乱,为修而不为污也。”正是因为荀子是把消除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以对象性的形态存在看作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处理活动的目的和归宿的,所以荀子对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以对象性的形态存在深恶痛绝,“(人之有斗,)将以为智邪?则愚莫大焉;将以为利邪?则害莫大焉;将以为荣邪?则辱莫大焉;将以为安邪,则危莫大焉。人之有斗,何哉?我欲属之狂惑疾病邪,则不可,圣王又诛之;我欲属之鸟鼠禽兽邪,则不可,其形体又人,而好恶多同。人之有斗,何哉?我甚丑之。”等到人的群形态矛盾出现对象性的对立,再去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已经为时已晚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挂于患而欲谨,则无益矣。”系统中的要素自觉地接受自身系统规定的约束和纠正自身的发展,是消除这种现象的根本,“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怨人者穷,怨天者无志。失之己,反之人,岂不迂乎哉!”那些“争食”的“狗彘之勇”、“争利”的“贾盗之勇”、“轻死而暴”的“小人之勇”是必须坚决予以否定的;勇于按照系统规定的要求自觉纠正自身发展中不符合系统规定的行为,“义之所在,不倾于权,不顾于利,举国而与之不为改视,重死持义而不挠”,才是真正的“士君子之勇。”,则是我们需要大力提倡的。

    荀子在论证了对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处理是“去乱而披之以治”的结论后,进一步提出认识和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是以人的群形态矛盾以对象性的形式表现出来为前提的;如果人的群形态矛盾不能以对象性的形式表现出来,那么我们要正确处理彼、彼之间的人的群形态矛盾运动是不可能的,“水行者表深,表不明则陷;治民者表道,表不明则乱。礼者,表也。非礼,昏世也;昏世,大乱也。”荀子把礼看作是人群形态矛盾内容的对象性表达和外在表现,认为社会矛盾尖锐的根本原因是因为社会缺乏一套释放人的群形态矛盾对立作用的社会机制,“水行者表深,使人无陷;治民者表乱,使人无失。礼者,其表也,先王以礼表天下之乱,今废礼者,是去其表也。故民迷惑而陷祸患,此刑罚之所以繁也。”荀子进一步提出,“无国而不有治法,无国而不有乱法。。。。。。。两者并行而国在。” 只有建立在人的群形态矛盾对象性表达基础上的礼,才可能真正起到“持情而合危”的作用。需要强调一点,荀子强调“乱法”不是为乱而乱,而是为治而乱;不是为了消灭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存在,而是要正确认识和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它和要消灭“阶级存在”的文革又有所不同。

    荀子为了说明于乱中取治的设想,荀子又用“蚕理”做比喻进行了说明。在第一个段落中,荀子说于乱中取治,是“以暴为邻”的;虽然它“以暴为邻”,但本质上和暴并不一样。

    “有物于此,(人蠡)(人蠡)兮其状,屡化如神,功被天下,为万世文。礼乐以成 ,贵贱以分,养老长幼,待之而后存。名号不美,与“暴”为邻。功立而身废,事成而家败。弃其耆老,收其后世。人属所利,飞鸟所害。臣愚不识,请占之五泰。”

    在第二个段落中,荀子用蚕的生活过程为比喻说明了于乱中取治的道理,荀子说:蚕生在夏天,但却厌恶热天,喜欢处于潮湿的地方但却厌恶下雨;以蛹作为母亲,以蛾作为父亲,三次俯下身去,又三次抬其头来,事情才最后取得了成功,这就是蚕理。

    “五泰占之曰:此夫身女好,而头马首者与?屡化而不寿者与?善壮而拙老者与?有父母而无牝牡者与?冬伏而夏游,食桑而吐丝,前乱而后治,夏生而恶暑,喜湿而恶雨,蛹以为母,蛾以为父,三俯三起,事乃大已,夫是之谓蚕理。”

    在阐明了“蚕理”后,荀子又以“针理”说明礼只有正确地反映了人群形态矛盾的固有内容,才能够起到于乱中取治的作用。“一往一来,结尾以为事。无羽无翼,反复甚极。尾生而事起,尾邅而事已。簪以为父 ,管以为母。既以缝表,又以连里:夫是之谓箴理。”

    荀子的于乱中取治的理论已经被中国历史的发展所证实,综观中国历史的发展,每一次经历了社会动荡的朝代更替之后,都会有一段相对清明的政治。那么中国为什么一直没有进行过于乱中取治的社会尝试呢?这一方面,有其理论上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有其历史的原因。从理论上讲,孟子的性善说从根本上说取消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存在的,而荀子的性恶论也不足以支撑于乱中取治的社会构思。在荀子看来,人性是恶的,否定了系统中要素系统规定的自身固有性,“礼”这个表是没有“里”的。孟子的儒学思想一直占据中国历史发展中的主流意识,和荀子的儒学思想又不足以支撑荀子的这个设想,导致中国历史发展中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社会尝试。另一方面,中国历次的朝代更替是以家天下为主导而展开的,所建立的政权是以承认皇权的世袭为基础的,于乱中取治是可能动摇皇权的世袭传承的,所以中国历史上并没有这样的社会尝试。

    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后,马克思以其普遍矛盾的思想为这样的社会设想提供了足够的理论支撑;中国共产党所取得的政权本质上又是和历次的朝代更替完全不同的,所以在新中国成立后,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共产党展开了文化的革命,主席才第一次进行了这样的社会尝试。当具体到历史领域时,与荀子思想不同,马克思对阶级斗争的强调是为了消灭阶级的存在,是为了消灭人的群形态矛盾,而不是为了正确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人的群形态矛盾对于人的存在而言,是永恒的,是不可消灭的,因此也注定了主席这次尝试失败的结局。主席的尝试虽然失败了,但主席试图建立人的群形态矛盾对象性表达的社会机制、并进而达到长治久安的社会效果,主席的努力方向无疑却是正确的。后来,我们把文革和主席的思想割裂开来,也导致了主席努力方向被我们所否定。否定文革与主席思想的关系,导致了我们无法继承主席所建立的事业,也动摇了共产党的立党之基,出现了西方化的思潮泛滥。从否定了文革与主席思想之间的有机联系始,我们就已经在一条修正主义的道路摸索前进,悬崖勒马,有惊无险;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有建立一套释放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系统机制,建立一套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对象性表达机制,实事求是地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才会有坚实的基础,人的群形态矛盾释放这个核爆炸才会转变为可以为我们所用的核能,成为我们建设和谐社会的有力推动。“民主制度”的设想是以否定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存在、人是自由的认识为基础,走西方的“民主”道路是违背人的真实的,它必将把我们的民族带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政治改革只有总结我党在新中国建立过程中采用的有效释放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经验,汲取文革中我党的教训,探寻和建立一套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对象性表达的社会机制,中国才可能长治久安,主席才不会再上井冈山,烈士的鲜血才不会白流。
    此文行完,掩卷长息,何以我中华民族如此多难。。。。。。        文化革命的思想根源
         
          “文化革命”以其巨大的破坏性而以悲剧结束,但对文革的反思并没有因为文革的结束而结束。在主席的一生中,最先接触的是中国传统哲学的思想认识,在后来的成长过程中,开始接触了西方的思想;主席对中国文、史、哲研究之深入与广博也是有目共睹的。长期以来,我们总是局限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框架中理解主席的思想,从而也使我们无法理解被主席称之为第二次革命的文化革命的历史必然性,也无法找到与文革相伴随的巨大破坏性的思想根源。主席生活的年代,是东、西方文明冲突与交汇的时代,放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中,从东、西方文明的冲突与交流的角度来看待文革,我们才可能真正看到文革发生的历史必然性和与文革相伴随的巨大破坏性的思想根源。

     


        中国近代史实际上是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血泪史,中华民族是一个存在并延续了几千年历史的民族,看待这段历史不能割裂中华民族的文明传统。中国是在诸侯众多、部落林立的历史演变中逐步走向文明的,“禹之时,天下万国,至于汤而三千余国。”,相对于优越的自然环境,人与人的矛盾作用(人的群形态矛盾)显得尤为突出,“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蚩尤最为暴。”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中,黄帝统一各个部落的历史实践证明了人的群形态矛盾可以得到正确处理,进而形成稳定的社会存在的历史可能;大禹治理水患的成功,证明了人的群形态矛盾处理对于人发展的必须。以这样的历史实践为基础,中国在步入文明的初期,人的群形态矛盾相对于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而言,成为历史实践和理论思维的重心的。带着“天阴骘下民,相协厥居,我不知其彝伦攸序。”的迷茫,先民们对之进行了艰苦的理论探索。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到春秋时期,孔子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问题,并把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问题,看作儒学思考的重心,“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也?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樊迟请学稼、请学穑,孔子明言:吾不如老农、吾不如老圃,舍弃了对人与物的矛盾作用(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的理论关注,突出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在理论思维中的重心。与儒学把人的群形态矛盾看作人的主要矛盾、舍弃了对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的关注同时,产生了把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看作人的主要矛盾、重视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的墨家思想,“凡五谷者,民之所仰也,君之所以为养也。故民无仰,则君无养;民无食,则不可事。故食不可不务,地不可不立,用不可不节。”并把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看作是人的自然形态矛盾作用的派生物,“时年岁善,则民仁且良;时年岁凶,则民吝且恶。”由于墨子思想的理论支撑与中国当时的历史脉动的不吻合,以及墨子思想自身无法克服的思维缺陷,最终形成了荀子“人生不能去群,群而无分则争,争则乱,乱则离,离则弱,弱则不能胜物,公室不可得而居。”的认识,论证了人的群形态矛盾是人的主要矛盾,从理论上确立了人的群形态矛盾在中国哲学发展中的核心地位,得出了“道者,群道也,群道当则无所不当。”结论。自墨子之后,经告子与孟子、惠施与公孙龙、庄子,到荀子,中国文明最终确立了把人的群形态矛盾看作人的主要矛盾的儒家思想在中国文明发展中的主导地位,墨家的思想渐渐淡出了中国哲学发展的历史舞台。

     


         在以人的群形态矛盾为主要矛盾的思维主导下,中国历史经历了漫长的发展时期,在近代发生了与西方文明的冲突与交流。西方文明从整体上看可以分为资本主义阵营和马克思主义阵营,两大营垒。资本主义阵营中,“人是自由的”这个判定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否定得荡然无存,因此它本身并不具有与中国传统文明交流、对撞的可能,而被中国的历史发展所淘汰。马克思主义哲学以其对人的社会性的强调,从而具有了与中国传统哲学交流与对话的基础;马克思又以“阶级矛盾”这个概念第一次将人的群形态矛盾引入了西方哲学的理论视野,具有了与中国传统哲学交流与对话的理论可能;马克思主义哲学又以“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的认识,具有了与中国传统哲学交流与对话的现实可能。在东、西方的文明冲突中,中国传统哲学最终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哲学。

     

         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为交流的方便,暂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范畴)之间的关系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传统哲学的观点是截然相反的。尽管马克思主义哲学并不否定“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反作用,但归根结底来说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在中国哲学看来,则是“生产关系”决定“生产力”,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在中国上空的交锋、这两种既然相反的观点在中国革命过程中的激荡,最终产生了主席的《矛盾论》,以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矛盾主要方面与次要方面之间的相互转化为理论基础,对之进行了调和,从理论上、从一般方法上说明了生产关系在有些时候反过来决定生产力、上层建筑在有些时候决定经济基础,说明了中国社会主义革命的实际可能,而有别于俄国十月革命成功的个例认识,最终在这样的思想认识指导下建立了社会主义新中国。

     

         在如何处理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这个问题上,以孟子儒学为主流意识形态的中国传统文明,片面强调人的自我约束在解决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过程中的作用,而忽视了对象性制约在解决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过程中的作用。孟子儒学的这个缺陷,使中国传统文明无法从理论上找到制约权力的理论依据,导致了圣君贤相式的、缺乏对权力进行制约的现实政治,中国历史在对象性制约机制缺位的巨大缺陷中缓缓流淌而来。与孟子儒学不同,荀子儒学以性恶论为基础,强调对象性制约的必需和必要,“人之生,固小人,无师无法则唯利是见耳。”主席洞察了中国传统政治生活所存在的弊端和理论思维根源,大力批判孟子儒学而宣扬荀子儒学。马克思主义以其对象性的实践观念的强调,切中了中国传统哲学和历史发展的现实弊端。以少奇主席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为对象和靶标,以马克思主义哲学和荀子儒学为思想武器,披着马克思外衣的文化革命就成为历史的必然,拉开了批判孟子儒学的谬误、消除孟子儒学的影响、建立对象性制约机制的声势浩大的文化革命。以往我们局限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框架来看主席的思想和文化革命,而不是放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哲学的交流与冲撞的思维背景下看待主席思想和文化革命,这导致我们不能从思想上说明文革发生的原因,而归之于政治斗争。文化革命的产生是从思想分歧开始,而终于政治斗争,认清这一点对于我们正确认识文革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建立对象性制约机制,文革的方向是正确的;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却始终相伴着巨大的破坏性,并因为与之相伴随的这种巨大破坏,而导致了文革的失败。明晰了文革发生的历史必然性,弄清楚文革破坏性的思想根源,对于反思文革则显得更为重要。要说清楚这一点,我们仍然需要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和中国哲学之间的差别进行分析。在对于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理解上,马克思是以物质资料生产方式的发展为基础来理解和说明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把人的群形态矛盾看作是人的自然形态矛盾的派生物;不承认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相对于人的存在而言的普遍性和永恒性,把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看作是物质资料生产发展到一定程度的附属产品,并必将随着物质资料生产方式的发展而最终消失,设定了没有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原始社会,畅想了没有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的共产主义社会。主席以矛盾的普遍性认识为基础,受中国传统哲学肯定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相对于人而言的普遍性和永恒性影响,提出了“人民内部矛盾”这个范畴,克服了马克思把阶级矛盾这个具体等同于人的群形态矛盾的一般的错误。主席以人民内部矛盾与阶级矛盾相互补充,提出了“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治纲领,在这里主席思想的钟摆摆向了中国传统哲学。主席的思想尽管摆向了中国传统哲学,但主席的思想并不彻底。因为无论是马克思提出的阶级矛盾这个概念,还是主席提出的人民内部矛盾这个概念,它们都是人的群形态矛盾作用中的一类具体矛盾,而不是人的群形态矛盾这个一般。

     


        在如何看待“人民内部矛盾”时,主席的思想钟摆最终摆向了以消灭人的群形态矛盾存在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人的群形态矛盾的不可消灭和消灭人的群形态矛盾的实践,最终导致了人的群形态矛盾得不到正确处理和“阶级斗争”的扩大化,产生了巨大的破坏力,即使主席也坦言,他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工人与工人之间、农民与农民之间、工人和农民之间会斗得那么激烈,他们的矛盾为什么会那样的不可调和。文化革命破坏性的思想根源,在于中国传统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之间的对撞,而中国革命所披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个外衣却掩盖了文革破坏性的真正根源,这导致了我们后来对文化革命的错误定位。我们这个民族否定文革之后,尽管没有了集体的疯狂,但却陷入了集体的迷茫,开始了“摸着石头过河”的改革开放;产生了自由化泛滥的历史运动和政治西化的思潮,试图否定先烈们浴血奋战才建立起来的根本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这样的思潮必将从根本上扼杀中国传统文明的生命力,从根本上动摇中国繁荣昌盛的基础。认清文革发生的历史必然性,认清文革破坏性存在的根源,在今天已经越来越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关于文化革命思想根源的分析,欢迎有兴趣的朋友们到我的文章《毛泽东思想与文化革命》一文中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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