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中文系教授李零长期关注商周青铜器纹饰的分类和演变,曾发表过讨论饕餮纹的文章,本文主题则是讨论另一种青铜纹饰。宋代学者曾把这种纹饰归入云雷纹的一种,近代以来,学者对它有各种命名,如环带纹、波纹、波曲纹、波浪纹。2009年,大河口西周墓地1017号墓出土的霸伯山簋为理解这种纹饰提供了新线索,从器形、纹饰、铭文三方面证明,这种纹饰应改叫山纹、山形纹或连山纹。此外,李零教授还将霸伯山簋与梁其壶、晋侯壶进行比较研究,指出后者的壶盖与前者的簋盖具有类似设计。最后,李零教授还就这种纹饰在商周青铜器纹饰的地位展开讨论,对这种纹饰的构成要素和组合形式做了初步分析。
山纹考
——说环带纹、波纹、波曲纹、波浪纹应正名为山纹
文 | 李零
2009年,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1017号墓出土了大批青铜器【1】。去年4月,承谢尧廷先生提供机会,我在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侯马工作站目验原器。当时,有一件方簋引起我的特别关注,我曾上手观察,照了一点照片。这两件器物足以证明,学界习惯上叫环带纹、波纹、波曲纹、波浪纹的纹饰,其实应改叫山纹、山形纹或连山纹。我把我的理解说明一下。
一、环带纹、波纹、波曲纹、波浪纹的命名
这类纹饰,早在宋代即多有著录,但各书关注铭文者多,很少谈纹饰,只有王黼《博古图》有所涉及。如该书卷三第三十三至三十四页的周雝公缄鼎,说“腹出云气”;卷七第二十一至二十三页的周着尊二器,说“腹着云雷回旋之状”;卷十七第一至九页的周兕敦三器,说“右三器制作,一律皆以云雷为饰”。可见王黼是把这类纹饰当作云雷纹的一种。
近代学者对这类纹饰重新命名,最初叫环带纹,见哈佛燕京学社1941年出版的容庚《商周彝器通考》【2】。所谓环带纹,环指各种形状的鳞纹,带指包裹这类鳞纹的波形带。把所谓环带纹分为七种:
1.“一波纹之带,上下填以窃曲纹三”(图一:1)。
2.“上下填以窃曲纹及环纹若㕣字”(图一:2)。
3.“前纹中填以雷纹”(图一:3)。
4.“波纹之带上下填以两环”(图一:4)。
5.“上下环略异,复填以雷纹”(图一:5)。
6.“环形上为窃曲,下为兽首”(图一:6)。
7.“上下环带两重”(图一:7)。
以上七种,前六种是一条波形带,第七种是两条波形带。波形带的峰谷内,多有相同或相似的纹饰,彼此头对头,有些上缺下有,有些上有下缺。它们通常由鳞纹和双背窃曲纹组成。鳞纹作重圈式,主要分两种。一种为长鳞,标准式样作凸头凹尾,略如子弹头;一种为圆鳞,标准式样作圆形,一头内陷,略如心形或圆果形。前者有三角形、半圆形、椭方形和残月形等多种,往往随纹饰布局的需要,缩短或拉长,变化很多;后者或简化为圆形。窃曲纹也分两种,一种作八字形,一种作非字形,彼此背对背。
具体讲,第一至第三种是第一种鳞纹的三种变形加窃曲纹;第四种是第一种鳞纹(属于标准式)在上,第二种鳞纹在下,没有窃曲纹;第五种是第二种鳞纹加窃曲纹;第六种,上边是两种鳞纹加窃曲纹,下边是第一种鳞纹加双头龙纹;第七种,两条波形带夹着第一种鳞纹(略如A字形),每条波形带内含第二种鳞纹加窃曲纹,鳞纹上起芒,下有茎,窃曲纹如两片叶子,或被省略。这七种,可以大致覆盖此种纹饰的主要类型。
1984年,容庚与张维持合著《殷周青铜器通论》,把环带纹改称波纹,列入他的几何形纹样类【3】。的描述是,“波纹是把三角形拉长,使交互角改为弧形,依照一定的距离连续组成的。单纯的波线式很少饰于铜器上,大都经过加强和变化的处理,衬以其它花纹,使轮廓显明,内容充实”。他把上述七种环带纹归并成两类,一类是“两条并行的波线纹,上下填以眉形及口形纹样”,一类是“上下波纹两重,每重波纹由几条波纹所组成,其中缀以其它纹样”。眉形指八字形窃曲纹,口型指鳞纹。
同年,上海博物馆青铜器研究组编《商周青铜器纹饰》则把这类纹饰叫波曲纹,并归入马承源所定十大纹类中的兽体变形纹类【4】。的描述是“波曲的中腰常有一兽目或近似兽头形的突出物,波峰的中间填以两头龙纹、鸟纹、鳞片纹或其它简单线条。波曲纹是西周到春秋早期盛行的主要纹饰之一。春秋晚期的齐国青铜器上仍然沿用这种纹饰”。书中共收纹样19种,五种属西周中期,五种属西周晚期,三种属春秋早期,六种属春秋晚期。补进春秋时期的样品,可以反映这种纹饰的延续。其中属西周中期者,有一种含两头龙纹(图二:1),类似容庚所列七种环带纹的第六种;属西周晚期者,有一种含鸟纹(图二:2),比较特殊。
1999年,王世民、陈公柔、张长寿合著《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曾为窃曲纹分期断代,顺便提到这类纹饰。指出,“与窃曲纹关系最密切的共存纹饰主要是瓦文、波浪纹、鳞纹和双头龙纹”,则把这类纹饰叫波浪纹【5】。
二、霸伯山簋的启示
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1017号墓出土的霸伯山簋,器盖上有一圈连山形装饰,造型奇特。报告称此器为霸伯山簋,霸伯指器主,山簋指器形,并不是说器主叫霸伯山。这种山簋,出土共两件,报告发表的只是其中一件,即M1017:35(图三至图六)。
簋,通常为圆簋,方簋比较少【6】。这件方簋,盖器扣合,作椭方形,与过去见到的方簋都不一样。
器盖,盖顶有八个山形纽,大小相错,沿盖缘围成一圈,大纽(图七)居四隅,小纽居四正(图八),从四隅的角度看,每一面都是两小一大,如文房用品的笔架山(图九)。这些山形纽,中间凸起,两侧起棱,如峰峦形。大纽,正面花纹为浅浮雕,类似容庚所定环带纹第七种的鳞纹,上有芒刺下有茎,有点像孔雀翎子;背面花纹为阴刻,亦从鳞纹变,略如海贝形。小纽相似,因为比大纽矮,带茎的圆鳞被切掉一半。类似纹饰曾见于1976年陕西扶风庄白1号窖藏出土的一对三年壶(图一〇)【7】,可资对比。盖顶饰四组垂冠大鸟纹,中间有菱形饰。盖缘饰窃曲化的鸟纹带。
器身,两侧各有一龙首鋬,龙首作棒槌角。口沿下,前后正中各有一羊角龙首饰。其纹饰分三组,口沿一组与盖缘相应,亦作鸟纹带;腹部一组是容庚所定第四种环带纹,器腹纹饰与器盖的八个山形纽对应,显然也是表现山峰。圈足一组作两道凸弦纹。
铭文,盖器对铭,可释文如下:
隹(唯)十又一月,井叔来盐,蔑霸白(伯)<厗水>,史(使)伐用寿(酬)百井二粮、虎皮一。霸白(伯)拜稽首,对扬井叔休,用作宝山簋,其万年子子孙其永宝用。【8】
“宝山簋”,“宝”是修饰“山簋”。“山簋”指此簋的山形纽和与之对应的山形纹,可见旧之所谓环带纹、波纹、波曲纹、波浪纹,其实应改叫山纹、山形纹或连山纹。
三、比较研究:梁其壶、晋侯壶及其它
霸伯山簋的山形纽,曾发现于壶盖,典型器物是梁其壶和晋侯壶,可资比较。
这两对壶,器形椭方,应属方壶。乍看,似乎与通常所见子母口内插的壶无异,但仔细看,上下连体,壶口开在山形纽围起的圈形饰当中,壶盖是一件有捉手的小盖,好像现在的茶壶盖【9】。
(一)梁其壶(图一一)【10】
一对,一件在陕西历史博物馆,一件在美国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
壶盖,由八个镂孔山形纽围成一圈,好像八瓣莲花,学者多称莲瓣形壶。盖顶中央有一兽纽,作卧牛形,绕纽一圈饰重环纹。莲瓣外,下饰一圈窃曲纹【11】。通常所说的窃曲纹,分有目、无目两种。此壶所饰窃曲纹属有目窃曲纹。
颈部,纹饰与壶盖相应,上面一圈作三角纹,下面一圈作有目窃曲纹。这种三角纹显然是山形纹的变形。《博古图》所谓山纹,只是三角形纹饰的统称,多半指蕉叶纹,此壶三角纹并非通常所说的蕉叶纹。
器腹,纹饰亦属有目窃曲纹,并用菱形枚饰缀连田字形带。这种窃曲纹,与霸伯山簋盖顶上的四组垂冠大鸟纹对比,似乎是鸟纹的变形。霸伯山簋盖顶上也有类似的菱形饰。圈足,有两道凸弦纹,也与霸伯山簋相似。
(二)晋侯壶(图一二)【12】
一对,1992年晋侯墓地8号墓出土,现藏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壶盖,由八个镂孔山形纽围成一圈,好像八瓣莲花。此壶自名“尊华(花)壶”(图一三)【13】,就是以此命名。壶盖中央立一三峰大纽,有如笔架山(图一四)【14】,正好可以印证霸伯山簋为什么叫“山簋”。盖顶饰四组龙纹(图一五)【15】,拓本中心的三道短线,就是三峰大纽的位置。花瓣外,饰有目窃曲纹,与梁其壶略同。
颈部,纹饰分两种,中间是容庚所定环带纹的第三种,两侧是A字形长鳞加圆鳞加八字形窃曲纹。这圈纹饰下,还有一条横鳞纹带。
器腹,饰交龙纹。
圈足,饰有目窃曲纹。
这类莲瓣形壶,春秋时期仍有延续【16】。
汉有博山炉,所谓博山,指炉盖的样子,山形崔嵬,云遮雾罩,鸟兽、神怪出没【17】,器形似可溯源于莲瓣形壶。
四、余论:山纹在商周青铜器纹饰中的地位
商周青铜器的纹饰,各家叫法不同,不妨列表如下:
这三大类,各有主次,我把最主要的纹饰归纳一下。
动物纹,以龙、凤为主,虎次之,其它动物又次之。龙纹分龙首纹(只取龙的脸部,正视)、夔龙纹(全取龙身,侧视)、蟠龙纹(龙身蟠曲,俯视,多用于水器)、双头龙(两头一身)、双尾龙(一头两尾)等。《吕氏春秋·先识览》所谓饕餮纹,其实是龇牙咧嘴的龙首纹。饕餮是食人怪兽。龙者,取象鳄鱼,正是食人怪兽。饕餮纹的叫法本来很合适,学者改叫兽面纹,主要是因为它拼凑了不同动物的角,如羊角、牛角,无法确指是哪种动物。但角是构图元素,主体是龙(棒槌角最流行,还有类似鸡冠的掌形角)。龙是想象的动物,本来就是出于拼凑。兽面纹,概念过于笼统,反而不如饕餮纹的叫法。饕餮纹主要流行于商代和西周早期,但西周中期仍有延续。凤也是想象的动物。凤纹是艺术化的鸟纹,既有雉科动物的肉冠和长尾,也有鹰科动物的钩喙。旧之所谓夔龙纹,只是扁长侧视的龙,与一足的夔龙无关;夔凤纹,只是类似夔龙纹的凤纹。垂冠大鸟纹主要流行于西周中期早段,与早期的鸟纹有继承关系。两种纹饰并非一刀切,彼此有交叉。这两种纹饰,在中国传统纹饰中地位最突出,其它动物比不了。
几何纹,商代和西周早期流行云雷纹、圆圈纹。云雷纹是作地纹,圆圈纹多作带饰。涡纹和类似饕餮纹鼻饰的非字纹多作中分符或间隔符。窃曲纹见《吕氏春秋·适威》,主要流行于西周晚期和春秋早期,但与西周中期晚段仍有交叉。此名也不必废。窃曲纹分有目、无目两种,有目窃曲纹就是从上述扁长的龙凤纹演变,无目窃曲纹又是从有目窃曲纹演变。我们讨论的山纹,性质比较特殊。这类纹饰,偶见龙、鸟,只是辅助性元素。学者与其把这类纹饰归入动物纹的变形,不如归入几何纹。
画像纹,图像趋于细密化、复杂化,有燕乐、战斗等场面。早期纹饰,只有偶然出现的人面纹,很少有人出现。有人的纹饰主要流行于春秋晚期和战国时期。
这里讨论的山纹,通常包含三大要素,一是波形带,二是鳞纹,三是窃曲纹。
波形带,多两侧起棱,如峰峦形,少数简化,不起棱,有些还加眼睛。
鳞纹,一般作重圈式,形状可大别为三种:甲种(图一六),来源于商代晚期的一种龙鳞,标准式样是凸头凹尾,下出三刺,变形较多;乙种(图一七),标准式样作重圈式,一头内陷,但也有简化为圆形者,纹饰最复杂当属1975年陕西扶风庄白村墓葬出土的“鳞状云纹壶”(图一八)【18】;丙种(图一九),即霸伯山簋山形纽正面的纹饰,这种纹饰,构图最复杂当属1973年陕西扶风庄白刘家村征集的“环带纹盂”(图二〇)【19】。上引三年<疒 兴>壶,腹部也有类似纹饰。通常说的重环纹是用甲种鳞纹和乙种鳞纹组合的复合鳞纹(图二一)。鳞纹既可一字横排,也可交错排列,如鱼鳞。前者一般叫横鳞纹,后者一般叫垂鳞纹。
窃曲纹,八字形可能是从双背龙纹演变(图二二)【20】,非字形可能是从饕餮纹中的鼻饰纹演变(图二三)。如1976年陕西扶风庄白村1号墓出土的“羽纹斗”【21】,所谓羽纹,就是由甲种鳞纹加乙种鳞纹加这种非字形纹。
这三大要素与横鳞纹、垂鳞纹、重环纹、窃曲纹属于同一纹饰群,共同构成西周晚期和春秋早期以几何纹为主体的流行趋势。
2018年11月6日写于北京蓝旗营小区寓所
附记
这是我读《山西翼城大河口墓地1017号墓发掘》一文的笔记。
山西翼城大河口墓地1017号墓是霸伯尚墓。墓中所出器物,除个别器物,如五件饕餮纹方鼎,可能是其祖考即早期霸伯的遗物,年代可以早到西周早期,大多属于西周中期。此墓既有西周早期流行的饕餮纹,也有西周中期流行的垂冠大鸟纹,还有开风气之先,此时已经出现,并被西周晚期沿用的山纹、窃曲纹、垂鳞纹、瓦文等。各种纹饰集中于一墓,对西周纹饰的演变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观测点。
报告除这里讨论的霸伯山簋,还提到另一件霸伯方簋(M1017:42,图二四)。这件器物,自名为釴(原文还有行旁)。《尔雅·释器》讲鼎,有所谓“附耳外谓之釴”。这件附耳方器显然不是鼎,是否为簋,还有待证明,或许釴只是附耳铜器的泛称。
墓中出土铜觚两件。其中一件(M1017:90,图二五),内含铜漏斗和木塞,一层套一层,报告称之为铜木觚。铜漏斗,下有孔,应是用来缩酒,报告叫铜喇叭形器。木塞,上开槽,应是用来榫接带柄的圆盖,报告叫木质内腔。两者配套使用,应是用带柄的圆盖封闭器口,用下面的木塞挤压酒液,从漏斗下面的孔滤出,构造有点像唧筒或藏族的酥油桶。通常所谓觚,现在已知,自名为同。同是筒形器,上面有带柄的圆盖,下面有漏斗和木塞。此器是祼礼所用,器盖上的柄形器,即古书所谓瓒。古人往此器挹注酒醴,有斗勺形器(即无足的废爵)。墓中出土金柄形器(M1017:65,图二六),从墓葬平面图看,正在此器附近,疑即该器配件【22】。
墓中出土倗伯盆二(M1017:9、26,图二七),“旅”下一字不释,当释“分”,读为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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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等:《山西翼城大河口墓地第89-149页。
【2】容庚:《商周彝器通考》,收入《容庚学术著作全集》,中华书局,2012年,上册,第131页。
【3】容庚、张维持:《殷周青铜器通论》,收入《容庚学术著作全集》,中华书局,2012年,第108页。
【4】上海博物馆青铜器研究组:《商周青铜器纹饰》,文物出版社,1984年,第257页。
【5】王世民、陈公柔、张长寿:《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文物出版社,1999年,第191页。
【6】任雪莉:《小议方簋》,《考古与文物》2011年第5期,第38-41转79页。
【7】曹玮主编《周原出土青铜器》,巴蜀书社,2005年,第四卷,第662-674页。又1981年扶风强家村一号墓出土的一对“环带纹壶”也有类似鳞纹,见曹玮主编《周原出土青铜器》,第九卷,第1792-1804页。
【8】此铭又见同出的霸伯圆簋(1017:8、40)。<桒又>,左半为拜字所从,右半从又,疑读拜,从文义推测,似是拜乞求取之义。井,盖铭讹为丹,应以器铭为是。井叔求盐,盖取自运城盐池,而以102井(一井合900亩)的粮食外加虎皮一为酬。
【9】湖南省博物馆藏“莲花壶盖”残器,属同类器形,但壶盖为子母口内插式,与此不同。参看湖南省博物馆《介绍几件馆藏周代铜器》,《考古》1963年第12期,第679-682页,器形照片见图版捌。
【10】中国青铜器全集编辑委员会编《中国青铜器全集》,文物出版社,1996年,第5卷,第140-141页。
【11】Noel Barnard, The Shan-fu Liang Ch'i Kuei and Associated Inscribed Vessels , Taipei SMC Publishing Inc., 1996, pp. 178-87.
【12】施联秀等主编《晋国奇珍——山西晋侯墓群出土文物精品》,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2年,第96-97页。
【13】【15】同【12】,第97页。
【14】此图是从另一张照片截图,见山西博物院《山西博物院珍粹》,陕西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22-23页。
【16】如湖北出土春秋曾器的中就有多件莲瓣形壶。参看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曾国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07年,第33-38页(曾仲斿父壶)、60-63页(环带纹壶)、100-105页(龙纹壶)、118-120页(曾伯陭壶)、202-205页(<泈皿>叔壶)、284-287页(龙纹壶)。
【17】如《玉台新咏》卷一《古诗八首》“请说铜炉器,崔嵬象南山”,就是描写博山炉。汉代还有博山冠(通天博山冠)、博山纹(大博山、小博山)。
【18】曹玮主编《周原出土青铜器》,第7卷,第1389-1392页。
【19】曹玮主编《周原出土青铜器》,第10卷,第2213-2217页。
【20】这种龙纹多见于青铜钟鼓部的中央,容庚叫象鼻纹。
【21】曹玮主编《周原出土青铜器》,第3卷,第597-598页。
【22】最近讨论这类器物的文章很多,鞠焕文所论最早也最详尽。参看氏著《殷周之际青铜觚形器之功用及相关诸字》,《中国文字研究》第19辑,2014年第1期,第29-40页。
原题:《山纹考——说环带纹、波纹、波曲纹、波浪纹应正名为山纹》
来源:《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9年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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