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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乐正”与后儒的孔子“删诗”、“删书”、 “作《春秋》”等说的子虚乌有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 2021-02-21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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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的“乐正”与后儒的孔子“删诗”、“删书”、

  “作《春秋》”等说的子虚乌有

  

  《史记·孟子荀卿列传》:“孟轲,邹人也。受业子思之门人。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阔于事情,当是之时,秦用商君,富国强兵;楚、吴用吴起,战胜弱敌;齐威王、宣王用孙子、田忌之徒,而诸侯东面朝齐。天下方务于合纵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

  其一,说孔子、孟子之所言,所主张与当时社会相抵触,不和当时社会之潮流。

  其二,是“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并非说孔子有“删”《诗》、《书》和“作《春秋》”之“实”!

  这是通过司马迁的《史记》否定孔子“删”《诗》、《书》和“作《春秋》”之说清楚的证据。

  

  《论语·阳货·17·18》:“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郑声之乱雅乐”:“郑声”,郑国民间流行音乐,泛指孔子认为的淫荡之声和靡靡之音;“雅乐”,指像《韶》、《武》那样的正统音乐。既然“郑声之乱雅乐”,孔子是如此憎恨“郑声”,若真有孔子“删诗”之实,其“郑风”必然在被“删”之列,绝对不会让“郑声”与“雅乐”在《诗》中并列。今天《诗》中《卫风》、《郑风》的存在,就使关于孔子“删诗”的谎言不攻自破。

  《论语·述而·7·19》:“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奋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注意:在这里孔子自己说得很清楚,孔子在老年时,是“其为人也,发奋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他是“发奋忘食”,发“乐”之“奋”,以至于“忘食”,“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根本没有什么“删诗”、“删书”、“作《春秋》”以及“喜《易》”和“韦编三绝”等之事的任何迹象!

  说明在孔子老年时,是快乐地忘记忧愁,并非是“编删诗书、讲学”忙碌地忘记忧愁。并没有有任何编删诗书、讲学的任何迹象。“其为人也,发奋忘食,乐(笔者:快乐)以忘忧(笔者:忧愁),不知老之将至云尔。”其实并非如此,孔子在教子路说谎,实际是终不被用,并且子死,徒死,最后自死!

  注意《史记·孔子世家》:“孔子自周反于鲁,弟子少益进焉”(岳麓书社,1988年版,第409页),《史记·孔子世家》:“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如颜浊邹之徒,颇受业者甚众。”(419页)当时早已是“礼崩乐坏”,并且继续“礼崩乐坏”,“礼崩乐坏”是当时的主旋律,主潮流,也是当时鲁国社会政治的主潮流。孔子在鲁国都找不到工作。一个在社会中不仅不得用,而且被普遍反对的专业,岂会“颇受业者甚众”, 如何会有“弟子盖三千焉”!

  《论语·述而·7·18》:“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雅言”:当时的官话,相当于今天的普通话。孔子的职业是“执礼所以会说官话。说明《诗》、《书》,在孔子以“执礼“为业时就早已有之,并非孔子删编。由此,也可知《诗》、《书》在孔子时早已有之,并非孔子删编。

  诸如《诗》、《书》、《春秋》这些国家典籍,,在周王朝灭亡之前,只能保存在其国都的专门设置的机关中,并且专人负责和卫兵守卫。周王朝在公元前256年,为秦所灭。鲁国在公元前256年,为楚所灭。

  孔子死于公元前479年。其皆亡于孔子死后二百余年之后。在孔子死前,没有任何孔子得到过,更没有独享、独占过这些典籍的任何记载,孔子也没有任何资格独享有、独占有这些典籍;甚至于也没有孔子到周京都查阅这些典籍的任何记载,甚至于孔子也没有任何有接触资格和机会。

  孔子家语·观周》载:“孔子谓南宫敬叔曰:‘吾闻老聃博古知今,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归,则吾师也。今将往矣。’”孔子与“敬叔俱至周,问礼于老聃”。《礼记·曾子问》载:“孔子曰:‘昔者吾从老聃助葬于巷党,及堩(gèng),日有食之。’”孔子是陪同南宫敬叔,到去雒邑“问(实际上是学)礼于老聃”,也并非如同《孔子大辞典·历史背景·故国地名》所说:“孔子曾在鲁君的支持下,与南宫敬叔到雒邑考察周文物制度;颇有收获。”(不仅孔子没有资格,就是鲁君也没有资格)

  《论语·子张·19·22》:“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在周王朝、鲁国未灭亡之前,这些国家重要典籍也是绝对不会流于民间。孔子更绝对不会在周王朝、鲁国未亡之前,在民间获得这些典籍。

  不论是谁,不享有、不独占有这些典籍,扯谈什么“删”、“作”,那是痴人在说梦!

  一、《孔子大辞典》对孔子“乐正”及“作《春秋》”、“删诗”、“删书”等说的评说

  

  《孔子大辞典·孔子·著述》:“孔子自称‘述而不作’,而历来传说孔子‘删诗书,定礼乐,修春秋,序易传’。孔子删《诗》说不可信。《论语》两次说‘诗三百’,可见《诗经》原来就是三百多篇。孔子可能对诗作过整理,并注重诗教,以《诗》教授弟子。孔子删《书》更不可信,但孔子曾对《书》加以编撰。今存《尚书》已非孔子所编之原貌。关于礼,乐,孔子时都未成书。《周礼》和《礼记》是战国秦汉间儒家作品。旧说《仪礼》为周公所作,孔子所定,亦不可信。可能是孔子有所口授,战国儒家加以增益编著,经汉儒编定。孔子订正过古乐,他自己也说过:‘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论语·子罕》)至于他与已失传的《乐经》有何关系,已无从考证。关于《春秋》,孟子、司马迁都认为是孔子所作。近人颇有怀疑,但亦不易提出有利的反证。孔子晚年研究、传授过《周易》,尽管至今许多史学家、易学家仍然认为《易大传》表达了孔子的思想,但《易大传》却并非孔子所作。《易大传》的大部分是战国时期的作品。总之,六经都与孔子有关系。孔子对六经都有过研究、整理与传授。孔子对于整理、保存文化典籍是有贡献的。”

  《孔子大辞典·生平事迹·事迹传说·删诗》:“指孔子删诗之说。最初见于《史记》。司马迁说:‘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 ……孔子是否删诗,自唐孔颖达(置疑)以来,众说纷纭。但持反对意见者也并不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

  《孔子大辞典·生平事迹·事迹传说·删书》:“指孔子删定编撰《尚书》。据《史记》、《汉书》记载孔子曾删定编撰《尚书》。《尚书》乃上古之书。孔子曾选取史官所藏上古重要典诰,上起《尧典》,下讫《秦誓》,加以删定编撰,相传共有百篇。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汉武帝时又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但不久就亡佚了。……汉以后《尚书》被列为儒家经典,故称《书经》。关于孔子与《书经》的关系,钱玄同认为孔子与《六经》毫无关系。而皮锡瑞则认为孔子之所以被尊为‘万世之表’,‘贤于尧舜’,‘其功皆在删定六经’。(笔者:《孔子大辞典·生平事迹·称谓封号·万世师表》:“原指在道德学问上永可作为学习榜样者。清康熙皇帝用以题孔庙大成殿。”并非因为“孔子之所以被尊为‘万世之表’,‘贤于尧舜’,‘其功皆在删定六经”。)。康有为甚至认为‘凡六经皆孔子所作’。近人周予同、匡亚明认为,《论语》、《礼记》都记载孔子曾以‘六经’为教。‘六经’肯定经过孔子整理和编定,而《尚书》‘正是最好的政治课本’。孔子崇尚‘述而不作’,因此司马迁、班固关于孔子编次《尚书》的记载应是可信的。”

  《孔子大辞典·生平事迹·事迹传说·作春秋》:“指孔子作《春秋》。《春秋》原是西周、春秋时期之史书的通称,如《周春秋》《燕春秋》《宋春秋》《齐春秋》《鲁春秋》等。孔子以《鲁春秋》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如司马迁所说,孔子‘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孔子作《春秋》的目的在正名分,寓褒贬于字里行间。孟子说:‘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如杀无罪者曰杀,杀有罪者曰诛,下杀上曰弑。同样杀人,孔子以杀、诛、弑的区别来表明自己的爱憎感情。这种属辞比事一字定褒贬的做法,后世称之为‘春秋笔法’,为后代历史学家所效法。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孔子说:‘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春秋》。’可见孔子对所作《春秋》极为珍重。孔子作《春秋》,开创了私人修史的先例,对我国史学的发展影响很大。”

  《孔子大辞典·生平事迹·事迹传说·韦编三绝》:“孔子读易的典故。‘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史记·孔子世家》)。韦编,用皮带贯穿的书简;三绝,指贯穿书简的皮带断了多次。‘三’,指多次,并非实指。说明孔子晚年非常喜欢读《易》书,以致使‘韦编’翻断了多次。《易》即《周易》。旧传孔子作《十翼》。但自宋末欧阳修作《易童子问》,提出质疑,认为《十翼》‘皆非圣人之作’、‘亦非一人之言’以后,有关《易经》与《易传》的写作时代与问题,聚讼时久。一般认为《易经》作于殷末周初,而《易传》则成书于战国后期,皆非出于一人之手。《十翼》虽非孔子一人所作,但孔子与《易》的关系甚为密切。(“一般认为《易经》作于殷末周初,而《易传》则成书于战国后期,皆非出于一人之手。”这说明不仅“《十翼》”“非孔子一人所作”,也说明“孔子与《易》”没有“关系”,不是“关系甚为密切”。)据《左传》《国语》记载,春秋时代人们引《易》占卜论事的就有二十余条。通《易》者有周、鲁、卫、郑、晋、齐、秦等国人物,不仅卜官、史官谈《易》,就是一般贵族甚至于贵夫人如鲁国穆姜也大谈《周易》。孔子生活在春秋后期,以他的阅历与博学,不可能不学《易》、谈《易》、阐发《易》的思想。何况《论语》中有孔子学《易》的记载,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史记》还记载:孔子传《易》给鲁人商瞿(qú),再一代代直传至汉初。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周易》残卷附录,也记载了孔子与其弟子子贡等人研讨《易》理的问答。这说明孔子不仅在晚年喜《易》,而且认真研究过《易》,的确传授过《易》。”(并非“孔子作《十翼》。”)

  《孔子大辞典·典籍文献·儒家典籍·周易》:“又称《易》、《易经》,儒家视为五经之一。因其成书于周代,故称《周易》。一说‘周’有周密、周遍、周流之义。《易》筮法由耆草策数以定象,以爻变易为占,故称‘易’。汉儒则认为‘易’有变易、简易、不易等义。包括《经》、《传》两部分。《经》文由—、––,、二爻构成的六十四卦卦像及相应的卦名、卦辞、爻名、爻辞组成,原系古代卜筮书。《传》分《彖》上下、《象》上下、《文言》、《系辞》上下、《说卦》、《序卦》、《杂卦》七种十篇,合称‘十翼’,为解释《经文》的著作。传统说法伏羲画八卦,文王重为六十四卦(一说伏羲重卦,一说神农重卦),并系辞(一说周公系辞),孔子作《易传》,称为“人更三圣,世历三古”(《汉书·艺文志》)。近代学者多数认为,《易》成书于文王之后,《易传》也不是孔子所作。相传孔子曾研究《周易》,并传授给弟子商瞿(qú),数传至齐人田何,汉代言《易》者本之田何。为儒家习研的经典之一。”

  《孔子大辞典·典籍文献·儒家典籍·易传》:“又称《易大传》、《十翼》。现存对《易经》最早的注释。包括《彖传》上下,《象传》上下,《系辞传》上下、《文言》、《说卦》、《序卦》及《杂卦》,共十篇,合称《十翼》。各篇成书时间时代不一,约在战国至汉陆续问世。……长期以来,《易传》被当作孔子著作,《孔子世家》述:‘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汉书·艺文志》等书又将《序卦》等加上,认为十翼皆孔子作。近代以前,虽有学者提出过质疑,但孔子作十翼的观点占居统治地位(笔者:什么“观点”,如何“占据统治地位?)。郭沫若、李镜池、高亨等学者则基本上都否认孔子曾作《易传》,现今多数学者基本上都将其置于战国阶段,并被当作解《易》的经典著作,在《易》学史上、儒学史上和中国哲学史上影响很大。”

  二、笔者对《孔子大辞典》上述评说的评说及质疑

  对《孔子大辞典》前后评说的评说及质疑

  对于孔子“删诗”、“删书”说,在前,《孔子·著述》中说得很清楚:“孔子删《诗》说不可信。”“孔子删《书》更不可信”。然而,在其后,《事迹传说·删诗》、《事迹传说·删书》中却又分别改口说:“孔子是否删诗,自唐孔颖达(置疑)以来,众说纷纭。但持反对意见者也并不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问题不是“持反对意见者”反对不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而在于认为“孔子删《诗》说”可“不可信”?“孔子删《书》可“不可信”?)“孔子曾选取史官所藏上古重要典诰,上起《尧典》,下讫《秦誓》,加以删定编撰,相传共有百篇。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否定变成了肯定!“孔子是否删诗,自唐孔颖达(置疑)以来,众说纷纭。但持反对意见者也并不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如果“孔子是否删诗,自唐孔颖达(置疑)以来,众说纷纭”,何以会有“孔子删《诗》说不可信”?“但持反对意见者也并不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持反对意见者”,是“持反对”孔子“删诗”的“意见者”,“反对”孔子“删诗”说与是否“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并没有必然关系!“不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并不等于赞成孔子“删诗”说。“不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也并不”能改变“孔子删《诗》说不可信”的客观事实!而且何以证明“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也不是只要“持反对(孔子“删诗”说)意见者也并不反对”,就板上钉钉了,也有待于编者提可供靠证据!因此,既然“孔子删《诗》说不可信”,那么“孔子是否删诗,自唐孔颖达(置疑)以来,众说纷纭。但持反对意见者也并不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就是一句屁话!同时,“持反对意见者也并”非都“不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譬如,笔者这个“持反对意见者”就“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说。

  如果“《尚书》乃上古之书。孔子曾选取史官所藏上古重要典诰,上起《尧典》,下讫《秦誓》,加以删定编撰,相传共有百篇。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皮锡瑞则认为孔子之所以被尊为‘万世之表’,‘贤于尧舜’,‘其功皆在删定六经’。康有为甚至认为‘凡六经皆孔子所作’。近人周予同、匡亚明认为,《论语》、《礼记》都记载孔子曾以‘六经’为教。‘六经’肯定经过孔子整理和编定,而《尚书》‘正是最好的政治课本’。孔子崇尚‘述而不作’,因此司马迁、班固关于孔子编次《尚书》的记载应是可信的”,只是“关于孔子与《书经》的关系,钱玄同认为孔子与《六经》毫无关系”,何以会有“孔子删《书》更不可信”的结论?既然已经有了“孔子删《书》更不可信”的结论,那么“孔子曾选取史官所藏上古重要典诰,上起《尧典》,下讫《秦誓》,加以删定编撰,相传共有百篇。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以及“因此司马迁、班固关于孔子编次《尚书》的记载应是可信的”等等统统就都是一些屁话!请读者务必记住:对孔子“删诗”、“删书”说的有无,编者给出的是否定的回答:“孔子删《诗》说不可信。”“孔子删《书》更不可信”。“《周礼》和《礼记》是战国秦汉间儒家作品。旧说《仪礼》为周公所作,孔子所定,亦不可信。”

  对于孔子“作《春秋》”说,在前《孔子·著述》中说:“关于《春秋》,孟子、司马迁都认为是孔子所作。近人颇有怀疑,但亦不易提出有利的反证。”然而,在其后《事迹传说·作春秋》中却又说“孔子以《鲁春秋》为基础(孔子有权得到《鲁春秋》并以其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孔子有可能得到“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其中,“近人颇有怀疑”没有了,完全变成了肯定和颂扬。请读者注意记住:“关于《春秋》,孟子、司马迁都认为是孔子所作。近人颇有怀疑,但亦不易提出有利的反证。”只是孟子、司马迁“认为是孔子所作。近人颇有怀疑,但亦不易提出有利的反证。”然而“近人颇有”何“怀疑,但亦不易提出有利的反证”?编者却并没有说!其实,“近人颇有怀疑,但亦不易提出有利的反证”,这句话本身就自相矛盾,是一句屁话!是否“颇有怀疑”,就是是否“提出有利的反证”!“近人颇有怀疑”,就是“近人”已经“提出”了“有利的反证”!并且对于是否是史实的问题,不是要求“怀疑”者,提出有力的“反证”,而是需要“肯定”者,诸如孟子、司马迁之流,提出有利的证据来。

  对于孔子“作《易传》”说,《孔子·著述》中,在后虽说“但《易大传》却并非孔子所作。《易大传》的大部分是战国时期的作品”,然而在其先却说“孔子晚年研究、传授过《周易》,尽管至今许多史学家、易学家仍然认为《易大传》表达了孔子的思想”。这是一个用“但”字,组成的倒装句,形成一种虽然在形式上是先肯定后否定,但实际上是先否定后肯定的语势。但请读者注意记住:“《易大传》”“并非孔子所作。《易大传》的大部分是战国时期的作品。”既然《易大传》“并非孔子所作”,“至今许多史学家、易学家仍然认为《易大传》表达了孔子的思想”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孔子大辞典》对于孔子是否“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等评说,采取了先抽象地否定后具体地肯定的“二尾子”手段,既想立牌坊又要当婊子,最终还是当了婊子!要在读者心目中造成某种肯定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的印象!并且毫无根据地作出“孔子对六经都有过研究、整理与传授。孔子对于整理、保存文化典籍是有贡献的”的结论。编者的这种做派是刀笔吏,儒家学者的一个通病!不是在事实上下工夫,而是在行文上耍花招技巧!

  对《孔子·著述》评说的评说及质疑

  “孔子可能对诗作过整理,并注重诗教,以《诗》教授弟子。”但这与孔子“删诗”说毫无关系。“可能”也只能是“可能”而已,它不仅不能作为孔子“删诗”的证据,甚至于也不能作为孔子“对诗作过整理”的证据!这与“删诗”毫无关系!譬如笔者的老婆是中学语文教师,她也“可能对诗作过整理,并注重诗教”,但她却绝对没有“删诗”!“孔子删《书》更不可信,但孔子曾对《书》加以编撰。”“孔子曾对《书》加以编撰。”编者在耍鬼花招!对此,编者有何根据?没有证据,就是编者在扯淡!“今存《尚书》已非孔子所编之原貌。”请编者首先把“孔子所编(《书》)之原貌”拿出来让世人见识见识!编者又是在耍鬼花招!根本就没有“孔子曾对《书》加以编撰”,哪里来的“孔子所编(《书》)之原貌”?要说“孔子所编(《书》)之原貌”,首先得证明“孔子曾对《书》加以编撰”,其次编者还得把原《书》和“孔子所编(《书》)之原貌”都拿出来,公示于众,并把“今存《尚书》”与“孔子所编(《书》)之原貌”两者进行比较,才能知道孔子是否“编”过《书》以及是否“今存《尚书》已非孔子所编之原貌”。编者看到过“孔子所编(《书》)之原貌”吗?两者有何异同,其“非”在何处?编者完全是在说胡话!疯话!“今存《尚书》已非孔子所编之原貌”,这就说明了“今存《尚书》”与孔子没有关系!“礼,乐,孔子时都未成书。”编者有何根据?“礼”,“周公之典”,其书孔子在时,还有!“乐”,“正乐,雅颂各得其所”,无成书,那么孔子又是根据什么判断其“正”否?根据什么称使“其各得其所”?“礼、乐”合一,联称“礼乐”,西周时,行“礼”都配奏有相应的“乐”。《孔子大辞典·时代背景·历史人物·周公》:“周公(?-约前1095年)……依据周制损益殷礼,‘制礼作乐’完善了典章制度。这些典章制度被称为‘周礼’或‘周公之典’,对后世有深远影响。孔子曾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注意:其中说得清楚,是周公“制礼作乐”,“完善了典章制度”。注意周公是“完善了”周礼。既然如此,焉有“关于礼,乐,孔子时都未成书”之理?焉有“《仪礼》为周公所作,孔子所定”之理?《左传·哀公十一年》:“子曰:‘周公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问焉!’”这说明:孔子时,此书仍在,而且很容易看到。《孔子家语·观周》:“至周问礼于老聃,访乐于(苌)弘。”“礼乐”在老聃、苌弘处就有!《论语·子罕·9·15》:“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由此可见,当时《乐》也在,否则孔子以何“乐正”,何以知道“雅、颂”是否“各得其所”不“各得其所”?以何根据“正乐”?“《周礼》和《礼记》是战国秦汉间儒家作品。”编者有何根据?其中每一步都需要编者拿出“史实”证据来!为何它不可能仅是古“《周礼》和《礼记》”的某种传抄本或传抄本的一部分?“旧说《仪礼》为周公所作,孔子所定,亦不可信,可能是孔子有所口授,战国儒家加以增益编著,经汉儒编定。”“可能”,也只能是“可能”而已,不是事实。由春秋末期的“孔子有所口授”,“口授”给谁?到“战国儒家加以增益编著,经汉儒编定”,哪个“汉儒”,姓氏名谁?之间经过三四百年的连年战乱,谁相信!编者不是见鬼了!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编者拿出可靠的“史实”证据来说话!否则一切都是扯淡!不仅“旧说《仪礼》为周公所作,孔子所定,亦不可信”,而且“可能是孔子有所口授,战国儒家加以增益编著,经汉儒编定”,也是放屁!《中庸·27》:“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中庸·28》:“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德,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前者,令孔子不能作“礼仪”、“礼乐”;后者,令孔子不敢作“礼仪”、“礼乐”;两者,说明孔子没有作“礼仪”、“礼乐”之可能。“孔子订正过古乐,他自己也说过:‘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论语·子罕》)”孔子所说的是“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其与编者所说的“订正过古乐”根本不是一回事!这是编者在打马虎眼!“至于他(孔子)与已失传的《乐经》有何关系,已无从考证。”这是编者在无风掀波浪!“《仪礼》为周公所作,孔子所定”,屁话!周公能“作”《礼仪》,不能“定”《礼仪》?不“定”如何“行”?由周公(?-约前1095年)到孔子(前551-前479年)的五六百年期间,如果“礼”“乐”未定,周王朝何以行“礼”“乐”焉?当时,鲁国的“三家”,僭越“礼乐”都不行,让孔子气急败坏,愤愤不平。诸如:《论语·八佾·3·1》:“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论语·八佾·3·2》:“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论语·八佾·3·10》:“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孔子何敢“定礼乐”?何需孔子“定礼乐”?再则,若“礼乐”“未定”,孔子以何判断“三家”是否僭约了“礼乐”?《左传·昭公十二年》:“仲尼曰:‘古也有志,克己复礼,仁也。’”孔子说得清楚:古时典籍《志》上说:“克己复礼,仁也。”“礼”早在孔子“古”时就已定,并非“孔子所定”,否则“古也有志,克己复礼,仁也”岂不荒谬!“仲尼曰:‘古也有志,克己复礼,仁也’”,令“《仪礼》为”“孔子所定”成为荒谬!现了原形!由“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德,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也把孔子定死了!“八佾”之“舞”、“禘”之“祭”,“相维辟公,天子穆穆”等等,是他孔子所定,还是周天子所定?孔子并没有“定”《礼仪》、《礼乐》!不仅杜撰“旧说《仪礼》为周公所作,孔子所定”者,而且杜撰“《仪礼》”,“可能是孔子有所口授,战国儒家加以增益编著,经汉儒编定”者,都是居心叵测,他们或是要把孔子推到大逆谋反谋做天子的位置上,或是揭露了孔子大逆谋反谋做天子的狼子野心!“关于《春秋》,孟子、司马迁都认为是孔子所作。近人颇有怀疑,但亦不易提出有利的反证。”“近人颇有怀疑”,“近人”都“颇有”何“怀疑”?“但亦不易提出有利的反证。”“近人”都提出了何“反证”?何以说“无力”?注意:关于孔子是否“作《春秋》”的“公案”,是一个“谁提出谁举证”的问题。绝对不是只要“怀疑”者“不易提出有利的反证”,就可以肯定“提出(赞成)”者的简单问题。仅“孟子、司马迁都认为是孔子所作”,也不行。既然“孟子、司马迁都认为是孔子所作”,那么“孟子、司马迁都”应该拿出证明“是孔子所作”的真凭实据来!只是“认为”不行!要有“史实”证据!要是编者同意“孟子、司马迁”,那么编者也应该拿出证据来!这不是一个需要“怀疑”者一定要“提出有利的反正”的问题,却是一个必须提出(赞成)者一定要“拿出有利的证据”来的问题。只要是提出(赞成)者“拿不出有利的证据”,命题就不成立,而无需“怀疑”者“提出有利的反证”来!“孔子晚年研究、传授过《周易》”,孔子在晚年既要奔命于从政,还要奔命于“定”《礼仪》、《礼乐》;孔子既要奔命于“删诗”,还要奔命于“正乐”;既要奔命于“删书”,还要奔命于“作《春秋》”;既要奔命于“‘喜《易》’,‘读《易》,韦编三绝’”(注意:编者说“三绝,指多次,并非实指。”不止三次,而要远大于三次)、“研究、传授《周易》”,还要奔命于“作《易传》”!孔子必累死无疑矣!“易学家仍然认为《易大传》表达了孔子的思想”,有何根据?“至今许多史学家、易学家仍然认为《易大传》表达了孔子的”的什么“思想”?

  编者武断地结论说:“总之,六经都与孔子有关系。孔子对六经都有过研究、整理与传授。孔子对于整理、保存文化典籍是有贡献的。”编者的目的在于要说明“六经都与孔子有”被“删”或被“作”的“关系”!并非要说明“孔子对六经都有过研究、整理与传授”或“保存”的关系!编者这是在偷换概念!打马虎眼!即便是如此,试问编者就“孔子对六经都有过研究、整理与传授”或“保存”的关系,请能给出一点证据来吗?“孔子对六经都有过研究、整理与传授”,编者有何根据?“孔子对于整理、保存文化典籍是有贡献的。”编者有何根据?由孔子“研究、整理与传授”“文化典籍”,何以就见得对“保存文化典籍是有贡献的”?“孔子对于整理、保存文化典籍”与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有何关系?让笔者说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如果有的话,也并非“对于整理、保存文化典籍是有贡献的”,而是对“文化典籍”的严重破坏、糟蹋、毁灭,是有罪恶的!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对《事迹传说·删诗》评说的评说及质疑

  “司马迁说:‘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其中“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是说到孔子时,周王室已经对所收集的“‘诗’三千余篇”,“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完成了选编工作而定《诗》。“《诗》三千余篇”,应该是“‘诗’三千余篇”。并非说由“孔子,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并非是孔子对“诗”所作的“删诗”而定《诗》工作。“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者,是周天子、周王室,而并非孔子。因为只有周天子、周王室才能“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孔子有何权力资格“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没有!《中庸·28》说得很清楚:“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德,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此,说周天子、周王室“删诗”而定《诗》,而非说孔子“删诗”而定《诗》也!“删诗”而定《诗》,焉有孔子之份!说孔子“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者,那不仅是太“抬举”孔子了,而是直接把孔子置于了大逆不道!把孔子直接推上了断头台!“……孔子是否删诗,自唐孔颖达(置疑)以来,众说纷纭。”既然对于孔子“删诗”说,还只是“众说纷纭”,编者何以下结论说“孔子删《诗》说不可信”?实际最早对孔子“删诗说”提出异议的是唐代的孔颖达。他在为《五经》作疏时,发现司马迁《史记》中的叙述与先秦典籍对《诗经》运用情况不相符合。于是孔颖达怀疑并认为:“书传所引之诗,见在者多,亡逸者少,则孔子所录不容十分去九。马迁言古诗三千余篇,未可信也。”后来宋代郑樵、朱熹乃至近代的顾颉刚、钱玄同、范文澜、钱穆等都基本上持这种观点。进而有学者,则将孔颖达的怀疑更加扩大化,认为孔子并未“删诗”。“但持反对意见者也并不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这是编者在打马虎眼!编者有何根据说“持反对意见者也并不反对孔子正乐之功和刊定诗篇”?“孔子正乐”与孔子“删诗”有何关系?在此,不是在说孔子“删诗”之事吗?怎么又扯到“孔子正乐”上?“孔子正乐”,有何功绩?请编者首先把“孔子”所“正”之“乐”,拿给世人看看!或者把孔子所“正”之“乐”,讲给世人听听!或者把孔子所“正”之“乐”,奏给世人赏赏!而这些被孔子所“正”之“乐”是何面目?然后,才好评说“孔子正乐之功”的有无及其“功”之大小。否则,何以“孔子正乐”之有?又何“孔子正乐之功”之有?孔子“删诗”说还没解决,编者又提出了孔子“刊定诗篇”说。编者既然提出了孔子“刊定诗篇”说,这就使孔子“删诗”说不攻自破!并且编者的孔子“刊定诗篇”说,同样也需要编者拿出根据来,否则,编者也同样是在扯淡!

  对《事迹传说·删书》评说的评说及质疑

  “孔子曾选取史官所藏上古重要典诰,上起《尧典》,下讫《秦誓》,加以删定编撰,相传共有百篇。”编者别打马虎眼!请编者拿出证据来,证明“孔子曾选取史官所藏上古重要典诰,上起《尧典》,下讫《秦誓》,加以删定编撰,相传共有百篇”!否则,只能是编者的子虚乌有、空穴来风!只是“据《史记》、《汉书》记载”不行!因为孔子是前551-前479年的历史人物,而《史记》、《汉书》的司马迁(约前145-前86?年)等是前145年之后的人物,其对孔子事的所记,只能是根据“传闻”。“传闻”与“证据”是两码事。要让“传闻”成为“证据”,需要“史实”支持。在《四书》中,孔子及其弟子、孟子皆直呼《书》,说明孔子时,早就有成《书》存在,并非“孔子曾选取史官所藏上古重要典诰,上起《尧典》,下讫《秦誓》,加以删定编撰”。诸如:《论语·为政·2·21》:“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这就是一个铁证!

  另外,既然“孔子曾选取史官所藏上古重要典诰,上起《尧典》,下讫《秦誓》,加以删定编撰,相传共有百篇”,焉有“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既然“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焉有“孔子曾选取史官所藏上古重要典诰,上起《尧典》,下讫《秦誓》,加以删定编撰,相传共有百篇”?两者情节大相径庭,相互矛盾,相互否定。对于孔子“删书”说,不攻自破。

  “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秦焚书”,“除博士官的藏书以外,凡民间所藏的《诗》《书》百家语等一律焚毁。”(《孔子大辞典·汉唐评孔·学派事件》)因此,虽然原藏于民间的“《诗》《书》百家语等”可能遭到焚毁(如果确有焚书之事的话),损失很大,但原藏于博士官的“《诗》《书》百家语等”却依然犹存!焉能说“秦焚书后”,《书》仅“存留二十九篇”?“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删”与“整理”是一会事吗?一个概念吗?这么大的一个“学者”,竟然如此混帐!孔子是用“隶书”“删书”的吗?孔子不是用“隶书”“抄书”的吗?这是孔子的笔迹吗?“一般学者”有何根据“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为何“这”不是原《书》的“隶书”抄本?而“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经过孔子整理过的”“原本”在何处?没有“经过孔子整理过的”“原本”作根据,何以知“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为何“秦焚书后”,所“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者,就必定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而不是其他“传本”?为何“秦焚书后”其他皆毁,而独存孔子所存者?为何其必定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而不仅仅是抄本?“秦焚书坑儒”的目的在于皆焚百家之文,其中特别重要的是要焚毁孔儒所尊崇的那些书。为何“秦焚书”后,其他的都焚毁了,却独独让目的特别要焚毁的孔子之《书》成了漏网之鱼而存留了下来!?难道秦始皇与孔老二是“铁哥们”?这岂不是“秦始皇焚书坑儒”的目与结果南辕北辙,背道而驰吗?隶书,亦称汉隶,是汉字中常见的一种庄重的字体,书写效果略微宽扁,横画长而直画短,呈长方形状,讲究“蚕头雁尾”、“一波三折”。隶书起源于秦朝,由程邈形理而成,在东汉时期达到顶峰,书法界有“汉隶唐楷”之称。这“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者,既然“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当然就不是孔子所“抄写”!那么,“一般学者”为何,有何根据“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一般学者”为何如此霸道!编者不仅拉出个“一般学者”为其胡说撑腰不行,甚至于抬出个“权威学者”来为其胡说撑腰也不行,这需要史实证据。既然不是孔子的笔迹,就肯定了该书绝对不是出自于孔子之手!这说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的这些东西与孔子没有任何关系!“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只“一般学者认为”可不行!这得有事实作根据!否则等于放屁!甚至于就是孔子的笔迹,也不能证明“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而可能仅仅是孔子对原书的传抄本或部分传抄本!为何不认为是原书的传抄本或部分传抄本?编者完全就没有根据说“这就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只可以说它是该抄写者的抄写本!

  “汉武帝时又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是用古籕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但不久就亡佚了。”若说“《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那么,又谓这个《古之尚书》为何?为何不谓《今文尚书》、《古文尚书》皆为原书的手抄本或手抄本的一部分?为何不说或其一或皆是“伪造”者?若“《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那么,“汉武帝时”,“从孔子宅壁发现”的“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数十篇”“《古之尚书》”必定不是孔子“删书”之“手稿”!与孔子之手无关!其中的“但不久就亡佚了”,就更充分说明了这个事实!汉武帝时已经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时代,孔儒一手遮天,其势力可谓大矣!从儒家的祖师爷孔子家里“发现”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说是儒家的“宝贝”,“国宝”,必定保护珍藏备至,当然从“孔子宅壁发现”的“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数十篇”“《古之尚书》”,如真是孔子“删书”的“手稿”,那更是无价“宝贝”,孔儒必然会借此机会掀起一个更大的“尊孔读经”“新高潮”,以便让孔儒在富贵上有一个更大的提升!上一个“新台阶”!为何!?何以!?竟然令其“但不久就亡佚了”!?就是因为“从孔子宅壁发现”的“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数十篇”“《古之尚书》”并非是孔子的所“删书”的“手稿”,而是其他人的“传抄本”!露馅了!“汉以后《尚书》被列为儒家经典,故称《书经》。”孔子把《书》尊为经典,孔儒把伪《尚书》列为经典!孔儒尊《书》为“经典”,可以,但据为己独有却不行!“关于孔子与《书经》的关系,钱玄同认为孔子与《六经》毫无关系。”孔子与《书经》、《六经》的“作”、“删”、“编”“毫无关系”,但孔子经常引用“六经”,诸如在《四书》中,就可以找到许多。孔子没有自己的学问,除了“巧言令色”(《论语·学而·1·3》),还要靠贩卖“六经”吃饭!“而皮锡瑞则认为孔子之所以被尊为‘万世之表’,‘贤于尧舜’,‘其功皆在删定六经’。”《孟子·尽心上·13·32》:“公孙丑曰:‘《诗》曰:“不素餐兮”。君子之不耕而食,何也?’孟子曰:‘君子居是国也,其君用之,则安富尊荣;其子弟从之,则孝悌忠信。“不素餐兮”,孰大于是?’”皮锡瑞根本就不知孔子被谁尊为与何以被尊为“万世之表”。孔子是被封建帝王尊为“万世之表”,“贤于尧舜”与其是否“删定六经”没有关系。封建帝王所以尊孔子尊为“万世之表”,“贤于尧舜”,是因为“居是国也,其君用之”,以其为“师”,“则”可以让君“安富尊荣”;“其子弟从之,则孝悌忠信”。当然这是孟子对“君”的忽悠。“康有为甚至认为‘凡六经皆孔子所作’。”康有为是个疯子!这是他正在发病!孔子算是无救了!死定了,孔子彻底被康有为的“凡六经皆孔子所作”压死了!累死了!孔子破坏国家古代历史文化典籍之罪也难逃其咎了!康有为不及孔颖达远矣!“近人周予同、匡亚明认为,《论语》、《礼记》都记载孔子曾以‘六经’为教。‘六经’肯定经过孔子整理和编定,而《尚书》‘正是最好的政治课本’。孔子崇尚‘述而不作’,因此司马迁、班固关于孔子编次《尚书》的记载应是可信的。”“记载孔子曾以‘六经’为教”,何以就“‘六经’肯定经过孔子整理和编定”?屁话!“记载孔子曾以‘六经’为教”与“‘六经’肯定经过孔子整理和编定”之间并没有必然关系。要说“六经”“经过孔子整理和编定”,需要证据!譬如笔者的老婆是中学语文教师,虽然她“曾以“语文”为教”了35个春秋,但她却从来未尝对所教“语文”进行任何“整理和编定”!只是照本宣科,35年不变,而自诩为“述而不作”!“记载孔子曾以‘六经’为教”,这说明“六经”都是现成的!不需要“整理和编定”。以前的官学就是“以‘六经’为教”。各级官学所使用的教材都须经过国家相应级别政府审定。《孔子大辞典·先秦评孔·学派风气·儒家》:“《地官司徒·保氏》云:‘保氏,掌谏王恶,而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孔子儒家之儒的前身就是这些掌握礼、乐、射、驭、书、数六艺,专门教养天子、诸侯以至乡里贵族‘学子’的文化官吏,即《汉书·儒林传序》中的‘古之儒者’。”显然,各级官学所使用“礼、乐、射、驭、书、数六艺”,都是经过国家相应级别政府审定的规范的标准教材。公元前11世纪初周武王灭纣建周,到公元前771年犬戎攻陷镐京,周幽王被杀,次年周平王东迁都雒邑。史称东迁以前为西周,以后为东周。东周在公元前256年为秦所灭。东周包括“春秋”和“战国”两个时期。从公元前770年到公元前475年,“韩、赵、魏三家灭智伯而分其地”,这段长达三百四十五年的历史,称之为“春秋”时期。在这期间,东周王朝越来越弱,根本不能号令诸侯,实际上已成为各诸侯间争夺的一块招牌,以便“挟天子以令诸侯”。其中有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公相继称霸。经过长期的诸侯争霸战争,许多小诸侯国逐渐被大诸侯国吞并。春秋初期,诸侯国还有一百四十多个,到公元前475年,已经所剩为数不多了,其中主要有齐、楚、燕、韩、赵、魏、秦等七国。它们之间为争夺人口和土地,仍继续不断进行战争,直到公元前221年,秦朝统一六国为止。自公元前475年到公元前221年,这段约二百五十四年的历史,称之为“战国”时期。从公元前11世纪初周王朝建国以来,周王朝的各级官学都一直使用这些教材。随着周王朝国势的衰败,特别自春秋初开始出现“天子失官”,许多官学中的文化官吏失官,流落民间;而随着这些文化官吏的流落民间,这些官学教材也随之流入民间而形成“学在四夷”。而随着“天子失官,学在四夷”,也就应运而产生了“私人讲学”、“私人办学”的现象。孔子生卒年是前551年-前479年。孔子开始介入“私人讲学”、“私人办学”是在其三十四岁之后,即前517年之后的事。请读者想想看,由前770年之前就早已开始出现的“天子失官,学在四夷”及其应运而产生的“私人讲学”、“私人办学”与其253年之后前517年孔子所介入的“私人讲学”、“私人办学”有何直接关系?没有!公元前517年孔子的“私人讲学”、“私人办学”,对其253多年之前,公元前770年前所出现的“天子失官,学在四夷”以及“私人讲学”、“私人办学”,有何“促进”?是什么“促进”了什么?所谓“孔子创立了私学”,“孔子是教师之祖”,“孔子私学的创设,打破了‘学在官府’的传统,进一步促进了学术文化下移”(《孔子大辞典·孔子》)等等完全是一些屁话!编者不仅颠倒了是非,也颠倒了先后!五六百年以来,到孔子时,周王朝的各级官学都一直在使用这些教材。而孔子就是一个“私办官学者”。使用这些教材何需孔子“整理和编定”的多此一举!?孔子又能对其作何种“整理和编定”!?“而《尚书》‘正是最好的政治课本’”,这更说明《尚书》是现成的!更不需要“整理和编定”!虽“《论语》、《礼记》都记载孔子曾以‘六经’为教”,但却无“记载孔子”“整理和编定”“六经”,更无“记载孔子”“删”“六经”,“删书”!这就更说明无“孔子整理和编定”“六经”之实,更无孔子“删”“六经”、“删书”之实!由“《论语》、《礼记》都记载孔子曾以‘六经’为教”,何以得出“‘六经’肯定经过孔子整理和编定”?由“而《尚书》‘正是最好的政治课本’。孔子崇尚‘述而不作’”,可知对于《尚书》孔子既不需要“删改”或“编次”,“《尚书》‘正是最好的政治课本’”,也不愿意“删改”或“编次”,“孔子崇尚‘述而不作’”,何以得出“因此司马迁、班固关于孔子编次《尚书》的记载应是可信的”?正确的推论应该是“因此司马迁、班固关于孔子编次《尚书》的”“说法”“是”不“可信的”!注意:“关于孔子编次《尚书》”只是“司马迁、班固”的一种意见或看法,即一种“说法”,并非什么“记载”。如果“司马迁、班固”是孔子时人,称其对孔子所写者,用“记载”尚可;但“司马迁、班固”是晚孔子四百余年之人,称其对孔子所写者,用“记载”就错误了。在此,编者利用“记载”一词,是编者故意偷换概念,混水摸鱼,胡说八道!既然“《尚书》‘正是最好的政治课本’”,正好不需“孔子编次《尚书》”!何需孔子多事“编次《尚书》”?是保存《尚书》原样符合“述而不作”精神、宗旨?还是对《尚书》肆意大加“删”伐符合“述而不作”精神、宗旨?事情不言而喻!无“孔子编次《尚书》”之史实,焉有“孔子编次《尚书》的记载”?正因为“孔子崇尚‘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所以“司马迁、班固关于孔子编次《尚书》的记载应是”不“可信的”。

  对《生平事迹·事迹传说·作春秋》评说的评说及质疑

  “孔子‘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孔子作《春秋》的目的在正名分,寓褒贬于字里行间。”“孔子作《春秋》的目的在正名分”,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就是“克己复礼”,复辟周王朝奴隶制。“寓褒贬于字里行间。”不只是“褒贬”,还有“隐”、“讳”!张、扬!杜撰、捏造!

  “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孔子说:‘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春秋》。’”这全是编者捏造杜撰欺骗世人的谎言!在《论语》中,并无“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的任何记载。“孔子说:‘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春秋》’”的出处,是引自《孟子·滕文公下·6·9》:“公都子曰:‘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敢问何也?’孟子曰:“……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读者可以找来原文查查看,其中孟子并没说此话是“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时,孔子对他们说的,或者是“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时,从孔子那里听到的!而是孟子为了对付公都子质问他为何“外人皆称”他“好辩”,临时给孔子编造的一句话。在此编者为了对付欺骗世人,不仅把其捏造杜撰成“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孔子说:‘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春秋》’”,而且还把孟子说的孔子说:“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捏造杜撰成“孔子说:‘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春秋》。’”

  “孟子曰:‘……《春秋》,天子之事也’。”“孟子说:‘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如杀无罪者曰杀,杀有罪者曰诛,下杀上曰弑。同样杀人,孔子以杀、诛、弑的区别来表达自己的爱憎感情。”“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若此,孔子是天下大大小小当权派、权贵的众矢之的。孔子必定不敢于“作《春秋》”,也必定不得以“作《春秋》”;所“成《春秋》”,不仅必然被“正人君子”,也必被“乱臣贼子”所憎恨、搜缴、焚毁,而不得流传。《论语·颜渊·12·1》:“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由“……《春秋》,天子之事也”,孔子是一介士人,作“《春秋》,天子之事也”,就是最大的“非礼”,其罪当诛,孔子焉敢!

  “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笔者至今没见有关孔子向其弟子教授由他所“作《春秋》”,或其弟子有学习孔子所“作《春秋》”的记载。编者是在说谎,欺骗世人。这是编者为欺骗世人而捏造杜撰的谎言。其实,不仅根本无“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也根本无“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春秋》。”笔者这个“后世”者就并非“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春秋》”,而是通过《四书》,特别是由其弟子后学所编者的《论语》,“知丘”和“罪丘”的。对于孔子所“作《春秋》”、“成《春秋》”,不但笔者没见不知、世人没见不知,就是那个杜撰孔子“作《春秋》”、“成《春秋》”的人物——孟子,也没见不知孔子所“作《春秋》”、“成《春秋》”为何物!现在只见由孔子“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前遗后,随其所见,笔之于书”(李贽:《焚书·童心说》)的《论语》。笔者设想,如果真有孔子所“作《春秋》”、“成《春秋》”,那么必定会在《论语》中有所反映,而其影响也要比《论语》大得多,起码其文笔会比《论语》通畅。《论语》影响如此大,那孔子《春秋》更应不可估量!何以至今不见,因其无也!孔儒们甚至于把由孔子“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前遗后,随其所见,笔之于书”所凑成的《论语》都吹上了天!何以不把其祖师爷孔子亲手所炮制的《春秋》吹上天?因为没有!没有吹什么?由此,可知今天的《春秋》与孔子绝对没有关系!“可见孔子对所作《春秋》极为珍重。”虽“极为珍重”,然《论语》甚至记“小童”,而不记《春秋》矣!“汉武帝时”,仅“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但不久就亡佚了”!“孔子作《春秋》,开创了私人修史的先例,对我国史学的发展影响很大。”首先要证明“孔子作《春秋》”是否真有,然后才可谈是否“孔子开创了私人修史的先例”!是否“孔子作《春秋》”还没确定,焉可侈谈什么“孔子开创了私人修史的先例”?如有,也实乃是“开创了”杜撰捏造的“先例”!孔子“春秋笔法”,就是对历史肆意涂抹、任意造假。若孔子“作《春秋》”,确实是“对我国的史学发展影响很”坏!若“为后代历史学家所效法”,那么中国无历史矣!“孔子以《鲁春秋》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据《孔子大辞典·历史背景·历史人物·周公》说:仅在周公“东征,‘降辟三叔’(《逸周书》),伐诛武庚”后,由他就“广封诸侯,先后封宋、卫、鲁、齐、燕等,建制七十一国。”春秋初期,诸侯国还有一百四十多个。西周时诸侯国至少有二百个。孔子“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不知孔子是如何搞到“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的?孔子把这些“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竹简”放在何处?孔子“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请把孔子所“从新编写了”的那“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拿出让世人见识见识!这得需要有确凿的“史实证据!《春秋》是“历史”,所记者应是“历史事实”,而并非“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先不说孔子有无“从新编写了一部”“《春秋》”,首先孔子把“《春秋》”当作“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就是一个绝大的谬误!孔子之所以要“从新编写”“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就是因为当时各诸侯国已经不“尊奉周王朝”了!既然这样,孔子要“从新编写”“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各诸侯国能同意吗?当时鲁国的当权派“三家”能同意吗?鲁公能同意吗?不反对吗?不仅“三家”是“乱臣贼子”!鲁哀公也是“乱臣贼子”!由“侯”称“公”,就是“僭越”!他们能让孔子安安稳稳地“以《鲁春秋》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吗?犹痴人说梦!“如司马迁所说,孔子‘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由此,说明若有孔子“作《春秋》当在孔子“西观周室”,也就是孔子到洛阳向老子学习“礼乐”回鲁之后。据《孔子大辞典·附录·孔子年谱》,孔子前518年(周敬王二年,鲁昭公二十四年),孔子三十四岁。孔子与南宫敬适周问礼于老聃,问乐于苌弘。《孔子家语·观周》:“孔子谓南宫敬叔曰:‘吾闻老聃博古知今,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归,则吾师也。今将往矣。’”孔子与“敬叔俱至周,问礼于老聃”。“及去周,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者送人以言。吾虽不能富贵而窃仁者之号,请送子以言乎?凡当今之士,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讥议人者也;博辩宏远而危其身者,好发人之恶者也。’孔子曰:‘敬奉教。’自周返鲁,道弥尊矣。远方弟子之进,盖三千焉。”《孔子家语·观周》:“至周问礼于老聃,访乐于(苌)弘。”自周返鲁后,前517年,孔子三十五岁。因鲁国发生内乱,孔子到齐国。《史记·孔子世家》:“孔子年三十五,……昭公率师击(季)平子,平子与孟孙氏、叔孙氏共攻昭公,昭公师败,奔齐。……鲁乱,孔子适齐。”前515年,孔子三十七岁。孔子由齐返鲁。《史记·孔子世家》:“齐大夫欲害孔子,孔子闻之。景公曰:‘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遂行,反乎鲁。”由前515年,孔子三十七岁返鲁到前497年,五十五岁,春,去鲁,逐年在《孔子大辞典·孔子年谱》都有详细的记载。甚至于对孔子的只言片语也有详细记载,然而,无关于孔子“作《春秋》”的只字!若真有孔子“作《春秋》”,这样的大事绝对不能不记!再看,孔子自三十八岁到五十五岁这17年期间,前12年基本上是教学,后5年基本上是从政。在教学期间,由孔子“自周返鲁,道弥尊矣。远方弟子之进,盖三千焉”看,光这“三千焉”的弟子,就够孔子穷于奔命忙活而不及!孔子至少要不被累死二十次,也得吐血!孔子焉有时间精力“以《鲁春秋》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退后一万步说,孔子在这期间,除了奔命于“三千焉”弟子的教学,还奔命于“以《鲁春秋》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若此,孔子在这期间应该是很忙碌的,是个大忙人!然而又何以会有:《论语·述而·7·4》:“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论语·阳货·17·5》:“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说,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让“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甚至于“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得不耐烦了!“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而“欲往”与“公山弗扰以费畔”!若有,《孔子大辞典·附录·孔子年谱》编者是绝对不会吝惜笔墨而舍弃不记!你看,编者不是在前514年到前501年的每一年中,不仅把孔子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记入,甚至于还把其弟子某某生也都编入了。由此看来,实在是没有!在从政期间,据《孔子大辞典·附录·孔子年谱》,孔子正式从政是在前501年(鲁定公九年),五十一岁。孔子为中都(在今山东汶上县西)宰,相当于现在的县长。《史记·孔子世家》:“定公以孔子为中都宰”。前500年,孔子五十二岁。(1)孔子为鲁小司寇,管理土地、山林,是司寇的助手。(2)升为大司寇。大司寇是可以与司徒、司马、司空并列的高级官员。相当于今天的公安、司法首长。这是孔子任职最高、最长的职务,从鲁定公十年到十三年,孔子五十二岁到五十五岁,前后三年左右。这是孔子一生中仅有的官运亨通的几年。西周时,在今山东地区封国大约有40多个。每个诸侯国面积很小,其中鲁国和齐国是在今山东境内的两个最大的诸侯国。《孟子·告子下·12·8》:“[孟子]曰:‘周公之封于鲁,为方百里也。地非不足,而俭于百里。’”鲁国,不足2500平方公里。在春秋列国中属于中等国家。在夹谷(今山东莱芜县境)之会,孔子相礼,让奉齐景公之命,“为戏而前”的“优倡侏儒”顷刻间就“手足异处”。(2)“诛少正卯”。《论衡·讲瑞》:“少正卯在鲁与孔子并,孔子之门,三盈三虚,唯颜渊不去,颜渊独知孔子圣也。夫门人去孔子,归少正卯,不徒不能知孔子之圣,又不能知少正卯。门人皆惑,子贡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也,子为政,何以先之?’”《史记·孔子世家》:“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岁,由大司寇行相事,……于是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说时间“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岁”错。前499年,孔子五十三岁,为鲁司寇。前498年,孔子五十四岁。孔子为鲁司寇,子路为季氏宰,将堕三都。叔孙氏毁了郈(hòu)城(山东东平县境),季孙氏毁了费城(山东费县),孟孙氏的郕(chéng)城(山东宁阳县境)被围,但未攻克。孔子以“克己复礼”为目的的“堕三都”阴谋被识破而最终破产。前497年,孔子五十五岁。孔子在鲁再也混不下去了,春,去鲁到卫。颜回、子路、子贡、冉有从行。现在看来,笔者认为司马迁的《史记》中,许多是不真实的!不能迷信!《孟子·告子下·12·6》:“[孟子]曰:‘孔子为鲁司寇,不用,从而祭,燔肉不至,不税冕而行。’”孔子在鲁国从政期间也是穷于奔命,忙得很!孔子哪里有时间精力“以《鲁春秋》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说句不中听的话,就是孔子有时间,忙里偷闲,“子”也还要“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割不正,不食”(《论语·乡党·10·8》)、“席不正,不坐”(《论语·乡党·10·12》)、“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当暑,袗絺绤,必表而出之。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亵裘长,短右袂。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狐貉之厚以居。去丧,无所不佩。非帷裳,必杀之。羔裘玄冠不以吊”(《论语·乡党·10·6 》),穷摆谱,张扬其富贵!在这期间并没有孔子“以《鲁春秋》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的蛛丝马迹!当然也没有“删时”、“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等的蛛丝马迹!若有,《孔子大辞典·附录·孔子年谱》编者也是绝对不会吝惜笔墨而舍弃不编。你看,编者不是在前501年,孔子五十一岁时,甚至于把“弟子冉儒、曹恤(xù)、伯虔、叔仲会生”都列入其中了嘛!由此看来,孔子“自周返鲁,道弥尊矣。远方弟子之进,盖三千焉”、“孔子以《鲁春秋》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如司马迁所说,孔子‘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孔子作《春秋》,开创了私人修史的先例,对我国史学的发展影响很大”,统统都是天方夜谭,子虚乌有!

  《孔子大辞典·生平事迹·事迹传说·获麟绝笔》:“关于孔子晚年停止著书的传闻。鲁哀公十四年(前481年),孔子七十一岁。是年春鲁贵族西狩于大野,叔孙氏之车士鉏(chú)商获怪兽,以为不祥。孔子观之曰:‘麟也!’(见《左传·哀公十四年》)并说:‘孰为来哉!孰为来哉!’然后就痛哭道:‘吾道穷矣!’(见《公羊传·哀公十四年》)说相传他正在编《春秋》,于此年首记‘西狩获麟’,并就此搁笔,也称‘获麟绝笔’。”尽管传闻,也只是传闻,没有“史实”证据不能当真。但是看来,“孔子‘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不行了,“孔子”并没有“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牛皮吹破了!编者又拿出了“获麟绝笔”神话传说来忽悠欺骗世人,而改称孔子“编《春秋》”是“孔子晚年”“著书的传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么我们再次进入编者设下的这个圈套看个究竟!孔子“正在编《春秋》”,就是孔子正在记这些鲁公和“三家”等“乱臣贼子”的黑账,如果让他们知道,是否能让孔子参加他们的“西狩于大野”?不过由编者的行文看,似乎孔子对此并不在意,不仅不惧怕“乱臣贼子”知道,而且还有意以之夸耀!“乱臣贼子”也是既不知也不“惧”!《孔子大辞典·附录·孔子年谱》:“前484年(周敬王三十六年,鲁哀公十一年),六十八岁。(1)冉有为季氏宰,齐攻鲁,冉有帅师与齐战胜之。……(2)孔子自卫归鲁。……(3)季孙欲以田赋,问于孔子,孔子反对重赋。……前483年(周敬王三十七年,鲁哀公十二年),六十九岁。(1)《春秋》哀公十二年:‘春,用田赋。’……(2)孔子正乐。《论语·子罕·9·15》:‘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3)鲁昭公夫人孟子卒,孔子往吊。……(4)孔子答季孙问冬十二月出现螽(zhōng)。……(5)孔鲤卒。……前482年(周敬王三十八年,鲁哀公十三年),七十岁。(1)孔子自谓‘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论语·为政》)。(2)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从事教育及文献整理工作。……(3)颜回卒。《论语·先进·11·8》:‘颜回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论语·先进·11·9》:‘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前482年(周敬王三十九年,鲁哀公十四年),七十一岁。(1)这年春狩猎获麟,相传孔子在此时作《春秋》。……(2)齐国的陈恒弑齐简公姜壬,孔子请讨陈恒。……前481年(周敬王四十年,鲁哀公十五年),七十二岁。孔子闻卫国政变,子路被杀。……前480年(周敬王四十一年,鲁哀公十六年),七十三岁。夏四月孔子卒。……”由“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从事教育及文献整理工作”,若有孔子“作《春秋》”,那么孔子当从此时开始。此时是前482年(周敬王三十八年,鲁哀公十三年),七十岁。从孔子着手“作《春秋》至孔子前482年(周敬王三十九年,鲁哀公十四年),七十一岁,春,“获麟绝笔”,满打满算一年时间!这就使“孔子以《鲁春秋》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完全成了谎言!屁话!《事迹传说·韦编三绝》:“孔子读易的典故。‘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史记·孔子世家》)。韦编,用皮带贯穿的书简;三绝,指贯穿书简的皮带断了多次。‘三’,指多次,并非实指。说明孔子晚年非常喜欢读《易》书,以致使‘韦编’翻断了多次。《易》即《周易》。旧传孔子作《十翼》。”不必说“孔子作《十翼》”,就是说“‘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也更令孔子晚年“作《春秋》”成为胡话!请读者注意记住:对于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根本就没有一点孔子时人或弟子的史料作证!也根本没有时间和环境让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

  对《事迹传说·韦编三绝》、《儒家典籍·周易》、《儒家经典·易传》评说的评说及质疑

  “孔子晚年研究、传授过《周易》”,何以证明?编者有何证据?《论语·述而·7·17》:“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据专家考证其中的“五十”当是“吾”。这段语录当是孔子晚年说的。朱熹《集注》说:“盖是时孔子年已七十矣”。此段只能说明孔子晚年“年已七十矣”时,曾经有过想要“学《易》”的意向,以此甚至于还不能说明此后孔子真正地就“学《易》”了!更不能说明“孔子晚年研究”过《周易》,更更不能说明孔子晚年“传授过《周易》”,更更更不能说明孔子晚年“作《易传》”!如果“孔子晚年研究”过《周易》,不必说“传授过《周易》”,也不必说“作《易传》”,都将令其晚年“删《诗》”、“删《书》”、“作《春秋》”成为胡话!孔子必累死无疑矣!更不必说孔子“读《易》,韦编三绝”了!请读者试试看,“读《周易》,韦编三绝”需要多少时间!并且编者说“三绝,指多次,并非实指”,不止三次,而要远大于三次!甚至于孔子在晚年有可能读,“学”过“《易》”,但是否“传授过《周易》”,则需要证据!不必说“读《周易》,韦编三绝”困难,而“序《彖(tuàn)》、《系》、《象》、《说卦》、《文言》(笔者:即所谓《易大传》,又称《易传》、《十翼》)”更绝对不可能!孔子七十三岁死,就算他每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翻,临死前仍然在翻《易》,也不可能“读《易》,韦编三绝”!并且“三绝,指多次,并非实指”,不止三次,而要远大于三次!除非他孔子的“韦编”不是用皮绳,而是用麻绳,并且其质量还得很差!近代学者考证《易大传》成书于战国,孔子是春秋末期人,之间相差数百年,其作与孔子毫无关系,已成为定论。编者虽然也承认“《易大传》确非孔子所作”,却又说什么“《易大传》的大部分是战国时期作品”,好象《易大传》还有小部分与孔子有关似的!屁话!“孔子读易的典故。‘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史记·孔子世家》)。韦编,用皮带贯穿的书简;三绝,指多次,并非实指。说明孔子晚年非常喜欢读《易》书,以致使‘韦编’翻断了多次。《易》即《周易》。”注意。在此只是说孔子晚年“非常喜欢读《易》书”,并没有说“研究《易》”,更没说“传授《易》”,只是说“非常喜欢读《易》书”。“旧传孔子作《十翼》。但自宋末欧阳修作《易童子问》,提出质疑,认为《十翼》‘皆非圣人之作’、‘亦非一人之言’以后,有关《易经》与《易传》的写作时代与问题,聚讼时久。一般认为《易经》作于殷末周初,而《易传》则成书于战国后期,皆非出于一人之手。《十翼》虽非孔子一人所作,但孔子与《易》的关系甚为密切。”“《十翼》虽非孔子一人所作,但孔子与《易》的关系甚为密切。”既然“《十翼》‘皆非圣人之作’”,那么此处的“《十翼》虽非孔子一人所作”,就是一句屁话!此言好象《十翼》其中还有孔子“作”之份,但其中绝无孔子之份!“《十翼》‘皆非圣人之作’”!“孔子与《易》的关系甚为密切”,“孔子与《易》的关系”是什么“密切”“关系”?由上可知至多也只是“‘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孔子晚年整天喜欢翻弄《易》,致使“韦编三绝”!并没有别的其他关系!还能有何关系?无论如何,绝不能是“关系”!因为前面编者已经说得明白自“宋欧阳修作《易童子问》”就“明确提出”“《十翼》‘皆非圣人之作’”!而对此,编者并没提出任何异意!“《易经》作于殷末周初,而《易传》则成书于战国后期”。孔子是春秋末期人,尽管“皆非出于一人之手”,其也与孔子无关。“《左传》《国语》记载,春秋时代人们引《易》占卜论事的就有二十余条。通《易》者有周、鲁、卫、郑、晋、齐、秦等国人物”。但这其中却无孔子!看来,“春秋时代”,“周、鲁、卫、郑、晋、齐、秦等国”的“通《易》者”“人物”对《易》的研究成果已经更大,更应该受到重视,其影响必定会更大,而不是孔子。孔子晚年(三年),不仅多病,诸如:《论语·述而·7·5》:“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论语·子罕·9·12》:“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又多事多难,诸如“从事教育及文献整理工作”,“删诗”、“正乐”、“删书”、“作《春秋》”等等,爱子孔鲤病死、爱徒颜回病死、子路被杀等等。“多是多难”,又使孔子“从事教育及文献整理工作”,“删诗”、“正乐”、“删书”、“作《春秋》”等等成为泡影。无论孔子如何“喜读《易》”,其成绩也不会超越他们!至于孔子对于《易》的水平,则稀松寥寥!诸如,《论语·为政·2·4》:“子曰:‘吾……五十而知天命’。”《论语·子罕·9·9》:“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孔子的卜算完全错误。当然孔子更不知后来的秦始皇“焚书坑儒”,更更不知后来汉武帝的“废黜百家,独尊儒术”,……让笔者看,孔子晚年不仅很难有时间精力喜读《易》,并“韦编三绝”!也很难有心思“喜读《易》”,更不必还“传授《周易》”!更更不必还“作《易传》”!“不仅卜官、史官谈《易》,就是一般贵族甚至于贵夫人如鲁国穆姜也大谈《周易》。孔子生活在春秋后期,以他的阅历与博学,不可能不学《易》、谈《易》、阐发《易》的思想。何况《论语》中有孔子学《易》的记载,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尽管“不仅卜官、史官谈《易》,就是一般贵族甚至于贵夫人如鲁国穆姜也大谈《周易》。孔子生活在春秋后期,以他的阅历与博学,不可能不学《易》、谈《易》、阐发《易》的思想”,然而,实际上却是直到孔子晚年年七十岁以后他才表示有想“学《易》”的愿望。这可能因为以前他太自己吹嘘他自己“知天命”、“受天命”,从而产生了一种似乎他自己是真的“知天命”、“受天命”的错觉,所以太相信他自己是“知天命”、“受天命”了!等到犯了许多“大过”,碰了许多壁之后,才开始对其自己是否“知天命”、“受天命”有所怀疑,而又转回头来想求助于《周易》的卜算。这本身就自我戳穿了他“五十而知天命”的西洋景。一般人们讽刺技能差,无准头的人是“打哪里,指哪里”,该编者甚至于连“打哪里,指哪里”的水平也没有!根据孔子的历史,讲孔子也不行!是才智差?还是心地差?笔者看,是心地太差!请读者注意:“《论语》中”所“记载”的“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并非是“孔子学《易》的”“记载”!而只是孔子表示想“学《易》”的“记载”!甚至于根据《史记·孔子世家》所说,孔子也只是“‘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并没有“谈《易》、阐发《易》的思想”!“《史记》还记载孔子传《易》给鲁人商瞿(qú)再一代代直传至汉初。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周易》残卷附录,也记载了孔子与其弟子子贡等人研讨《易》理的问答。这说明不仅在晚年喜《易》,而且认真研究过《易》,的确传授过《易》。”“《史记》”“记载(注意:应是“所说”,而非“记载”)孔子传《易》给鲁人商瞿(qú)再一代代直传至汉初”,请读者注意:这其中要经历战火纷飞的三百余年,岂只是难得,简直是荒唐!不是人话,近乎鬼话!令人难以置信!“再一代代直传至汉初。”请把“孔子传《易》给鲁人商瞿(qú)再一代代直传至汉初”的史料拿出来!没有史料左证,只能是欺骗!甚至于如果有,那也是商瞿及其后代的功劳!《史记》所“记载孔子传《易》给鲁人商瞿(qú)再一代代直传至汉初”的到底所“传”的是什么?是孔子所作的《易》吗?是孔子所作的《易传》吗?还是孔子“谈《易》、阐发《易》的思想”?“天下”诸国、诸人就无存无传?如果真有只要拿出来,向世人展示展示看看,便知!拿不出来就是没有!就是欺骗!不必多费口舌!耍些“鬼画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周易》残卷附录,也记载了孔子与其弟子子贡等人研讨《易》理的问答。”这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现在看来,由汉代墓葬出土的“文物”中,还很可能“记载”有颜氏感黑帝而生孔子(《春秋·演孔图》),以及孔子其相貌是头四方高,中央低(《礼含文嘉》),海口、骈(pián)齿,舌理七重,龟脊、虎掌(《孝经纬》),其胸口上有“制作定,世符运”(《春秋·演孔图》)六个大字等等的“记载”。现在造假更甚,甚至于在图书馆、书店里,就可以找到许许多多“记载了孔子与其弟子子贡等人研讨《易》理的问答”的书。可信吗?敢信吗?在《论语》中,以记载子贡与孔子的对话最多,但却没有一条与《易》有关,更没有一条同“孔子与其弟子子贡等人研讨《易》理的问答”有关!特别关于孔子与《易》的关系问题,是孔子临死前三年的事情,如其与子贡真有其事,在《论语》中,更应有所记!无记,只能说明没有!“的确传授过《易》”,没有证据,编者的这个“的确”无异于放屁!但请读者注意记住:“《易经》作于殷末周初,而《易传》则成书于战国后期”。

  “长期以来,《易传》被当作孔子著作”,“传统说法伏羲画八卦,文王重为六十四卦(一说伏羲重卦,一说神农重卦),并系辞(一说周公系辞),孔子作《易传》,称为‘人更三圣,世历三古’”等等,这完全是后儒的造假剽窃使然!“相传孔子曾研究《周易》,并传授给弟子商瞿(qú),数传至齐人田何,汉代言《易》者本之田何。”然而在前《韦编三绝》却说“《史记》还记载孔子传《易》给鲁人商瞿(qú)再一代代直传至汉初。”前者是“传《易》给鲁人商瞿”,后者是“传授给弟子商瞿(qú)”;前者是“商瞿(qú)再一代代直传至汉初”,后者是“数传至齐人田何,汉代言《易》者本之田何”。全是鬼话!请读者看看,编者在其中所耍的这些猫腻!但请读者注意记住:“《易》成书于文王之后,《易传》也不是孔子所作。”

  既然《易传》“各篇成书时间时代不一,约在战国至汉陆续问世”,那么“长期以来,《易传》被当作孔子著作”就是完全错误的。并且也不是什么《易传》“在《易》学史上、儒学史上和中国哲学史上影响很大”,而是后儒的剽窃、造假“在《易》学史上和中国哲学史上影响很大”!不仅是“影响很大”,而且是影响极坏!但是请读者注意记住:《易传》“各篇成书时间时代不一,约在战国至汉陆续问世。”

  笔读者对其说,越分析研究,就会越发现关于孔子“乐正”、“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等说之漏洞百出、荒谬绝伦!

  三、笔者对孔子“乐正”及 “删诗”、“删书”、“作《春秋》”等说的质疑及评说

  《论语·子罕·9·15》:“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孔子大辞典·附录·孔子年谱》:“前483年(周敬王三十七年,鲁哀公十二年),六十九岁。……(2)孔子正乐。……”孔子说:“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其意孔子说他自从公元前484年,六十八岁,由卫国回到鲁国后,就“乐正”。(《孔子年谱》说前483年,六十九岁时,孔子“正乐”。)何谓“乐正”?“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即对“乐”(《乐》)中的“《雅》、《颂》”使其“各得其所”。“乐正”,应该是“《乐》正”。所谓“《雅》、《颂》”是指“乐”(《乐》)的“《雅》、《颂》”,即《雅》、《颂》的乐曲,并非是《雅》、《颂》中的诗词,《诗》中的“《雅》、《颂》”。在《乐》中,除了“《雅》、《颂》”,当然还可能有其他部分。但孔子都没有提及,这就是说对于《乐》中的其他部分,孔子并没有动及。在这段话中,孔子并没有提及《诗》,这说明孔子根本就没有“动及”过《诗》。关于孔子“删《诗》”说,没有任何根据。《诗》是周初至春秋时,周天子为“观风俗,知得失”而派专人到民间采集,后经王室选定的“诗集”。因此,《诗》是早已经由周王室定型了的作品,并早在孔子之前,《诗》就已经在天下流传很广。其中每首诗还要配以音乐,可以演奏歌唱给天子听。《诗》和其《乐》,是周王朝“礼乐”的一部分。孔子鼓吹“克己复礼”。《论语·雍也·6·25》:“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甚至于对一个酒器形状的改变,孔子都如此气急败坏!就不可能对《诗》“删”。然而“乐正”,使“《雅》、《颂》各得其所”倒有可能。这也属于“克己复礼”!随着周王朝的“礼崩乐坏”,在民间流传,其中《雅》、《颂》有些地方在流传过程中可能以讹传讹变调了。孔子发现他所收藏的《乐》中的《雅》、《颂》与原调有误,让其“各得其所”,——根据原来正确的再把它们改回原样,这是可能的。所谓改回原样,首先必然要有一个原样放在那里以提供给孔子作为是否“正”的比较、参照。当时都是“手抄本”,孔子“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也只能是对他自己当时所保存《乐》的“手抄本”进行,不能对其他人所保存《乐》的“手抄本”进行。孔子所保存者有错,其他人所保存者却不一定有错,若有错其错也并不一定一样。“正”天下之“乐”,那是周天子的事。孔子“乐正”,只能是“正”其自己家里所保存的“乐”,“正”其自己家里所保存的“乐”,可以,问题不大,但倘若“正”天下之“乐”,那可不仅仅是个简单的越俎代庖问题,而是一介草民挑战天子权威的大逆不道了!同时,孔子无力干!干不了!也不能干!孔子既不会知道谁家保存有《乐》,更不知谁家的《乐》有错“不正”,更不能家家去“正”!试想孔子的“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对于“正”天下之“乐”有何价值?对于《乐》在今天的流传有何价值?价值多大?孔子不可能一手遮天!不能因为孔子“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其他“乐”都亡了,惟有孔子所“正”之“乐”独存独传于世!孔子的“乐正”,只有“或许”、“可能”的意义,没有实际的价值和意义!假如有《乐》流传下来,是否现存《乐》就一定是孔子所“乐正,《雅》、《颂》各得其所”的《乐》?当然不能!应该有证据,最简单最可靠的办法就是“笔迹鉴定”,鉴定现存的《乐》是否就是孔子的真实笔迹等等!是则是,非则非!不过孔子多谎话,真话不多,是否他真有“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也需要其他史实的佐证。笔者认为孔子“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可能真有其事。但现存(若有)《乐》却不一定就是孔子所“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的《乐》!是否,应该经过严格地鉴定!若是,那可以说孔子对《乐》中“《雅》、《颂》”的“复原保真”、“保存流传”的“功不可没”!否则,一切都不可信!倘若现已以无所存,那么,孔子“乐正”否,并无实际意义!“至于他与已失传的《乐经》有何关系,已无从考证。”既然如此,再谈论“孔子正乐”,已是扯淡!

  据此,也可以利用此方法来鉴定关于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说的真伪,以及现存《诗》、《书》、《春秋》、《易传》是否就是孔子所“删诗”、“删书”的《诗》、《书》,所“作《春秋》”的《春秋》,所“作《易传》的《易传》!否则,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扯淡,都不可信!

  孔子以“从周”、“为东周”自诩,而《诗》正是他所崇尚“周”的传家宝。若孔子“删诗”,这说明孔子对其并不珍重、珍爱,而是随意“删”,一下子就把“《诗》三千余篇”,“去其重”,“删”成了“三百五篇”!并且《诗》正是“周公之典”,“施于礼义”的产物和规范,何须孔子对其“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孔子何敢对其“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

  注意:孔子是说“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由此可知若孔子有“删诗”,也是发生在他公元前484年(周敬王三十六年,鲁哀公十一年),“自卫反鲁”之后,时当孔子六十八岁,年迈体衰而又做官无望,才有“然后乐正”之可能。《孟子·滕文公下·6·3》:“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出疆必载质。”否则,孔子焉能耐得“乐正”的寂寞?孔子自卫反鲁,时公元前484年(周敬王三十六年,鲁哀公十一年),孔子六十八岁。而在这之前,孔子也曾多次谈到《诗》,在《论语》中,就有不少记载。诸如,《论语·为政·2·2》:“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泰伯·8·8》:“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论语·子路·13·5》:“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论语·季氏·16·13》:“ 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趣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论语·阳货·17·9》:“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孔子多次称说都是“《诗》三百”,这与今天所流传《诗》的三百零五首基本一致。《诗》不是被“删”了而是被“增”了!孔子反复称道《诗》“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不学《诗》,无以言”、“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既然《诗》如此尽善尽美,焉有“删”之理?焉有“删”之实?这实际上也就否定了孔子“删诗”说!在《四书》中,孔子及其弟子、孟子多次引用《诗》,论及《诗》,却均无提及“删诗”,这就说明并无孔子“删诗”之实!由孔子“删诗”前的“诗三百”,到孔子“删诗”后的“诗”“三百五篇”,这哪里是“删诗”,而明明是“增诗”!

  《诗》,不仅在周王朝所直接控制的区域,在各诸侯国,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有流传和收藏。既然孔子可获得、收藏,甚至于“删”,那么其他庶人也可获得、收藏或者“删”。因此,当时存在于官方和民间的《诗》很多,绝对不会仅仅只有孔子独有。孔子所存之《诗》绝对不会是周王朝王室之原本而只可能是流传的某种手抄本。孔子不能一手遮天!这是显而易见的!若孔子要对《诗》进行“删”,那也只能是对他自己所持者“删”,而绝对不能对天下所有的《诗》进行“删”,他可以保存收藏他所“删”者,却不能销毁天下所有没被他“删”的《诗》。同样不能因为孔子“删诗”, 其他“诗”也都被删了,其他“诗”也都亡了,惟有孔子所“删诗”之“《诗》”独存独传于世!这样,孔子死后,在天下就会有众多本没被孔子“删”的《诗》和一本被孔子“删”的《诗》流传在“天下”。如果孔子一本“删”的《诗》可以流传下来,那么众多本没被孔子“删”的《诗》就更可能流传下来。这样现在“天下”流传的《诗》可能性最大者也应该是没遭孔子“删诗”版本。甚至于现在有两个或更多版本,其中也不能说一定就有孔子所“删”版本的《诗》!说是,那也得有证据!

  “《诗》三千”,《乐》三千,若再加上孔子所“删”成的“三百五篇”和其与之相配之《乐》得多少字,这些字,得需要孔子读多少时间!得需要孔子写多少时间!负载这些东西的竹简得多少,体积多大!储藏需要多大仓库!加工这些竹简需要多少人工!收集这些竹简需要多少时间!购买这些这些竹简需要多少费用!孔子有何时间精力、有何经济堪承担“删诗”这项“巨大工程”?《论语·先进·11·8》:“颜回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孔子若要给颜会买椁,就得卖掉自己的车。由此看,孔子根本无财力支持!

  “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笔者认为若此,在当时足以让孔子上断头台!《论语·八佾·3·1》:“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甚至于季氏的“八佾舞于庭”,都让孔子视为“是可忍孰不可忍”!“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孔子岂敢“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德,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因此,令“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者是周天子,绝对不是他孔子。“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是说“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时,周天子早已经完成了“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者“三百五篇”,并配有乐曲的工作。孔子对其也只是可以“皆弦歌之”。《论语·泰伯·8·15》:“子曰:‘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三百五篇”的乐曲,也是周天子委派有关乐师配制的,并非孔子所配,孔子也没有资格配。孔子对这“三百五篇”,只是“皆”可“弦歌之”而已。弄清楚这段话的意义之后,我们就可以知道孔子“乐正”的意思和意义了。“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孔子是说他老年时“自卫反鲁”后,就开始着手“乐正”,即把《诗》的“《雅》、《颂》”部分中的有关错谱更正过来,使其“各得其所。”孔子所“正”者,只能是他自己所保存的乐谱,而不能去“正”其他人所收藏的乐谱,别人所收藏的乐谱,也不一定有错,有错也不一定与孔子的一样。注意:孔子是“乐正,《雅》、《颂》各得其所”,而并非“乐编”,令“《雅》、《颂》”各有所得。“乐正”与“乐编”不同。“乐正”,是指根据原乐谱把自己手头所保存乐谱中的错谱纠正过来;“乐编”,是指编写乐谱,也就是现在通常所说的“谱曲”。“各得其所”与“各有所得”也不同。譬如说:“甲”本有“A”,但是现在却有“B”;“乙”本有“B”,但是现在却有“A”,“各得其所”就是指让“甲”得其本有的“A”,让“乙”也得其本有的“B”;而“各有所得”,只是指令其“各个有份”而已。《关雎》是《国风》中《周南》的第一篇。由此两段“语录”,笔者认为:《诗》“三百五篇”,其原先篇篇都配有相应的乐曲。《诗》“三百五篇”的收集征集选编以及配乐,是早在孔子之前很久很久的事情了,与孔子无丝毫关系。《诗》“三百五篇”的收集、征集、选编以及配乐,是周王朝的一种国家行为。更确切地说是周公“制礼作乐”重大“工程”的一个重要部分。因此,《诗》“三百五篇”的收集、征集、选编以及配乐工作,至迟开始于周公,其完成至迟在“春秋”之前。当时的收集、征集的诗很多,达“三千余篇”,但是仅选定了其中的“三百五篇”,并把这些选定了的“三百五篇”各都配上相应的“乐”。因此,上面所引《史记·孔子世家》中的那段文字的实际标点断句不应该是:“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而应是:“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中国古时候,写文章是没有标点符号的,读起来很吃力,甚至产生误解。到了汉朝才发明了“句读”符号。语意完整的一小段为“句”,相当现在的句号;句中语意未完,语气可停顿的一段为“读”,相当于现在的逗号。宋朝时分别用“。”、“,”来表示。明代时才出现了人名号和地名号。这些就是我国最早的标点符号。到了清朝,大量洋人来华,现在的“标点符号”,是舶来货,外国文字里的东西。后来,中国的新文化运动,出现了“白话文”,利用它能使白话文更明了、确切、生动,因此自然把它也加进文字中了。这样,“标点符号”才在汉语中落了户。在“十”上面加一瞥,“十”就成了“千”,就使孔子“弟子盖三十”变成了“弟子盖三千”,一下子让孔子的弟子猛增一百倍!之所以错点标点,很可能是后儒的故意所为,有意吹捧拔高孔子。特别是汉武帝刘彻“独尊儒术,废黜百家”之后,孔儒都是一些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人物;而且是他们把孔子捧得越高,他们就越可以横行霸道;他们越横行霸道,就可以把孔子捧得越高!孔儒独霸天下舆论、文字以及所谓“修史”!因此,笔者认为所谓孔子“删诗”说,不过是后儒利用“标点符号”对历史进行捏造篡改之一例。

  《论语·卫灵公·15·11》: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

  据此,如让孔子编辑《诗》,就绝对不会把《卫风》、《郑风》编入。

  程树德《说文稽古篇》:“《王制》:‘命太师陈诗以观民风。’《公羊》何《注》:‘五穀毕入,民皆居宅,从十月尽正月止,男女相从而歌,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男年六十女五十无子者,官衣食之,使之民间求诗,乡移於邑,邑移於国,国以闻於天子,故王者不出户牖(yǒu),尽知天下。’”《诗》,乃周初至春秋中期,由周王室每年专派人员到各地民间收集的民间诗歌总集。《诗》中之诗是周初周王室每年专派人员到各地民间收集的民间诗歌,《诗》是其后周王室专派人员编辑的。《论语·为政·2·2》: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就是孔子承认《诗》的合法性。孔子对《诗》的评说没有什么独到之处。至于“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艺术为政治服务,这是当时奴隶主贵族中的常识。孔子常利用《诗》中的句子,作其维护复辟周奴隶制的比附。例如,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这一点与孔子对“《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的定位是一致的。对于《诗》中的有关男女恋情的诗篇,孔子也是不照实说,而是牵强附会,把其比附成统治阶级奴隶主贵族需要的东西。

  既然“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那么“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的东西,就与孔子毫无关系。“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纯属屁话!隶书是汉字中常见的一种庄重的字体,书写效果略微宽扁,横画长而直画短,讲究“蚕头燕尾”、“一波三折”。它起源于秦朝,在东汉时期达到顶峰,书法界有“汉隶唐楷”之称。秦始皇在“书同文”的过程中,命令李斯创立小篆后,也采纳了程邈整理的隶书。汉朝的许慎在《说文解字》记录了这段历史:“……秦烧经书,涤荡旧典,大发吏卒,兴役戍,官狱职务繁,初为隶书,以趋约易”。由于作为官方文字的小篆书写速度较慢,而隶书化圆转为方折,提高了书写效率。郭沫若用“秦始皇改革文字的更大功绩,是在采用了隶书”来评价其重要性(《奴隶制时代·古代文字之辩正的发展》)。

  “汉武帝时又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但不久就亡佚了。”这是一条极其重要信息。若孔子真有“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之实,那么包涵着孔子“心志”,浸透着孔子心血,孔子花费了那么大人力物力,千辛万苦所“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的“手稿”,必然是孔子的传家宝,不仅是其子孙后代,也是其弟子及其子孙后代的传家宝,为何不好生珍藏?若有,为何不把“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的“手稿”珍藏在“宅壁”里?而仅在“宅壁”里珍藏了“数十篇,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他人“《古之尚书》”?并且对此耗时如此长,花费如此大,工程如此巨,这么兴师动的大事件,竟然甚至于孔子活着时,孔子、其弟子、其子孙、同时期人没有提及过,其死后,也没有其弟子、其子孙、同时期人提及过,没有一点遗物?你看!在《论语》中,甚至于诸如《论语·季氏·16·14》:“邦君之妻,君称之曰‘夫人。’夫人自称曰‘小童’;邦人称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小君’;异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论语·乡党·10·24》:“寝不尸,居不客”,孔子的言行都作了详细记载,穷尽其所有!并且其中还有许多重记者和记有众多与孔子及其弟子无关者,由此可见,如孔子真有“删诗”、“删书”、“作《春秋》”之实,必定在《论语》中会有记载。没有记载,只能说明没有!若有,《论语》的编撰者是决不会因爱惜笔墨而不记或因疏漏忘记!据说孔子有“弟子盖三千”、“贤人七十”,皆非等闲之辈!若孔子真有“删诗”、“删书”、“作《春秋》”之实,他们决不会只看到了孔子“寝不尸,居不客”,而没看到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之盛事!也决不会只闻到了孔子说“邦君之妻,君称之曰‘夫人。’夫人自称曰‘小童’;邦人称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小君’;异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而未闻到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之盛事!也决不会宁肯记孔子的“邦君之妻,君称之曰‘夫人。’夫人自称曰‘小童’;邦人称之曰‘君夫人’之,称诸异邦曰‘寡小君’;异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寝不尸,居不客”之言行,也不记孔子的“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之“盛事”!若孔子真有“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之实,那么孔子对其手稿一定珍爱万分,严密收藏、珍藏,其弟子虽不能收藏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之“手稿”,也一定会保存收藏对其“手稿”的“传抄本”!非但没见孔子其子孙有保存珍藏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之“手稿”,也没见其弟子中有保存珍藏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之“手稿”的“传抄本”者!只是“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他人“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古之尚书》”!并且让这些东西“不久就亡佚了”!这就彻底揭开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的谜底!在孔子家的“宅壁”里,只藏有其他人的“数十篇”《书》的“手抄本”,没有别的东西,并没发现有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任何遗迹!若真有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之实,孔子家里何以不珍藏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之“手稿”,而仅珍藏了他人“数十篇”《书》的“手抄本”?甚至于“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却没发现有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的任何遗迹?“数十篇”“《古之尚书》”,到底是多少“篇”!这么重大的“考古发现”,这么珍贵的“历史文物”,岂有不把篇数清点清楚的道理!?篇数也并不多,仅“数十篇”,也好清点,清点并不费事!为何不清点清楚,给出一个准确篇数!?“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为何儒家就不敢把“汉武帝时”“从孔子宅壁”所“发现数十篇”“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古之尚书》”与“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的“《今文尚书》”的篇数进行比对?更不必说对其内容进行比对了!看来,“从孔子宅壁发现”的“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数十篇”“《古之尚书》”不仅不是孔子的笔迹,其篇数也与先前儒家所编造的说经孔子“删”后之《书》的篇数“二十九篇”也不对,不相符!当然与“孔子曾选取史官所藏上古重要典诰,上起《尧典》,下讫《秦誓》,加以删定编撰,相传共有百篇”更不着边际。儒家学者为了能继续骗下去,只好笼统地说其“用古籕(zhòu)书抄写”、“数十篇”等,并隐痛割爱,令其稀里糊涂地“但不久就亡佚了”!

  《孔子大辞典·典籍文献·儒家经典·尚书》:“《尚书纬》称:‘孔子求书,得黄帝玄孙帝魁之书,迄于秦穆公,凡三千二百四十篇’,断远取近‘以二百篇为《尚书》’。”据此,孔子“删书”的工程要比其“删诗”的工程还要巨大!由此看来,不仅“孔子曾选取史官所藏上古重要典诰,上起《尧典》,下讫《秦誓》,加以删定编撰,相传共有百篇”完全是编者的胡说!“秦焚书后,存留二十九篇,用当时通用的隶书抄写,称之为《今文尚书》。一般学者认为,这是经过孔子整理过的传本”完全是编者的胡说!而且“孔子求书,得黄帝玄孙帝魁之书,迄于秦穆公,凡三千二百四十篇,断远取近‘以二百篇为《尚书》’”也完全是编者的胡说!“孔子求书,得黄帝玄孙帝魁之书”?“迄于秦穆公”?“凡三千二百四十篇”?“断远取近‘以二百篇为《尚书》’”?请拿出史料左证!

  《论语·述而·7·31》:“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论语·子路·13·18》:“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论语·子路·13·20》:“[子]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孟子·梁惠王上·1·7》:“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孟子·滕文公下·6·9》:“孟子曰:‘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孟子·离娄下·8·21》:“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公羊传·闵公元年》:“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既然如此,孔子、孟子及其儒家毫无诚信可言,其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说可信吗!?敢信吗!?

  《大学》,《孔子大辞典·典籍文献·先秦著述·大学》:“《礼记》篇名。儒家经典之一。传为曾子作。”《中庸》,《孔子大辞典·典籍文献·先秦著述·中庸》:“《礼记》篇名。儒家经典之一。传为战国初子思作。”《论语》,《孔子大辞典·典籍文献·论语注本·论语》:“孔子及其部分弟子言论之汇编。研究孔子的主要资料。儒家经典之一。也是对中国的历史进程产生过深远持久影响的经典之一。……(三)《论语》之编撰者。历来考证《论语》之编撰者,有下列诸说:(1)泛指孔子门人为编纂者。《汉书·艺文志》:‘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夫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纂,故谓之《论语》。’此为最早论及《论语》之编撰者。(2)认为是仲子弓、子游、子夏等所撰。东汉郑玄曰:‘《论语》乃仲弓、子游、子夏所撰定。’……(3)认为是子夏等人所撰。《论语崇爵谶》:‘子夏六十四人共撰仲尼微言以(事)素王。’……(4)认为是曾子之弟子所撰。……(5)认为是曾子、有子的弟子所撰。……(6)认为是闵子弟子所撰。……”《孟子》,《孔子大辞典·典籍文献·先秦著述·孟子》:“儒家经典之一。战国中期孟子及其弟子万章、公孙丑等著。一说是孟子的弟子或再传弟子的记录。”既然如此,倘若真有“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这样的“大事件”,在《四书》中必定会大吹大擂,有所记载!然无!这只能说明没有!在《四书》中,多次引用《诗》、《书》,均直呼《诗》、《书》,并无关于“孔子‘删诗’、‘删书’”的蛛丝马迹,这说明:至少在孟子时,还没有出现孔子“删诗”、“删书”的“神话”。倘若有,孔子、孟子及其弟子绝对不会不记!不留一点蛛丝马迹!在《大学》中,除多次引用《诗》、《书》外,还引用了一次《楚书》。《大学·11》:“《楚书》曰:‘楚国无以为宝,惟善以为宝。’”《大学》既然“为曾子所作”,倘若真有孔子所“作《春秋》”,曾子为何不直接引用“先师”孔子所“成《春秋》”而引用《楚书》,舍近而求远!?这更说明根本就无孔子“作《春秋》”!在《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中,有诸多的“《诗》曰”、“《书》曰”,却没有“《春秋》曰”,更没有“孔子作《春秋》曰”或“孔子成《春秋》曰”!“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的目的是要“乱臣贼子惧”。令“乱臣贼子惧”,必须把“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昭示于世;只有把“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昭示于世,才能令“乱臣贼子惧”。孟子不把“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昭示于世,何以令“乱臣贼子惧”!孔子不把其所“作《春秋》”、“成《春秋》”昭示于世,其弟子不把其宗师孔子所“作《春秋》”、“成《春秋》”昭示于世,何以达到令天下的“乱臣贼子惧”的目的?孔子及其弟子、孟子之所以不把“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昭示于世,是因为孟子不能把“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昭示于世。何以不能?因为根本就无“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之实!孟子撒了谎!所谓“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只是孟子对世人的欺骗!在《四书》中,孔子及其弟子不但没有有关孔子“作《春秋》”的记载,对孔子“作《春秋》”没留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而且也没引用、提及过周《春秋》、鲁《春秋》以及任何其他诸侯国《春秋》的记载。谁若不信就去查查。这点非常重要。很可能在孔子当时,周《春秋》、鲁《春秋》以及任何其他诸侯国《春秋》都还密藏于“公室”,根本就没流入民间。孔子师徒根本就没见到过周《春秋》、鲁《春秋》以及任何其他诸侯国的《春秋》,岂有“孔子以《鲁春秋》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全是谎话!胡说!

  在《孟子》中,孟子提到孔子“作《春秋》”者有两处:《孟子·滕文公下·6·9》:“公都子曰:‘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敢问何也?’孟子曰:‘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君无父,是禽兽也。公明仪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说诬民,充塞仁义也。仁义充塞,则率兽食人,人将相食。吾为此惧,闲先圣之道,距杨墨,放淫辞,邪说者不得作。作于其心,害于其事;作于其事,害于其政。圣人复起,不易吾言矣。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驱猛兽而百姓宁。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诗》云:“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无父无君,是周公所膺也。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孟子·离娄下·8·21》: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既然有“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何以有“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倘若有“孔子成《春秋》”,孟子为何不直接拿出来令诸如“不作”之“圣王”、“放恣”之“诸侯”、“横议”之“处士”、“言盈天下”之“杨朱、墨翟”等等“乱臣贼子惧”!?这岂是“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而是“孔子成《春秋》”,“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乱臣贼子”更“甚嚣尘上”! 至今就没有任何史料记载,在历史上有哪一个“乱臣贼子惧”因孔子所“作《春秋》”、所“成《春秋》”而“惧”的神话!有谁看到过孔子所“作《春秋》”、所“成《春秋》来?没有!绝对没有!“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既然“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若有孔子“作《春秋》”、“成《春秋》”,那么,“齐桓、晋文之事”,应当是孔子“作《春秋》”、“成《春秋》”所首要当记者,“齐桓、晋文”就是孔子所要痛斥的“乱臣贼子”;“齐桓、晋文之事”就是“乱臣贼子”“之事”。齐宣王也是一个“乱臣贼子”,何以“乱臣贼子”齐宣王非但不“惧”还要“得闻”“乱臣贼子”“齐桓、晋文之事”?何以“乱臣贼子”齐宣王竟然还敢于直接欲从“乃所愿,则学孔子也”(《孟子·公孙丑上·3·2》)的孟子那里“得闻”“乱臣贼子”“齐桓、晋文之事”?要学一个“乱臣贼子”“齐桓、晋文”?而孟子何以甚至不敢拿出孔子所“作”、所“成”之“《春秋》”,让“乱臣贼子”齐宣王“惧”一“惧”?对齐宣王一口回绝而“假”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就是孟子对其所说于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做作了直接地明确地的自我否定!

  关于孔子“作《春秋》”的鬼话,最初起于孟子的“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而灭于孟子的“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桓、文之事”,是“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的主要内容。“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也就是孔子无“作《春秋》”、“成《春秋》”的同意语。孟子自己对孔子“作《春秋》”作了彻底否定的回答。

  同时,在《孟子》中,孟子除了“孔子惧,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等几句空话外,毫无任何实际内容。倘若真有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那么孔子所“作《春秋》”,就是孟子手中的强大“思想武器”、“理论根据”,应当在《孟子》中“大书特书”、“大树特树”!广泛引用其中的具体内容!孟子也必定会在《孟子》中“大书特书”、“大树特树”!广泛引用其中的具体内容!然而没有!这只能说根本就无“孔子作《春秋》”之实!无“孔子成《春秋》”之实!孟子是孔子死后一百余年的人物,而且所说的这些话却并没有出处,故决不可信!

  《孟子·公孙丑下·4·13》:孟子去齐,充虞路问曰:“夫子若有不豫色然。前日虞闻诸夫子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曰:“‘彼一时,此一时也’。五百年必有王者兴,期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余岁矣。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吾何为不豫哉?”《孟子·告子上·11·3》:告子曰:“生之谓性。”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曰:“然。”“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曰:“然。”“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孟子·告子上·11·4》:“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孟子曰:‘何以谓仁内义外也?’曰:‘彼长而我长之,非有长于我也。犹彼白而我白之,从其白于外也。故谓之外也。’曰:‘异于白马之白也,无以异于白人之白也。不识长马之长也,无以异于长人之长与?且谓长者义乎?长之者义乎?’曰:‘吾弟则爱之,秦人之弟则不爱也。是以我为悦者也,故谓之内。长楚人之长,亦长吾之长。是以长为悦者也,故谓之外也。’曰:‘耆秦人之炙,无以异于耆吾炙,夫物则亦有然者也,然则耆炙亦有外与?’”孟子是一个“彼一时”,“异于白马之白也,无以异于白人之白也。不识长马之长也,无以异于长人之长与”;“此一时也”,“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的人物!不仅如此,孟子还是一个“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的人物!不仅如此,孟子还是一个“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的人物!这样一个人物的话,可信吗?!敢信吗?!所谓“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是孟子为了对付公都子的“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敢问何也”质问,杜撰出来的鬼话!诸如,《孟子·告子下·12·6》:“淳于髡曰:‘先名实者,为人也;后名实者,自为也。夫子在三卿之中,名实未加于上下而去之,仁者固如此乎?’孟子曰:‘居下位,不以贤事不肖者,伯夷也;五就汤,五就桀者,伊尹也;不恶污君,不辞小官者,柳下惠也。三子者不同道,其趋一也。一者何也?曰:仁也。君子亦仁而已矣,何必同?’曰:‘鲁缪公之时,公仪子为政,子柳、子思为臣,鲁之削也滋甚,若是乎,贤者之无益于国也!’曰:‘虞不用百里奚而亡,秦穆公用之而霸。不用贤则亡,削何可得与?’”

  孟子称:“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既然如此,孔子的《春秋》何以能“作”?孔子何以敢“作”?孔子“作《春秋》”何以有“成”?“成”后何以得保存流传?孟子称当时“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那可是“乱臣贼子”的“天下”!请特别注意:孟子说的是“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之所以“乱臣贼子惧”,毫无疑问是因孔子所“作《春秋》”已经被“乱臣贼子”知道了,听到了,看到了。在这种情况下,“乱臣贼子”“季氏”等,能让孔子安安稳稳做“国老”,静享清福!而不拿孔子试问!《孟子·万章下·10·2》:“北宫锜问曰:‘周室班爵禄也,如之何?’孟子曰:‘其详不可得闻也,诸侯恶其害己也,而皆去其籍。然而轲也尝闻其略也。’”何以“乱臣贼子”,特别是正在鲁掌握实权的“季康子”不“恶其害己也,而皆去其籍”?尽管孔子就在“乱臣贼子”“季康子”眼皮子底下,何以没有丝毫干涉孔子“作《春秋》”!压根“乱臣贼子”季康子就没闻而“惧”!哪来的“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孔子就在季康子眼皮底下,在小小的鲁国竟然出了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天下这么个“重大的事件”、“巨大的工程”,何以季康子就没闻没“惧”!在历史上就没有记载说有哪一个“乱臣贼子”看到过或闻到过孔子所“作《春秋》”、“成《春秋》”而“惧”之事!然而在《孟子·梁惠王上·1·7》中,却有孟子记载“乱臣贼子”齐宣王向其咨询“乱臣贼子”“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齐宣王对“乱臣贼子”“齐桓、晋文之事”很感兴趣,想学一学“齐桓、晋文”。不仅“乱臣贼子”齐宣王不知道“齐桓、晋文”是“乱臣贼子”,也不知道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让 “齐桓、晋文”一类“乱臣贼子”“惧”,而且他孟子对其也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未之闻也”。对“乱臣贼子”齐宣王所问之答孟子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根本就无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所谓“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完全是孟子杜撰的“空穴来风”!子虚乌有!屁话!“《春秋》,天子之事也”。不仅孔子“作《春秋》”,通不过“乱臣贼子”这一关,连周天子、鲁侯这一关也通不过!鲁侯再无权势,要说整治个平头庶人孔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春秋》,天子之事也”、“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既然如此,这恰好从反面说明:孔子不敢“作《春秋》”,不可能“作《春秋》”;即使“作《春秋》”,也不会“成《春秋》”;即使“成《春秋》”,其《春秋》也不可能流传于世!

  由此看来,根本就没有孔子“作《春秋》”,更没有“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是孟子为自己之需要所杜撰出来的另一个“神话”!胡诌!例如“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君无父,是禽兽也。公明仪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说诬民,充塞仁义也。仁义充塞,则率兽食人,人将相食。吾为此惧,闲先圣之道,距杨墨,放淫辞,邪说者不得作。作于其心,害于其事;作于其事,害于其政。圣人复起,不易吾言矣。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所膺也。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这是孟子为诽谤杨墨所杜撰的“神话”、胡诌。孟子所杜撰诸如此类的“神话”、胡诌谎言很多。读者不信,就自己去查查看,在《孟子》中就有许多。“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以及“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就是孟子所杜撰的谎言!然而,“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却明明白白地彻底否定了他所杜撰的“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的胡说。

  既然孔子所“作《春秋》”“是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那么“齐桓、晋文之事”就必然在孔子所“作《春秋》”之中。“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齐桓、晋文”是孔子所贬斥的对象。若此,如真有孔子所“作《春秋》”,当“乱臣贼子”齐宣王问及“乱臣贼子”“齐桓、晋文之事”,这正是孟子可借其对“乱臣贼子”“齐桓、晋文”进行贬斥而鼓吹“王道”的极好时机,孟子一定会拿出来忽悠齐宣王的。然而,孟子没有,并且谎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如真有孔子所“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那么为何“乱臣贼子”齐宣王不“惧”?若有,那么当齐宣王听到孟子说“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时,必定会反问孟子而曰:“子差矣,未之闻‘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者!?《春秋》者,‘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也。”孟子的“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就完全否定了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乱臣贼子”齐宣王压根就没闻到,不知道有“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这件事!若齐宣王闭目塞耳,不能齐国上下也都闭目塞耳!既然孟子称孔子所“作《春秋》”声名如此之大,威力如此之巨,社会效应如此之广,何以孔子所“作《春秋》”、“成《春秋》”在天下广为流传了,令“乱臣贼子惧”了(孔子前479年卒,孟子约前372年-前289年)一百多年,鲁国的近邻齐国上下竟然未尝闻到!

  “孔子以《鲁春秋》为基础,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了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如司马迁所说,孔子‘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孔子作《春秋》的目的在正名分,寓褒贬于字里行间。孟子说:‘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由“孔子‘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孔子“作《春秋》”,当在前518年,孔子三十四岁,“孔子与南宫敬叔适周,问礼于老聃,问乐于萇弘”(《孔子大辞典·附录·孔子年谱》)归鲁之后。但《孔子大辞典·附录·孔子年谱》说,前482年,孔子七十岁,“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从事教育及文献整理工作。《史记·孔子世家》:‘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起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故书、传、礼、记自孔氏。……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前481年,孔子七十一岁,“这年春狩猎获麟,相传孔子在此时作《春秋》。《春秋经》哀公十四年:‘春,西狩获麟。’《公羊传·哀公十四年》:‘春,西狩获麟,孔子曰:“吾道穷矣!”’《孟子·滕文公下》:‘孔子惧作《春秋》。’《史记·孔子世家》:‘鲁哀公十四年春,狩大野。……获麟,……乃因史记,作春秋。’”两者完全相矛盾。这本身就说明其假!由上,根据《孔子年谱》分析可知,无论是“孔子‘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还是“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起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故书、传、礼、记自孔氏。……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前481年,孔子七十一岁,“这年春狩猎获麟,相传孔子在此时作《春秋》”,从时间上就统统不可能!“孔子作《春秋》的目的在正名分”。“正名分”,“名分”谁“定”?“周天子”!“名分”谁“正”?“周天子”!“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孔子一介“庶民”。“天子”“诸侯”、“诸侯”“大夫”“名分”不“正”事小,而“天子”“庶民”“名分”不“正”事大!孔子以“名分”之“大不正”,来“正”“名分”之“小不正”,孔子是在“正名分”,还是在“毁名分”?是在“毁名分”也!这样一来,孔子本想拍马屁股,却拍到马蹄子上了!

  《论语·八佾·3·1》:“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孔子对季氏的“八佾舞于庭”僭越,可以说是愤怒到极点,谴责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然而,季康子、鲁公,各国诸侯、大夫,周天子以及其诸卿大夫等等,对一介庶民孔子对“天子”权威的僭越,难道不是更加“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季康子、鲁公,各国诸侯、大夫,周天子以及其诸卿大夫等等,会让孔子“作《春秋》”吗?当然不会!他们必然结成“神圣同盟”,彻底粉碎孔子“目的在正名”的“作《春秋》”!孔子能“成《春秋》”吗?当然不能!孔子敢“作《春秋》”吗?当然不敢!有孔子所作之《春秋》吗?当然没有!

  “孟子说:‘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孔子“作《春秋》”就使他成为当时最大的“乱臣贼子”!“孔子成《春秋》”能让哪一个“乱臣贼子”“惧”?而又有哪一个“乱臣贼子”为此而“惧”过?

  《论语·阳货·17·1》: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途。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孔子在“乱臣贼子”面前,只有老老实实接受其训斥和教育的份。孔子对“乱臣贼子”的训斥和教育只能是“诺!”

  《论语·阳货·17·5》:“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论语·阳货·17·7》:“佛肸[以中牟畔]召,子欲往。”孔子与“乱臣贼子”打得火热,只要有谋畔者,都会找孔子参与,而只要找孔子参入谋畔,孔子也都会“欲往”!

  是“乱臣贼子”“惧”孔子?还是孔子“惧”“乱臣贼子”?

  是孔子“惧”“乱臣贼子”?还是孔子喜“乱臣贼子”?是“乱臣贼子”“惧”孔子?还是“乱臣贼子”喜孔子?是孔子让“乱臣贼子”“惧”?还是孔子让“乱臣贼子”喜?一目了然,一清二楚!岂有“孔子作《春秋》,乱臣贼子惧”?

  “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孔子说:‘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春秋》。’可见孔子对所作《春秋》极为珍重。”对此,编者有何根据?没有!“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有史料记载吗?没有!既然“孔子对所作《春秋》极为珍重”,为何“汉武帝时”仅“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但不久就亡佚了”?可见“孔子对所作《春秋》”不仅不“极为珍重”,也并不重视!何以如此?因无孔子“作《春秋》”、“成《春秋》”之实也!

  “孔子作《春秋》,开创了私人修史的先例,对我国史学的发展影响很大。”“孔子作《春秋》的目的在正名分,寓褒贬于字里行间。孟子说:‘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如杀无罪者曰杀,杀有罪者曰诛,下杀上曰弑。同样杀人,孔子以杀、诛、弑的区别来表明自己的爱憎感情。这种属辞比事一字定褒贬的做法,后世称之为‘春秋笔法’,为后代历史学家所效法。”若有,那么“孔子作《春秋》,就开创了私人捏造历史的先例。“对我国史学的发展影响很大”,起了和起着巨大的毁灭性的腐败和破坏作用,由此之后,中国的再无历史,中国的“历史”全都是作“史”者秉承统治者意志的胡诌乱扯!

  既然“孔子曾研究《周易》,并传授给弟子商瞿(qú),数传至齐人田何”,“再一代代直传至汉初”,对此都有“记载”吗?若有,那么孔子“作《春秋》”、“成《春秋》”为何就不能“传给弟子某,数传至齐人某某”,而且每传都有记载?为何?这说明,压根就无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孟子讲得清楚:“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焉有孔子“作《春秋》、“成《春秋》”之实?根本就无孔子“作《春秋》、“成《春秋》”之事!再则如果真有“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那么齐宣王必定会知道,然而对此,不仅齐宣王不知道,举齐国也不知道,以致为此齐宣王还得求教孟子。再则,孟子由何处得知“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没有说明!无处可查!对于象孟子这样一个“信口开河”、“自食其言”,“此一时,彼一时”(《孟子·公孙丑下·4·13》);“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孟子·离娄下·8·11》),一步一个谎(《孟子·梁惠王上·1·7》)的人物者,其言敢相信吗?当然不敢!由此何以得出孔子“作《春秋》”?“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难道“《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孔子不“惧”!既然“《春秋》,天子之事也”,孔子一庶民而“作《春秋》”,较之“乱臣贼子”则更大逆不道!更有甚者,孔子自诩是复兴周王朝奴隶制天下的新天子!孔子说得清楚:“唯天子受命于天,士受命于君”(《礼记·表记》),“大德必得其位”(《中庸·17》),而他是“天生德于予”(《论语·述而·7·23》),“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论语·子罕·9·5》)“五十而知天命”(《论语·为政·2·4》),在周文王死后,他孔子还未出生五六百年前,就早已经“受天命”了。“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论语·阳货·17·5》)、“佛(bì)肸(xī)[以中牟畔]召,子欲往”(《论语·阳货·17·5》),孔子一生都在谋图造反作乱。季氏是鲁侯的乱臣贼子,“齐桓、晋文”是周天子的乱臣贼子。孔子不仅是鲁侯的乱臣贼子、诸侯的乱臣贼子,也是周天子的乱臣贼子,孔子本人就是一个最大的乱臣贼子!难道周天子、鲁侯、各国诸侯,对“知天命”、“受天命”的孔子不“惧”?明天子朱元璋就“惧”!不仅“受天命”不行!“知天命”也不行!谁“知天命”他就杀谁!怎么会有“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焉有什么“孔子惧,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可见孔子“作《春秋》、“成《春秋》”,纯属“子虚乌有”!

  至于称“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那完全是“空穴来风”,没有任何史料记载,是编者的胡诌乱扯。《论语·述而·7·25》:“子以四教:文、行、忠、信。”《论语·季氏·16·13》:“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趣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文”中有《诗》、《礼》,并无《春秋》,更无孔子所“作”所“成”之《春秋》。在《四书》中,根本就无“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春秋》”的任何记载,更无“孔子的弟子从孔子学习其所‘作’所‘成’之《春秋》”的任何记载!这也否定了孔子“作《春秋》”、“成《春秋》”说。

  孔子的“《诗》三千”,《乐》三千!《书》,“凡三千二百四十篇”!《春秋》,多少篇?多少字?还有《易》,多少篇?多少字?以及所“删”、所“作”的所有草稿,所成的所有定稿,多少篇?多少字?收集这些资料、“删”、“作”这些东西,需要多少时间!需要多少费用!储藏这些东西,需要多少仓库!完成这些东西的资料是孔子在“由卫归鲁”时带回去的吗?不是!无史料记载,若是“由卫归鲁”时带回去的,那得需要多少车马!是回到鲁以后收集的吗?要收集这些资料得需要孔子花费多少时间和金钱!也无史料记载还有什么人帮助过他做这些工作!想想看!注意:《人民日报》报道:“1974年6月7日,我国文物考古工在山东省临沂银雀山发掘的西汉前期墓葬中,同时发现了著名的《孙子兵法》和已经失传了1000多年的《孙膑兵法》等竹简4000多枚。这批先秦古籍的发现,是我国文物、考古工作取得的又一重大新成果。 这批竹简的发现,证明现有《孙子兵法》源出孙武,完成于孙膑。这4000多枚竹简,有一万一千余字。”而孙膑(?- 前316年),公元前316年的孙膑时写字(实应按墓葬的年代算,西汉:自公元前202年刘邦称帝起,至公元8年王莽代汉止),尚须用竹简(西汉时写字仍须用竹简),公元前551年-前479年时的孔子,当然其所收集材料和所写之《诗》、《书》、《春秋》,也必然皆写在竹简上。想想看,“诗三千”篇再加与之相配之《乐》、书“三千二百四十篇”、自公元前11世纪初至公元前479年孔子时这六百年间周王朝和其所封的至少二百个诸侯国的《春秋》以及孔子“删诗”后所成之“诗三百”加上与之相配之《乐》、“删书”后所成之“以二百篇为《尚书》”、所“作《春秋》”,一共至少得有多少字?需要多少竹简?要知道公元前316年孙膑时代(实是西汉时),所使用竹简的水平是“4000多枚竹简,有一万一千余字”!不知公元前479年孔子时代,所用竹简的水平如何?在4000枚竹简上,能写多少个字?一枚竹简的尺寸?公元前316年的孙膑所用的竹简(实是西汉时所用竹简)有出土实物,读者可以参照估计!这是孔子所不可能做,更不可能完成的神话!“汉武帝时”“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但不久就亡佚了”,就彻底地戳穿了这些西洋景!藏在“孔子宅壁”里的东西,当然是孔子的“至宝”了!孔子的“至宝”也就是“数十篇,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的东西。并且这些东西,“不久就亡佚了”!可见发现这些东西,在当时并不珍贵,不是被偷盗了,而是因不经意、不在意,“不久就亡佚了”!

  《论语·述而·7·5》:“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论语·述而·7·35》:“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祗。”’子曰:‘丘之祷久矣。’”《论语·子罕·9·12》:“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孔子身体不好,长时间生病,且卧床不起。孔子六十九岁时,其独子“孔鲤卒”;七十岁时,其爱徒“颜回卒”;七十二岁时,“孔子闻卫国政变,子路被杀。”独子、爱徒相继死亡,心情不好,“天丧予!天丧予!”身体精神好时,其心思也不是放在“正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上!《论语·子路·13·14》:“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论语·宪问·14·21》:“陈成子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曰:‘陈恒弑其君,请讨之。’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你看,孔子的心事很多,根本就没有时间精力,有时间精力也没有把时间精力放在“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上(若有“正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的话)。孔子七十三岁死,短短5年时间,让孔子天天奔命于写作也干不了多少。更不必说在短短的一年中,就是在由卫归鲁后的5年时间里,孔子能拿出多少时间用于“正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正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每一项都是庞大的“工程”,孔子能行吗?若说其一,可能,那么二、三,则绝对不可能!把“正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五项大“工程”都加于孔子,这更说明这五项“工程”,孔子一项也没干!请读者特别不要忘记:此时还有“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繁重的教学任务。这就使“……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起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故书、传、礼、记自孔氏。……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统统都成为了“神话”!

  “……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起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故书、传、礼、记自孔氏。……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这都是后儒司马迁给孔子强加上的“功劳”!孔子长期流浪在外,对鲁国历史不清,要作鲁《春秋》首先还得着手收集史料,到哪去收集?还得偷偷摸摸地,倘若被别人知道,那可是吃罪不起!甚至于只收集这些资料,一个六七十岁疾病缠身孔子,还要绝对缜密偷偷摸摸地干,一年时间能行?五年时间也不行!

  笔者对于关于孔子的“删书”说、“作《春秋》”、“作《易传》”说与对关于孔子的“删诗”说皆持类似的态度。《书》,后汉人称《尚书》,“尚”,即“上”,“上代之书”。《书》与《诗》的情况类似。早在孔子之前就有之。《论语·为政·2·21》:“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论语·述而·7·18》:“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既然称“《书》”,必已定型。孔子自诩“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书》正是他所“信”、所“好”、所“述”的“古”对象,而绝不是其“作”、“删”的对象。《诗》、《书》是孔子的宝贝,既舍不得“删”,也不敢“删”,这都是官方编撰审定,并非私人可染指者。在《大学》、《中庸》中也无孔子及其弟子提到过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之事。关于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都是孔子死后,特别是汉武帝刘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杜撰出来的东西。请读者查查看,像这样的事都是发生在儒家身上,笔者至今没见柳家、墨家、道家、法家等中有这种情况。孔子说得很清楚“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克己复礼”。他没有自己的著述,他的特点只是对“古”代典籍传述他所“信”,所“好”,的“述古”(传述)。《论语·卫灵公·15·11》:“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就是孔子所为的理想邦国。诸如《诗》、《书》等等这些古时传下的古籍,皆被孔子列为圣贤,尊为宗旨,拉大旗作虎皮;同时也统统都是其眼中的古董,可“待贾”而“沽”(《论语·子罕·9·13》)的“宝贝”。但要霸占这些“宝贝”,孔子当时是不行的,无权无势,条件不允许。因此,只有待到汉朝汉武帝刘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家有权有势了,便开始有计划地想方设法霸占这些“宝贝”居为己有。所谓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等谎言也就应运而生,这是孔儒就是把古代典籍《诗》、《书》、《春秋》、《易》等“居为己有”的一种方式、形式和花招。但这却使孔儒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古代典籍、历史典籍是不能删削改动的。例如,一张大清时的“大龙”邮票,价值连城,但若删去“花边”,那就一文不值了!对于古代典籍、历史典籍更是这样!在鲁国灭亡之前,鲁《春秋》,除鲁公室和有关史官外,其他人根本接触不到。孔子根本接触不到鲁《春秋》。《春秋》是一个国家历史。一个家庭的历史还不愿意让他人染指,更何况一个国家的历史!孔子何以能得以“参考了西周时各诸侯国的《春秋》”?有哪一个诸侯国愿意孔子得到和“参考”其“《春秋》”?有哪一个诸侯国愿意孔子对其《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繁重’,删繁就简,从新编写”“一部尊奉周王朝的《春秋》”,对其历史肆意涂抹,对其祖先肆意诽谤!因此,所谓孔子“作《春秋》”根本就无根据!“作《春秋》,天子之事也。”“作《春秋》”,是天子和国君的事。孔子私“作《春秋》”,属“大逆”,“犯上作乱”。“作《春秋》”不是小事,也不是一个短时期行为。孔子若“作”,不会不暴露,暴露,季康子、鲁君不会不管。甚至就是孔子“作《春秋》”,也不会只有孔子所私“作”的《春秋》传世,鲁公室“作”的《春秋》不传世!鲁公室“作”的《春秋》也传世,而且相对于孔子私“作”的《春秋》更易传世。因为,孔子记的都是“变天帐”,是各诸侯国权贵所厌恶者,实属各诸侯国权贵所严格查禁收缴者,若得之必销毁者。甚至于有孔子“作《春秋》”之事,但不可能让众多的鲁国史《春秋》、周王朝和各诸侯国的《春秋》都统统遗失了,只有孔子独自偷偷记的变天黑账却保存了下来!若谁要说现所存《春秋》,就是孔子所“作”所“成”者,那么,首先拿出来看看,它是否它能令“乱臣贼子惧”,然后再说其他!要同时出现上述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等诸多情况:现在的《诗》、《书》是孔子所“删”者,《春秋》是孔子的所“作”或所“删削”,《易传》是孔子所“作”者的可能性,究竟多大?请读者算算!其可能性犹“今天发生地球与月球相撞”的概率,——等于零!

  孔子儒家把别家的许多好东西统统窃取来作为己有,而把自己的许多坏东西涂脂摸粉换成好样子。凡是被儒家认为可以“待贾”而“沽”者统统都是“好东西”,对其儒家皆采取“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其实是“我的没有,你的是我的”)的手段。[明]李贽就曾对其批评说:“且申、韩何如人也?彼等原与儒家分而为六。既分为六,则各自成家;各自成家,则各各有一定之学术,各各有必至之事功。举而措之,如印印泥,走作一点不得也。独儒家者流,泛滥而靡所适从,则以所欲者众耳。故汲长孺谓其内多欲而外施仁义,而论六家要旨者,又以‘博而寡要,劳而少功’八字盖之,可谓至当不易之定论矣。”(《焚书·卷五·孔明为后主写申韩管子六韬》)

  在《孟子》中,虽有说孔子作《春秋》的话,但无孔子“删诗”、“删书”、“作《易传》”的话。对于《诗》、《书》,《孟子》也都是直呼“《诗》曰”、“《书》曰”。“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虽然由于周王朝的腐败,自春秋中期之后周天子派专人到各地收集民歌以观政事民俗没有了,但历来所收集的诗歌并没有“亡”,这就是《诗》。所以孟子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是完全错误的。“史”,不仅文名,亦官名,另称“作册”。商代始设。原为驻守在外的武官,后成为王左右的史官,掌管祭祀和记事等。西周时有太史、内史等。春秋时有称外史、左史、南史者。不仅周王室设有史官,其下各诸侯国也都设有史官。周王室把史官所记之“史”称为《春秋》,诸侯国鲁也称之为《春秋》,但也有其他称谓。诸如:诸侯国晋称之为“《乘》”,诸侯国楚称之为“《梼杌》”等。春秋时晋国史官董狐(亦称史狐),记事秉笔直(并非孔子所鼓吹的“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之“直”,而是 叶公语孔子的“其父攘羊,而子证之”之“直”)书,孔子称赞其:“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左传·宣公二年》)请注意,孔子称董狐,“古之良史也”,并非“今之良史也”!史官所记之“史”,即称“《春秋》”,《春秋》自古有之,并非“《诗》亡然后《春秋》作”;更非有孔子的“作《春秋》”——“《春秋》作”而后才有“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孟子的此段话,全是胡诌。其目的在于让孔子贪天之功。孔子以“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自诩,没有自己的著述,哪来的孔子“作《春秋》”、“作《易传》”?儒家没有自己的“经典”,而把古籍视为“经典”,诸如古时流传下来的《诗》、《书》、《春秋》等。虽然儒家可以把其奉为“经典”,但却不能因此其就成为了“儒家的经典”。把其称为“儒家的经典”是一个绝大的错误。这是儒家的贪天之功据为己之私有的恶霸行经。问题很简单:因其并非由儒家所作。所谓孔子“删诗”、“删书”等说,皆是儒家独霸这些历史古籍的的恶霸伎俩。上面已经说了,诸如这些事,在历史上其他学派就没有,独独都发生在儒家,并且主要出现在汉武帝刘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这是为什么?除了孔儒的权势富贵加欺骗霸道之外,!对于其他学派都有自己的著述,代表作,法家有自己的著述,例如法家把《韩非子》视为“经典”,同时也可以称“《韩非子》为法家的经典”。因为《韩非子》就是法家韩非子所作。道家有自己的著述,例如道家把《老子》视为“经典”,同时也可以称“《老子》为道家的经典”。因为《老子》就是道家老子所作。墨家有自己的著述,例如墨家把《墨子》视为“经典”,同时也可以称“《墨子》为墨家的经典”。因为《墨子》就是法家墨子所作。但儒家却不行。儒家没有自己的著述。孔子没有自己的任何著述,因此孔子只好以“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为自己遮丑。不仅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学问”教弟子,孔子的所谓“学问”是一种既没有学术教别人,也不教别人向自己学习的“学问”。李贽称:孔子“何以颜渊问仁,而曰‘为仁由己’,而不由人也欤哉!何以曰‘古之学者为己’,又曰‘君子求诸己’也欤哉!惟其由己,故诸子自不必问仁于孔子;惟其为己,故孔子无学术以授门人。是无人无己之学也。”(《焚书·卷一·答耿中丞》)笔者认为,至多孔子是一个古籍教师。至于《四书》中被古今中外的反动派吹上了天的《论语》,也不过是后人,由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李贽:《焚书·童心诗》)的已个编辑物而已,不仅其内容反动,而且杂乱无章,矛盾百出。《礼记》,只是后人假托孔二先生之名,所收集而编撰的一些战国至西汉初期和西汉中期的部分“礼仪”和“民俗”而已。尽管儒家把《诗》、《书》,改称《诗经》、《书经》也不能就归儒家所有行!《诗》、《书》、《春秋》,是社会的,并非由儒家独专有。再说,孔子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孔子要“删诗”、“删书”,也只能删他自己所保存的《诗》、《书》,不能把天下所有的《诗》、《书》都“删”了!更不能阻止天下所有《诗》、《书》的保存流传!是遭孔子“删”的《诗》、《书》之孤本有可能保存流传下来,还是未遭孔子“删”的《诗》、《书》之众多本更有可能保存流传下来?当然是后者,后者保存流传下来的可能性是前者的百千倍!鲁国的《春秋》,是鲁国国史,是由鲁国国君委任专门史官负责记载和保存,孔子有何神通私人得到?鲁国国君焉会让孔子大张旗鼓地对其肆意“删削”?鲁国国史《春秋》流传到公室之外的可能性只有在鲁国亡国之后。可以说鲁国《春秋》孔子当时见都见不到,岂有孔子“删削”鲁国《春秋》之实?是否一经孔子“删削”,鲁国原国史《春秋》就不复存在了?不流传?原周王朝史《春秋》也都不复存在了?不流传?原各诸侯国国史《春秋》也都不复存在了?不流传了?惟有遭孔子所“删削”的《春秋》独存?孔子晚年曾表示过打算“学《易》,马上就有“‘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天下”之《易》也都不复存在了?不留传了?惟有孔子所“传”“给鲁人商瞿”的“《易》”得以保存?流传?并且是在连年战火中跨国保存、流传了二百五十余年!时间跨度周、秦、汉三朝!而且是由春秋末“一代代直传至汉初”“数传至齐人田何”!十余代!对其都是有记载的吗?这些记载的真伪都是经过有关权威机关鉴定过吗?其鉴定都经过有关权威机关认定过吗?令人难以置信!请读者看看,后儒在其中所耍的这诸多猫腻!

  孔子何德行?何神通?恶霸行经!孔子能一手遮天!关于“删诗”、“删书”以及“删削”《春秋》”、“作《春秋》”、“作《易传》”等说,不但无孔子自述,也无孔子弟子提及,更无当时其他人的记载。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这么大的工程,这么大的事件,若有,何以在当时没有一点动静,没留一点蛛丝马迹?所以,这些皆不可信。孔子不能一手遮天!世人也不能只见孤木,而不见森林!

  若孔子真有“删诗”、“删书”、“删削”《春秋》”事,那也是不是孔子的功劳,而是孔子的罪恶!因为它破坏了这些古籍的原貌,使这些古籍丧失了其真实性,也就使这些古籍失掉了其历史价值!这样做,不仅凸现着孔子一手遮天、骄横跋扈,也说明其无知!例如,保存古籍原貌,是保存古籍的基本原则。对古籍原貌的任何改变,都将不同程度地丧失古籍的意义和价值。对此,儒家不知为耻为罪,却以此为贵为荣,四处宣扬,真是咄咄怪事!由此可见,孔子和孔儒虽然以“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自诩,但却并不尊重历史,不尊重古代典籍,而对古代典籍肆意删改涂抹,对古代历史肆意七改八改,对历史肆意胡编乱造!对现实肆意胡说八道!在儒家眼里:典籍是他们需要的样子!历史是他们需要的样子!历史人物是他们需要的样子!对古籍,对历史无起码的尊重!毫无“实事求是”的行为意识。例如:《论语·子路·13·18》:“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论语·述而·7·31》:“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公羊传·闵公元年》:“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孔子儒家很赞赏“隐”、“讳”,认为利用“隐”、“讳”就可以把“父”、“君”、“尊”、“亲”、“贤”的“罪”、“恶”、“丑”涂沫掉。而在其他诸家中,就没有“删诗”、“删书”、“作《春秋》”之事,这至少说明了其他诸家对古代典籍,对历史,对历史人物的起码尊重!有起码的“实事求是”行为意识!

  试问倘若现在有人去“删诗”、“删书”、“作《春秋》”,此人是何种人物?此事是何种事情?何种行为?何种性质?何种情况?何种结果?所谓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就是如此!

  《论语·卫灵公·15·26》:“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有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史之阙文”,只是使人“无知”;“史之”“隐”、“讳”和“褒贬”,却令人谬误!“史之”“隐”、“讳”和“褒贬”与“史之阙文”相比较,让人离真理更远!倘若有“孔子作《春秋》”,那么其“春秋笔法”“对我国史学”所造成的破坏是毁灭性的。经过孔子“春秋笔法”的《春秋》,还能称之为《春秋》!?经过“春秋笔法”的中国历史还能称之为历史!?“史学”!?若此,“孔子对于整理、保存文化典籍”不是“有贡献的”,而对于破坏、歪曲了“文化典籍”,是有罪恶的,其罪大恶极!现在不是就有人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学者的孔子,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历史的孔子,更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孔子。但我知道,这是我们的孔子,大众的孔子,人民的孔子,也是永远的孔子。我们需要这样的孔子。我们欢迎这样的孔子”吗?既然你“不知道这是不是学者的孔子,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历史的孔子,更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孔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何以“知道”,“这是我们的孔子,大众的孔子,人民的孔子,也是永远的孔子”?退后一步说,你“知道”,“这是”你“的孔子”,那是你的自由,那只能是“你的”“孔子”,但却不能说“我们的”“孔子”!你的“我们”都包括着谁,你是否都征求过他们的意见了,他们都同意你的这个观点吗?笔者“我”就不包括在你的这个“我们”之中,你这是在强加于你的读者!污蔑于你的读者!而你更有何功何德竟然敢说“这是”“大众的孔子,人民的孔子”?这是谁授予你的特权?你真是“屎壳郎打哈气——好大的口气”!那只能是你所“需要”的“孔子”,你所“欢迎”的“孔子”,而不是“大众的孔子,人民的孔子”!然而,这些“画皮鬼”无论如何描画孔子的那张皮,笔者也不会“需要”他,“欢迎”他!

  《诗》、《书》、《春秋》,都是国家的古代文化重要典籍。现在,都可称是国家超一级文物。在关于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尚无确凿证据情况下,只能说孔子是一个破坏中国古代文化典籍的嫌疑犯,一旦有确凿证据,那么,在当时孔子是一个破坏国家重要典籍的罪犯,在现在孔子是一个破坏国家一级文物的罪犯!

  只要读者把《孔子大辞典》提供的这些材料,认真地看看,分析分析,综合综合,考察考察,就会发现其编者所耍的鬼把戏,他把其诸多猫腻都分散地隐藏在各部分中,使你不易发觉,而容易接受,然后让这些猫腻在你的头脑里形成他所要的总印象。但是只要读者认真,把编者所提供的材料,放在一起,反复对照比较,甚至于查查有关资料,就会发现其中的矛盾、荒谬,从而戳穿编者的鬼把戏。例如编者在《事迹传说·韦编三绝》中说:“孔子读易的典故。‘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史记·孔子世家》)。韦编,用皮带贯穿的书简;三绝,指贯穿书简的皮带断了多次。‘三’,指多次,并非实指。说明孔子晚年非常喜欢读《易》书,以致使‘韦编’翻断了多次。《易》即《周易》。旧传孔子作《十翼》。”当然若孔子真有“作《易传》”,也当在其晚年后期。查查编者所提供的钟肇鹏《孔子年谱》(《孔子大辞典·附录·孔子年谱》),看看对其晚年的记载,就可知,不仅孔子“作《易传》”不真!孔子“乐正”、“删诗”、“删书”、“作《春秋》”也是假!看看孔子晚年前484年,六十八岁“自卫归鲁”至前479年,七十三岁“夏四月孔子卒”,短短的五年中,孔子不但体衰多病,而且但还要充当季康子的政治顾问,出席种种应酬,诸如:前483年,六十九岁“鲁昭公夫人孟子卒,孔子往吊”。这个“鲁昭公夫人孟子”,就是《论语·述而·7·31》中的“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尽管“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鲁昭公夫人孟子卒”,“丘”仍然“往吊”矣!等等。多灾多难,诸如:前483年,六十九岁独子“孔鲤卒”。前482年,爱徒“颜回卒”。前480年,七十二岁“孔子闻卫国政变,子路被杀”。等等。不忘挑起事端,“拿别人的血,染自己的红顶子”,诸如:前481年,七十一岁“齐国的陈恒弑齐简公姜壬,孔子请鲁公、“三子”“讨之”。等等。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孔子会如此多事吗?请看《孔子年谱》诸如:前483年,六十九岁“孔子正乐。《论语·子罕》:‘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又《八佾》:‘子语鲁太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前482年,七十岁“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从事教育及文献整理工作。《史记·孔子世家》:‘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起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故书、传、礼、记自孔氏。……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前481年,孔子七十一岁“这年春狩猎获麟,相传孔子在此时作《春秋》。《春秋经》哀公十四年:‘春,西狩获麟。’《公羊传·哀公十四年》:‘春,西狩获麟,孔子曰:“吾道穷矣!”’《孟子·滕文公下》:‘孔子惧作《春秋》。’《史记·孔子世家》:‘鲁哀公十四年春,狩大野。……获麟,……乃因史记,作春秋。’”不知孔子在这其中累死了多少个死!“弟子盖三千焉”,也足以把累死孔子数百十次!编者若再令孔子有“喜读”“乐”、《诗》、《书》、《春秋》、《易》,并皆“韦编三绝”的雅兴!更再令孔子有“删《诗》”、“删《书》”、“作《易传》”的盛举!实在让孔子万死难从!

  孔子在周游列国期间,求官无门,吃穿无着,居住无定,走投无路,根本就不可能有“喜读”“乐”、《诗》、《书》、《春秋》、《易》,而皆令其“韦编三绝”的雅兴!更不能再有“乐正”、“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的盛事!

  “《十翼》虽非孔子一人所作,但孔子与《易》的关系甚为密切。”“虽”“孔子与《易》的关系甚为密切”,“但”“《十翼》非孔子一人所作”。编者似乎是在说,孔子虽然不是《十翼》的唯一,但是却是《十翼》的之一或主要。其实,孔子连《十翼》的之一也不是!“《易大传》的大部分是战国时期的作品”,那么“《易大传》的小部分是何时期的作品”?由《易大传》“各篇成书时间时代不一,约在战国至汉陆续问世”(《儒家典籍·易传》)可知,“《易大传》的小部分是秦、汉代时期的作品”,并非是春秋末期的作品。孔子是春秋末期人,两者在时间上就相差了二百五十余年!因此《易大传》的与孔子毫无关系!“孔子与《易》的关系甚为密切。”究竟“孔子与《易》”有何“甚为密切”“关系”?由上看来,只能是“‘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孔子晚年喜欢读《易》,每天翻腾他的《易》,致使“韦编三绝”的关系!岂有他哉!其实“孔子与《易》”连这一点“密切”“关系”也没有!因为就这一点司马迁也没给出史料根据。关于孔子与《易》的关系,直到现在只有一条记载是较为可靠的,这就是“《论语》中”所“记载”的“子曰‘加我数年,吾(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因此,“孔子与《易》的”“甚为”“密切”“关系”,其实只是孔子在晚年曾经表示过欲想“学《易》”的意想。此外,无论是孔子的弟子,还是时人,对其再均无任何记载。这只能说孔子并无“传授《易》”,更没“作《易传》”,否则必有所记!只要看看《论语》之所记就知道了,极尽其所有,鸡毛蒜皮,拉屎放屁!特别是说在孔子晚年!

  尽管“传统说法伏羲画八卦,文王重为六十四卦(一说伏羲重卦,一说神农重卦),并系辞(一说周公系辞),孔子作《易传》,称为‘人更三圣,世历三古’(《汉书·艺文志》)”,但“近代学者多数认为,《易》成书于文王之后,《易传》也不是孔子所作。”可见“传统说法”的荒谬!所谓“传统说法”,就是历来孔儒霸持舆论、欺骗造假的“说法”!所谓“孔子作《易传》”,完全是后儒戴到孔子头上两千多年的假光环!“相传孔子曾研究《周易》,并传授给弟子商瞿(qú),数传至齐人田何,汉代言《易》者本之田何。”孔子“传授给弟子商瞿”什么?编者在此又玩猫腻!不是“春秋时代人们引《易》占卜论事的就有二十余条。通《易》者有周、鲁、卫、郑、晋、齐、秦等国人物,不仅卜官、史官谈《易》,就是一般贵族甚至于贵夫人如鲁国穆姜也大谈《周易》”吗?“天下”各诸侯国中研究《易》,有成果者很多,齐国也有,何以田何舍近求远,待“数传至齐人田何”?何以证明“齐人田何”所得就是孔子所“传授给弟子商瞿”者?何以说“汉代言《易》者本之田何”?难道一旦孔子一“研究《周易》、一“传授”《周易》,“天下”其他人都不“研究”、不“传授”了?“天下”所存其他《周易》,就都消声灭迹了?只有孔子所“研究”、所“传授”者在天下独存?独传?

  《周易》“为儒家习研的经典之一。”只要是被儒家看好了的东西,统统都被儒家所霸占,而美其名曰“儒家的经典”。只要是“儒家的经典”,则据说都是被孔子或所“喜”或所“读”或所“研究”或所“传授”,进而或所“正”或所“删”或所“编”或所“作”,进而惟此保存流传!“天下”其他者均无存无传,神秘失踪而消声灭迹!儒家是天下第一恶霸!天下第一骗子!

  《易传》“各篇成书时间时代不一,约在战国至汉陆续问世。……长期以来,《易传》被当作孔子著作,《孔子世家》述:‘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汉书·艺文志》等书又将《序卦》等加上,认为十翼皆孔子作。近代以前,虽有学者提出过质疑,但孔子作十翼的观点占居统治地位。郭沫若、李镜池、高亨等学者则基本上都否认孔子曾作《易传》,现今多数学者基本上都将其置于战国阶段”。尽管《易传》“各篇成书时间时代不一,约在战国至汉陆续问世”,但“长期以来,《易传》被当作孔子著作,《孔子世家》述:‘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汉书·艺文志》等书又将《序卦》等加上,认为十翼皆孔子作。”为何?对于《易传》的写作年代,尽管“现今多数学者基本上都将其置于战国阶段”,其与孔子无关,为何在“近代以前,虽有学者提出过质疑,但孔子作十翼的观点占居统治地位”?因孔儒学术舆论专制使然也!“近代以前,虽有学者提出过质疑,但孔子作十翼的观点占居统治地位”,那么“近代以来”?编者为何不明说?编者仍然在为孔子“作《易传》”留下尾巴!《易传》“被当作解《易》的经典著作”,“在《易》学史上”、“中国哲学史上影响很大”,然而,在“儒学史”上,有何“影响”?又何以“影响很大”?

  “近代以前,虽有学者提出过质疑,但孔子作十翼的观点占居统治地位。郭沫若、李镜池、高亨等学者则基本上都否认孔子曾作《易传》,现今多数学者基本上都将其置于战国阶段”。“近代以前,虽有学者提出过质疑,但孔子作十翼的观点占居统治地位。”“郭沫若、李镜池、高亨等学者则基本上都否认孔子曾作《易传》,现今多数学者基本上都将其置于战国阶段”。那么,是否“孔子作十翼的观点”仍然“占居统治地位”?对此,编者愕然而止!噤若寒蝉!足见编者心地之只黑暗!笔者告诉编者吧,“十翼”也就是《易传》并不是“孔子作”!这已成定论!孔儒一手遮天,横行霸道的时代已经永远一去不复反了!

  关于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等、关于孔子“对于整理、保存文化典籍是有贡献的”等以及关于孔子与《六经》的“密切关系”的“神话”,不仅由其没有其时人或其弟子的任何史料支持,应该完全予以否定!而且根据“汉武帝时”,“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笔者:《书》),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但不久就亡佚了”的历史事实,也足以予以完全否定!

  儒家之说多蹊跷。孔子自诩“述而不作”,却被儒家杜撰其“作”最为颇丰厚,“删诗书,定礼乐,修春秋,序易传”,然皆无中生有,空穴来风!但由孔子时人及弟子皆无言及其“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等和“汉武帝时”,“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笔者:《书》),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但不久就亡佚了”的历史事实看,笔者却相信在这方面孔子确实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论语·述而·7·12》:“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论语·子罕·9·13》:“子贡曰:‘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价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论语·八佾·3·24》:“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孟子·滕文公下·6·3》:“《传》曰:‘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出疆必载质。’”孔子所求的是“富贵”。而孔子求“富贵”的主要“手段”是出仕做官。《论语·季氏·16·6》:“孔子曰:‘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论语·为政·2·18》:“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则寡忧;多见阕殆,慎行其馀,则寡悔。言寡忧,行寡悔,禄在其中矣。’”《论语·先进·11·14》:“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论语·颜渊·12·1》:“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而出仕做官,孔子除了磕头哈腰、拍马溜须、看脸色眼色行事等本事外,就是“克己复礼”,“仍旧贯”。而“克己复礼”,“仍旧贯”,就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而凡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者,都是已有的、现存的,无需“作”。而对已有的、现存的东西的任何编辑删改都是“作”。“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不仅是孔子的“逸民”阶级本性,也是孔子的施政捷径和旱涝保收的法宝。“作”,诸如“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等,投资大而见效微且慢,并非是孔子求富贵之良策!至于《孔子年谱》说:前482年,七十岁“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从事教育及文献整理工作。《史记·孔子世家》:‘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孔子亦不求仕。……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起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故书、传、礼、记自孔氏。……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这根本就不可能。孔子焉能耐得住寂寞?再则,“不仕无义”(《论语·微子·18·7》)焉!“至死不变,强哉矫”(《中庸·10》)焉!退后一万步说,就是孔子痛改前非,改弦更张,耐得住寂寞,岁月也不饶人,太晚了!孔子无时间和精力,不必说孔子“……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起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故书、传、礼、记自孔氏”,就是“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也得让孔子累死一百十次!写这段文字的司马迁真是一个脑残!

  孟子及后儒妄想利用杜撰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说,来霸占《诗》、《书》、《春秋》、《易传》!孟子及后儒深谙“谣言千遍成真理”、“小老鼠掉面缸里,等抖搂弄出来也白毛了”、“一个傻瓜提出来的问题,十个聪明人也解决不了”等等法西斯党魁、流氓无赖之道!更况且杜撰这些问题者皆是一些鬼蜮式人物!造假剽窃、散布谣言、蛊惑人心、自我吹嘘,是孔子和孔儒的一大家传法宝!鲁迅说他那时是说——“然而谣言家是极无耻而且巧妙的,一到事实证明了他的话是撒谎时,他就躲下,另外又来一批。”然而现在其却是谣言被识破后,仍然照谣言不误!“到事实证明了他的话是撒谎时”,却连“躲下”,换“一批”也不,而是照旧“来”,“继续撒谎”!“继续欺骗”!真可谓大大地“与时俱进”了!事实早已证明:孔子“作《春秋》”、“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是孟子的造假、谎言!“《易》成书于殷末周初,《易传》成书于战国后期至汉初。“不是孔子所作”。然而,现在不是在笔者的博客上,有信奉孔儒的读者,他明说尽管就笔者“现在的水平,这两篇论文”,肯定是“更读不懂了”的情况下,仍然煞有介事地让笔者“再研究一下看看”“孔子自己亲笔的著作有《春秋》、《易-系辞》”吗?

  关于诸如孔子“乐正”、“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等说,皆是一些“谁提出谁举证”的“公案”。

  它不是一个由某些人提出问题来而让另一些人来解决的问题,而是仍然需要提出问题者解决问题!并且要解决所有质疑。证据不足,命题就不成立。耍无赖无用。

  “删诗”、“删书”、“作《春秋》”等等,这些都属于霸者,“拉郎配”;还有一种送上者,“送娇娘”。诸如李宗吾说:“汉武帝把孔子尊为圣人过后,天下的言论,都折衷于孔子,不敢违背,孔融对于父母问题略略讨论了一下,曹操就把他杀了。稽康菲薄汤武,司马昭把他杀了。儒教能够推行,全是曹操司马昭一般人维持之力,后来开科取士,读书人若不读儒家的书,就莫得进身之路。一个死孔子,他会左手拿官爵,右手拿江山,哪得不成为万世师表。宋元明清学案中人物,他们的心坎上,都是孔圣人马蹄脚下的人物,受了圣人的摧残,他们的议论,焉得不支离穿凿,焉得不迂曲难通。中国的圣人,是专横极了。他莫有说过的话,后人就不敢说,如果说出来,众人听说他是异端,就要攻击他。朱子发明了一种学说,不敢说是自己发明的,只好说孔门的格物致知,加一番解释,说他的学说,是孔子嫡传,然后才有人信从。王阳明发明了一种学说,也只好把格物致知,加一番解释,然后以附会自己的学说,说朱子讲错了,他的学说,才是孔子嫡传。本来朱王二人的学说,都可独树一帜,无须依附孔子,无知处于孔子势力范围之内,不依附孔子,他们的学说,万万不能推行。他二人费尽心力去依附,当时的人还说是伪学,受重大攻击,圣人专横到了这种地步,怎么能把真理研究传出来。韩非子说得有个笑话:‘郢人致书于燕相国,写书的时候,天黑了,喊:“举烛”,写书的人就写上举烛二字。把书送去,燕相得书,想了许久,说道:“举烛是尚明,尚明是任用贤人的意思”,以是说进之燕王,燕王用他的话,国遂大治,虽是收了效,却非原书本意。’所以韩非说:‘先王有郢书,后世多燕说。’究竟格物致知四字,是何解释,恐怕只有手著大学的人才明白,朱王二人中,至少一人免不脱‘郢书燕说’的批评。岂但格物致知四字,恐怕十三经注疏,皇清经解,宋元明清学案里面,许多妙论,也逃不出‘郢书燕说’的批评。”(《黑厚学·我对圣人之怀疑》)其中朱熹、王阳明就是一些“送者”的人物。

  孔子儒家绝不能一手遮天,绝对不会因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成《春秋》”,而天下《诗》、《书》、《春秋》亡,惟有孔子《诗》、《书》、《春秋》独存独传!

  不管孔子是否“删诗”、“删书”、“作《春秋》”,天下原《诗》、《书》、《春秋》,照传不误。现传《诗》、《书》、《春秋》,并非必定就是孔子所“删”所“作”者。若说是者,必须拿出“史实”来,否则全是扯淡!

  杜撰孔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者,不仅把孔子压死了!累死了!也把孔子置于霸占、破坏中国古代文化典籍的罪魁祸首的位置上了!孔子以“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自诩。那些称孔子不仅有“作”,而且大有其“作”的人,无异是说孔子又在撒谎,自食其言。不过这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千万不可以流言蜚语伤人!

  此外,《大学》,实是秦汉之际的作品。那些其前面没有注明称谓者,就是本文之言。而[宋]“大儒”程颐称:“《大学》,孔氏之遗书,而初学入德之门也。”朱熹则称:“于今可见古人为学次第者,独赖此篇之存,而《论》、《孟》次之,学者必由是而学焉,则庶乎其不差矣”,并进而称:“右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不仅把秦汉之际他人所作的《大学》,霸于“孔氏之遗书”而列入孔子、曾子及其“门人”名下,也霸占了中国的“入德之门”权!朱熹有何根据说“右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没有根据!如果“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是真,那么至少“右经一章”,应“盖”以“孔子曰:”或“子曰:”开头;“其传十章”,则每章均应以“曾子曰:”开头。而现独在《大学·7》中出现的“曾子曰:”就使其“曾子之意”变成了“曾子之意”“曾子曰:”,不合逻辑!这不仅说明并非“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也说明并非“右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孔子大辞典·先秦著述·大学》说:“大学,《礼记》篇名。儒家经典之一。传为曾子所作。”此说与上说直接相悖。“曾子所作”与“右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两者完全不同。两者相互否定。但是同样,该说也只是说《大学》,“传为曾子所作”,并无史料佐证!对此,当年曾子的同学、时人、弟子皆无记载。既然孔子“述而不作”,无“作”,焉会曾子有“作”?要“作”,也无须假曾子之手!《大学·7》中的“曾子曰:”就说明《大学》并非“曾子所作”!否则,“曾子曰:”就使其“曾子曰:”变成了“曾子曰:”“曾子曰:”,狗屁不通!“《大学》,孔氏之遗书,而初学入德之门也。”《大学》乃“初学入‘德’之‘门’”,没有《大学》,就没有“入‘德’之‘门’”?!须知没有“入‘德’之‘门’”,也就不能得“德”,也就没有“德”! 在作《大学》,《大学》完成之前,中国还是一片“德”的荒漠!好家伙!此处所说的“入‘德’之‘门’”,当然是“入”做奴隶主或做奴才“德”的“门”,而不是“入”奴隶解放“德”的“门”。这也不对。因为甚至于曾子所处时代乃春秋末期,也是奴隶制早已从辉煌走向衰亡的时期,怎么等到有了《大学》之后,奴隶主才“入德之门”,才有“德”?“于今可见古人为学次第者,独赖此篇之存,而《论》、《孟》次之,学者必由是而学焉,则庶乎其不差矣。”“古人为学次第者,独赖此篇之存”,此话更是恬不知耻,漫天刷糨糊。没有《大学》,就没有“古人”之“为学”?试问:在有《大学》之前,就没有“为学”之“古人”?!孔子以何“为学”焉?曾子以何“为学”焉?更不必说孔子曾就学过的诸多老师了!其后中国“学者”多也,其并非皆是“必由是而学焉”,尽管前有统治阶级的利益诱惑,后有统治阶级的淫威逼迫。“而《论》、《孟》次之”,这更是一手遮天,对其他诸家学者及其典籍的全部否定,而独霸天下的文化学术以及思想舆论!

  朱熹说:《中庸》,“此篇乃孔门传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于书,以授孟子。”(《四书章句集注》)由该文在文中直呼“孔子”为“仲尼”,诸如:《中庸·2》、《中庸·30》,也可以断定该文的绝对不会是子思。更据《孔子大辞典·祖先亲属》:“子思前483-前402年”、《孔子大辞典·先秦人物》:“孟子约前372-前289年”、《孟子·离娄下·8·22》:“孟子曰:‘予未得为孔子之徒也,予私淑诸人也’”,孟子之学“私淑诸人”,与子思无关。再据《中庸·28》“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至早也是秦末汉初的事。由此可知,《中庸》至早也是秦末汉初的作品。显然,朱熹全是鬼话。然而对此,笔者至今未见提出异议者。至于朱熹说:“此篇乃孔门传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于书,以授孟子”,也纯属屁话!

  看来,朱熹不仅是一个“送”自己的人物,也是一个“送”他人的人物。

  中国的孔儒在历史上是被权贵惯宠坏了。其“大人物”都是骄横跋扈极了,如皇权一样霸道。其说不是根据事实,而是根据其所好,胡说八道。“《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孟子·万章上·9·4》)孔儒是:天下典籍,。莫非孔子;天下舆论,莫非孔子。孔儒是天下文化舆论第一恶霸!

  人民法院在对犯罪嫌疑人的审判和定罪中的原则是: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重证据,而轻口供。重视有无犯罪动机,有无犯罪时间,有无犯罪条件,有无犯罪事实,以及犯罪后果影响之大小等等。在上,笔者对孔子的所谓“正乐”、“删诗”、“删书”、“作《春秋》”、“作《易传》”等一一做了调查研究、审查分析和综合判断,简而言之:

  对于“正乐”,仅有孔子自述:《论语·子罕·9·15》:“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孔子所说的是“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其与编者所说的“订正过古乐”根本不是一回事!孔子说他是根据已知《乐》的正确版本,即周王室官方所制定的《乐》“手抄本”为标准,对他自己所保存的《乐》的“手抄本”里“雅、颂”两部中的传抄错误进行校“正”,而不以他自己的好恶为标准对周王室官方所制定的《乐》或天下其他人所保存《乐》进行校“正”。由“至于他(孔子)与已失传的《乐经》有何关系,已无从考证”,其“乐正”的效果,实际影响等于零!

  对于“删诗”,仅有孔子自述和旁述,并皆属反正:《论语·为政·2·2》:“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泰伯·8·8》:“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论语·子路·13·5》:“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论语·季氏·16·13》:“ 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趣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论语·阳货·17·9》:“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等等。孔子读过《诗》,评论过《诗》,与弟子谈论过《诗》,重视学《诗》,特别重视利用《诗》进行“克己复礼为仁”的比附和“正始之道,王化之基”的教育。诸如:《论语·八佾·3·8》:“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论语·阳货·17·10》:“子谓伯鱼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对于“删书”,仅有孔子自述和旁述,并皆属反正:《论语·为政·2·21》:“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论语·述而·7·18》:“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论语·宪问·14·40》:“子张曰:‘《书》云:“高宗谅阴,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三年。’”

  对于“作《易传》”,仅有孔子自述:《论语·述而·7·17》:“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据专家考证其中的“五十”当是“吾”。这段语录当是孔子晚年说的。朱熹《集注》说:“盖是时孔子年已七十矣”。此段只能说明孔子晚年“年已七十矣”时,曾经有过想要“学《易》”的意向。

  其余“事出有因,查无实据”。不仅孔子既无做案动机,也无做案时间,无做案条件,更无做案事实。

  “总之,六经都与孔子有关系。孔子对六经都有过研究、整理与传授。孔子对于整理、保存文化典籍是有贡献的。”“六经都与孔子有”何“关系”?“孔子对六经都有过”何“研究、整理与传授”?“孔子对于整理、保存文化典籍是有”何“贡献的”?至今只有据《孔子大辞典》编者称“汉武帝时”,“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但不久就亡佚了”!因此,孔子的“著述”、孔子与六经的“关系”、孔子对六经的“研究、整理与传授”以及“孔子对于整理、保存文化典籍”的“贡献”,现在看来,也都偶于“汉武帝时”“从孔子宅壁发现数十篇,是用古籕(zhòu)书抄写的,称之为《古之尚书》,但不久就亡佚了”之中了!

  皮锡瑞“认为孔子之所以被尊为‘万世之表’,‘贤于尧舜’,‘其功皆在删定六经’。”既然“删定六经”纯属子虚乌有,完全建筑在谎言上,那么孔子“之被尊为‘万世之表’,‘贤于尧舜’”,也就完全成了狗屁!

  由孔子读《易》“韦编三绝”到孔子哀叹“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论语·子罕·9·9》),数十年实践证明:《周易》是一部宣扬鬼怪迷信的书。这虽是题外话,但是放在这里,以引起读者重视。

  “……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若真,孔子自七十一岁至七十三岁这期间弟子不少,“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绝不会一时间“灰飞烟灭”,化为乌有!是否能举出来几个看看!

  张岱年主编的《孔子大辞典》称《论语》是“孔子及其部分弟子言论之汇编。研究孔子的主要资料。儒家经典之一。也是对中国的历史进程产生过深远、持久影响的经典之一。”孔子自七十一岁至七十三岁这期间的这“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应该说是孔子弟子中的主体,也是“孔子以《诗》、《书》、《礼》、《乐》”为“教”教育工作的主体,并且距《论语》编撰时间最近;而且在这期间,“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起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故书、传、礼、记自孔氏。……”,也是孔子“删”、“作”、著述等等唯一黄金期间,也是孔子“删”、“作”、著述等等唯一期间,并且距《论语》编撰时间也最近,但是为何对这一切,在《论语》中(除了“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之外)都没有任何一点记载!其原因很简单:“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起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故书、传、礼、记自孔氏。……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深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完全是子虚乌有!

  补充:15·11.原文 颜渊问为邦1。子曰:“行夏之时2,乘殷之辂3,服周之冕4,乐则《韶》、《舞》5,放郑声6,远佞人。郑声淫7,佞人殆8。”

  据此,如让孔子编辑《诗》,就绝对不会把卫风、郑风编入。

  程树德《说文稽古篇》:“《王制》:‘命太师陈诗以观民风。’《公羊》何《注》:‘五穀毕入,民皆居宅,从十月尽正月止,男女相从而歌,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男年六十女五十无子者,官衣食之,使之民间求诗,乡移於邑,邑移於国,国以闻於天子,故王者不出户牖(yǒu),尽知天下。’”《诗》,乃周初至春秋中期,由周王室每年专派人员到各地民间收集的民间诗歌总集。《诗》中之诗是周初周王室每年专派人员到各地民间收集的民间诗歌,《诗》是其后周王室专派人员编辑的。“《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就是孔子承认《诗》的合法性。孔子对《诗》的评说没有什么独到之处。至于“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艺术为政治服务,这是当时奴隶主贵族中的常识。孔子常利用《诗》中的句子,作其维护复辟周奴隶制的比附。例如,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这一点与孔子对“《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的定位是一致的。

  对于《诗》中的有关男女恋情的诗篇,孔子也是不照实说,而是牵强附会,把其比附成统治阶级需要的东西。

  

  第三十章

  

  

  

  孔孟之言行如此,儒士则可以疑

  

  一、孔某之行如此,儒士则可以疑矣

  《韩非子·外储说左下》:“齐宣王问匡倩曰:‘儒者博乎?’曰:‘不也。’王曰:‘何也?’匡倩对曰:‘博贵枭,胜者必杀枭,杀枭者,是杀所贵也,儒者以为害义,故不博也。’又问曰:‘儒者弋乎?’曰:‘不也。弋者从下害于上者也,是从下伤君也,儒者以为害义,故不弋。’又问:‘儒者鼓瑟乎?’曰:‘不也。夫瑟以小弦为大声,以大弦为小声,是大小移序,贵贱易位,儒者以为害义,故不鼓也。’宣王曰:‘善。’仲尼曰:‘与其使民谄下也,宁使民谄上。’”

  《墨子·非儒下》:“儒者曰:‘亲亲有术,尊贤有等。’言亲疏尊卑之异也。其《礼》曰:丧,父母,三年;妻、后子,三年;伯父、叔父、弟兄、庶子,其;戚族人,五月。若以亲疏为岁月之数,则亲者多而疏者少矣,是妻、后子与父同也。若以尊卑为岁月数,则是尊其妻、子与父母同,而亲伯父、宗兄而卑子也。逆孰大焉?其亲死,列尸弗敛,登堂窥井,挑鼠穴,探涤器,而求其人矣,以为实在,则赣愚甚矣;如其亡也必求焉,伪亦大矣!取妻身迎,祗(zhī)褍(yì)为仆,秉辔(pèi)授绥(suí),如仰严亲;昏礼威仪,如承祭祀。颠覆上下,悖逆父母,下则妻、子,妻、子上侵事亲。若此,可谓孝乎?儒者:‘迎妻,妻之奉祭祀;子将守宗庙。故重之。’应之曰:此诬言也!其宗兄守其先宗庙数十年,死,丧之其;兄弟之妻奉其先之祭祀,弗散;则丧妻子三年,必非以守、奉祭祀也。夫忧妻子以大负累,有曰:‘所以重亲也。’为欲厚所至私,轻所至重,岂非大奸也哉!有强制有命以说议曰:‘寿夭贫富,安危治乱,固有天命,不可损益。穷达、赏罚、幸否有极,人之知力,不能为焉!’群吏信之,则怠于分职;庶人信之,则怠于从事。吏不治则乱,农事缓则贫。贫且乱,政之本,而儒者以为道教,是贼天下之人者也。且夫繁饰礼乐以淫人,久丧伪哀以谩亲,立命缓贫而高浩居,倍本弃事而安怠傲,贪于饮食,惰于作务,陷于饥寒,危于冻馁,无以违之,是若人气,鼸(xiàn)鼠藏,而羝(dī)羊视,贲(bēn)彘(zhì)起,君子笑之,怒曰:‘散人焉知良儒!’夫夏乞麦禾,五谷既收,大丧是随,子姓皆从,得厌饮食。毕治数丧,足以至矣。因人之家翠以为,恃人之野以为尊,富人有丧,乃大说喜,曰:‘此衣食之端也!’儒者曰:‘君子必服古言,然后仁。’应之曰:所谓古之言服者,皆尝新矣。而古人言之服之,则非君子也?然则必服非君子之服,言非君子之言,而后仁乎?又曰:‘君子循而不作。’应之曰:古者羿作弓,伃(yú)作甲,奚(xī)仲作车,巧垂作舟,然则今之鲍、函、匠皆君子也,而羿、伃、奚仲、巧垂皆小人邪?且其所循,人必或作之;然则其所循,皆小人道也。又曰:‘君子胜不逐奔,掩函弗射,施则助之胥车。’应之曰:若皆仁人也,则无说而相与;仁人以其取舍、是非之理相告,无故从有故也,弗知从有知也,无辞必服,见善必迁,何故相?若两暴交争,其胜者欲不逐奔,掩函弗射,施者助之胥车,虽尽能,犹且不得为君子也,意暴残之国也。圣将为世除害,兴师诛罚,胜将因用儒术令士卒曰:‘毋逐奔,掩函勿射,施者助之胥车。’暴乱之人也得活,天下害不除,是为群残父母而深贱世也,不义莫大矣!”又曰:‘君子若钟,击之则鸣,弗击不鸣。’应之曰:夫仁人,事上竭忠,事亲得孝,务善则美,有过则谏,此为人臣之道也。今击之则鸣,弗击不鸣,隐知豫力,恬漠待问而后对,虽有君亲之大利,弗问不言;若将有大寇乱,盗贼将作,若机辟将发也,他人不知,己独知之,虽其君亲皆在,不问不言。是夫大乱之贼也。以是为人臣不忠,为子不孝,事兄不弟,交遇人不贞良。夫执后不言,之朝,物见利使己,虽恐后言;君若言而未有利焉,则高拱下视,会噎为深,曰:‘唯其未之学也。’用谁急,遗行远矣。夫一道术学业仁义者,皆大以治人,小以任官,远施周偏,近以修身,不义不处,非理不行,务兴天下之利,曲直周旋,利则止,此君子之道也。以所闻孔某之行,则本与此相反谬也。齐景公问晏子曰:‘孔子为人何如?’晏子不对。公又复问,不对。景公曰:‘以孔某语寡人者众矣,俱以贤人也。今寡人问之,而子不对,何也?’晏子对曰:‘婴不肖,不足以知贤人。虽然,婴闻所谓贤人者,入人之国,必务合其君臣之亲,而弭(mǐ)其上下之怨。孔某之荆,知白公之谋,而奉之以石乞,君身几灭,而白公僇(lù)。婴闻贤人得上不虚,得下不危,言听于君必利人,教行下必于上。是以言明而易知也,行明而易从也。行义可明乎民,谋虑可通乎君臣。今孔某深虑同谋以奉贼,劳思尽知以邪行,劝下乱上,教臣杀君,非贤人之行也。入人之国,而与人之贼,非义之类也。知人不忠,趣之为乱,非仁义之也。逃人而后谋,避人而后言,行义不可明于民,谋虑不可通于君臣。婴不知孔某之有异于白公也,是以不对。’景公曰:‘呜呼!贶(kuàng)寡人者众矣。非夫子,则吾终身不知孔某之与白公同也。’孔某之齐见景公,景公说,欲封之以尼溪,以告晏子。晏子曰:‘不可。夫儒,浩居而自顺者也,不可以教下;好乐而淫人,不可使亲治;立命而怠事,不可使守职;宗丧循哀,不可使慈民;机服勉容,不可使导众。孔某盛容修饰以蛊世,弦歌鼓舞以聚徒,繁登降之礼以示仪,务趋翔之节以观众,博学不可使议世,劳思不可以补民,累寿不能尽其学,当年不能行其礼,积财不能赡其乐。繁饰邪术,以营世君;盛为声乐,以淫遇民。其道不可以期世,其学不以导众。今君封之,以利齐俗,非所以导国先众。’公曰:‘善。’于是厚其礼,留其封,敬见而不问其道。孔某乃恚(huì),怒于景公与晏子,乃树鸱夷子皮于田常子之门,告南郭惠子以所欲为。归于鲁,有顷,间齐将伐鲁,告子贡曰:‘赐乎!举大事于今之时矣!’乃遣子贡之齐,因南郭惠子以见田常,劝之伐吴,以教高、国、鲍、晏,使毋得害田常之乱。劝越伐吴,三年之内,齐吴破国之难,伏尸以言术数,孔某之诛也。孔某为鲁司寇,舍公家而奉季孙。季孙相鲁君而走,季孙与邑人争门关,决植。孔某穷于蔡陈之间,藜羹不糂(sǎn),十日,子路为享豚,孔某不问肉之所由来而食;号人衣以酤酒,孔某不问酒之所由来而饮。哀公迎孔子,席不端弗坐,割不正弗食。子路进请曰:‘何其与陈蔡反也?’孔某曰:‘来,吾语女:曩(nǎng)与女为苟生,今与女为苟义。’夫饥约,则不辞妄取以活身;嬴饱,则伪行以自饰。污邪诈伪,孰大于此?孔某与其弟子闲坐,曰:‘夫舜见瞽叟孰然,此时天下圾乎?周公旦非其人也邪?何为舍其家室而托寓也?’孔某所行,心术所至也。其徒属弟子皆效孔某:子贡、季路辅孔悝乱乎卫,阳货乱乎齐,佛肸(xī)以中牟叛,漆雕刑残,莫大焉!夫为弟子后生,其师必修其言,法其行,力不足、知弗及而后已。今孔某之行如此,儒士则可以疑矣!”《墨子·非儒上》、《墨子·非儒中》皆失,现只有《墨子·非儒下》一篇。笔者相信在《墨子·非儒上》、《墨子·非儒中》中,可有孔子儒者更多的丑恶伪行被揭露出来。

  二、孔孟之言行如此,儒者则可以疑矣

  《孟子·梁惠王上·1·4》: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死无后乎!”

  《论语·雍也·6·25》: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论语·述而·7·1》: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

  《论语·颜渊·12·1》: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论语·颜渊·12·22》: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论语·颜渊·12·11》: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论语·子路·13·3》: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论语·卫灵公·15·11》: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

  《论语·微子·18·8》: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论语·八佾·3·24》: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因“始作俑者”,以俑代人殉葬,破坏周礼,孔子怒火中烧,诅咒其“死无后乎”,断子绝孙!因酒器“觚”形状的改变,也让他愤愤不平,而怨声载道:“觚不觚,觚哉!觚哉!”他要“天下”“爱”奴隶主贵族所“爱”,要“知”奴隶主贵族所好。他要“天下”“克己复礼”,倒退回奴隶社会去,还政与上,永远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他自称“逸民”,自诩“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自比“老彭”。他自诩其不仅异于“逸民”“伯夷、叔齐”“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异于“逸民”“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也异于“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而他是“无可无不可。”怎么对自己有利益就怎么干。当时的奴隶主贵族称其为复辟奴隶制的“木铎”!

  《中庸·16》: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夫微之显,诚之不可掩,如此夫。”

  《论语·八佾·3·11》: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论语·八佾·3·12》: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论语·八佾·3·13》: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论语·乡党·10·23》:朋友之馈,虽车马,非祭肉,不拜。

  《论语·乡党·10·25》:见齐衰者,虽狎,必变。见冕者与瞽者,虽亵,必以貌。凶服者式之,式负版者。有盛馔,必变色而作。迅雷风烈,必变。

  《论语·述而·7·35》: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祗。’”子曰:“丘之祷久矣。”

  《论语·子罕·9·5》: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论语·子罕·9·9》: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论语·宪问·14·35》: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贡曰:“何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

  《论语·为政·2·4》: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论语·述而·7·23》: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孔子鼓吹迷信“天命”、“鬼神”,自诩知“天命”、受“天命”,其谋图“天子”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孔子首先是一个以鼓吹“天命”、“鬼神”,自诩知“天命”、受“天命”,谋图坐“天子”的大阴谋家、大野心家!

  《论语·为政·2·18》: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则寡尤;多见阕殆,慎行其馀,则寡悔。言寡忧,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论语·述而·7·12》: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论语·泰伯·8·12》:子曰:“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得也。”

  《论语·泰伯·8·13》: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论语·子罕·9·8》:子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论语·子罕·9·13》:子贡曰:“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

  《论语·子罕·9·16》: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

  《论语·子路·13·10》: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论语·宪问·14·3》: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论语·卫灵公·15·1》: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

  孔子志在富贵,“待贾者也”;自诩“天生德于予”,实为糟糠之辈。“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其他则皆瞎吹矣!“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中庸·17》:子曰:“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笃焉。故栽者培之,倾者覆之。《诗》曰:‘嘉乐君子,宪宪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故大德者必受命。”

  《论语·子路·13·4》: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论语·为政·2·12》:子曰:“君子不器。”

  《论语·为政·2·13》: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论语·为政·2·14》: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论语·为政·3·7》: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论语·里仁·4·5》:子曰:“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论语·里仁·4·10》: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论语·里仁·4·11》: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论语·里仁·4·16》: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论语·里仁·4·24》: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论语·里仁·7·37》: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论语·颜渊·12·16》: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论语·子路·13·23》: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论语·子路·13·25》: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

  《论语·子路·13·26》:子曰:“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论语·宪问·14·6》: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

  《论语·宪问·14·23》: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论语·宪问·14·27》:子曰:“君子耻其言之过其行。”

  《论语·宪问·14·28》: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论语·卫灵公·15·2》: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论语·卫灵公·15·18》: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

  《论语·卫灵公·15·19》:子曰:“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论语·卫灵公·15·20》:子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论语·卫灵公·15·21》: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论语·卫灵公·15·22》: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论语·卫灵公·15·23》: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论语·卫灵公·15·32》: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

  《论语·卫灵公·15·34》: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

  《论语·卫灵公·15·37》:子曰:“君子贞而不谅。”

  《论语·季氏·16·6》:孔子曰:“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

  《论语·季氏·16·7》: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论语·季氏·16·8》: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论语·季氏·16·10》: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论语·阳货·17·12》:子曰:“色厉而内茬,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

  《论语·阳货·17·23》: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论语·阳货·17·24》:子贡曰:“君子亦有恶乎?”子曰:“有恶: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曰:“赐也亦有恶乎?”“恶徼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

  《论语·季氏·16·9》: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论语·泰伯·8·9》: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论语·子罕·9·26》: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论语·阳货·17·3》: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论语·子路·13·4》:子曰:“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

  《论语·宪问·14·41》:子曰:“上好礼,则民易使也。”

  《论语·泰伯·8·20》: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武王曰:“予有乱臣十人。”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有妇人焉,九人而已。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

  《论语·阳货·17·25》: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孔子的“君子”、“小人”、“民”,是按“社会地位”划分,“民”、“妇人”、“女子”不算“人”。“君子”是奴隶主贵族,是统治阶级,有“德”;“小人”、“民”、“妇人”、“女子”是被统治阶级,缺“德”或无“德”;“君子”是“役使”者,“小人”是被“役使”者,而“民”只是被“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君上”的“富贵”、“长寿”、“幸福”和“民下”的“贫贱”、“短命”、“苦难”都是“天命”注定。“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唯上知与下愚不移”,“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民”的贫贱之“命”万劫不复,永远变不了!孔子的道德完全是奴隶主贵族的道德:歌颂“君子”(奴隶主贵族),诽谤“小人”(富而不贵者),蔑视“女子”、“妇人”与“民”(奴隶或已获自由的奴隶)。

  《论语·八佾·3·18》: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论语·子罕·9·3》: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拜下,礼也;今拜乎上,泰也。虽违众,吾从下。”

  《论语·子罕·9·10》:子见齐衰者,冕衣裳者与瞽者,见之,虽少,必作;过之,必趋。

  《论语·子罕·9·25》:子曰:“主忠信,毋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论语·乡党·10·1》: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

  《论语·乡党·10·2》: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与上大夫言,誾誾如也;君在,踧踖如也,与与如也。

  《论语·乡党·10·3》:君召使摈,色勃如也,足躩如也,揖所与立,左右手,衣前后,襜如也。趣进,翼如也。宾退,必复命曰:“宾不顾矣。”

  《论语·乡党·10·4》:入公门,鞠躬如也,如不容。立不中门,行不履阈。过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其言似不足者。摄齐升堂,鞠躬如也,屏气似不息者。出,降一等,逞颜色,怡怡如也。没阶,趋进,翼如也。复其位,踧踖如也。

  《论语·乡党·10·5》:执圭,鞠躬如也,如不胜。上如揖,下如授。勃如战色,足蹜蹜,如有循。享礼,有容色。私觌,愉愉如也。

  《论语·乡党·10·6》: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当暑,袗絺绤,必表而出之。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亵裘长,短右袂。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狐貉之厚以居。去丧,无所不佩。非帷裳,必杀之。羔裘玄冠不以吊。吉月,必朝服而朝。

  《论语·乡党·10·7》:齐,必有明衣,布。齐,必变食,居必迁坐。

  《论语·乡党·10·8》: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肉虽多,不使胜食气。唯酒无量,不及乱。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食,不多食。

  《论语·乡党·10·9》:祭于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

  《论语·乡党·10·11》:虽疏食菜羹,必祭,必齐如也。

  《论语·乡党·10·12》:席不正,不坐。

  《论语·乡党·10·13》: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

  《论语·乡党·10·14》: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

  《论语·乡党·10·15》:问人于他邦,再拜而送之。

  《论语·乡党·10·18》:君赐食,必正席先尝之。君赐腥,必熟而荐之。君赐生,必畜之。侍食于君,君祭,先饭。

  《论语·乡党·10·19》:疾,君视之,东首,加朝服,拖绅。

  《论语·乡党·10·20》:君命召,不俟驾行矣。

  《论语·述而·7·38》: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论语·先进·11·25》: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

  《论语·颜渊·12·12》:子曰:“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子路无宿诺。

  《论语·子路·13·14》: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论语·先进·11·8》:颜回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论语·先进·11·9》:颜回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论语·先进·11·10》:颜回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论语·先进·11·11》:颜回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论语·先进·11·13》:闵子侍侧,誾誾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曰:“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论语·先进·11·23》: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

  《论语·宪问·14·21》:陈成子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而曰:“陈恒弑其君,请讨之。”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论语·宪问·14·36》: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孙。子服景伯以告,曰:“夫子固有惑志于公伯寮,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子曰:“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

  《论语·宪问·14·43》: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扣其胫。

  《论语·阳货·17·20》: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

  《论语·卫灵公·15·24》: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论语·阳货·17·1》: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途。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论语·阳货·17·5》: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说,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

  《论语·阳货·17·7》:佛肸召,子欲往。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缁。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论语·子罕·9·2》: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

  尽管孔子自诩知“天命”,受“天命”,然而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其毫无打达人的真本事,《论语·子罕·9·2》:“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

  孔子既有奴颜媚骨狗性的一面,又有骄横跋扈狼性的一面,还有阴险狡诈狐性的一面。孔子以奴颜媚骨狗性对“上”,越“上”就越奴颜媚骨;以骄横跋扈狼性对“下”,越“下”就越骄横跋扈。然孔子对“上”也并非全是狗性,对下也并非全是狼性。狗对主人是绝对的“忠诚”,然而孔子并非。“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狼对兔子是绝对的“蔑视”,然而孔子也并非。“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问人于他邦,再拜而送之。”这是孔子狐性的一面。孔子狐性,使他“出于蓝胜于蓝”。这既使他免于受“治”于“上”,也免于受“恶”于“下”,而迷惑了不少人。

  《论语·宪问·14·26》: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

  《论语·子路·13·14》: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论语·颜渊·12·17》: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论语·宪问·14·36》: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孙。子服景伯以告,曰:“夫子固有惑志于公伯寮,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子曰:“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

  孔子虽然鼓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君子思,不出其位”,并以此自诩。然而,其实际却是“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孔子虽然鼓吹“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以“天命”“行道”,然而,当其“正”、“天命”不行,则图穷匕首见。孔子不仅和当权派明着勾结,也与当权派暗着串通;孔子是当权派公开的帮凶,当权派是孔子隐秘的帮凶。

  “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伯寮愬子路于季孙。子服景伯以告,曰:‘夫子固有惑志于公伯寮,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向世人暴露了孔子及其弟子这个帮派内幕的冰山一角!

  孔子并非是一个一般的学者,孔子师徒也并非是一个一般的学术团体。孔子师徒具有黑社会性质,而孔子具有其“老大”的性质。

  《论语·学而·1·10》:“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 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论语·为政·2·8》: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论语·里仁·4·10》: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论语·子路·13·18》: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论语·子路·13·20》:[子]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

  孔子隐讳、虚伪、做作,毫无诚信可言。

  《论语·八佾·3·15》:子入太庙,每事问。或曰:“孰谓鄹人之子知礼乎?入太庙,每事问。”子闻之,曰:“是礼也。”

  《论语·公冶长·5·18》: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梲,何如其知也?”

  《论语·公冶长·5·24》: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论语·雍也·6·28》: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论语·述而·7·24》:子曰:“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

  《论语·述而·7·31》: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

  《论语·子罕·9·2》: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

  《论语·宪问·14·32》:微生亩谓孔子曰:“丘何为是栖栖者与?无乃为佞乎?”孔子曰:“非敢为佞也,疾固也。”

  孔子隐讳、虚伪、做作,毫无诚信可言。

  孔子善于诅咒骂誓,装痴卖傻,油滑狡辩。其中经典者诸如:“事(侍)……尽礼,人以为谄。”“吾党之……者异于是, ……”、“孰谓……?或……” 、“以吾……,不可……”、“以吾……,不敢不……”、“无乃为……乎?”、“非敢为……也,疾固也”……“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等等等等。

  统治者奴隶主贵族虽然称孔子为复辟奴隶制的“木铎”,但统治者对于孔子也心知肚明,而不会用之。孔子(生时)之所以不得用,不仅因为糟糠还因为其有野心和无忠信。

  尽管如此,孔子还是让笔者有许多“敬佩”之处。诸如:孔子鼓吹了一辈子“怪、力、乱、神”,却被称为“子不语:怪、力、乱、神。”(《论语·述而·7·21》)孔子鼓吹了一辈子“利与命与仁”,却被誉为“子罕言利与命与仁。”(《论语·子罕·9·1》)

  最令笔者“钦佩”者是:孔子终生都在贬斥着“乱臣贼子”鲁国“季氏”的“僭越”,然而却能令“季氏”浑然无知;孔子终生都在毁损着“乱臣贼子”鲁国“季氏”的“牙眼”,然而孔子师徒却照做“季氏”的家“官”不误;甚至孔子“欲往”参加其旨就在谋杀“季氏”的“公山弗扰以费畔”,而当“季氏”粉碎“公山弗扰以费畔”后,却能让“季氏”误认为他是帮助粉碎“公山弗扰以费畔”的大功臣,而令“季氏”念念不忘,遗告其子季康子,以使其当孔子在卫国走投无路时,派专使邀其回鲁并尊为“国老”。

  孔子实在“人物非凡”,其形象远远超过鲁迅笔下的“二丑”,是一个“超二丑”。

  《孟子·梁惠王上·1·1》: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苟为后义而先利,不夺不厌。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孟子·离娄上·7·3》:孟子曰:“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孟子·梁惠王上·1·7》:[齐宣]王曰:“德何如则可以王矣?”[孟子]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曰:“可。”曰:“何由知吾可也?”曰:“臣闻之胡龁(hé)曰,王坐于堂上,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对曰:‘将以衅钟。’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对曰:‘然则废衅钟与?’曰:‘何可废也?以羊易之!’不识有诸?”曰:“有之。”曰:“是心足以王矣。百姓皆以王为爱也,臣固知王之不忍也。”王曰:“然。诚有百姓者。齐国虽褊小,吾何爱一牛?即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故以羊易之也。”曰:“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以小易大,彼恶知之?王若隐其无罪而就死地,则牛羊何择焉?”王笑曰:“是诚何心哉?我非爱其财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曰:“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孟子·尽心上·13·14》:孟子曰:“仁言不如仁声之入人深也,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善政,民畏之;善教,民爱之。善政,得民财;善教,得民心。”《孟子·尽心上·13·12》:“孟子曰:‘以佚道使民,虽劳不怨;以生道杀民,虽死不怨杀者。’”

  孔子公开叫嚣“克己复礼为仁”,赤裸裸地把复辟奴隶制称为“仁”。而孟子的“仁”是“君子远庖厨”之“术”。孟子把“君上”巨大的私利和对“民下”的掠夺与虐杀隐藏于“仁义”之中。这反映了由孔子到孟子一百七八十年间奴隶制的颓势,像孔子那样公开叫嚣“克己复礼”已经不行了,需要把“克己复礼”复辟奴隶制涂上一层欺骗色。

  《孟子·梁惠王上·1·4》:梁惠王曰:“寡人愿安承教。”孟子对曰:“杀人以梃与刃,有以异乎?”曰:“无以异也。”“以刃与政,有以异乎?”曰:“无以异也。”[孟子]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兽相食,且人恶之;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兽而食人,恶在其为民父母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饥而死也?”《孟子·公孙丑上·3·7》:孟子曰:“夫仁,天之尊爵也,人之安宅也。莫之御而不仁,是不智也。不仁、不智、无礼、无义,人役也。人役而耻为役,由弓人而耻为弓,矢人而耻为矢也。如耻之,莫如为仁。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孟子·滕文公上·5·3》:滕文公问为国,……孟子曰:“……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孟子·滕文公上·5·4》:[孟子曰]:“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故曰: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孟子·离娄上·7·7》:孟子曰:“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贤役大贤;天下无道,小役大,弱役强。斯二者,天也。顺天者存,逆天者亡。”

  孟子虽然明白“杀人以梃与刃”,“无以异也”;“以刃与政”,“无以异也”,然而他却鼓吹“以生道杀民,虽死不怨杀者”!孟子虽然清楚“兽相食,且人恶之”,然而他却极赞“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贤役大贤;天下无道,小役大,弱役强。斯二者,天也。顺天者存,逆天者亡。”孟子是一个清醒的以“仁政”、“仁教”“杀人”者!“食于人”者!由此,足见孟子的“道性善”(《孟子·梁惠王下·2·15》)!

  《孟子·告子下·12·4》:宋牼将之楚,孟子遇于石丘,曰:“先生将何之?”曰:“吾闻秦楚构兵,我将见楚王说而罢之。楚王不悦,我将见秦王说而罢之。二王我将有所遇焉。”曰:“轲也请无问其详,愿闻其指。说之将何如?”曰:“我将言其不利也。”曰:“先生之志则大矣,先生之号则不可。先生以利说秦楚之王。秦楚之王悦于利,以罢三军之师,是三军之师乐罢而悦于利也。为人臣者怀利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利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利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终去仁义,怀利以相接,然而不亡者,未之有也。先生以仁义说秦楚之王,秦楚之王悦于仁义,而罢三军之师,是三军之士乐罢而悦于仁义也。为人臣者怀仁义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仁义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仁义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去利,怀仁义以相接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何必曰利?”《孟子·梁惠王下·2·1》:庄暴见孟子,曰:“暴见于王,王语暴以好乐,暴未有以对也。”曰:“好乐何如?”孟子曰:“王之好乐甚,则齐国其庶几乎!”他日,见于王曰:“王尝语庄子以好乐,有诸?”王变乎色,曰:“寡人非能好先生之乐也,直好世俗之乐耳。”曰:“王之好乐甚,则齐其庶几乎!今之乐由古之乐也。”《孟子·梁惠王下·2·3》:齐宣王问曰:“交邻国有道乎?”孟子对曰:“有。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是故汤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为能以小事大,故太王事獯鬻,苟践事吴。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乐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国。《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王曰:“大哉言矣!寡人有疾,寡人好勇。”对曰:“王请无好小勇。夫抚剑疾视曰:‘彼恶敢当我哉!’此匹夫之勇,敌一人者也。王请大之!《诗》云:‘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遏徂莒,以笃周祜,以对于天下。’此文王之勇也。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书》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曰其助上帝宠之。四方有罪无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志?’一人衡行于天下,武王耻之。此武王之勇也。而武王亦一怒而安之天下民。今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民惟恐王之不好勇也。”《孟子·梁惠王下·2·5》:齐宣王问曰:“人皆谓我毁明堂,毁诸?已乎?”孟子对曰:“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王欲行王政,则勿毁之矣。”王曰:“王政可得闻与?”对曰:“昔者文王之治岐也,耕者九一,仕者世禄,关市讥而不征,泽梁无禁,罪人不孥。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穷民而无告者。文王发政施仁,必先斯四者。《诗》云:‘哿矣富人,哀此茕独。’”王曰:“善哉言乎!”曰:“王如善之,则何为不行?”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货。”对曰:“昔者公刘好货,《诗》云:‘乃积乃仓,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思戢用光。弓矢斯张,干戈戚扬,爰方启行。’故居者有积仓,行者有裹囊也,然后可以爰方启行。王如好货,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对曰:“昔者太王好色,爱厥妃。《诗》云:‘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当是时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王如好色,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孟子·梁惠王上·1·7》:[孟子]曰:“然则王之所大欲可知已,欲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而抚四夷也。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齐宣]王曰:“若是其甚与?”曰:“殆有甚焉。缘木求鱼,虽不得鱼,无后灾。以若所为求若所欲,尽心力而为之,后必有灾。”曰:“可得闻与?”曰:“邹人与楚人战,则王以为孰胜?”曰:“楚人胜。”曰:“然则小固不可以敌大,寡固不可以敌众,弱固不可以敌强。海内之地方千里者九,齐集有其一,以一服八,何以异于邹敌楚哉?盖亦反其本矣。今王发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耕者皆欲耕于王之野,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行旅皆欲出于王之涂,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于王。其若是,孰能御之?”《孟子·梁惠王下·2·10》:齐人伐燕,胜之。宣王问曰:“或谓寡人勿取,或谓寡人取之。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五旬而举之,人力不至于此。不取,必有天殃。取之,何如?”孟子对曰:“取之而燕民悦,则取之。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也。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岂有他哉?避水火也。如水益深,如火益热,亦运而已矣。”

  孟子在“仁义”的名义下,向君王鼓吹“直好世俗之乐耳”、“好勇(战)”、“好货”、“好色”、好“辟土地(侵略)”,却不以“仁义”并且反对以“利”向君王鼓吹和平。“仁义”是孟子教给君王愚弄人心、巧取豪夺所借用的工具、武器、外衣、伪饰和大旗。

  《孟子·离娄下·8·19》: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孔孟的“仁”,只是“君子”的专利,而与“庶民”无缘。

  《孟子·尽心上·13·46》:孟子曰:“知者无不知也,当务之为急;仁者无不爱也,急亲贤之为务。尧舜之知而不遍物,急先务也;尧舜之仁不遍爱人,急亲贤也。不能三年之丧,而缌、小功之察,放饭流歠,而问无齿决,是之谓不知务。”

  孟子的“知”就是知“仁”,而孟子的“仁”就是“亲亲”、“贤贤”,而不知急“亲亲”、“贤贤”,“是之谓不知务”。

  《孟子·尽心下·14·34》:孟子曰:“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堂高数仞,榱题数尺,我得志,弗为也。食前方丈,侍妾数百人,我得志,弗为也。般乐饮酒,驱骋田猎,后车千乘,我得志,弗为也。在彼者,皆我所不为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者?”

  “古之制”就是奴隶制!“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在孟子者,皆奴隶制。谁喜欢孟子显而易见!孟子“得志,泽加于民”,天下之“民”遭殃;“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积蓄能量,等待时机。“穷则独善其身”,明哲保身;“达则兼善天下”,率天下之“禽兽”“食于人”。但愿苍天有眼,让孟子“不得志”而“穷”!

  《孟子·尽心上·13·13》:孟子曰:“霸者之民,驩虞如也。王者之民,皞皞如也。杀之而不怨,利之而不庸,民日迁善而不知为之者。夫君子所过者化,所存者神,上下与天地同流,岂曰小补之哉?”

  “王者之民,皞皞如也。杀之而不怨,利之而不庸,民日迁善而不知为之者。”这就是孔孟“君子”对“君上”的历史作用。

  《孟子·公孙丑上·3·1》:公孙丑问曰:“夫子当路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孟子曰:“子诚齐人也,知管仲、晏子而已矣。或问乎曾西曰:‘吾子与子路孰贤?’曾西蹴然曰:‘吾先子之所畏也。’曰:‘然则吾子与管仲孰贤?’曾西艴然不悦曰:‘尔何曾比予于管仲?管仲得君如彼其专也,行乎国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卑也,尔何曾比予于是?’”曰:“管仲,曾西之所不为也,而子为我愿之乎?”曰:“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管仲、晏子犹不足为与?”曰:“以齐王,由反手也。”《孟子·公孙丑上·3·2》:公孙丑问曰:“夫子加齐之卿相,得行道焉,虽由此霸王,不异矣。如此,则动心否乎?”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动心。”…… “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孟子·公孙丑下·4·2》:[孟子曰:]“故将大有为之君,必有所不召之臣;欲有谋焉,则就之。其尊德乐道,不如是,不足与有为也。故汤之于伊尹,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王;桓公之于管仲,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霸。今天下地丑德齐,莫能相尚,无他,好臣其所教,而不好臣其所受教。汤之于伊尹,桓公之于管仲,则不敢召。管仲且犹不可召,而况不为管仲者乎?”《孟子·公孙丑下·4·13》:[孟子]曰:“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吾何为不豫哉?”

  《孟子·梁惠王下·2·13》:滕文公问曰:“滕,小国也,间于齐、楚。事齐乎?事楚乎?”孟子对曰:“是谋非吾所能及也。无已,则有一焉:凿斯池也,筑斯城也,与民守之,效死而民弗去,则是可为也。”《孟子·梁惠王下·2·14》:滕文公问曰:“齐人将筑薛,吾甚恐,如之何则可?”孟子对曰:“昔者大王居邠,狄人侵之,去之岐山之下居焉。非择而取之,不得已也。苟为善,后世子孙必有王者矣。君子创业垂统,为可继也。若夫成功,则天也。君如彼何哉?强为善而已矣。”《孟子·梁惠王下·2·15》:滕文公问曰:“滕,小国也;竭力以事大国,则不得免焉,如之何则可?”孟子对曰:“昔者大王居邠,狄人侵之,事之以皮币,不得免焉;事之以犬马,不得免焉;事之以珠玉,不得免焉。乃属其耆老而告之曰:‘狄人之所欲者,吾土地也。吾闻之也:君子不以其所以养人者害人。二三子何患乎无君?吾将去之。’去邠,逾梁山,邑于岐山之下居焉。邠人曰:‘仁人也,不可失也。’从之者如归市。或曰:‘世守也,非身之所能为也。效死勿去。’君请择于斯二者。”《孟子·滕文公上·5·1》:滕文公为世子,将之楚,过宋而见孟子。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世子自楚反,复见孟子。孟子曰:“世子疑吾言乎?夫道一而已矣。成覸谓齐景公曰:‘彼,丈夫也;我,丈夫也;吾何畏彼哉?’颜渊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公明仪曰:‘文王,我师也;周公岂欺我哉?’今滕,绝长补短,将五十里也,犹可以为善国。《书》曰:‘若药不瞑眩,厥疾不瘳。’”

  《孟子·公孙丑下·4·2》:孟子将朝王,王使人来曰:“寡人如就见者也,有寒疾,不可以风。朝,将视朝,不识可使寡人得见乎?”对曰:“不幸而有疾,不能造朝。”明日,出吊于东郭氏。公孙丑曰:“昔者辞以病,今日吊,或者不可乎?”曰:“昔者疾,今日愈,如之何不吊?”王使人问疾,医来。孟仲子对曰:“昔者有王命,有采薪之忧,不能造朝,今病小愈,趋造于朝,我不识能至否乎?”使数人要于路,曰:“请必无归,而造于朝!”不得已而之景丑氏宿焉。景子曰:“内则父子,外则君臣,人之大伦也。父子主恩,君臣主敬。丑见王之敬子也,未见所以敬王也。”曰:“恶!是何言也!齐人无以仁义与王言者,岂以仁义为不美也?其心曰:‘是何足与言仁义也。’云尔,则不敬莫大乎是。我非尧舜之道,不敢以陈于王前,故齐人莫如我敬王也。”景子曰:“否,非此之谓也。《礼》曰:‘父召,无诺;君命召,不俟驾。’固将朝也,闻王命而遂不果,宜与夫礼若不相似然。”曰:“岂谓是与?曾子曰:‘晋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慊乎哉?’夫岂不义而曾子言之?是或一道也,天下有达尊三:爵一,齿一,德一。朝廷莫如爵,乡党莫如齿,辅世长民莫如德。恶得有其一以慢其二哉?”《孟子·离娄下·8·27》公行子有子之丧,右师往吊,入门,有进而与右师言者,有就右师之位而与右师言者。孟子不与右师言,右师不悦曰:“诸君子皆与驩(huān)言,孟子独不与驩言,是简驩也。”孟子闻之,曰:“礼,朝廷不历位而相与言,不逾阶而相揖也。我欲行礼,子敖以我为简,不亦异乎?”

  孟子也是一个以救世主自居,实为糟糠之辈的人物。“仁政”、“王道”,只能是其眼下尚且无事时之清谈扯淡而已。不仅诸如“滕,小国也,间于齐、楚。事齐乎?事楚乎?”“是谋非其所能及也”者;而且尽管孟子以“知礼”自诩,但其实甚至于在诸如“尊”之“大小”,“礼”之“性质”上,也是一个“半饼子醋”!《史记·孟子荀卿列传》:“孟轲,邹人也。受业子思之门人。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阔于事情,当是之时,秦用商君,富国强兵;楚、吴用吴起,战胜弱敌;齐威王、宣王用孙子、田忌之徒,而诸侯东面朝齐。天下方务于合纵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孟子除了从子思门人那里学了点尧舜文武之道的破烂之外,肚里空空。只能“陈于王前”点“尧舜之道”的破烂!“天下有达尊三:爵一,齿一,德一。朝廷莫如爵,乡党莫如齿,辅世长民莫如德。恶得有其一以慢其二哉?”孟子此言差矣。“爵”、“齿”、“德”三“尊”并非等价,“爵”“尊”之大是“齿”、“德”二“尊”之所不可比拟者。既然“朝廷莫如爵”,事属“朝廷”,孟子却不知“其二”“尊”:“齿”、“德”之“小”和“君”“一”“尊”:“爵”之“大”也!“公行子有子之丧,右师往吊,入门”,这显然是在公行子的家中。“礼,朝廷不历位而相与言,不逾阶而相揖也。我欲行礼,子敖以我为简,不亦异乎?”此乃孟子以“朝廷”之“礼”,说大夫家之“礼”也,不亦荒谬!是其无知?是其卖乖?注意:这可是孟子的得意之笔!孟子“知礼”吗?“不知”也!

  《孟子·公孙丑下·4·10》:孟子致为臣而归。王就见孟子,曰:“前日愿见而不可得,得侍同朝,甚喜;今又弃寡人而归,不识可以继此而得见乎?”对曰:“不敢请耳,固所愿也。”他日,王谓时子曰:“我欲中国而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钟,使诸大夫国人皆有所矜式。子盍为我言之。”

  尽管孟子自我膨胀到极点,自我吹嘘到极点,但当时的统治者心中还是有个“数”。倘若用之,也并非让其“当路”,做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大丈夫”,而只是“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钟,使诸大夫国人皆有所矜式”,作个“矜式”,木偶而已。

  《孟子·尽心上·13·32》:公孙丑曰:“《诗》曰:‘不素餐兮’。君子之不耕而食,何也?”孟子曰:“君子居是国也,其君用之,则安富尊荣;其子弟从之,则孝悌忠信。‘不素餐兮’,孰大于是?”

  尽管孟子自我膨胀到极点,自我吹嘘到极点,孟子自己心中也有个“数”。其也并非是“当路”,做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大丈夫”的材料,只能是“君子居是国也,其君用之,则安富尊荣;其子弟从之,则孝悌忠信。‘不素餐兮’”而已。

  《孟子·离娄下·8·3》: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孟子·尽心下·14·14》: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孟子·万章下·10·9》:齐宣王问卿。孟子曰:“王何卿之问也?”王曰:“卿不同乎?”曰:“不同。有贵戚之卿,有异姓之卿。”王曰:“请问贵戚之卿。”曰:“君有大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易位。”王勃然变乎色。曰:“王勿异也。王问臣,臣不敢不以正对。”王色定。然后请问异姓之卿。曰:“君有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去。”

  孟子也并非忠信老实,安分守己。君只是让其做个“矜式”,而其却又不时地妄图充做“当路”,做个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大丈夫”。孟子之所以不得用的原因,不仅在于其糟糠,也在于其无忠信,有野心,不安分而妄以“其二”“尊”:“齿”、“德”之“小”挑战“君”“一”“尊”:“爵”之“大”,弄巧成拙,终归失败!

  《孟子·万章上·9·3》:万章问曰:“象日以杀舜为事,立为天子则放之,何也?”孟子曰:“封之也,或曰,放焉。”万章曰:“舜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杀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诛不仁也。象至不仁,封之有庳。有庳之人奚罪焉?仁人固如是乎——在他人则诛之,在弟则封之?”曰:“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不宿怨焉,亲爱之而已矣。亲之,欲其贵也;爱之,欲其富也。封之有庳,富贵之也。身为天子,弟为匹夫,可谓亲爱之乎?”《孟子·尽心上·13·35》:桃应问曰:“舜为天子,皋陶为士,瞽瞍杀人,则如之何?”孟子曰:“执之而已矣。”“然则舜不禁与?”曰:“夫舜恶得而禁之?夫有所受之也。”“然则舜如之何?”曰:“舜视弃天下犹弃敝蹝也。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訢然,

  孟子称舜“仁人固如是乎——在他人则诛之,在弟则封之”为“天下咸服”;称舜“瞽瞍杀人”,“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乐而忘天下”为“视弃天下犹弃敝蹝也”!不亦谬乎!

  《孟子·万章下·10·1》: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也。始条理者,智之事也;终条理者,圣之事也。智,譬则巧也;圣,譬则力也。由射于百步之外也,其至,尔力也;其中,非尔力也。”《孟子·梁惠王上·1·4》:[孟子]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兽相食,且人恶之;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兽而食人,恶在其为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饥而死也?”

  《论语·微子·18·8》:“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孟子称孔子的“无可无不可”为“圣之时者”!《墨子·节葬下》:“若送从,曰天子杀殉,众者数百,寡者数十;将军、大夫杀殉,众者数十,寡者数人。”因“始作俑者”“为其象人而用之也”,用“俑”殉葬代替用活人殉葬,破坏了周礼,故孔子诅咒“其无后乎!”孟子为隐孔子之恶而虚美孔子,诬陷“始作俑者”“为其象人而用之”殉葬,引发了用活人殉葬,造成奴隶主贵族用活人殉葬的“周礼”!故孔子诅咒“其无后乎!”孟子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嫁罪与人的本领实在登峰造极!不仅其“知”,做乖弄巧,常人不可及;而且其“愚”,装痴卖傻,常人更不可及也!“仁义充塞,则率兽食人”,大谬!“仁义充斥,则率兽食人”。“仁义充斥”,则“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也!

  《孟子·离娄下·8·29》:禹、稷当平世,三过其门而不入,孔子贤之。颜子当乱世,居于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孔子贤之。孟子曰:。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由己饥之也。是以如是其急也。禹、稷、颜子易地则皆然。今有同室之人斗者,救之,虽被发缨冠而救之,可也;乡邻有斗者,被发缨冠而往救之,则惑也;虽闭户可也。”

  孟子称“禹、稷、颜回同道。”称“颜子当乱世,居于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为“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由己饥之也”。《论语·微子·18·7》:“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颜回“不仕无义”,“而乱大伦”也!“今有同室之人斗者,救之,虽被发缨冠而救之,可也;乡邻有斗者,被发缨冠而往救之,则惑也;虽闭户可也。”既然孟子称“颜子当乱世,居于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就说明孟子认为当时乃“乡邻有斗者,被发缨冠而往救之,则惑也;虽闭户可也。”孔子师徒游说列国十三年,岂不“惑也”!《史记·孟子荀卿列传》:“孟轲,邹人也。受业子思之门人。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阔于事情,当是之时,秦用商君,富国强兵;楚、吴用吴起,战胜弱敌;齐威王、宣王用孙子、田忌之徒,而诸侯东面朝齐。天下方务于合纵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孟子不“惑”而明知当今“乡邻有斗者,被发缨冠而往救之,则惑也;虽闭户可也”,为何孟子“道既通”,不“闭户”在家呆着而“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犹《孟子·离娄下·8·33》中的那个行乞于东郭墦间之祭者!孟子之言行实令世人惑也!

  《孟子·公孙丑下·4·2》:孟子将朝王,王使人来曰:“寡人如就见者也,有寒疾,不可以风。朝,将视朝,不识可使寡人得见乎?”对曰:“不幸而有疾,不能造朝。”明日,出吊于东郭氏。公孙丑曰:“昔者辞以病,今日吊,或者不可乎?”曰:“昔者疾,今日愈,如之何不吊?”《孟子·滕文公上·5·5》:墨者夷之因徐辟而求见孟子。孟子曰:“吾固愿见,今吾尚病,病愈,我且往见。夷子不来!”他日,又求见孟子。孟子曰:“吾今则可以见矣。不直,则道不见;我且直之。吾闻夷子墨者,墨之治丧也,以薄为其道也;夷子思以易天下,岂以为非是而不贵也;然而夷子葬其亲厚,则是以所贱是亲也。”

  孟子与孔子一样善以称“疾”戏人,然孟子较孔子更胜一筹,不仅善戏人,也善戏君也!而孔子最善戏者,乃孺悲之流也!但在“戏”的技巧上却远不及孔子。“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你看,孔子“戏”孺悲“戏”得多漂亮!孺悲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然而,孟子就不行了!还让人家徐辟找后跟子账。

  《孟子·滕文公下·6·9》:孟子曰:“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君无父,是禽兽也。公明仪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着,是邪说诬民,充塞仁义也。仁义充塞,则率兽食人,人将相食。”

  “杨氏为我”,何以“是无君也”?“墨氏兼爱”,何以“是无父也”?“无君无父”,何以“是禽兽也”?“杨氏为我”,“墨氏兼爱”,何以是“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杨墨何以“率兽食人,人将相食”?“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这统统完全是孟子对杨墨的莫名其妙地栽赃诬陷!“杨氏为我”,“墨氏兼爱”,并非伤及他人,而是爱及他人,何以“率兽食人,人将相食”!《吕氏春秋·爱类》:“公输般为(高)云梯,[楚荆王]欲以攻宋。墨子闻之,自鲁往,裂裳裹足,日夜不休,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荆王”,服荆王而“故荆辍不攻宋。”墨子是“裂裳裹足”。墨子根本就无马,焉有“庖有肥肉,厩有肥马”,而让“民有饥色,野有饿殍”!焉有“率兽食人”,而让“人将相食”!

  《孟子·万章下·10·4》:“《康诰》曰:‘杀越人于货,闵不畏死,凡民罔不譈。’是不待教而诛者也。”《庄子·胠箧》:“窃国者为诸侯”。《孟子·滕文公下·6·4》:“彭更问曰:‘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以传食于诸侯,不以泰乎?’孟子曰:‘非其道,则一箪食不可受于人;如其道,则舜受尧之天下,不以为泰——子以为泰乎?’曰:‘否。士无事而食,不可也。’曰:‘子不通功易事,以羡补不足,则农有余粟,女有余布;子如通之,则梓匠轮舆皆得食于子。于此有人焉,入则孝,出则悌,守先王之道,以待后之学者,而不得食于子;子何尊梓匠轮舆而轻为仁义者哉?’曰:‘梓匠轮舆,其志将以求食也;君子之为道也,其志亦将以求食与?’曰:‘子何以其志为哉?其有功于子,可食而食之矣。且子食志乎?食功乎?’曰:‘食志。’曰:‘有人于此,毁瓦画墁,其志将以求食也,则子食之乎?’曰:‘否。’曰:‘然则子非食志也,食功也。’”“庖有肥肉,厩有肥马”,而让“民有饥色,野有饿殍”者,“率兽食人”,而令“人将相食”者正是他孟轲!

  《孟子·离娄上·7·25》:孟子谓乐正子曰:“子之从于子敖来,徒餔啜也。我不意子学古之道而以餔啜也。”

  《孟子·滕文公下·6·3》:周霄问曰:“古之君子仕乎?”孟子曰:“仕。《传》曰:‘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出疆必载质。’公明仪曰:‘古之人三月无君,则吊。’”“三月无君则吊,不以急乎?”曰:“士之失位也,犹诸侯之失国家也。《礼》曰:‘诸侯耕助,以供粢盛;夫人蚕缫以为衣服,牺牲不成,粢盛不洁,衣服不备,不敢以祭。惟士无田,则也不祭。’牲杀、器皿、衣服不备,不敢以祭,则不敢以宴,亦不足以吊乎?”“出疆必载质,何也?”曰:“士之仕也,犹农夫之耕也;农夫岂为出疆舍其耒耜哉?”《孟子·滕文公下·6·4》:彭更问曰:“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以传食于诸侯,不以泰乎?”孟子曰:“非其道,则一箪食不可受于人;如其道,则舜受尧之天下,不以为泰——子以为泰乎?”曰:“否。士无事而食,不可也。”曰:“子不通功易事,以羡补不足,则农有余粟,女有余布;子如通之,则梓匠轮舆皆得食于子。于此有人焉,入则孝,出则悌,守先王之道,以待后之学者,而不得食于子;子何尊梓匠轮舆而轻为仁义者哉?”曰:“梓匠轮舆,其志将以求食也;君子之为道也,其志亦将以求食与?”曰:“子何以其志为哉?其有功于子,可食而食之矣。且子食志乎?食功乎?”曰:“食志。”曰:“有人于此,毁瓦画墁,其志将以求食也,则子食之乎?”曰:“否。”曰:“然则子非食志也,食功也。”

  孟子贱视乐正子“学古之道而以餔啜也”,赞赏“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出疆必载质”,“学古之道”“而以”“为仕”“餔啜也”,而以自己“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以传食于诸侯”为傲。《庄子·盗跖》:“昔者桓公小白杀兄入嫂而管仲为臣,田成子常杀君窃国而孔子受币。论则贱之,行则下之。”孟子论人则贱之,论己则贵之,行则更下之也!孟子判断评说事物的是非、价值是双重标准或多重标准。“仁人固如是乎——在他人则诛之,在弟则封之”(《孟子·万章上·9·3》)!

  《孟子·梁惠王上·1·7》: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孟子·公孙丑下·4·2》:[孟子]曰:“桓公之于管仲,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霸。今天下地丑德齐,莫能相尚,无他,好臣其所教,而不好臣其所受教。汤之于伊尹,桓公之于管仲,则不敢召。管仲且犹不可召,而况不为管仲者乎?”《孟子·离娄下·8·21》: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

  由《孟子·梁惠王上·1·7》,“齐桓、晋文之事”,“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可得出:孔子不但没“作《春秋》”,因“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孟子·离娄下·8·21》),若孔子“作《春秋》”,就否定了“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也没有通过其它方式“道桓、文之事者”;孟子不知“桓、文之事”。但“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却是一个绝大的谬论!其张显着孔孟师徒骄横跋扈的习性!孔子岂能一手遮天!“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不能阻止他人“道桓、文之事者”!“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孔子“删《诗》”,天下《诗》皆被《删》?孔子“删《书》”,天下《书》皆被《删》?孔子“作《春秋》”,天下《春秋》,皆归孔子?强盗逻辑!恶霸逻辑!然而,在《孟子·公孙丑下·4·2》中,孟子就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否定了自己“桓、文之事者”“未之闻也”。倘若“桓、文之事者”孟子“未之闻也”,孟子何以有“桓公之于管仲,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霸。今天下地丑德齐,莫能相尚,无他,好臣其所教,而不好臣其所受教。汤之于伊尹,桓公之于管仲,则不敢召。管仲且犹不可召,而况不为管仲者乎”的长篇慷慨议论!?但其中,“汤之于伊尹,桓公之于管仲,则不敢召。管仲且犹不可召,而况不为管仲者乎”,孟子轻视伊尹、管仲,而自诩耻于伊尹、管仲者,却犯了一个绝大的错误!伊尹、管仲岂是他孟子可比者!《孟子·万章下·10·1》:“孟子曰:‘伊尹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曰:“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此道觉此民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与被尧舜之泽者,若己推而内之沟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伊尹,圣之任者也’。”《孟子·尽心上·13·31》:“公孙丑曰:‘伊尹曰:“予不狎于不顺,放太甲于桐,民大悦。太甲贤,又反之,民大悦。”贤者之为人臣也,其君不贤,则固可放与?’孟子曰:‘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论语·宪问·14·17》:“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孟子从“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到“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没干什么!在《孟子·离娄下·8·21》中,孟子说“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而否定自己“桓、文之事者”“未之闻也”,扇了自己第二个嘴巴!然而,孟子是从哪里知道“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孟子是个撒谎专家!

  《孟子·滕文公下·6·9》:公都子曰:“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敢问何也?”孟子曰:“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君无父,是禽兽也。公明仪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着,是邪说诬民,充塞仁义也。仁义充塞,则率兽食人,人将相食。吾为此惧,闲先圣之道,距杨墨,放淫辞,邪说者不得作。作于其心,害于其事;作于其事,害于其政。圣人复起,不易吾言矣。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驱猛兽而百姓宁。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诗》云:‘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无父无君,是周公所膺也。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

  在此段中,孟子又扇了自己第三个嘴巴,否定了自己“桓、文之事者”“未之闻也”。既然“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何以有“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既然“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孔子所“成《春秋》”如此神通,只要把孔子所“成《春秋》”拿出来一亮,一展示,“不作”的“圣王”,“放恣”的“诸侯”,“横议”的“处士”,“言盈天下”之“杨朱、墨翟”等等“乱臣贼子”都会“惧”而老实,何需孟子之“好辩哉”和“不得已”!?孟子拿不出孔子所“成《春秋》”让“不作”的“圣王”,“放恣”的“诸侯”,“横议”的“处士”,“言盈天下”的“杨朱、墨翟”等“乱臣贼子”“惧”!

  “不作”的“圣王”,“放恣”的“诸侯”,“横议”的“处士”,“言盈天下”的“杨朱、墨翟”等“乱臣贼子”也没看到闻到孔子所“成《春秋》”而“惧”!在《孟子·梁惠王上·1·7》中,当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根本“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哪来的孔子“作《春秋》”!根本就没有孔子“作《春秋》”!哪来的“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没有“乱臣贼子惧”,哪里来的孔子“作《春秋》”、“成《春秋》”?孟子否定了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读者想想看,倘若真有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当齐宣王主动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必然要以孔子所“成《春秋》”,好好“教育”齐宣王一番,让“乱臣贼子”齐宣王“惧”“惧”!要知道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乱臣贼子惧”!岂有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藏起来不拿出来让“乱臣贼子惧”的道理!倘若真有孔子“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何需孟子之“好辩哉”和“不得已”!只要孟子双手捧着孔子所“成《春秋》”,穿梭于周天子与诸侯之间,那么“乱臣贼子”就会因“惧”而安分守己,令“天下”归于“道”!读者查查看,在整本《孟子》中,孟子无一处拿出孔子所“成《春秋》”而让“乱臣贼子惧”过!为何?因未之有也!

  孟子在这短短的四段中,就至少撒了六个谎:其一,“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其二,“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其三,“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其四,“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其五,“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臣(孟子)未之闻也。”其六,“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君无父,是禽兽也。”杨、墨“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孟子这不仅是在撒谎,而是在捏造历史。孟子撒谎、捏造、诽谤、诬陷的本领可谓登峰造极。“一步三谎”,孟子可谓“当之无愧”;“信口开河”,孟子可谓“当仁不让”。

  孟子称“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孟子·公孙丑上·3·1》:“公孙丑问曰:‘夫子当路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孟子曰:‘子诚齐人也,知管仲、晏子而已矣。或问乎曾西曰:“吾子与子路孰贤?”曾西蹴然曰:“吾先子之所畏也。”曰:“然则吾子与管仲孰贤?”曾西艴然不悦曰:“尔何曾比予于管仲?管仲得君如彼其专也,行乎国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卑也,尔何曾比予于是?”’曰:‘管仲,曾西之所不为也,而子为我愿之乎?’曰:‘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管仲、晏子犹不足为与?’曰:‘以齐王,由反手也。’”孟子就是一个典型的“乱臣贼子”,然而孟子却不“惧”。可见,孟子所说的孔子“作《春秋》”(《孟子·滕文公下·6·9》)的子虚乌有!

  《论语·阳货·17·1》:“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途。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 ‘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论语·阳货·17·5》:“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说,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论语·阳货·17·7》:“佛肸[叛]召,子欲往。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缁。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乱臣贼子”对孔子是“惧”是“喜”?非“惧”而“喜”也!孔子就是一个暗藏着的最凶恶的“乱臣贼子”!

  《孟子·梁惠王下·2·11》:齐人伐燕,取之。诸侯将谋救燕。宣王曰:“诸侯多谋伐寡人者,何以待之?”孟子对曰:“臣闻七十里为政于天下者,汤是也。未闻以千里畏人者也。《书》曰:‘汤一征,自葛始。’天下信之,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为后我?’民望之,若大旱之望云霓也。归市者不止,耕者不变,诛其君而吊其民,若时雨降。民大悦。《书》曰:‘徯我后,后来其苏。’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为将拯己于水火之中也,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孟子·滕文公下·6·5》:万章问曰:“宋,小国也;今将行王政,齐楚恶而伐之,则如之何?”孟子曰:“汤居亳,与葛为邻。葛伯放而不祀。汤使人问之曰:‘何为不祀?’曰:‘无以供牺牲也。’汤使遗之牛羊。葛伯食之,又不以祀。汤又使人问之曰:‘何为不祀?’曰:‘无以供粢盛也。’汤使亳众往为之耕,老弱馈食。葛伯率其民,要其有酒食黍稻者夺之,不授者杀之。有童子以黍肉饷,杀而夺之。《书》曰:‘葛伯仇饷。’此之谓也。为其杀是童子而征之。四海之内皆曰:‘非富天下也,为匹夫匹妇复仇也。’‘汤始征,自葛载’,十一征而无敌于天下。东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为后我?’民之望之,若大旱之望雨也。归市者弗止,芸者不变,诛其君,吊其民,如时雨降。民大悦。《书》曰:‘徯我后,后来其无罚!’‘有攸不惟臣,东征,绥厥士女,篚厥玄黄,绍我周王见休,惟臣附于大邑周。’其君子实玄黄于篚,以迎其君子;其小人箪食壶浆,以迎其小人。救民于水火之中,取其残而已矣。《太誓》曰:‘我武惟扬,侵于之疆,则取于残,杀伐用张,于汤有光。’不行王政云尔;苟行王政,四海之内皆举首而望之,欲以为君;齐楚虽大,何畏焉?”

  孟子信口开河,肆意捏造。孟子对万章之问,根本就无回答,只是瞎忽悠!

  《孟子·梁惠王下·2·3》:齐宣王问曰:“交邻国有道乎?”孟子对曰:“有。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是故有汤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为能以小事大,故太王事獯鬻,苟践事吴。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乐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国。《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王曰:“大哉言矣!寡人有疾,寡人好勇。”对曰:“王请无好小勇。夫抚剑疾视曰:‘彼恶敢当我哉!’此匹夫之勇,敌一人者也。王请大之!《诗》云‘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遏徂莒,以笃周祜,以对于天下。’此文王之勇也。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书》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曰其助上帝宠之。四方有罪无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之志?’一人衡行于天下,武王耻之。此武王之勇也。而武王亦一怒而安之天下民。今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民惟恐王之不好勇也。”《《孟子·离娄上·7·13》:孟子曰:“伯夷辟纣,居北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太公辟纣,居东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而归之,是天下之父归之也。天下之父归之,其子焉往?诸侯有行文王之政者,七年之内,必为政于天下矣。”《孟子·尽心上·13·22》:孟子曰:“伯夷辟纣,居北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太公辟纣,居东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天下有善养老,则仁人以为己归矣。五亩之宅,树墙下以桑,匹妇蚕之,则老者足以衣帛矣。五母鸡,二母彘,无失其时,老者足以无失肉矣。百亩之田,匹夫耕之,八口之家足以无饥矣。所谓西伯善养老者,制其田里,教之树畜,导其妻子使养其老。五十非帛不暖,七十非肉不饱。不暖不饱,谓之冻馁。文王之民无冻馁之老者,此之谓也。”

  《孟子·尽心下·14·3》:孟子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无敌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孟子·尽心下·14·4》:孟子曰:“有人曰:‘我善为陈,我善为战。’大罪也。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焉。南面而征,北狄怨;东面而征,西夷怨,曰:‘奚为后我?’武王之伐殷也,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王曰:‘无畏!宁尔也,非敌百姓也。’若崩厥角稽首。征之为言正也,各欲正己也,焉用战?”

  “伯夷辟纣,居北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太公辟纣,居东海之滨,闻文王作,兴曰:‘盍归乎来!吾闻西伯善养老者。’”这是孟子根据其需要在捏造历史。伯夷商末孤竹君长子。初孤竹君以次子叔齐为继承人,孤竹君死后,叔齐让位,伯夷不受,后两人都投奔到周。到周后,反对周武王进军讨伐商纣王。武王灭商后,他们又逃避到首阳山,不食周粟而饿死。为孔孟儒家称赞的“古贤人”之一。孔孟既称赞周文武王的伐纣的“文王之勇也。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武王之勇也。而武王亦一怒而安之天下民”,“救民于水火之中,取其残而已矣”,又赞扬伯夷“不食周粟而饿死”,可谓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两个孔孟所称之“圣人”的伯夷、叔齐,宁愿饿死也不食孔孟所称之行“仁义”,“救天下于水火之中”的“圣王”周武王之食,岂不荒谬!“文王之民无冻馁之老者”,“文王之民”中不仅有“冻馁之老者”,也有“冻馁之”幼、青、壮、“者”;不仅有“冻馁”者,也有殉葬者。杀殉乃周礼也。“文王作”者奴隶社会。在奴隶社会中,“民”,奴隶也,只是会说话的畜生,任其奴隶主的役使买卖生杀予夺,岂会有“五亩之宅,树墙下以桑,匹妇蚕之,则老者足以衣帛矣。五母鸡,二母彘,无失其时,老者足以无失肉矣。百亩之田,匹夫耕之,八口之家足以无饥矣”!?孟子肆意捏造历史。这只可能是文王对诸如伯夷、太公(开始文王不认识他,也不行)“贤人”的优待政策。《楚辞·天问》:“师望在肆,昌何识?鼓刀扬声,后何喜?”吕望在肆店卖肉,姬昌何以赏识之?他鼓刀张扬何声,姬昌何以喜欢之?师望,老师吕望,俗称姜太公。周朝的开国元勋,姬昌很敬重他,称其为师。据王逸《楚辞章句》说,吕望曾在商都朝歌的集市上卖肉,姬昌去请教他。他说:“下屠屠牛,上屠屠国。”姬昌知其才能,载之俱归。“诸侯有行文王之政者,七年之内,必为政于天下矣。”如此好事,为何无人干?既然“仁人无敌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不仅“而何其血之流杵也?”而且何其“武王之伐殷也,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既然“征之为言正也,各欲正己也,焉用战?”又何需“武王之伐殷也,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

  《孟子·梁惠王上·1·5》:梁惠王曰:“晋国,天下莫强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东败于齐,长子死焉;西丧地于秦七百里;南辱于楚。寡人耻之,愿比死者壹洒之,如之何则可?”孟子对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矣。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故曰:‘仁者无敌。’王请勿疑。”《孟子·离娄上·7·7》:孟子曰:“孔子曰:‘仁不可为众也。夫国君好仁,天下无敌。’今也欲无敌于天下而不以仁,是犹执热而不以濯也。’”《孟子·告子上·11·18》:孟子曰:“仁之胜不仁也,犹水胜火。今之为仁者,犹以一杯水救一车薪之火也。不熄,则谓之水不胜火。此又与于不仁之甚者也,亦终必亡而已矣。”

  《孟子·公孙丑上·3·9》:孟子曰:“伯夷,非其君,不事;非其友,不友。不立于恶人之朝,不与恶人言;立于恶人之朝,与恶人言,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推恶恶之心,思与乡人立,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若将浼焉。是故诸侯虽有善其辞命而至者,不受也。不受也者,是亦不屑就已。柳下惠不羞污君,不卑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厄穷而不悯。故曰:‘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由由然与之偕而不自失焉,援而止之而止。援而止之而止者,是亦不屑去已。”孟子曰:“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与不恭,君子不由也。”《孟子·尽心下·14·15》:孟子曰:“圣人,百世之师也。伯夷、柳下惠是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闻柳下惠之风者,薄夫敦,鄙夫宽,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非圣人而能若是乎?而况于亲炙之者乎?”

  《孟子·公孙丑下·4·13》:孟子去齐,充虞路问曰:“夫子若有不豫色然。前日虞闻诸夫子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曰:“‘彼一时,此一时也’。五百年必有王者兴,期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余岁矣。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孟子·尽心上·13·2》:孟子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孟子·尽心上·13·1》: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孟子·尽心上·13·10》:孟子曰:“待文王而后兴者,凡民也。若夫豪杰之士,虽无文王犹兴。”《孟子·尽心下·14·33》:孟子曰:“尧舜,性者也;汤武,反之也。动容周旋中礼者,盛德之至也。哭死而哀,非为生者也。经德不回,非以干禄也。言语必信,非以正行也。君子行法,以俟命而已矣。”

  《孟子·滕文公·6·4》:孟子曰:“舜受尧之天下,不以为泰”。《孟子·万章上·9·5》:万章曰:“尧以天下与舜,有诸?”孟子曰:“否。天子不能以天下与人。”“然则舜有天下也,孰与之?”曰:“天与之。”“天与之者,谆谆然命之乎?”曰:“否。天不言。以行与事示之而已矣。”曰:“以行与事示之者,如之何?”曰:“天子能荐人于天,不能使天与之天下;诸侯能荐人与天子,不能使天子与之诸侯;大夫能荐人与诸侯,不能使诸侯与之大夫。昔者,尧荐舜于天,而天受之;暴之于民,而民受之。故曰:天不言,以行与事示之而已矣。”《孟子·万章上·9·6》:万章问曰:“人有言:至于禹而德衰,不传于贤而传于子。有诸?”孟子曰:“否。不然也。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昔者,舜荐禹于天,十有七年舜崩,三年之丧毕,禹避舜之子于阳城,天下之民从之,若尧崩之后不从尧之子而从舜也。禹荐益于天,七年禹崩,三年之丧毕,益避禹之子于箕山之阴。朝觐讼狱者不之益而之启,曰:‘吾君之子也。’讴歌者不讴歌益而讴歌启,曰:‘吾君之子也。’丹朱之不肖,舜之子也不肖。舜之相尧,禹之相舜也,历年多,施泽于民久。启贤,能敬承继禹之道。益之相禹也,历年少,施泽于民未久。舜、禹、益相去久远,其子之贤不肖,皆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匹夫而有天下者,德必若舜禹,而又有天子荐之者,故仲尼不有天下。继世以有天下,天之所废,必若桀纣者也。故益、伊尹、周公不有天下。伊尹相汤以王于天下,汤崩,太丁未立,外丙二年,仲壬四年,太甲颠覆汤之典刑。伊尹放之于桐三年,太甲悔过,自怨自艾,于桐处仁迁义,三年,以听伊尹之训己也,复归于亳。周公之不有天下,犹益之于夏,伊尹之于殷也。孔子曰:‘唐虞禅,夏后殷周继,其义一也。’”

  《孟子·告子上·11·4》:[孟子问告子]曰:“异于白马之白也,无以异于白人之白也。不识长马之长也,无以异于长人之长与?”《孟子·告子上·11·3》:告子曰:“生之谓性。”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曰:“然。”“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

  孟子的嘴,“彼一时,此一时也”,今日晴,明日雨,后日阴,毫无定规!

  《孟子·梁惠王下·2·8》: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曰:“臣弑其君,可乎?”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孟子·公孙丑下·4·5》:孟子谓蚔蛙曰:“子之辞灵丘而请士师,似也,为其可以言也。今既数月矣,未可以言与?”蚔蛙谏于王而不用,致为臣而去。齐人曰:“所以为蚔蛙则善矣;所以自为,则吾不知也。”公都子以告,曰:“吾闻之也: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我无官守,我无言责也,则吾进退,岂不绰绰然有余裕哉?”

  《孟子·公孙丑下·4·6》:孟子为卿于齐,出吊于滕,王使盖大夫王驩为辅行,王驩朝暮见,反齐滕之路,未尝与之言行事也。公孙丑曰:“齐卿之位,不为小也;齐滕之路,不为近矣,反之而未尝与言行事,何也?”曰:“夫既或治之,予何言哉?”

  《孟子·公孙丑下·4·8》:沈同以其私问曰:“燕可伐与?”孟子曰:“可。子哙不得与人燕,子之不得受燕于子哙。有仕于此,而子悦之,不告于王而私与之吾子之爵禄;夫士也,亦无王命而私受之于子,则可乎?何以异于是?”齐人伐燕,或问曰:“劝齐伐燕,有诸?”曰:“未也。沈同问:‘燕可伐与?’吾应之曰:‘可。’彼然而伐之也。彼如曰:‘孰可以伐之?’则将应之曰:‘为天吏,则可以伐之。’今有杀人者,或问之曰:‘人可杀与?’则应之曰:‘可。’彼如曰:‘孰可以杀之?’则将应之曰:‘为士师,则可以杀之。’今以燕伐燕,何为劝之哉?”

  《孟子·公孙丑下·4·9》:[陈贾]见孟子,问曰:“周公何人也?”曰:“古圣人也。”曰:“使管叔监殷,管叔以殷畔也。有诸?”曰:“然。”曰:“周公知其将畔而使之与?”曰:“不知也。”“然则圣人且有过与?”曰:“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过,不亦宜乎?”

  《孟子·公孙丑下·4·11》:孟子去齐,宿于昼。有欲为王留行者,坐而言。不应,隐几而卧。客不悦曰:“弟子齐宿而后敢言,夫子卧而不听,请勿复敢见矣。”曰:“坐!我明语子。昔者鲁缪公无人乎子思之侧,则不能安子思;泄柳、申详无人乎缪公之侧,则不能安其身。子为长者虑,而不及子思;子绝长者乎?长者绝子乎?”

  《孟子·公孙丑下·4·12》:孟子去齐。尹士语人曰:“不识王之不可以为汤武,则是不明也;识其不可,然且至,则是干泽也。千里而见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后出昼,是何濡滞也?士则兹不悦。”高子以告。曰:“夫尹士恶知予哉?千里而见王,是予所欲也;不遇故去,岂予所欲哉?予不得已也。予三宿而出昼,于予心犹以为速。王庶几改之!王如改诸,则必反予。夫出昼,而王不予追也,予然后浩然有归志。予虽然,岂舍王哉!王由7足用为善;王如用予,则岂徒齐民安,天下之民举安。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予岂若是小丈夫然哉?谏于其君而不受,则怒,悻悻然见于其面,去则穷日之力而后宿哉?”

  《孟子·公孙丑下·4·14》:孟子去齐,居休。公孙丑问曰:“仕而不受禄,古之道乎?”曰:“非也。于崇,吾得见王,退而有去志,不欲变,故不受也。继而有师命,不可以请。久于齐,非我志也。”

  《孟子·滕文公下·6·2》: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孟子·离娄上·7·26》: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

  《孟子·离娄下·8·11》: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

  《孟子·离娄下·8·12》:原文 孟子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孟子·离娄下·8·13》:孟子曰:“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

  《孟子·离娄下·8·27》:公行子有子之丧,右师往吊,入门,有进而与右师言者,有就右师之位而与右师言者。孟子不与右师言,右师不悦曰:“诸君子皆与驩(huān)言,孟子独不与驩言,是简驩也。”孟子闻之,曰:“礼,朝廷不历位而相与言,不逾阶而相揖也。我欲行礼,子敖以我为简,不亦异乎?”

  《孟子·离娄下·8·30》:公都子曰:“匡章,通国皆称不孝焉,夫子与之游,又从而礼貌之,敢问何也?”孟子曰:“世俗所谓不孝者五:惰其四肢,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弈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很,以危父母,五不孝也。章子有一于是乎?夫章子,子父责善而不相遇也。责善,朋友之道;父子责善,贼恩之大者。夫章子,岂不欲有夫妻子母之属哉?为得罪于父,不得近,出妻屏子,终身不养焉,其设心以为不若是,是则罪之大者,是则章子而已矣。”

  《孟子·万章上·9·1》:万章问曰:“舜往于田,号泣于旻天。何为其号泣也?”孟子曰:“怨慕也。”万章曰:“父母爱之,喜而不忘;父母恶之,劳而不怨。然则舜怨乎?”曰:“长息问于公明高曰:‘舜往于田,则吾既得闻命矣,号泣于旻天,于父母,则吾不知也。’公明高曰:‘是非尔所知也。’夫公明高以孝子之心,为不若是恝,我竭力耕田,共为子职而已矣,父母之不我爱,于我何哉?帝使其子九男二女,百官牛羊仓廪备,以事舜于畎亩之中,天下之士多就之者,帝将胥天下而迁之焉。为不顺于父母,如穷人无所归。天下之士悦之,人之所欲也,而不足以解忧;好色,人之所欲,妻帝之二女,而不足以解忧;富,人之所欲,富有天下,而不足以解忧;贵,人之所欲,贵为天子,而不足以解忧。人悦之,好色、富贵,无足以解忧者,惟顺于父母可以解忧。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中。大孝终身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见之矣。”《孟子·万章上·9·2》:万章问曰:“《诗》云:‘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信斯言也,宜莫如舜。舜之不告而娶,何也?”孟子曰:“告则不得娶。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如告,则废人之大伦,以怼父母,是以不告也。”万章曰:“舜之不告而娶,则吾既得闻命矣;帝之妻舜而不告,何也?”曰:“帝亦知告焉则不得妻也。”万章曰:“父母使舜完廪,捐阶,瞽瞍焚廪。使浚井,出,从而掩之。象曰:‘谟盖都君咸我绩,牛羊父母,仓廪父母;干戈朕,琴朕,弤朕,二嫂使治朕栖。’象往入舜宫,舜在床琴。象曰:‘郁陶思君尔。’忸怩。舜曰:‘惟兹臣庶,汝其于予治。’不识舜不知象之将杀己与?”曰:“奚而不知也?象忧亦忧,象喜亦喜。”曰:“然则舜伪喜者与?”曰:“否。昔者有馈生鱼于郑子产,子产使校人畜池。校人烹之,反命曰:‘始舍之,圉圉焉;少则洋洋焉;悠然而逝。’子产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校人出,曰:‘孰谓子产智?予既烹而食之,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彼以爱兄之道来,故诚信而喜之,奚伪焉?”《孟子·告子下·12·3》:公孙丑问曰:“高子曰:‘《小弁》,小人之诗也。’孟子曰:“何以言之?”曰:“怨。”曰:“固哉,高叟之为诗也!有人如此,越人关弓而射之,则己谈笑而道之;无他,疏之也。其兄关弓而射之,则己垂涕泣而道之;无他,戚之也。《小弁》之怨,亲亲也。亲亲,仁也。固矣夫,高叟之为诗也!”曰:“《凯风》何以不怨?”曰:“《凯风》,亲之过小者也。《小弁》,亲之过大者也。亲之过大而不怨,是愈疏也;亲之过小而怨,是不可矶也。愈疏,不孝也;不可矶,亦不孝也。孔子曰:‘舜其至孝矣,五十而慕。’”

  《孟子·万章上·9·6》:万章问曰:“人有言:至于禹而德衰,不传于贤而传于子。有诸?”孟子曰:“否。不然也。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昔者,舜荐禹于天,十有七年舜崩,三年之丧毕,禹避舜之子于阳城,天下之民从之,若尧崩之后不从尧之子而从舜也。禹荐益于天,七年禹崩,三年之丧毕,益避禹之子于箕山之阴。朝觐讼狱者不之益而之启,曰:‘吾君之子也。’讴歌者不讴歌益而讴歌启,曰:‘吾君之子也。’丹朱之不肖,舜之子亦不肖。舜之相尧,禹之相舜也,历年多,施泽于民久。启贤,能敬承继禹之道。益之相禹也,历年少,施泽于民未久。舜、禹、益相去久远,其子之贤不肖,皆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匹夫而有天下者,德必若舜禹,而又有天子荐之者,故仲尼不有天下。继世以有天下,天之所废,必若桀纣者也。故益、伊尹、周公不有天下。伊尹相汤以王于天下,汤崩,太丁未立,外丙二年,仲壬四年,太甲颠覆汤之典刑。伊尹放之于桐三年,太甲悔过,自怨自艾,于桐处仁迁义,三年,以听伊尹之训己也,复归于亳。周公之不有天下,犹益之于夏,伊尹之于殷也。孔子曰:‘唐虞禅,夏后殷周继,其义一也。’”

  《孟子·万章下·10·4》:万章问曰:“敢问交际何心也?”孟子曰:“恭也。”曰:“却之却之为不恭,何哉?”曰:“尊者赐之,曰:其所取之者义乎,不义乎?而后受之,以是为不恭,故弗却也。”曰:“请无以辞却之,以心却之,曰:其取诸民之不义也。而以他辞无受,不可乎?”曰:“其交也以道,其接也以礼。斯孔子受之矣。”万章曰:“今有御人于国门之外者,其交也以道,其馈也以礼。斯可受御与?”曰:“不可。《康诰》曰:‘杀越人于货,闵不畏死,凡民罔不譈。’是不待教而诛者也。殷受夏,周受殷,所不辞也,于今为烈,如之何其受之?”曰:“今之诸侯取之于民也,犹御也。苟善其礼际矣,斯君子受之,敢问何说也?”曰:“子以为有王者作,将比今之诸侯而诛之乎?其教之不改而后诛之乎?夫谓非其有而取之者盗也,充类至义之尽也。孔子之仕于鲁也,鲁人猎较,孔子亦猎较,猎较犹可,而况受其赐乎?”曰:“然则孔子之仕也,非事道与?”曰:“事道也。”“事道奚猎较也?”曰:“孔子先簿正祭器,不以四方之食供簿正。”曰:“奚不去也?”曰:“为之兆也。兆足以行矣,而不行,而后去,是以未尝有所终三年淹也。孔子有见行可之仕,有际可之仕,有公养之仕。于季桓子,见行可之仕也;于卫灵公,际可之仕也;于卫孝公,公养之仕也。”

  《孟子·万章下·10·5》:孟子曰:“仕非为贫也,而有时乎为贫;娶妻非为养也,而有时乎为养。为贫者,辞尊居卑,辞富居贫。辞尊居卑,辞富居贫,恶乎宜乎?抱关击柝。孔子尝为委吏矣,曰:‘会计当而已矣。’尝为乘田矣,曰:‘牛羊茁壮长而已矣。’位卑而言高,罪也;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耻也。”

  《孟子·万章下·10·6》:万章曰:“士之不托诸侯,何也?”孟子曰:“不敢也。诸侯失国,而后托于诸侯,礼也;士之托于诸侯,非礼也。”万章曰:“君馈之粟,则受之乎?”曰:“受之。”“受之何义也?”曰:“君之于氓也,固周之。”曰:“周之则受,赐之则不受,何也?”曰:“不敢也。”曰:“敢问,其不敢何也?”曰:“抱关击柝者,皆有常职以食于上。无常职而赐于上者,以为不恭也。”曰:“君馈之,则受之,不识可常继乎?”曰:“缪公之于子思也。亟问,亟馈鼎肉。子思不悦,于卒也,摽使者出诸大门之外,北面稽首再拜而不受,曰:‘今而后知君之犬马畜伋。’盖自是台无馈也。悦贤不能举,又不能养也,可谓悦贤乎?”曰:“敢问国君欲养君子,如何斯可谓养矣?”曰:“以君命将之,再拜稽首而受。其后廪人继粟,庖人继肉,不以君命将之。子思以为鼎肉使己仆仆尔亟拜也,非养君子之道也。尧之于舜也,使其子九男事之,二女女焉,百官牛羊仓廪备,以养舜于畎亩之中,后举而加诸上位。故曰:王公之尊贤者也。”《孟子·万章下·10·7》:万章曰:“敢问不见诸侯,何义也?”孟子曰:“在国曰市井之臣,在野曰草莽之臣,皆谓庶人。庶人不传质为臣,不敢见于诸侯,礼也。”万章曰:“庶人,召之役,则往役;君欲见之,召之,则不往见之,何也?”曰:“往役,义也;往见,不义也。且君之欲见之也,何为也哉?”曰:“为其多闻也,为其贤也。”曰:“为其多闻也,则天子不召师,而况诸侯乎?为其贤也,则吾未闻欲见贤而召之也。缪公亟见于子思,曰:‘古千乘之国以友士,何如?’子思不悦,曰:‘古之人有言曰:事之云乎,岂曰友之云乎?’子思之不悦也,岂不曰:‘以位,则子,君也;我,臣也。何敢与君友也?以德,则子事我者也,奚可以与我友?’千乘之君求与之友而不可得也,而况可召与?齐景公田,招虞人以旌,不至,将杀之。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孔子奚取焉?取非其招不往也。”曰:“敢问招虞人何以?”曰:“以皮冠。庶人以旃,士以旗,大夫以旌。以大夫之招召虞人,虞人死不敢往。以士之招招庶人,庶人岂敢往哉?况乎以不贤人之招招贤人乎?欲见贤人而不以其道,犹欲其入而闭之门也。夫义,路也;礼,门也。惟君子能由是路,出入是门也。《诗》云:‘周道如底,其直如矢。君子所履,小人所视。’”《孟子·告子下·12·6》:淳于髡曰:“先名实者,为人也;后名实者,自为也。夫子在三卿之中,名实未加于上下而去之,仁者固如此乎?”孟子曰:“居下位,不以贤事不肖者,伯夷也;五就汤,五就桀者,伊尹也;不恶污君,不辞小官者,柳下惠也。三子者不同道,其趋一也。一者何也?曰:仁也。君子亦仁而已矣,何必同?”曰:“鲁缪公之时,公仪子为政,子柳、子思为臣,鲁之削也滋甚,若是乎,贤者之无益于国也!”曰:“虞不用百里奚而亡,秦穆公用之而霸。不用贤则亡,削何可得与?”曰:“昔者王豹处于淇而河西善讴,绵驹处于高唐,而齐右善歌;华周杞梁之妻善哭其夫而变国俗。有诸内,必行诸外。为其事而无其功者,髡未尝睹之也。是故无贤者也;有则髡必识之。”曰:“孔子为鲁司寇,不用,从而祭,燔肉不至,不税冕而行。不知者以为为肉也,其知者以为为无礼也。乃孔子则欲以微罪行,不欲为苟去。君子之所为,众人固不识也。”

  《孟子·告子上·11·2》:告子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之西方则西流。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孟子曰:“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

  《孟子·告子上·11·3》:告子曰:“生之谓性。”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曰:“然。”“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曰:“然。”“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

  《孟子·告子上·11·6》:公都子曰:“告子曰:‘性无善无不善也。’或曰:‘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是故文武兴,则民好善;幽厉兴,则民好暴。’或曰:‘有性善,有性不善。是故以尧为君而有象,以瞽瞍为父而有舜,以纣为兄之子,且以为君,而有微子启、王子比干。’今曰‘性善’,然则彼皆非与?”孟子曰:“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乃所谓善也。若夫为不善,非才之罪也。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故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或相倍蓰而无算者,不能尽其才者也。《诗》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孔子曰:‘为此诗者,其知道乎!故有物必有则。民之秉彝也,故好是懿德。’”

  《孟子·告子上·11·7》:孟子曰:“富岁,子弟多赖;凶岁,子弟多暴。非天之降才尔殊也,其所以陷溺其心者然也。今夫麰麦,播种而耰之,其地同,树之时又同,勃然而生,至于日至之时,皆熟矣。虽有不同,则地有肥硗,雨露之养,人事之不齐也。故凡同类者,举相似也,何独至于人而疑之?圣人,于我同类者。故龙子曰:‘不知足而为屦,我知其不为蒉也。’屦之相似,天下之足同也。口之于味,有同耆也;易牙先得我口之所耆者也。如使口之于味也,其性与人殊,若犬马之与我不同类也,则天下何耆皆从易牙之于味也?至于味,天下期于易牙,是天下之口相似也。惟耳亦然。至于声,天下期于师旷,是天下之耳相似也。惟目亦然。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故曰:口之于味也,有同耆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至于心,独无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谓理也,义也。圣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故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

  《孟子·告子下·12·8》:鲁欲使慎子为将军。孟子曰:“不教民而用之,谓之殃民。殃民者,不容于尧舜之世。一战胜齐,遂有南阳,然且不可——”慎子勃然不悦曰:“此则滑厘所不识也。”曰:“吾明告子:天子之地方千里。不千里,不足以待诸侯。诸侯之地方百里。不百里,不足以守宗庙之典籍。周公之封于鲁,为方百里也。地非不足,而俭于百里。太公之封于齐也,亦为方百里也。地非不足也,而俭于百里。今鲁方百里者五,子以为有王者作,则鲁在所损乎?在所益乎?徒取诸彼以为此,然且仁者不为,况于杀人以求之乎?君子之事君也,务引其君以当道,志于仁而已。”

  《孟子·告子下·12·9》:孟子曰:“今之事君者皆曰:‘我能为君辟土地,充府库。’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君不乡道,不志于仁,而求富之,是富桀也。‘我能为君约与国2,战必克。’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君不乡道,不志于仁,而求为之强战,是辅桀也。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虽与之天下,不能一朝居也。”

  《孟子·告子下·12·10》:白圭曰:“吾欲二十而取一,何如?”孟子曰:“子之道,貉道也。万室之国,一人陶,则可乎?”曰:“不可。器不足用也。”曰:“夫貉,五谷不生,惟黍生之,无城郭、宫室、宗庙、祭祀之礼,无诸侯币帛饔飧,无百官有司。故二十取一而足也。今居中国,去人伦,无君子,如之何其可也?陶以寡,且不可以为国,况无君子乎?欲轻之于尧舜之道者,大貉小貉也;欲重于尧舜之道者,大桀小桀也。”

  《孟子·尽心上·13·9》:孟子谓宋勾践曰:“子好游乎?吾语子游。人知之,亦嚣嚣;人不知,亦嚣嚣。”曰:“何如斯可以嚣嚣矣?”曰:“尊德乐义,则可以嚣嚣矣。故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孟子·尽心下·14·4》:孟子曰:“有人曰:‘我善为陈,我善为战。’大罪也。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焉。南面而征,北狄怨;东面而征,西夷怨,曰:‘奚为后我?’武王之伐殷也,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王曰:‘无畏!宁尔也,非敌百姓也。’若崩厥角稽首。征之为言正也,各欲正己也,焉用战?”

  在《孟子》中,到处都是孟子的胡说和狡辩。其中经典者,诸如:“……,必告……。”“告则……,是以不告也。”“告则……,君子以为犹告也!”“君子之所为,众人固不识也。”“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彼一时,此一时也。”“异于白马之白也,无以异于白人之白也。不识长马之长也,无以异于长人之长与?”“‘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曰:‘然。’‘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到处是孟子的捏造和谎言。只要查查历史,并不难发现。上述只是笔者列举其部分。到处是孟子对读者的忽悠和欺骗。诸如:孟子说:天子之位的禅让于贤或世袭于子皆是天命,“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不是由于人的“德衰”等人力所为。天愿意把天下授给谁就受给谁。“匹夫而有天下者,德必若舜禹,而又有天子荐之者,故仲尼不有天下。继世以有天下,天之所废,必若桀纣者也。故益、伊尹、周公不有天下。伊尹相汤以王于天下,汤崩,太丁未立,外丙二年,仲壬四年,太甲颠覆汤之典刑。伊尹放之于桐三年,太甲悔过,自怨自艾,于桐处仁迁义,三年,以听伊尹之训己也,复归于亳。周公之不有天下,犹益之于夏,伊尹之于殷也”。这样虽然使“有其德,苟无其位”者和“有其位,苟无其德”者成为可能,却否定了孔子的“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笃焉”,“大德者必受命”。“昔者,舜荐禹于天,十有七年舜崩,三年之丧毕,禹避舜之子于阳城,天下之民从之,若尧崩之后不从尧之子而从舜也。禹荐益于天,七年禹崩,三年之丧毕,益避禹之子于箕山之阴。朝觐讼狱者不之益而之启,曰:‘吾君之子也。’讴歌者不讴歌益而讴歌启,曰:‘吾君之子也。’丹朱之不肖,舜之子亦不肖。舜之相尧,禹之相舜也,历年多,施泽于民久。启贤,能敬承继禹之道。益之相禹也,历年少,施泽于民未久。”这是孟子用以驳斥万章因“至于禹而德衰”,所以“不传于贤而传于子”之说,而杜撰“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谬论的根据。然而,其说前部的尧舜是“天与贤则贤”,其后部的禹启也是“天与贤则贤”,而对“天与子则与子”根本就没有给出一点根据。孟子是一个“忽悠”大家!不仅如此,孟子还自欺欺人,睁眼说瞎话,说“有其德,苟无其位”者、“有其位,苟无其德”者与“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笃焉”、“大德者必受命”是一致的,“唐虞禅,夏后殷周继,其义一也。”“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

  《孟子·告子下·12·6》:[淳于髡]曰:“鲁缪公之时,公仪子为政,子柳、子思为臣,鲁之消也滋甚,若是乎,贤者之无益于国也!”[孟子]曰:“虞不用百里奚而亡,秦穆公用之而霸。不用贤则亡,消何可得与?”

  对于淳于髡“鲁缪公之时,公仪子为政,子柳、子思为臣,鲁之消也滋甚,若是乎,贤者之无益于国也”之见,孟子明知明说百里奚使秦穆公“霸”而非儒,却硬是把百里奚拉出来忽悠淳于髡充当孔儒“贤者”以否定其说。这不仅说明孔儒无人,肯定了淳于髡孔儒“贤者之无益于国也”的结论,也充分展示了孟子的流氓加诬赖的伎俩,并且还揭露了孟子关于子思的众多谎言。诸如:《孟子·公孙丑下·4·11》:“[孟子]曰:‘昔者鲁缪公无人乎子思之侧,则不能安子思;……’”《孟子·离娄下·8·31》:“子思居于卫,有齐寇。或曰:‘寇至,盍去诸?’子思曰:‘如伋去,君谁与守?’”《孟子·万章下·10·3》:孟子曰:“费惠公曰:‘吾于子思,则师之矣’。”《孟子·万章下·10·6》:[孟子]曰:“缪公之于子思也。亟问,亟馈鼎肉。子思不悦,于卒也,摽使者出诸大门之外,北面稽首再拜而不受,曰:‘今而后知君之犬马畜伋。’”《孟子·万章下·10·7》:“[孟子]曰:‘缪公亟见于子思,曰:“古千乘之国以友士,何如?”子思不悦,曰:“古之人有言曰:事之云乎,岂曰友之云乎?”子思之不悦也,岂不曰:“以位,则子,君也;我,臣也。何敢与君友也?以德,则子事我者也,奚可以与我友?”千乘之君求与之友而不可得也,而况可召与?’”什么“昔者鲁缪公无人乎子思之侧,则不能安子思”,什么“如伋去,君谁与守”,什么“费惠公曰:‘吾于子思,则师之矣’”,什么“缪公之于子思也。亟问,亟馈鼎肉”,什么“以德,则子事我者也,奚可以与我友”,统统都是屁话!像子思这么一个糟糠之辈,本事没有一点,架子却倒不小。哪一个诸侯愿意与其为“友”为“师”?费惠公会以子思为“师之矣”?“无人乎子思之侧”,鲁缪公就睡不安?鲁缪公会“亟见于子思”?鲁缪公会求子思为“友”?缪公会对子思“亟问,亟馈鼎肉”?皆否也!子思自己说得清楚:“知君之犬马畜伋。”然而,不让“君之犬马畜伋”,也难矣!

  昔日孟子以此忽悠淳于髡,今朝儒家学者又以此忽悠“天下”!

  孟子不是在作学问,告读者以真理,而是哗众取宠,致读者以谬误。倘若不是为了搞清孟子的真面,笔者真是“不欲观之矣”(《论语·八佾·3·10》)!

  朱元璋读《孟子》,当读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孟子·离娄下·8·3》)一段时,勃然大怒,认为这些话“非人臣所宜言”。盛怒之下,下令罢免了孟子陪享孔庙的资格,还下令把《孟子》中,凡不利于封建统治的言论统统删节,出了一本《孟子节文》。删掉的内容共81处,并下令这81处“课试不得命题,科举不得取士”。朱元璋认为孟子有与其非“一伙”的嫌疑。其实朱元璋是多心了。孟子与其绝对是一伙。《孟子·万章上·9·1》:“[孟子]曰:‘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中。’”《孟子·滕文公下·6·3》:“周霄问曰:‘古之君子仕乎?’孟子曰:‘仕。《传》曰:“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出疆必载质。”公明仪曰:“古之人三月无君,则吊。”’‘三月无君则吊,不以急乎?’曰:‘士之失位也,犹诸侯之失国家也。《礼》曰:“诸侯耕助,以供粢盛;夫人蚕缫以为衣服,牺牲不成,粢盛不洁,衣服不备,不敢以祭。惟士无田,则也不祭。”牲杀、器皿、衣服不备,不敢以祭,则不敢以宴,亦不足以吊乎?’‘出疆必载质,何也?’曰:‘士之仕也,犹农夫之耕也;农夫岂为出疆舍其耒耜哉?’”虽然,孟子也有孔子的“另一面”。《孟子·公孙丑·3·6》:“孟子曰:‘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孟子·公孙丑下·4·2》:“景子曰:‘内则父子,外则君臣,人之大伦也。父子主恩,君臣主敬。丑见王之敬子也,未见所以敬王也。’曰:‘恶!是何言也!齐人无以仁义与王言者,岂以仁义为不美也?其心曰:“是何足与言仁义也。”云尔,则不敬莫大乎是。我非尧舜之道,不敢以陈于王前,故齐人莫如我敬王也’”以及“孟子去齐”,“三宿而后出昼,是何濡滞也”(《孟子·公孙丑下·4·12》),然最终不得返,而不像孔子那样被季康子请回鲁国当“国老”。

  孟子也是一个“二丑”。但不及孔子远矣!

  《孟子·尽心下·14·5》:孟子曰:“梓匠轮舆能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巧。”

  孟子说“大匠”“能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巧”,然而孔孟不能“与人规矩”,却专“使人巧”和“使民拙”,使“君子”“巧”而愚弄、欺骗“小人”、“女子”、“民”!使“小人”、“女子”、“民”“拙”而被“君子”愚弄、欺骗!

  奴隶制周王朝意识形态和行为规范标准“周礼”的核心:“尊尊”、“亲亲”。“尊尊”,“忠信”也;“亲亲”,“孝弟”也。这是奴隶制周王朝早已确定好了的“规矩”。是奴隶制周王朝“与人规矩”,而无须孔孟“与人规矩”。《墨子·非儒下》:“儒者曰:‘亲亲有术,尊贤有等。’”孔孟的作用在于如何“使”“尊”“亲”者“巧”,令“卑”“疏”者“拙”,而让“尊”“亲”者易于愚弄欺骗压榨“卑”“疏”者和“卑”“疏”者易于被“尊”“亲”者愚弄欺骗压榨。

  诸如上列,皆是在《四书》中被作为讴歌的对象,然皆荒谬致至。孔孟之言行若此,儒者之可以疑矣。

  《庄子·渔夫》:“……孔子愀然而叹,再拜而起曰:‘丘再逐于鲁,削迹于卫,伐树于宋,围于陈蔡。丘不知所失,而离此四谤者何也?’客凄然变容曰:‘甚矣,子之难悟也!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举足愈数而迹愈多,走愈疾而影不离身,自以为尚迟,疾走不休,绝力而死。不知处阴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子审仁义之间,察同异之际,观动静之变,适受与之度,理好恶之情,和喜怒之节,而几于不免矣。谨修而身,慎守其真,还以物与人,则无所累矣。今不修之身而求之人,不亦外乎!’孔子愀然曰:‘请问何谓真?’客曰:‘……礼者,世俗之所为也;真者,所以受于天也,自然不可易也。故圣人法天贵真,不拘于俗。愚者反此。不能法天而恤于人,不知贵真,禄禄而受变于俗,故不足。惜哉,子之蚤湛于人伪而晚闻大道也!’孔子又再拜而起曰:‘今者丘得遇也,若天幸然。先生不羞而比之服役,而身教之。敢问舍所在,请因受业而卒学大道。’客曰:‘吾闻之,可与往者与之,至于妙道;不可与往者,不知其道,慎勿与之,身乃无咎。子勉之!吾去子矣,吾去子矣!’乃刺船而去,延缘苇间。”昔日,“渔夫”不敢招惹孔子,知其祸害;今朝,世人更应知其祸害,而对其不仅“敬而远之”,还应该批而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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