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1:
奥巴马为何对华转强硬
2010-08-13 来源:《世界新闻报》
美学者说,中国误读了美方善意,低估了美国实力
本报特约撰稿人/蒋翊民
2010 年夏季席卷全球的高温似乎并未波及当前的中美关系。在经历2009 年奥巴马执政之初热恋般的牵手之后,步入2010 年的中美关系却日渐冰冷。特别是入夏以来,中美间的紧张关系日益升级,双方的言辞越来越激烈。中美关系似乎再次走进了一个“三岔口”式的迷局,令人不禁对其未来有所担忧。
中美关系又现拐点
2008 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迫使临危受命的奥巴马一改前任的单边主义作风,转而更多地采取多边主义手段解决美国在国际上面临的一系列问题。在此背景下,执政之初的奥巴马政府在中美关系上采取了相当积极的态度,主动回避了双边关系中的敏感问题,务实地着眼于同中国合作解决紧要的棘手问题。
但今年以来,奥巴马政府出现了调整对华政策的态势。新年伊始,奥巴马高调宣布将在贸易问题上对中国采取强硬姿态;在中国举国欢度传统节日春节之际,白宫又曝出奥巴马即将会见达赖的消息。在经历5 月底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的短暂热络后,中美关系很快又因“天安号”事件而出现紧张。围绕着“华盛顿”号航母是否开进中国“门户”黄海参与美韩联合演习的问题,中美两国进行了一番明里暗里的较量,但美国最终仍执意要派遣航母进黄海。而美国国务卿希拉里高调宣称南海问题“事关美国国家利益”的表态,更是激起了中方的强烈反弹。
回顾奥巴马上台以来中美的互动,尽管双方在应对金融危机、制裁伊朗等问题上达成了一定的共识,但在朝核问题、气候问题等上分歧依旧,这也引发了美国国内对奥巴马政府的批评,促使美方开始评估一年多来的对华政策,并酝酿政策调整。
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 奈日前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宣称:中方“误解”了美国的善意,将美方的一些主动姿态视为是因金融危机导致的国力衰微。而美国《华盛顿邮报》也在头版刊文指出:“中国政府不断试探美国的底线,特别是把南海问题上升为中国的‘核心利益’,令美国必须采取强硬态度进行回应。”而颇具影响力的《外交政策》杂志则干脆断言“中美关系已经出现转折”。
国内政治影响对华决策
奥巴马政府调整对华政策的同时,美国外交政策制定班底中的鹰派势力也日渐抬头。据美国智库赫德森研究所分析,奥巴马在中国问题上改换阵营,主张遏制中国的“战略派”逐渐得势。此前,人们往往将中美关系的波动归因为美国外交政策制定团队中缺乏了解中国的“知情人”。但事实上,当今奥巴马政府内部并不乏对中国了解的“知华派”,但“知华”并不等于“亲华”,其维护美国国家利益的根本目标不会变化。无论是哪派主导美国对华政策,都不意味着美国会停止给中国 “制造麻烦”。
从更长远的角度看,奥巴马政府对华政策也须服从其执政的总体策略。当前美国国内经济复苏前景依旧堪忧。新近公布的美国经济数据显示,美国第二季度的经济增速再度放缓,这也导致奥巴马的支持率不断“遇冷”。据《华盛顿邮报》和美国广播公司公布的最新一期民调显示,六成受访民众表示,他们对奥巴马政府缺乏信心。民众支持率下挫不仅影响奥巴马政府的国内施政,并且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吞噬奥巴马政府的外交决策空间。
尽管外交问题并非当今美国政治的中心议题,但如若在朝核问题以及伊朗核问题等热点上取得突破,奥巴马政府肯定会有所得分。特别是面对即将于11 月举行的国会中期选举,奥巴马政府对华施压,一方面着眼于平息国内舆论,另一方面寄希望于求得中国合作以便在敏感问题上取得突破,可谓是两全其美之策。
小打小闹不伤筋骨
2010 年中美之间尽管从政治到经贸,甚至到军事领域都摩擦不断,但正如美国《外交政策》杂志网站刊文所言:“奥巴马政府对华政策的转折点已经出现,但这并不意味着美国对中国政策本身发生改变。”
中美两国在经历了30 余年的磨合之后,已经形成了从政府到民间广泛而深入的多层次联系,当今中美之间的“小打小闹” 还未达到对中美整体关系“伤筋动骨”的程度。美国国务院的一位官员也指出,当今美国的态度也只是“提醒中国在未来相当长时间里美国仍旧将介入亚洲事务。” 美国“接触+ 遏制”的对华两手战略并未改变,因而中美关系仍可呈螺旋形上升。
而对于中国而言,在经济崛起的大背景下,中国一方面要坚持原则,清晰界定核心利益,并坚持自身在关系本国核心利益问题上的既定立场;另一方面也要以冷静、务实的态度加强同美国沟通,争取稳步地解决现实问题。 (本文系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
文章2:
美国“鹰派”开始掌控对华政策
:约翰·李 布鲁克斯·斯佩克特
文章来源 《参考消息》 2010年8月4日
【美国赫德森研究所网站7月30日文章】题:奥巴马在中国问题上改换阵营( 悉尼独立研究中心外交政策研究员约翰·李)
美国对中国政策的特点是“实用派”和“战略派”之争。去年的这个时候,“战略派”被当做不切实际的麻烦制造者晾在一边,而“实用派”则登堂入室。但是过去几个月中国的愈发嚣张已经使奥巴马政府改变了态度。“战略派”如今掌握主动,而“实用派”则越来越多地处在守势。
“实用派”得到许多民主党人的有力支持,他们大多是经济学家,或是强调经济关系好处的人士。他们通常告诫说中国的民主化应慎行,声称美国和中国在经济上紧密联系,因此避免战争对于双方来说具有压倒一切的重要性。他们认为,关系紧张主要是源于误解而不是根本性分歧,进一步的经济和战略融合将化解最严重的双边问题。
“战略派”则承认经济关系的复杂现实,却认为两国之间存在不可逆转的对抗。“战略派”寻求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进行战术性合作,但认为与中国的战略竞争不可避免且正在发生。美国与中国存在根本分岐,永远无法彻底解决。
在奥巴马执政的头12个月中,他本人似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用派”,他把“战略经济对话”改成“战略与经济对话”,把人权问题从双边议程中剔除,把与中国的双边关系排在优先于原有盟国(如日本)的地位。
不过,2009年后期发生的事情彻底证明了华盛顿实用主义立场的失败:奥巴马总统11月份对北京进行了丢脸的访问,继而中国次月在哥本哈根气候变化会议上采取拒不妥协的立场。
2010年头6个月的情况没有多少改善。在美国挣扎着为全球金融危机善后之际,通常谨言慎行的中国却变得更加自信和更具反抗意识。当谷歌出于对审查制度的忧虑扬言撤出中国的时候,美国与谷歌站在一边。而且,双方就美国对台军售也出现了惯常的争端。但是让奥巴马改变的最后一根稻草似乎是中国更为强硬地宣称对南中国海大部分海域的主权。
自从哥本哈根会议以来,华盛顿出现了一连串不绝于耳的窃窃私语,认为奥巴马最终将抛弃“实用派”,加入到“战略派”阵营中。最近的迹象表明,这种变化终于出现了。上周在河内的东盟会议上,国务卿希拉里宣称和平解决南中国海问题符合美国“国家利益”。
这些动作仍是“战略派人士奥巴马”的初期表现而已。他还没有就对付中国崛起的大战略作出任何表态。尽管如此,“实用派”暂时受到压制,他们或许感到束手无策,但是他们远远没有被打败。因为倘若真心要制约中国崛起,美国可能需要付出沉重的经济代价。
【南非《马弗里克日报》网站8月3日文章】题:美中划分战略分界线( 布鲁克斯·斯佩克特)
最近,在一些所谓的次要问题上,美国的对华调门正趋于强硬。而“重大”问题则包括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朝鲜问题和伊朗问题以及核扩散问题、气候变化问题、国际金融监管问题等。但是,在中美关系问题上美国的目标就是要采取平衡的举措,在很多问题上与中国合作,而不是与之对抗。对于一个看来不可阻挡的新中国之崛起,这种举措所采取的形式就是较广泛的战略回应。
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上周在东盟会议上公开介入南中国海争端。美国官员说这一新主张只是首要战略变化的一个组成部分:承认中国逐渐成为一个世界大国,但同时也界定了中国的行为不能侵犯美国视为自己长期利益的基础。自然,中国并不这样认为。
因此,一方面美国赞成中国成为20国集团组织的成员,支持中国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另一方面美国又通过与印度尼西亚和韩国等的军事合作,在这个地区与中国相抗衡。
在美中之间寻找新的平衡的努力才刚刚开始,这很有可能成为21世纪的重大战略问题。
文章3:
奥巴马的幕后操纵者会让世界更危险
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20/200902/69197.html
:张伟 文章发于: 点击数:14022 更新时间:2009-2-9
刚刚过去的2008年对美国和世界来讲都是动荡的一年。布什政府8年的统治留下的遗产是:经济方面,世界面临着一场可能较1929-33年大萧条还要严重的经济、金融危机,全球高通货膨胀以及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高油价、高粮价更将雪上加霜;社会方面,全球经济危机不断深化的冲击下,西方发达国家贫富悬殊日益扩大,民众不满情绪抬头;发展中国家兴起工厂倒闭风潮、失业率大幅提高,威胁社会稳定;经济欠发达国家在通货膨胀、油价高企、粮食危机等多重因素冲击下有可能产生新的人道主义危机。军事上,以伊拉克、阿富汗战争为中心的全球反恐战争看不到尽头,而地区冲突愈演愈烈。政治、外交上,“一超多强”的世界格局正日暮西山,美国独霸世界的梦想将成昨日黄花,世界形势和格局正发生着巨大而深刻的变化。
在此多事之秋,世界将眼光转向美国新当选总统奥巴马,许多人期待这个过去名不见经传,但热情、朝气蓬勃的政治人物会如他在大选期间所许诺的那样带来希望,带来变革,对内能挽狂澜于既倒,重振美国经济;对外能抛弃布什单边主义倾向,加强与世界各国沟通与协调。
在奥巴马高调组建被媒体誉为“梦之队”、“豪华阵容”的经济和国家安全团队时,一个让人熟悉的身影在台前幕后时不时出现却让我对美国新政府外交政策的走向产生种种疑虑,这个人就是布热津斯基。
一
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被誉为当今美国外交界的领军人物,其声名可与基辛格媲美。他曾任卡特政府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对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世界格局的变化产生过重要影响。他虽早已离开政坛,但因与政、学、商等各界往来甚密,依然对美国政治、外交政策发挥不可忽视的影响力。
现年80岁布热津斯基4岁时随父母从波兰移居北美,后取得美国国籍。他先后在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俄国问题研究中心和国际问题中心、国际动态研究所、俄国问题研究学院,当代中国问题研究联合委员会,社会科学研究委员会,乔治敦大学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迪安-威特-雷诺兹公司,华盛顿战略和国际问题研究中心,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问题研究学院,美国战略和国际问题研究中心等大学或研究机构执教或从事研究。他在国际政治研究领域著述颇丰,曾获美国总统自由勋章。他所著的《大抉择:美国站在十字路口》、《大棋局:美国的首要地位及其地缘战略》、《大失控与大混乱:21世纪前夕的全球混乱》等书确立他在美国外交界无可辩驳的权威,无论是美国的外交决策部门还是世界各国外交研究部门均将他的著述作为案头必备的参考书。
布热津斯基有丰富的从政经历。他曾充任美国务院政策计划委员会委员、肯尼迪总统的外交政策顾问、约翰逊总统的科学顾问。他政治生涯的顶峰是出任卡特总统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是70年代末美国外交政策的实际操控者。布热津斯基因在1978年中美正式建交过程中发挥了重要影响而在中国也十分知名。
布热津斯基之所以能“学而优则仕”,关键的原因是他和金融垄断资本密不可分的关系。在英、美等国,国际垄断资本通过资助的秘密精英社团来操控国内政治已是不争的事实。从19世纪末英国的罗德·塞西尔圆桌会议、到一战后由美国威尔逊总统的“精神教父”豪斯创建的外交协会,再到1954年成立的汇聚欧美精英的彼尔德伯格俱乐部,秘密精英社团不断发展,对政府的影响力不断增强。70年代初,为了适应国际形势的变化,以金融寡头戴维·洛克菲勒为首的国际金融资本找到布热津斯基作代表,在外交协会的基础上成立了三边委员会,吸收美国、西欧、日本的大银行家、工业资本家、政府要人和学界精英参加,定期开会,协调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重大国际问题上的立场,同时通过由委员会构筑的关系网,向各国政府输送他们的代理人,以达到控制各国政府,为垄断资本的利益服务的目的。
正是布热津斯基于70年代中期发现了当时任佐治亚州州长,原为花生种植场主的吉米·卡特,推荐给戴维·洛克菲勒等寡头。在国际金融资本的操纵下,本默默无闻的卡特在1976年的总统大选中一举击败民主党内众多候选人和共和党在职总统福特,成为美国第39 届总统,而布热津斯基则被任命为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实际操控美国的对外政策。
卡特被认为是战后最无能的一位总统,在内忧外患的重重压力下,只任满一届,便黯然下台。但布热津斯基所掌舵的美国外交却对改变当时的世界格局产生重大影响。布一反基辛格主张的均势战略,在世界各地挑起冲突和对抗。他指派中情局渗入阿富汗,企图颠覆亲苏政权,引起苏联入侵;他发动、资助伊斯兰极端势力来对抗苏联,播下伊斯兰恐怖主义之苗;他抛弃伊朗巴列维国王,扶植霍梅尼政权上台,人为在中东制造紧张局势,引发第二次石油危机,从而维护和巩固了摇摇欲坠的美元霸权地位;为遏止苏联全球扩张态势,将其注意力引起其周边地区,他引诱伊拉克和伊朗交恶,引发两国间长达8年的战争,人为制造出从阿富汗到西亚的“弧形危机带”,也为日后的海湾战争埋下伏笔;他在西欧部署导弹,与苏联直接对抗,使世界面临热核战争的威胁,但此举也将苏联拖入军备竞赛的轨道,耗尽有限的资源造成最后崩溃。
在备受诟责的卡特政府中,布是最得不到民众好感的阁员。因此,他离开政坛后保持低调,但一直没有放弃试图在幕后操纵美国政治的企图。
二
在奥巴马从政经历有着诸多疑团,引起美国一些独立分析家的注意:
奥巴马的从学经历颇为曲折。他在洛杉矶的西方学院就学两年后于1981-83年进入在哥伦比亚大学。他在的自传和他的拥趸为他所写的传记中,对此经历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以奥在普通大学大一、大二期间相当一般的成绩能跨入属于顶尖大学的哥伦比亚大学深造,已属奇迹,但他在长达450页的自传《父亲的梦想》中仅用短短数行描述此经历,让人费解。而布热津斯基离开政坛后重新回到哥大掌管俄国问题研究学院,奥巴马当时主修政治和国际关系,毕业论文题目是苏联裁军问题,正是布氏的理论专长。据称,70年代末,同为三边委员会成员的哈佛大学教授亨廷顿等人出版了《民主的危机》,称美国将于2010-2030期间产生巨大的民主危机,会走向专制政府,布热津基斯和亨廷顿之流一直在物色能带领美国渡过危机的未来领袖,奥巴马在哥大的经历不能只称为是一个巧合。
奥巴马的成长似受到由大财团操控的非政府组织的“特别照顾”。奥巴马的母亲一直服务于福特基金会,奥巴马离开大学后先后在一些福特基金会下属的基金会从事社区工作,他以此积累政治资本,一步步走向政坛。此次美国总统大选,我们注意到,福特基金会、索罗斯“开放社会”、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学院以及其他几个基金会,这些前几年热衷于在海外输出民主、通过“颜色革命”来颠覆他国政权的非政府组织又冲上美国政治的前台,为奥巴马竞选成功摇旗呐喊。
奥巴马从政经历也有许多值得推敲的地方。他竞选伊利诺伊州的参议员和竞选联邦参议员过程中均有许多疑点。1995年,在竞选伊利诺伊州参议员期间,奥巴马靠司法诉讼赢得了强劲对手帕尔默;2004年,奥参加联邦参议员竞选时,无论是奥在民主党内的大对手赫尔还是共和党的竞选对手瑞恩,均在选举最关键时被卷入司法诉讼而败下阵来,而且法官有很明显的违背司法程序的现象。奥巴马神奇的政坛上升经历,连奥的媒体“吹鼓手们”也只能尴尬地归结为“神助”。在今年美国总统大选民主党期间,希拉里·克林顿一直与奥巴马不分伯仲,而民主党预选的“超级星期二”前后,美国各大媒体突然转向,对希拉里口诛笔伐,要求其退出大选,成为迫使其最终退出总统大选的最关键因素,为奥巴马走向白宫扫清障碍。
非政府组织、司法部门、媒体对奥巴马的“特别关照”很大程度上可能是钱在起推动作用。
早在奥巴马宣布参加大选之初,布热津斯基就已从幕后走向前台。2007年8月,他出版了《第二次机会:三位总统与超级大国美国的危机》,抨击老布什、克林顿和小布什三位总统错过了历史给予美国成为世界霸主的机会,呼吁美国新的领导人把握历史机会,维护美国永久霸权。此书在美国引起轰动,打击了与三届政府有关联的希拉里、麦凯恩等总统候选人的声望,为一个与三届政府没有渊源的新人执掌美国政权造了声势。随后,布热津斯基以首席外交顾问的身份率全家加入奥巴马的竞选团队,被称为奥巴马的“外交教主”。他的大儿子马克曾任克林顿时期国家安全委员会俄罗斯和欧亚局局长,也成为奥巴马团队中的外交顾问。女儿米卡就职于全美知名的有线电视网MSNBC,此电视网对奥巴马“造星运动”特别不惜余力,甚至被指有违新闻的公正原则。他的另一个儿子扬虽没有明显加入奥巴马团队,但同样在美国外交领域十分活跃,扬为国防部东欧和北约事务的副部长助理,是2007年美在波兰等东欧国家部署导弹的积极策划者,此举导致美俄交恶。
奥巴马竞选成功后,美国金融危机进一步深化,已严重影响了实体经济发展,对世界各国经济也产生巨大的影响。世界的目光关注在奥新团队的经济政策上。外交退于次席。6月18日,奥巴马宣布了由13名民主党前任官员和议员组成的外交政策顾问团队,其中未无布的大名,奥还竭力撇清与布的关系,据称是顾虑布在卡特政府中的不好名声和犹太社团对其的反感;12月1日,奥宣布选择希拉里担任国务卿,詹姆斯·琼斯出任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后,布热津斯基仿佛又淡出人们视角。但是,揭开奥巴马神奇的政治神话包裹,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一无政绩、二无接受真正民意选举洗礼的经验、三无明确政纲的“跛脚鸭总统”。在此背景下,奥很难做到独立执政,极有可能会沦为各种幕后势力影响、利用甚至操纵的工具。从布作为金融垄断资本的一贯代表,其从政、治学不甘寂寞的本性以及他全家对奥竞选过程狂热的支持来分析,他一定不会功成名就、寄情山水。而奥面临危机重重的国际环境,也需要布这样一个“精神教父”给他规划、制订外交政策。最大可能只是布从台前隐到幕后,由此赢得对奥外交政策施加影响的更大空间。我们对布热津斯基可能给奥巴马外交政策带来的危险影响一定不要轻视。对美国新政府外交政策可能给世界带来的不利影响要预作防范。
三
要分析布热津斯基通过对美外交政策施加影响从而给世界带来的哪些方面的危险,可从其从政经历及著述中寻找线索。
1、为维护美元霸权地位,在西亚制造紧张局势
奥巴马的从政轨迹、他与布热津斯基及其所代表的垄断资本的可能联系、美国目前所面临的政治、经济、外交危机均与三十年前就任总统的吉米·卡特有很大的相似性。
卡特上台之时的美国,政治上尚未从水门事件的阴影中恢复,军事上越南战争失败的后遗症正重,经济上尚未从1975年世界经济危机的阴影中走出,陷入长期滞胀僵局。特别让美国垄断资本害怕的是维护霸权的重要支柱--美元的地位岌岌可危机。为维持强势美元,一方面,金融垄断资本将保罗·沃尔克推上美联储主席宝座,将银行利率推高到20%以上,使美国经济出现急拐弯,危机被转嫁到普通美国民众和发展中国家身上 (如今,保罗·沃尔克再次加入奥巴马经济团队,这是另一个危险的征兆)。另一方面,由他们的代理人—时任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布热津斯基,绕开知名政客万斯领导的国务院,在中情局的协助下,在伊朗制造紧急情势,不惜抛弃一直亲美的巴列维国王,暗中资助伊斯兰极端势力的霍梅尼夺取政权,又诱使伊朗扣押美国人质,造成美伊对抗和西亚地区局势紧张,从而引发了第二次石油危机。石油价格翻了两倍,由于石油交易以美元计价,美元霸主地位得以维持。如今,金融危机再度引起美元信任危机,奥巴马新政府有可能会再使用石油危机,来达到维持美元地位的目的。由于美国已成功达到分治伊拉克的目的,可能新的冲突地点在伊朗、沙特或是其它邻近石油运输战略通道的国家。对此,我们应保持足够的警惕。
2、加剧与俄罗斯的对抗
在许多波兰人的性格中,对俄罗斯的敌视是普遍特征,因为历史上参与三次瓜分波兰的列强队伍中均有俄罗斯,而1939年,德苏签订密约,共同瓜分波兰,苏联军队更在卡廷森林枪杀了两万五千多名波兰军官,使丧失国家的波兰人又增加“灭种”的恐惧。布热津斯基把仇俄情绪贯穿他治学、从政生涯的始终。
布热津斯基一改尼克松、福特政府所奉行的外交均势战略,采取在西欧部署中程导弹,与苏联直接对抗,使世界面临热核战争的威胁,也将苏联拖入加速军备竞赛的轨道。1979年,布指使中情局渗入阿富汗,企图颠覆亲苏政权,引起苏联军事干预。为将苏联深陷战争泥潭,布资助伊斯兰极端势力来对抗苏联军事入侵。也就是在阿富汗战场上,本·拉登的基地组织得到发展壮大,埋下了9.11的祸根。离开政坛后,布在《大失控与大混乱:21世纪前夕的全球混乱》、《大棋局》等书中鼓吹要继续肢解俄罗斯。
布热津斯基认为正是他的对苏联采取对抗的政策为十年后苏东集团的瓦解埋下铺路石,为此备感自豪,他在1998年接受法国《新观察家》杂志采访时,当被问起作为资助伊斯兰极端势力的始作俑者,是否会因恐怖主主义造成大量无辜平民生命的损失而感到后悔时,他愤而斥到,“是什么在历史上更重要,是塔利班还是苏联垮台?是穆斯林闹事还是解放中欧和结束冷战?”充分暴露了一个其作为危险的地缘战略主义者的冷酷。
近几年,由于美国滥发美元造成全球流动性过剩,推动油价高企,使产油国充分享受到高油价红利,原本就不满美国霸权主义的俄罗斯、伊朗、委内瑞拉国力显著增长,反单极主义、强权政治的呼声越发高涨,使得美国觉得如芒刺在背。特别是今年,俄罗斯与格鲁吉亚交恶,并与北约舰队在黑海对峙,使美政权对俄势力上升更为恐慌。根据布所提出“弧形危机带”理论,美在新世纪之初先后在前南斯拉夫、格鲁吉亚、乌克兰、吉尔吉斯等国所搞的“颜色革命”成功,大大挤压了俄罗斯生存空间。虽然“颜色革命”后止步于白俄罗斯等国,但美国不会放弃这种“有效”的非武力手段来试图颠覆其它“远美近俄”的政权,在俄罗斯周边继续制造紧张局势的。2007年巴基斯坦发生一系列政治事件,大规模民运、贝·布托被刺、人民党上台、穆沙拉夫辞职,引发政局动荡,这些事件的发生与“颜色革命”特别是发生在黎巴嫩“雪松革命”在手法上有许多相似之处。不排除未来美国将用搞乱巴基斯坦来达到制衡俄罗斯和中国的“一石二鸟”的目的。
俄罗斯现任领导人对布将对美国内政、外交的带来的危险影响十分警惕。2007年6月4日,普京对外国记者表示,“说到民意,在俄罗斯,民意是要增强俄国家安全。你们是从何得出结论,俄民意要求解除我们的武装力量,甚至像一些理论家,如布热津斯基所称的那样,要肢解俄罗斯?那么此种所谓的民意,我是全力反对的。”
3、各种手段遏制中国的崛起
布热津斯基是中美建交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这么做不是出于对中国的热爱,而是从地缘政治的角度,通过打“中国牌”来达到牵制苏联的目的。随着中国国力的上升,美国和西方已普遍将中国视作一个会向美国霸权发起挑战的重要对手,试图采取各种手段加以遏制。在中美经济关系相互高度依存的今天,采取武力等直接对抗的方式已不足取,最可能采取的办法是针对中国经济的“软肋”—能源入手。
2007年11月30日,在接受《华盛顿邮报》采访时,布热津斯基称要采取一切手段来遏制中国从非洲获取石油、能源和其它战略性资源。在奥竞选过程中,他的外交团队曾明确主张轰炸苏丹、巴基斯坦。未来,美国很可能通过加大对非洲、中亚国家内政的干预,甚至有可能在重要能源通道上制造紧张局势,干扰中国能源输入和对外资源、能源合作,逼迫中国将眼光放到人烟稀少但资源丰富的西伯利亚,从而达到挑拨中俄相斗,美国渔利的目的。对此,我们要高度戒备。
4、借“人类尊严”的旗号加大对广大发展中国的分化、瓦解和控制
布热津斯基2007年出版的《第二次机会:三位总统与超级大国美国的危机》被许多评论家视作是奥巴马未来外交政策的指导书。在书中,布热津斯基提出“人类尊严”的理念。他写道,“到了21世纪,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国民处于政治活跃期。这部分人口意识到史无前例的社会不公正,对其权益遭到剥夺以及缺乏个人尊严的现状深表痛恨。由于能普遍接触到广播、电视以及互联网,他们形成了一个共同仇视和嫉妒的共同体,正跨越主权界限,对现存国家…以及全球等级体系构成挑战。”
布提到“政治活跃期”会对中国、印度以及中东、东南亚、北非、拉美等地产生影响。他总结道,“美国只有认同的人类尊严的理念—其基本要求是尊重源于政治、社会和宗教的文化多元—才能克服将由全球政治觉醒带来的风险。人类尊严涵盖自由和民主,并超越两者,它还包括社会正义、性别平等,以及最重要的,对世界范围内的文化和宗教多样化的尊重。”
在这些华丽的词藻后面掩盖不住的是布热津斯基希望借助他所谓的“全球政治觉醒”,用维护“人类尊严”借口来动摇乃至颠覆他国的企图。美民主党总统的对外政策从来不乏诱人的口号,但实际上却在这些幌子掩护下进行着扩张霸权的行径。如卡特倡导“人权”外交,但实际上却实行与苏联全面对抗的战略,将世界拖向战争边缘。克林顿总统为与法国等老牌殖民主义国家争夺势力范围,在非洲推行民主化、多党制,引发非洲大陆持续动荡,在卢旺达、刚果(金)、塞拉利昂等国造成人道主义灾难,流毒至今尚未肃清;为挤压俄罗斯和打击欧洲货币一体化努力,克林顿还在“民族自决”旗号下发动科索沃战争,公然挑战国际法准则,为以后小布什实行单边主义垫下铺路石。
按照布的逻辑,美国可以借“维护对文化和宗教多样化的尊重”为旗号,不仅在西藏问题上对中国、车臣问题上将对俄罗斯指手划脚;更可以用同一旗号,加大对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干涉,挑动不同文化、宗教、种族甚至部族之间的对抗,冲击现有的国家疆域,削弱国家主权,造成现有国际关系的大洗盘,使发展中国家更加“巴尔干化”甚至“碎片化”,从而为垄断资本更好地控制各国扫清障碍。美国已在其对外政策实践中试行了上述方案,前南斯拉夫一分为六,伊拉克一分为三,美国的频频得手必然会加强奥巴马新政府外交政策的冒险性,会乘非洲、中亚以及其他广大发展中国家遭受经济危机冲击之危加大对他们的分化、瓦解和控制,从而进一步达到扼制中国等新兴国家在这些地区获取资源、能源之路,阻断他们的崛起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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