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陵的“新资本主义”依然躲躲闪闪,未曾“图穷匕见”
时下中国的利益分配格局,精英与草根、剥夺者与被剥夺者业已壁垒分明,二者正渐行渐远。前者虽为极少数,但处于绝对强势,垄断着话语霸权;后者虽为绝大多数,但却处于“失语”弱势。好在有一个互联网,所以他们的矛盾对立,就以右翼与左翼、霸权话语与网络舆论的形式表现出来,而且二者都在与时俱进。房地产老板之狂,是强势暴发阶层实力与诉求的直接的赤裸裸的表现;“炎黄”和“南方”话语的咄咄逼进,反映的则是这一阶层的政治要求,更带根本性。
《炎黄春秋》08。7期又推出辛子陵一篇重头文章,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由“民主社会主义”与时俱进“合成一个新东西”,名曰“新资本主义”。
据辛氏自称,这样一来就可以摆脱“打左灯向右转”、“只能做不能说”、“打红旗反红旗”、“指鹿为马”局面,可以更好地“名至实归”云。
毛泽东主席常说“我比较喜欢右派”,因为右派比较坦率。这点在辛子陵先生身上体现得特别充分。“改革开放以来,每推出一项有利于发展生产的世界通用的政策,必进行一层社会主义理论包装” 以“减轻阻力”,这种“打左灯向右转”的“指鹿为马”方式,这种“政治家的智慧”,他一点也不闪烁其辞地说透了,的确可爱。
不过,辛先生的坦率毕竟有限。“从北京到天津”,到底是说 “到通县”“到廊坊”还是说“到杨柳青”,他们是因时制宜的。最新的“新资本主义”云云,既然还需要“中国特色”包装,那就说明,它还未到“天津”,尚未图穷匕见。
辛氏依然是“指鹿为马”,高论不无可议之处。
一,辛子陵设计的“新资本主义”是贴着“社会主义”标签的“特色资本主义”,依然是个花花绕式的宝贝,非驴非马,好看不中吃。
其自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之处比比皆是。比如:
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只有在资本主义高度发展的基础上才能建设成功,这是不能超越的经济规律。”
——“姓社姓资”有个历史阶段性的先后问题,既然“不能超越”,只好老老实实“补课”。那 “鹿”只能“姓资”,何来“特色”之“社”?
2,“美国的富有、发达,我们固然望尘莫及;而美国政府为人民谋福利方面,我们也只能自愧不如。”
——既然在“为人民谋福利方面”也比社会主义“公平”,那么,把“社会主义公平”和“资本主义效率”“合成一个混合经济模式”,不是多此一举!
3,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要脱离苏联模式,创立新社会主义,这个新社会主义可以叫做新民主主义”,“美国叫做新资本主义,社会民主党人叫做民主社会主义,在中国,我们可以叫它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新民主主义”、“新资本主义”、“民主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锅烀,非驴非马四不象,可以注册专利曰“辛氏四不象杂烩汤”。可惜经不起“争论”,哪如“不问姓社姓资”。 “新资本主义”设计师毕竟毛嫩浮躁,到底不如“老一代政治家”高明。
二, “新资本主义”不过是将中国变为霸权资本“全球化”链条末端的殖民地。
美国人靠着贫铀弹加买办精英输出的“普世”东东,并不是 “先富帮后富”,人家将你引入“全球化”的丛林世界,是让你居于资本食物链的末端为“鹿” ,如果大家都成为“狼”,那么,哪来他们的“发达”和作威作福!——无穷人莫养富人,无穷国莫养富国,这是民主自由世界普世化的绝对规则!
辛氏的新资本主义,不过是资本主义的初级阶段或低级阶段,不过是“8亿条裤子换一家飞机”式的资本主义,是“再做三百年殖民地”式的资本主义,是掠夺资源毁灭环境“吃祖宗饭,断子孙路”的资本主义,是工人阶级转型为打工仔、包身工和黑窑奴工,“牺牲一代少女青春”二奶三陪与“鸡”遍地的血汗资本主义,是藏独台独横行无忌的资本主义,是裙带资本主义和买办资本主义……
“渐进”只能多糊弄会糊弄百姓,决不能避免前苏联式的的灾难。
“普京时代”俄罗斯人民的反思,就足以说明一切。
苏东瓦解,冷战结束,北约反不断东扩,美国扩军备战有增无已。它是要帮助世界人民“共同富裕”?那是用航母和贫铀弹维持跨国资本和美元的世界霸权,靠着它,才能吸吮全世界穷国穷人的血以养肥自己。拉美和南亚人民体会最深了,几十年的发展,瞬间付之东流。无需辛子陵们焦虑,这盘美式大菜,早已端到中国家门口,“新资本主义”正在向中国频频招手,跨国资本与中国金融买办正在联手,企望将中国推向那美妙深渊。
还是小平当年说得好:“他们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完全西方附庸化的资产阶级共和国。”
此辛氏良苦用心之“终极关怀”也。
三,辛子陵“指鹿为鹿”就能够“名至实归”吗?
“中国第三次思想解放,首当其冲的是直面私有制和资本主义,指鹿为鹿。“
谢天谢地,“第三次思想解放”的底蕴,总算由大牌精英揭示出来了。
辛文最难得的是公开承认中国精英“指鹿为马”式的改革策略。他充分肯定这一策略成功的同时,又与时俱进地指出当下继续遮遮掩掩的局限不足,大胆提出“指鹿为鹿”战略,以为这样可以放开手脚“深化改革”,以便“名至实归”。
好一个“名至实归”!
右翼精英依附内外富豪,他们自然迷信强势蔑视大众——他们有点一厢情愿,历史看得太简单了。
“姓资”之“名”自然水到渠成可“至”,当人民看到那“实”也就是“改革果实”为暴发阶层独吞,而自己只有付出“改革成本”的份时,“融入世界,开辟一个由对抗变为融合,取长补短,和平发展的新纪元”的美妙设想,未免就显得太一厢情愿天真好笑了。
改革的推进,靠的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翻身解放几十年积累的崇高威望。从承诺“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不会出现百万富翁”,到中国变成暴发户的乐园、变成世界贫富悬殊名列前茅的国家,共产党积累下来的宝贵政治资源,也就慢慢消耗得所剩无几了。不是说市场经济最讲究诚信吗,难道独为政可以不讲诚信乎?——许多地方暴发的“群体事件”,老百姓那么容易被不平、被误传或谣言所激动,反映的就是党群干群的改变和“转型”。
“南方”精英们所期待的“颜色革命”,不是他们从右的角度利用群众的这一情绪吗?东欧和中亚频频暴发事变,没有国内的矛盾基础,美国中情局也是无从插手的。
躲躲闪闪总觉别扭,中国的资产阶级随着自己的空前得势,一直畜孕着一种强烈的实现自己阶级统治理想形式的强烈冲动。但是,他们忘了,中国是有着几十年“暴民专政”传统的国家,毛泽东思想的“余毒”源远流长,他们虽然在中国是天之骄子,但与欧美资本比起来,不过是子字辈。他们改变不了历史注定了的买办依附的地位,离开了主子的呵护,他们将一事无成。包装固然碍手碍脚,使他们感到别扭,难于畅所欲为;但这包装也是他们进行原始积累疯狂掠夺的遮掩盾牌,在一定时期内可以转移人民愤怒的视线,代其受过。而且他们还可以“得了便宜卖乖”,将原始积累的疯狂掠夺罪责,推给“腐败”,以便进一步煽动群众为其火中取栗,彻底颠覆“体制”。 多年来,我们的“南方”系列精英,就是靠着这一伎俩哗众取宠得势一时的。
当三分之一的资本富豪还需要加入共产党、老板也还需要“劳模”光环的时候,说明这一荒诞现象与荒诞环境暂时还有着统一性,旗帜鲜明地为“资本”正名还欠些火候。只有到了“是工人阶级一部分”确实变成负担和耻辱的时候,到了资本与共产党分道扬镳甚至如当年的俄罗斯需要解散共产党的时候,那时,“指鹿为鹿”才水到渠成。
“指鹿为鹿”之际,也是他们剥去一切伪装之时。到那时,无需再搞什么“决议”,生活自己就会给毛泽东平反,推倒他们几十年苦心积虑所加给毛泽东时代的一切诬蔑不实之词。 “阶级斗争扩大化”“路线斗争扩大化”云云,将不批自倒。当社会将“走资”和 “资本主义万岁”公开写在自己旗帜上的时候,对毛泽东晚年的批判还能继续下去吗?历史赋予右翼精英一个双重角色:先是妖魔化毛泽东,然后再彻底毛泽东平反!——天有意,君知否?
脱去包装,他们就要赤裸裸地面对劳动大众,那剥削与被剥削、压迫与被压迫的矛盾就将失去任何遮掩赤裸裸展示在人们面前。现代社会的阶级斗争,就会以典型的方式出现,再也不能指望用惑人的旗号为其“保驾护航”。——对他们是福还是祸?恐怕还难说呢。
“抛弃误导中国几十年,给国家带来贫穷、动乱和专制”,“十月革命’造成一元世界的分裂,引起了两种制度的长期对抗。”“以人为本的和谐社会超越了‘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种制度’你死我活的旧意识形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将会融入世界,开辟一个由对抗变为融合,取长补短,和平发展的新纪元。”
完全是一副忏悔反水和转型买办的腔调!
俄国在彻底转型之后,连索尔仁尼琴对历史和自己都有过反思,极端自由派著名精英,如季诺维耶夫式的180度转弯、如康德拉季耶夫痛苦自杀了的,也不乏其人。我真奇怪,中国的精英怎么只见利欲熏心,有点头脑和良知犹存的,就那么难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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