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诗国的夜空中,第一颗璀璨耀眼的明星,是楚国人屈原。他大约出生在公元前340年,农历正月十四日,是楚国宗室贵族。其故里和祖籍,颇存争议,有多种说法:一说在湖北省秭归(今宜昌市),又说在河南省南阳市西峡县,再说是在河南省平顶山市鲁山县等多个地方。
自幼聪慧好学、志向远大的屈原,20多岁时就学识渊博,明于治乱,善于辞令,担任了楚怀王的左徒(仅次于令尹的官)。对内与怀王商议国事,制定政策,发布号令;对外则接待宾客,应对诸侯。他的朝夕理想是辅佐怀王,改革政治,举贤任能,富国强兵,联齐抗秦,统一中国。
不料,这却招致了旧贵族集团的强烈反对。他们不断地在怀王面前诬陷谗毁屈原,终使怀王罢了屈原左徒的要职,任为三闾大夫。
公元前313年,楚秦修好,屈原第一次被逐出郢都,流放到汉水以北,就是现在的南阳市的西峡、淅川及平顶山市的鲁山县一带。因为,这里是楚国西北部的边陲。
在这里,他不停地漫游于广漠的山野和荒村,好像从南边飞来的一只孤独鸟。他北望高山,南望郢都,伤心楚国政治腐败,内外交困,日趋危殆,还愁苦理想无法实现,就紧握忧愤的笔,写诗呐喊!
后来,楚秦交恶,屈原被怀王召回,出使齐国,行“从亲”(联盟)之约。
公元前299年,秦王邀请怀王赴秦会谈。屈原谏阻,说秦是虎狼之国,不可信。但是,怀王不听,执意前去。结果,他不仅做了三年俘虏,还客死秦国。
公元前296年,怀王的长子顷襄王忘记父仇,仍奉行亲秦路线,并听信令尹子兰等人的谗言,将坚持抗秦的屈原放逐到江南的荒僻地区。尽管颠沛流离了许多年,他仍然不停下抗争的诗笔。
公元前278年,秦国大将白起率兵南下,攻破郢都。这年的农历五月五日,仍在流放中的屈原目睹国将亡家已破,悲报国无门,哀救国无望。悲哀愤慨中,他以沉痛申讨昏君奸侫之笔,写下《怀沙》这首绝命词后,身系大石头跃入汨罗江,以死明志,以身警世,仅活了62岁。
屈原的九死未悔、临难不屈、一身硬骨、一腔正气,深深地震撼了毛泽东,屈原开创的浪漫主义的新诗之路,更让他仰慕和赞叹。
屈原一生大约创作了25首被后人称为“骚体”的诗歌,就数《离骚》最著名,是中国最早、最长、最宏伟的浪漫主义抒情诗。
它共有370多句,2400多字。诗人展开浪漫主义的翅膀,驰骋瑰丽的想象,运用绚烂的文字,叙述自己的身世、品质、修养和抱负,倾吐自己“举贤授能”“修明法度”的“美政”理想,申诉自己辅佐楚怀王进行政治改革的斗争和遭受的冤屈,表达对昏庸王室和腐败贵族的憎恨,表明自己决不同流合污的政治态度和“九死未悔”的坚定信念。他还从历史兴亡盛衰的经验教训中肯定自己的主张,进而神游天地、涉水登山,上下求索。结果,他欲见天帝而不得,欲求“美女”(君主)而无获,只好听从灵氛的劝告,乘龙驾车,去国远游。飞翔中,他忽然透过阳光,望见了楚国故土,不忍离去,决心以死来慰可爱的祖国,来殉自己的理想。
它是一个崇高灵魂向人世间的告白。
它是一篇讨伐丑恶黑暗势力的檄文。
它是一曲穿越时空的理想殉难曲。
它是一首义薄云天的爱国英雄主义的悲壮战歌。
它是一块几千年来令无数仁人志士高山仰止的丰碑。
它是一股翻江倒海的骚风,激荡着文坛,给浪漫主义诗歌闯出了一条新路。
毛泽东在风华正茂的青年时代,就阅抄《离骚》等作品。几十年来,他都把屈原的作品放在身边,常阅读,常品评,常引用,还写诗歌颂。可以说,他对屈原和《离骚》钟情了一生。
1913年10月至12月,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学校读书时,将自己听课和读书笔记装订成册,题为《讲堂录》。全册47页,前面11页都是他用工整的小楷抄录的屈原《离骚》和《九歌》的全文。在《离骚》正文的天头,又写有自己对各节内容的概括。
1915年5月,毛泽东写《征友启事》结识了罗章龙。他们第一次会见于长沙定王台的湖南省立图书馆,海阔天空地谈了两三个小时。谈话中,他们都对《离骚》感兴趣,主张对《离骚》赋予新评价。罗章龙归后,还写《定王台晤二十八画生》诗一首:
白日东城路,琅嬛丽且清;
风尘交北海,空谷见庄生。
策喜长沙傅,骚怀楚屈平;
风流共欣赏,同证此时情。
诗的“策喜”一句,指贾谊的《治安策》;“骚怀”一句,说的就是屈原的《离骚》。
1918年春,毛泽东写给罗章龙的七言古风《送纵宇一郎东行》的第二三句是:“年少峥嵘屈贾才,山川奇气曾钟此”,表达了他对以屈原、贾谊为代表的湘楚浪漫主义文化精神的自豪和仰慕。
抗日战争时期,遍地烽火。住在延安窑洞中的毛泽东,常忙中挤空儿,阅读以屈原作品为主的《楚辞》。
1936年2月,毛泽东填写的《沁园春·雪》中,有“稍逊风骚”句,其“骚”字,便是指屈原的《离骚》。
1949年12月,毛泽东坐火车去苏联访问的途中,多次邀请苏联翻译、汉学家费德林到自己的车厢里交谈。其中,几次谈到了屈原。
费德林说:“据中国文学史上说,在《诗经》的无名之后,首屈一指的该是屈原了,他是第一位有创作个性的诗人。”
毛泽东说:“哦,这是你喜欢的题材啦,不过这个问题谈起来就不那么简单啰。对,屈原生活过的地方我相当熟悉,也是我的家乡嘛,所以我们对屈原,对他的遭遇和悲剧特别有感受。我们就生活在他流放过的这片土地上,我们是这位天才诗人的后代,我们对他的感情特别深切。不过,现在的人就未必啰,他们不一定理解屈原的伟大功绩。”
费德林说:“我想,由于乡土关系,同乡人哪怕隔了许多代,对屈原有一种直接的感受,他们对诗人的评价就更有说服力。”
毛泽东说:“可是,家乡人对屈原的纪念是很微不足道的。何况诗人的时代距今已经两千多年了,对于他的命运,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费德林说:“历史上任何一个伟大变革都会产生一段悲欢离合的故事。至于屈原,政治变迁是他个人的不幸。屈原艰苦地走过他的时代。他忧国忧民,力求挽救楚国的危亡。”
毛泽东说:“连年战乱使国家凋敝,民不聊生,楚国灭亡了,这是事情的一个方面。接着开始了另一个历史过程,就是把那些分散的、互相争权夺利、争战不休的诸侯王国统一起来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最后,它以秦始皇统一中国而告终,从而形成第一个集中统一的帝国。这对中国后来的命运产生了重要作用。这是事情的另一个方面。这个问题我们以后还要专门来谈。”
毛泽东又说:“是的,这些都发生在我的故乡湖南,发生在屈原殉难的地方——长沙。因为这缘故,屈原的名字对我们更为神圣。他不仅是古代的天才歌手,而且是一名伟大的爱国者:无私无畏,勇敢高尚。他的形象保留在每个中国人的脑海里。无论在国内国外,屈原都是一个不朽的形象。我们就是他生命长存的见证人。”
费德林说:“现在,我们苏联读者也能看懂屈原的诗了。我们知道,屈原是很久以前的诗人,但也是属于未来的诗人,他用诗歌来表明自己的心迹,表达自己的真情。他的《离骚》向我们说明,有了生活体验才能写出诗来,只有认识自己,才能改变自己。”
毛泽东说:“是啊,屈原的功勋并不是马上就得到人们的承认。那是后来过了不少日子,诗人的品格才充分显示出来,他的形象才真正高大起来。屈原喝的是一杯苦酒,也是为真理服务的甜酒,诗歌像其他创作一样,是一种精神创造。”
费德林说:“屈原忧天下之忧,痛人民之痛。老百姓爱戴他,崇拜他,这也算是一种个人崇拜吧。”
毛泽东说:“是啊,这种崇拜不是屈原自己制造的,而是爱戴他的老百姓自发产生的。这种崇拜一直延续到现在,难道能怪他吗?我们不能为别人负责,老百姓树立他们所需要的权威和偶像,这是他们的事,我们不能对此负责。我不认为这是他的错。”
有一次,毛泽东还对费德林称赞郭沫若1942年创作的话剧《屈原》:“当时,重庆演出的话剧《屈原》,在全国引起了震动,我们在延安听到这情况也很受鼓舞。革命胜利后,我在北京见到郭沫若,还谈到这一点呢。”
1950年3月10日,毛泽东在中南海勤政殿接见外交部首批驻外国大使学习班成员,并同他们亲切地交谈。他走到黄镇面前问:“你原来那个黄士元的名字不是很好吗,改他做什么?”黄镇答:“我的脾气不好,遇事需要提醒自己镇静。”毛泽东说:“黄镇这个名字也不错。《楚辞》中说,白玉兮为镇。玉可碎而不改其白,竹可黄而不毁其节。派你出去,是要完璧归赵喽,你也做个蔺相如吧。”
1951年7月7日,毛泽东约周世钊、蒋竹如两位老同学在中南海划船时,谈到了《左传》和《楚辞》。说起屈原与屈瑕(楚武王封子瑕于屈,即为屈瑕,其后人以“屈”为姓,屈原便是其后裔)的世系关联,毛泽东说:“《左传》和《楚辞》虽是古董,但都是历史,有一读的价值。”
1953年是屈原逝世2230周年,经毛泽东提议,中国保卫和平委员会向世界和平理事会大会赠送一幅屈原画像;会上,确定屈原为世界文化名人。从此,屈原的名字和事迹在世界迅速传播。
1954年10月26日,毛泽东会见访华即将回国的印度总理尼赫鲁时,引用屈原《九歌·少司命》中“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的诗句,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接着,他向客人介绍说:“屈原是中国一个伟大的诗人,他在两千多年前写了许多爱国的诗,政府对他不满,把他放逐了。最后屈原没有出路,就投河而死。几千年来,中国人民就把他死的这天作为节日,就是旧历五月初五的端午节。人们这天吃粽子,并把它投到河里喂鱼,让鱼吃饱了不再去伤害屈原。”
1957年3月8日,毛泽东在《同文艺界代表的谈话》中说:“出一些《草木篇》(作家沙流河写的一组散文诗)就那样惊慌?你说《诗经》《楚辞》是不是也有草木篇?”
同年5月11日,毛泽东填的《蝶恋花·答李淑一》词中,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句。屈原的《九歌·东皇太一》中,有“尊桂酒兮椒浆”句。毛泽东的“桂花酒”是不是受到了“桂酒”的启示了呢?
同年12月,毛泽东要身边工作的几位同志把各种版本的《楚辞》和有关《楚辞》及屈原的著作尽量收集给他。逄先知专门请何其芳列了一个目录,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把古今有价值的各种《楚辞》版本和有关著作收集了50余种。在那一段时间里,毛泽东比较集中地阅读了这些书。
1958年1月的南宁会议期间,毛泽东批示:印发《离骚》给与会者。
同年1月12日,毛泽东给江青写信说:“我今晚又读了一遍《离骚》,有所领会,心中喜悦。”
同年1月16日的讲话提纲中,毛泽东还写道:“学楚辞,先学离骚。”
同年1月18日夜里,空军雷达部队发现了国民党飞机向南宁飞来,全城实行灯火管制。为了安全,卫士让毛泽东进防空洞。可他不仅不去,还让卫士点燃蜡烛,继续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地看《楚辞》。
同年1月21日,毛泽东在《南宁会议上的结论提纲》中“文件的准确性,鲜明性,生动性”一条里,引用了《离骚》的一些词语和诗句来阐明文件写作的准确性属于概念、判断和推理问题,他写道:
“例如:皇考是远祖,还是祖父,还是父亲?三后是楚国的三后,还是禹、汤、文,还是颛顼、帝俈、轩辕?兰是现在这样的兰?还是另一种?以上是概念问题。
“例如: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何桀纣之猖披兮,夫唯捷径以窘步?以上,是判断问题。”
由此可以看出,毛泽东对屈原作品的娴熟和运用的灵活。
同年3月的成都会议期间,毛泽东说:“屈原是敢讲真话的人,敢于为原则而斗争,虽然不得志。”
同年8月16日,毛泽东在审阅和修改陆定一《教育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一文时,加写了一段“中国教育史有人民性一面”的话,其中有屈原的“批判君恶”。他认为,屈原“批判君恶”是有人民性的表现。
同年9月,毛泽东在张治中的陪同下去南方视察,到了合肥,毛泽东向省里借来《安徽省志》、朱熹的《楚辞集注》。
他问张治中:“你读过《楚辞》吗?”
“未读过。”
“这是好书,我介绍你有空看看。”
两人由《楚辞》谈到朱熹的《楚辞集注》。他还对张治中说:“朱夫子是你们安徽人。”
1959年7月至8月的庐山会议期间,毛泽东叫秘书林克编了一本评价和研究《楚辞》的几十种书刊目录,经他审定后,印发给了全体代表。
会议中的8月16日,毛泽东在《关于枚乘〈七发〉》的批语中写道:“此篇早已印发,可以一读。这是骚体流裔,而又有所创发。骚体是有民主色彩的,属于浪漫主义流派,对腐败的统治者投以批判的匕首。屈原高据上游。宋玉、景差、贾谊、枚乘略逊一筹,然亦甚有可喜之处。你看,《七发》的气氛,不是有颇多的批判色彩吗?我少时读过此文,四十多年不理它了。近日忽有所感,翻起来一看,如见故人。聊效野人曝之诚,赠之于同志。后来,‘七’体繁兴,没有一篇好的。《昭明文选》所收曹植(三国时魏国诗人)《七启》,张协(西晋文学家)《七命》,作招隐之词,跟屈、宋、贾、枚唱反调,索然无味了。”
在一本明朝人陈第写的《屈原古音义》中,毛泽东用红蓝两色铅笔,对《离骚》中的很多句子作了密密的圈画。如:“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同年10月23日,毛泽东要外出,在指定带走的书目中,便有朱熹的《楚辞集注》、陈第的《屈宋古音义》。
同年12月至1960年2月,毛泽东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中说:“屈原如果继续做官,他的文章就没有了,正是因为开除‘官籍’、‘下放劳动’,才有可能接近社会生活,才有可能产生像《离骚》这样好的文学作品。”
1961年6月16日,毛泽东特别指名要人民文学出版社影印宋版的《楚辞集注》。
同年,毛泽东写的《七律·答友人》,可能化用了屈原《九歌·湘君》《九歌·湘夫人》《九歌·东君》中的神话故事。诗的前四句是:“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九歌·湘夫人》中的首句是“帝子降兮北渚”。“帝子”即“湘夫人”。在《九歌·湘君》中所描写的“湘夫人”是恸哭过的,“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悱恻”。而在毛泽东的笔下,“帝子”的心情则是欢快的,被赋予了新的时代气息。“红霞万朵百重衣”句,似乎与《九歌·东君》中的“青云衣兮白霓裳”句有点关联。还有,诗的第五句“洞庭波涌连天雪”,毛泽东自己说:“洞庭波,取自屈原《九歌·湘夫人》中的‘洞庭波兮木叶下'。”
同年的9至10月间,正值新中国内外交困的多事之秋。在对付多种压力和挑战的时候,毛泽东又读《离骚》,情思遨游,引出诗兴,提笔写下了一首《七绝·屈原》:
屈子当年赋楚骚,手中握有杀人刀。
艾萧太盛椒兰少,一跃冲向万里涛。
这是毛泽东送给屈原的至高无上的礼赞!引申一下说,也坦露出他的临变不惊、高压不垮的英雄心迹。
1964年8月18日,毛泽东在北戴河同几位哲学工谈话时说:“柳宗元的《天对》,从屈原《天问》产生以来,几千年只有这一个人做了这么一篇。到现在《天问》究竟讲些什么,没有解释清楚。《天对》讲什么,也不清楚。读不懂,只知其大意。《天问》了不起,几千年以前,提出各种问题,关于宇宙、关于自然、关于历史。”
1965年2月,毛泽东创作的《念奴娇·井冈山》词中,有“九死一生如昨”;屈原的《离骚》中,有“虽九死其犹未悔”。这“九死”一词虽然相同,用意却大不一样。屈原用以表示修身洁行、追求理想的决心;毛泽东则用以形容自己冒着生命危险闹革命。
同年5月,毛泽东创作的《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词中,有“可上九天揽月”;屈原的《离骚》中,有“指九天以为正兮”。古代传说,天有九重,两者的“九天”均指天的最高处。
同年6月20日上午,毛泽东在上海同复旦大学的刘大杰、周谷城谈话时说:“屈原写过《天问》,过了一千年,才有柳宗元写《天对》,胆子很大。在王安石之前,已经有人提出过反对天命,反对封建的思想,比如屈原、王充。屈原的学问是深奥的,多元的。”
1972年9月27日晚8时半,79岁的毛泽东在中南海游泳池住处会见日本首相田中角荣时说:“我喜欢读书,中了书的毒了,离不了书。知道对身体不好。不读,睡不着觉。你看(指着周围书架及书桌上的书)这是《稼轩》,那是《楚辞》。”
田中角荣等日本客人都站起来,看毛泽东几个书架上的各类书籍。
毛泽东拿起桌上的《楚辞集注》,共6册,递给田中角荣说:“没有什么礼物,把这个送给你。”
田中角荣慌忙接过书,向毛泽东深深地鞠了一躬,连说:“多谢,多谢。”
把以屈原作品为主的《楚辞》作为国礼送出,可看出屈原等先哲在新中国领袖毛泽东的心中,有着多么重的分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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