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拜书为师
六、书中研寻辩证法
古今中外，人们对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看法总是争论不休，这两家的论战至今没有停息。然而直到今天，接受唯心主义的人总是多于唯物主义。18世纪中叶至19世纪，欧洲出现了马克思主义，常常用辩证唯物主义的方法论来认识问题，这一理论武器曾经被多少仁人志士所倾倒，一时成为轰动全球的热门话题。
辩证唯物主义就是一分为二地看问题，既看到问题的正面，又看到问题的反面。用这个观点看待历史和事物的就能比较准确地把握历史。由此看来，辩证唯物主义应该是一个正确的分析方法。
张怀英在书中找到了辩证法，常常在日常工作中去实践，去认识，再认识。《李天民文稿》对这个问题有具体的介绍。说张怀英在上世纪50年代解释农民问题时的论点是“搞土改依靠贫农，搞生产依靠中农”。因为中农善于经营，崇尚节俭，有技术、精耕细作，搞农业生产必须依靠他们。什么事情都要取中道，即中庸之道，不能走极端。就是《三字经》上讲的“中不偏，庸不易。”《中庸》一书的是孔子的后裔子思，他的哲学思想在中国影响深远。当时的口号是“依靠贫下中农，团结中农，孤立和打击地主富农”，张怀英在这种背景下，能提出把中农作为团结依靠对象的见解，在理论上不能不说是与时俱进的理论创新，同时也是需要很大的政治胆略和勇气，才能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儒家的思想结合起来。
讲到经济问题，张怀英也有一个理论观点。他说“城关河西村卖小葱也受市场经济规律支配。”他认为，在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时代，也受价值规律调节。河西农民第一年种小葱卖葱秧，市场上往往是贵一年贱一年，有的人头一年卖得贱了，第二年就不撒葱籽了；有的人掌握了市场价格规律，头一年种赔了，第二年接着更要多撒，赶上第二年葱秧奇缺的机遇就能赚大钱了。这就是生产经营问题上的辩证法。《李天民文稿》中写到：在统购统销的计划经济时代，能提出市场调节的问题，在昔阳县张怀英是第一人。
李天民在书中高度评价了张怀英对社会主义分配原则的概括：“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是保持差别，适当拉平。”民以食为天，吃饭第一，但要按劳取酬，保持差别。没有差别，农民就没有了积极性。绝对的平均就成了平均主义。保持差别是绝对必要的，不仅现在有、将来有，就是到了“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时代也有差别存在。书中这样评价：张怀英还善于把学习和应用紧密地结合起来。他说，总结工作就是要“由分散到集中，由实践到理论。”这样才能把实际工作经验提升概括到理论高度，这样的理论才能放之四海而皆准。也就是《实践论》中说的，感性认识靠不住，只有理性认识才能靠得住。
通过李天民在书中的领会和感悟，可以清楚地看出，张怀英在当时就能对理论创新，有条有理地进行分析，并深化在实际工作中，这就是他拜书为师的效果。也像李天民所说，我经常在想，张怀英有些观点，不仅当时听起来新鲜独特，就是现在研究起来也未失去它的价值。不过这些零星点滴的回忆已渐渐远去，或成为历史，张怀英也已作古，人们没有必要再去考究他正确与否。我的意思是，张怀英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勤于刻苦读书学习，长于独立思考问题，敢于提出自己的主见，不鹦鹉学舌，人云亦云，注重理论修养，讲起话来引经据典，条理分明，使人听了能得其要领。这种作风和精神是难能可贵的。他的这种勇于探索追求真理，不服输的精神和品格，永远是领导干部应该学习借鉴的。
张怀英所著的《聊天录》就处处充满了辩证法。不管是“书里书外，”还是“古事今说，”都对问题的诸方面加以论述，从中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这样的论述不见得十全十美，但是它在主要方面是能够被多数读者接受的，张怀英的这本著作也就被公认为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书。李俊峙评价这本书是“高度概括，富有哲理。”说所有的论辩都有一定的深度，“以深隧的思辩能力，以平实的笔致，又奉献给了我们一颗深挚丰富的心。”雷震一评价这本书是“好像我和怀英同志在面对面地聊天，感到特别亲切。”“既能消除积郁，有益于身心建康，真等于洗一次精神澡，或做一次趣味盎然的脑力保健操。”文宏斌评价这本书时写道：“有信念的人会年轻，有事业的人会年轻，有追求的人也会年轻。这些在张怀英身上都兼而有之，他怎么不年轻，他的文笔又怎么能不年轻。”据说有一位军队的高级干部读了《聊天录》以后评价说，“这部书只有军以上的高级干部才能读得懂”，这就是读者对《聊天录》给予的奖赏，说出了《聊天录》的不同凡响，也佐正了张怀英读书的功夫和读书对他、对社会、对工作带来的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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