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与道德建设
岳德常
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决定在科学社会主义发展史上第一次提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科学概念,其意义十分重大。但遗憾的是,这一点并没有得到社会各界的充分重视,有些专业人士也把它混同于一般的道德说教,还有一些研究者把解决现实问题的担子继续地放在道德空谈上,他们都忽视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对于解决现实问题的重大作用,这对于实现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大任务是非常不利的,因而就需要特别关注并切实解决。
一、道德空谈不足以解决当下的问题
当今中国物质繁荣,道德滑坡,市场法则在社会生活中占据了压倒一切的优势,拜金主义猖獗,人心散乱,由此而带来的各种社会问题对我们的生存同样构成了巨大的威胁,无须外来的敌人,仅仅这种道德滑坡的趋势就足以把我们推向毁灭。面对这种危险局面,忧国忧民之士无不痛心疾首,纷纷出来强调道德建设,言词恳切,切中时弊。但我们的疑问是,这种对道德的强调能否解决现实问题呢?
实际上,孔夫子很早就开始关注这件事情了,2000多年来,中国人对道德的关注在世界上应当说是首屈一指的,但我们也必须看到,这种道德议论不过是一种高尚的道德义愤,在现实问题面前,不过是隔靴搔痒,中国人的道德水平一直是很不理想,与高谈阔论的道德说教相适应的是道德沦丧的现实。道德问题的困境就在于人们把它仅仅看作是道德问题,如果我们继续把它看作是道德问题,就算是加大力度,难道就可以摆脱从孔夫子以来就一直陷溺于其中的那种困境吗?
老子很早就看出了道德议论的这个特征:“大道废,有仁义;智能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只是因为大道的颓废,各种仁义道德的说教才有了展示自己的机会,这些说教不过是“大道废”的这种社会现实的伴生物,它们并不能改变道德沦丧的现实,只是这种现实在意识领域的反映。包括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所作出的关于加强精神文明建设的决议、决定也很不少,关于反腐倡廉的决议决定也很不少,但实际效果也不理想,社会按照自己的逻辑运行着,它一方面支持着道德沦丧的现实生活过程,另一方面又需要有道德的说教来进行平衡。这是一个自我分裂的社会,关于道德的呼声越高,标志着道德堕落的程度越严重,同时也由于这个原因,那些坚持着道德立场对社会现实持批判态度的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往往是处在边缘位置。
而且也还有那么一些人,其人格本身就是分裂的,一边做着坏事,一边倡导着道德,这便是孔夫子当年批评的“乡愿”。比如说有些贪官在没揭露出来之前,也在台上大讲廉政,包括蒋介石也曾大讲“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发动一场新生活运动,甚至小布什那年到中国访问时也在清华大学大谈了一番道德。但根据美联社和美国在线共同进行的关于谁是2006年年度坏蛋的民意调查中,布什总统以绝对优势当选,得票率为25%,本拉丹名列第二,得票率为8%,萨达姆为6%。[1]这里所体现的民意应当是不容置疑的。
实际上,以往所有的道德家们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他们所主张的道德不过是“说教”,是一个软弱无力的“应该”,无法实现自己。这是因为资本是资本主义社会支配一切的权力,它的本性是与道德理想相对立的,在它的统治下,道德命中注定地要被束之高阁、流于空谈。布什为什么有点烦,那是因为他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控制着,那就是代表着军火商利益的大财团控制着美国的政治过程,他身不由己。他向伊拉克开战是否真的是为了“解放”伊拉克人民,这事别人说不清楚,他自己也不一定能说清楚。但就算是他真诚地坚守着《独立宣言》所说的那些不言而喻的真理:“所有的人生而平等,这是造物主赋予人们的不可剥夺的权力,其中包括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力”,他这一战所造成的恶果却是大家都能看清楚的,因而他就算不是坏蛋,也是想办好事而没把事办好的笨蛋。俄罗斯总统普京2月10日在慕尼黑安全政策会议上狠批美国以不可思议的形式在世界范围内滥用武力,“处理一个又一个冲突,但并未能圆满解决任何一个问题”。
总结以上情况,我们认为,关注道德是非常重要的、必须的,但却也是很不够的。在存在着剥削压迫制度的社会环境和经济土壤中,很难培养造就“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要想改变这种状态,道德家们就必须研究那种阻挠其道德理想实现的力量,控制这种力量。这就需要在社会生活中建立起新的逻辑。因而对于当前我们所面临的困境来说,诸如收入分配的差距不断拉大,人与自然的矛盾等等,通过对道德的关注能不能得到解决呢?我们能不能超越那个软弱无力的“应该”呢?我看很难。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中国学术界就一度出现过有关中国社会道德水平是否下降的争论,即“爬坡论”与“滑坡论”的争论。今天,中国的现实为那场争论做出了结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嘛。要解决现实的道德问题,摆脱以往的道德理论的空疏之弊,我们还必须关注更深一层的问题,党中央提出的“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深入到了这个层次,应当引起道德家们的重视。
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真正的道德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不同于通常人们所说的道德,从基本内容上来看,它由“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以及社会主义荣辱观”等五个部分构成,这就比通常人们所谈的道德包括了更丰富的内容。产生的社会基础上来看,它是在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成长起来的价值体系,是在共产主义运动这棵大树上长出来的枝条;而道德则可以附属于其他各种剥削阶级,属于私有制社会的意识形态的有机组成部分,虽然在形式上与剥削压迫制度格格不入。于是,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与道德空谈是有区别的,这种区别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道德空谈飘浮在人的意识表层,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则推动人的理智深入到人的潜意识的深处,找到人的行为的最后的决定动力。
二是道德空谈沉溺于公与私的两极对立,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超越了这种对立,认识到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本来就是有机统一在一起的。
三是道德空谈局限于道德词句之争,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则把道德意识的建设建立在实践上,建立在人的成长过程中。
四是道德空谈局限于道德的狭隘范围,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则把道德意识的确立作为社会全方位的革命的一部分,要把人们从生存的自然必然性的强制压力下解放出来,为人们的道德意识的成长创造经济的政治的文化环境条件。
五是道德空谈可以作为私有制度的遮羞布,与旧制度共存,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则无法与私有制共存。它与旧制度就是一个此消彼长的关系,其核心就是马克思主义,所以当马克思主义一问世,它就是旗帜鲜明地亮出了自己的目标:消灭私有制。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写道:“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做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马克思当时就特别强调“革命的实践”这个词,现在我们可以理解了,它不同于沉迷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庸人的实践,而是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实践。庸人可以谈论道德,但却无法谈论革命,这是最本质的区别。共产党人过去拿枪闹革命是革命实践,打下天下后,仍然要坚持革命实践,坚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来改造旧制度,使社会生活彻底革命化。
概括以上五条,我们可以说,道德是大家都可以谈的东西,如果有的人认真了便实践一下,但如果不认真的人便可以说一下就拉倒,不必付诸实践,于是它就如黑格尔所说的那样,是一个软弱无力的“应该”。
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则不是这种空谈,它只能由那些确立了这种价值体系的人来谈,它是与实践密切结合在一起的东西。在它的逻辑面前,人们没有选择的自由。不像在道德面前,人们可以选择。当人们把人的各种需要按照由低到高的次序列出来,形成一个价值体系时,他自然而然地就会把自己的人生目标指向那个发展进化的方向;退化的方向虽然也是一个理论上的选择,但却不是一个现实的选择,没有人会在面对着健全的目标时还甘心选择堕落的或者是很差的目标。可以肯定地说,对于闻道者来说,履道是唯一的选择,就像指南针只能指向南极一样没有别的选择,在他们身上,知与行是统一的,知就是行,行就是知。
对于没有闻道的人来说,他则有更多的自由,他可以选择践行道德法则,也可选择不践行道德法则,但我们必须看到,在这种虚张声势的自由背后,实际上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丛林法则,生存的自然必然性迫使他服从这个法则。这种法则预设了个人与社会相对立的关系,并在人们实践这种法则的过程中进一步把这种关系制造出来,它既是起点又是终点,在这种关系的不断的再生产过程中,它又进一步制造出道德与非道德的对立,一方面是人类联合起来的需要要求人们遵守道德,另一方面它又迫使人们按照市场法则来行动,因而这种道德就是自相矛盾的,无法实现的,就如恩格斯对费尔巴哈的道德论所说的那样:“它适用于一切时代、一切民族、一切情况;正因为如此,它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都是不适用的,而在现实世界面前,是和康德的绝对命令一样软弱无力的。实际上,每一个阶级,甚至每一个行业,都各有各的道德,而且也破坏这种道德,如果他们能这样做而不受惩罚的话。至于那要把一切人都联合起来的爱,则表现在战争、争吵、诉讼、家庭纠纷、离婚以及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最高限度的剥削中。”[2]
事实上,谈道德的人有两种,一种是真的热爱道德,一种是假的。后者需要用一个虚伪的道德来掩饰自己,不光是向别人掩饰,而且是向自己掩饰,他不敢让自己的理智深入到内心深处,不敢正视自己的本来面目。所以当他们碰到真道德时就很反感,因为他们的花招在真爱道德者的面前玩不过去,真爱道德者就像是一面镜子,让他们照见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这种人其实早就有了,孔夫子在世时就很讨厌他们,称之为“乡原,德之贼也。”
于是我们可以把在传统的道德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那些真诚地信仰着道德并推进道德理论发展的人,一部分是乡愿们所游谈无根的伪道德。在过去,这两部分混淆在一起,孔夫子虽然很讨厌乡愿,却也很难把它区分开来。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提出则把这两者分解开来,它是孔夫子、康德和马克思的理论的忠实的继承者,并进一步发展了他们的道德学说,使之成为一个逻辑清晰的完美的系统,同时也为当前的各种现实问题提供了正确的解答,将其提升为引导社会趋向和谐、人性趋向于自由全面发展的“道”。凡是那真正热爱道德的人必然坚持这种价值体系;而那些假冒道德的乡愿则必然像古代的叶公一样,在真龙的面前原形毕露。
这样一来,在一个有志于道德的人们面前,就有一个两难的选择,是认真地践行自己的宣示、做一个真爱道德者呢,还是一般地说说算了、做一个乡愿?对价值体系的认识,把人们从这种两难困境中解放了出来,就像做数学题一样,这个题只有一个唯一的解,它不是像解方程一样有好几个解,而是简单的算术题。所以我们可以说,党中央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任务,把道德科学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在此基础上,人们可以深入地谈论道德,找到道德问题的根本之所在。
三、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便是人类回归大道的开始
于是我们就涉及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在老子看来,从原始的纯朴状态向私有制社会进化的过程中有一个从大道倒退的过程,“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那么随着历史的进步,人类还应当有一个回归大道的过程,一个“复礼而后仁,复仁而后德,复德而后道”的上升过程。党中央提出的这个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任务是不是标志着这个过程的开始呢?从以上对价值体系理论与以往的道德论所作的比较来看,它应当就是。党中央提出的这个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应当就是人类回归大道过程的开始。
老子描述了这个过程的前一段历程,从“失道”开始,上面这段话中所列举的每一步都是对原始的价值体系的偏离和走向堕落,他认为人类最早的阶段才是最好的,文明制度不但不是自然状态的改进,而是对自然状态的污染和毁灭,而人类只有在自然状态中才能找到完全彻底的幸福与自由。在他看来,“礼”的兴起也就意味著原初精神衰退到了极点,因此就是“乱之首”。遗憾的是,他所受的历史局限使他不知道这个过程的后半段,所以便希望人类重新回归原始的淳朴,他的五千言便是留给人们关于如何回归大道的箴言。其他的文明也有不少诗人和思想家在回顾过去时流露出思慕之情,他们讴歌了美好的过去,他们认为那时的社会没有等级差别,人们可以自在地、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的乐趣。但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原始人的生活和风尚并不值得赞美,他们的内心世界是与他们那低得可怜的物质生活水平相适应的。我们所要建立的是一个在私有制社会创造的高度物质文明基础上的高度的精神文明的社会,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它不是单个人的精神超越过程,也不是人类向原始状态的回归,它是人类集体的向更高水平的文明状态的进步过程,从原始的淳朴价值体系开始,经过私有制的不同阶段,人的需要和能力在不同的层次上依次展开,最终进入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历史阶段。由于人类历史是螺旋形地向上发展的,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过程,进步的过程也就是在更高的基础上重建原来的状态,所以我们仍然可以用“回归大道”这个词来表述这个目标。
这样一个宏大的目标不可能依靠单个人的自我修养来实现,要想获得现世的平等公正幸福,必须通过斗争和社会变革。但同时也应当注意,光是通过外部斗争和改造外部环境,而不改造内部环境即人性,人类的平等公正幸福是难以实现的,即使暂时实现了也不长久。内因是起决定作用的。要获得心灵的自由,获得人格层次的提升,则需通过个人道德修养锻炼,舍此别无它途。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那样,“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这个革命的实践便是共产主义运动的实践,它经历了一系列的发展阶段,层层深入地面对着各种现实问题,因而在不同的阶段也就要提出不同的革命目标,在现在这个阶段的目标便是“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它是党中央提出的以人为本、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等一系列重大战略思想的核心,它深化了我们对社会经济、政治和精神文明建设的认识,是东西方文明优秀成果的结合点,是中国共产党人努力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所开拓出来的新境界,对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实现构建和谐社会的目标具有重大意义,同时也为人类走出道德迷宫指明了方向,为人类回归大道开辟了通道,或者换句话说,为人类跃上新的文明状态搭起了一个梯子。
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任务,正是进一步推进深挖旧制度的地基、用新的价值体系来重组社会生活的必须。思想上的这一飞跃本身就是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结果,同时又将进一步推进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马克思说:“最一般的抽象总只是产生在最丰富的具体的发展的地方”[3],对价值体系的认识便是如此,虽然它存在于一切时代并且通过自身的演变过程来决定着历史的演变过程,但却一直没有被人们所认识。只有在无产阶级改造旧世界的伟大斗争中,才能把它提上人类的课程表,也只有在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过程中,人类对它的探索才具有实际意义。
首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导人们科学合理地行动。
人是经常地要犯错误的,他和动物不一样,动物完全在本能的支配下,就不存在犯错误的问题。而人类在意识的支配下行动,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权力,但也随之而来的出现了犯错误的可能。犯了错误之后,人们会很后悔,于是便要总结经验教训,以后不再重蹈覆辙;但如果有人不肯总结,一意孤行地错下去,这样发展下去就会突破道德的底线,走向犯罪,于是就只有靠法律来矫治他了。所以作为人,就要总结经验教训,研究自己的行为,避免犯错误。
考察一下人类的错误,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价值体系层次的错误,如果人们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人生目标,追求那种狭隘片面的目标,他就不可能正确合理地行动,这就是价值体系层次上的错误。另一种是实践操作层次的错误,这种人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人生目标,但在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需要在实践中摸索,找出规律,最后才能进入自由王国。
这两种错误中,前一种错误是整体性的错误,错误的价值体系决定了一个人的每一言每一行都是错误的。庸人的每一句话都俗气逼人,他的狭隘的眼界束缚着其意识,不能正确地认识自身的利益之所在,也不能客观地认识现实环境,结果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算是有人提醒着他,他也还是照样要砸。这是最难纠正的错误,如果没有一个价值体系的转换,人们就只能像毛主席所说的那样“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而对后一种错误,在价值体系正确的前提下所犯的错误,则是可以纠正的,通过总结经验教训,最终一定会找到成功之路,这就是毛主席所说的“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直至胜利”。
因而,作为执政党,就要关心爱护每一位公民,让他们少犯错误,犯了错误能及时改正,把生命过程流淌在正确的人生渠道里。对于那些价值体系正确的人来说,他们的错误可以自我纠正;而对于那些价值体系有缺陷的人来说,他们的错误难以自我纠正,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引导,一辈子都生活在狭隘片面的价值体系的控制下,那是非常可悲的,如果进而穷凶极恶,不光把自己的生命挥霍在错误里,还对社会造成危害,那就尤为可恨了。在当前的社会生活中,各种矛盾越来越尖锐,违法犯罪行为越来越猖獗,关键就在于有相当数量的人们生活在错误的价值体系的控制之下。对这些人,还是要像毛主席所做的那样,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就叫做“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党中央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也无非是想挽救犯错误的人,为新制度培养合格的成员,用佛教的话来说,这是一件普渡众生、功德无量的善举。
其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导社会趋向和谐。
巴比伦的通天塔之所以没有建立起来,是因为上帝搞乱了人类的语言。而现代人之所以内耗丛生,不能有机地联合起来以充分地运用人类的科技进步造福人类,则是由于价值体系的不统一。就像水随着温度的变化而改变其物理状态一样,社会也随着价值体系的变化而改变其组织状态。在由丛林法则支配着的人性水平上,所形成的社会状态是一盘散沙,但如果是在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支配着的人性水平上,所形成的社会则是一个有机的和谐的政治文明。要想构建和谐社会,就需要在社会价值体系上来一个升级换代,扔掉旧的丛林法则,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就像现在的电脑不再用286而是用“奔腾”一样。
然而经常听到有一些人出来向人们宣传什么“多元化”,反对把价值体系提升到一个新水平上,他们一看到有人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就认为是什么“专制独裁”。在他们看来,生活在真理之下是一件很吃亏的事情,让丛林法则控制自己的行为则是他的利益之所在。这种认识,说得客气点是愚蠢,不知道自己的利益是什么。戈尔巴乔夫在多元化的幌子下面,放纵资本主义价值体系泛滥开来;他所说的多元化,实际上是资本主义的一元化,使俄罗斯成了资本主义的天下,俄罗斯人民遭了殃,戈尔巴乔夫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真正的多元化只有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实现,当人们都从生存的自然必然性的控制下解放出来之后,人们的多方面的才能都能得到充分的发挥,并进而造福人类整体。这就像人们采用电脑软件一样,当人们在不知有“奔腾”的情况下,他就只好用286或是386,但如果是在有了“奔腾”的情况下,还主张继续用286和386,那我们就只能认为他很笨蛋,因为有很多功能在这种经常死机的电脑上是干不成的。
如果说和谐社会是人类进化的高级阶段和必然归宿,那么与之相应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也是人的个性成长的高级阶段和必然归宿。从孔夫子所说的“朝闻道夕死可矣”可以看出,在以前的社会中,有相当多的人们没能达到这一境界;在现在的社会中,也还有很多人达不到这个境界,要不然的话也就无须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任务了。而在和谐社会里,应当是让大多数人都能达到这一境界。古人所谓的“顺木之天以致其性”,对于政治家来说,也就是要发现人的内在本性,把它开发出来,充分地实现人的自然成长过程,就像让一棵树籽发芽成长,成为一棵参天大树一样。资本主义政治家是不考虑这个过程的,它们要维护资本主义制度,反而是有意识地把人性束缚在基本需要的层次上。两相比较就可以看出,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真正地代表了每一个人的根本利益,这就像树籽的根本利益就是长成一棵大树一样。什么发展生产力啊民主法制啊,都不过是达到这个终极目标的台阶罢了。
对人性的认识必须在改造人性的过程中不断深化。很多人认识不到这个任务,所以他们就无须研究人性,甚至否定有人性的存在,当然也就不知道有一个推动人性的进步的责任。但他们这种否定人性的说法仍然也还是一种人性论,只不过是一种把人性引向堕落的人性论罢了。引导人性进化,这是政治家特别是马克思主义政治家的任务,因而就必然地面临着庸人的不理解、反对甚至嫉恨。共产党代表着人性的进化方向,有谁能比那些真正的共产党人更优秀?这是共产党的优势,我们应当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要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在我们自己身上建设起来,然后才能按照这种价值体系来改造世界。共产党执政就是要按照共产党人的价值体系来改造世界,同时也改造人性,促进人性在更高的发展水平上获得自由全面发展。这个道理天经地义,坚持这个道理便是代表了人民的根本利益。
其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开辟了人类发展的新方向。
维特根斯坦说:“一个新词犹如在讨论园地里播下的一粒新种。”[4]党中央提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也是一个新词,也在讨论园地里播下了一粒新种;不仅如此,它还开辟了人类发展的新方向,揭示了以前不为人们所知的控制着社会生活的神秘力量,为人类自觉控制这种力量提供了可能。它诉诸人的本性,把人们的个人利益与和谐社会有机地结合起来,对处在困境中的共产主义运动来说,这个新词为之照亮了前进之路,注入了新的动力。与之同时,这个新词还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的结合点,为中华文化的返本开新、在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综合创新开辟了新的起点。
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设过程中,有的人是往前推进,有的人是往后拉动;有的人如政治家、掌权的人们,力量大一些,作为普通民众,其力量小一些;但不管是力量是大是小,方向是正是反,每一个人都发挥了一份作用。生命的价值归根到底要以他在社会风尚的演化中所起的是正面还是反面作用以及力量的大小来评价。任何民族的力量和文明也全都依赖于这个民族集体地确立起来的价值体系的发展水平,正是它构成了一个国家的安全稳定的基础。一个民族所达到的价值体系是其民族之魂,而法律和制度不过是它的派生物。社会价值体系社会的进化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在此过程中,需要有那么一些人,率先树立起一种较高的人格理想,并运用政治手段来灌输和影响社会风尚。
对于那位躲在宇宙深处观察着人类进化过程的上帝来说,人类的政治文明确实是一个自组织过程;但作为人类社会中的一员,我们不仅是这个自组织过程的观察者,同时还是参与者,不管人们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他都参与着这个过程。对于意识到这一点的人来说,自然也就承担了一项任务,那就是理智地正确地行动,推动这个自组织过程向理想的方向发展,他必须自觉地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促进和谐社会的构建。
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任务因而就不仅是一项社会层面上的任务,同时也是一项非常具体的任务,必须落实在每一个人的人格提升上。人格也无非是人的价值体系的发展程度,高尚的人格也即是具有较高层次的价值体系的人,这是他作为人而能够拥有的最辉煌的桂冠和最高的荣誉。人格就是力量,品格高尚的人就是一面旗帜。不管时代的潮流和社会风尚如何,人总可以凭着自己高贵的品格而卓然自立于流俗之上,使自己的一生获得应有的价值。这是一份最可宝贵的财产,它标志着人的地位和身份,是人的尊严的体现。但是共产党人并不希望孤独地自我标榜着道德高尚,而是希望所有的人都提高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水平上。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换句话来说,只有在由这种健康向上的人组成的社会集体中,才能形成一种健康向上的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
要建设和谐世界,也就是在全世界推广这种价值体系。所有的人,不管其所处地理位置多么不同,也不管肤色有多大区别,其最根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因而就存在着那样一个全世界都能接受的价值体系,这就只能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我们中国历来被称为礼仪之邦,这是因为中华民族很早就追求着“闻道”的人生目标,这使中华民族具有了较高层次的价值体系,这就为我们现在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不光代表了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同时也代表了全世界人民的根本利益,只要我们高举这个旗帜,便可天下归心。世界终归要大同,那就只能建立在这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基础上。如果有人不具有这个价值体系,却也妄想统治世界,那等待着他的就只有失败的命运,希特勒当年也曾抱着地球仪发狂,美国人现在步其后尘,在伊拉克搞得血指汗颜、狼狈不堪,为什么会这样呢?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由于其价值体系的缺陷,其失败的命运就预先注定了。谓予不信,就请拭目以待。
历史的进步过程也无非就是人类本性的展开过程,这也就是寻找那本来就潜在于我们心中的价值理想的过程。时代精神的进步,现在已经不是哲学家个人的事业了,而是无产阶级政党的事业。而现在中国共产党作出的构建和谐社会的决定,提出的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新概念,它作为社会价值体系演变过程的一个新阶段,也就是人类所要回归的“大道”。在人类趋向于毁灭和趋向于生存发展的两种力量的斗争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代表着人类的根本利益。人类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坚持这个价值体系,舍此别无它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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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以上资料见于《参考消息》2006年12月30日第三版文章:《布什今年有点烦》。
[2]《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古典哲学的终结》,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1页。
[3]《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导言》,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27页。
[4]维特根斯坦:《文化与价值》,清华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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