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初冬的一个傍晚,我与一位领导一起散步,我们边走边聊,谈了不少话题。后来,他聊到北京古建筑,聊到对传统文化的保护与破坏,进而聊到了文革。
我这位领导是一位共产党员、副处级干部,也是我所在单位的纪检委员。他对文革的看法与主流几乎完全一致,他认为文革是一场浩劫,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毛主席发动文革是个极大错误;刘少奇、陈毅等开国元勋是被迫害致死的;他还认为文革死了几千万人,当我问他死了几千万的信息来源时,他却回答不出来。
由于我经常在朋友圈发有关毛主席的文章,他知道我很崇敬毛主席,他便问我对文革怎么看?
在长期的工作接触中,我知道这位领导对毛主席在革命年代是比较认可的,对毛泽东时代特别是文革时期却是否定的,他属于那种肯定革命,否定文革、肯定改革的这样一个比较具有代表性的“特色派”。而在我国当前社会环境和工作氛围里面,像我这样处于看人脸色、仰人鼻息的工作岗位,在跟领导讲话的时候,确实应该是有所顾忌有所保留,我不能表现得太激进而遭到领导和同事们的排斥,更不能轻易丢了当下这份工作。但是,既然他对文革有那么多误解,既然他还想听我对文革的看法,我当然不能去顺着他的意去讲违心的话。
我正面的肯定了文革,不认可那个所谓的历史决议。我大致这样跟他交流:
毛主席之所以发动文革,是毛主席要在文化上改造中国,改造中国的文化基因。我指出:当年跟毛主席一起闹革命、打天下那些老革命家,他们不具备毛主席的胸怀、视野和追求,他们在获得天下太平的时候,很多人想的光宗耀祖,想的是功成名就,想的是好好享受人生。而毛主席,却要求他们艰苦奋斗、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让他们继续革命、永葆初心。他们的思想、境界,自然跟不上毛主席,于是,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两条道路的分歧和斗争。毛主席为了捍卫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为了阻止资本主义在中国复辟,这才发动了文化大革命。
我的这些观点,自然得到不到他的认同和理解。最后,我说:我们拿历史来对比现实,文革时期已经在农村实行合作医疗、在城市实行免费医疗,上大学不用花钱,一毕业就安排工作,一参加工作就免费分房。而我们现在的改革开放是在否定文革的基础上进行的,那么,你否定了文革,你起码比文革要做的更好,起码要让人民享受更多的社会福利才对呀?你否定了文革,却把人民的这些福利都改没了,让人民沦为弱势群体,而富了现在这些私立熏心的资本家,造成严重的两极分化。这又怎么解释呢?
我的灵魂拷问,让这位副处级领导无言以对。他掏出手机,借故有事处理回办公室去了。
晚上的时候,我想进一步说服他,给他转了《刘少奇病逝前的治疗规格》《毛主席是劳动人民的终极解放者》这两篇文章,一是想跟他证实,毛主席从来没有迫害过刘少奇;二是想让他认识到文革的伟大意义。结果,他给我回了一条信息,大致意思是说:
时代在前进,一切向前看,让我跟上时代的脉搏。还让我多学习多思考,要有自己的观点。又跟我说:你在学校工作,不要看这些文章为好,要看就看中央决议的文件和文献,不然思想乱了,就不适合当老师。他还说,这些问题尽量不要讨论,也不适合在学校讨论,云云。
总之,他没有能够理解毛主席的晚年,没有理解毛主席生命里最辉煌的文化革命思想。
他这种只唯书、只唯上、不唯实的观点,我本想好好反驳一下,但是看到他说这个事情以后不再谈论,我只好简单的回了他一句“好的”。
当天晚上凌晨一点多,我睡着了一个多小时又醒了过来,之后久久不能入睡,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总感觉心里憋了一股气,不发泄出来会让我一直不舒服。在辗转难眠之际,我想到了这样一句话:
毛主席,是无比孤独的。
是的,毛主席是非常孤独的,是无比孤独的。今天,我们能够理解他的孤独吗?我们能够读懂他的孤独吗?
我的这位领导,作为一个副处级干部,还是一位比较清廉、正直的共产党员,他面对惨痛的现实,尚且不愿意做一点反思,不愿意去思考毛主席晚年奋不顾身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还在顽固不化的坚持主流的观点来认识毛主席、理解毛主席晚年的革命探索。而那些尸位素餐、得过且过、混混沌沌、麻木不仁的几千万共产党员以及十几亿中国人民,又有几人能够走进毛主席的精神世界,去窥见那颗既伟大、博爱、崇高,又孤独、寂寞、悲凉的灵魂?
在年复一年的“优秀共产党员”评选中,单位里的党员,都分别轮流获得了这个光荣的称号。只不过,这些优秀共产党员,还有整个学校里的教职工,以及一大批宣誓要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的共青团员,每逢9月9日和12月26日,我几乎看不到有任何一个人在朋友圈,表达对开国领袖的哀思和怀念。
人民领袖,终其一生,都是为了人民,都是为了国家。然而,在他逝世40多年以后,这个国家的人民却宁愿在声色犬马之中耗费光阴,也不愿意多花那么一丁点时间来走进老人家的内心世界,来了解一个旷世伟人对人民执着的深情与热爱。
这样一个物欲横流、自私自利的社会现实,也让我感到了无比的孤独,让我深刻体会到人情异常的冷落和淡薄。
而对人民的热爱、对国家的责任、对理想的执着,要百倍、千倍、万倍于我的毛主席,在那个风雨如晦的岁月里、在他漫长的革命一生,又会是何等的孤独?
少年时代,在大雨来临之际,他宁愿先收别人家的稻谷而不愿先收自己家的稻谷,导致父亲的一顿痛骂。这个时候,少年的毛泽东,是孤独的。
青年时代,为了寻求真理,他频繁变换学校,甚至退学到图书馆自学看了半年书,这个时候,青年的毛泽东是孤独的。
井冈山时期,他建立了人类历史上最公平、最正义、最代表人民利益的工农红军,穿透了历史,照耀了环宇。这个时候,毛泽东与古今中外所有的军事家站在一起,他是孤独的。
延安时期,他开创了没有贪官污吏、没有赌博嫖娼、没有乞丐、没有结党营私等“十个没有”,这个时候,踌躇满志的毛泽东,也是孤独的。
新中国成立以后,是要走社会主义还是走资本主义,是要站在四万万劳动人民一边,还是站在战友同僚们一边,这个时候,毛泽东是孤独的。
1966年,进入了毛泽东的晚年岁月,中国何去何从?是背叛整个官僚阶级,站在最广大劳动人民一边?还是安度晚年,与同仁们共享新中国的荣光?这个时候,他与人类历史上所有的统治者、所有的圣贤站在一起,他是孤独的。
1970年代中期,已经老态龙钟、步履艰难、疾病缠身的毛泽东,以他穿透历史的目光,很清楚未来的中国将走向他所期待的反面,这个时候,暮年的毛泽东,不但是无比孤独的,还是异常凄凉的!
今天,我们很难体会,也很难想象,在他老人家人生的最后十年,为了巩固人民当家作主的主人翁地位、为了保障人民长久享有免费住房、免费教育、免费医疗、免费养老、免费找工作这些社会主义福利,他几乎以一己之力,义无反顾的背叛了整个官僚阶级,决绝的跟整个利益集团决裂、坚定的向旧文化旧思想开刀,这又是何等的孤独!这是何等的悲壮!
王震将军,在人生的最后岁月,多次说到“毛主席比我们早看50年”,这是他从改革开放的结果得出的反思。然而,毛主席何止比我们早看50年,他发动的文化革命,是前无古人、若干年内也难有来者的人类伟大革命,人类终极革命。他要彻底改造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的文化基因,让全天下的人民大众都建立起一种全新的思想、全新的文化、全新的精神。当这个目标建立起来以后,人类才能走向真正的公平、和平、幸福、光明,也就是他念念在兹的“环球同此凉热”。
这样一种冠绝天下的胸怀与境界,又岂止才超越中国人民五十年?依我看来,五百年、五千年都不止。
他出生在苦难深重的旧中国,为了改变人民被压迫、被剥削、被奴役的命运,他吃尽了苦头,牺牲了多位至亲至爱,终于让他深爱的国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他带领人民,克服千难万苦,冲破重重阻碍,让这个新生的共和国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制度,让这个连火柴都造不出的民族实现了完整的工业化。
到了这里,他已经为中国人民甚至为被帝国主义欺压的其他弱小民族,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完全可以在这个无比厚重的功劳簿上是享受晚年的荣誉与光辉。
然而,他对人民的情感太执着了,对理想的追求太执着了。他还想带领人民走向人类历史的最高点,去开创一个人类从来没有的新天地。
只可惜,他这种为人民下地狱、为人民向死而生的精神,却遭到了人民的集体误解,甚至遭到了人民的集体毁谤。
他的孤独,无以言状。他的孤独,无人诉说。他的孤独,世所罕见。
今天,人民离他越来越远。他的思想、他的精神、他的境界、他的意志、他的理想,也越来越不为中国青年所知晓。他在九天之上,愈发显得孤独和寂寞。而那些追求他的理想、继承他的事业的人,也成为社会上的另类、成为不受主流待见的人群,同样感受到高处不胜寒的深切孤独。
我们常说“人民不死,毛主席永生”,可是,在我们生活、工作的周围,又有几人记住了毛主席的寄托,又有几人践行老人家的期望?
如今,资本主义的制度和文化,几近于完全蚕食我们这个具有悠久文明的神州大地,几近于彻底腐蚀了十四亿中国人民。被高度物欲化的炎黄子孙,越来越把五千年才孕育出来的毛泽东思想束之高阁、视若不见。这是中华民族最大的悲哀与不幸。而代价将是整个中华民族不断的走向精神堕落、不断的走向一盘散沙、不断的走向看不到边的黑暗。
巍巍中华,浩浩神州,只有让九天之上的毛主席不再感受孤独、只有让他的追谁者不再孤单、只有让他的创立的思想回归人间,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才有希望、这个东方大国才有未来、这个浑浊的世界才有光明!
回来吧,那颗孤独而寂寞的心!
回来吧,中国人民的根、世界人民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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