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周围的朋友,就连我自己也对我接受毛泽东思想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而惊诧不已。为了不给朋友们造成我是一个愤世嫉俗和杞人忧天的人印象,我试图解释自己是怎样选择毛泽东思想作为我的信仰。我出生在一个农村无产阶级的家庭,父亲虽然形式上是有几亩田的农民,但我印象当中他并没有种过几年田,事实上他有可能是改革开放以来最早的一批农民工。其实要说农民工也不准确,因为父亲全靠在外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来养活我。所以要定我父亲的阶级成分的话,我想农村的纯粹无产阶级最合适不过了。毛主席说过:每个人在社会上生活,都从属于特定的阶级,久而久之,人的思想也就打上了特定阶级的烙印。如果我不是生在一个政治权贵蓄意对人的思想洗脑的时代或者我生来便是天才能够在很小的时候就能辨别表面现象和本质之间的不协调的话,那么或许我会在更早一些时候跟父亲的思想也跟整个社会上所有被压迫、被剥削的无产阶级的思想达到一致。可是我只不过是一个穷人家的智力一般的孩子,我无法拒绝那些政治权贵的嘴和社会上一切向钱看的行为对我思想的侵蚀,曾几何时,我对父亲生我养我、疼我、爱我的所有感激之情都被由于家庭贫穷交不起学费而被别人羞辱激起我对父亲“无能”的怨恨而抵消殆尽。
父亲在比较破落的家里最大的一间房子的墙上贴了毛泽东、华国锋、马克思和列宁的像,我从来都没问过父亲为什么不像其他人家那样贴邓的像,这次回家我一定要问问。有人说我头脑很好使,其实一点也不,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对那些显而易见的事实反应是多么地迟钝和周围的不在少数的人们是多么地懒于思考。这样的我之所以能考上大学一方面是受父亲在打工之余在旧书摊上花几块钱一本买来的各式各样的书的影响,另一方面是大学扩招的结果。我深深地知道,我一点也不是精英,充其量不过是稍微不那么大众一点的大众罢了。可是虽然我是一个纯粹的无产阶级家出身的孩子,考上大学后也充分领教了堕落的大学生活,比如可以整日无所事事,整天睡觉、整天打牌、和那些不能上大学的人对我的羡慕和赞美之辞所带给我的虚荣心的极大满足对我精神上的摧残,但由于我在物质层面充分享受到了大学扩招所带给我的好处,所以就注定了我在接受革命思想上的坚定和我革命行为上的不那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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