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书店的时候看到了茅于轼自己的盖棺论定,那是在一本由“青年学人”为他庆寿而专门发行的征文小册子上。猩红的腰封上罗列着为他加封的几只高帽子,第一顶就是“经济界的鲁迅”。鲁迅先生是最有骨气的文人,向来是汉奸的死对头,但他不满意也没有办法。反正茅于轼看来是满意的,照着鲁迅先生的样子摆拍了照片作为封面。只是把脖子抻得那么长,老褶子都几乎抻平了,不免让人怀疑那脖子是否受得了,其实大可不必如此难受,只需要再有一撇小胡子,也就很像了。
孔子曰六十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可惜圣人只活了七十三岁,自然没有关于八十岁的总结,这多少是个遗憾。然而如今茅于轼终于活到了八十岁,他有自己的总结。
这篇《八十回望》,起头便是“我到底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这个问题我经常在想”。这个问题我自己倒没常想,但既然茅于轼已经想了八十年,不光在“最近有了结论”,并且“确实有所不同”,一定值得一看。
“有两件事可以说明这个不同。一是走北京飞机场的人行传送道。大部分人都站着被动地等传送道把自己往前送。而我却等不及,要在传送道上往前走。我不得不绕过许多人,还要对他们说对不起。这可以说明我与众不同。”“我也有教训这些人的意思,因为他们不懂得应该靠右边站着。我认为一个国家的老百姓有没有素质,只要看一点,就是懂不懂得照顾别人。不管一个人文化是高是低,学历是高是低,如果不懂得照顾别人就是没素质。这一点我经常在思考和观察,我认为这个结论是经得起考验的。”
茅于轼是多次出国了,因此他“懂得应该靠右边站”,可是他不知道由于效率低下,并且可能给老人孩子带来危险,香港地铁现在是“不建议在自动扶梯上行走”。如果他能从福特基金会多申请点钱,在西方多走走看看,就会发现有的城市是禁止在自动梯上行走的。其实北京机场的自动扶梯旁,都有宽敞的步行通道,茅于轼偏偏不走,这说明他并不是着急赶路。不着急赶路却还要在传送道上往前走,说得好听点就是为了显示自己跟美国主子学来的“素质”,要说实话就是脑残。
如果有人由此嘲笑其浅薄那就错了,人家茅于轼还有“再一点跟别人不同的,是在飞机上吃晚餐。我们3:45就上了飞机,要飞三个小时。可是起飞不久,四点多钟乘务员就开饭,把饭分配给了每个人。这时根本不到吃饭的时间。可是大多数人就乖乖地吃起来了。而我等了一个多钟头才开始吃饭。这说明我和大多数人不同。”如果这是五年级孩子的作文,会被夸为有个性;如果这是中学生的作文,会被骂为有毛病,但这是“当代中国社会最具实践精神的经济学家”——这是第二顶高帽——认为自己异乎常人之处,这种匪夷所思的境界,远远不是装B的问题了。
并不需要特别的留意,你就会发现茅于轼身边有一些人,他们有这么一些共同点:他们大名鼎鼎,几乎每个人都兴奋地背着一长串的头衔,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成就,一忽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奇谈怪论,一忽儿又是匪夷所思的研究成果。
其实他们还有另外一个不为大众所知的共同点——接受过美国福特基金会的各种资助。凡事总有开头,他们的开头是这样的:
茅于轼:1986年福特基金会资助,哈佛大学访问学者
吴敬琏:1983年福特基金会资助,美国耶鲁大学访问学者
张维迎:1987年福特基金会资助,英国牛津大学进修
并不是接受福特基金会资助的就是汉奸,就像不接受其资助仍然可以成为汉奸一样(这并不是指任志强,虽然他为茅于轼等人的某些活动提供了不少资金支持),但我们需要了解福特基金会的一点底细。
美国福特基金会成立于1936年,但真正发挥作用是在1953年改组之后。二战后,美国政府为了做自由世界的领袖,认为必须研究和了解苏联。通过美国国会的立法和参众两院的推动,美国政府正式由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与福特基金会、洛克菲勒基金会、卡内基基金会联手,大批拨款,提供赞助,在各大名校建立区域研究的机构。在1953—1966年十几年的时段里,福特基金会即给了美国三十四所著名的研究大学两亿七千万美元(相当于现在的二十多亿美元),进行所谓的区域研究。1966年中情局的一份研究报告强调,“货真价实”的基金会,如福特、洛克菲勒和卡内基基金会等“是最好的,也是最不易被怀疑的资助掩护机构”。福特基金会的董事、官员大多与中情局关系密切,有些就是特工人员。麦克洛伊担任该会董事长时,曾为数十名中情局特工提供掩护身份,并设立一个管理部门,专门处理与中情局的关系。
桑德斯(Frances Stonor Saunders)经过数年研究出版了一本长达五百页的新书 《文化冷战:中央情报局与文学艺术》(也译为<谁承担费用——中央情报局与文化冷战>)写得更清楚:真正帮了中央情报局大忙的是诸如“福特基金会” (Ford Foundation),“洛克菲勒基金会” (Rockefeller Foundation), “卡内基基金会” (Carnegie Foundation) 这样的大牌基金会。中央情报局往往将经费拨到这些基金会的帐上,然后这些基金会再以自己的名义把钱“捐助”给中央情报局指定的对象。
茅于轼踏上贼船之初,或许出于安全的考虑,也因为国内当时的环境不容,还是比较小心的,最起码没有公开跳出来。如今自知行将就木,苟延残喘之际,想起主子的交代还没有完成,正如那个同样受美国中央情报局资助的喇嘛一样,急惶惶扶着着棺材站起来,可惜已经端不得枪,上不去马,能做的只有声嘶力竭地叫喊。就让我们看看他喊了些什么:
欢迎殖民论:“是领土完整重要,还是百姓的生命财产重要?我认为当然是百姓的生命财产更重要。领土不完整,少了一块,于我何干呢?当然如果那块土地上有我们的同胞,这块土地被别人拿去后这些同胞要做亡国奴,那么我们有义务保卫国土。如果那是一块连人都没有的荒岛,争这块领土就毫无意义。或者这块土地上的百姓归属别人管理之后,生活反而提高了,自由反而扩大了,那么这种领土主权的转移,不但不必反对,还值得欢迎。”
——喊着喊着就语无伦次了,一会儿要保卫有同胞的国土,一会儿又欢迎殖民了。别的汉奸们只顾跟着起哄,也不帮他兜着点。
放弃钓鱼岛论:“钓鱼岛的争夺更是一个例子。那是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岛。中国和日本争夺得很厉害。在我看来,双方都不值得为此伤感情。把争夺钓鱼岛的力气用在国内对百姓真正有益的地方岂不更好.帮助没钱看病的人能看上病,没钱上学的孩子能上学,是不是更有价值.也许有人认为,钓鱼岛虽然现在没有人,也可能将来附近有石油等资源,为什么不值得争夺?但是我感觉大家为钓鱼岛动感情,并不是出于资源的考虑,还是出于主权的考虑.如果是为了资源,根本用不着斗争,坐下来谈判,让政治家退出,请专家拟定开发方案,讨论双方利益分配,得出双赢的结果,这才是解决问题的道路。也可以拿它竞价拍卖,出钱多的一方获得开采权.所出的钱成为放弃一方的补偿。”
——茅于轼此论,估计能气得他父亲和伯父坐起来。他这话看起来是同时对中日说的,貌似不偏不倚,实际上是配合他的日本主子的,那边已经把钓鱼岛围得铁桶似的,这边喊别争了别争了,自然是喊给国人听的。
汪精卫救世主论:“从人民的角度看汉奸和从国家的角度看很可能是不同的,有时候可能是绝然相反的.卖国求荣的汉奸当然不耻于人类.但是也可能有一些汉奸并不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而是为了减轻人民的痛苦,作为抵挡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欺压的缓冲器.这样的汉奸非但没有错,而且是真正的英雄.他自己下地狱,为的是减轻老百姓的痛苦.反过来看,有些英雄拿几十万人民的性命做抵押,坚决不投降.只是为了报效皇帝老子.从人民利益的立场看这些人不值得效法.用这样的眼光看问题,几千年的历史就要改写。”
——既为汪精卫翻案,又把贬岳飞一番。茅于轼急了眼,居然要改写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了。
茅于轼虽然说起话来倒三不着两的,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改写中国历史,首先要从年轻人入手。
他趁着到处演讲的机会,诅咒愤青们抵制日货“愚蠢”,而他不抵制日货的理由,就是“因为我们买日货,对自己也有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不买了,就没有好处了。用损害自己的办法损害别人,何苦呢?”看来茅于轼不知要改写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还要改写世界史了。
为了颠覆青年们的价值观,茅于轼诱导他们把人生的目标设定为“享受人生”。“一个人到底伟大不伟大,取决标准在于看是自己享受的同时,能带给别人也享受,还是破坏别人的享受。”前几天又看了一集《我的兄弟叫顺溜》,顺溜为了完成狙击日本将军的任务,眼看着日本鬼子糟蹋了自己的亲姐姐,杀害了自己的姐夫。茅于轼一定是不屑看这些东西的,因为按照他的理论,假如日本人骑在他姐姐的身上,日本人享受,如果他姐姐也享受,他就不能去破坏别人的享受的;如果他姐姐痛苦挣扎,他一定会像汪精卫一样,“作为抵挡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欺压的缓冲器”,劝道:“太君且慢,我来铺上块垫子”。无耻的汉奸!
18亿亩红线错误论:关于粮食安全问题,看到最近有官员接受采访,倒是斩钉截铁宣布坚持十八亿亩耕地红线不动摇,然而对于茅于轼所唱的反调,该官员只是认为属于“学者认识不足”,居然还亲自跟茅于轼讨论此事。这就值得我们警惕了,相对于汉奸们的包藏祸心来说,官老爷们的麻痹大意可能危害更大。
粮食安全是不是个问题,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如果茅于轼到齐国故地山东淄博去,街头上随便找个小学生请教两千多年前管仲在粮食问题上如何“三策兴齐”的,孩子们会准确地告诉他关于服帛降鲁梁、买鹿治楚、买狐皮降代的故事,齐国不费一枪一弹,收降鲁、梁、代三国,而楚人降齐者十之有四。美国人可能不知道管仲,但他们在控制中国大豆的原料、生产和加工市场上的做法,跟管仲如出一辙,现在玉米、蔬菜都出现了类似的迹象。郎咸平教授已经分析得很透彻。
基辛格有句名言世人皆知——你控制了石油,就控制了所有国家;你控制了粮食,就控制了全人类。连美国人布朗都早在1994年就写出了《谁来养活中国》的报告,可茅于轼还是咬牙坚持“粮食安全不是问题”——“我问了很多英国朋友、美国朋友,包括日本人,我说你们国家的粮食安全靠什么保障?你们是不是有一条什么红线?他们都没有的。”美国对粮食生产采取巨额财政补贴,这比任何红线都要厉害。日本人即使把每一寸土地都用上也只有40%的自给率,他们不是没有红线,而是把红线划到了国外,在巴西、非洲和中亚疯狂囤积了超过国内面积3倍的农田。
然而这就是茅于轼的逻辑——他问美国人有红线吗?没有!再问日本人有红线吗?也没有!美国日本都没有,中国还有什么必要有?由此我们知道天则研究所所谓的一年的专题研究是怎么做的。
恩道尔在《孟山都阴谋》里非常明确地指出,福特基金会是为美国转基因、种子巨头杜邦、孟山都充当开路先锋和吹鼓手的。看看郎咸平教授的研究,你就会知道孟山都等外资公司是如何一步步控制中国农业的原材料、生产和加工的。茅于轼拿出这样一个“研究成果”,仅仅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是站不住脚的。弱智的狡辩并不能掩盖汉奸们企图影响国策、为害中国的祸心。主子让他怎么说,他就怎么叫。至于叫完了被人骂,并不全是坏事,以此向主子撒娇,主子看怪可怜见的,又甩过来一沓美元。
茅于轼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却没有料到,自此之后,他的“学术讨论”的面具就再也戴不上了,透过层层叠叠的老年斑,汉奸的狰狞面孔已经暴露无遗。
中国历史上向来是不缺汉奸的。大汉奸里面,远的有秦桧,近的有汪精卫。茅于轼们干着汉奸的勾当,却又不甘心落个汉奸的骂名,于是一面当婊子,一面想方设法立牌坊。立了好多“主流经济学家”之类的牌坊也遮不住,还得把这两个大汉奸的死尸扶起来,自己才好躲在后面。只是秦桧一直在地下跪着,他们就想办法把岳飞拉倒,岳飞倒了,秦桧自然就没必要再跪着了;汪精卫分明已经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他们就把耻辱柱打扮成十字架,把汪精卫描绘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救世主。
秦桧死后才被人铸成跪像,汪精卫也死在抗战胜利之前。茅于轼八十岁了,人们诅咒汉奸,我却希望他活着,活到人民审判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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