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著作八分抄,八分抄里六分剽
——王彬彬教授的抄袭剽窃问题令人触目惊心
月光一族
王彬彬所谓学术著作《往事何堪哀》(长江文艺出版社2005年版)是由许多学术文章构成的,这些所谓学术文章以我们同学不约而同给了它们一个说法,叫“杂碎文章”,“杂碎”一词的确太形象了,“杂”即杂乱无章,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碎”则毫无学理可言,无线索无观点,即王彬彬的文章既无考证价值、资料价值,更 无学理意义和思想性,既无史料又无观点,连学术界普通所说的“垃圾文章”都远远不如,只不过像人们平常所说的比之鸡毛蒜皮更无价值但又臭哄哄让人恶心的 “狗杂碎”而已。这样说,被王彬彬教 授的狂妄唬住了的人可能感觉有点过分,还是让事实说话吧。下面我们以王彬彬教授该著作中的不同文章作为顺序,看看王教 授的著作是怎样欺骗读者欺骗学术界的。
一、《“主席?哪个主席?”——“革命样板戏”中的“地下工作”与“武装斗争”》中的抄袭问题
王彬彬这篇杂碎收入《往事何堪哀》第一篇,估计是代表作之类的重头戏。在这篇文章中,王彬彬大言不惭地 声称“知识出版社1995年4月出版过一本 名为《样板戏的风风雨雨——江青·样板戏及内幕》的书,戴嘉枋。该书对‘样板戏’表现出的过分赞赏虽然令人不无反感,但对‘样板戏的风风雨雨’的介绍却不乏史料价值。”王彬彬这番话的意思,是说你戴嘉枋的东西不算东西,在基本的倾向性上就是错误的,仅有点“史料价值”而已,我王彬彬之所以看这本书不过 是用点你的史料而已,至于观点与文章质量你与我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然而,王彬彬的这篇文章通读下来,无论是观点还是材料几乎都是出自载著。很明显,王彬彬这样说的目的之一是压低戴著的价值,抬高自己的地位,目的之二无非就是想混水摸鱼,掩盖自己抄袭戴著的偷窃行径,这真是强盗逻辑。如果王彬彬抄袭戴著的地 方都加上注释,人家顶多说你王彬彬写东西,“做学问”善于抄书,即使说你王彬彬不过是把戴20万字 的著作压缩至1万字,写成所谓的“学术论文”,说你王彬彬狂妄和惯于吹捧自己,强行抬高自己所谓文章的价值,也不至于说你在行文中不老实,以大盗的逻辑掩藏小偷的行径。问题就在于王彬彬的强盗逻辑使他竟然敢于或者不屑于注明出处,这样就无论让《样板戏 的风风雨雨》的还是读者看了都是忍无可忍的了。
如果我们尽量把他在括弧中注明出自戴著的地方和勉强算作注明出处的文字不计,只算明目张胆地直接抄袭的 文字,就有下列:
例一:
我们先看王著:彭真对这部并不成功的《地下联络员》感兴趣,也不难理解。他本人也曾长期从事“地下工 作”,是刘少奇领导“白区工作”时的老部下,这部正面表现和讴歌“地下工作”的戏,无疑令他感到亲切。他所认为的“基础不错”,恐怕也 就指剧情不错。不忍见其夭折的彭真,日理万机之中,“多次”亲赴剧团,给予“励和支持”并且,“励和支持不是一句空话。剧本是一剧之本,为了让编剧们排除干扰,潜心改好本子,北京市委特地将他们安排到颐和园集中住了一段时间。开阔的昆明湖和秀丽的山景,这类似江南阳澄湖的湖光山色,对激发编剧的创作灵感无 疑起了很大的作用。剧中第二场郭建光那段脍炙人口的[西皮]‘霞映在阳澄湖上,芦花放稻谷香岸柳成行——’的唱词,就是在其间撰成雏形的。按一位编导的说笑,郭建光对沙奶奶所说的‘一日三餐有鱼虾——心也宽,体也胖’的感激之词,也堪称他们身栖颐和园时生活的真实写照。”在“湖光山色”的浸润下,在 “一日三餐有鱼虾”的滋养下,剧本终于被改得令彭真等人大为满意了。这次改编又恢复了原名《芦荡火种》。1964年3月底, 彭真等北京市领导人审看了北京京剧团改用原名的《芦荡火种》,“对这朵现代京剧艳丽的奇葩大加赞赏,当即批准他们对外公演。公演以后的《芦荡火种》连演100场,盛况不减”,云云。江青得知这一情形后,又急又气。急的是这出戏“成功“的功劳要被别人抢去,气的是未经她批准就对外公演了。于是她狂叫:“你们好大胆子!没经过我就公演了!——不行!这出戏是我管的,我说什么时候行了才能对外演出。懂吗?”紧接着,便给剧团下达了一大堆指示,要这样改那样改。(王著第4-5页)
下面再看戴著的四段文字:
倒是以彭真为首的北京市委,市政府,认为这出戏基础不错,多次抽空去剧团,鼓励和支持他们不要泄气,下 功夫把这出戏改好。(戴著第53页)
鼓励和支持不是一句空话。剧本是一剧之本,为了让编剧们排除干扰,潜心改好本子,北京市委特地将他们安 排到颐和园集中住了一段时间。开阔的昆明湖和秀丽的山景,这类似江南阳澄湖的湖光山色,对激发编剧的创作灵感无疑起了很大的作用。剧中第二场郭建光那段脍炙人口的[西皮]“朝霞映在阳澄湖上,芦花放稻谷香岸柳成行……”的唱词,就是在其间撰成雏形的。按一位编导的说笑,郭建光对沙奶奶所说的“一日三餐有鱼虾……心也宽,体也胖”的感激之词,也堪称他们身栖颐和园时生活的真实写照。(戴著第53页)
1964年3月底,彭真等北京市领导人审看了北京京剧团改用原名的《芦荡火种》,对这朵现代京剧艳丽的奇葩大加赞赏,当即批准他们对外公演。公演以后的《芦荡火种》连演100场,盛况不减。(戴著第54页)
谁知江青见面就冲着他们大发雷霆,扯着嗓子嚷嚷道:“你们好大胆子!没经过我就公演了!在飞机上我从报 纸上就看见你们的广告了,还有给你们吹捧的社论。不行!这出戏是我管的,我说什么时候行了才能对外公演。懂吗?”(戴著第55页)
简评:
上边王著这700字 篇幅丝毫不提及出处的文字,实际上就是从戴著四个不同的段落抄袭,然后拼凑起来的。只不过稍微改头换面一下,比如一处把“……”改为“——”,而另一处抄袭江青的话时,省略了其中的一句,也改为“——”,这样实际上不但抄袭人家的东西,而且还把江青原话的口气和语义也篡改了,本来应该用“……”,但因为用了“——”,就把上下文的情感语气也改变了。这样就毫无根据地随意地把江青的话改了。搞文字的人都知道,凡是引用历史人物的原话,首先必须来源准确,而且不能臆想和强行拉扯,更不能做假材料。王著既偷窃人 家的材料,而且态度还不老实,随意篡改,实在让人大跌眼睛。而且,江青的这番话既不是常识,也不是随处可见的材料,更不可能是你王彬彬直接调查的,它必须有出处才能使用。在这里,王著竟然直接抄袭戴著,而且上下文根本看不到注释。试图给人一假相,我王彬彬也掌握了一些材料,我王彬彬也不是仅会抄书的人,可是白纸黑字掩盖不住抄袭的实 质。
例二:
先看王著:在传达毛泽东指示的同时,她还做了这样的解释:“突出阿庆嫂?还是突出郭建光?是关系到突出那条路线的大问题。”而 “其间的影射,自然是战争年代以毛主席为首的武装斗争及刘少奇主管的白区斗争”。(王著第9页)
再看戴著:接着,她借题发挥作了一番解释:“突出阿庆嫂?还是突出郭建光?是关系到突出那条路线的大问题。”其间的影射,自然是战争年代以毛主席为 首的武装斗争及刘少奇主管的白区斗争。(戴嘉枋《样板戏的风风雨雨》,知识出版社1995年版,第57页)
简评:这里显然既抄袭了戴著的材料,又盗用了戴著的观点,而且“其间的影射,自然是战争年代以毛主席为 首的武装斗争及刘少奇主管的白区斗争”这一观点是王彬彬文章最重要的所谓分析线索的由来和根据。做研究的人都知道,面对着一堆原始材料要提炼出一定的观点,需要做大量的去芜存精和进行选择提炼的工作,而这大量工作的体现之一便是对某种线索的发现。这一发现被王轻而易举地“取”了过来,成为他自己的所谓学术观点的最重要的支撑。这样重要的关节 都不注明出处,绝非是偶然的,绝对是利欲熏心者的铤而走险。
总结:王彬彬一篇万字的文章,90%以上抄自他人的成果,其中属于正当抄用的,我们姑且称之为“正当抄录”40%(这里只能用“正当抄录”,而不能使用普通说的“正当引用”,因为所谓“引用”主要是用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引用的篇幅既有一定的篇幅限制,也有一定的规范,可是王彬彬的文章用人家的东西太多了,故只能称其为“正当抄录”)而非正当抄袭占了50%。这种“十分著作九分抄,九分抄里五分剽”的行径让人啼笑皆非,这样做“学问”的方法更让人触目惊心。
二、《哪得夕阳无限好——朱自清的不领美国救济粮》中严重的剽袭
例三:
我们再看王彬彬著《往事何堪哀》 的另一例:1947年5月8日,朱自清出席清华教授会议,讨论要求改善教职员生活待遇。会议决定急电教育部长,要求政府对教职员生活待遇采取改善措施。会议推选朱自清等起草电报稿,并确定朱自清为召集人。(王著第70页)
姜建、吴为公《朱自清年谱》:5月8日 下午,出席清华教授会会议,讨论助教们要求改善生活待遇的请愿书等, 议决急电教育部长请求改善教职员待遇,并推选诸子情和赵凤喈、邵循正、雷宗海、霍秉权无人起草电报稿,朱自清为召集人。(姜建、吴为公《朱自清年谱》,安徽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310页)
简评:王彬彬善于从各种原始资料抄袭,这里关于朱自清1947年5月8日的 叙述据我们查证,显然抄袭自姜建等的《朱自清年谱》,只不过稍稍改头换面而已。
例四:
王著:“临终,还不忘叮嘱家人,不要购买美援面粉,因自己是在声明上签过名的。”(王著第67页)
简评:这一句也未注明引自姜建、吴为公《朱自清年谱》第352页: “最后,他断断续续地对我说了这样两句话:‘我……已……拒绝……美援,不要……去……买……配售……的……美国……面粉。”
三、《作为留美学生的闻一多》剽窃文字多多
例五:
我们再看王著《往事何堪哀》关于闻一多的文章:但闻一多却被录取。原因之一,是考试的作文题目《多闻阙疑》大对闻多的脾性。这题目恰好迎合了闻多这名字的来历,像是为他定身制作的。当14岁的闻多看到这样一个作文题时,一定十分兴奋,于是模仿其时最 时髦的梁启超文体,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文章。这片作为大得主考者赞许。因此,虽然闻多其他科目考试成绩平平,仍被清华学校录取。”(王著第113页)
上段文字,据查抄袭自闻黎明、侯菊坤编《闻一多年谱长编》:考试的作文题目是《多闻阙疑》,这正应了先生名字的来历,又用梁启超文笔,故得主考赞许。季镇淮《闻一多先生年谱》:“清华学校在鄂招生,规定湖北省只取四 名。先生报名投考,初试时,一片文题《多闻阙疑》的中文作文,大得主考人赞许,据说是模仿当时最时髦的梁任公笔调而作的;不过因为其他学科成绩平平,结果录为备取第一名。”(闻黎明、侯菊坤编《闻一多年谱长编》,湖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4页)
例六:
王著:这期间,闻一多还参与发起成立了以“国家主义”为旗帜的“大江学会”。(王著第121页)
这一重要材料也未注明抄自《关于新清华学会及改组董事会二事的答复》(《清华周刊》第309期,1924.4.11)或抄自闻黎明、侯菊坤编 《闻一多年谱长编》(湖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26-227页)。
例七:
王著:清华学校实行的是美国化的教育,从课程设置到管理方式,都是美国式的。学校当然也聘请了美国教 师。让学生熟悉美国的生活方式、了解和接受美国的价值观念,以便留学美国时能够迅速适应环境,是办学的重要目的。(王著第114页)
这一段抄袭自刘烜《闻一多评传》:清华学校的课程设置、管理制度等都是美国化。学校还聘请了美国教师,让学生熟悉一些美国的生活方式,以便将来出去留学时能很快适应。(刘烜《闻一多评传》,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10页)
四、《“皆起于此夜之会”——陈独秀为何离开北京大学》中的剽窃
例八:
王著:章氏其时是名闻全国的大律师,寻常案件,即以高薪奉请,也难得应允。章与陈虽是留日时代的好友, 但后来在政治观念和文化观念上都属于敌对阵营,且都是各自阵营的代表性人物,相互也打过笔仗。章氏此次挺身而出,时人称之为“有古义士之风”。(王著第165-166页)
这一段剽窃自濮清泉《我所知道的陈独秀》:章氏在当时是名闻全国的大律师,普通讼案,即以高薪风情,也 难得其应允。章与陈氏青年时代留学日本时的知交,因此,他愿为陈辩护,完全义务,不取酬劳,时人称之为“有古义士之风”。尽管在五四运动前后,章与陈在政治主张、文学体裁各方面,是对立的,也打过笔仗,章为陈辩护,人们说他“古道可风”。(陈木辛编《印象书系——陈独秀印象》,学林出版社1997年版,第129页)
例九:
王著:陈独秀的辩诉状和章士钊为陈独秀所作的辩护词,在当时是轰动全国的名文,各大报纸都想刊载,但遭 到国民党当局的禁止,只有天津的《益世报》在当时刊载了全文。上海的沪江大学、苏州的东吴大学还将陈、章的辩诉状作为法学系的教材。这两所学校因为是教会学校,才敢如此“放肆”。(王著第167页)
这一段抄袭来源仍为濮清泉《我所知道的陈独秀》:“陈独秀、章士钊两篇辩诉状,在当时是轰动全国的,各 大报纸都希望登载,当国民党以‘不许为共党张目’而禁止之。只有天津《益世报》登载了全文……而陈、章二人的辩诉状,被上海沪江大学、苏州东吴大学,选为法学系的教材。这是两个教会学校,才有这点胆量,至于国内其他大学,都在国民党控制之下,纵有此意,也不敢冒昧,明哲保身,谁愿冒坐牢的危险呢?”(陈木 辛编《印象书系——陈独秀印象》,学林出版社1997年版,第130页)
例十:
王著:8月15日,日本飞机开始对南京进行大规模轰炸。有一天,炸弹落到了囚禁陈独秀的老虎桥监狱,陈独秀及时躲到床底才免受伤害。也就在这一天,原北京大学学生,时任金陵女子大学中文系主任的陈中凡先生来探望陈独秀,见此情景,陈中凡回去后即与正在南京 参加会议的胡适和张伯苓(时任南开大学校长)相商,谋求当局提前释放陈独秀。(王著第168页)
这一段抄袭自唐宝林、林茂生编《陈独秀年谱》:8月 中旬日机轰炸南京,第一模范监狱也被炸,陈独秀的监房屋顶坍倒,陈幸卧桌底无恙,见人还谈笑自若。原北大时陈独秀的学生陈钟凡(时为金陵女子大学教授、中文系主任)去探望,见此情,遂于胡适、张柏龄等商量联名保释。(唐宝林、林茂生编《陈独秀年谱》,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477页)
经上所举十例不过是比较容易核对的文字,统观全书类似抄袭或剽窃的地方仍然不少,不想再枚举了,一个所谓的批评家一旦形成抄袭的习惯恐怕是再也改不了了。看了这样的文字,让人对所谓教授、所谓学问不由生出无限悲哀。作为一个搞研究的人,王彬彬不讲逻辑不可怕,既然天生完全缺乏理论思维,他仍然可以讲想像,讲心理推测。他不讲原创性,不讲思想也不可怕,既然没有创造性,哪怕专搞资料也算是做点文字工作。可怕而可悲的是,即使这点最低级的要求,王彬彬教授仍然不能做到。尤其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揭发的抄袭剽窃问题尚不是按照王彬彬本人的四种抄袭方法作为标准的,而是完全按照学术界对于剽袭的通行的标准发现的,如果要是按照王彬彬教授发明的私律加以查找,王彬彬的著述之剽窃抄袭就太多了。此亦属下一步继续揭露的问题。
这真是:十分著作九分抄,九分抄里八分剽。可怜天下学子心,流氓教授霸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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