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货工队:这儿的春雷静悄悄
苏 杜
日期 2011-01-08
(本文大意:在国内外资本的残酷压榨下,中国“农民工”由结社而形成的联合在悄然形成。“赶货应急队”就是其中之一种。这是静悄悄的春雷。它再次证明,“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
在“毛派共产党人”与“X派共产党人”在论坛上争得脸红脖子粗不可开交的当口儿,他们不太一顾的“农民工”阵营中,却发生了和发生着令所有“共产党人”都有点目瞪口呆的一点小事情:
12月26日 ,也就是为“毛派共产党人”称之为“中国圣诞节”的这一天,浙江永康“华仔应急队”一行16名“农民工”来到了本市中坚工具制造有限公司,一进车间,他们就熟练地干起了活。看到他们干活的速度,总经理助理胡群旬舒了一口气:完成年前的订单又多了份胜算。
像“华仔应急队”这样的“农民工”组织,活跃在永康的,已经有20多支。有的队伍,人数到了300,100多人的也不少,最少的也有七八人。成员80%以上都是“80后”、“90后”年轻人,主要是来自云南、贵州、湖南、江西、河南、安徽等省份的“二代农民工”。“赶货应急队”炙手可热,近来,江苏、上海等长三角地区的10多家企业都赶来永康请求应急支援。“赶货应急队”的特点是“队员”工作自由、来钱快。据了解,与在企业做临时工相比,工资至少高20%以上,而且一批货做完就当场结账。不少“农民工二代”都喜欢这种工作方式,一年多来,他们常常要忙着“赶场子”。有的说,这就像歌星、笑星 “赶场子”一样。有的说,我们有技术,有力气,凭什么受人气!我们也当当“腕儿”!
看到这里,“毛派共产党人”也许禁不住有点动肝火:故弄玄虚!这有什么值得目瞪口呆的呢!别忙,诸位不是“毛派共产党人”吗?请问,诸位还记的《共产党宣言》中以下这段话吗:
“资产阶级生存和统治的根本条件,是财富在私人手里的积累,是资本的形成和增殖;资本的条件是雇佣劳动。雇佣劳动完全是建立在工人的自相竞争之上的。资产阶级无意中造成而又无力抵抗的工业进步,使工人通过结社而达到的革命联合代替了他们由于竞争而造成的分散状态。于是,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赖以生产和占有产品的基础本身也就从它的脚下被挖掉了。它首先生产的是它自身的掘墓人。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
这段话,我的理解,正是对今日中国“赶货工队”现象的最好解释。“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方针,使财富在私人手里快速地积累起来了。一个官方的数字告诉我们:5.5万人的个人财富平均超过了1.1亿。再一个官方数字是:0.4%的人掌握了今日中国70%以上的财富。资本玩转中国,“中央空调”跟着他们转,2个多亿的“农民工”也成了他们独享的、世界上最廉价的雇佣劳动力。“农民工”曾经这样自相竞争:在向老板缴纳了数千甚至数万“保证金”之后,才能取得给他们干活的基本资格;无条件地服从老板的一切规定,从无限延长的工时到一无所有的劳动保护;十多年时间中5万多手指丢在了血汗工厂,得到补偿的也许不足5例;年复一年地给老板白干,继而死伤在讨薪路上。反复告诫“不得争论”与“稳定压倒一切”的政权,使这种局面平稳地度过了几十年,保证了今日中国的工业进步以及城市化。然而,这种工业进步与城市化,终于无可避免地促成了中国“农民工”的结社。“赶货应急队”,便是其中的一种。“来自云南、贵州、湖南、江西、河南、安徽等省份”的“农民工”,为了一个再简明不过的理由:吃饭穿衣看病,瞻老养小防老,都需要钱,我们不能老是给他们白干,干活挣钱,咱这几个老乡一块“踢场子”,咱这几个哥们儿一齐“赶埸子”。用老词咱叫一个“队”,用新词咱是一个“公司”。有技术,有力气,不给现钱不干!给少了也不干!于是,在中国先富一族忙着“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当口儿,还不到一年,仅仅在“浙江模式”的模范永康,这样的结社就有了20多个!共同的目标,让“来自云南、贵州、湖南、江西、河南、安徽等省份”的“农民工”走到了一起。
对于中国“农民工”这种由结社到联合的“苗头”,正忙于“战略转型”,或者“会见粉丝”,或者“掌控民众运动”,或者哀叹“一盘散沙”的“左派共产党人”,还没有发表什么“指导性意见”。他们的神经远不如“X派共产党人”的敏感。“X派共产党人”的官员与法学家,面对“赶货应急队”,已经坐不住了。他们纷纷站出来,有的慈眉善目地劝说,这样的“队”没有“四保一金”,“赶货”虽然一时报酬高一点,但从长远看不合算呀。有的则阴阳怪气地说,这样“队”合不合法还说不准呢。一种是想“劝”垮了“农民工”的这种结社与联合,一种是手里已经抡起了棒子,要对他们按“法”论治了。
但是,只要“X派共产党人”,也包括“毛派共产党人”,坚持在中国“补资本主义课”,也叫“复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持在中国的私有化、市场化、城市化,坚持在世界上的“伙伴化”,无论他们怎样“转换战略”“转换方式”,怎样“用民生代替GDP主义”,中国“农民工”的“通过结社而达到的革命联合代替了他们由于竞争而造成的分散状态”的趋势就是不可阻挡的,慈眉善目的劝说与横眉树目地“法治”,都无济于事。因为他们要活,而一切劝说与“法治”却是要他们死。
不错,工人运动是不可能自发地产生马克思主义的,但日益深刻的中国“农民工”运动却是科学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生成参天大树的最好土壤。中国“农民工”创造的这一原始的结社,在“赶货应急”中实现初步的联合,足令亲自上阵帮忙讨薪的政府总理一脸尴尬,“紧急通知建立工会”的全国总工会悄然收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法院的官腔随风飘去,追打砍杀“农民工”的黑衣帮身份渐明,就是一个好明证。自然,为“新阶层”“保驾护航”的种种“创新”还会应势而至,中国“农民工”运动不过刚刚起步。然而,这是天边的风暴,这是无声的春雷。“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赖以生产和占有产品的基础本身也就从它的脚下被挖掉了。它首先生产的是它自身的掘墓人。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中国特色的资产阶级 --- 也就是专为世界资本列强效力卖命的殖民地代理人,是无法逃出这一铁律的。步其尘后的所谓“毛派共产党人”的一切跳锒摇摆,只能为他的“粉丝”所赞赏、欢呼,与中国“农民工”是毫不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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