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学者:放弃理想信念,中共必然亡党!
易淼 李节 (整理)
为了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在赵磊教授的倡议下, 2010年6月24日 ,部分成都学者以“理想信念是旗帜”为主题,进行了座谈交流。参加座谈的有:赵磊、朱明熙、胡德全、柳成湘、王习明、赵春兰、李节、鲁保林、易淼、肖斌、张朗朗等。座谈会由李节主持,下面是座谈纪要,纪要内容未经发言者审阅。
● 赵磊:
今天开会讨论理想信念,我想,不仅右派觉得不可理喻,左派有人也会认为不合时宜——比如,很多左派对“唱红”就不以为然。
我很纳闷:如今进教堂祈祷,那是绅士淑女;信仰佛教,那是品行高洁;政府盖大楼请半仙看风水,那是环境科学;就是玩玩轮子功,那也被西方看作是民主社会的“discovery”——探索发现之系列。可是,如果你要谈什么理想信念,那就是脑子进水啦,对不起,免谈!
总之,我们可以讨论灵魂,讨论鬼神,讨论咋尸,讨论捕风捉影;但惟独讨论理想信念,是要被视为神经不正常滴,是要被耻笑滴。
当年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现在是“子不语理想信念”。真是:沧海桑田,世事难料;斗转星移,不知今昔何年,今日何世。
最近,在重庆召开了《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党建理论与实践重庆研讨会纪念》,张全景和薄熙来重提“理想信念”,不知道这是不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多少年以后,我又听到“理想信念”的呼声,有振聋发聩,神清气爽的感觉。
再过几天就是中共建党90周年了,我提出四个问题,想和大家做一些交流,以此纪念党的90诞辰。这四个问题是:第一,什么是理想信念?第二,为什么要有理想信念?第三,理想信念的依据何在?第四,怎样讲理想信念?
我的发言以《理想万岁——纪念中共建党90周年》为题,已经在《》挂出。为了提高会议座谈的效率,我这里就不重复了。请大家畅所欲言,然后我们自由讨论。
● 朱明熙:
我谈两点看法。
第一、丧失理想、信念的中国人将魂归何处?
今天如果谁还在谈论理想、信念、道德、良心,谁还在谈论助人为乐的雷锋精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等等,十有八九会被人认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不是做秀就是有病,或者干脆被人归之为极左的文革余孽。
的确,在一个全社会的价值观已经被“人民币”彻底颠覆,理性经济人充斥大地,金钱拜物教繁荣昌盛,“笑贫不笑娼,笑穷不笑富,笑廉不笑贪”,“只有向钱看,才能向前看”,为了金钱,坑蒙拐骗盛行,制假掺毒日盛、贪污腐败横行,黄赌毒黑遍地,道德良心沦丧、黑白忠奸颠倒,个人私欲横流、金钱权力至上、权钱交易比比皆是的社会,你却谈论理想、信念、道德、良心,是不是太不合时宜,太不食人间烟火,太可笑之至了!
在一些人的眼里,什么国家的命运,人类的前途,大众的幸福;什么理想和信念,良心和道德,统统都是他妈的骗人的鬼话。在他们看来,人生在世唯一值得追求的就是金钱和权力,享乐和奢华,香车和美女。只要能够尽快升官发财,享受荣华富贵,可以不惜采取任何手段,即使是把亲娘老子卖了,也会毫不犹豫。这仿佛正应了一句名言,“奴婢眼里无英雄”、“小人眼里无贤士”。
但问题是,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曾经被古希腊哲人柏拉图所斥之为“猪”一般的社会吗?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中国人将魂归何处?中华民族将走向何处?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
第二、人总是要有一点精神的!
毛主席曾经进过一句话,“人总是要有一点精神的”。 精神者,首要的就是理想和信念。一个人是如此,一个国家和民族又何尝不是如此!
数千年甚至数万年的人类社会兴衰更替的历史都一再证明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即,一个伟大的民族和国家必有伟大的理想和信念所支撑。而一个没有理想和信念所支撑,或者曾经有过但后来又丧失了理想和信念的民族和国家,必然是一个萎靡不振、一盘散沙,蝇营狗苟,最后沦为任人宰割以致灭亡的可悲的民族和国家。
回顾中国共产党九十年的苦难与辉煌的历史可以发现,我们党为什么能够从最初的区区五十多个年轻人组成的一个“既无钱,也无权”的小党,发展到今天拥有近八千万党员的世界第一大执政党?正是千千万万有理想有信念,并富于自我牺牲精神的党员的表率和带领下,全国人民才能紧密地团结在共产党的周围,义无反顾地跟着党战胜一个又一个困难,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我们也应当十分清醒地看到,改革开放三十年来,虽然我们在经济发展方面取得了重大成就,但是党风、政风和民风方面却是江河日下,整个社会正在向着无良心、无信仰、无道德底限的深渊急剧地堕落和腐败。在这江河日下日益腐败的三风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党风的腐败。一句流传甚广,甚至被不少人认为是“至理名言”的话,叫做“反腐要亡党,不反腐要亡国”。 我认为正确的说法应当是:“不反腐要亡党亡国,反腐才是救党救国”。
● 赵春兰:
作为老师,我关注国家的教育体制,关注我们的孩子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尽管中小学阶段学校给孩子们在理想信念方面更多还是正面积极的教育和引导,但不可避免的会有部分家长给孩子的言传身教是非常现实的、功利的。
谁都知道一个人当他有能力对周围的事物加以观察和分析的时候开始,就会产生是非观念,意思和行为上就会产生倾向性,所以,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三观教育应该从小开始,从学龄前就加以影响。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影响三观教育的因素很多,大点说是家庭、学校、社会,细致点说是生活中的所有因素都在影响一个人的三观形成。
我观察到同龄以及比我更年轻的80、90后成长的三种轨迹:
一是从小就在一个缺乏理想信念、三观引导的家庭环境下长大,学校教育不可能将其扭转,最终成为一个碌碌无为并且可能危害他人和社会的人。这种人哪里都有,但是属于少数。
二是从小在一个相对正常的环境中成长,也接受了相应的三观教育和引导,形成了一定的理想信念和是非观,但是进了大学或者到了社会后发现现实的差距与残酷,很容易地就放弃了原来的理想和信念,随波逐流,成为一个要么明哲保身、要么同流合污的人。这种人占的比例最大。
三是从小就有远大的理想和责任感,尽管长大后看到社会的复杂,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但是仍然不愿意轻易放弃,可能在不同阶段会有困惑、犹豫与徘徊,但是一直在寻找答案,一旦找到志同道合有共同追求与思想境界的人,就会重塑或强化信念为实现心中的理想去奋斗。这类人应该说也不少,只是很多处于困惑、徘徊、犹豫状态。
当然我也观察到身边不乏善良的人,愿意追求诚信公平正义的人也是大多数,关键是如何重新在年轻人中尤其是大学生中重塑正确的理想与信念。当然在目前的社会氛围下,空洞的就理想谈理想是很难吸引到学生参与的,所以我认为通过大学公共课程和部分专业课程的讲台,间接进行社会理想与信念的传播是最自然和恰当的第一步。
我目前的做法是:在给在职研究生讲授西方近现代建筑理论课时,通过剖析18-20世纪以来欧美在工业化、城市化过程中出现的各种理论流派和思潮,说明其存在的社会与城市问题(比如贫富分化、贫民窟、黑社会等)是无法仅仅通过规划与建筑的专业手段来解决的,而是资本主义制度、生产关系和阶级关系的必然结果。另外针对个别学生对毛泽东时代规划建设的道听途说和鹦鹉学舌般的歪曲进行及时严肃的纠正,简要说明中国在50-70年代进行的各种社会主义改造探索以及很多不为人知的空间规划与建筑设计成果,引导大家树立追求公平公正社会的信念。
因为刚回到国内高校就职,还在周围情况的了解和摸索过程中,希望向在座各位前辈取经,和同辈多交流,共同探讨如何在大学的年轻人中间重塑理想与信念,及时发现第三类人,通过适当的形式形成更紧密的团队,从而更大范围地去影响身边的人。
●胡德全:
刚才听完三位学者的发言,我有很多感触,因为我是从毛泽东时代过来的人。在我年轻的时候,正是毛泽东思想在全国、全党、全军得到一致认可的时候。在文革开始后,可能触及到一些人的利益,我就开始听到一些“政治谣言”。后来查明,这些谣言来自于一些高干子女的圈子。文革是源于毛主席的担忧,毛主席担心,他为之奋斗一生的,坚定为广大人民群众所谋取的利益有可能在他身后被攫取。所以主席不怕粉身碎骨,毅然发动文化大革命。
我认为,学坏容易学好难。我上次和李博士以及柳老师就交流过,在我们那个时候,军队是怎样的精神面貌,我们的工人阶级是怎样的精神面貌,我们的农民弟兄是怎样的精神面貌?现在的情况与之一比较,对于我,是深感痛心的。说白了,这就是理想信念的缺失。这个理想信念,绝对不是西方的普世价值观。这个理想信念确确实实是建立在无产阶级世界观之上的。而毛泽东思想就是无产阶级世界观的集大成者,并结合了中国传统文化和世界其他优秀文化。
我喜欢历史,也熟悉史家所推崇的所谓的盛世,比如“文景之治”、“天宝盛世”、“康乾盛世”等等。但是,这些盛世,都无法和毛泽东时代的盛世相提并论。毛泽东时代的精神面貌是焕然一新的,建国前我们学白求恩、学张思德;建国后我们学焦裕禄、学雷锋。任何时代都树立了榜样,而这些榜样都是来自我们的基本生活中。那个时候我们学雷锋,从军队到基层老百姓,都是在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而我们的干部队伍,都要向焦裕禄同志学习。
那么,我们反过来想一想,现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我们可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英雄呢?我们那个时候在工厂工作,很多年不提高工资。现在要工人加班,工人作为雇佣劳动,为了生存不得不和老板们讨价还价。那个时候,我们工人都是国家的主人,一说加班,都是非常有热情的。比如说社会上没有灯泡了,马上灯泡厂的厂长书记立军令状,一个月之内解决。上面主管部门说不行,一个礼拜。作为国家的主人,市面上没有灯泡了,所以职工们马上开会,号召自愿加班。果然一个礼拜,灯泡源源不断地拉向了市场。谁说什么工资,金钱之类的啊?都不提,都是自愿的。
前段时间我听到一些关于军队的事情,也很吃惊,怎么社会风气把我们解放军队伍也腐蚀了呢!这支经历战火锤炼的队伍,怎么也变了呢?所以我担心,如果我们的军队再经受战争,我们的装备是好了,但是否还有当年抗美援朝志愿军战士“小米加步枪”的战斗力呢?所以今天这个理想信念的活动组织得好,而且可以更大范围来讨论。不只是年轻人要谈理想信念,还有老同志,也要谈。现在很多老同志也迷失方向了,甚至那些毛主席时代表现得很好的同志,现在也变得一切向钱看了。
另外,现在重庆模式的出现,使我们为之一振。很多人说重庆搞的还是那些东西,还是那一套。我很不同意这样的看法。毛主席建立井冈山根据地,建立中央苏区,党内很多人都反对的。双石在前段时间的文章中提到的“朱毛之争”,这是事实啊!当时共产国际远离中国现实,最突出的是王明,嘴巴也会说。包括总理,在很长时间也是不理解,甚至排斥毛主席的。按照很多人的思维,如果薄熙来改革开放中也曾经强调过“GDP”,现在举毛主席的旗帜,强调关注公平,是不值得信任的。这种说法我认为是非常错误的。如果说历史上凡是反对过毛主席的都排斥掉,那么毛主席领导的革命还能不能成功呢?任何人理解和认识毛主席思想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薄书记也是一样。
所以,我们不仅要有革命的理想和革命的信念,而且还应该是一个成熟的革命者。否则,我们就会不自觉地做出对无产阶级革命建设事业不利的事情。我们年轻人有朝气,很好,但有些年轻人总觉得自己好正确,以为立场对了就行,不讲策略不讲方法,乱冲一气,结果给革命建设事业带来了伤害。我谈经验是谈不上的,但是说到这些教训,我一定会老老实实地讲给大家听。
大家不要觉得老同志都是正确的,不会犯错误。其实,老同志现在认识是正确的,是因为历史上他们犯了错误,然后认识了错误。我现在还是看到了希望,尤其是我们的知识界。无产阶级革命和建设事业离不开知识分子的支持,那些有着无产阶级立场,无产阶级世界观的知识分子,本身就是无产阶级的中坚力量,这就是无产阶级的精英!据我看到的,现在的知识分子,其觉悟比我们的觉悟变化得还快,还早,这难道不是希望之所在吗?
中国的红色政权,在长期的革命斗争思想斗争烈火的锻炼下,拥有毛泽东思想的强大武器,恐怕不是茅于轼之流的流言蜚语就能轻易摧毁的。当年毛主席在晚年发动文化大革命,主要是执行时出现了偏差,而不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有问题。毛主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那种疾风骤雨的方式,他是尽量在稳定大局。
还有,我们的五星红旗中有四个小星星,其中一个是民族资产阶级,如果我们要延续和发展毛主席的路线,那么,对于改革开发后形成的民族资产阶级,我们恐怕还要团结争取,而不是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对立面树立得很强大。所以,我们在讲理想信念的同时,还要顾及和思考更多的问题,既要解决问题,又要稳定大局,这也是毛主席晚年常说的话。
● 柳成湘:
在我看来,理想信念的历史就是党的历史,没有理想信念的党就不叫共产党了。从“党指挥枪”、“支部建在连上”,其实就是将理想信念贯彻到军队事务之中。没有了理想信念,我们的党也就不存在了。我们的共产党,从最初的十几人,到今天的八千万人,都是靠着理想信念不断壮大的。胡老点得很清楚,所谓理想信念,其实就是毛泽东思想。一旦放弃了毛泽东思想,我们的党也好,军队也好,其凝聚力和战斗力都会丧失。大量的事实已经告诉我们,理想信念对于我们的确是非常必要的。
另外我想到这样的问题,就是前一段时间我们交流过的,为什么苏联会崩溃?资本主义为何在苏联复辟?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当时的苏联共产党也好,老百姓也好,丢失了理想信念。今天我们已经看得很清楚,苏联的现状是原来的共产党已经不再存在。我们还可以看到,之所以说资本主义是一个垂死的癫狂的制度,就像尼采说的,上帝死了,即西方的理想信念死了,西方的精神消亡了。他们一旦把精神的东西抛弃,人就不成为人了。西方之所以出现一战、二战,这也与其精神消亡有关的。
一旦人们迷金拜物,抛弃精神追求,人就不能成为人了。刚才赵春兰老师谈到年轻学生的现状,这种现状不只是国内,西方国家也是相类似的情况。这些年轻一代一旦失去精神的追求而陷入物质的迷恋,必然会出现精神分裂,必然会出现自残,人类整体的自残就是战争,而个体的就是自杀、吸毒,这些都是没有理想信念所造成的。另外,对于今天的话题,我们要联系到重庆实践和经验。我们要更多更深入地讨论重庆关于理想信念教育的具体经验,因为它是我们的希望。
●王习明:
我讲三点:
第一、理想、信念是确定人生目标的坐标和判断是非的标准。对个人来说,共产主义理想和信念可以使人变得崇高,不再是斤斤计较个人的得失和一时一事成败的理性人,而有一个远大的人生目标,并能经受困难和挫折的考验。对社会来说,可以用是否具有崇高的理想和坚定的信念作为评判历史人物的基本标准;也可用是否促进全人类解放和最广大的劳动人民幸福作为判断历史事件的基本标准。
第二、当今社会尤其需要理想、信念。现在生产力已经发展到不需要付出很大努力就能满足人类的基本物质需求的水平,但目前仍然存在着贫困和饥饿,其主要原因是多数人特别是掌握一定资源的人缺乏崇高理想和坚定信念,只沉溺于物质享乐中,而且对物质的占有和享乐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的真实需要,达到了病态的程度,如因喝酒或纵淫而毁坏身体。现在是网络发达、传播媒介多样化的信息时代,存在着各种意识形态交锋,没有坚定的信念很容易迷失方向。中国正在建设和谐社会,如果没有崇高理想和坚定信念做引导,就会将“和谐”当成“和稀泥”而奉行不出事逻辑,将大量的公共资源浪费在迁就少数有不正当要求的特殊人群身上而忽视广大人民群众的公共利益。
第三、当今中国应坚定四个信念。一是,中国人能通过总结中国四千多年的文明史的经验教训而找到最适宜世界长久和平、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不要迷信西方文明,更不能对中国传统文明持虚无态度。二是,广大劳动人民是敬仰有崇高理想和坚定信念并为中国的发展和人类的进步做出了贡献的英雄的。毛泽东等老一代中国共产党领导人之所以能被全党和全国人民衷心拥护,并领导中国革命取得胜利,就是因为他们有崇高理想和坚定信念,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三是,人心是杆称。毛泽东等全心全意为人民谋幸福的领导人在广大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崇高地位不会因别有用心的人丑化而降低;汪精卫等卖国贼在广大人民群众心目中的无耻形象不会因少数无良文人的美化而改变。四是,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只要坚持原则,坚持斗争,就一定能实现社会和谐。如果不坚持原则,不用共产主义理想引导人民、教育人民,不同各种腐朽思想和丑恶行为做斗争,邪恶势力就会上升。
●肖斌:
理想信念是指人们向往、追求和奋斗的根本目标,是人们的政治立场和世界观在奋斗目标上的集中反映,更是一个人进行各种行为的支撑和源动力。一般说来,理想是人们所向往、追求并为之奋斗的目标,而信念是人们对于理想追求的一种思想上和意志上的坚定性。反过来说,信念是对社会发展规律的坚定观念,理想则是将信念变成奋斗目标。可见,理想与信念密不可分,并通常表达为一个整体即理想信念。对一个人来说,没有正确的理想信念,就会失去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同样,对一个政党来说,倘若没有正确的坚定的理想信念,就会失去奋斗的目标、偏离前进的方向,就会丧失先进性和存在的依据。同时,先进性是具体的、历史的、运动的和相对的,而共产主义作为理想信念的追求,对于共产党人来说则是绝对的。正如胡锦涛同志所说:崇高的理想信念,始终是共产党人保持先进性的精神动力。
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外化出共产党的先进性的这一根本特征。一般说来,一个政党的纲领、指导思想以及其所主张提倡的学说是这个政党的旗帜。不同的纲领、思想和主张往往导致不同的行动和实践。正是基于对这些不同的实践和行动结果的评判,形成了不同的民众支持和认同感,进而也就彰显了不同的先进性程度。也只有无产阶级政党公开宣称:无产阶级的运动是为大多数人谋利益的运动。因此得到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烈拥护和支持,突显了其它任何政党都无法相比较的先进性。
怀有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是保持共产党先进性可持续增长的源泉。如果说拥有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是我们党先进性的根本特征所在,这是从静态的角度来考量,那么,说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是保持党先进性的动力源泉,则是从动态方面来考察。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和社会主义信念是共产党人的强大精神支柱,是我们党保持先进性的灵魂和思想基础。
我党所处的特定的内外生态现实造成了部分党员对理想信念的动摇。从外在生态因素来看,一方面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发生的社会主义历史上的巨大挫折,给人们的思想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和震荡,使得部分党员对社会主义前途丧失了信心,建设社会主义的热情出现减退;另一方面,我们党及其某些领导人受到西方新自由主义思想的腐蚀。从内在生态因素看,党已经处于执政的地位,而外在环境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部分党员干部错误地认为联系群众、服务群众和从群众出发的革命传统已无足重轻了。
●张朗朗:
网上常常有人抱怨人心太冷漠,世界太险恶,也许只是我们心中缺乏阳光。网上看到这样一段话:“黑暗并不可怕,可怕是的我们缺乏面对黑暗的勇气,和不再在灵魂深处相信这个世界还有阳光,不再相信阳光中有很多希望存在。只要有一颗光明的心,世界就不会被黑暗笼罩。只要心中有阳光,就永远会有阳光。人不是取决于身高,而是取决于价值观。不是取决于阳光的光照,而是取决于人们心灵阳光的照耀。”
我要加上一句:让我们和那个不断放大自我与私欲的理想说声拜拜吧!
●鲁保林:
崇高的理想信念曾经是中国人民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压迫的精神动力。理想信念是什么?我认为,理想信念就是共产主义理想和对共产主义的实现抱有必胜的信念。中国共产党的党章明确规定“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正是这个理想激励着像江姐、夏明翰等一批又一批的共产党员抛头颅、洒热血,也正是烈士的鲜血才换来了新中国。
夏明翰那首流传千古的就义诗写道“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这个主义是什么呢?只能是共产主义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为什么夏明翰同志对共产主义如此信仰,即使为之付出宝贵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共产主义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揭示的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基础之上的,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转变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矛盾运动的必然结果,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再也容纳不了高度发达的生产力时,私有制的丧钟就要敲响了。
中国目前的情形是私有制还在蓬勃发展,贫富差距持续扩大。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差距导致对共产主义的实现真正抱有必胜信念的人越来越少,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情形。淡化共产主义目标、放弃共产主义信仰无异于在思想上自废武功,慢慢的,我们的事业也就失去了旗帜和灵魂,最终我们就抵挡不住资本主义腐朽思想的侵袭,当我们变得像稻草人一样时,我们就会重蹈苏联的覆辙。
● 李节:
理想的主体性、主体的个人存在和社会存在使理想有个人理想与群体理想之别,主体的阶级存在还使理想在阶级社会里还表现出阶级性的特点。主体的社会分工还使理想有社会理想、生活理想、职业理想、素质理想等之别。
那么,在诸多的个人和社会理想中,共产主义为什么会具有如此大的吸引力?理想的主体性特征提示我们,对主体或者说对人的本质的认识越深刻,对理想的认识也就越深刻。例如,旧唯物主义者费尔巴哈把爱看成人类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把爱看成人的本质,因此,相信费尔巴哈的人就会把爱当成信念。而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的本质是社会本质、实践本质、需要本质,对人的本质的认识使社会主义从空想变成了科学,也就是共产主义。共产主义从此不仅是一种价值观,而且同时也是科学,是科学与价值观的统一。不仅是理论,也是行动。
有一种误解认为:马克思主义诞生于100多年前,相对那时,现在的科学与社会早已大大发展了,马克思主义过时了,它不是一种科学,而仅仅是一门学说,是意识形态之一种,因此,它所揭示的共产主义也仅仅是一种价值观。其实,恰恰相反,马克思主义不仅经受住了20世纪的科学考验,还进一步被现代科学确证,现代科学反而使我们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更趋圆满和完整,加入现代科学视角后的马克思主义变得更加夺目了。
2000年,美国学者约·贝·福斯特作出一个突破性的研究成果。马克思把劳动定义为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人与人之间的物质变换即社会的物质变换。福斯特发现这里的“物质变换”就是“新陈代谢”,马克思直接借用了这个当时德国化学家李比希提出不久的先进科学概念。20世纪的科学进展,把生物或生命现象的本质高度归结为新陈代谢,马克思对劳动是人与自然之间的新陈代谢的揭示,实现了科学与价值的统一。
一代代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真正的共产党人投身其中的国际共运在人类实践中,马克思主义才是西方文明大道合乎逻辑的继承与发展,是未来东西方文明进一步融合的主干和主流。马克思主义诞生后的100多年相较个人而言比较长,可是相对人类历史来很短暂,不少人在这个短暂期间对马克思主义刻意的诋毁,丝毫改变不了马克思主义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的地位,马克思主义所科学揭示的共产主义的主流不会因一时一地的支流而改变。所谓共产主义,首先是无产阶级的解放和人类的解放,也就是劳动的解放,劳动的解放也就是人与自然之间新陈代谢的解放。先消灭剥削劳动,然后通过不断地提高劳动生产率,尽可能地、不断地压缩为了生存而进行的劳动,把更多的个人时间用于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样的理想难道不是对以往那些美好理想最好的涵盖?难道不更吸引人?
● 易淼:
我们说到社会主义的理想,是每一个人的自由发展与 “人类社会的解放”,是消灭私有制消灭剥削。而信念,就是建立在对这个理想能够实现的坚定不移之上。马克思通过历史唯物主义,已经深刻地揭示人类发展的轨迹,于是,这种未来的必然走向,决定了社会主义的理想信念的基本内容。
马克思主义的理想信念,不是空想,不是拍脑袋拍出来的,也不是宗教或者迷信,不是从高高在上的意识层面构造的。它的形成是以历史的实践作为基础,它的实现更是离不开未来的一代代人的实践,这是它与其他的理想信念根本不同的地方。其他的理想信念,太虚幻的我们不说,比如上帝天主之类;这里看看极具迷惑性的,比如西方的民主自由。西方的民主自由总是鼓吹人人自由人人平等,这一点是他们的口号,更是他们从意识形态层面上的操纵工具。可惜,不管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还是实际的现实,都已经证实,这种理想信念是虚假和虚伪的。它就是利用了人们对“人类自由发展和解放”的热情和渴望,来进行的欺骗。
我们知道人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而这种主观能动性对历史的作用也是有正有负的。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在欺骗和虚伪的理想信念的作用下,人们的实践活动,就会在一定时期一定程度上违背了自身的意愿,人们成了自以为是的奴隶,这样的情形,在当前的西方国家,比比皆是;在当前的中国,由于各种意识形态的侵入,鼓吹宪政的来了,鼓吹天主教基督教的也来了,而人们,特别是年轻一代,也开始迷糊了。这就在客观上对社会主义的理想信念教育提出了更深刻的要求。
明明我们拥有科学的思想结晶,强大的思想武器,为何就要让那些乌烟瘴气来扰乱社会发展的进程呢?所以,我们必须有这个底气,也有这个必要性,去开展社会主义的理想信念教育。重庆的“唱读讲传”活动就是很好的方式,而红色卫视的打造就是很好的平台,它就是在做这方面的努力。唱红歌讲故事,是让人们特别是一直浸泡在美剧韩剧,向往小资生活不能自拔的年轻一代知道先烈的流血和牺牲,知道这个新生活的来之不易,让他们知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知道资本主义的人吃人。读经典传箴言,是让人们去找到社会主义理想信念的根据,让他们去理解去懂得社会主义是科学的,不是欺骗,不是传教,从而消除他们的抵触情绪,让神州处处是尧舜,从而坚定他们对社会主义建设的付出。
●赵磊:
诸位的发言很启发人,有很多问题值得进一步追问。我按顺序做一下点评。
朱老师的发言提到反腐会不会亡党的问题。他认为,反腐不会亡党,反而是救党。仔细想来,这是很有道理的,逻辑是自洽的。假如反腐不能救党,我们何必那么积极地反腐呢?
由此我想到一个问题,按目前流行的见解,“告别革命”以后,中共的合法性从此就只能建立在发展经济的基础之上了。也就是说,中共有没有资格“执政”,取决于中共能不能挣钱,挣钱多少;挣钱越多,人民才越支持你。结论是:挣钱越多,中国共产党就越具有合法性。我觉得,把中共的“合法性”仅仅建立在“挣钱多少”的基础上,其实是很短视的。
资本主义国家政党的“合法性”,或许是可以用挣钱多少来衡量的。问题是,共产党是否也能用同一个标准来衡量呢?刚才柳老师提到,苏联共产党亡党的原因之一,就是失去了理想信念。换句话说,如果失去了理想信念,共产党也就失去了自身存在的价值。共产党的历史,就是坚持理想信念的历史;抛弃了理想信念,共产党也就与资产阶级政党同流合污了,没有区别了,那还要共产党干什么呢?所以,抛弃了理想信念,中共必然亡党!
我必须指出,发展经济并不是共产党唯一的“合法性”之所在。抛弃了理想信念,共产党就没有任何合法性!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与共产党的合法性,这两者之间有着内在关联。理想信念不仅与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历史紧密相联,而且也关乎中共未来的前途命运。如果中共不想亡党,那就必须给予高度重视。眼睛光盯着挣钱多少,中国共产党的合法性是很脆弱的,前途是很危险的!
小赵老师从学理上讨论了理想信念的内涵。她提到,她父母的理想信念已经根深蒂固,其原因按她父母的说法,是那时整个社会环境都是这样的。这就深刻地说明了一个问题:对于树立理想信念而言,“说教”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树立理想信念的方法有很多,灌输理想信念当然要注重“寓教于乐”,但千条万条,“说教”肯定是其中重要的一条。其实,问题的要害,并不在于说教的形式好不好,而在于说教的内容到底是不是真理。
过去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谈”理想信念,起码还敢公开“说”理想信念。而今天,我们为什么丧失了理想信念?甚至连说也不敢说了?胡老刚才指出了问题的症结:“游戏规则变了”。过去不计报酬、不计个人得失地加班加点,是因为有理想信念。今天,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你不给money,雇佣劳动凭什么给资本卖命?于是我们要进一步追问:为什么游戏规则变了?
胡老讲了不少生动的东西,我感同身受,比如他说“学坏容易,学好难”。毛泽东时代的风气是中国几千来最好的,这是除茅于轼之流以外,大家公认的事实。由此我要提一个问:这是为什么?胡老还提出:我们所说的理想不是教条主义的,既要唱红,还要打黑,还要关注民生。
柳老师强调了理想信念与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有着密切关系。我认为这一点非常重要,从某种意义讲,他点出了中国共产党之所以是共产党的要害所在。另外,我在想,如果理想信念是一种精神需要的话,那么,宗教也讲精神需要,轮子功也讲精神需要,很多宗教都宣扬禁欲主义。问题是,如果我们追求理想信念仅仅是精神上的一种需要,是想让灵魂有一个家,那么,马克思主义的理想信念与宗教信仰又有什么区别?我们怎么分辨两者呢?
王老师提出,理想信念不仅是旗帜,也是标准。不仅是方向,也是衡量是非的标准。他认为“和谐不是和稀泥”,这个说得好,很有现实针对性。王老师也讲了理想的作用,认为如果没有理想只有物欲,人类就会堕落。于是我想在这里提一个问题:如果仅仅从物欲的堕落来谈理想的重要性,那么,宗教对物欲的批判早已经达到了很高的程度。问题是,马克思主义的理想信念为什么不是宗教信仰?它与宗教信仰的不同究竟何在?
有人说我们今天的理想信念应当是中华文明,而不是马克思主义。对此我不能苟同。中华文明有不少优秀的东西值得我们继承发扬,其中也有不少糟粕必须抛弃。那么中华文明的精华是什么,如何做到去其糟粕而取其精华?即使是中华文明中的精华,是否可以完全担当和承载未来人类前途的理想信念,我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我们一般认为,儒释道构成了中华文明的基本内容。问题是,三者的综合能不能承担今后中国人理想信念的大任呢?我认为不能。另外,中华文明与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还是有区别的。当然,毛泽东思想吸收了中华文明的优秀成份,但她的基本成分不是儒释道,而是马克思主义。
肖斌谈了理想信念的重要性,举了苏共亡党的例子,理清了逻辑上的问题。张朗朗的发言虽然很短,但微言大义,小中见大。保林从建党时的几十个人到后来几千万人的事实,以此说明中共的力量源泉不仅来自人民群众,而且在于理想信念。培根说过“知识就是力量”。联想到中世纪那些宁愿被烧死也不放弃信仰的人,我要说:“信仰也是力量”!
李节提出了一个问题:作为理想,共产主义为什么具有吸引力?他从劳动的角度做了比较深入的讨论,但我以为还可以再进一步挖掘。易淼从方法论角度指出了理想信念与宗教信仰的区别,也提到了马克思主义与其它民主自由理论的区别。从方法论上来区分马克思主义与宗教信仰的区别,这是一个很好的角度。
另外,我补充一点,英特纳雄耐尔与宗教信仰的一个重要区别就在于,宗教信仰把世俗生活与精神生活完全对立起来了,右派也是如此。在他们看来:如果你要谈精神、谈理想,那么你就不要谈现实,就不要讲物质生活;如果你要谈现实,谈物质生活,那么你就不要谈精神,不要谈理想。这是两个极端,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成了完全对立的东西。所以,我在《理想万岁》中强调,马克思主义并不把精神生活与世俗生活对立起来,而是辨证地看待二者的关系。在马克思看来:精神生活要以世俗生活为基础,但精神生活必须超越世俗生活。
总之,大家的发言进一步引出了很多值得思考的问题,我提两个问题供大家思考:(1)马克思主义与宗教信仰的本质区别是什么?(2)我们过去有理念信念,为什么今天丧失了?
● 朱明熙:
市场经济条件下就是一切向钱看,否则怎么会总结出一个“经济人理性”的天条呢?在这样的条件下如何去坚持理想信念?
● 胡德全:
理念信念的丧失,我认为可能是两点原因,一个是政治上的,放弃了领导权,理论上放弃了毛泽东思想这面旗帜;另一个是经济制度上大面积改制,改成私有制。宪法所保障的工人阶级的主人翁地位、工农联盟的基础就丧失了。建国初期的三大改造,是用钱把资本家的企业买成国有,而改制中的所谓买断工龄,又买回去了,工人不再是企业的主人了。一切向钱看,也就是一切向人民币看。有的精英经济学者还主张要保持一定的失业率。现在的年轻人,不论是大学生还是农民工,时时面临的都是生存问题。劳动者时时都有生存的压迫感。这两点根本性的变化使得无产阶级价值观成了无本之木。
这种变化可以说从抓纲治国就开始露出苗头了。从一个车间的承包开始,把最能挣钱的车间拿出来交给你承包。很多后来发展起来的小私有企业,都是从瓦解国有企业产生出来的。以我所在的企业为例,有的人以前就是企业内的职工,出去后再联系没有走的职工,通过给回扣等办法要求企业订他的货。他们把毛泽东时代社会主义革命建立起来的体制叫旧体制,把自己的称为新体制。其实他们的新体制才是倒退,与旧社会的旧体制相仿。
● 朱明熙:
当然,这里引出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初大家支持了这场改革?
● 胡德全:
当初有种传言,某某上台,不是千万颗人头落地,而是千万颗猪头落地。改革之初,企业开始实行奖金制度。过去没有奖金,实行奖金、物质刺激确实对工人有一定的麻痹作用。三年困难时期过后,工资没有涨,可物价很稳定、很低。
● 朱明熙:
物价稳定,可生活物资还是比较匮乏的,我们那时吃肉还是不太容易的。
● 胡德全:
应当说,出现这样的倒退,与工人阶级觉悟有关。当时工人阶级队伍里参差不齐,跟风的比较多。如果不是这样,哪会被奖金风刮跑?
● 朱明熙:
不过我们应该看到,大多数人不可能象先进分子那样,对他们来说,生活的改善还是很重要的。我们不能要求他们马上就具有很高尚的共产主义觉悟,如大公无私。毛主席他老人家也说过这样的话:哪有大公无私?应该是先公后私。
● 胡德全:
文革中出现派性,与工人阶级觉悟不高是有关系的。
● 柳成湘:
马克思主义与宗教信仰的本质区别是什么?我认为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是为大多数人的解放,而宗教信仰是为个体的解放。
● 朱明熙:
这一点可能不确。比如,大乘佛教就是既讲自己的修炼,也讲拯救大众。不管是基督教,还是佛教,它教诲人在遇到苦难时要忍耐。而马克思主义倡导人民自己起来,要自己解放自己,推翻现存不合理的制度。
● 柳成湘:
我补充一点看法,马克思主义是属于全人类的,而宗教有排他性。关于为什么理想信念会丧失?老人家说过这样的话,我们现在的制度与旧社会没有什么区别,有八级工资制,有商品经济。
● 李节:
有军衔制度吗?
● 胡德全:
军衔是1965年取消的。
● 柳成湘:
企业里的工资制不能体现主人翁的作用,而农村的工分制则可以体现出这种作用,因为工分是大家评定的。另外,货币的存在也是丧失理想信念的原因之一。不是有货币拜物教的说法吗?货币每时每刻都在侵蚀我们的思想。
● 赵春兰:
马克思主义是无神的,其它宗教都有神,这是形式上最大的区别。马克思主义要求消灭人与人之间的对立。据我与天主教徒的交流看,天主教与基督教有区别。基督教是禁欲的,人有原罪,一生都要救赎。而天主教认为人可以享乐,但你要去忏悔。我感到这个很可笑:犯错不要紧,你去祷告忏悔。西方有的人与天主教决裂,这是一个原因。西方宗教在西方趋向弱化。现在有所抬头,说明资本主义走到现在这个阶段,遇到了深重的危机。人的片断化,各找各的出路,形成多元化的多个小团体。
这一点中国不同,中国有特殊的历史,人人都要学,不管信不信,总是知道马克思主义的。而我接触的西方人,即使是博士也很少接触马克思主义。中国人学的世界历史,他们是缺失的。我们全民的知识结构在进入大学前是比较全的。相比较而言,你会感到西欧普通民众很无知。
为什么理想信念会丧失?除了朱老师、胡老师所说的,我补充一点文化方面的原因。文革中对于人的教育把人性拔得很高,改革开放突然打开国门,原本在西方司空见惯的东西,象三点式的模特选美,到了中国水土不服,中国人很在乎。在西方不齿的东西,在中国被所谓的大师鼓吹。就象朱老师所说,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要坚持理想信念很难。中国的市场经济不是西方的市场经济,西方有大量的社会福利。
● 王习明:
赵老师刚才讲,宗教是压制物欲的,而马克思主义则不把世俗生活与精神生活对立,强调在追求世俗生活时不受世俗生活的支配,要超越物欲。而资本主义的逻辑则是受到物欲的支配。
中国是怎样丧失理想信念的?诚如赵老师所说,就象重庆唱红打黑一样,意识形态也需要灌输。中国为什么尤其需要理想信念?中国尤其需要理想信念的原因,就在于中国历史上没有西方意义上的宗教。而且应该看到,共产主义是关于全人类的,但目前只是少部分人的信仰,还要努力宣传。
● 易淼:
马克思主义的理想信念与宗教信仰的最大区别有两点:一是两者的“来源”不同,也就是产生不同。马克思主义产生于对人类社会的分析并得到其中的客观规律,并发现未来社会将达到的状态;而宗教则来源于对世界本原的思考却又思考不清楚,把它归于上帝或者神的创造。二是两者的“归宿”不同,宗教无论如何努力,它的目标永远也不可能达到;而通过人类社会的实践活动,马克思主义的理想是可以达到的。
● 肖斌:
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基础是历史唯物主义,共产主义在未来具有实践性,是真理与价值的统一。而宗教信仰的基础是唯心主义。中国人为什么会失去理想信念?我觉得应该从“存在决定意识”的角度去分析。中国的经济制度发生了巨大变化,就象胡老师说的,工人政治地位也相应发生了变化。
● 鲁保林:
我与肖斌的看法相似,马克思主义理想的基础是历史唯物主义。我以前一直在思考理想信念的问题,我一直在试图弄清宗教信仰和理想信念之间的区别。我们可以看到,一些人信仰邪教可以自焚,而共产主义信念也很伟大,像夏明翰和江姐之类的烈士,也是不怕砍头的,所以两者是相似的。但是另外,像肖斌和易淼所说的,那就是马克思主义理想是建立在对人类社会的历史考察上,是揭示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而宗教信仰则只能是脱离现实,逃避问题,解决不了现实的问题。马克思提出要推翻私有制,而宗教信仰从未提出要推翻私有制。
● 赵磊:
刚才易淼、肖斌、鲁保林都谈到,马克思主义的理想信念和宗教信仰有一个显著区别,就在于方法论上的不同。我觉得,这样区分两者是很有道理的。为什么呢?马克思主义和宗教信仰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是“信念”。但是,支撑这个信念的依据完全不同,宗教信仰是:“我信仰,所以我理解”;而马克思主义则刚好相反:“我理解,所以我信仰”。显然,我们之所以把马克思主义看作是科学,而把宗教信仰归为“神学”,就因为这两种“信念”在方法论是完全不同的。
● 朱明熙:
马克思主义和宗教还有一个显著区别,就是马克思主义主张人们在现实中就要奋斗,要斗争。所以毛主席说,马克思主义千条万条,一句话就是造反有理。
● 赵磊:
对!所以我刚才说,马克思主义跟佛教、基督教的区别在于,它不把世俗生活与理想信念截然对立起来。而宗教呢?逃避现实是宗教的法宝。你要精神世界吗?宗教告诉你:那就请你从此告别现实世界吧,这就叫“出世”;你离不开现实世界吗?那你就别提什么精神世界了,否则就叫“庸俗”。而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理想一定要立足于现实,没有神仙皇帝,人类要自己解放自己。所以,马克思主义从来不是把两者对立起来。
对于理想信念为什么会丧失这个问题,刚才大家谈了很多原因,其中有个看法认为,丧失了理想信念是因为放弃了马克思主义。我觉得这种看法有些“同义反复”,就好像说,我们丧失了理想信念是因为我们放弃了理想信念。所以,还有必要进一步追问,为什么我们会放弃理想信念呢?
还有一个很普遍看法认为,丧失了理想信念的原因,在于我们的制度设计出了问题。刚才胡老和柳老师都提到,我们过去有军衔制和八级工资制,还存在商品和货币。这样的“等级”制度设计就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哪天一不小心就会爆炸了,一旦爆炸就会把理想信念也炸掉了。那么我们就要思考,为什么有这样的制度设计而不是其他的制度设计呢?比如你不搞公有制,去搞私有制;你不发展计划经济,去发展市场经济,结果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人们肯定要算计,肯定要向“经济人”学习。
于是我们还要进一步追问:我们为什么要放弃公有制呢?为什么今天出现了“重归私有制”这样的制度设计呢?列宁强调,“小生产每时每刻都在自发地产生资本主义”,所以列宁很警惕,殚精竭虑要对付“小生产”。但是怎么去对付它呢?当年毛主席是希望把它彻底消灭掉的,所以最后才发动了“文革”。但是在晚年的时候,毛主席他老人家也有些无可奈何。这里面有很多原因需要探讨。而恰恰在“为什么”这个层面上,我觉得还有很多问题值得深思。
● 柳成湘:
还有,是不是我们的理想信念本身也存在一些不完善的地方?
● 朱明熙:
这就要问:到底什么是社会主义?其实共产主义在马克思那里就已经有了分岔,比如第二国际、伯恩斯坦等。就像佛教后来了分成了很多派别一样。每个人对社会主义的理想都不尽相同。柳老师刚才说,社会主义是全人类共同的。我想,那些资本主义国家以及老板们肯定是不同意这个说法的。尽管你要团结他,他可不愿意被你团结,因为最后只有剥夺者被剥夺。
● 王习明:
刚才李节说,“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世界观”,我不能认同这个看法。任何理论都是“假说”。我们之所以相信马克思主义,不是因为它是科学的,而是因为它对现实的解释更合理,是比较出来的。所以我们不能迷信科学,“科学”本来就是西方的话语。
● 赵磊:
现在的人宁愿相信上帝,也不相信马克思主义。就连那些自诩为“实证”、“理性”、“科学”的学者,也臣服在神的脚下。杨小凯,著名经济学家,就说他看见了上帝,并且说这个“看见”是“确切无疑的”。如何看见的呢?他说他是通过祷告看见的,祷告就能看见上帝,不信你们也闭眼祷告一下。
杨小凯以前是个“极左”分子,是“湘江风雷”的骨干成员,他之所以在文革中坐牢,并不是因为他反文革,而是因为他比文革还要“左”,甚至用“血统论”来划分革命与反革命,太过分了,所以才被没有他那么左的左派给拿下。改革开放以后,他居然被右派吹捧为反文革的英雄,真是荒唐之极!
今天的讨论发酵出很多问题,以后我们找时间就这些问题进一步探讨。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讨论对提高在座各位的思想将有很大的帮助。
● 李节:
因为时间原因,今天的讨论就到此为止,谢谢诸位。
( 2011年7月7 日整理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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