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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尔重:哭亡女晓丹

李尔重 · 2010-01-11 · 来源:
痛悼李尔重 收藏( 评论() 字体: / /

哭亡女晓丹

(附:《晓丹之死》)

             九十二岁老爹李尔重

这是一篇尔重老生前未曾发表的诗作。他写这首诗也不曾想到要发表,只是想倾诉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对“新社会”的“恶风邪气抢走了”他女儿的控诉。

他把这份诗稿给我,是因为我闻知晓丹自杀后(我是在晓丹自杀十多天后才从她的亲人处得知的,在此期间,我多次与李老见面,他是文风不透)写了一篇悼念文《晓丹之死》在网上发表。本来,李老对“老年丧女”的惨痛,极力隐藏,我写了这篇悼念文之后,人们纷纷向他慰问,有人还对他的困境,送来慰问金,他都一一惋拒,只有前空军司令员马宁托我转送的慰问金他接收了,因为马宁同志是他在战争年代“同一战壕”的战友;还有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时任中共湖北省委书记俞正声登门的慰问,他也接收了,因为正声同志是出于对长辈的敬重(俞的父亲黄敬与尔重、任重并称为冀南三才子)。

对我没经他的同意,发出了《晓丹之死》这篇文章,他很不高兴,当面责问:“谁要你把这事捅出去?”这是他唯一的一次对我的责备。丧女的消息传开后,尔重才把《哭亡女晓丹》的诗稿交给我,并嘱我不要发表出去。

今天,尔重老已经走了,我想应该把这篇诗稿公布,让人们看到,在资本掀起的狂风恶浪里,一位共产主义革命家的铮铮铁骨和他送别牺牲女儿的凄凄柔肠。

不少媒体报道老省长们的家事时,说尔重当了好几个省的一把手,子女都是平民,唯一沾他光的是女儿晓丹,下岗之后,当了他的生活秘书,给了个副处级待遇。但谁也不报道,老省长家就这么一个芝麻小官,却被社会所逼,跳楼身亡。

丑牛

二O一O年一月十日


    我的可爱又可怜的女儿生于1948年5月,殁于2005年(乙酉)7月2日5时,享年57岁。她生在牡丹江,取名小丹,后改为晓丹。初生时,母无奶,得助于中、日十余人母奶。移哈尔滨时,她一岁多可以吃稀饭,便以玉米糊及稀粥为食。她大便干结,无钱买水果,便用泻药通便。1949年到武汉仍然如此喂养。她很瘦弱,我有时到野外打鸟为她增加营养。五十年代发了薪水,我才给她买奶粉吃。从此,她吃“糖水”长大成人了。她在父母舍生忘死创造了的“新社会”中,被恶风邪气抢走了。

(一)

她带着对父母和儿子的怀念,

带着无量的惨痛,

无尽的悲哀,

无边的失望,

走上了黄泉之路。

(二)

她幼年时,

天真烂漫,聪明伶俐,

学习进步,朴实认真。

她眼里看见的尽是:

五彩斑斓的天空,

鲜花艳丽的大地。

她以为:

世界上弥漫着芬芳,充满着仁爱。

(三)

她看到爸爸陪毛主席渡江,

她也学了游泳,

并且学得不错。

她和爸爸横渡东湖——从听涛酒家游到磨山

爸爸担心她斗不过水浪,

她说:“我不怕。”

(四)

长大了,

入世了。

为着婚姻问题,

一挫,

再挫,

三挫。

她开始认识了:

在金钱挂帅的世界里,

“爱情”,美妙的名词,

不过是权位、金钱与肉身的交易,

为买主构造动物的生活,

她尝到了苦涩的凄凉。

(五)

她工作努力,

也有一定的才干。

她踏踏实实地做,

她跟着时间往前赶,

她要用自己的努力,

开辟一个美好的前程。

可是她失望了,

不少的与她同辈的人,

跑得特快,飞得特高,

飞黄腾达了。

(六)

啊……!

原来他们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一位拥有权钱统一体的长辈。

他们月月升级,岁岁提位。

他们,位高,权重,风光,发财。

(七)

女儿回看了自己,

老在后头赶不上末班车

她迷惘了,

世界是这样的?

真是这样的?

怎能是这样的?

(八)

在她心神恍惚的时候,

魔鬼向她抛出了黑线。

“跟我走,升官发财!”

女儿想:

“众人都醉,我何必拒酒。”

爸爸的刀,

把黑线砍断了。

爸爸没有想“投鼠忌器”,

爸爸不怕‘‘投鼠及器”。

爸爸的刀,砍断了黑线,

也砍伤了我的女儿。

(九)

女儿五十岁了,

要下岗了。

她看到了未来生活的难处,

想沾点“大锅粥”的光

捞一个正处级,

医疗上也方便些。

她要爸爸为她求个情,

爸爸拒绝了。

  

(十)

“好些人都这样做了嘛!”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

这一棒狠狠打疼了她的心房。

(十一)

古板,

机械,

不从俗,

没人情。

好一个顽固的爸爸哟!

(十二)

好心人说:“你就迁就一次嘛!”

我说:“迁就一次就等于把自己和女儿一并卖给邪祟!”

我曾在党旗下宣誓过:

“以共产主义为规臬指导人生,

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

(十三)

女儿的心情缭乱,

她还要决心尽孝。

她尽心竭力,

满足父母的物质生活。

她爱儿子,

把他当成小皇帝,

有求必应。

她忘记了精神食粮的重要,

失掉了灵魂的指南。

(十四)

物质上穷于应付,

精神上泰山压顶,

她的身心交瘁,

日复一日,

月复一月,

折磨,

折磨,

折磨,

无法阻挡的折磨!

(十五)

飞霜变重雪,

重雪化坚冰,

坚冰积成山。

这冰山,

无限高,

无量大,

衡不清的重,

压在了儿的心上。

躲不开,

搬不动,

岁岁年年,

日日月月。

生?

如何生?

死?

父母在,

儿子在,

怎能死?

生死交争,

怎挡得冰山轰隆一声!

她抛弃了一切,

连自己的生命在内。

崩裂的心进出了一声

“儿去也!爸,妈,儿子。”

(十六)

我女儿,

质本洁来还洁去,

终未逐浪堕泥沟,

儿呀,

此去黄泉见英烈,

昂首挺身说缘由。

(十七)

刀丛剑树,人鬼并生的历史

吞灭了无数英雄,

我的可爱可怜的女儿,

也成了历史的祭品,

我痛彻骨髓,

但我痛的不是老年丧子,

而是生年丧国。

(十八)

孩子,

走吧,走吧,走吧!

不要登望乡台,

怜念老爹老妈。

我俩的老骨头,

顶着冰盖,

也要走到正路的尽头。

2005年7月21日  三稿

晓丹之死

丑牛

晓丹,著名老革命家、政论家、作家、书法家李尔重的爱女。任中共湖北省委办公厅老干处副处长。她没在办公室坐班,主要是作为李老的生活秘书,照料她的父亲。

由于有父女这一层关系,她是很尽职、尽责的,有时还做得严厉无情。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员马宁,早年曾是李老的下属,每到武汉必来看望,老战友见了面,就畅谈忘倦,晓丹则在旁“提醒”客人:“好了好了,再谈下去,李老身体受不了啦!”特别当马宁向尔重提出写文章的建议时,晓丹就更出面阻止了。弄得两位战友都扫兴。我也曾多次碰到这样的尴尬。有次,李老为了浏览网上的信息(他自己经常在网上发表言论),特意买了一台电脑,叫我帮他装好,接上宽带。我作好了这一切准备之后,准备找一位专家上门来设定一个简单的上网程序,让李老能方便地打开网页。但晓丹就“挡驾”了。她说:“李老这大年纪,还学那么复杂的技术么?他身体也受不了!”一下子把我们努力了多时的事,砸了。没有办法,我们只好经常下载一些有代表性的信息,送给他看。李老很不满意这种做法,我们也不好把此事原由戳穿。

有一次,我终于和她冲突了。那是今年元月,我从洪湖市洪林村归来,向李老汇报洪林村集体经济发展的情况,李老很感兴趣,说“我们去看一看”。晓丹立即把我叫到一边说“李老九十二了,长途旅行,路上出了事怎办?你以后千万别再提这样的事了”。我一想,也是,路上出了事怎办?哪知过了几天,李老来电话通知我,陪他去洪林,而且先到河南临颖的南街村住几天,然后顺高速南下直达洪林。这“走南闯北”得一个星期在外奔波。这回反倒是我有些不安了,但李老说得斩钉截铁:“明天早晨七点出发,七点十分你在门前等我的车”。车来了,我打开车门一看,晓丹不在车内,更让我不安。好在这一路上,李老始终是兴致勃勃、毫无倦意。离开南街的那一天,中午安排他休息一下,下午二时半起程,临上车时,他拿出了一篇文稿,要我校读一遍,全文三千多字,是为南街村党委书记王宏斌给他的一篇书面报告(约二万多字)写的《前言》。中午,他竟一分钟也没休息。在洪林村的几个晚上,他几乎每天都要和我核对一下材料,因为他有一边耳朵失聪,有些话没听清。

从洪湖回到武汉,我把李老一直送回家中。晓丹一开门,我就有些嘲讽的口气对她说:“晓丹,你看李老是不是更健康了?你只是把他当成父亲来照料,我们则把他当成革命老领导来爱护。有一首歌你听过没有:‘革命人永远是年轻……’”我唱着给她听。她只是苦笑了一下。从此后,她没有再阻拦我了。

今年六月底,李老的秘书、省委接待处的张林发处长给我打电话:“晓丹到你那里去过没有?”因为晓丹不时到我家来,有时为李老送书稿来校勘,有时,她家生活上有些事找我帮忙。我也没有在意这件事。

过了几天,李老给我来电话,要我给他物色一位可靠的厨娘。从来,这样的事,是由晓丹给我商议的,怎么李老自己亲自向我交待呢?我正在物色一位政治上可靠、又有烹饪北方菜经验的厨娘时,家住武汉市郊东西湖农场的“大张”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大张”是在李老身边做了好几年饭的厨娘。她告诉我,她已经离开李老家了。我问她:“为什么?李老知不知道?”她说,她走时,李老不知道。我想,这一定是晓丹让她走的,而且这事还没同李老商议。晓丹辞掉大张,为什么不同李老商议,又不再请一位厨娘,而由李老亲自跟我打电话呢?我感到此事真有些不寻常。

七月五日,李老要我去他家,交给我两本书稿:一本是《几许疏钟—三农问题》,一本是《论社会主义革命》。他要我赶紧校勘好后,送到出版社。

书稿中有一些较大变动之处,我必到他家中去请示。七月上半月,至少去李老家三次,但都没有见到晓丹,是由一位老太太接待我们。李老介绍说:“这是院内一位干部家属,志愿来照料我的”。我也不好直接问晓丹哪去了?

七月十八日,北京马宁司令员给我来电话,说“寄给你一份材料,复印一件送李老,你一定亲自送去,当面看看李老”。我说:“近半月来,我去他家几次,出什么事了?”马宁同志说:“他家出大事了,你还不知道吗?晓丹去世了 ……”。我说:“司令员,是‘出事’还是‘去世’啊?”他肯定地回答:“死了”。我真大吃一惊,这些时,没看见晓丹,但李老家显得那样宁静,他交给我两本书稿,又一连写了几篇文章,要我发到网站上去,完全不像出了大事的样子啊!

恰好就在当天,李老打来电话,要我约华中科技大学乡村治理研究中心的贺雪峰教授去他家谈“三农问题”。在此之前,我曾给李老送了一份书面资料,告诉他:《毛泽东旗帜网》与“华科大乡村治理研究中心达成了合作意向;在二OO五年秋后,召开一次“中国农村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研讨会”邀请的是办集体经济著名的乡村如华西、半壁店、南街、大寨、洪林……等。李老也答应邀请一批上层著名人士与会。

七月十九日下午,我陪同贺教授到李老家中,他对约见,早有准备,从资本主义的兴起产生的农业向产业转化,一直到马克思、列宁、斯大林、毛泽东是如何解决农民问题的,特别是毛泽东可说是倾毕生精力解决农民问题,留下了保贵的理论财富。二个半小时的谈话,简直把贺教授折服了,他紧握着李老的手说:“李老,在现任的党政高级领导人中,他们的学位都很高,但我从来没遇到一位像您这样博学多才,又有丰富实际斗争经验的老领导。我真是十分敬仰您……”李老打断了他的话,连连摆手说:“敬仰就不值得了,今后我们一起探讨吧!”

坐下来,作这样的长谈,要是晓丹在家,简直是不可能的;但说晓丹不久前死了,我完全看不出一点迹象来。几十万字的两本书,好几篇文章写出要上网,还有这次长谈的准备……。仅这些繁重的工作,是一位九十二岁老人发生丧女之痛后所能完成的吗?

临别时,张秘书来了,我与他交情颇深,关于晓丹的事,我可以问问他。我把他请到另一个小客厅。我问道:“张处长,听说晓丹出事了?”他反问我:“你从哪里知道的?”我说:“北京的马宁司令员告诉我的,我有些不相信”。张秘书严峻地说:“真的,去世了”。我问他:“怎么死的?”张说:“起先,头脑不正常,怀疑她有抑郁症,送到医院,不几天,人不见了,找回家后,把她看起来,不叫出门。哪知第二天凌晨,就从卧室的窗口跳下去了(她家住6楼)”。

事情发生在七月二日,到今天才十七天,这十七天里,我共四次来李老家,他是异常的宁静,可以说是“超负荷”地在工作。我常对人说:“九十二岁的人,完成比年轻人还多的工作,李老身体比前更健康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多次会见,他确实是异常的凝重、严肃。原来,他是用紧张的工作来排除着心头的巨大悲痛。这位92岁的老人能承受这般的生活之痛?我又怎样能帮他排遣心头忧伤?

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我想到曾护理过李老夫人的两位女士来。李老很满意她们的工作,还为她俩每人赠了一幅字。我告诉她们李老今日的处境,请她们留在李老身边,给他拉家常,讲述民众的故事,拉他去打网球、游泳(这都是李老的爱好)。这样也许帮他度过困难。

七月二十三日,我与两位陪护的朋友一块到李老家。一进门,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李老说:“李老,我给你带来两位客人,她们来看你来了”。他很热情地与她们握手:“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帮助我家解决了很大的困难”。一面笑着,一面眼角里漓着泪水,因为她两人曾和晓丹也建立了很亲近的感情。他转过身来,瞅着我:“正华,你知道了吗?”这老人真敏感,一下了就察觉了我们的来意。我哽咽着说:“知道了”。他这才掉下眼泪,坐下来,面色严峻,对我们说道:

“这不仅是我和我家庭的悲剧,也是当今社会和国家的悲剧。整整一代人都被资本的浪潮所淹没。晓丹害的是抑郁症,不是生理上的病,而是社会压抑的病。她已经在物质上、精神上都处于绝望和崩溃的境地。对我当然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我们流血牺牲,创立了一个新社会,这个社会慢慢地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又向我们反扑过来。有些共产党人,当了俘虏,成了牺牲品,我们的子女像晓丹,也成了牺牲品。我决不会倒下来,而且要予以更大的反击。”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在“出事”后的半个月内,他拿出了这样多的作品来。他婉言谢绝了志愿陪护者的请求,他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们:“我受得起沉重打击,我决不会倒下!”

离开李老家,因为天气酷热,我们找了一家冷饮店,喝点饮料。两位陪护朋友向我讲了晓丹曾同她们断断续续讲述的“心事”。可能这些都是压在晓丹身上从不对旁人讲述的心头之痛:

“在这个省级干部住宅大院内,可能要数我爸爸的官职最高,也可能算是最穷的了。我管这个家,真难。李老每月四千元左右,我妈长期住院,请两个人轮流陪护,一个人800元。这一笔是一千六百元,家里总得请一个做饭的人,每月最少也得六百元,二千二百元,还有一千八百元,七口人吃饭,最低也得平均每人二百元,这得一千四百元,剩下四百元每月水电和其他杂用,够吗?逢到开学,李老的侄孙要上学,得要寄一些钱去,他亲弟弟七老八十了,还要种田顾一家人生活,没有钱让孙子上学……

“我妈拿二千多元钱,是局级干部,退得早,她每月工资扣她不能报销的医药费也不够啊!我一月拿一千六七百元,副处级,却有一个宝贝儿子,他是干新闻媒体的,同事中有不少是高干家庭的成员,都知道他也是“大官人家”,相互攀比,名牌服装,名牌烟酒,时尚消费,我把整个工资贴给了他还不够。他要钱时,不是一百两百,而是讲千。我能责备他?整个院子里哪家子弟都比他潇洒啊!”

“我爸从解放以来,在武汉、广州、海南、陕西、河北等省、市都是领导干部,有些地方还是‘一把手’,在最后任职的河北省,还是‘一肩挑’(省长、省委书记),可我们家兄弟姐妹没有安排一人当个官。我算是沾了他的光,按组织上的规定,他应有一个生活秘书,我是他女儿,就成了子女中唯一的“副处级”。我曾问我爸说,‘人家省长的秘书起码是正处,你向组织部门打个招呼吧’!我爸说:‘我李尔重一生没向人低过头,打这样的招呼!’本来我想顶撞他一下:‘这院内谁谁谁,不都是正处,副厅的么!’可是,我不敢讲出口,怕惹他生气。”

清官难当!清官的家难当!清官家的子女更难当!

2005年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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