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说:“我有一种偏见,觉得文学艺术,它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
他的拥护者表示赞同。好像认为那不是“偏见”,而是真知灼见。
如果连自己都认为是“偏见”,还值得说出来给人听么?这应该是文学家以文学的手法表达的技巧,在文学修辞中或许叫做“反语”。否则,自称爱讲“真话”的莫言,这句说的岂不就是“假话”。
如果文学艺术“它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那么,什么才是“唱赞歌”的工具?当有人偶尔想“唱赞歌”的时候,若不用“文学艺术”,那用什么“唱”?
唱,本来就是文艺的一种。唱,不是瞎哼哼。若没有语言表达,虽然可以称为“艺术”,乡下人称为“小曲”儿,连文盲在走路的时候也爱哼哼几声。只是人们不清楚哼的是什么,无法判断哼的是不是“赞歌”。
如果唱出的是“歌”,是不是文学不好说,也应该是吧。那肯定是“文艺”。
最早的歌,是不是“赞歌”,高兴的表示,无可考。最早的歌,是不是“揭露”黑暗,痛苦的呻吟,也无可考。
不过,按照鲁迅“杭育杭育派”的说法,在劳动中发出的“杭育杭育”,这就是创作。应用就是出版。倘若用什么记号留存下来,这就是文学。他当然就是作家,也是文学家,是“杭育杭育派”。若按这种说法,人们唱的歌,无论是不是“赞歌”,都是文学。
莫言这样专门写大部头的大作家,可能不认同“杭育杭育”派的“作家”可以被称为“文学家”。但是,那毕竟是中国最负盛名的文学家鲁迅老先生说的。
从“杭育杭育派”作家的产生,或许“暴露”出了“人性”。在劳动中需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是人之外的动物,不,应该是生物所无法做到的。劳动,在当时的条件下肯定比现代人辛苦,却看不出“杭育杭育派”作家是为“揭露”劳动的艰辛。由于他们都知道,劳动是为“集体”而不是为“个人”,他们发出的“杭育杭育”的声音,是一种高昂、洪亮的声音,更像是期盼和赞美的豪迈的声音。
不过历史上,至少在商周,就已经有人利用诗“唱赞歌”了,并留下了经典的《诗经》。
按说,那时是奴隶制时代,宗法家长专制时代,那可不是现代“公知”向往的时代,而是他们谴责的时代。那个年代,总比时下的社会“黑暗”吧?怎么居然还有人“唱赞歌”?还流传下来?还有人欣赏,是不是让莫言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利用文学艺术“唱赞歌”的历史悠长。可以说,一直不绝于耳。这种现象至少说明,文学艺术曾经是“唱赞歌”的工具,是“赞歌”的载体。
文学艺术作为载体,既承载“赞歌”,也承载莫言“揭露”的那些“黑暗”。文学艺术的这个功能,是古先民认识到,并赋予的,一直延续到现在,起码有三千年以上。岂容一个诺贝尔奖的获得者想改就改?那些外国奖的评委们,究竟有多少中国文化积淀和文化底蕴,了解多少中国文化,却给中国文化立威、引路?说起来,这难道不是笑话么?而居然又有那么多人对它顶礼膜拜,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的神经出了问题?
现实,无法改变历史,也不能篡改历史。现实是历史的延续。文学艺术从历史中走来,走到现在,它“唱赞歌”的历史是不是因为中国出了一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而终结?历史的脚步是不是因此而停止,而不是停滞下来?或者要改变它既定的方向和路子?这要看莫言的号召力与能量。
从他的文艺观被广泛传播之后引起的反响看,莫言的能力和能量,还不足以摧毁历史。莫言的出现,或许只是历史进程中的一个插曲,还无法做到让历史改弦易辙,让文学走向“揭露”的“单行道”。
历史,具有超强的穿透力。是历史,把莫言这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偏见”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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