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八十年代早期的大学生,哪时文学刊物充斥着大量“伤痕文学”、“反思文学”,这些作品极尽其所能描述物质匮乏,人性压抑和扭曲,愚昧压制“公知”和“专家”……,总之怎么黑暗怎么写。同时报纸也经常报导一些“右派”平反,一些资本家被没收的资产返回的消息。资产阶级自由化风也有时徐徐刮来,有些早期外教、国内早期公知时常开“pt”做一些专题讲座。我从小被教导的公有制好,社会主义好的思想有些动摇了,特别是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从走十几里山路到镇上去参加毛主席的追掉会时的毕恭毕敬到大学毕业扔掉毛主席著作的不以为然。
在哪个时代没有人去思考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也没有人去思考“右派”为什么有这么多恨,这么多短篇、中篇、长篇小说都诉说不完!
我十二三岁参加生产队插秧,有一次田里水温太高有点迟疑不想下田,还用脚试了几次。生产队长给我说了一个故事,说有一个大“右派”下放到农村劳动,每次下田都要求秘书先测温度(大右派下放劳动是带秘书的,且工资不变),温度低了不下田,温度高了也不下田。队长是教育我劳动人民出身不要有右派作风。这是我对右派的第一印象,很显然我的第一印象就认为右派不是劳动人民。上大学后通过报刊杂志知道右派是学者,是当权者,越大的右派权力越大,学问越高,一般人例举问题用一、二、三,他们用A、B、C,总之大都有些洋学问。这是我对右派的第二印象。
至于右派为什么叫右派,我这个理科男一直没有弄清楚,也没想去弄清楚,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有哪么多的恨!
直到1986年6月的一天晚上电视新闻播放人大常委会讨论《破产法》,会上讨论得很热烈,有个别反对的老干部还拍了桌子,我才想到这可能就是左派和右派的斗争吧。
现在投机商泛滥,到处都是骗子,开发商绑架政府,与这个《破产法》有很大关系,投机商人赚的钱是自己的,亏了是股民的,是银行的,是下面供应商的。
因此右派的第一恨就是恨社会太公平,他们要把整个中国变成旧社会的上海滩一样是冒险家的乐园。右派的能力确实很大,他们运筹帷幄,在1986年公有制还很强大时就制定了冒险家乐园的蓝图,并一步一步地实现。
右派为了搞垮国有企业,发明了很多新词,如“大锅饭”、“僵尸企业”等。他们也制定了搞垮国营企业的策略并一步一步实施。他们是怎么让国营企业破产的就以我单位为例说明。我单位是铁矿石生产的矿山企业。第一步放开铁矿石进口,国内铁矿石普遍品位低生产成本高,我单位自然没有竞争力,连续出现几年亏损;第二步放开农民开矿,让农民争抢资源,破坏资源,本来按储量,按三级矿量平衡还可开采二十年,农民一顿乱采后就不具备工业开采的价值了;第三步撤销企业派出所,没有了派出所,矿山企业占地面积大,到处是设备和矿,附近农民把平时的小偷小摸变成了明拿,企业变成了附近农民的唐僧肉想吃一口就吃一囗。就是在这样的大形式下我单位破产了。我单位破产不到两年(估计国内其它铁矿石生产企业也大都破产了),进口矿飞涨,从十几美元一吨涨到一百多美元一吨,原来国外矿山的低价策略是为了挤垮国内矿山,而右派当权者很好地配合了他们。也证明了不良经济学家所谓的“僵尸企业”是何等荒谬,本就不存在什么“僵尸企业”,企业只是处于特殊的政治、经济、自然环境而已。所谓“僵尸企业”只不过是他们想搞垮国有企业的借口而已!
因此右派的第二恨就是恨国营企业,恨集体经济。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工、农、商、学、兵等一切社会主义的劳动者都是国家的主人,改革开放以前国家实行定额工资制,干部分为24级,工人分为八级,整体工资差别不是很大,毛主席每月也只有四百多元,而工厂的学徒工也有二十多元,最高和最低只相差二十倍。右派对这种分配方式是很不满意的,他们认为这是平均主义,是吃大锅饭。他们上台后将工资差别拉得多大读者都知道也就不说了。
工人、农民、解放军战士的先进代表参与了各级领导工作,特别优秀的还进了中央,当了国务院副总理,右派是瞧不起这些人的,认为这些人是做工的,只配呆在车间、田头出臭汗,不配跟他们平起平坐。
国营企业“吃大锅饭”、“国外有个加拿大,国企有个大家拿”这些话是右派的口头禅。事实上国企内确实存在有部分人拿单位的一些边角余料做小凳子等日用品拿回家用,但仅此而已,远没有现在的贪污、侵占国有资产严重。右派对国企的改革倒也简单,就是低价卖给私有企业,有的只有象征性的价格,有的是白送。右派通过这般操作肥了一批当权者,更培养了一大批“白手党”,大部分国有企业就这样被瓜分完毕。说国营企业职工吃大锅饭,结果右派来个一锅端!
国有企业被变卖了,国有企业职工当然就下岗了,失业了。右派为了永远压制这帮下岗、失业的工人阶级制定了两项恶毒的政策,第一项就是规定国有企业干部不能通过调动进入政府机关(以前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的干部都称呼为国家干部,都是可以平级调动的),这样就断了企业干部的“仕途”,从政治上排挤这帮人。这项政策的结果造成“中专毕业的做官了,重点大学毕业的下岗了”,因为学农业的大都分配到乡政府是有编制的干部,而重点大学毕业的大都分配到了国有企业。第二项就是养老金交纳分为单位部分和个人部分,没有单位的下岗职工自然就没有单位为他们交养老金,靠到私人企业打一些零工和短工,私人老板也不会为他们交养老金。可怜的这部分下岗职工不仅要交个人部分的养老金还要交单位部分的养老金,他们交不起,大部分人选择了断交,从经济上很很打击了这帮人。
因此,右派的第三恨就是恨工人阶段,并且恨得牙齿痒痒!
至于右派的第四恨就是恨不能“既当官又发财”,恨不能三妻四妾情人无数!这一条读者都知道不用我细说。但这一条是中心,右派恨社会太公平,恨国有企业和集体经济的目的是这一条。有些年轻读者读到前面的“两恨”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恨社会太公平,为什么要恨国有企业和集体经济?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齐家,治国,平天下”,所谓“齐家”就是像封建社会的高官一样拥有大量财产、众多妻妾,“治国,平天下”就是想办法保证老百姓不造反。
这一条不用举例说明,因为抓的大小“老虎”,拍的“苍蝇”就是很好的例子,但要分析一下他们的思想根源:
1. 右派喜欢高高在上,喜欢人家吹捧他们“高、高、确实高!”。计划经济时代无论官职大小都称同志,普通党员和普通老百姓都可称斯大林为“斯大林同志”,人人平等,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右派喜欢叫官职,有的市长、书记甚至喜欢下属叫老板。他们的目的是搞从属关系,搞家长制,搞一言堂,排斥打击异己。最终目的是把他领导的单位变成长袖善舞的舞台,变成自己家族的提款机。
2. 右派是最不讲原则的,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可以变通的。如某块土地使用权的出让,按规定是要先公示,再拍卖,且要有三家以上的人参加拍卖,这是原则。
领导内定给某开发商,房子盖了几层土地拍卖程序还没有走。于是领导指示此开发商自己找两家来陪标,走走过场算了。为什么他们要丢掉原则这么搞呢?因为领导也有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进项。
3. 右派是最怕人民的,为了达到他们“治国,平天下”的目的,他们不惜违背《宪法》想尽各种办法来限制人民的民主权利。文化上培养汉奸文化,软骨文化,用各种低级趣味的游戏来痳痹老百姓。这是大右派的做法。对于一些小右派就更直接了,就是养一帮平时称兄道弟的黑社会,有事让黑社会去摆平。这是最近几年习主席打黑除霸中发现黑社会大都都有保护伞的原因。
此文是我个人几十年风风雨雨的经验总结,不一定是全面洞察社会的结果,只能算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但我找回了《毛泽东选集》,持别是第五卷,我认为社会要想回到公平秩序还少不了这本伟大著作的指导。
2022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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