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萨说:“作家不能指着当下的政治题材来生活”。只能说,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作家以当下的政治题材创作文学,尤其是长篇小说,困难很大。因为不但作家,即使是政治家,也很难把握政治的发展趋势与走向。许多事物的发生,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政治家也只能因势利导。这样的任务,靠文学家行吗?显然不行,他们不具备必要的条件和手段,缺乏必要的号召力和执行力。
文学家影响社会,主要是靠文学。至于那篇文学这样影响了社会,这实在不好判断。看以往的文学,多是给人们的生活增添一点趣味。丰富一点文化生活。靠文学,其实,改变不了什么。关于文学的争论,能够让文坛显得不那么清冷。说不上是坏事。再说,是否发生争论,在多么大的范围内发生争论,岂是文学家自己能够决定的了的?
再说,文学家,特别是现代的一些文学家,成长与和平时期,一般不处在政治的核心地位,起码在成为文学家时是这样。他们不参与政治的重大决策和政策的制定。要他们从全局、从根本上把握大局,必然非常困难。这就注定他们的文学作品在反映政治方面具有“滞后性”和“局限性”。他们也只能从自身所处的社会地位中去体验政治、感知政治、去反映政治。那样的文学作品,必然带有明显的的主观色彩。如果缺乏科学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到头来只能是通过文学,通过文学对历史已经发生的事,而“发泄”、而“暴露”,把历史观容入其中。
文学家好像有一种“个性”,一种愿望,总想远离政治,并且越远越好,好像唯有如此,才能创作出好作品、思想深刻的作品。这,其实是一种认识上的错觉,或者说是幻觉。或许是受到西方文学家创作思想的影响。在中国的文艺中,原本没有那样的思想和观念。这种观念,反映的是通过文学反映政治的不自信,甚至排斥。
看那些国内外的名著,那个脱离了政治?不过是生活在现实政治中的文学家,通过文学,反映已经发生的某种政治条件下发生的故事。即使是历史小说也一样。如《三国演义》、《水浒传》,离开了政治,就没有了“故事”,还“演义”什么?
文学家,即使是专业的文学作家,作为人,起码在成为文学家之前,也要参与社会方方面面的工作。接触社会方方面面,乃至形形色色的人。文学创作,只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由于文学创作是文学家的主观创作,在他们创作的文学中,不能不反映他们作为人的过程中形成的世界观、价值观的影响,甚至是自然的流露。
具体到个人,情况又有所不同。有人超出他的专业,就是个纯粹的“外行”。与别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要逊色,就不要说高人一等。因为是作家,在普通人面前摆谱,是浅薄的表现。
作家,甚至成为文学家的人,在成为文学家前后,都同样处在一定的社会地位中,都具有特定的政治地位。这与成为作家之前没有什么两样。虽然,有人对于自己所处的政治地位并不满意。有的甚至想通过文学创作改变自己的政治地位,而且也确实通过文学创作改变了自己的政治地位。这样的实例,不胜枚举。莫言难道不是么?是文学,改变了他的人生。如果没有文学,他或许早就复员回到他曾经放牛的地方当农民了。诚然,当了农民仍然可以成为文学家。
莫言,其实也是这样的作家,在他的作品中,对于他参军之前的政治的态度,甚至对伟人明显持否定态度。站在他的立场上,他感知到的政治也许就是那样的。具有那样感知的也不是莫言一个人。他们为什么对社会有那样的感觉?原因肯定不相同。
其实,严格说来,莫言也不是那个年代的被迫害者,没有人迫害他。他的遭遇的形成,恐怕还不能与政治扯上原因。主要还是相互关系处理的不好。个中缘由,是不是真的是那样不重要。莫言以为是那样才是重要的,或许那是他文学创作的需要,文学创作的源泉。那样创作出来的作品,才能够引起与他具有相同或者相似经历的人的共鸣。不过,那毕竟是他个人的主观认知,不仅具有“主观性”,也难说没有“片面性”。因此有更多的读者不认同,因此,才发生争议。有人只看到争论中的“杂音”,这种“杂音”并不存在于一方。于是,有人把这种争议看作是“黑”莫言。这,不是文艺批评。是对批判莫言的人们的武断的否定。
时下的文学,已经“市场化”。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有人便是靠文学创作谋生。出版社也是一样,首先是生存,而且要好好的生存。在整个“链条”中,共同受到的是“价值规律”的支配,而不是“价值取向”的支配。文学创作与政治价值取向发生矛盾与冲突,很正常。
总体上说,文学家虽然是个特殊的职业,却脱离不开社会而成为不食人间烟火的“超人”。按照鲁迅的说法,不可能成为揪住自己的耳朵离开地球的人。
政治,不是洪水猛兽。只是政治对人的要求与其它,如文学不同。人们可以对文学不闻不问。不看文学,不爱看小说不是缺点,不影响人们的生活、工作,而且丝毫不影响。对于政治、法律、政策之类却不能漠不关心。因为政治、法律、政策常常与每个人的生存息息相关,与人的关系更密切。因此,关心政治的人比关心文学的人相对要多些。
有文学家之所以对政治不感兴趣,是因为他们的创作理念与政治,与某种特定的政治不和谐甚至发生抵触、冲突。那样的文学作品,政治不会格外垂青。正应了那句话,几何公理要是触犯了人们的利益,那也一定会被推翻。几何公理尚且如此,何况文学?
文学家创作出来的文学,应该说不是自娱自乐,而且公开发表,给人们看的,甚至以文学变现过日子,维系生计。他们怎么可能不思考、顾忌文学创作之后的发表问题?如果在创作时预料到创作成功之后,没有发表的可能性,没有存在的空间。他还去创作那样的文学么?为了发表,就必须讲究一点“策略”。这能不能发表,排除艺术性等原因,不排除有政治原因。虽然,政治也是此一时彼一时。像莫言的某些作品,只能在历史虚无主义思潮泛滥的时候才能够发表。莫言,显然抓住了这个“窗口期”。他的作品受到争议,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或者主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至于他是“揭露”还是“赞美”,写的怎样,艺术性如何,有人具体阐述么?基本没有。
其实,那些骨子里,或者本来就与现实政治格格不入的人,在他们成为文学家之后,他们创作的文学怎么可能不与现实的政治发生冲突?说白了,他们对某种政治的不满,怎么发泄?文学,无疑成为他们发泄的工具,或者说“暴露”的工具。在某些人手里,这就是文学的功能。莫言只把“歌颂”看作是文学的“工具”功能,好像他的“揭露”不具有“工具”功能,那也只是他自己及其同道的感觉而已。
政治,其实是一个人很难回避的现实问题。有的文学家自以为巧妙的回避了,不过是“自以为”而已。瞒不过读者的眼睛。即使是写历史,他的历史观就会暴露其中。莫言想远离政治,表现的对于政治的不屑,事实上,还是难以脱离政治。因为政治无处不在。
事实上,政治对于经济、军事、文化等各行各业都有要求。至于对于政治要求是不是认同,同样是政治。文学家可以用文学的形式委婉的表达。而没有却是用文学的形式直接的表达了出来。工人、农民也可以用口头形式直接表达。甚至可以用行动表示反抗。这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生的事情。文学家能够脱离这个现实么?
列宁说: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
毛主席说:政治是统帅,是灵魂,政治工作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
不管某些文学家承认与否。这种观念,这种意识是一种客观存在。他们可以反对,可以否定。却无法阻止另外的一些人赞成。
在政治与其它的关系中,无论在什么制度下,即使是西方的所谓“民主国家”,政治无疑同样居于统帅地位。那个帅位,经济担当不了,军事担当不了,文学能够担当的了吗?迄今为止,还没有看到那一个文学家说过文学是统帅之类的话。说明文学家还明白这个理儿。
政治,是阶级利益、政治集团最集中、最高的体现。而政治中的核心,是政权问题,亘古不变。政权,是一切权利的核心。共产党的政治,要求政治家与人民大众的统一性,这是因为他们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这种统一性表现在“为人民服务”这个宗旨上。颠倒了,就不是共产党。
文艺、文学、小说具备那样的功能么?显然不具备。在文学创作中,政治与其它一样,是文学反映的对象。政治人物,同样是文学创作中需要描写、刻划的人物。文学家李可以不去创作那样的文学,不等于文学家张也不去创作那样的文学。能不能创作出那样的文学,只具备文学修养还远远不够。莫言在他的小说中设置的“八路军干部”、“日本鬼子”、“地主”等,其实都是政治人物。不过是“小人物”罢了。
政治需要文艺,这自不待言。文艺同样需要政治。这不只是因为文艺家生活在特定的政治生态环境之中,形成他们对不同的政治的不同态度。他们的“创作”都需要从政治的需求中去实现他们的价值。为什么“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在“进行时”文学家不去创作?首先是因为他们创作不出来。当他们创作出来的时候,同样,首先是因为政治为他们提供了创作条件,开了路。有了路,他们从去走。这个事实,文学家难道不清楚、不承认么?
文学,在社会中,在社会政治中,到底充当什么角色,不应该去文学家的大脑中去找答案,而应该在社会现实中,在文学的历史存在中去分析,去观察。
文学,之所以担当不起与政治相一致的社会责任,是由它的自身属性决定,而不是由文学家的主观意志决定。
无论是从事政治,还是从事文学创作,首要的是人的问题。
政治,是人从事的。文学,是人创作的。没有相应的人,一切
免谈。
其实,政治的历史远比文学厚重。在中国,至少可以追溯到传说中的黄帝。文艺的出现或许要早些,最早的文艺可能是歌舞、音乐。据说八千多年前就有了骨笛。而小说的产生,却是比较晚的事,而在文艺中的地位,也常常被忽视,甚至忽略。重视小说创作,把小说捧到文坛王冠上的明珠,是近代之后的事。在中国,是更晚的事,甚至可以说是鲁迅那个年代才开始的事。
创作文学的人,可以不从事政治,专注文学创作。但是,却不能无视政治的存在。由于某种原因,他们可以是对政治的批判者,平时对政治表示冷漠,表现出不关心政治的样子,实际上,在进行文学创作时,却无时无刻不在审时度势,揣摩如何应对政治,甚至如何打“擦边球”,与政治进行“合法斗争”。这种人是文学家中的“高手”。
文学家是不是可以成为政治家?政治家是不是可以从事文学创作?没有什么人说不可以。事实上,能够完成这种转变的人,不多。
屈原是文学家、诗人,也是政治家。鲁迅、郭沫若是公认的大文学家,也是公认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特别是鲁迅,他的文学与政治达到了高度的统一,被伟人称为新民主主义文化的方向。
政治只要不忽视文学,就不可能无视文学家的存在。谁的文学创作触犯了政治,政治同样会触犯文学家,至于以什么形式表现,是激烈,是平缓,是包容,是另外的问题。这,没有什么不好理解。
无论是政治还是文学,归根到底都是人的问题。文学与政治的关系,归根到底还是人与人的关系。这部分人与那部分人之间的关系。
如鲁迅所说:
“为革命起见,要有‘革命人’,‘革命文学’倒无须急急,革命人做出东西来,才是革命文学。所以,我想:革命,倒是与文章有关系的”。(1927年4月8日在黄埔军校的讲演《而已集.革命时代的文学》)
这是鲁迅在蒋介石发动的4.12政变之前说的。在4.12政变之后,做了进一步的阐述。认为:
“我以为根本问题是在可是一个“革命人”,倘是的,则无论写的是什么事件,用的是什么材料,即都是“革命文学”。从喷泉里出来的都是水,从血管里出来的都是血”。(发表于一九二七年十月二十一日上海《民众旬刊》第五期,《而已集.革命文学》)
相比毛主席在《延安讲话》中提出的人的问题,要早十几年。可见鲁迅思想之敏锐,之深刻、之影响。至今,谁能说鲁迅说的不对?有人对于鲁迅的话无以反驳,只能表示沉默或者绕开说。
人的培养,很难很难。看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从陈独秀到毛泽东,付出了多么大的沉重的代价。文学家的培养同样不是容易的。像鲁迅那样的自觉的马克思主义的文学家,不是在风平浪静中而是在反革命的围剿中产生。战争年代,特别是抗日战争年代,共产党培养了大批文艺家,其中包括文学家,他们反映战争年代的作品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
庭院难养千里马,花盆难栽万年松。
多年来,没有出现有影响、作品深刻、令人尊敬的文学家,看一看他们的成长过程,就能够基本看出其中的端倪。不是由于他们没有脱离政治,或者与政治靠的太近。而是缺乏对于社会的了解和理解,特别是体验。在某些问题上,只能是“随大流”,“跟着感觉走”。再好的文笔,写的再天花乱坠,光怪离奇,又如何?到头来不过是“鸡汤”、“快餐”,供患有“饥渴症”的人们享用。
人们对文学的认识,也在发生变化。不在要求那么高。因为高质量的文学作品,许多人已经不再奢求,也不是奢求来的。对于许多人,文学,不过成了日常的“消遣”品。特别是对于那些对政治失去兴趣的人。那些没有“政治灵魂”的作品,甚至“黄色”文学,可能更“好看”,或者说更看好。
不要以获得什么什么奖为由头评论文学、文学家。那是“专家”的“专业”评论,不是读者的评论。其实,许多作品的知名度与人们的喜欢程度,要远大于曾经的获奖作品。前三十年是这样,后三十年也是这样。
鲁迅的文学获得过什么奖?好像什么奖都没有获得过。靠“奖”扬名立腕是靠不住的。有的奖要不是以名人的名字设立,日子久了,恐怕连奖项都要被忘记了。中国的这个奖那个奖,到底有什么特点与区别,有几个人说的清楚?那,或许是一种“营销策略”。像《软埋》那样的文学,据说还获得了“路遥文学奖”。真不知道九泉之下的路遥该做何感想。1949年出生的路遥对“合作化”的认识难道与1955年出生的方方相一致?
《软埋》的“下架”,显然是政治干预的结果。说明《软埋》所代表的政治,已经为现实的政治所不能包容。只是,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看到包括莫言在内的文学家的表态。个别的,则表现暧昧,甚至支持。从中,广大读者看到的是什么?
实际上,正是由于“新时期”文学家没有提供人们所希冀的文学作品,患上“饥渴症”的读书人,才大量阅读港台及外国的文学作品。“伤痕文学”、“反思文学”,一度成为时髦。那毕竟是中国大陆人自己创作的文学。
就全国而言,那些受到“伤害”的人毕竟是少数人。在广大工农兵中,更是少之又少。特别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们还都活着。文学创作反映的是不是那么回事,是有感受和发言权的。不适当的渲染,只能增加读者的反感。他们的生命力,看过即过,甚至没有多么大的思考价值。“故事”而已。按照通俗的说法是“吃柳条子拉粪筐——肚子里瞎编”。
那种“文学”,如果可以称为“文学”,看当年鲁迅先生所说:“我时时说些自己的事情,怎样地在“碰壁”,怎样地在做蜗牛,好像全世界的苦恼,萃于一身,在替大众受罪似的:也正是中产的智识阶级分子的坏脾气”。
有人的创作,难道不是在显摆中产知识阶级分子的坏脾气么?
那样的文学,能够与多少人和什么人产生共鸣?人们过了那个“新鲜”劲儿,不再受人关注和青睐。因为谁也不愿意在“伤痕”中生活。腻腻歪歪地看他们唠叨“自己”的过去。
其实,在新中国,几千年遗留下来的社会问题,怎么可能在几十年中解决?政策怎么可能都执行与落实的那么到位?受到不公正的对待,是政策执行中出的问题,原因是各种各样的。决不能以此否定政策的可行性,及连续性。进而否定那一段历史。那不是历史唯物主义。用他们的史观看现今,也是黢黑一团,应该统统否定。
无论是“伤痕文学”还是“反思文学”,如果不能客观反映这个现实,而是为历史虚无主义找证据,递刀子,那不可能有生命力。那本身就是在否定一种政治的同时,在为另外的某种政治服务。
那些文学家的作品,即使是在创作时,故事也都是“过去时”。他们能够创作出“进行时”的作品么?起码没有发现。
这种现象说明,文学家的文学创作,离不开特定的政治环境。当他们可以创造“伤痕文学”、“反思文学”的时候,说明政治生态发生了变化。因此,具备了创作“伤痕文学”、“反思文学”的政治条件。那些文学家,也确实是在政治生态发生了变化之后创作的。这已经说明文学家不是政治上的先知先觉。他们不但脱离不了与政治的关系,甚至还是后知后觉。
政治、当下的政治,在行进中,起码有许许多多的未知数。文学家不是预言家,虽然可以预见将来、幻想未来是“美好”或者走向“毁灭”。甚至用“魔幻”的手法去写作。那样的文学,有一个名字,叫做“科幻小说”或者“魔幻小说”。
因此说,文学家的创作,特别是长篇小说,常常具有“滞后性”。
文学作为社会现实的反映,这就决定了文学本身就具有“滞后性”。远的不说,如,关于反映“土改”、“合作化”的文学,只能是在经历过“土改”、“合作化”之后才能够去创作。在它之前,没有文学家能够创作出反映那个题材的文学作品。即使是否定“合作化”的作品,也是发生在“合作化”之后。像《软埋》,甚至发生在“集体化”解散多少年之后,算是“马后炮”。对于当时有什么意义?没有。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还是都发生了,无可更改。文学家在“创作”那个时候的文学的时候,怎样创作,怎样取舍,取决于作家的主观意志。而方方个人的主观意志,明显是与国家意志发生了冲突。被“下架”实属必然。抛开政治,她的作品,也有“标新立异”、“哗众取宠”的意味。历史,不会因为文学家怎么写而改变。
政治,需要政治家的决策。一旦决策,组织实施,需要的是“总动员”。摇旗呐喊是少不了的。政治,不会拒绝通过文艺的形式进行宣传。这其中也包括文学。他们需要创造出“短平快”的文学作品进行配合。如快板儿,绘画,诗歌,散文,也包括小说。创造不出长篇小说,可以创造短篇小说。总之,都不会缺位。有人不愿意那样做,有人必然愿意去做。因为,任何一种政治力量,都有自己的文艺队伍,为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服务。
政治宣传,常常讲个时效,其实,小说在宣传中到底起什么作用?很难说。以笔者的年纪和经历,小说在历次重大政治宣传工作中,作用有限。这还是比较客气的说法。有的小说纯属“秋后算账”。如方方的《软埋》,不是什么宣传不宣传的问题,而是“反宣传”。是在为政治敲丧钟。这“丧钟”,是不是一种政治“工具”?自己可能不觉得,别人未必不那么看。毕竟,方方只能代表一部分人而不是全民。至于她代表的那部分人是多是少,还在另论。
就有那么一种人,明明做了“工具”,却不知道做了谁的“工具”。这种人尤其可悲。他们应该去看一看鲁迅那篇《“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文学与政治的关系,并不总是被动的。在一定的条件下,“反作用”于政治。
其实,不管谁“揭露”还是“歌颂”,条件必不可少。
即使是莫言的“揭露”,如,他“揭露”集体化时期他家没有牛,“歌颂”毛泽东死了他家有了牛。为什么莫言在1976年毛泽东死的时候没有去“揭露”毛泽东在世时他家没有牛,而是过了若干年才去“揭露”?是因为他及时的“捕捉”住了“暴露”的条件。
他“敏锐”的抓住了这个难得的,甚至是稍纵即逝的“机遇”,与某些政客相互配合,刮起了一股历史虚无主义的阴风,肆无忌惮的否定毛主席领导下的新中国前三十年。一些文学家,说白了,不过是充当了某些政客的“跟屁虫”的角色。他们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独立性”?如果什么叫做睁着眼说瞎话,那种文学家就是。
即使是莫言的《蛙》,出版于“计划生育”放开二胎之前。但是,其中关于“从1965年开始,急剧增长的人口导致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个计划生育高潮。当上公社卫生院妇产科主任的姑姑坚决响应党中央号召,在全公社掀起轰轰烈烈的‘男扎’行动”的介绍明显与事实不符。毛泽东在世时,国家没有“计生委”。对于计划生育,仅仅是“提倡”晚婚晚育。讲的是“一个少,两个好”。决没有所谓的“一胎化”。所谓“轰轰烈烈”的“男扎”也许只发生在莫言的家乡。
毛泽东同志在党的八届十中全会上说过,“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对于这话,虽然有人讳莫如深,却不得不承认,他道出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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