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玉莲的文章《读历史,温故知新,把握方向》,突发感慨,随即写下此篇随笔,以像玉莲请教在历史长河中家庭、家族和私有制及国家之间的关系和变化趋势。
历史是什么,就应该是社会的进步过程。把握了过程,这历史就活了。只是对这个过程的进行抽象的把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旦把握了就有观点,得出了结论。我对于历史了解不多,玉莲的文章读了几遍,感到很有收益。
文章一开始谈的是秦始皇,这名被争论不休的历史人物。放在进步的过程里,他的贡献是卓著的。统一中国的功业最后落到他的手上,使得中国恢复了一统面貌。但对于这个新的统一如何发展,自然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难题。我们今天去看历史,因为有了当时人们的探索,所以感觉特别容易,往往忘记了历史这个过程的艰辛。郡县制是到现在依旧被使用的制度,秦朝选用这一相当于现在所说的共和制的制度是经过了春秋战国的纷争,权衡利弊而确定的。统一是历史潮流,采用郡县制否定分封制是秦始皇的高瞻远瞩。然而就是这一个在现代人看来不是问题的问题也经历了坎坷。郡县制的采用就意味着剥夺了很多人的利益。分封制下的那些诸侯王们的权利是很大的,在郡县制下权利就少了许多,限制和制约多了很多。很多的权利集中到了中央,那么自然就会形成矛盾。这一矛盾过程集中体现在汉朝,汉朝在分封制和郡县制之间进行了一些妥协和回退,又搞了段时间的分封制(补课)。但事实证明秦朝取消是对的,经过艰苦的努力彻底的取缔了这个制度,从此中国不再有分封制。这其实就是利益斗争的结果,诸侯王和皇帝之间的利益矛盾不利于国家的发展。
在历史长河中无论是分封制还是郡县制都是以家天下为基础的。分封制的诸侯王是家庭世袭,郡县制的皇帝也是家庭世袭。家庭世袭是贵族权力得以存在的根本,如若没有这个家庭世袭,那就是人类直接进入了社会主义。皇帝的皇权世袭是以神话来保证合法性的(建立在“洗脑”的欺骗上,不过神的存在又必然和当时的实践水平相一致。),不然就是“风水轮流转,皇帝轮番做”。因此这种权力世袭的结构最高是神权然后再是皇权,我们中国因为皇帝是天子,就让神权和皇权结合在一起。为了维护这一权力制度就得建立严密复杂到繁琐的等级制度,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被压迫的底层阶层对整个权力大厦望而生威。想想村民不怕村长但怕县太爷,不怕县太爷也还怕郡守,如此一层层的威严下来到国家的代表皇帝,可真是有天高了。当这个等级制度深入到人心,那么封建王权统治就非常稳固了。其实这个等级制度的特点无外就是将现有的东西一层层的分,地位高的分得多,地位低的分得少。或许是因为能分的东西有限,那么就得尽量分细。穿的衣服,衣服的颜色和图案,坐的轿子,吃的东西,住的房子,房子的装饰物等,再到跪拜礼节,死了后的丧葬仪式规格,无一不体现尊贵卑贱。朝廷如此,家庭也是如此,整个社会被用格子一格一格的固定起来,越不的雷池半步。尽管被剥削和统治的底层民众的家庭内部没有这样严格的级别限定(在家庭里建立和维护这一套繁琐的封建等级制度是需要物资资源的,贫苦人家没这个资本。),但占人口少数的特权阶层控制了社会的绝大多数的资源,已经形成了权力的金字塔,底层民众若谁想突破自己所处的阶层就得依照这个已经确定的规矩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他的大脑里本能的就是这样认为的。因此科举制度尽管提供了底层个人上升的桥梁,但在严密的等级制度下,足可以保证从底层中吸取对自己有利的力量,而不会将底层的“陋习”感染上去。
在家庭世袭中有个有趣的特点就是传男不传女,中外如此,即便是现在也差不多。这种传统决定了女性生下的小孩是公公家里的人。皇帝为了确保自己的皇权有得以继承,得养多个这样的生育工具。贵族地主们,但凡家里还有点什么的家庭无不将此当作首要考虑的问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并不是国人所特有。我对这个问题也是想了很长时间没有结果。但一个原则就是家庭是以男性为主,女性是附属,是像家里的瓶瓶罐罐一样的财产系列,家庭传承、继承是针对男性的,偶尔出几个特例也是大逆不道,而人人可以株之。
整个封建社会,无论在哪儿都是以家庭为基础的。这最主要是体现在从皇帝、国王到王公贵族,再到地主阶层那儿的。最广大的劳动阶层受其影响,但不严重,因为这些贫寒家庭实在没有什么要继承的。从孩子的出生就注定了他将延续的是和其它家庭一样的贫穷。手工业主有技术可以传承,比普通劳动民众又对家庭传承谨慎一点。
伟大的资产阶级革命带领劳苦大众推翻了封建皇权和贵族们的统治,建立自由民主博爱的政权。但是家庭并没有本质的变化,家庭世袭继承依旧是这个新的社会秩序得以稳固的基础。若抛开旧的封建式官僚特权继承,那么资本主义实际就是一个崭新的封建主义。只是这个封建主义表面上单纯的以家庭财产来封而建之。事实上当这种封建主义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后几乎和旧的封建主义没有太多的区别,它依旧是要寻求政治上的特权继承的,对国家政权进行直接干预和控制,以形成我们现在所说的金权统治。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他们的情况和旧的封建主义时期依旧一样,社会的根本财产继承对于他们没有什么含意,因为本身就没有什么好继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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