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启动人肉搜索
司马南
第一题,把目标集中到司马南个人身上来,发动网民人肉搜索,让他遗臭万年,如阁下们周密计划并且已经行动的那样,能否证明司马南在普世价值上的观点象他的个人形象一样不堪?
第二题,在阁下人肉搜索的鼓动之下,畏惧媒体巨大压力,软骨头司马南跪地求饶改弦更张,普世价值传销是否会鸣镝收兵?也就是说,你们大获全胜的标志到底是拿下司马南还是拿下全中国?
长篇帖子《谁是司马南》(征求意见稿),署名“一根豆芽”,这篇帖子最先在凯迪猫眼看人上贴出,今天被删除了。
为什么被删除?是被人删除,还是自己要求删除?个中原因,“一根豆芽”心知,“猫眼看人”肚明,沉默的大多数网友朋友与被骂的司马南则蒙在鼓里。
网上骂人的帖子何其多也,骂人的花样何其多也,骂了人要让人记住,并不容易。一根豆芽所写的《谁是司马南》就是这样一篇有让人过目不忘之特异功能的猛帖。奈何今天在凯迪猫眼看人上再也找不到了。
呜呼,如此好帖,憋了这么久才才捧出来的一泡猛贴,体现普世价值秘笈功力的独家重帖,展现南方秀才协作成果刀笔功力的伟贴,一个回车竟然给删除了,凯迪,你于心怎忍?猫眼,你有眼无珠。苍天啊,大地呀,传销普世价值为什么那么难啊?
公平地说,较之其他的骂人的帖子,《谁是司马南》有多个优点,否则,不会有朋友夜半致电,不会有好心人全程跟踪。自然,在猫眼上出来进去,也就不会那么引人注目。那么,这个帖子好在哪里呢?
首先,文化含量高。撰文者显然是有身份的文化人,贬损别人不用脏字,埋头自己身体中下部,攒足力气以求一嗨,吭哧吭哧写了5000多字,比两篇《汶川震痛,痛出一个新中国》的长度还要长,而精雕细刻的打磨工夫一点不少于完成本报编辑部文章的工作量,文章千古事,甘苦寸心知。
其次,绞尽脑汁,颇见功力。著文不能不恶毒,非恶毒不足以解心头之很,亦不能不斯文,非斯文不足以彰显时评家的儒雅。而斯文恶毒二者不可兼得也,结构此文难度之大可见一斑。难能可贵的是,正确地选择了“斯文的壳”,而将“恶毒入心”让其发成“一根豆芽”,从而避免了将此文淹没在喧嚣骂帖中的一般命运。
其三,不计名利,埋头苦干。写了回应司马南的这么带劲的文章,不敢署真名,拿不到稿费,也不方便把文章上传自己的博客,多不公平啊,多么压抑啊。在学习了南方报卖劲宣传的践行普世价值的典型范跑跑先生的事迹之后,舍己为人已经臭名远扬,没名没利的事,今天许多人不屑一干了,可是,为了“普世价值”传销之大局,却甘于牺牲自己的个人利益,不要名不要利,这精神让笔者感动不已。
其四,发动网友,走群众路线。巧饰第三方,隐藏起自己真实身份,一点点抛出妖魔化司马南的线索,勾勒出了一个阴险小人司马南,分寸感拿捏得十分到位。而且,态度比较谦虚,专心发动群众,贴出“征求意见稿”,以期请天下华人一块搜索之,揭露之……
此稿显然受到了凯迪猫眼看人的特别重视,有朋友告诉我,在贴出此稿之后30余小时之内,猫眼看人论坛“锁住此帖”静观,连一篇跟帖也不放,浏览量显示为零。待看准机会,准备工作全部到位,突然放量,乱贴翻飞,于是制造出了跟贴众多司马南被掀翻在地,普世一片喧嚣的预期效果。
实话说,笔者是个很不招人待见的家伙,出身卑贱,头生反骨,生性不安分,结结实实地得罪过一帮大师,打破过若干人的神异梦想,惹来的谩骂威胁恐吓,多年来一直和我形影相随。一般的骂骂咧咧见多了,刀枪棍棒的皮肉之苦也不止一次领受过。所以,对别人的谩骂批评我是有充足的心理准备的。但是,如果对手忽然换战术,你搞不懂对手真实意图,也难免心里发慌。
今天,看到老朋友在揭老底的文章中竟然无限拔高本人,用神话把本人塑造得离实际原型太远,文章里,司马南居然成了政治永远正确,时时深谋远虑,处处左右逢源的“成功学”大师,且自成体系,笔者不免惶恐有加,好在貌似批评实则从反面表扬的话,或貌似表扬实则揶揄讥讽的话,网友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一根豆芽不帮助我总结,我都不记得了,(别人的原创我怎么会记得?)原来,靠着一根豆芽的朋友提供了一次上电视的机会,才成就了我这个“三流名人”的名;更要感谢一根豆芽先生大力推荐,他文中声言我有“顶级娱乐节目主持人”的资质,提示我有“二人转功力”,当主持人这多年,基本上在谈话节目圈子里,难怪我不见大长进。一根豆芽,恩人啊!
一根豆芽的文章内容庞杂,又点到为止过于客气,对我的批判和揭露往往和客观的叙述混在一起,有时难免让人犯糊涂。譬如,“反邪教”,“司马南一度受挫”指的是什么事?譬如,“义和团大师兄”的比喻和“小学政治课本”的批评,也嫌过于委婉,让看客不得要领,以至于对司马南恨不起来,这是大约是一根豆芽文章的唯一短处吧。
因为上述原由,我不忍心让一根豆芽沉了,遂将其文章转发到自己的博客里,料所谓英雄会盟,料所谓惺惺相惜,也不过大抵如此。
书归正传,一根豆芽先生,对司马南,您别手软,您尽管照计划把他搞臭(您不揭露,他已然很臭),凯迪不登您的文章了,您发到自己报纸上,或登到自己报纸的论坛上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举贤尚且不避亲,除恶当然动用自己的媒体资源,这是天经地义的。
最后,有两道我没想明白的题,那是正事,请一根豆芽便时指教一二。
第一题,把目标集中到司马南个人身上来,发动网民人肉搜索,让他遗臭万年,如阁下们周密计划并且已经行动的那样,能否证明司马南在普世价值上的观点象他的个人形象一样不堪?
第二题,在阁下人肉搜索的鼓动之下,畏惧媒体巨大压力,软骨头司马南跪地求饶改弦更张,普世价值传销是否会鸣镝收兵?也就是说,你们大获全胜的标志到底是拿下司马南还是拿下全中国?
一根豆芽先生,球在您的脚下了,怎么回答上述问题并组织进攻,您还是和其他豆芽商量一下吧。回答之前,何妨凉凉自己的真实身份:尊姓大名?哪里发财?您总不会连范跑跑的勇气都没有吧?
如果连个真实姓名都不敢披露,我只能说,豆芽毕竟是豆芽,在关乎民族生死的问题上,你太逗了。依我的眼睛看,你们肯定成不了大气候,大老板分明用错了人。
当然,如果这是一次有组织的周密计划后的行动,上一次“裸体冲锋”,这一次,“暗中阻击”,那就不是您个人的责任了。我佩服您个人的纪律观念,并对列位传销普世价值的好汉刮目相看。
附原文
【原创】谁是司马南(征求意见稿)
文章提交者:一根豆芽 加帖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2008年6月9日草稿
司马南这人是个很有趣的人。在何祚庥、方舟子、司马南的三驾马车中,司马南最为神秘,不知道那些司马粉丝或自称很了解他的人,有几个能完整的说出司马南的简历。当然,这不妨碍司马南自身在不同的时刻,根据不同的需求,拟出几段有关自己背景的简介,所以他年岁不大,但是经历颇丰。(以司马南最新批南方周末评论员文字为例,司马南又有了“80年代曾在一家报馆主司评论逾八年,后杂志社复三年余”的历史。)
这同样无妨碍司马南作为一个成功学的大师,尤其是在不同的场合奇迹般的以各种不同的专业身份出现。譬如,我印象中司马南有一次在CCTV栏目中出现时,名号叫“社会学者”,我实在不知道这是“社会学学者”的意思,还是“社会上的学者”的意思,或者还有其他更适合司马南身份的解释。总之,这个名号就这么用了。
笔者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司马南,乃是在现在公盟研究所当时举办的一次“人民代表论坛上”,主办者不知从哪里得知司马南当时是北京市东城区的人大代表,于是邀请了过来。司马南一直很沉默,直到会议行将结束前,方才展示雄浑的声音和二人转的功力,一阵说学逗唱的发言讲自己偶然当上代表的前前后后。
当时对他的看法是,此人口才甚佳,渲染力强,但是有大约两到三次用很无礼的方式打断了老人民代表的插话。
而且,更为有趣的是,从不为人所知的司马南代表,在不久后云南大学里召开的一次水电论坛上,很含蓄的向大学生们展示了自己作为非官推人大代表的背景,博取了学生们热烈的掌声。
这个人是这样的有趣,做过许许多多看不见摸不着的好人好事,甚至都快成了意见领袖了,以致于他每一次的露面和每次听朋友提到他的过去,我都总希望有一个分析框架能够解释司马南现象,解释这样一个有趣的社会现象。
如今,略有些浅见和大家讨论。
司马南成功学的第一个奇迹,是保持永远的胜利和成功。
一, 政治正确红彤彤,扯起红皮当大旗
在笔者眼中,司马南赖以成名的几次大仗,乃是反气功,反邪教,反反水电,加之最近的一个反南都和南周。
如果说这些事件都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事情都是政治正确的。
保持政治正确,首先要迎合揣摩上意,坚决反对上面不喜欢的观点。政治风向变得厉害,是政治投机的一大困境。除了对大风向进行捕捉外,最近几十年来的政治斗争经验就是,反对上头反对的方向,永远比支持上头正在支持的方向更靠谱。因为反对的方向,可以不断的变,甚至在不同时间段反对对立的方向,同时永远只暂时得罪一个方向;而支持一个方向,则很难说服听众他要改变观点了,同时支持一个方向也意味着得罪了其余的所有方向。
而保持政治正确的第二法宝,就是只做传声筒和扩音器。捕捉政治风向,并不难,但是要每次精确的恪守传声筒和扩音器,还是颇有难度。笔者曾听闻,当年为附合上意“打压邪教”,凭借着反气功的余威,司马南当时是相当的卖力,但是司马南一时风头太劲,过犹不及,超了上头尺度,反被打了五十大板,于是也消声了不短的时间。然而,司马南能成功,就说明这捕捉尺度的功夫还是了得到。若不然,近来反反水电、反南都和南周,蹦得很欢快很惬意,虽并未见得入了上头法眼,暂时不能入得了核心舆论圈子,不过也得到默许,从而能够一展身手。如同宋江般,尽心尽力的东征西讨,期望能在招安基础之上,也混个铁饭碗。
当然,从今天的故事来看,司马南也是脱胎换骨鸟枪换炮了,真入了上头发言了。大地震后,司马南积极充当反击南方报业的前锋打手的行为为他赢得了功勋,其文字得到了网络媒体指定置顶文章的高级待遇。至于其本人是志愿☆☆还是五块,不得而知,但是能得那么大根肉骨头,总是能耐。
二, 找着阳光就灿烂
追捧政治正确的人很多,但是名气如司马南的并不多。除了司马南追捧政治正确手段高明隐蔽之外,还有很多技术操作的层面。
首先,作为名人,要保持一定的曝光率,尤其在网络未发达之前,需要纸媒体和电视媒体的不断曝光。所以,追捧政治热点,把握政治正确,只是基本功。这个基本功练得到位了,在没有人直接敲他棍子时,哪家媒体能够清晰地分辨出,此人究竟是代表了上意,还是二道贩子而已。对于需要政治正确和追热点话题的媒体而言,爱说话、口才好、政治方向利索的司马南,如同一个又红又专的大喇叭,自然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上述条件,并不是能够在媒体中崭露头角的充分必要条件,因为符合这样条件的人,也实在是不少,因此,一些技术操作层面的技巧,更为关键。
那就是充分的利用媒体,不断的放大自己。譬如,一些愿意请司马南做主要角色的朋友,怎么知道或者开始了解司马南的呢?或许隐约听说过他是一个反伪科学反气功的知名人士,但是,更为重要的是,是在接触神秘的司马南之后,听他口若悬河的阐述观点和颇高的媒体曝光率历史。
有一位在电视媒体供职的朋友,就曾经私下曝料,本世纪初司马南较为低迷的一个时期,曾请求着能上他的节目去露一脸,甚至暗示要给个红包之类。那位朋友,当时觉得这个据说反伪科学的人,看着很诚恳的脸和语气,颇为不济的状况,于是出于仗义答应给其一个出场机会。不想,这边露完脸了,司马南到了另一家知名省级电视台,除了展示反伪科学的二人转功力外,又开始大吹大擂前一家电视台是如何如何百般邀请他,而他被三顾之后,方才答应露一小脸的情节,以透露其身价显赫。
不巧,我朋友在两家电视台人脉都颇广,听说第二家电视台朋友讲述司马南过分吹嘘的细节后,颇为懊恼不已。可以想象,被人这样利用的感受肯定好不了。
但是,司马南借着东边西边一点点阳光灿烂了起来。
如何评价人才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因此,凭着瞬间的感染力,和若隐若现的光辉背景,是很容易证明一个人可能的能力,同时一步步打开人脉和各种关系网络,拓展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里不是批评这种成功的方法。没有背景的中国小老百姓,写简历的时候浮夸几句,是常见的。若不然,招聘时何须面试,看简历不就好了。
只是,司马南追求的成功,是寻个终南山,做政治打手,实在可惜了他作为顶尖娱乐主持人的资质。
谈完了成功学,还得看司马南成功学的第二个奇迹,是保持永远的不败。肥皂泡大了容易破,因此风险的控制,也是个很高明的学问。
三, 勇当第二
前回说到,司马南当年积极响应打击邪教时也挨过棍子的,但是,除此之外,确实很少看到司马南再摔跟头。
勇当第二,或许是一个很好的策略。譬如何祚庥、方舟子、司马南三驾马车的推出,就是个很无心的但却很高明的举动。这三人虽然都有反伪科学的经历,但是却并未看出有什么太实质的串联,只是观点时而交相辉映。
在三人之中,何祚庥有官方背景,可算作衙门中人,主意识形态;方舟子有留洋博士背景,代表洋人和科学;司马南代表什么呢,非官非学,除了反伪,其他名号都没有固定不变的,有点像民意代表的形象,但是说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也不错。
三驾马车中,何祚庥老先生哲学指导科学、党性高于人性的宗旨被南方人物周刊剥了一回皮,方舟子借着盛名开始乱咬人时被于建嵘教授恶搞一回。这年头愚人不少,但是张弛无度,出头太多,就难逃被人狙上的结局。勇当第二的好处,就是不当先锋,避免了十个先锋九个死的命运,一刀不挨,荣誉照收。所以,尤其在反反水电的过程中,司马南隔三岔五的放两炮,但是极少冲到最前头去,也极少成了炮灰和焦点,但是又活跃的足以让人记住他的名字。
当然,这和现实也有关,司马南的特长是语言暴力,不在观点也不在逻辑。何祚庥号称院士,方舟子号称博士,结果一上阵就和人打得死去活来。所以,当何祚庥、方舟子式微之时,司马南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前线之上。这一关如何去过,现在不好武断地说,笔者也只能拭目以待。
我一直记得一位左派教授的名言:别看那些人观点鲜明,等着吧,一个个都得折进去。等到山中无老虎了,我就是大王了。
在没有其他勇士冲锋陷阵的时刻,司马南应该是大王了。
四, 义和团大师兄,举着小学政治课本打天下
到了讲观点的时刻,司马南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一领风骚呢?估计市场还是不小的。因为,司马南讲观点,是很有技巧的。
前文说过,政治正确是司马南发言的最高纲领,但是总有不少需要发散和解说的地方。如何做好这个注脚,是很伤脑筋的。除了保障政治正确外,还得避免各种不可靠的观点,尤其要注意迎合网络上的普遍观点。
总结这方面的成功,无外乎要把握好两个脉络,一是义和团,一是小学政治教育。
义和团倒好理解,无外乎扶清灭洋,装神弄鬼,拿着大刀片子勇猛砍杀中国老百姓。
但是一个容易被人忽视而重要的因素,就是小学的政治课本。在公共言论中,无论一个人是纯正的义和团,或者自称无见解的路过公众,还是一些号称自由主义的人士,他们的言行总能和小学政治教育对应起来。一个小孩子,空白一片,被灌输了一大堆东西之后,如果不是经常有意识的思考和反思,那么不管他长到多大,只要一旦面临一些没有想清楚的问题而需要回答时,小学政治教育就不自觉的涌上来,不假思索,结论脱口而出。
尤其当问题快速的展示在面前时:
集体利益、国家利益重要还是个人利益重要?当然是集体、国家利益重要。
美国是中国的敌人吗?是。
中国人口多、底子薄,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吗?是。
那些高原人闹事,该不该杀?该。
美国人提得人权是不是邪恶的?是。
所以,要忽悠公众意见,不仅忽悠一些义和团,即便是那些号称接受了现代文明、认可自由主义的公众,只要司马南摆出义和团大师兄的英雄气派,躲在小学课本后勾勾手指头,一群人就全都乖溜溜的跑过去了。
而且,这等观点让反驳的人也很不是。小学课本只有观点,没有论证,有论证也是拿小说和谣言来论证。你说它和人类文明的距离很远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要逐条批驳,一来觉得太浪费精力,二来要在短时间内说服听众从理性上抛弃这么长时间的积淀,也是徒劳。
因此,司马南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回避了大理论、大框架,开辟了新的语境,而精准的选择了一条能够控制舌头根和后脑勺的死穴。
忽悠民意到这等牛逼的地步,岂是容易有败绩的。
第三个层面的问题,就得回到司马南品牌的综合营销之上。
小学生文化对我们的影响不仅在于深层次的价值判断方面,还在于一个很关键的因素:好人和坏人。而判断好人和坏人的标准在哪里呢,就在小学生看的电影里,浓眉大眼的,声音雄浑的,待人接物和蔼可亲的,观点又红又专又鲜明的,等等。
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全人类共通的毛病,就是容易被细节忽悠到不见泰山。小到街头的诈骗犯,大到窃国者,莫不是细节成功的人。譬如希特勒是一个摸了狗之后要洗手的洁癖,而丘吉尔是一个脾气暴躁的烟鬼,所以直到欧洲快被希特勒统一了,人们才想起烟鬼丘吉尔。
这种以细节判人的通病就是这样致命。一旦这个人细节功夫做得了得,拉近了人心距离,又模糊的吻合了儿时心中模糊的英雄形象,被归入了好人一类,那就了不得了。随着时间流逝,爱屋及乌,这个好人的印记就无比的厚实起来。这种好人的光辉形象,一般不到当事人吃上一个枯骨铭心的苦头的时候,是扭转不过来的;一个人被扭转了有如何,其他人还没吃上苦头呢。
扛着红旗,举着小学课本的义和团大师兄、好人司马南在厉害计算上自然是聪明的,他深谙擒贼擒王的战术,所以,无论历史上他如何声称自己对事不对人,但是出刀时从来都是对人不对事,这样极大减少正面冲突的面积,也减少了好事者主动跳出来和“好人”唱对台戏的勇气和几率。关键人打到了,战略目的就完成了,可怜巴巴的观众还象没事人一样呢。
一个品牌的营销,关键在于一个人信用的建立。在公共领域活跃的司马南,除了反伪科学、反气功一个标签之外,在公共领域可曾建立过什么信用?司马南的厉害就在于透支在私领域建立起来的信用用于公领域。而公私一锅烩惯了的人们,也照单全收。因此,分析司马南也成了一个费力不讨好,还真能引起“众怒”的山芋。
解剖司马南到了这里,再说最后一个议题:名人怎么定义,谁是名人?对于一个在公领域并没有太多信用的司马南,如今被列入资深名人之列,反对的人不会多,除了当事人会及时的谦虚一句外。
但是司马南四处周游,如鱼得水,还得有赖所谓名人的模糊。在不断而巧妙的自我吹捧和互相吹捧中,鸡毛也上了天,你好我好大家好。因此,几年工夫下来,圈外人看着里头热热闹闹的吹捧,也不明就里,三人成虎,人人都捧这个人,那这个人还能赖吗?
每个人都欠三个问号。这里甚至只需要一个:你知道司马南的什么好事呢?而且,继续把每个回答都打上问号试试,看看谁能扛得住第三个问号。
神秘感是神话一个人的好办法,就像旗袍下的腿,只要挡住上半身,男人的腿都能让一群人口水流淌。司马南保持着极佳的非透明状态,每个人都可以号称和他很熟,每个人也都说不上和他哪一点熟。所以,越是这样,越是有人说他好,那他就是加倍的好了,加倍的倍率与神人和常人的距离成正比。
盛名之下,其实难测,可是谁能抛得下这些世俗之见。
尝试着分析完司马南成功与不败的框架后,这个框架还需要很多细节来丰满一个人物的,比如他的口才与肢体动作,辩论和说话的技巧,他待人接物的技巧,品牌营销的技巧,甚至包括司马南爱小弄一把的生硬古文,都是营造一个畅销品牌“反伪斗士司马南”所必需的,这些技巧和司马南早年从事广告营销的经历应该有所关联。
但是,这些雕虫小技无伤大雅,如同检验美女的妙方,将她带到泳池中,待那粉黛不见了,是美是仇就无从遮掩,说不定是个出浴的猴子。
而一个这样的人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成功,也实在是我们社会的生动写照。不学无术,但是扛着红旗,举着小学课本的义和团大师兄、好人、广告商司马南居然就能占领一片公共舆论的阵地,其大作还是网络指定置顶文字,位列新兴的“☆☆党”之首。
不是腐殖质上,哪里开得出霸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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