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5日到地区参加一侄儿的婚礼。按当地风俗,作为长辈和老年人,是要提前一天前往祝贺。待新郎婚礼后的第二天,甚至有的第三四天离去,叫做吃“喜酒”。
侄儿家住城乡结合部,90年代靠政府征地,得到一笔赔偿金,以此作为资本,雇了几个农民工,开了一家蜡染厂(实为小作坊)。经过十多年的努力,终于修建了一栋小洋楼,在市区买了一间40平方的铺面,并有了两三百万的资产。在当地算是数一数二的富户。
在宾客当中,除我之外,其他有参加“三线建设”的老退休工人,地方上的老亲戚,其中有位是某中学退休的老校长。
晚饭后,小孩看电视,年轻人打麻将,老年人喝茶聊天。80岁的老校长算是中心人物,因为他涉事深,阅历广,话自然也最多。
天南地北聊一通后,不知谁问了老校长一句:“现在老人家拿(领)多少退休金呀?”这一问,老人的话匣子打开了。
“两千多。”老人说,“富不了,饿不死,比企业退休的好多了。”老人用眼睛扫视了我们几个在工厂退休的后说:“你们说是吧?”“嗯,对!”我们点头赞同。
“想当年,也就是六七十年代吧,我很羡慕你们在工厂的,穿着统一的工作服,齐上班,齐下班,满面春风,喜气洋洋,多神气呀!可是到我退休的年代,就开始喊下岗了,什么下岗呀,叫集体失业了,仿佛一夜之间全变过来了,弄得工人们灰头土脸的,甚至那时提到“共产党”,都会被人当笑话,我侄儿说,他们厂闹得乌烟瘴气,有一个支部书记说,你们闹什么,再闹也是共产党领导,那些闹事的人回答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提什么共产党?共产党是什么呀!要是有共产党,我们怎么会下岗呢?”那时有句话叫“节资增效”,什么叫“节资增效”?就是把应该发的50万工资,缩减到20万元来发,因为工人下岗了,不用发这么多工资了,这就节资了,增效就是把原有的生产资料加工的加工,变卖的变卖,然后把资金集中起来,除以在岗职工,得数就是增效了,连小学生都能算的问题,用来指导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真是荒唐得可以,直到后来,再也无资可节,无效可增了,便又出了一个新招叫“改制”。这就全完了,什么叫“改制”呢?就是把社会主义制度改为资本主义制度,把共产党的东西,国家共有的东西,变戏法式的变成少数几个人的资本,然后再进行重组,什么叫重组,就是重新组成新的资产阶级,把原有的工人阶级取消掉,再弄批农民工进厂,产生新的剥削和被剥削关系。名词新,内容陈旧。
老校长喝了几口茶,一指新郎的父亲说:“我不是说你和你儿子,你们与全国比较,与大企业比较,连九牛一毛都谈不上,但你们想一想,如果不是政府征地,你们有本钱吗?没有本钱(资本),能开这个厂吗?开了厂没有农民工,你们能有这么多积余吗?你们能修洋房,买铺面吗?对社会来讲,叫做“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一个作坊如此,一个工厂如此,这种雇佣关系,不产生剥削那才怪呢!再简单不过又简单的道理!但你们要是比那些房地产开发商又如何呢?不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吗?我不是说你们做错了,没有错,你们要生存,要吃饭,要生活得比别人好,就必须赶潮流,大气候如此,是整个社会的问题,是共产党内部的问题。我不提倡“不食周粟”。都上首阳山了,还有什么民族复兴?国家的复兴,有人常常把国家、民族复兴与当前的所谓的改革开放挂钩,难道毛主席领导就不是国家、民族复兴?”
老校长接着说:“现在是偷盗天天有,何日偷我家?我们来你家吃酒,都是提心吊胆,最怕小偷光顾,现在小偷为什么这样猖狂、这么大胆?因为他们也要吃饭,也要生存,无法找到工作,只好铤而走险,即使判重刑,他们也管不了许多。我不是同情小偷,我不为小偷叫屈,我是揭露社会的本来面目。小偷比起那些大偷、天偷也就是贪污腐败分子,哪个不是数十万,上百万、上千万,但又有哪个被判死刑?据说我省最大的贪官,刘方仁的同伙,一个姓陈的小混混被判无期徒刑后,拘押在遵义,其贵阳的资产倒是被没收了,但其妻、子女、母亲不也在上海活的有滋有味的吗?谁又能管得着呢?人们恨小偷可以理解,像这样的大偷、天偷,有几人知道,有几人恨?有人说,原省交通厅长卢万里不是判了死刑吗?卢万里判死刑是因为他检举了刘方仁等高官,所以他必死无疑。向杜连仲,不检举别人,硬扛不就没有判死刑了吗?所以说,法律是为阶级服务的。至少是有严重倾斜的,谈不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老校长接着又说:以上讲的是现了形的,没有现形的就无法追究,据我侄儿回家来对我说,他们单位的上级北京总公司,有一位总经理,利用手中的权利,把国家十亿元人民币拨给下属私人投资经营,后来被发现了,报纸也披露了,最后以其退休作为条件,不了了之。他们单位每年都属于营利单位。每年审计都是厂长找来的审计单位,按厂长设定的框框进行审计,每年都能过关,但最后改制进行审计时,上面派来的审计小组,查出来原来的审计都是假的,比如上报总公司的工资花名册,每个职工最低工资都上千元,多的进两千元,而实际发到职工身上最多800多元,少的400元,而他们财务领走的款项,一张白条就拿走50万元,最后审计结果厂里负债3200万元,开始北京的城通公司还说要追究,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就这样不了了之。
又如某社区原有212.14平方的房产,其中70多平米的铺面,140平米的营业用房(小旅社),因某开发商要在此开发布料市场和商品房,与之签订了拆迁协议。过后所有拆迁户都按规定搬进了新房,所有铺面都被出租开始经营,社区的老委员、老党员、离退休干部都愤愤不平,不停地往市、区两级政府反映,但后来办事处采取安抚政策把那些老委员的孙子、孙女招进办事处,并挨家挨户做思想工作,要社区不要再追究了。实际房地产已被办事处侵吞了,后来到法庭打官司,被法官偷梁换柱,判社区败诉。一百多万的资产就这样消失了,真是比小白菜还冤呵!而恰恰就是这个办事处,在他们管辖的六个社区里,几乎百分之八九十的位置都用来安插他们的亲戚、亲信及朋友,十多年来按照上级的规定,书记、纪检书记应该要调换位置、调整岗位,但他(她)们居然顶着不动,不服从调整,最后总能从容过关,一动不动,还有省里的农民工培训案,贪污两百多万元,这本来是个窝案,但由于涉案人采取了杜连仲的手段,一人扛过,所有相关人却弹冠相庆,古人说:“乱世用重典。”现在遍地贪污、行贿、受贿、走私、贩毒、抢劫、盗窃、行凶、诈骗,从工厂到地方,从企业到事业,做官无论大小都被腐败笼罩着,这样的乱世怎么不用重典?
通过看电视,我们看到了成都公交车被焚烧,贵阳张德新杀经理案,都反映出老百姓的生活压力太大,一时想不通就走极端,在全国究竟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呢?因为现在的媒体还是被某种势力掌控着,除事件实在隐瞒不住而曝光外,一般都是报喜不报忧,唱赞歌的多,敢批评的少,想一想,毛主席说:“让人讲话,天不会塌下来。”“搞群众运动,七八年再来一次。”再一想:精英又有一句话:“五十年不搞群众运动!”为什么执行的是“不搞”?而不执行“让人讲话”呢?所以就因为这个原因,贪污腐败屡禁不止,贪官污吏随处可见,真可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现在连野火都不让烧了。至于是不是七八年又来一次,那几乎已被人们忘记了。其实,搞不搞七八年、三五年、十几二十年又来一次,那是领导人自己掌握的事。但总不能说五十年不搞群众运动嘛!所以,那些贪官污吏、腐败分子是很享用“不搞”的。他们才这样敢大胆的搞贪污腐败、官商勾结。说到此,老校长还风趣的说:“文化大革命时,我被学生造反派喊上台做检查,当我刚说到:我是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在某部……”还没讲到在哪个部队服役,台下造反派就喊起来:“孙某某,你现在不是校长作报告了,你应该立正站好做检查。”当时我脸上一阵发热,很不是滋味,那是师生们对我最严厉的一次批评,往后再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我们县十几所中学,我是唯一没有被批斗的校长,过后我在想,只要我们当领导的忠于职守、勤奋工作、做事和处理问题不过分,师生的眼睛是雪亮的,基层群众是通情达理的。每隔几年来一次群众运动,可以帮助自己清醒头脑,不犯错误,或少犯错误。共产党怕老百姓,那不就是老百姓的对立面了吗?为人民服务且不成了一句空话?现在口口声声说我们有几千万党员(七千多万),除了国家机关,我们身边真正按时缴纳党费,过组织生活的究竟有多少?有的所谓“党员”还说:“我有钱交党费,还不如拿去玩两盘麻将。”我对他们说:“既然入了党,就应该有个对党的信念、信仰,有个奋斗目标!”他回答说:“现在连亿万富翁都可以参加共产党,我们满地啄食的打工仔也是共产党,这样的奋斗目标能一致吗?我们的信仰何在?我们的奋斗目标何在?”前几天我从电视上看打到一个经济学家在贵阳讲有关投资股市的课,电视台说该学者课时费为15万元(讲课费),我在想,我们的普通中学教师一般每个月都是2000-4000之间的工资,他的一个课时够我们中学教师奋斗3-6年了,这样算来他的收入高出我们的教师最少5000倍以上,而我们进行的是基础教育,他们进行的是“技巧教育”,换句话说,我们进行的是培养种桃人才,培养袁隆平式的人才,他们进行的是教你如何摘到最好的桃子,如何收取最精壮的稻子的技巧,其价值取向不言而喻,我不相信他的技巧对我们九亿农民有什么教育意义!对真正的共产党员有什么教育意义,但主流媒体却捧他们为“精英”。把他们捧为“神灵”、治国的奇才,现在的医改、房改、教改,不都被这些精英搞砸了吗?哪样成功了?有人说“穷”不是共产党追求的目标,这时在偷换概念,他们是在为制造上千倍的贫富差距找借口,是在为他们走向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模式找借口,难道共产党一直以来的奋斗目标是“世界大穷”吗?她的奋斗历程是连解放前都不如吗?如果是那样为什么会有千千万万的革命先烈为之流血牺牲呢?现在最时髦的一句话是GDP增长几百倍,老百姓不懂,只知道五六十年代一个人工作可以养活几口人,而现在只有全部工作,才能养活自己,GDP再增长对我们老百姓有什么用?更可笑的是,把五零年代所谓的GDP与现在的GDP相比,说什么增加了几百几百倍,而那时刘青山、张子善,贪污一万多元(相当于现在的一万多元)都要被枪决,而现在呢?GDP增长了,那些贪官污吏贪污上亿最多也只判死缓。这GDP究竟是为谁增长的呢?它对老百姓有什么实际意义?像当前的贫富差距这么大,资本在无限度的增长,老百姓的生活却越来越下降。更可怕的是社会混乱,抢、盗、杀、黄、赌、毒在城市的光天化日之下这样猖獗,这社会能稳定吗?能和谐吗?为人民谋利益且不成一句空话?现在的问题是上面说一套,下面明摆着干一套,要说政令不能出城讲不通,因为现在通信发达,电视、报纸、网络也都在宣传,政令是可以出城的,问题是政令归政令,执行归执行,它是脱节的。表面看电视、报纸、网络每天报道的都是与党中央的目标保持一致,实际上施行的却是另一套(此时一位老工人插话:“据北京来贵州搞改制的一位官员透露,他说,电视报纸都说深圳工资高,其实真正的农民工工资每月也不过七八百元,还说,北京三环以外执行的是另外一种政策,根本不听上面的,就在眼皮子底下,党中央都无法知道。”)。所以没有群众监督的政策是虚拟的政策,哪怕在公开场合有人欢呼,有人鼓掌,实际是一种精神上的泡沫。真可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党中央要真正听到老百姓的呼声难了,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经不起金钱美女的诱惑,该卡则卡,该篡改的就篡改,信息一旦到中央,全是一遍欢呼与赞扬,要解决这个问题,除非你有毛泽东的魄力和手段。现在我们国家缺乏的是真正了解毛泽东的人,缺乏理解和掌握毛泽东思想的人,现在的理论家也好,经济学家也好,他们都不是站在广大人民群众的立场上想问题、分析问题、处理问题。于是乎赌博、贪污、官商勾结、嫖娼、吸毒、斗殴,他都觉得无所谓,甚至还为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社会发展了,开放了,各种资产阶级的东西也会沉渣泛起!难道毛主席时代就会停滞了吗?难道发展了的社会就应该有这些垃圾吗?如果社会真正停业了,那么请看最近中央电视台高清频道播放的《龙腾东方》吧,请看看航空航天人的发展史吧,那是最能说明问题的了!那里怎么就找不到一点资产阶级的东西呢?那不是更好地发展了吗?七千多万党员为核心的十三亿泱泱大国,居然在党的生日之际,全国除重庆电视台之外,没有一家表示庆祝的节目。我看了重庆电视台的节目后倍感亲切,深受感染,仿佛又回到了那种道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年代,我让子女、孙子女们也一起来收看,让他们也受一次爱党爱国运动的教育,子女们说,现在看来,不是老百姓不喜欢看歌颂毛泽东的作品,而是没有电视台播放了。于是让我想起了贵州电视台一档百姓关注的节目(说到此,老人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凡是有赞扬毛主席、毛泽东思想的短信,他们都一律卡掉,不让你发进去,真实可恶至极。(老人翻开手机道)我曾在5月31日18点56分给他们发送了一条短信:“你们为什么对毛泽东那样仇恨呢?一说毛主席好就被挡在外面。须知贫民、百姓是不会忘记毛泽东的!”我还有半年就满80周岁了,但自我感觉身体还可以,血压、血糖都不高,手脚还灵便,只有轻微的糖尿病,但难说哪天不行就不行了,我想趁活着的时候,告诉儿孙们,只有毛泽东所想的、所做的、以毕生的精力所从事的,才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我相信今后的政治家、历史学家,会给这位伟人一个公平的定位!各种各样的小丑、掮客们想抹黑毛泽东、毛泽东思想都是徒劳的,现在人们终于明白,谁是真正为人民着想、为人民服务、为劳苦大众服务、谁为少数人着想、为自己的利益服务、为自己的阶级利益服务,老百姓的心中自有一杆秤,孰轻孰重自在心中。
其间老人还说到当今社会最敏感的话题:当兵、读军事院校,作了些对比,由于当时有事离开,怕有遗漏,不在整理之列!
如有整理方面的错误,责任在我。
戎绒
09年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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