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央视的“的家”
白岩松最近有个讲座,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攻击改革开放前的社会,以此邀功与精英阵营。果然,这几天就有精英提名让白某做国家新闻发言人。贫道看了看,觉得白岩松各方面倒是很像强国论坛里的“的家”。
的家是强坛里很有典型性格的网友,轻浮、浅薄、狂妄。写起帖子来颠三倒四,言不及义。最大的特点是不惮以自己的浅薄一本正经地讥笑整个中国缺少伟人,并不断给自己立志要在精神上真正“站起来”。
白岩松这个讲话就很像的家。
白某开篇就说:“从1993年开始做电视,我给了自己九个字‘说人话、关注人、像个人’。随着‘东方时空’开播,到‘焦点访谈’,再到‘新闻调查’,一直到‘实话实说’等等,坚持着这样相同的信念,我和我的同事们就这样一路走了下来。”
白某说他1993年“给自己”了9个字,最后说“我和我的同事们”“坚持着这相同的信念”一路走了下来。把自己给自己的座右铭不漏声色地变成中央台全体人员的“相同信念”了,成为带领中央台前进的“精神领袖”。于是自己不知不觉就感觉伟大起来。这样的小技巧用起来很自如,充分体现一个浅薄人的特征。这一点很像的家,动辄哀叹中国没有思想家,不知不觉自己就飘起来了。
白某说人话吗?起码“人人为自己,加起来就是为国家”这句话就不是人话,只能算鬼话,而且违反“常识”。大概白岩松印象里听过“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句话,但这里没有每个人都为自己的意思,而是指每个人都为别人谋福利的时候,等于所谓人都为你谋福利。与白某说的意思完全相反。每个人都奉行毫不利人,专门利己的时候,加起来就是社会矛盾尖锐化,社会冲突加剧,哪里还有什么国家。国家就是做一种制度安排,避免人人都只为自己,使大家能在一起生活。别的不说,白岩松自己家里,也做不到他只为自己,他老婆只为自己,孩子也只为自己。都必须互相服务,互相体谅。这是最简单的“常识”,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还说什么要“捍卫常识”。但同的家一样,白某不管自己说得多荒唐,照样可以恬着脸在那里继续说。
所有精英就是一个能耐——拿改革前说事。白岩松说:“比如说一亩土地能产多少粮食?其实它基本上是个常识,它应该在一定的公斤数里浮动。但奇怪的是,居然在一个荒唐的年代里,报纸上能登出放卫星一亩产多少的天文数字,很多人还真信,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但白岩松没有说毛主席就不相信的这个事实。很多人真信,起码不包括毛泽东。1958年8月13日毛泽东视察天津,这时浮夸风刚刚刮起。有人说一块稻田亩产可达到10万斤,毛泽东说:“不可能的事。”并指着一位领导说:“你没有种过地,这不是放卫星,是‘放大炮。”同年11月2日第一次郑州会议上毛泽东说:“今年的粮食产量9000亿斤,有假,最多7400亿斤,把7400亿斤当底数,其余1600亿斤当作谎报。人民是骗不了的,敌人看了好笑。不要把别人的猪说成自己的,不要把300斤麦子报成400斤。亩产万斤这股风是《人民日报》刮起来的。”他提醒人民日报说:“要冷静,这次会议之后,亩产广告要逐渐减少,今年底或明年初要绝迹。否则,《人民日报》就会变成中央日报。”11月21日武昌会议期间,湖北省委第一书记王任重讲有一块实验田,水稻亩产上万斤。毛泽东说:“我不相信。”外国朋友问毛泽东亩产万斤粮的奇迹是怎样创造出来的,他一笑置之,说:“不要相信这些骗人的数字。”白某能举出“很多人还真信”的例子吗?那怕一个都行。
浅薄者虚妄。报纸上报道什么,并不等于受众相信什么。这是个基本常识。报纸上能登出的东西与受众相信程度根本没关系。认为自己在央视张嘴胡说八道于是大家就都信了,这才是“荒唐”,才是缺少常识。
人民日报吹大牛,吹了几个月。荒唐吗?不算荒唐,媒体这样做是经常的,现在照样。美国入侵伊拉克,美国媒体上连续几年造谣说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伊拉克与基地组织有联系。今天,中国媒体上不断拿出小岗村“当年的血手印”,可当事人早就指出没这样一个血手印,而且现在那个是后来补的。媒体不照样继续说吗?而且正是毛泽东很早就警告人民日报这样办会变成“中央日报”。难道中央日报时期不“荒唐”,倒是毛泽东时代“荒唐”吗?
今天,整个欧洲完全禁止转基因食品,美国即使有转基因食品,但都是喂牲口的。人家都不敢吃的东西,我们也一定要谨慎,这是不是常识?恐怕是。但现在中国就批准了转基因玉米和稻谷做食品。这么严重违反常识的东西,网民们都纷纷指责,都吵翻天了。如果白某说的他“关注人”,恐怕这就是第一大事了,可没有见白某就此说过什么。
浅薄者轻狂,动辄就觉得自己伟大。白某为证明他自己按常识办事,举的例子竟然是他曾经不相信某个广告的内容。写了250个字来说这件事,证明自己有常识。强坛人看了,肯定会想到的家的。
接着,白岩松开始说“理性”。我们看这些话
“革命很难理性,大家想象一下,文化大革命,多么的疯狂,理性几乎无处藏身。再比如法国大革命,革命者是非理性的,甚至很残暴,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但是我们因为站在革命的一面,总认为革命是有道理的,所以非理性就是有道理的,所以学生抡起皮带打老师就是有道理的。”
这段话告诉大家:革命等于不理性。“革命往往不理性”,“革命者是非理性的”,这两个判断句有一点理性味道吗?也就是说,马克思关于资本的论述没有逻辑推演,没有事实依据,完全是“感情宣泄”。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也是非理性的,是“感情用事”。这些话恐怕除了白岩松和的家敢说,强坛里那么多反马克思的网友,还要花力气去论述呢。抓住革命中一点过激行为,把整个革命说成是非理性的,革命者都是非理性的,这也就是今天这个世道,能胡说八道的都在台上,能说理性话的都在台下,才会出白某这样的人!
最后,白某说要“寻找信仰”,而且专门强调,是寻找,是“把中国人被摧毁掉的信仰链条重新接上”。读完这段,几乎就是读的家关于信仰的文字。言不及义,语无伦次,不知道他究竟信仰什么(据说信仰就“在你姥姥给你讲的故事里,在你看的戏里,在小学课本、唐诗宋词里,这些纠缠在一起”)。
白岩松现在在圈子里很火,已经学着其他精英到处做讲座了。不过一个骨子里就浅薄轻浮的人,现在真做“国家新闻发言人”,倒也不奇怪。
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读一下,看看像不像的家。
附文:
白岩松:常识、理性与信仰 2010年02月06日 新京报
从1993年开始做电视,我给了自己九个字“说人话、关注人、像个人”。随着“东方时空”开播,到“焦点访谈”,再到“新闻调查”,一直到“实话实说”等等,坚持着这样相同的信念,我和我的同事们就这样一路走了下来。
中央电视台曾经有过一段很辉煌、很受尊敬的岁月,就是因为打破了过去八股的文字,打破了过去或仰视或俯视的墙头草的心态,正式建立一种“平视”的概念。东方时空以及后来成立的新闻评论部是最早提出“平视”这个理念的,那时候电视的确做了它应该做的事情。
到了2008年,我40岁了,那一年充满了巨大的交锋,奥运火炬冲突,抵制家乐福,汶川大地震,如此多历史事件宿命般地纠结在了2008年,所以我会去想很多事情。我觉得40岁要给自己一个新的目标,不能停留在“说人话、关注人、像个人”,我想起码我们评论部或者我们这些人做到了这九个字,不能再原地踏步,因此我给自己提出了12个字,叫“捍卫常识、建设理性、寻找信仰”。
我觉得这12个字不仅仅属于我自己,我后半辈子奔这12个字就足够了。我甚至不敢想象这12个字包含的追求,会在我人生终了的时候在中国实现,它可能是百年的道路,没那么简单。
捍卫常识
我们曾经有过颠覆常识的时代,比如说一亩土地能产多少粮食?其实它基本上是个常识,它应该在一定的公斤数里浮动。但奇怪的是,居然在一个荒唐的年代里,报纸上能登出放卫星一亩产多少的天文数字,很多人还真信,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政治可以扭曲常识吗?在我们这个国家的确扭曲过。文化大革命的疯狂也来自于很多对常识的颠覆。那些荒唐时代的荒唐做法我们姑且不谈,现在这个时代里,常识是不是被很好地维护着?不一定是。
举一个例子,曾经有一个排毒养颜专家,在中国很多媒体上宣扬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然后推荐他的食谱。当时我听了之后觉得很不靠谱,老祖宗吃了千百年这些东西过来的,如果说这些东西不能吃了,这里一定有隐情,这是常识。但为什么我们的媒体会给他时间给他空间,让他发表这些明显违反常识的东西?我们的大医学家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来驳斥这种明显的伪常识?
后来这个所谓专家被台湾抓了回去,判了刑,这个时候你突然明白,原来在利益面前常识是可以随处颠覆的。过去颠覆常识是因为政治,现在颠覆常识有些开始是因为利益。
在我们生活中,1+1=2时常被人说成1+1=3。很多人面对媒体,说那些空话、套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但是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信的东西他会说呢?因为这样对他有利。
因此作为一个媒体人,作为一个或许算知识分子的人,如果不能把捍卫常识当成自己的一个目标的话,我觉得是很可怕的。
建设理性
为什么要建设理性?首先我们从执政党的角度来说,中国共产党正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革命党与执政党有什么区别?执政党是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的人,你都要为他服务。这时候,要求执政党和执政政府必须是理性的。
革命很难理性,大家想象一下,文化大革命,多么的疯狂,理性几乎无处藏身。再比如法国大革命,革命者是非理性的,甚至很残暴,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但是我们因为站在革命的一面,总认为革命是有道理的,所以非理性就是有道理的,所以学生抡起皮带打老师就是有道理的。
现在大家都把责任推到某一个人身上,可是那些抡起皮带打老师的男学生和女学生,他们人性的瞬间泯灭是不是直接推到某个人身上就可以解决呢?我觉得不能,别人无法谴责你,自己还要跟自己对话。在那样的时代里,不是所有人都抡起皮带打老师,不是所有人都做了让人性彻底颠覆的事情。
在当下这个时代,大国需要与此相对应的大国国民性格,理性是重要的构成。我在《南方周末》上写关于“建设理性”的时候,提出了“脱敏”的概念。过去我们很敏感,很多东西都躲着走,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去年,温家宝总理演讲时有人扔鞋,咱们新闻联播都播了,没什么呀。当你脱敏了之后,他就没力量了,当你敏感的时候他才有力量。
我在耶鲁大学演讲的时候开了一个玩笑,说如果大家对我讲的内容有什么不满意,欢迎扔鞋子,不过最好扔一双,我的鞋号是43,谢谢各位。全场人乐喷了。
所以,当很多事情脱敏了,这个民族就大气了,这就是理性。
寻找信仰
寻找信仰,我觉得这是中国将来最大的命题。
中国改革头二十多年,要解决人和物质之间的关系,温饱、小康、翻两番,全是物质的概念。经过二十多年,我们物质达到了一定程度,提出了和谐社会,和谐社会不就是要解决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吗?
进入到这样一个发展阶段,一个新的挑战来了,一个13亿国家怎么解决人和自己内心之间的关系?
几千年走过来,中国人的信仰在哪里?它在一种杂糅了之后的中国文化里,在你姥姥给你讲的故事里,在你看的戏里,在小学课本、唐诗宋词里,这些纠缠在一起,养成了我们骨子里的信仰。
比如中国人讲究对长辈的尊敬,对孩子教育舍得投入,懂得节俭,还有敬畏天地。
但过去我们有的一些信仰,几千年来对中国人起到支撑作用的东西,彻底被毁掉了,文化大革命达到了巅峰。
因此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曾经提出“信仰危机”,那时候提的信仰危机跟现在我说的寻找信仰是不一样的。那时候信仰危机指的是文化大革命对内心的挑战,而现在我们真的要寻找属于中国人的信仰,它是什么?
它不一定是宗教,但应该是把中国人被摧毁掉的信仰链条重新接上,如果一个人活着没有任何畏惧,他会让整个社会感到不安。
我借墨西哥的一句谚语,大家一起赶路,突然一个墨西哥人停下来,旁边人问他为什么停下来,他说走的太快,把灵魂扔在后面,要等一等。现在我们很多人的灵魂也扔后面了,我们得等等它。
■ 提问环节
问:您觉得政府在整个社会建设理性的过程中,如何有所作为?
白岩松:政府的理性主要体现在由人治向法治过渡。
现在个人崇拜比过去减弱了,但是权力的权威崇拜其实比过去增长了。
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单位领导不算什么,办公室大家聊天,互相拍个肩膀等等。
而现在,在一个小处级单位,处长弄的副处长都不敢张嘴,处长一进来,大家恨不得都颤起来。
我突然发现我们个人崇拜时代结束了,但是群体权力崇拜时代却拉开了大幕,这是非常糟糕的一种局面。
昨天还有人问我,你怎么不从政啊?我说你觉得我适合从政吗?我说我不能让自己和让别人都不开心吧。
问:你们评论部一直用冷静的眼光看社会的变迁,您觉得,您的社会责任感能够多大程度上改变或者影响这个社会?
白岩松:听你前面说评论部那些词儿,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挨骂的声音很习惯,听过分表扬的声音很不习惯。评论部在我看来只不过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没什么值得表扬的。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明白一个道理,我不过是万千声音中的一个而已,有用与没用都不妨碍我自己认真的做,这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我早已过了一言兴邦和一言丧邦的某种自恋或自信。
但是作为万千声音中的一个,它还是有价值的,最后汇成大交响。中国就像一列火车,有人从后面往前推,有人从前面往后拦着,有人从侧面向另一边推,更可气的是有很多人管你向哪边推,自己坐车顶上。
我希望自己是从后面向前、向正确的方向推这列火车的人群当中的一个,这一点很重要。
问:我现在已经快三十岁了,没房也没车,感觉生活挺焦虑,对这些问题,我个人的责任更大一点,还是其他东西的责任更大一点?
白岩松:首先我非常理解现在80后的生活压力,所谓的蚁族,我觉得全社会应该关爱他们。
但是,不该用溺爱的方式去关爱。哪一代的青春容易呢?季羡林老先生他们那一代,年轻时去德国留学,二战开干,十年滞留在那儿,回来再没有见过妈。他当面跟我说,如果能选择,不会离开村子,不会离开妈妈。那一代人的青春是一个偌大的国家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
建国这一代人的青春容易吗?该长身体的时候三年自然灾害,该谈恋爱的时候男女不分,该结婚的时候高考恢复了,刚想生孩子计划生育了。
到了我们60后这拨,我2000年32岁的时候才有了第一套房子,之前搬了N次家,租房子住,曾经有一次从同一个小区这个楼的六层搬到另一个楼的六层,我跟搬家公司的人说同一个小区能不能便宜?人家说“不”,而且还要加钱,因为是两个六楼。我记得我夫人在那一夜累得急性肾炎。
现在年轻人没有人再回头看那几代人的青春,我要告诉你,每一代人的青春都有挑战,那时候我们甚至连成为蚁族的条件都没有,没粮票敢在北京漂着吗?全社会关注蚁族的时候,蚁族已经在它的痛苦中具有天然的幸福,我们那时候连痛苦的资格都没有。
问:您认为民主是什么东西?中国在农村很多地方搞了很多年民主,您认为这些地方的民主有没有实现?
白岩松:民主不一定带来最好的,但是它一定能制止最坏的,这就是民主。首先我们对民主要有一个很清醒的认识。
第二个,在建筑民主的过程中需要各方的理性,其实现在有很多呼吁民主的人,在我看来也有很多不理性的东西,我们有没有思考未来中国的民主模式是什么?其实破坏非常容易,建设很难,在民主这方面,我们现在面临着建设的巨大挑战,这是需要整个社会思考的问题。
第三个,基层的民主,我非常看重,为什么?他要让我们普通农民先知道投票权是什么,然后知道选择是什么,然后知道比例是什么,民主是什么。我认为咱们姑且不论个别地区有没有真正的民主,但是他已经让人知道这些个什么,对于中国未来民主很重要。
中国的民主进程正在陆续拉开大幕,我认为这五到十年是媒体人最有责任和最有作为的时候。
我觉得要不悲观,又不盲目乐观,做好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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