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雨夹雪：纪念抗战的历史与现实意义是“唤起民众”
苏 杜
日期 2010-09-05
（本文大意：围绕是否“唤起民众全民抗战”的斗争，始终贯穿于整个抗日战争的八年之中。充分认识中共抗战与国民党“抗战”的这一本质区别，既是本质上恢复抗战历史面貌，对当前的改革开放，也是比“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更具有重大现实意义的。）
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战胜利65周年的日子里，在否定中共毛泽东是抗日中坚、为国民党蒋介石卖国政权摇幡招魂的喧嚣中，“雨夹雪”将“古彭万俟轩”的《抗战史实》系列文章整理成了《抗日战争的历史不容篡改》一文，在《》发表。这对澄清史实，打击资本列强代理、买办、走狗的器张气焰，作用十分明显；对广大青少年朋友正确认识历史、明了已任，有重大意义。不过，在这里，我想补充一点意见，即：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当时的中共之所以成为全民族抗战的核心、世界反法西斯阵线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是因为有近200名中共将领为国捐躯，比国民党将领多出近100名；也不仅是因为中共军队有着歼敌100至200以上的1097次重要战事，40万“国军”败在5万日军手下；更重要的是因为，中共提出并执行了“唤起民众，全民抗战”的全民族抗战路线。这是与国民党蒋介石所谓的“抗日国防”有着本质区别的抗战路线。而围绕是否“唤起民众全民抗战”的斗争，始终贯穿于整个抗日战争的八年之中。充分认识中共抗战与国民党“抗战”的这一本质区别，既是本质上恢复抗战历史面貌，对当前的改革开放，也是比“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更具有重大现实意义的。
回顾历史，我们很容易地分看到，还在“七七事变”后的第十六天，即 1937年7月23日 ，毛泽东即代表中共发表了《反对日本进攻的方针、办法和前途》一文，提出：正确的办法是必须“实行全国人民的动员”，“给人民以爱国的自由”。他深刻指出：“民族战争而不依靠人民大众，毫无疑义将不能取得胜利。阿比西尼亚的覆辙，前车可鉴。如果坚决抗战出于真心，就不能忽略这一条。”时隔一个月，中共中央政治局陕北洛川扩大会议又通过了《为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而斗争》的决议，即《抗日救国十大纲领》。这一《纲领》更是明确具体地提出了“全国人民的总动员”，“全国人民除汉奸外，都有抗日救国的言论、出版、集会、结社和武装抗日的自由。”“全中国人民动员起来，武装起来，参加抗战，实行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有枪出枪，有知识出知识。”又过两个月，即 1937年10月25日 ，毛泽东对英国记者贝特兰发表谈话，对“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内涵进一步作了说明。他说：“现在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范围还很狭小，必须把这它扩大起来，这就是实行孙中山先生们的‘唤起民众’的遗嘱，动员社会的下层民众加进 这个统一战线去。”由于国民党蒋介石一面迷信“与日和谈”，宽容亲和派，一面勾结日寇，镇压抗日力量，“七七事变”后才四个月，日寇就相继占领了上海、太原等地。针对发展了的形势以及党内阶级投降主义倾向和国内的民族投降主义倾向，毛泽东1937年11 月在延安党的活动分子会议上作题为《上海太原失陷以后抗日战争的形势和任务》报告，再次指出：“我们主张全国人民总动员的完全的民族革命战争，或者叫作全面抗战。因为只有这种抗战，才是群众战争，才能达到保卫祖国的目的。”“国民党主张的片面抗战是一定要引导战争趋于失败的，是决然不能保卫祖国的。”中共、毛泽东提出了这样的正确的民族抗战路线，也在整个抗战时期积极努力地贯彻了这一路线。在“七七事变”后的几个月到不足一年中，在中共领导下，就相继建立了广大底层民众参加的，又有中共武装力量为核心的长白山、晋察冀、晋东南、鲁中、冀东、苏南等抗日根据地，广泛开展了对日游击作战。
中共、毛泽东的这一动员全民族力量、全体人民参加的抗战路线，显然受到了一贯依赖大地主、大银行家、大买卖并甘为国际资本列强卖力的国民党、蒋介石集团的坚决反对。自1938年10月武汉失守以后，从1939年冬季起国民党、蒋介石连续发动了三次反共高潮。1939年冬至1940年春，国民党军队袭占了陕甘宁边区八路军驻防的淳化、栒邑、正宁、宁县、镇原五城，并且使用了飞机。在华北，国民党朱怀冰部袭击了太行区域的八路军。1941年1月，国民党、蒋介石发动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围歼了正在转移中的新四军九千余人。自此以后，华中华北一切有国民党军队存在的抗日根据地内，所有那里的八路军新四军无不遭受国民党军队的袭击。1943年9月，国民党蒋介石召集了十一中全会和三届二次国民参政会，蒋介石氏发表《中国之命运》一书，掀起了第三次反共高潮。可以说，在整个抗战时期，如果说国民党蒋介石对日寇还有什么“战略防御”“战略退却”之冠冕文章的话，那么，它对于中共、八路军、新四军以及其他人民抗日武装力量，则历来就是进攻、消灭，从来没有停过手的。封锁进攻陕甘宁边区以及其他解放区的国民党军队有79.7万之众。“古彭万俟轩”的《抗战史实》对此作了详尽的披露，此不再赘述。
但是，中共、毛泽东正确的“唤起民众全民动员”的方针、办法是深入民心，深受全体国人欢迎的，是日本侵略者、国民党、蒋介石消灭不了的。就是在这些侵略、反动势力的打压下，中共及其人民武装力量得到了发展壮大，从最初陕甘宁边区几万人的工农红军，发展壮大成了91万多人的军队和220万人的民兵。这些人民武装力量，在中共领导下，抗击着64%的日军和95%的伪军。1945年，侵华日军（在满洲的未计在内）40个师团58万人，解放区战场抗击着其中的22个半师团32万人，以及为其作伥的80万以上的伪军。中共领导的解放区，北起内蒙，南至海南岛，人口有9555万。所有这些解放区内，均实行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全部政策，建立了民选的共产党人和各抗日党派及无党无派的代表人士合作的政府，即地方的联合政府。解放区真正做到了“唤起民众全民动员”，成了抗击日寇的主战场。事实证明中共、毛泽东的全民族抗战路线是唯一正确有效的路线。
这种情形，不仅见于各种文献资料，而且更存活于广大人民群体心中，口碑相传，世代不忘。我在这里略谈一下我家庭中情形。我母亲生于1908年，殁于2004年，一生中经历了清、民国两朝以及解放后的两个30年。日本入侵后，她带领全家，亲身经历了抗战历史时期的全程。她生前多次与我们子女孙辈谈起在“北平”充当亡国奴以及在日寇“扫荡”中“跑反”的苦难。在“北平”，她在日本鬼子刺刀与狼狗的监视下做过“老虎活”，即为日本人掳去的“华工”做“衣服”：外面是破布，里面“絮”的是旧报纸。母亲说，这样的“棉衣”不用说暖和不暖和了，穿也穿不到身上就碎了。有一年，她与我两个哥哥回老家省亲，正赶上日本鬼子“扫荡”，她拖着两个哥哥随着乡亲们一会往南跑，一会儿往北跑，终于被鬼子围堵在一条道沟中。鬼子的马队在沟沿上来回跑，嗷嗷叫着要抓“八猴子”。八路像猴子似的，专门折腾他们，鬼子就是逮不着他。她说，老百姓最恨的就是汉奸了。汉奸不透气，鬼子知道谁是八路呀，八路穿的和老百姓一样。你有一个该叫哥的，就是一个极坏的汉奸。那年让你姥姥家的百姓逮着了，非要当场砸死他不可。他看见了我，叫了声“婶子”，人们认为是咱家的人了，才给了他一条活命。这个人就跑了，后来说是跑到台湾去了，公安局每到过年的时候就到他家盯着，盯了好多年。准是死在那儿了。她说，没听说国民党和鬼子打过仗，连他们的影也没见过。光听说鬼子到处打八路，没听说鬼子还和谁打过仗。咱老家这是鬼子的大据点了，鬼子就驻在“西北营”里。打据点的那天，“西北营”后边的“老过道”（一条小胡同）里，家家户户藏满了八路。半夜打的，炸鬼子围墙的炸药一响，把你三奶奶都从炕上震了下来，院子的枣树上挂的都有鬼子的胳膊、腿，隔得多近！我母亲去世时，我领着孩子们回到老家，专门到“老过道”去看了看。我给孩子们说：这就是你奶奶说的“老过道”，我们住过的。那边就是“西北营”，原先的墙又厚又高，西边是“苇子壕”。小时候，我从旁边走，还很害怕呢。孩子们说，这里离“西北营”多说也就是 30米 呀，兵临城下，鬼子就一点也不知道？我说，你奶奶说了，老百姓不说，鬼子知道个屁！
八路军与老百姓这种鱼水相依、水乳交融的关系，是中共、毛泽东“唤起民众全民动员”全民族抗战路线的丰硕结果，是任何帝国主义侵略势力永远无法战胜的铜墙铁壁。这丰硕结果并没有随着历史的过去而萎枯，这铜墙铁壁也没有随着时代的变迁而颓坏，相反，这丰硕结果随着历史的进展越发放出异彩奇香，这铜墙铁壁越发坚不可摧。这“唤起民众”不再仅仅是中共一党的号召与努力，而且已经成长发展为中国民众判断一党为大公还是为小私，为一派还是为全民，为前进还是为倒退的一个基本标准。这个基准是这样深入人心与深得人心，越是历久，越是不可动摇，不可磨灭，不可为任何“与时俱进”的漂亮口号所替代。
“改革开放”“解放思想”这些漂亮口号，就像当年的“抗日救亡”一样，本身何曾有什么不对与不当？但是，正如当年毛泽东指出“民族战争而不依靠人民大众，毫无疑义将不能取得胜利。如果坚决抗战出于真心，就不能忽略这一条”一样，如果真心于改革开放，真心于解放思想，那么，就不能不要“唤起民众依靠民众”这一条。“唤起民众依靠民众”，并不仅仅有效于抗击外国侵略，还有效于、甚至更有效于改革开放、解放思想。哪有什么改革开放、解放思想可以脱离甚至打压民众，尤其是底层工农大众呢？一些所谓的“改革开放”“解放思想”之所以造成了难以挽回的经济、政治、社会、生态恶果，如什么“分田单干”带来的“三农”问题，“两头在外”产生的广东烂摊，“国企改制”制造的数千万工人失业困生，“国退民进”造成的社会主义财产大流失，“林权私化”砍掉无数林木，“土地流转”流失的无数粮田，“房地产作支柱”支起的ＧＤＰ泡沫，“宅基地换楼房”换来的“三农新乱”等等，根本上就是反映了一种压制民众、转而一味依靠什么“新阶层”的路线。这种路线，人们已经看得很清楚，这是一条重新制造和依靠大地主、大银行家、大买办阶级的路线。这样的一条路线，受到广大民众的强烈反对与日益激烈的抗争，是必然的。这样的一条路线，无论它怎样“转换方式”，如富士康内迁这样的“方式转变”，“宅基地换楼房”这样的“建设新农村”，其失败也是不难断定的，是几处豪宅，几条高路无法掩饰的。而热烈拥护这一路线的南方报系等媒体之所以歪曲抗战历史，抹杀中共、毛泽东在抗战上的主导主体历史地位，其根本原因也是在打压“唤起民众”这一历史的也是永生的路线，为其重新制造和依靠所谓“新阶层”路线服务的。
“唤起民众依靠民众”与孔孟之道的“君为轻民为重”的“以人为本”，显然是有着本质区别的。这方面，《》已有多篇文章予以论述，本文就不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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