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我们的文化史观》抛出的是一“稻草”
在《红色中国》网看到一篇题为《共产党的执政合法性来自哪里?》的文章。这是一篇介绍张木生的新书——《改造我们的文化历史观》的文章。在这里我不去说共产党的执政合法性问题,只想说说由刘源作序的《改造我们的文化历史观》是一个什么东西。
从《共产党的执政合法性来自哪里?》一文和刘源的序中看出,张木生的《改造我们的文化历史观》是主张中国回归新民主主义的。就它抛出的时机看,原是想搓一根救命的“绳索”,要救改开的命,但是它实际上只是一“稻草”,无济于事的。
我本想从网上下载这本书读一读,比较准确地分析一下,可惜不能免费下载,又不肯花钱买一根“稻草”,只好从网上找了个“摘要”,做个大致的评说。
那个“摘要”对张木生的《改造我们的文化历史观》的总评价是:这本“逢左必右,逢右必左”的书,真的能够“超越左右”!
张文是怎样“超越左右”的?
“摘录”中引用了张文的原话:“1980年代和1990年代的大争论,无论是批评传统文化,如《河殇》,还是现在流行的弘扬传统文化,如新儒家。表面上非此即彼,二律背反,非论出个好坏高低,实际上都是现代化病灶在中国的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忽而自卑,望山跑死马,忽而自大,刚学了点三招两式,过了几天好日子,花拳绣腿就想把别人放倒。……其实二者在文化立场之间互为表里,欢喜冤家。他们对历史的观察都有回溯性反差,倒霉看反面,全是以西方价值观为参照系。”
“1980年代和1990年代的大争论”在争论什么?在争论中国应当走什么道路。参加争论的主要是马克思的社会主义、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两家。社会主义派坚持毛主席的道路,自由主义派以美国为理想国。
张文认为二者的主张都是“表面上非此即彼,二律背反”的。这就是说,张文认为二者政治主张只是表面不同,本质上是基于相同“公理”的不同“推论”,都是“以西方价值观为参照系”。于是乎张文给出一个经张木生改造过的“文化史观”中产生的新“价值观”,并且由此提出了他们的新的政治主张——回归新民主主义。
先来看看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和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是否当真是“二律反背”的,看看它们是不是基于相同的价值观、相同的“公理”的。
由于人类最基本的社会活动是经济活动,所以我们应当首先考察一下双方在经济领域里是否有共同信奉的“公理”,看看是否有相同的价值观。
在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看来,拥有土地、矿山、工厂、商店等等“生产资料”所有权的人就应当拥有从工农的劳动成果中分割一块的权力。这是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公理”。可是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在经济领域里的“公理”是:靠占有生产资料而获得的分割劳动成果的权力就是剥削,是“剥夺”,并且主张“剥夺剥夺者”。
看吧,二者的“公理”是相反的,也就是说他们的价值观是对立的。
对立的价值观导出对立的政治主张是“二律反背”吗?当然不是!
明明马克思的社会主义与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价值观相反,为何张文要说它们是“表面上非此即彼,二律背反”的呢?
目的只有一个:掩盖价值观的阶级性,推出“张氏价值”观,并且据此打倒马克思主义,举起张氏主义。
要了解张氏价值观是要花钱买的,我不想花钱买一根草,只好越过张氏价值观,看看他据此价值观推出的张氏主义——张文的政治主张是个什么东西。
我找到的“摘要”太过粗糙,关于张文的政治主张只有如下两句:
“有人说‘民主是个好东西’。民主不是东西,是制度。专制是统治人民的手段,民主也是统治人民的手段。专制沾污带血,民主也沾污带血,顶多是歪锅对扁灶。一个是对内狠,一个是对外狠。”
“正是亿万股民的数以十万亿计的血汗钱+大小非、大小限+垄断价格下的十几亿国民的无选择的高价消费+民营中小企业对上游央企业的利润转移,完成了央企的资本化,克隆的‘经济恐龙’想不赚钱都难。国有企业是社会主义是伪命题。”
“专制沾污带血,民主也沾污带血,……一个是对内狠,一个是对外狠。”这就是他对专制与民主的理解?
不知道他是否认为毛主席主张的人民民主专政“也沾污带血”,资改派可是认为毛主席的人民民主专政也是“沾污带血”的,他们大声疾呼“不政改就要死路一条”就是害怕回归毛主席的人民民主专政。
如果说改开以后的“国有企业是社会主义是伪命题”,我完全赞成。如今的国有企业是官僚、买办集团的企业。
与改开时代不同,毛泽东时代的国企则是可以说是公有制企业,可以说是是属于全体人民的企业,是社会主义。之所以要加一个“可以说是”,那是因为那时的国家机构和企业管理中还存在着相当突出的官僚主义、精英主义,工人群众还没有获得足够的知情权、参与权、监督权、管理权,国企还带有明显的“国家资本主义”的色彩。毛主席推广的“安钢宪法”也只能算是一种改进,而不是彻底的改造。要实现真正的公有制企业,还需要政治结构的改造相配合,还需要完善的人民民主制度的支持。
好了,回过头来想想,张文贬斥民主,否定国企目的何在呢?看看他推出的政治主张就可以猜出八九成。
张文推出的政治主张就是要回归新民主主义。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不知何谓新民主主义,下面就简单介绍一下新民主主义的产生背景与主要内容。
一九四○年一月毛主席在陕甘宁边区文化协会第一次代表大会上做了个讲演,讲演的内容作为文章发表时题目叫《新民主主义论》。其开始的一段如下:“抗战以来,全国人民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气象,大家以为有了出路,愁眉锁眼的姿态为之一扫。但是近来的妥协空气,反共声浪,忽又甚嚣尘上,又把全国人民打入闷葫芦里了。特别是文化人和青年学生,感觉锐敏,首当其冲。于是怎么办,中国向何处去,又成为问题了。因此,趁着《中国文化》的出版,说明一下中国政治和中国文化的动向问题,或者也是有益的。”
这就是说,《新民主主义论》是在抗战的关键时期——外有日寇侵占大半个中国,内有国民党反动派策划内战,这种极其困难的形势下面向来自四面八方来的知识分子所做的报告。当时中国共产党的中心工作是建立可靠的抗日统一战线,因此尽可能团结中国社会各阶层的人民是最大的政治。也就是说,所谓新民主主义是一个在日本帝国主义入侵,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占据统治地位的极其困难的形势下,为了团结尽可能多的社会力量,打败日本侵略者而提出的,中国社会各阶层都可以理解并接受的“主义”——本质上仍然是资本主义;而不是共产党人必然要实现的社会主义。
《新民主主义论》主张政治上由无产阶级领导,注意,有点像共产党领导,但还不是共产党一党政权;经济上主张国家控制那些“命脉”行业,其它行业留给资本家。
为什么今天张木生要号召重回新民民主主义呢?没有张文在手,只好从《共产党的执政合法性来自哪里?》的附录中找出这样一句话:“1940年新民主主义论讲演到现在,无论叫改革还是叫革命,时代的性质也没变。这个时代依然是以美国为首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通过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手段掠夺、压迫、奴化、威胁发展中国家的时代,发展中国家努力摆脱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掠夺、政治压迫和军事威胁的时代。”
它这是说,如今的中国与七十年前的中国面临的国际环境相同,因而采取的政策应应当相同。
上面的话没有说到今天与七十年前相比中国自身的状况是否相同。如果中国自身的状况完全不同,那么采取七十年前的政策就不合理了;所以看来认为当今的中国与七十年前的中国大致相似,——都是半官僚资本主义、半封建主义、半殖民地社会。
如此看来,张文的主张还真是有些道理。但是,今天的中国毕竟大大不同于七十年前的中国!
不同主要表现在两点上:
第一,人民的政治觉悟大大地不同了。七十年前的中国人民绝大多数一直生活在半官僚资本主义、半封建主义、半殖民地社会,不知道什么是社会主义,不知道社会主义是工农逃离被剥削、被压迫的命运的唯一道路;今天的中国人民大多数经历或者了解了二十七年的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经历或者认识到了资本主义复辟的过程和痛苦;因而今天的中国人民具有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愿望和经验,有反击资本主义复辟的勇气与斗争策略。今天的中国人民当然要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社会主义,而不是仅仅是改良的新民主主义。
第二,今天的中国对外投降,对内压迫;而今天的左派则是一盘散沙,思想混乱,不成气候;工农大众没有真正的共产党领导无法形成巨大的革命力量,不能够对反动势力形成真正的压力,无法迫使其接受新民主主义的要求。
正是由于上面两点不同,决定了今天根本无法重走新民主主义的道路。不仅工农大众不愿意,官僚、买办资产阶级更是不允许。没听见“宁要微词,不要危机”吗?在官僚、买办资产阶级眼里,左派对改开的批判不过是“微词”而已,微不足道!不坚持彻底资本主义化的改开倒是必然陷入危机,——死路一条!官僚、买办资产阶级是绝对不会重走新民主主义道路的!
综上所述,张文抛出的新民主主义道路是挽救不了改开的,改开只有两种前途:
一,彻底铲除社会主义,走台湾的道路。这条道路肯定不会长远,看看近两年呈指数增长的“群体事件”吧,工农对资本主义复辟的仇恨必将在不远的将来把官僚、买办资产阶级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二,反思改革,回到毛主席的社会主义道路上来。这种情况很难发生,除非权力中心或军队中有大无畏者……
无论哪种前途,改开必死无疑!张文鼓吹的新民主主义道路挽救不了改开的“命”,所以它只是一根“稻草”。
既然是“稻草”,为何还有那么多“精蝇”鼓吹呢?看看刘源是怎么说的吧。
刘源说:“他呼喊的,是实打实的制度建设,而不是哗众取宠的政治口号。他高明的,是超出‘新左’、‘老右’,越过‘主流’、‘非主流’。回到老祖宗那里,察起点、定基点;对照新时代这厢,先搞清、再搞定。”
他在说什么?他在说要超越“左右”,他要“回到老祖宗那里”。
为什么要超越“左右”?“右”已经彻底臭了,要继续忽悠民众就不能公开站在“右”一边;“左”则是官僚、买办资产阶级的“命”,更不能要“左”;于是只能超越“左右”。
“超越右”只能是假装的,新民主主义主张没收官僚、买办资本是当权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的;而“超越左”则是实实在在地反对左,反对真正的社会主义。
看吧,否定社会主义,这就是张文贬斥民主,否定国企目的所在。
而“超越”是假,欺骗是真。
当然,还不仅仅是欺骗,还有一层用意,为改开提供合法性。刘源不是呼喊“回到老祖宗那里”吗?谁是“老祖宗”?不就是刘少奇吗?不就是刘少奇在新中国建立后反对社会主义改造,坚持要走继续走新民主主义道路吗?邓小平继承了刘少奇的衣钵,一方面要坚持法定执政党制度,一方面“不要问姓资姓社”。
刘源的“新民主主义”“老祖宗”就是刘少奇、邓小平,虽然有些乱,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吹捧张木生的《改造我们的文化历史观》就是吹捧刘少奇、邓小平,刘源何乐而不为呢?
看吧,尽管是根“稻草”,用来骗人,用来遮丑,用来美化“祖宗”还是有用的,这就是刘源及其它“精蝇”热捧张木生的《改造我们的文化历史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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