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天问”的探究
新闻是我中年以后的专业工作,研究毛泽东是我十多年来的业余生活。是什么原因促使我研究毛泽东,写毛泽东,不是一篇文章可以说清楚的,这里仅说说大概经过。
从年龄上说,毛泽东47岁已是全党全军领袖的时候,我才出生,他算是我的祖辈,从事业上说,毛泽东以他诗人的气质赢得了一个新中国,并把这个新中国堂堂正正地置于世界民族之林。不要说我这样一般的文化人,就是古今伟人也难以企及。他总是站在“珠穆朗玛峰”思考问题,观察世界,高瞻远瞩地驾驭中国历史前进的航船,胸有成竹地把握世界局势的发展。他的哲学、军事、历史、教育、诗词、书法等多方面的学问炉火纯青,臻于完善。与他的年龄、功业和学问相比,我和他的距离太遥远了。但是,这个遥远的距离并不妨碍我崇敬他、研究他。他是人,同样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因此我们就有了相通的地方,有了共同语言。伟人的功业一般人做不到,但伟人是可以学习和认识的。这大约是我研究毛泽东的可能性。
从懂事起,我在毛泽东的旗帜下生活了27年。这27年,正是我的少年与青年时代,是增长学识与形成世界观的时候。他为人民谋幸福,我曾有直接或间接的分享。毛泽东处在最高领袖地位,谋划强国富民的方略大计;我则奔波在最基层,为生活忙忙碌碌。不要说接触毛泽东,就是接触毛泽东身边的人也不可能。照说,我对毛泽东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何况远隔千山万水,研究谈何容易。但是使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生前死后判若两人。短短几年,在许多人的笔下和言谈中,毛泽东一下子由伟大的领袖变成了罪恶的“暴君”。由此而产生的是是非非与观念的混乱,给我们这个本来就灾难深重的民族造成无比的伤害。那么多的人目瞪口呆,那么多善良的人包括国际友人、青年和孩子眼睁睁地发问,这是为什么?这似乎是个令国人集体失误、不敢回答、无法回答的“天问”。作为共和国的公民,不得不在这个“天问”中打转,这大约是我研究毛泽东的起点。
毛泽东生前,全国的人没有不呼他万岁的,可在他死后,仅仅三五年,就有人把一切脏水泼到了他的头上。从热爱的沸点,降到了冷酷的冰点。从歌颂到诅咒,从奉迎到谩骂,从评说到栽赃,把毛泽东从天堂的神坛推到了阴间的地狱。满清王朝的遗老遗少,被镇压过的国民党反动分子,也最起劲地跟着起哄,通过不同渠道,最畅快地发泄他们的仇恨,而这一切,正是毛泽东生前那些不遗余力地歌颂他的人闹起来的。这些人中,最具迷惑力的是那些毛泽东身边的医生、秘书、同事、下级等等中的“反水”“倒戈”者。这些“反水”“倒戈”者挖空心思,或串通收买那些卑鄙的文人,或直接出面炮制,以所谓内幕、揭秘的形式,迎合政治投机者和庸俗、腐败者的阴暗心理,用恶毒谩骂的语言,肆意贬损、丑化中国革命和毛泽东形象。他们上下串通,里外应合,或利用已攫取在手的宣传工,或钻国家“言论出版自由”政策的空子,制造一股否定毛泽东的妖风毒雾。这些人的数量虽少,但影响恶劣,致使一些不了解内情的善良人晕头转向,更使一些不懂革命史、不懂毛泽东的年轻人鹦鹉学舌,充当“非毛化”的传声筒。对此,人们不免发问,这是为什么?中国人怎么啦,中国共产党和她的领导人怎么啦,这阵势究竟是为什么,要干什么?我总是纳闷,美丑、好坏、是非、真假、善恶,两个极端怎么就这么容易转换?文明就那么脆弱?毁灭文明这么轻易而举?正是在这种气候里,我开始关注毛泽东,关注如何评价毛泽东及当时局势的发展,并下决心再读毛泽东的著作和关于毛泽东的材料。还好,毛泽东在人民心中树起的丰碑坚如磐石,企图否定他的人没能得逞。这才有了后来的邓小平直接领导下制定的《决议》,也才从某种程度上遏止住了继续否定的势头,这是碰了钉子之后的回头,毛泽东否定不得,也否定不了。
其实,理智地思考,就不难得出结论,否定毛泽东,国家和民族就会灾难无穷,前途未卜;否定毛泽东,国家和民族就会脊柱塌地,荒草接天。毛泽东已化作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四百七十三万平方公里海疆的灵魂。毛泽东,对于中华民族,中国大地,是一次壮丽的日出,是站起来了的中国人民心中的太阳。否定毛泽东,天理不容。
毛泽东时代,人们经常说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望远镜和照妖镜 。真正说起来,毛泽东本身就是一面镜子,什么人的嘴脸在他面前是一清二楚的,忠与奸,好与坏,是与非,优与劣明白无误。我总感到,毛泽东这面镜子,照出了我们民族的优点与弱点。毛泽东生前,以他神魔般的智慧集四万万同胞的合力,最大地发挥了民族的优点,克服了弱点,战胜了无数崇山危崖般的困难,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中华民族从此扬眉吐气。有与没有毛泽东,我们这个民族的强弱是不同的。这是值得思考的大课题。
平心而论,把中国放到历史的长河中去考察,就可以看到毛泽东的伟大与不朽。黑暗如漆的社会,苦难不堪的人民,沉疴不起的民族,贫弱无能的国家。以1949年为历史的分界,天翻地覆,起死回生。这个脱胎换骨的变化,都与毛泽东的名字分不开,没有毛泽东是不可想象的。他那么伟大的一个人,到他的晚年,也绝不会如否定他的人说的那么糊涂。有个西方哲人说过,任何一个民族,总是要有成百成千成万的人才能“蒸馏”出一个伟大的天才。是的,按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人民是历史前进的动力。但是,人民总是挑选出杰出的人物,作为自己的代表,历史总是筛选出在各方面都占领至高点的人,作为自己进程的坐标。毛泽东就是这种杰出人物的代表,就是这个历史进程的坐标。他和他创立的思想体系蕴藏的内涵,足够我们中华民族长久地探索、学习和运用。共和国的昨天和今天的实践可以证明这一点,共和国的明天仍将证明这一点。
从1987年发表的第一篇关于毛泽东的文章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在《荆门日报》工作的16年里的前半截,仅靠我一个人每月50元至70元的工资,维持在城市的4口人的生活,其中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还要补贴两位远在家乡的老人。为觅得一点关于毛泽东的书报资料,只得节衣缩食,三天两头跑书店,逛书摊,见到关于毛泽东的书就买,见到“毛泽东”三个字眼睛就发亮。积少成多,积到现在关于毛泽东的书籍和卡片就成百上千了。这并不是值得炫耀的财富,而是不甘沉沦与寂寞的坚守,是个人信仰与情趣的寄托。仅仅书多而不读通读懂变成自己的东西,书只是一堆废纸,也就没有能力回敬那些本来是不堪一击的“非毛”“反毛”的巫神和魔鬼。十多年来,写作并发表了几十篇文章,被许多人呼曰“毛泽东研究专家”,我深深感到名不符实。事实上,在毛泽东研究领域还有那么多富饶的土地和蛮荒,我望见了想开发它,开垦它,却障碍重重,而这种阻碍又无法克服,更难以超越。心中感到有种莫名的压力,有时竟闹得寝食不安。
毛泽东是20世纪世界上屈指可数的最伟大的人物之一,他是中华民族的太阳。有研究者认为,被称为军事奇才后来变成野心家的林彪,说过很多左的颂扬毛泽东的过头话,但他至少有一句是正确的,这就是:“毛主席这样的天才,全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才出现一个,毛主席是当代最伟大的天才。”真正说起来,毛泽东被称为“天才”,并不是林彪的首创,早在长沙读书时,毛泽东就被老师和同学呼为奇人,怪人,奇才。有校长看过毛泽东的试卷后说:“今天我们学堂里取了一个建国才。”有老师批阅他的作文后写下评语:“文笔泼辣,立意高远,见解迥异于流俗。”“视似君身有仙骨,寰观气宇,似黄河之水,一泻千里。”“自是伟大之器,再加功候,吾不知所至。”杨怀中先生(杨开慧父亲,曾在湖南一师教过毛泽东,时任北大教授)临终时,致涵友人章士钊,特举荐毛泽东和蔡和森:“吾郑重语君,二子海内人才,前程远大,吾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先重二子。”从这些记载中我们不难看到,“天才”毛泽东已呼之欲出了。只不过,事隔半个世纪之后,林彪把毛泽东是个“天才”说透了。历史好像有意考验着人们,给后人留下一个思索不尽的矛盾的趣味难题,这就是:毛泽东一生反对“天才”论,观点极其鲜明,态度十分坚决,反对别人称他为“天才”到了厌恶甚至发怒的地步。可他本人奋斗的足迹和表现出的智慧,又恰恰证明他是亘古没有的“天才”。
毛泽东是一部硕大无朋的书籍,我算是不知深浅地翻阅了其中几页,读了其中几段,毛泽东的思想,人格,国格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我算是自不量力地在其中进行了些许的捕捞。
(文章摘自毛泽东研究三部曲之《东方红日—毛泽东研究散论》,杜贤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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