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社会主义改革的方向和目标究竟是什么
杨思基 (为苏州大学哲学系教授)
内容摘要:改革的方向和目标是当前我们进行改革的根本性大问题。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推动社会主义中国整个社会的全面协调发展,归根到底是要靠全党全国人民,靠社会主义制度,靠人民政府,靠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和教育,不能单纯靠那只“看不见的手”即一切由市场来调节和决定。正确的做法显然应当是以前者为主,兼顾市场的调节作用,以市场的调节作用为辅助手段和工具。是以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基本社会制度为改革的根本任务和方向,还是以单纯片面的“市场化”为改革的根本任务和方向,是我们辨别社会主义改革和资本主义复辟的试金石和分水岭。
关键词:社会主义改革;“市场化改革”;改革方向和目标
一、中国改革的悲剧和阻力是什么
当前,中国“改革”的悲剧和阻力就在于方向目标不明或者是不正确,把“改革”过程在某特定阶段所采取的一些必要手段和策略当作“改革”的方向和目标,把“市场化”当作改革的方向和目标,而对于社会主义改革究竟应该改什么、怎么改的问题完全回避与遮蔽掉了。由此就在理论和实践上带来了一系列严重的问题和矛盾,而且在理论和逻辑上陷入了空前的危机和混乱,与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也发生了明显的逻辑背离,因而在理论和实践上都发生了颠覆性的严重错误,所以就遭遇到来自全党全国人民越来越大的阻力,引起越来越多人的激烈反对。方向路线错了,只能是越改越糟,越改矛盾越尖锐,旧的矛盾没有解决,又不断制造和发展了新的问题和矛盾,致使“改革”越改任务越艰巨,越无法持续和深化,从而使“改革”成为永远在路上,而且前景越来越渺茫模糊的没有希望的“改革”,最终只好把“解放发展生产力”、“过好日子”当成目标来搪塞,科学社会主义的理想信念、目标、原则和底线全都被丢到一边去了。历史经验教训告诉我们,不科学解决改革的方向路线和目标问题,不坚持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的原则和底线,不仅要走歪路邪路犯颠覆性错误,而且要亡党亡国,前苏联东欧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我认为恰恰是这个唯市场而市场的市场化严重误导了我们的改革,使改革偏离了社会主义改革的基本路线和方向,丢掉了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社会制度、基本道路和发展方向所应坚持的许多原则和底线,从而使改革发生了违背改革初衷的一系列严重失误与偏差,导致我们一些不恰当的改革举措和政策背离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原则和底线,制造了在社会主义国家本不应该出现的许多新矛盾、新问题,而且发生了严重的两极分化,所以才为广大人民群众所诟病和不满。
现在一些人挥舞“市场化改革”是党的“大政方针”大棒,企图将反对他们片面市场化做法的人一棒子打死。但他们那丢社会主义基本社会制度与党的四项基本原则的“市场化”,没有社会主义前提条件与约束框架约束的“市场化改革”,能是搞社会主义的共产党的大政方针吗?广大人民群众反对的不就是这种没有社会主义框架约束——严重丢弃和瓦解冲击社会主义基本社会制度的市场化改革吗?
二、社会主义改革的方向和任务是什么,中国的“市场化改革”有没有根本性、方向性错误
我们的改革究竟是为了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基本社会制度,还是为了使所有东西全面地走向市场而市场化,这个根本问题搞不清楚,我们就根本无法沿着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指引的方向、根据我们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政治文化的需要而进行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和发展方向的社会主义改革,在改革中也必然要出现党和人民群众所无法承受与容忍的各种问题和矛盾。
泛商品化市场化主义者把市场推崇为无需监管限制的万能的神,认为党和政府靠不住,组织靠不住,人民群众靠不住,任何人和组织都靠不住,惟有万能的市场可以靠得住,市场能够化解和解决一切问题和矛盾,任何东西只有商品化纳入市场的运行体系来运作那才能使它们得到健康有序的协调发展,平等无差别的给所有人带来福祉。于是在这种思想支配下,“市场化改革”就陆续将人、企业、单位、组织、教育、文化、医疗卫生、军工国防、土地资源和矿山、以及人的名誉身份地位等等一切能够商品化的东西统统“打包包装”使它们商品化并推向市场,在市场上以所谓无差别的货币和资本来衡量它们的价值,发挥它们商品资本的作用。这样的市场化、商品化,到最后就是连国家的主权和国防都要被彻底化走,无疑是对社会主义基本社会制度、共产党的领导以及劳动人民当家作主彻底地颠覆和否定,是典型的泛商品化、泛市场化主义的做法,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规则和做法。正是这种商品化市场化,使整个社会到处弥漫充满了金钱资本的铜臭气味,惟利是图,拜金主义,腐败成风,假冒伪劣,坑蒙拐骗,不就是在这种商品化市场化过程滋生蔓延发展起来的吗?旧社会的一切污泥浊水不也是在这种商品化市场化过程在新中国又重新复活滋生发展起来的嘛!
我认为,只讲只要“市场化”,早晚会把社会主义搞个精光,也迟早一天会把共产党搞下台。因为这样的市场化只需要资产阶级及其政党来竞争执政,只需要由掌握资本和拥有资源能够控制市场的极少数人根据资本趋利的需要来执政,完全不需要由工人阶级为人民服务的先进组织来领导组织人民大众当家作主。在完全市场化的经济社会,经济决定政治和社会意识形态,金钱资本至高无上,市场统治主宰一切,“看不见的手”决定主宰人的一切,财产私有自由交易的关系是主导一切、决定一切的关系,谁拥有资本谁才能当家说了算,哪里容得下一无所有的人(哪怕他们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人)来当家作主把握社会的历史走向和发展呢!
党中央大政方针的制定要保证正确有效,要能够贯彻落实,而且要做到在执行过程不走样,不变形,不犯重大错误和失误,不出现偏差犯方向路线性的颠覆性错误,从来都是必须广泛征求广大干部和群众的意见,必须充分地调查研究、讨论协商并在实践中不断地检验和修正已有的认识和决策,这样才能得到绝大多数干部群众的认可与赞同,才能完善和发展。哪里就有不经过这样的过程就一成不变地推行和强制性实施的道理呢?若如此,路线方针政策还有纠正、充实完善与发展的可能吗?我们过去搞新民主主义革命,搞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也不是一帆风顺,一成而蹴,而是有失败、有错误,犯了错误之后得到教训就予以改正。只有当我们发现并纠正了错误和失误,在我们不断调整和完善了我们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之后,我们才赢得了革命建设事业的成功和胜利。
历史上没有人能够不犯错误,但犯了错误能够及时发现和纠正,他就能取得胜利和成就。及时发现和纠正错误,发现有错误就及时改正,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和自我批评,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是中国共产党的事业健康发展的基础和保证。中国共产党正是靠坚持和发扬党的这些优良传统和作风成熟成长发展壮大起来的,哪里有一种说法和政策一经提出和产生就不允许别人批评和纠正的道理呢?党的第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领袖哪一个没有做过批评和自我批评并以对党和人民高度负责的精神勇敢地认识和纠正自己的错误?方针政策只是实现我们目标完成实现我们历史任务的手段和工具,绝不是一经提出就一成不变强迫大家必须永远遵守的原则和教条,更不是妨碍与阻挡我们实现我们目标与历史任务的障碍与枷锁。与其相反,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和任务,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最终奋斗目标,为了顺利实现我们在社会历史发展各个阶段所制定的特定历史任务和目标,倒是需要经常地反思和纠正我们因各种原因所形成的那些不利于我们目标和任务实现的方针政策和手段,而这才是保证我们事业顺利推进并最终取得胜利的关键。搞新自由主义市场原教旨主义的人究竟想干什么,他们是属于什么特殊利益集团和既得利益者,他们与西方金融寡头和国际垄断资产阶级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不惜一切地要开放再开放把外资引进到中国来,与他们一起在中国推行这样的市场化,他们要把中国引向何方,要把亿万劳动人民带到哪里,难道是要我们在他们误导下犯了错误也不要纠正而一错到底——直到人民群众将改变性质的共产党赶下历史舞台吗?!
三、“市场化改革”不是绝对神圣永恒不变的教条
按照革命的辩证法,没有什么绝对神圣一成不变沿着一条道永恒发展的东西,难道“市场化”可以例外吗?但按照“市场化改革派”的逻辑,“市场化改革没有尽头,永远在路上”,而且需要越来越彻底,“所有问题和矛盾都是由于市场化不彻底造成的”,意思是只要将市场化没有尽头地彻底地进行下去,所有问题和矛盾就都可以解决了,市场经济的市场化就可以永恒了。天底下有这样美妙的事情和道理吗?
如今我们的“商品化市场化改革”几乎已经将所有公有企业和国家人民的资产资源都卖光了,连影响决定国民经济的银行都卖掉一大块了,但新自由主义者还嫌我们“市场化不彻底”。他们是不是要将国家人民的公共资产和资源统统卖光,使它们成为个别人的私有财产作为私有资本来使用,而且要让少数人先富,富者愈来愈富,穷者愈来愈穷,那样才是他们所要的“市场化”;是不是要将共产党领导劳动人民反剥削、反压迫、建设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社会而在历史上所积累的所有资本都折腾光,那就是他们所要求的“市场化”。但如此的“市场化”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我们进行社会主义改革的方向和目标——或者说是在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吗?!
的确,按照资产阶级市场经济理论,就是要“不问市场经济姓资姓社、姓公姓私”。坚持“市场化改革方向”的人说“市场化就是市场化,没有什么‘主义’和性质之别”,它就是要把所有能用来为私人自由支配可以买卖的东西全都市场化给“产权关系明晰”的“独立自由的个人”。但在这种私有制市场经济条件下,真正能够“独立自由”的个人显然只有资本家,这是在让资本家把人与人的关系变成赤裸裸的以资本主义雇佣劳动关系为基础的金钱利害关系。而事实上这样的市场化实践也已经是把人和人的一切都作为商品而市场化了。在这样的市场化环境,只要有市场需求或社会需求,没有什么东西不可以买卖——不可以以明市场或暗市场来进行交易。而如此这般的市场化,它不是私有制资本主义市场经济,难道它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吗?!在我国进行“市场化改革”以来,新自由主义无良经济学家在权贵支持下吃饱喝足脑满肠肥天天与主子合计算计国家和老百姓,“市场化”事实上已变成他们算计老百姓和国家的方法和手段。而只要他们还能从国家人民的手里榨取一点油水和血汗财富,他们就绝不会罢手,不会停止他们的“市场化”。而硬把作为手段与“看不见的手”这一人们用以来调节商品供求关系及财富分配的市场调节手段当作根本的改革目标和改革方向,把手段和目标方向的关系混同与颠倒过来,以所谓的“市场化”来欺骗党和人民大众,就成为他们算计国家和百姓的一种阴谋诡计。
坚持、完善、发展社会主义基本社会制度,使劳动者真正成为国家社会与企业的主人,在共产党领导下和马克思主义思想指导下群策群力建设国家和社会,解放发展社会生产力,造福人民大众,最终建成一个没有剥削奴役、没有阶级差别、没有对抗性经济社会矛盾、能够充分发挥社会主义社会制度优越性、具有强大向心力和凝聚力而朝向共产主义理想奋斗目标不断发展前进的社会主义社会,是我们进行社会主义改革的根本目标和改革方向。舍此,便没有社会主义改革。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市场调节只是我们目前进行经济建设做好经济工作的一种辅助性的调节手段和工具,而且它是根据社会主义科学民主原则和完善发展社会主义底线有限制使用的一种工具和手段,它决不能成为我们改革的目标和方向,不能成为唯市场化而市场化之绝对神圣永恒不变的东西,更不能成为我们为迎合西方垄断资产阶级金融寡头推行资本主义全球化而全面颠覆与演变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所使用的一种经济政治意识形态工具和手段,不能任由市场化将我们引向像拉美、冰岛和希腊那样对外依附、债台高筑、最终将整个国家都要市场化给某金融信托公司或金融寡头集团而完全由他们来主宰控制我们那样的一种结局。
将“市场化”作为改革的方向和目标,不顾一切、不惜一切代价地追求市场化和资本价值增值,在当前历史条件下不仅会把发展中国家与人民纳入世界资本主义的剥削统治奴役之下,而且会把这些国家和国家的人民市场化为国际垄断资产阶级金融寡头想拣就拣、想扔就扔的“垃圾国家和人口”,会使所有人成为金钱资本的奴隶和主宰对象。当他们能为资本价值增值带来利益和价值时,他们就成为资本的控制要素而得到使用,而当他们不能为资本价值增值贡献力量——不具有资本价值增值的使用价值时,他们则被抛到一边。在一切市场化、资本化的条件下,任何东西都只能服从服务于资本价值增值和资本市场的需要,没有人能够例外,没有任何政府和权力能够例外。当资本价值增值和资本市场需要你时,你就得到雇佣和使用,或者成为资本家,或者成为资本家的雇佣工人或奴仆,而当无法实现资本价值增值或资本价值增值不需要你时,你就必须被抛弃,被下岗,甚至要被作为所谓的“垃圾人口”被消灭。这样的一种市场化,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绝不能接受!
四、在社会主义中国进行“彻底私有化市场化改革”的实质是颠覆否定社会主义社会制度和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与方向
把社会主义国家所使用的市场调节手段混同于以市场经济模式为目标的“市场化改革”,依托“市场化”和不扎篱笆全面的对外市场开放,引进国外资本主义,使外资控制国家的产业和市场,打开社会主义国家防御社会主义敌对势力和平演变的万里长城,以商品和货币资本关系、世界性的资本主义生产和消费关系改变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基础,进而颠覆这些国家的政治上层建筑和思想意识形态,使它们被纳入资本主义的世界一体化市场体系,并实现利益关系主体、政治和思想意识形态的多元化演变,最终实现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对这些国家的牢牢控制,始终是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在全世界主导和推行的“市场化改革”或“资本主义全球化”之逻辑主线。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说:“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资本主义——加注)文明中来了。它的商品的低廉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万里长城、征服野蛮人最顽强的仇外心理的重炮。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的文明,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76页)新自由主义者在社会主义国家打着“改革”旗号所推行的旨在毁灭社会主义社会制度和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市场化”,实质上就是这么一种“市场化”。但真正的社会主义文明并非比资本主义文明落后而能被它认为野蛮的东西,社会主义国家的高速发展严重威胁到资本主义的继续生存和发展,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是依托他们暂时还比较发达的生产力和先进生产工具来打开和占领暂时因历史原因还比较落后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大门,乘这些国家暂时还没有赶超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而勾结这些国家的新生资产阶级对这些国家采取了终结社会主义改换资本主义的所谓“改革发展”道路。
质言之,西方推行的这个新自由主义“市场化”,就是抓住社会主义国家人们想发财当富翁的心理,抓住一些人急于要利用市场来实现国家工业化现代化的心理,将社会主义国家的一切都商品化、市场化为由他们来支配和控制而使你乖乖跟他们走的一种和平演变大法。正因此,才有美国政要说“中国的改革开放符合美国人的利益,美国决不允许中国的改革开放出现逆转和停滞”。这无疑是说中国的改革开放早已不是中国的内政和中国共产党的大政方针了,而是美国政府——归根到底是美国华尔街金融寡头要一手操办和管控的事情了,所以才有中国改革发展30年规划要由世界银行组织总裁佐利克为首来进行“顶层设计”。这岂能不荒唐透顶!
经美英资产阶级培训被派到中国来的“市场经济改革派”把增加使用市场调节手段歪曲为唯市场而市场的“市场经济改革”,将所有东西推向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自由市场自由交易,以赤裸裸的金钱资本关系决定主宰一切,把中国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改革扭曲为片面追求市场化的“市场经济改革”,而且是与西方垄断资产阶级主导的资本主义全球化和所谓“国际经济政治秩序”全面接轨,实现所谓“整个社会改制转型”,这不就是顺应了美国金融垄断资产阶级不断血洗掠夺中国人民的需要嘛。目前他们的目标已经接近于最终实现,就差最后一点公有制经济残余以及社会主义政治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一些最难攻克的制度形式和坚固堡垒没有被他们攻克,就差改变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国家的名称以及实施资产阶级多党制宪政政治架构和资产阶级思想的多元化指导还不敢公开明确,所以这些市场化精英们就全力鼓吹“全面深化改革”、“以开放倒逼改革”,以继续他们的“市场化改革攻坚”。
而不管把市场化吹上天的精英们怎么吹,实际上世界任何国家都不是靠什么彻底的市场化或放任自流的市场经济来实现它的工业化和现代化,而且自由竞争弱肉强食的市场经济也绝不会自动自发地产生出真正属于广大劳动人民的自由平等、民主和谐、公平公正、保证每个人享有不可予夺的人权、富有人道主义情怀的法治社会来。亲身经历市场经济实践的人们,仅凭他们自己的亲身感受就足可识破与戳穿市场原教旨主义者所散布的谎言。
事实上,彻底的市场化就是彻底的私有化,就是把一切都商品化为个人可以自由处置与买卖的商品在市场上进行所谓自由交易,这难道不就是私有化和现实的资本主义吗?坚持鼓吹与推行“市场化改革”而且要“彻底市场化”的人难道不清楚这一点,不清楚这个“市场化改革”是对社会主义劳动人民集体当家作主的公有制经济的瓦解和颠覆吗?他们清楚得很。正因为他们清楚得很,完全清楚这种“市场化改革”实质上就是让他们完全像对待他们自己私有的财产一样可以自由地处置和买卖本来不属于他们的劳动者公有资产和财富,由此才可以使他们化公为私、贪污腐败,最终将社会主义公有资产和财富私有化、市场化给他们自己,于是他们才那么疯狂起劲地搞这个“市场化改革”,以使自己抓住这个“改革机遇”实现先富暴富。而在私有化、市场化过程,他们先是以引进“战略投资者”的名义引进外资来购买国有公有企业,向外资低价倾销公有资产,后是对绝大多数公有企业实行“MBO”经理人收购,这实际上是为他们自买自卖公有企业,彻底地私有化、市场化、彻底颠覆否定公有制经济开路,最终为他们化公为私、贪污腐败寻找开拓罪责的借口和“合法化政策”。
通过私有化、市场化,权贵、资本家和不良学者联手卖掉了国家人民及他们的公有资产和资源。但都私了、卖了之后,共产党拿什么发展壮大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拿什么解决劳动人民的利益需要和发展要求,拿什么搞社会主义并最终奔共产主义,共产党过去历史上因坚持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坚持共产主义理想奋斗目标、坚持一切从人民群众利益需要出发一切为了人民而做出的一切贡献和所拥有的所有资本,不就都随着这个私有化和市场化而丢失殆尽了吗?共产党从搞了这个张五常说的“按共产党的本性它不能与市场经济联姻”的“市场化改革”之后,它就再也没有了它过去在人民群众中的威望,没有了向心力、凝聚力和强大战斗力,这事实上不就说明这个“市场化改革”其实是连整个共产党自身都出卖掉了嘛!共产党搞所谓彻底的“市场化改革”,实际上就是在干将自己卖了还要为卖掉自己的资产阶级数钱这样的傻事。而“市场化改革”搞到今天这么糟糕的程度,搞到社会严重两极分化,阶级不断分化,社会矛盾尖锐对立,官员贪污腐败成风,普通劳动者和大众百姓毫无权力和资源,成为任人宰割欺负的最弱势社会群体,成为基本生活都难以得到保障的雇佣奴隶,成为有“N”座大山压在他们头顶的被压迫者,使得他们怨声载道,“仇富、仇官”心态不断地通过“恶性群体性事件”发泄表露出来,到了这时却还有人反对和否定人们对这种“市场化改革”的质疑和反对,挥舞大棒威胁要用开除党籍来制止人们的反对之声。这些人们咋不反思:他们鼓吹的“市场化改革”若是真的发展了社会主义,巩固完善发展了社会主义社会制度,发展壮大了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改善了人民生活,提高了人民大众的社会经济政治地位,提高了共产党的执政能力和社会威望,也增强了国家的综合实力和竞争力,发挥实现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使我们国家和人民真正发展强大起来了,在国际上越来越有地位和影响力了,谁还会没事找事质疑反对他们那为大家干了好事的“市场化改革”?!
任何个人都受到他的物质生活条件与社会关系的约束限制,还受到一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民俗、社会规约规范和社会制度的限制,受到他的主观认识条件的限制,受到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的限制,他既是这些社会历史条件的创造者,也是这些社会历史条件与客观规律综合作用的结果和产物。所谓理性的现实的个人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过程和社会实践中产生的。同理,古今中外历史上根本不存在完全没有条件、没有规约规范及国家政府、社会公众管控与约束限制的市场,没有脱离一定生产方式、一定所有制关系、生产关系和由这些关系所决定的市场,更不允许有一个践踏一切法律和社会制度、破坏社会秩序的市场,而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幻想有一个不受任何限制和规范的市场,幻想有这么一个彻底市场化的市场供资产阶级自由驰骋、自由掠夺和横行,还要实现他们所期望的社会和谐和均衡,那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与天真幻想。
但不管“市场化改革派”承认不承认,他们的“市场化改革”都已经全面地破产和失败,已经陷入日益严重的经济与社会矛盾和经济与社会危机,这些矛盾和经济社会危机在将他们推向历史的垃圾场和火葬场,他们和他们的事业将被亿万愤怒的人民大众所打倒和埋葬。他们在这时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哀鸣以顽固抵抗,但这终究挽救不了他们,无法使他们摆脱可悲的历史下场。如今由于“市场化改革”所出现的它自身根本无法解决的大量问题和矛盾,就连“市场经济改革派”那些大名鼎鼎的理论家、政治家们也发生了尖锐的对立和分裂,使得他们其中有相当一些老资格的“改革开放理论和政策”制定者幡然醒悟,纷纷与自己过去所选择的道路分道扬镳而站到人民大众一边质疑和反对私有化、市场化。陈云、李先念、王震、邓力群、马宾、郑天翔、刘国光、魏巍、李成瑞等一大批老革命家就是其中代表,他们晚年都曾在不同程度上表示了他们质疑和反对私有化市场化改革的意见。我本人也曾经是改革开放的坚定支持者,而且是最早界定了社会主义改革的实质和目标(参见杨思基:《我国社会弊病的根源何在?》,《齐鲁学刊》1981年,第2期)。但今天我发现,中国的“改革”实际已经远远背离了当初改革的初衷和目标。所有这些都说明了“市场化改革方向”已是昨日黄花,已到了无可奈何花落去的阶段,它发展到今天不仅已不得人心,而且简直就是悖逆了党心和民心,它除了改弦更张回归正路,已没有任何光明前景和出路。
如今有越来越多的人们认识到,“市场化改革派”实际上是主张一切都要从自私自利的个人和金钱资本主宰的市场出发,照这样的逻辑只能得出极端个人主义、利己主义、拜金主义、物欲主义、享乐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的结论和结果,只能得出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自然生物竞争法则与整个社会严重两极分化的结果,绝不可能得出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的结论和结果,绝不可能得出团结互助、合作共享、大家共同富裕的结果。而至于如何解决个人特殊利益之间的相互矛盾,如何解决人们特殊利益与他们共同普遍利益的对立和矛盾,“市场化改革派”也就束手无策只好将这些问题和矛盾交托给宗教、交托给上帝来解决了。因为按照他们的逻辑,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独一无二的唯一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殊利益和独立性、局限性和狭隘性,彼此之间根本无法沟通形成共同利益关系,他们是无法妥善解决他们相互之间的利益冲突和矛盾、且是无法通过契约和法律来解决好这些问题和矛盾的,所以才需要有韦伯讲的资本主义基督教伦理来规范和引导。
面对资本主义所无法克服的私人特殊利益之间的尖锐冲突和矛盾,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是主张在社会化生产力不断发展的基础上,通过人们的普遍交往形成普遍经验的个人,以普遍经验的具有人之总体性和理性的个人联合建立劳动者以共同占有生产资源为基础的自由人经济联合体,以这样的经济联合体和利益共同体来解决个人特殊利益之间的冲突和矛盾,来超越和打破个人的自私局限性和狭隘性,使人真正成为自由全面发展的且能够妥善处理好个人相互之间关系的具有总体性和理性的个人,而且自然要求人们以集体共同利益、普遍利益为先,把个人利益的实现与集体公共利益的实现紧密联系在一起,把个人、集体、国家社会三者的关系通过公有制经济的纽带而紧紧地联结在一起。由此,马克思、恩格斯才在唯物史观和“现实的个人”理论基础上得出人依靠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依靠已有的历史条件来创造历史、来实现人类解放的科学社会主义、科学共产主义理论结论和学说,并为科学社会主义的革命实践指明了方向和道路,且得出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通过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手段与途径来建设共产主义的总的理论结论。
事实证明,我们的“改革”若离开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与我们对自己国家实际的科学认识及其思想指导,只靠“摸着石头过河”——各人根据各人的利益需要且最终是只能根据强权者的个人主义、主观主义、实用主义、利己主义需要来制定政策和“改革”路向,或者是根据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已走过的道路和经验来进行设计和实践,那就必然要使我们走向歪路和邪路而最终走向死路和死胡同,而葬送我们自己的光明前景和发展前途。
总之,改革的方向和目标是当前改革的根本性大问题。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推动社会主义中国整个社会的全面协调发展,归根到底是要靠全党全国人民,靠社会主义制度,靠人民政府,靠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和教育,不能单纯靠那只“看不见的手”即一切由市场来调节和决定。正确的做法显然应当是以前者为主,兼顾市场的调节作用,以市场的调节作用为辅助手段和工具。是以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基本社会制度为改革的根本任务和方向,还是以单纯片面的“市场化”为改革的根本任务和方向,是我们辨别社会主义改革与资本主义复辟的试金石和分水岭。我认为只有认清说明这个问题,才能搞清社会主义改革的方向和目标,才抓住了改革的主要矛盾和关键。同时,如果认为人的因素是首要的,社会主义制度的因素是前提条件和保障,正确的发展道路和方向目标是发展社会主义经济的关键和根本,那么自然就要依靠全党全国人民,依靠人民政府、依靠社会主义制度与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和教育,使人、制度、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和教育几个方面有机结合起来,共同推动社会主义经济社会的发展。我认为这样发展社会主义才比较靠谱,比较适合社会主义中国的国情和实际。而这就决定着我们改革的方向和目标无疑应当是巩固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基本社会制度,在坚持社会主义社会制度的前提下通过改革那些违背生产力发展、违背科学社会主义民主科学原则的不合理管理体制,并通过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和教育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集中全党全国人民的智慧和力量,发挥社会主义基本社会制度的优越性,在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的思想指导下来进行社会主义实践,来发展经济、发展社会主义生产力,并在这样的前提下不断改善人民生活,让全国人民在社会主义改革中得到普遍的利益和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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