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自幼就立下了远大志向,读书打开了他实现抱负的大门。他在读书方面卓有成效,主要源于年轻时解决了两个问题。
一是“为什么读”,即解决读书的目的问题。
这个问题谈的人多,解决好的人少,虽历史上不乏少年时即确立“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等志向的无双国士,但绝大多数人都有一个长期探索的过程。
毛主席少年时读书目的并不明确。他上过几家私塾,学“四书五经”之类典籍,作用是“识得了一些字”,以满足父亲对他“学点有用的东西,可以帮助家里打赢官司”的期望。
他的兴趣却是读《三国演义》、《水浒传》之类的古典小说,被那些“不正经”的故事吸引着。父亲让他学打算盘记账,他就没有那么情愿了。那时读书,只是单纯从自身兴趣出发,是一种“自发”的行为。
1906年底,他辍学在家,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帮父亲记账,在空余时间仍坚持自学。读完郑观应《盛世危言》后,激起了他的危机感和责任感,使他产生了恢复学业的愿望。那本书分析了中国之所以弱的原因,叙述了朝鲜、越南等被外国侵占的经过,发出了“中国其将亡矣”的振聋发聩之声。
读书让他明确了肩负的责任,即为重振山河而求知,而这种责任感,又反过来促成他坚持读书的决心。1911年春,他来到长沙,开始了长达七年多的读书学习之路。
二是“读什么书”,即解决实现目标的方法问题。
在湖南一师,他对政治的兴趣越来越浓,学习目标逐渐明确,把全部精力聚焦到改造思想、改造社会的历史哲学等科目上。他参加了杨昌济老师组织的哲学研究小组,在杨老师教的《伦理学原理》书上写下了一万多字的批语。
他关心社会形势,成了一个好读报纸之人,被全校师生公认为“时事通”。他崇拜主张改造社会的梁启超,给自己取笔名“子任”(梁启超号“任公”)。他甚至不满意学校呆板的教学方式,到图书馆自学半年,读了很多西方哲学伦理学和中国历史地理方面的书籍。
这期间,他明确了“读什么书”才能实现自身抱负。从满足兴趣走向实现志向,“自发”已然转为“自觉”。在给师长黎锦熙的信中,他总结了过去读书经验,提出了今后读书构想。他说,国人积弊太深、思想太旧、道德太坏,近代所谓的“变法”,都是从枝节入手,未得真理。
他提出了从“大本大源”处立志的思想,主张成为“大气量人”,先把哲学、伦理学研究透彻,改造旧的哲学、伦理学,以求从根本上改变全国之思想。
他像一个精通中国传统医学的高手,凡事求治本,变多为少,用读懂并改造哲学、伦理学的方法来寻求本源真理,促成富国强民问题的“根本解决”。
这样一来,他选择马克思主义理论并实现其中国化,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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