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危机也是大国崛起的契机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战略问题研究中心 张文木
现在人们多从经济的角度谈这次世界性经济危机对中国的负面影响,我想从政治角度谈这次危机及其对中国的机遇。历史上,任何一次大的经济危机必然伴随着新的国家群的崛起,而其中任何一个国家的崛起都不是线性的,即都不是GDP达到多少万亿以后起来的,也不是文化繁荣到什么程度起来了。唐朝玄宗时自称是“盛世”,可皇帝被安禄山赶到四川去了。宋朝文化最繁荣,结果让契丹人将大宋打成一个小南宋,成了杭州一个小地方,皇帝被掠走成了阶下囚。明朝也是这样倒下的。相反倒是不少落后的国家在危机中崛起了,它利用危机打倒了强大的国家。所以说任何一次经济危机都是具有巨大的政治意义。
大国政治即资源政治,它本质上是为资源的控制权而展开的大国博弈。世界稀缺什么,大家就争什么。争就得有武装,正如沙漠上有水又有枪的人,才是最富有的人,而不是只有水没有枪,更不是只干活不武装的的人。水是资源,枪是军事,枪杆子加资源,决定世界财富的流向。1588年,弱小的英国跟强大西班牙开战,后又接着与荷兰开战,战争胜利后世界财富就流向英国。1895年的日本也是这样,那时它将中国甲午战败的“赔款”全部用于1905年的对俄战争,打败俄国后,东北亚的财富就都流到日本。所以,历史不是线性的发展,它恰恰是跳跃性发展。
金融问题就是资源问题。资本寻求的不主要是财富,而主要是稀缺资源。前几年国际金融大量回流美国,主要是世界对这位“黑老大”有信心,因为这位老大能打架,手里掌握着稀缺资源,谁也抢不走。钱放在黄金荣的帐户里,总比放在胡汉山的帐户里让人放心。因为前者比后者的拳头厉害。后来黄金荣打不过杜月笙,银行里的钱就跑到杜月笙那儿去了。“黄金荣”相当于19世纪的英国,“杜月笙”相当于20世纪的美国。世界政治基本上就是这样: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与之相伴的是,一些国家崛起了,另一些国家衰落了。毛泽东同志说:“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1]
强国必然要更多的外部资源补偿,不然强国的发展就不可能持续。外部资源大量回流以后,国内就会出现繁荣。古罗马就是这样。古罗马的兴衰和战争同起同落的,败仗多了,古罗马的奴隶耕作制也就衰落了。美国现在的衰落原因很简单,主要是在伊拉克被打败了。有人说美国必败,也有人说他预见美国金融2008年要出事。其实,如没有伊拉克的失败,2008年的美国还照样好着呢。金融主要是靠信心支持,但信心也多是建立在预期值而非其本身价值上的。这跟股票的道理一样。你说“超女”20多岁就有那么大的本事,但就有那么多的资本家往他们身上投钱,主要是对他们有大预期,预期值是信心的基础。现在人们对美国的预期值降低了,是因为美国自己打败了,而且是在没人惹它,是它在欺负别人时被打败的,败了就吹不动了;气球憋了,自然就要落个皮包骨头。但是美国是不是就爬不起来呢?也不是,关键要看世界资源是不是还由它控制。比如20世纪70年代,美国衰弱后又在尼克松手里缓过气来,在里根时期复苏,到老布什时期复兴,可到小布什时美国又重犯美国20世纪50、60年代的老病,因疯狂而再陷入危机。控制资源,说的就是控制海外资源;而达此目标的关键是国家要有强大的制海权存在,如果美国在全球范围的制海权没有旁落他国,美国在这场危机损伤的国力就会得到修复,其修复期大概有十年时间。这反过来也是中国的“战略机遇期”的物质基础。
资源、海权、大国政治,这三项是大国崛起不能逾越的“三段式”环节:资源是起点,也是霸权国家的目的,海权既是大国政治得到资源的否定因素,也是通向资源的中介手段,大国政治是通过海上博弈获得世界资源的结果。而没有海权,其他两项则不能成立。
近代以来的国家财富聚集主要靠海外投资。而保证投资效益的关键不在于GDP,而在于对于海上通道的军事控制即制海权。英国崛起、美国崛起还有沙俄帝国的衰落都和制海权有关。英国在与拿破仑战争中始终没有丧失制海权,这使海上大量财富源源不断回流英国,这是英国在这场战争中不败的重要原因。没有世界财富的回流,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国内出现的两极分化就没有办法消除。西方解决了国内两极分化问题,就是有海外有源源不断的资源和利润回流。19世纪40年代,欧洲出现深刻的社会两极分化和广泛的工人运动,可到70、80年代却又出现了“工人阶级贵族化”现象。造成这个变化的原因就是英法国家在40、50年代开展的包括两次对华鸦片战争和1857年对印度征服的东方战争。欧洲打赢东方战争后,大量财富就流回欧洲,欧洲工人阶级也就过上好日子,就由被压迫阶级转入压迫民族。
历史上国家崛起都是在世界危机中加速的,而不是在线性的GDP增长中发生的。有人说:等到GDP达到多少美元后我们腰杆就硬了。在国家一穷二白的时候,说这话是对的;但当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这样的想法就基本是幻想。罗马帝国、大英帝国还有中国的大宋、大明王朝的衰落及美国、苏联的崛起的经验告诉我们,富不过三代,国家的衰落与国家崛起的规律都是非线性的。穷的打败富的,弱的打败强的。凭什么,就是因为后者出现了危机。1900年时,中国GNP不低,但欧洲利用包括中国在内的东方危机,渡过了欧洲普遍发生的社会革命危机。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美国不如英国,但美国利用这两场战争造成的欧洲危机迅速崛起。其间美国并没有打英国。美国只是利用了英国的危机。凯恩斯传记《为英国而战》的斯基德尔斯基说“决心已下的美国人努力运用二战的机遇来摧毁英国”[2];外交史学者塞缪尔·弗拉格·比米斯在1926年写的《平尼克条约——对欧洲灾难和美国机会的研究》一书中更是说“欧洲的灾难”,就是“美国的机会”[3]。
近代经济史统计资料表明,不管近代拉美国家的人均GDP增长还是GDP增长率均高于欧洲及其主要国家。相反斯大林时期的GDP增长率却不如沙皇维特时期。[4]但其间的现实是,拉美人是欧洲人奴役的对象;沙俄帝国被日本打败后又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分崩离析,而GDP不如沙皇时期的苏联却打赢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并成为世界超级大国。所以,国家崛起不能简单地看GDP的总量,要看它的结构,是自主性还是依附性结构?斯大林说得好,沙皇给人民的是斧头,他给人民的是枪炮。[5]是斧头还是枪炮,在GDP上是看不出来的,或许依附性国家还比自主性国家的GDP更高,但依附性的国家不会比自主性国家更强大。所以,GDP不是国家崛起的标准,相反国家的战略能力的提高才是国家兴衰的关键。国家战略能力就包括了化解和利用危机,尤其是国际性大危机的能力。
今天美国的危机与1972年美国出现的危机很相似。造成危机的原因是越南和朝战的失败。印度利用这次机会,使孟加拉从巴基斯坦分离出来,这大大改善了印度的安全环境。越南利用这次美国危机实现了国家统一。中国则利用美国这次战略收缩进入联合国并成功实现了改革开放。
苏联和美国,尤其是苏联,是非线性崛起的典型案例。19世纪末世界经济危机,美国、日本却利用这次经济危机,一跃而起。1898年美国一气拿下夏威夷、古巴、菲律宾等,到20世纪初,美国就从太平洋东岸来到西岸,此时正赶上中国衰落,八国联军打入中国。这样大量的财富就从东方回流到欧洲和美国。与此相反,俄国,更不必说我们中国,却没有在这场危机中抓住崛起的机会,1905年日俄战争后俄国全面衰落,1917年沙俄帝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快要结束时分崩离析。1929-1933年世界发生大危机并由此导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和苏联都抓住了这次机会:二者联袂击败轴心国后回手又击倒英国,一跃而成为世界大国。丘吉尔说斯大林“他接过俄国时,俄国只有木犁,他撒手人寰时,俄国已经拥有核武器”[6]。其间只有20多年,而且这期间苏联崛起并不是在GDP达多少美元的基础上发生的,而是在成功利用世界危机的基础上发生的。相反在这次危机中倒下的并不是弱国,而是大英帝国及由它带起的整个欧洲霸权。
美国作家沃尔特· 拉塞尔·米德在《美国外交政策及其如何影响了世界》一书认为:“英国的崩溃,至少部分上是美国造成的,而且是故意造成的”[7];“美国人不费一枪一弹就摧毁了英国,而且事实上还保护它不受更加残暴的敌人的伤害。”[8]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国际斗争本身就没有道德可言,丘吉尔这人是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思维,明白得很,栽了就自认倒霉。老政治家倒是厉害一点。罗斯福去世后,丘吉尔发表“铁幕演说”,忽悠着没有经验的杜鲁门到朝鲜去透支国力,最终美国在麦卡锡和凯南的驱赶下又裁到越南战场。国际斗争本是一场场“丢手绢”的游戏,看谁把谁忽悠倒。英国倒下后,丘尔吉一篇铁幕演说,让美国拖垮苏联,又让朝战和越战——现在又加上个伊拉克战争——拖倒了美国。
现在我们中国遇到的困难并不是美国60、70年代的困难,却类似美国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所面临的困难。那时候美国国内也是危机重重,芝加哥工人罢工,一上街就是几十万,我们现在享受的“五一节”、“三八妇女节”等都是那时候的美国工人阶级争取来的。那么,他们是怎么解决这些社会问题的呢?尽管美国在20世纪30年代初也实行过凯恩斯新政,但仅凭这解决不了美国深刻的社会矛盾,它只是从内部用政策调整财富相对平均,但平均主义政策的结果会影响国际竞争的效率,因而也不可能持久。美国后来走向世界,发展海军,增加“诗外功夫”,将国内问题放到世界范围考察并予以解决。近代欧洲的尖锐的社会矛盾也是这么解决的。欧洲国家内部的社会矛盾是在19世纪40-70年代激化的,此间马克思主义兴起,到处都是“布朗基”式的革命密谋。但到70、80年代欧洲社会矛盾缓合了,出现了“维多利亚时代”。当时欧洲人没有返回用平均共产主义的老方法来解决社会问题,而是从世界的范围获得利润回流,并由此渡过了危机。两极分化问题涉及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国家的可持续发展及其速度问题:注重了公平,就影响速度;注重了速度,又影响到公平。西方人从世界入手,解决了本国的公平问题。但要介入世界事务,就得有强大的制海权。
中国目前所有面临的问题是什么?是资源问题。现在人家称中国为制造业国家,但我们制造业的核心技术大多并不在我们手里,更危险的是对制造业至关重要的资源在中国也日益匮乏。如果在世界资源分配中没有相应可控的配额,中国经济就容易受制于人。你看山西煤矿,真是天塌地陷。我们现在开始又搞绿色经济,但绿色经济又不可能高速,正如人太斯文了战斗力就不强的道理一样。羊的生活确实比狼“绿色”,也很“文明”,但在狼面前,羊只是狼的一顿美餐而已。所以一个国家既要好看,又不要做粗事,二者是很难兼顾的。苏俄刚建国的时候,列宁曾批评一些共产党员,说他们有很优秀的品质,但在经营方面却不如一个普通的资本主义店员。[9]列宁告诫说,与狼在一起,就得学狼叫,[10]不然就不能与狼周旋,就不能打败狼而只能被狼吃掉。而我们却在目前的危机关头,大量买进西方国债,似乎是在用东郭先生的方法帮助狼解决危机,满口之乎者也,这是牧师的作派,不是政治家的作派。你看斯大林出兵东北时就问罗斯福:用什么向苏联人民交待;说白了就是你以什么回报苏联出兵。不求回报的事,是中国人的美德,但这不适合在“狼群”中生存。
目前我们正在为世界做着巨大牺牲性贡献,世界应该给我们回报以资源和相应的利润。我们是实物生产国家,正因此我们才在这次世界经济危机中给世界,尤其给西方国家提供了缓解危机的帮助。但实物生产的危险性在于资源供给不足;没有资源,光有技术和劳动力是不可持续的。中共十七届三中全会提出新农村改革目标,在个目标下,中国将有三分之一的农村要卷入城市化生活。城市化生活是一种高耗能的生活方式,需要更大规模的资源支撑,而我们现在资源日益匮乏,你看山西煤矿出的这么多的事,已非“人谋”可以解决。
经济问题历来都是与政治问题联在一起的。中国现代化走到今天,中国对世界市场和资源如此依赖,使中国台湾问题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成了不能再拖的“瓶颈”问题。除了美国因素外,今天台湾问题更多的是日本右翼暗中支持“台独”问题。日本为什么近期在钓鱼岛如此高调?它怕失去台湾。我们看1972年中日联合声明[11],其中日本就没有承认中方“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立场,它只是“理解和尊重”而没有“承认”中国的这一立场。关于台湾问题,它说“坚持遵循波茨坦公告第八条的立场”。《波茨坦公告》第八条又是如何规定的呢?《波茨坦公告》第八条说:“开罗宣言之条件必将实施,日本之主权必将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及吾人所决定其他小岛之内。”这样,问题随之产生了,因为中、美、英三国发表的《开罗宣言》规定的是“三国之宗旨在剥夺日本自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以后在太平洋所夺得的或占领之一切岛屿,在使日本所窃取于中国之领土,例如满洲、台湾、澎湖群岛等,归还中华民国”。这就是说,日本在《中日联合声明》这份中日关系基础性文件中偷换了概念,回避了中方“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一实质性立场,而对于中国政府的这一立场,日本方面只是“充分理解和尊重”。日本在文件中只承认了《开罗宣言》确定的“台湾、澎湖群岛等,归还中华民国”的立场,这实际是“两个中国”隐喻式表述。此后,日本政府在中日文件更是以单列条款的方式越来越突出地强调这一隐喻。所以钓鱼岛问题不是一个小问题,如果钓鱼岛在猫耳洞或珍宝岛之类的其他地方,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现在海洋战略武器的效用受到海区深度的制约,而台湾就是解决这种制约的关键环节。目前中国航天已是“飞龙在天”,如果再进入深海,中国就可潜龙在渊了。
国家独立和主权统一是大国崛起的前提。德国是通过俾斯麦的统一而崛起,独立后的美国也是通过林肯的统一而崛起。那么中国呢?美国南北统一后迅速发展,1898年气吞万里如虎,一年里拿下夏威夷、古巴和菲律宾,连续三级跳跃就来到远东。此后远东的财富就滚滚回流美国。现在我们尽管提出“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的思想,但对世界市场和资源的另一个“大局”还更多的只是望洋兴叹,这显然不行。这与中央的要求还差得很远。当代中国同世界的关系发生了历史性变化,中国的前途命运日益紧密地同世界的前途命运联系在一起。我们应该用世界战略眼光看待中国的发展问题,加强战略思维,善于从国际形势发展变化中把握发展机遇、应对风险挑战。如果没有这样的眼光,我们就化解不了中国的国内问题。在全球战略上,我们只有先脚踏实地,然后才能仰望星空。小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不与人摔上几跤是进不到成人行列的,历史也并不总是在牧歌中前进的。现在危机在我们面前,机遇也在我们面前。在重大的历史机遇面前,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美国、苏联都强力——尽管其手段都不太道德——抓住了资本主义危机带来的历史机遇,迅速崛起为世界性的大国。“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12],历史永是胜利者的历史。
邓小平1992年在南方讲话中留给我们从建国起,“用一百年时间把我国建设成中等水平的发达国家”的嘱托,小平同志说:“从现在起到下世纪中叶,将是很要紧的时期,我们要埋头苦干”。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而忘记先贤的嘱托也同样意味着背叛。现在我们很快就进入21世纪20年代了,离2050年并不遥远了。我们不能容许台湾问题长期困挠中国现代化进程。台湾问题不仅是主权问题,也是海权问题;海权问题,又是中国完成小平同志嘱托的关键环节。在台湾问题上,一万年太久,我们当“只争朝夕”[13]。
(来源:《中国国防经济》2009年第2期)
[1] “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拿这个观点解释历史的就叫做历史唯物主义,站在这个观点的反面的是历史唯心主义。”毛泽东:“丢掉幻想,准备斗争”,《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87页。
[2] 转引自[美]沃尔特·拉塞尔·米德著,曹化银译:《美国外交政策及其如何影响了世界》,中信出版社2003年版,第134页。
[3] 参见塞缪尔•弗拉格•比米斯1926年写的《平尼克条约——对欧洲灾难和美国机会的研究》;转引自孔华润(Warren I. Cohen)主编,王琛等译:《剑桥美国对外关系史》(上),新华出版社2004年版,第94页。
[4] 下面资料根据 [英]安格斯·麦迪森著,伍晓鹰等译《世界经济千年史》数据整理。参阅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80、190、181、191页。
欧洲、拉丁美洲人均GDP增长率(1820-1950;%) | |||
年份/别 |
1820-1870 |
1870-1913 |
1913-1950 |
西欧合计 |
0.95 |
1.32 |
0.76 |
英国 |
1.26 |
1.01 |
0.92 |
法国 |
0.85 |
1.45 |
1.12 |
德国 |
1.09 |
1.63 |
0.17 |
拉美44国合计 |
0.10 |
1.81 |
1.43 |
欧洲、拉丁美洲及俄国苏联地区GDP增长率(1820-1950;%) | |||
国别/年份 |
1820-1870 |
1870-1913 |
1913-1950 |
西欧合计 |
1.65 |
2.10 |
1.19 |
英国 |
1.71 |
2.14 |
1.16 |
法国 |
1.27 |
1.63 |
1.15 |
德国 |
2.01 |
2.83 |
0.30 |
拉美44国合计 |
1.37 |
3.48 |
3.43 |
俄国苏联 |
1.61 |
2.40 |
2.15 |
[5] 1946年1月23日,斯大林在与时任美国驻苏大使哈里曼会谈时说:俄国人民总是勇敢地为“祖国”战斗的,“但是我们交给了他们枪炮,而沙皇只给了他们斧子柄。”[美]W·艾夫里尔·哈里曼、伊利·艾贝尔著,吴世民等译:《哈里曼回忆录》,东方出版社2007年版,第638页。
[6] 转引自费·丘耶夫著,王南枝等译:《同莫洛托夫的140次谈话》,新华出版社1992年版,第87页。
[7] [美]沃尔特•拉塞尔•米德著,曹化银译:《美国外交政策及其如何影响了世界》,中信出版社2003年版,第137页。
[8] [美]沃尔特·拉塞尔·米德著,曹化银译:《美国外交政策及其如何影响了世界》,中信出版社2003年版,第134、137页。
[9] 列宁:“俄共(布)中央委员会的政治报告”,见《列宁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624页。
[10] 列宁:“论黄金在目前和在社会主义完全胜利后的作用”,见《列宁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579页。
[11] 1972年中日联合声明:“(二)日本国政府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三)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重申: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日本国充分理解和尊重中国政府的这一立场,并坚持遵循波茨坦公告第八条的立场。”
[12] 毛泽东:“人猿相揖别。只几个石头磨过,小儿时节。铜铁炉中翻火焰,为问何时猜得,不过几千寒热。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流遍了,郊原血。”《贺新郎·读史》1964年。
[13] 毛泽东:“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满江红 和郭沫若同志》(1963年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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