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
首先,我向大家说明,本人担任过生产队“见习会计”在这方面具有发言权。什么是“见习会计”?
我们知道,毛泽东的教育方针是:“我们的教育方针是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为了贯彻这个方针,当时的初中应届毕业班开设了《生产队会计》的课程,各省、地的教材有所不同,我的课本早就没有了,现在我援引一位叫周春英的同学的(《生产队会计(福建省中学试用课本)》)的图片证明确有此事。
在教学过程中,为了强调“同生产劳动相结合”,采用开放式教学,教师由政治觉悟高、业务水平高、人品端正(无贪污、占小便宜现象)的生产队会计担任。除此之外,还要给每一个学生分配一个生产队见习,也就是分配一位在职会计做“导师”。一般情况,帐面由见习生来下,会计在旁边指导,见习生除了下帐,同时参加“民主理财小组”会议,从夏粮分配一直见习到年终决算。
正因为有这个经历,本人后来无论是开公司还是承包农场,或者是担任基督教会的领导,所用会计都是自己手把手调教出来的,从未为此犯过难。
人民公社的分配原则是“按劳取酬”,即“多劳多得、少老少得、不劳不得”。在分配上采取“人六劳四”。就是在“交够公粮,留足余粮”后先按人头平均分配粮食的60%,再按工分分配余下的40%
这里就有个问题,既然是平均分配了60%,怎么贯彻“按劳取酬”的分配原则呢?问题这样解决:假如一个家庭按“人六劳四”所分配到的粮食总值超出了这个家庭的劳动总值,所超出部分以欠帐形式记帐,这样的家庭叫“缺粮户”,反之叫“余粮户”。
“缺粮户”和“余粮户”的“欠”“余”额在年终决算时兑现。
靠什么兑现?靠副业和其他收入兑现。
比如我所见习的生产队,每到冬季农闲时节就组织出工帮助江泽民担任副主任的“一机部干校”挖河,每个劳动日可获得1元的工酬。这样“缺粮户”就可以靠此劳动的积累来弥补欠帐,“余粮户”也从此得到分配,这样分配的叫“余粮款”---一般以现金支付,有时候用余粮。
有的家庭有成员在城里挣工资,就把工资拿出一部分来弥补缺粮。交“缺粮款”并不需要太多的钱,每斤小麦才0.12元,每斤玉米0.08元,每斤红薯才0.02元钱,蔬菜不算钱。这个价格一直维持到1979年“提高农产品价格”,小麦提价为0.17元,后来又二次提价为0.22元。
如果有的家庭实在交不起“缺粮款”,就累计到来年,而且集体还要再借点钱给他过春节。“缺粮户”往往是孩子多、劳力少,但孩子总是要长大的,没什么好怕的。
所以,人民公社的分配制度应该归纳为“人道主义基础上的按劳分配”
我们家4个学生,父亲又是右派知识分子,母亲是特务嫌疑,而且多病,属于严重“缺粮户”;我们家的“缺粮款”累计达到过300多元,合小麦2500多斤,红薯1.5万斤,欠帐都可以欠这么多粮食,一般是饿不死的,我能活到现在,而且可以用电脑打字就是证明。
儿童管理
生产队的学龄前儿童3-6岁的进“育红班”,“育红班”分大班(5-6岁)、小班(3-4岁)一般附设在大队小学校,我母亲虽然是“特务嫌疑”,但因为是教师出身,后来要“调动一切积极性,包括有历史问题的人的积极性”,就被“调动”到“育红班”大班任教师。
有儿谣为证:“爸爸妈妈去工作,把我送到托儿所;爸爸妈妈去生产,把我送到育红班。”
这是河北阜平保留下来的一个“育红班”。图中,小学校长正在给“保定车友会”的扶贫团体介绍情况。
这个被称做“小汽车人”的孩子(前),和育红班的孩子合影。
至于“哺乳期”和“哺乳后期”---2岁以下的儿童,各地、各村的管理方法不同,一般来说由父母管理,条件好的生产队则在农忙时期办有托儿所。托儿所不象育红班一样设在学校,而是就近设在某个房子、院子相对宽松的家庭;保育员多由基本丧失劳动能力但尚能负责任的老太太担任,这些老太太大多是小脚或“解放脚”。哺乳期婴儿到了哺乳时间,或者母亲回去奶孩子,或者保育员将孩子送到地头。实际上需要保育的孩子并不多,当时的家庭比较大,多有一位“奶奶”留守,负责做饭和看孩子,没有奶奶的家庭也不要紧,因为农忙时学生放假,哥哥姐姐可以照看。生产队在“派活”时往往安排哺乳妇女在较近的“村头地”。
下面是大画家黄胄的一幅作品《巧阿娥》,作品取材于最困难时期的1960年,地点是广西中越边境“水口人民公社幼儿园”。像作品中表现的让年轻妇女担任保育员的情况实属少见。
至于'一家之言'所说的“孩子被反锁在屋里”的情况,本人不敢说没有,但可以肯定是非常少见的。中华民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文化非常成熟,任何成熟的文化都包含有一定的禁忌,谚语说“家里有人不锁门”,就属于禁忌的一种。为什么要这样禁忌?因为中国的住房属于土木结构,甚至房顶是草棚,很容易引起火灾。假如把人反锁在室内,一旦火灾就失去了逃生与被别人救助的条件。
在我的记忆里因失火被反锁在屋里而烧死的孩子一个也没有,倒是在1985年,农村忽然流行起麻将来,有一个妇女迷醉于麻将,孩子四处乱爬,猪也饿得哼哼叫,她都顾不着,结果孩子掉进了猪圈,发现时孩子已经被猪啃掉了一半。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生产队是否允许妇女携带幼儿参加劳动?为了证实我上面的说法,我援引一幅1971年的广东省获奖宣传画《螺号响了》:
作品表现的是在风雨交加的深夜,女民兵听到战备的号角后立刻背起孩子,手提雨叉,奔赴集合点。看看,连打仗都可以带孩子,种地难道就不允许?
70年代,中国也不是没有资本主义,香港就是资本主义,香港的孩子能比内地的幸运多少呢?
70年代香港新界的菜农
我看还不如中国边远艰苦地区的石河子农工50年代的水平。
50年代的团场托儿所
50年代,农垦初建,石河子师部的最高领导就在这样的地窝里办工:
到了60年代农垦子弟就可以在这样个环境下学习生活了:
60年代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石河子中学学生宿舍
相比较同等发达的国家和地区,生活在毛泽东的孩子们是幸福的,当然,我们的确还比不上美国的物质条件,这也许是一些人愤愤不平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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