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中汉按]:近日,偶读离休老同志于俊沂写的回忆录(书名:《百炼成钢》),其中第八篇《给朱九思同志的回信》,涉及到李锐早年在革命队伍中的一些令人不齿的行为。为了使国人了解著名反毛小丑李锐的历史真面目,特将其原文摘录如下:
尊敬的老领导九思同志:
你好!3月7日的来信收到了。得知你已91岁高龄,身体很好,十分欣幸。你谈道:“人老了,怀旧之情自然上升。”我也有同感。在过去的半个多世纪中,关于在辽西和热河办报的情景,经常展现在眼前。最为想念的是你和何伟同志。因为你们二位的言传身教,使我受益最多。。。。。。我觉得给老领导写信,只说些“拜年话”,没有意思。应该推心置腹,交流思想,提高认识。最近我看了作家宋晓梦写得一本书,名为《李锐其人》。书中谈到何伟离开报社的原因,李锐同志作了自我批评:“业务上对他不够信任,某些工作应交给他,自己却独揽。”这是符合实际的。李锐同志既是你的老同学,又是老战友,也是我的老领导。关于他的是非功过问题,我作为当年的一名小兵,不揣冒昧,“班门弄斧”,也谈一点个人的浅见,并望给予指正。
我同何伟同志共事只不过短暂的一年,但对他的为人体会颇深。他的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联系群众,事事以身作则。《民声报》曾有三次战略转移,他总是“退却在后”;遇到艰巨任务,又是“冲锋在前”。因而受到大家的爱戴,可以说是一呼百应,胜利一个接着一个。《民生报》于1945年9月在锦州创刊。何伟同志任社长。由于国民党军队的大举进攻,11月下旬撤离锦州,到达北票。当时的形势十分严峻,敌强我弱。《民生报》出版只有短短的两个多月。然而在何伟同志的坚强领导下,却带出了一套“五脏俱全”的办报人马。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当地的青年。在北票工作了一个多月,立足未稳,12月31日又继续向北退却。离开城市走向农村,还是原来那支队伍,人员有增无减。途经内蒙奈曼旗的夏洼,在挥戈西向过新惠,历尽千辛万苦,行程400多公里,于1946年2月到达赤峰。筹备工作只用了一个多月,《民生报》即宣告复刊。干部和工人的队伍,又有发展壮大,并吸收了一批新党员,出现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冀热辽日报》在承德创刊的时间,与《民声报》基本相同。社长李锐来自延安的《解放日报》,是办报的老行家,而且文采出众。但在延安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没有“当家”的经验。承德的知识分子也不少,然而他在看法上有片面性。他认为:“既不懂我们这一套,文化知识也差。”因此在培养和提拔新干部方面,做得很不够。承德撤退时,只带出了2名报务员;编辑、记者3人;行政管理人员2人;厂长1人——都是“老八路”。工人也寥寥无几,至关重要的是没有拼版技工。途经隆化、围场,印刷设备几乎随走、随埋、随丢,乃至“全军覆没”。社长犹如“光杆司令”。复刊的条件也就不复存在。在撤退时,中共冀热辽分局书记程子华曾告诫:“李锐!你如果把机器弄丢了,就不要再见我!”结果损失如此惨重,怎样向上级领导交待?李锐同志面临着一个特大难题。
转机出现了。中共热辽区党委机关报《民声报》仍在赤峰正常出版。《冀热辽日报》的部分人员在李锐同志的领导下,于9月下旬到达赤峰,与《民声报》汇合。然而未过两周,国民党又调集重兵,向赤峰进犯。10 月8日《民声报》开始第三次大转移,“北上”林西。天空中有敌机扫射,地上有土匪袭击,其艰难不言而喻。但在何伟社长的精心组织安排下,撤退进行得井然有序,行程200公里,14日60人全部胜利到达目的地。其中老干部5名、战士2名,其余53名都是“新兵”。分布情况是:编采、通联、校对干部10名,电务人员20名,行政管理人员4名,熟练工人17名,勤务人员9名。全套印刷设备完好无损。由承德撤出的《冀热辽日报》的十几名同志,也分别经由赤峰、乌丹和围场到达林西。何伟同志因操劳过度,双目失明了。人们得知后,无不为之动容。这次转移的告捷,为《冀热辽日报》提供了生机。11月14日在林西出版的报纸,虽然仍称《民声报》,期数也接续《民声报》——125号。但报纸的性质发生了变化,在报头下面写明:“《冀热辽日报》、《民声报》联合版”,成为中共中央冀热辽分局机关报。领导人员也作了相应的调整。社长由分局宣传部长赵毅敏兼任,李锐、何伟任副社长,李锐兼总编辑,朱九思任副总编辑。李锐同志从此摆脱了困境。由于地区缩小,中共热辽区党委并入中共中央冀热辽分局;所属《民声报》也随之于1947年元旦改名为《冀热辽日报》。新的局面又展现在面前。
显而易见,《冀热辽日报》之所以能够扭转危局,得益于何伟同志领导的《民声报》的全面支持。李锐同志如能认真吸取经验教训,在同何伟同志的共事中,学人之长,补己之短,那会相得益彰的。李锐同志是个大才子,对文字的要求极为严格,是他的一贯作风。但对不同的人,也应有所区别,不宜千篇一律。至于何伟同志写的文章,如果没有大的原则问题,以不修改为好。但李锐同志没有这样,也给动了动“手术”。这就难免引起何伟同志的不满。他为此写下了以下几个字:“能用则用,不用则退,不必乱改。”何伟同志所言,也不一定就没有道理。因为他的基层工作经验丰富,写的稿子基本上都是来自亲身的实践。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结论有所差异也属正常。李锐同志的所为,使何伟同志感到很难一起共事,因而不得不离开了报社。对于何伟同志的调出,李锐同志虽曾有过检讨,但似乎未从思想上解决问题,这从同年三月他给中央宣传部写的《冀热辽日报概况》(见李锐著《热河烟云录》)中有所反映。自从承德撤退后,不论在林西联合出版的《民声报》,或者是后来改名的《冀热辽日报》,其主要的任务都是原《民声报》的同志承担的。印刷设备也是《民声报》的。因此李锐同志写的报告中,理所当然地应该将其包括在内,把《民声报》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及丰富的工作经验,加以详尽的介绍。然而该文对《民声报》几乎只字未提,且以“《民声报》原负责同志均外出,不能详述”为由,加以省略。这种做法不够实事求是,难怪何伟同志认为受“排挤”。当时李锐同志已经同原《民声报》的同志共同生活达半年之久,将《民声报》的业绩写上,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由于缺少《民声报》这部分重要内容,该报告既不客观也不全面。且令人费解。《冀热辽日报》由“全军覆没”变“重振雄风”,其主要原因是甚末?反复阅读后仍然摸不着头脑,很难设想这是出自李锐同志的手笔。他的这种做法,可能基于避免“喧宾夺主”或为他人“评功摆好”。这表明他不够宽宏大度,。。。。。。(以下内容从略)
敬祝健康长寿再长寿!
你的老部下 于俊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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