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漫步洛阳涧西区,在北至建设路、南至西苑路、西至武汉路、东至七里河的区域内,人们身不由己地会被厂前区巨大的毛主席雕像、 ... ...
漫步洛阳涧西区,在北至建设路、南至西苑路、西至武汉路、东至七里河的区域内,人们身不由己地会被厂前区巨大的毛主席雕像、苏式街坊,以及工业区内各类苏式构筑物拽向历史深处。
一批批玩枪杆子的“土八路”和“拉牛尾巴”的人,从全国各地拥到洛阳这片热土。这十多万门外汉是如何搞建设的呢?我们从洛矿第一任厂长、毛泽东的“老朋友”纪登奎,“县委书记的好榜样”焦裕禄等几个代表人物身上不难发现,他们华丽转身的背后,经历着化蛹为蝶的痛苦。
2009年3月31日,习近平到洛矿视察,在瞻仰焦裕禄铜像、参观焦裕禄事迹展后深情地说:“焦裕禄精神的形成在洛矿,弘扬在兰考,我们这代人都是在焦裕禄精神影响下成长的。”
焦裕禄在洛矿工作9年,特别能吃苦,干工作玩命,心态平民化,无私到纯净的地步。焦裕禄精神跨越时空、历久弥新,永远定格在历史上。
纪登奎:三年如一日刻苦钻研技术
1969年4月中共九大会议上,毛泽东点名要纪登奎在会上讲话。毛泽东这样向全体代表介绍:他叫纪登奎,是我的老朋友,山西人,长期在河南工作。
毛泽东的一句“老朋友”,让纪登奎在那个年代,大红大紫,家喻户晓。在毛泽东的有意提携之下,纪登奎平步青云,官至十届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常务副总理等要职。那么,毛泽东是如何发现并如此器重一位和他相差整整30岁的年轻人呢?
记者在洛矿了解到,1953年2月,毛泽东乘专列南下视察,当时农村合作化运动正大力开展,一路上毛泽东找各地省、市主要领导谈话,只问一个问题:一个合作社的详细情况。令他大为不满的是,竟然没有人能够解答。列车停在了许昌,中共许昌地委书记兼军分区政委纪登奎被带上了毛泽东的专列。
纪登奎的儿子纪坡民回忆说,合作社搞起来以后搞得怎么样?生产怎么样?分配怎么样?群众生活怎么样?干部有没有能力领导?干部群众有没有矛盾?财务有没有问题?老百姓有没有意见?毛主席问得非常详细,纪登奎对答如流,俩人对合作社的问题谈了五个小时。
谈话结束,行驶的专列早已远离许昌,毛泽东亲自把纪登奎送到车门口,嘱咐随行的公安部长罗瑞卿给纪登奎买车票让他回去。由于毛泽东对这位年轻干部印象深刻,以后每到河南,他一定要听纪登奎的汇报。
1953年,我国进入大规模的工业建设,各级党组织先后从各条战线抽调大批优秀干部加强工业战线。这时,毛泽东显然又想到了纪登奎。这年春天,河南省委根据毛泽东的提议,决定调纪登奎到筹建中的洛矿当厂长。
一个从没有搞过工业的“土八路”,有何能力将苏联援建的行业第一大厂玩得转?记者在洛矿找到了纪登奎写的回忆录。
纪登奎回忆说,1954年5月中旬,他向第一机械工业部部长黄敬请教怎样当厂长。黄敬花两个多小时回答他的“学什么”、“怎么学”问题。黄敬的头一句话就是:必须从头学起。并要求:每日两小时,十年如一日,神圣不可侵犯。一个工厂的厂长总要做到,你布置的工作人家执行得通,人家讲技术你听得懂。
纪登奎老老实实去做。他特地请了专职教员,工作时他是厂长,学习时他是学生,每天完成老师留下的作业,到实验室做实验。后来,他又到苏联学习。经过三年的业余学习,纪登奎学完了五门自然科学的基础课程和有关管理书籍。
一把手如此,其他人也不例外。洛矿按干部的不同情况和任务,选派一批干部到苏联学习,一批到国内兄弟厂实习,送一批有条件的干部去上大学。留在厂里的,一边搞基建做生产准备,一边按不同文化程度,分小学班、中学班、大学班补习文化。同时,还办了两个俄语班,对各种技术人员,组织了工艺、设计、动力、焊接、铸造等20多个专业小组,开办技工学校。“这是工厂提前一年建成投产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办好工厂的决定性条件,也为工厂的发展打下了牢固的基础。”纪登奎回忆说,这期间,全厂涌现出了一批学习先进人物,焦裕禄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
焦裕禄:衣兜里装钢屑苦练本领
“县委书记的好榜样”—31岁的焦裕禄,是1953年7月从青年团郑州地委来到洛矿的。
进洛阳矿山机械厂厂区就是焦裕禄大道,路西的一金工车间是焦裕禄当年工作的地方。绿树掩映下,红墙高窗,当年苏式建筑的设计风格一览无余。
焦裕禄只读过几年小学,文化低,科学知识更差,摆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崭新的、十分艰巨的课题。他深知,单凭热情,不懂业务、技术,根本无法适应现代化的工业生产。
赵仲三是1953年和焦裕禄一起到洛矿报到的,二人又是1955年一起派到大连学习的。他对焦裕禄的学习精神佩服至极。
1955年春,焦裕禄被派到大连起重机器厂机械车间任实习车间主任。刚一去,他看到许多机器叫不上名字,生产管理更感到摸不着门了。有些人看不起地说:“看,拉牛尾巴的人也来学工业。”
赵仲三撰文回忆:一次,焦裕禄非常激动地对他说,有些人瞧不起咱拉牛尾巴的人,认为咱们拉牛尾巴的根本不会使用复杂的机器。咱拉牛尾巴的连天下都打下来了,我非把这些死的机器制服不可,天下没有学不会的事情。
焦裕禄恨不得把一个小时当作一天来用。一次,他被一个“钢”字吸引住了,他觉得搞工业经常用到的是钢,必须对钢有个了解。原来在他想象中,钢就是一种钢,谁知一问,钢有很多种,而且还有各种不同的性质、特点和用途。怎么学会认识钢?有天夜里他再也睡不着,便拿了两块钢片去敲一位老工人的门求教。这位老工人被他虚心好学的精神深深感动,就把多年来打火花识别钢号的土法告诉了他。
此后,焦裕禄把许多产品零件绘成小图记在日记本上,以便随时学习,他的衣兜里经常装着一些碎钢屑,有空就拿出来比较,比较不出来,直接用砂轮打一下,看看打火花就分清楚了。
记者检索资料发现,焦裕禄在大连的20多月时间里,终于从一个拉牛尾巴的变成了内行,并连续在《起重机厂报》发表管理方面的文章。实习结束后,他被工人称作“最棒的车间主任”。
回到厂里,焦裕禄见到图纸、工艺文件都是俄文,就跟当时技术员赵广宜学俄语。今年80岁的赵广宜回忆说,焦裕禄练发音,练得舌头都肿了。
1958年初,我国首台2.5米双筒卷扬机的生产,就是由焦裕禄任总指挥。在4个月时间里,他没日没夜地在车间工作,材料库保管员发现,焦裕禄每天晚上都到材料库皱着眉喝口工业酒精提神。
焦裕禄身体不好,十二指肠溃疡、肝病和神经官能症时刻折磨着他,当时铸钢备件任务突然增加,任务量加大,工作不好安排,焦裕禄用筷子顶着剧痛的肝部熬了十几个深夜,喝了三瓶500CC的胃痛药水,翻阅了600多张图纸。他经常一边吃着药,按着胃,一边主持生产会议。
洛矿职工医院医生陈铸生撰文回忆说,到1960年的焦裕禄,每天只能吃二三两饭,睡眠不好,夜间最多睡两个小时,在厂临时办的疗养所住。后来,转到涧西医院。从涧西医院出院后,医生让他继续休息,但他执意上班。他说,你不战胜病,它就会像蚕吃桑叶一样把你吃掉,只要注意治疗,就行了。
二金工车间老工人陈好富和焦裕禄并不相识,一次偶然接触中,焦裕禄听说他有心脏病,思想压力大,就在涧西医院找了一位有名的中医大夫,带他一块去看病。陈好富感动地说:“你为工人把心都掏出来了,你自己病成那个样子,都不肯去看看。”
焦裕禄再次累倒了。1962年春,他转入郑州医院。出院前得到通知,河南省委决定从工业系统抽调一批年轻干部加强农业建设,开封地委点名要他。就这样,焦裕禄被调回熟悉的尉氏县,半年后,再赴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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