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恩,山东潍县人,1938年参加八路军,后长期在南京军区(华东军区)工作,1960年7月升任南京军区政治部副主任,1966年8月经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推荐,担任中共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兼政治部主任、中央办公厅临时党委副书记,1970年曾负责筹备庐山会议,1973年1月26日自缢身亡,并留下遗书“我犯了严重错误,属于上当受骗”,年仅54岁,后被开除党籍,1980年4月被平反。
王良恩虽然也是文革期间自杀身亡的中办副主任,但与田家英不同,他没做过毛主席秘书,毛派色彩不浓,很难成为某些人抹黑毛主席的悲情角色,所以名气不大,后世有关他死因的细节不多,只是笼统地说被“四人帮”迫害至死,只能做点粗浅地分析。
一、庐山会议处置失当
王良恩曾负责1970年8月庐山会议的筹备工作,遗憾的是,他不仅在会议期间身陷毛林纷争,而且处置失当,为后续不幸埋下祸根。
一是表态欠妥。庐山会议期间,毛主席多次公开反对设“国家主席”,王良恩却跟随陈伯达、汪东兴等表态支持设“国家主席”,间接支持了林彪。虽然当时因受蒙蔽而支持设“国家主席”的大有人在,如陈毅、聂元梓等人,还有后来升任副总理的永贵大叔,但他们毕竟没有像王良恩那样身居高层核心,两相比较,王良恩表态确实欠妥。
二是六号简报。王良恩负责的六号简报曾登出汪东兴支持设“国家主席”的内容,该简报后被毛主席批评。汪东兴则坚称王良恩在印发前没有经他审阅,而且把不是他说的话,安在了他的头上。这些说法如今已真假难辨,但王良恩事后在检查中说:“处理时应该谨慎,有汪东兴、陈伯达的发言,没有送审”,说明汪东兴所言属实。
二、私自转交重要信件
庐山会议期间,王良恩曾越过汪东兴,向林彪转交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福州军区司令员韩先楚、武汉军区司令员杨得志的信件,内容似乎是对毛主席着力培养的接班人张春桥深感不满。当周总理询问此事时,王良恩却说没有,但在相关信件上发现了他的签字,使他百口莫辩。
有文章对此解释说,周总理为保护3个将军,将信件批给叶群保管,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3个大军区司令给毛主席写信是重大事件,3人中任何一人向主席提及都会露馅,因此,总理绝不可能在如此重大的事件上,瞒着主席自作主张让叶群保管。还有文章说是叶群私自扣押信件,没有上报毛主席,由于叶群已亡,这种说法死无对证。
但不管如何解释,王良恩瞒着汪东兴向林彪转交信件属实,毛主席未收到3个司令员的信件同样属实,而且从周总理事后询问看,他可能并不知情。有种推测比较合理,即3个司令员确实给林彪写了信,但只写给林彪,没有写给主席,因为信的内容涉及反对张春桥,王良恩怕主席知道,便瞒着时任中办主任的汪东兴将信件转给林彪。
三、某些言行确实不妥
作为身居中央核心岗位的领导,王良恩理应谨言慎行,但他讲话太过随便,由此惹祸上身。如他说“江青同志作风霸道,经常干扰中央工作”、“张春桥和姚文元同志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等,被人揭发“恶毒攻击中央领导”。
王良恩还说自己是林彪指名调到中央办公厅的,档案林彪看过。别人很疑惑,如果林彪或身边人不说,王良恩如何知道这些内情?这从侧面证明王良恩与林彪关系密切,至少林彪很重视他。我由此推测王良恩是专门服务林彪的中办副主任,因为林彪是党中央副主席,客观上需要一个副主任为他处理相关事项,而王良恩调入中办的时间恰好与林彪出任党中央副主席的时间基本同步。
另据康生秘书李鑫揭发,王良恩在专案组工作期间,对自己位置摆得不适当,那些文件他说发就发,他说不发就不发;他还抄送过林彪给周宇驰的信等。
还有人揭发说,叶群很关心王良恩两个孩子当兵的事,曾帮过忙,这本是人之常情,但王良恩在林彪叛逃后,没有像向组织汇报检讨,使得这点芝麻大的事在被人揭发后成为他勾结林彪的罪证;另外,他曾将3次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录音私自传给林彪;看过不该看的文件,并在事后连续3天询问,引发他人警觉;周总理批示送给毛主席及其他常委同志的材料,他没有送给主席。
为此,王良恩1973年1月在中办受到批判,1月26日自杀。有文章说汪东兴与王良恩关系一般,对他的批判很重,并在他自杀后,主持中央办公厅临时党委做出了《撤销王良恩党内外一切职务并开除党籍的决定》。可见,王良恩的自杀或许也与汪东兴有关。
如果上述材料属实,说明王良恩确实卷入了林彪案件,并与张春桥、江青、汪东兴等人关系较差,他的死是高层博弈的结果,原因复杂、很难说清,汪东兴或许扮演过重要角色。(2023-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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